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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飘到了地面,稳稳的。原来,在“飞”之前,一定要有意识地
敛住气,聚集丹田,全身各个部位配合着那股“飞”的意念,才
能随心所欲地“飞”起来。这一大发现让我兴奋不已,我想,这
便是轻功吧。伤好了,我竟然捡了这么一身上乘的轻功,而且,
武功也不错,那种感觉简直比中了500万福利彩票还要爽。
这下,有得玩了。寒家村,哼,休想
置我于死地,本姑娘一不高兴,飞走就是了。
村长在各处都贴上告示:明日上午九
时,在寒家祠开长老会。
“大哥大哥,明天就要举行长老会
了。”红袖慌慌张张地拿着一张告示通知跑进屋,边跑边喊。
“啊!”二狗和阿妈一惊,虽然早知道
会发生此事,心里还是不免担心。沉默,死一样的沉默。我知道,
他们的心里一定很难受,明天一旦长老会上没有通过,我就会被
村规处死。根据寒家村村民的办事作风,通过的希望实在太渺茫
了。
我很想说点话安慰他们,也安慰一下自
己,可话到嘴边就成了:“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有鬼吗?什么屁
长老会,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大不了,通不过我就飞呗。”
“你还飞?”二狗和阿妈一副恨铁不
成钢的样子。
“飞?什么飞呀?”红袖丈二和尚摸
不着头脑。
“走开,都是你。”我们三人竟然异口
同声,把个红袖吓得愣头愣脑的,灰溜溜地走开了。边走还边滴
咕:“今儿个是怎么了,好心没好报。”
寒家祠在村子的正中间,其实就是一座
庙,里面供有他们的“祖宗”清霍的塑像,长年香火不断,也是
寒家村开会,惩戒、主持公道等等的公共地方。
些时的寒家祠已是人头攒动,十位长老
已在祠堂中间坐定,村长坐在正方上座的狮子椅上,等着九时一
到便宣布举手表决。美丽的寒家村上空似乎浮着一层怪怪的空气,
让人坐立不安。
在这里,有几个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出
物现了。
一位是寒家庄的大少爷寒阮郎。
寒家庄是寒家村最大的庄户人家,全庄
有五十多口人,在村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兄弟姐妹多,家丁
奴婢多,人与人的关系相对较繁杂,管理也就成了庄里一件十分
重要的大事。庄主寒仲凌前不久由于咯血而死,全庄上下,大事
小事就落在了大少爷寒阮郎身上。现在我们应当称寒阮郎为寒庄
主才对。
寒仲凌生前是村里的十大长老之一,凡
事都少不了他的参加。如今他不在了,新的长老又没有选出来,
按照规定,就由他的大儿子寒阮郎顶替他的位置。现在,刚过二
十岁生日的寒阮郎就坐在祠堂里,而且是坐在最靠前的那个长老
位置上。听说此人不但读书颇多,知识渊溥,而且武功了得,更
重要的是他人品极好,心地善良,成熟稳重。还有一点,就是身
材高大,帅气十足,可谓“文武全才”。只是性格内向,喜好文
静,不太善谈,咋一看,像一个文弱书生。
另一位是沈家庄的庄主沈雪山。
沈家庄是村里仅次于寒家的又一大户人
家,全家上下少说也有三十来口人。看上去,沈雪山也就五十来
岁,是长老里比较“年轻”的了。此人极其聪明,为人也十分的
圆滑狡诈,喜欢见风使舵,不过关键时刻,往往又有自己的“一
套”。他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太溺爱子女。此时,沈庄主正
在祠堂里与大家客套,虽然尖嘴猴腮,却是满脸的笑意。谁也不
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海爷爷也在。理所当然的,他也是长
老之一。
其他的几位长老都坐定了,一动不动,
都在七十岁左右吧,差不多都老得走不动了。花白胡子,满脸皱
纹,拐杖不离手。我真担心,他们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思想还清
醒吗?为什么要让这些连思考问题都累得喘气的人来决定村里的
大事?真是老糊涂了。把我的命运交由这样的人来决定,我算是
服了。什么破村规,臭村规,烂村规,统统见鬼去吧。
我悄悄瞄了一眼清霍的塑像,满嘴的黑
胡子,大眼睛黑珠子,一脸严肃地矗在那里,像极了黑脸包公。
一丝凉风轻轻滑过脸庞,我不禁有了些寒意。
我就站在祠堂正中间,强装出笑脸拱
手向十位长老不住地打招呼,算是“情感”投资吧。事关生死,
就委屈委屈吧。
九时正。
村长寒云麦从狮子椅上离座,站了起来,
面目凛凛有威,雍容神仪,显出几分倨傲与严峻来。然后把我从
山上落下,萧二狗救我的全过程正式向全村人陈述了一遍,请十
位长老“同意放了蔷薇,收为寒家村人”的举手。
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整个祠堂异
常安静。
透过人群,我看到萧二狗,阿妈和红
袖紧张地站在人群里。二狗向我点了点头鼓励我,也安慰我。
我一回头,看到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有六人举起了手——在寒家村,这真是一次不可思议的长老会,
结果都大大出人意料,连村长的脸都白了。人群一下子又沸腾了,
阿妈他们兴奋地奔过来,紧紧地与我相拥。他们的手多么的有力,
他们的心多么的伟大,他们的怀多么的温馨。
在所有的长老中,我发觉寒阮郎的手举
得最高举得最久,那双宽大的手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中。嘿嘿,这
真是一个有趣而特别的男人,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摸摸这只救命
手。
这时,只见寒阮郎站了起来。向众人拱
手道:“各位请安静,容敝人在此说两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从来不苟言笑,不善言辞的寒阮郎竟然有话
要说。“蔷薇小姐从山上不幸摔下,这使我们想起了自己的开村
先祖清霍,当年他就是被官兵追杀,从此山上摔下来的,我想,
如果清霍在世,也不会处死蔷薇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让我们用寒家村宽大的山水般的胸怀来接纳这位可怜的姑娘吧。”
哇!我真是服了,果然名不虚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
把本姑娘说得这么可怜,哼,我才不要你的同情呢!功与过相抵,
本姑娘了不欠你的情了。
“寒庄主所言极是,今后蔷薇小姐就是
我们寒家村的人了,大家一定要待她如自家人一样才是。”说这
话的是沈庄主,看他一脸“投其所好”的样子,一定有他的目的,
对这种人,还是要多长个心眼的好。
村民们纷纷议论着散去,长老会戏剧般
结束了。高兴万分的阿妈、二狗、红袖急着回家准备饭菜、鞭炮
等庆祝去了,以示正式欢迎我成为他们的村民。
而我,却自有一番打算。
施展开轻功,一路跟踪寒阮郎而去。瞅
准时机,在一条山路的转弯处跃到山路的另一边,装着赶路的样
子慌慌张张的往回走,恰恰在转拐处,我和他“凑巧”地撞在一
起,而且我“很不巧”地就被他撞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没事吧?”寒
阮郎见撞了人急忙道歉,伸出双手欲扶我,却不知为什么了没有
了动静,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动了。
“没事?!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我抬起头狠狠地看向这个“猪头”,哼,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一番。
“是你!”他认出我来了,显然很是
惊异。
“怎么?既然知道是本姑娘,还不扶我
起来,让一个姑娘无辜的躺在地上,你不觉得有失男人的风度
吗?”我努力地盯着他的眼睛,盯得他很不自在很不好意思很是
手足无措,只好伸手扶我。
然后,转身想“溜”。
我一把抓住他,很不客气道:“怎么,
撞了人弄脏了人家的白裘就想溜呀。”说着,撩起被土路弄脏了
的白裘让他看。可是,他居然看也不看,依然想走。硬的不行来
软的,我“呜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说:“一个大男人欺
负人家一个姑娘家,还在长老会上说什么用宽大的胸怀接纳我,
都是骗人的鬼话,伪君子。还弄脏阿妈辛苦了几天几夜为我做的
白裘,呜呜呜……”我挤,我挤,我挤挤挤,终于挤出了几滴眼
泪。
哇,这招真有效。寒阮郎慌忙转过身来,
一脸焦急地哄我:“喂,你先别哭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要不
你脱下来,我拿回去洗干净再还你。”
“你好坏呀,让人家把衣服脱给你拿
回去,不行不行,阿妈会责怪我的。”我故意为难他,说得他的
脸都红了。
“哎呀,那你说怎么办?”嘿嘿,他
简直要生气了。气吧,你越气我越高兴。
“好,我要和你决斗,只要我赢了你,
我就放了你,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安宁。”听说他武功了得,
正好借机见识见识。
“好,君子一言,八马难追,再加九
个香炉。”看来,这家伙是志在必得了。难道,他已看出我会武
功,不行,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我忙抱拳行礼,摆好一个架势(不知道
这招叫什么名字),等待他进功。寒阮郎还了一个礼,喊了声
“姑娘得罪了”就直取我的面门,我躲过一招,接着他左腿虚晃
一式,右手一个直勾拳打来,我故意装着没看见,让他打中我的
肩膀。“哎哟!一声,我又倒在地上,佯装痛苦状。
“你赢了,我输了。”我说。
“不会吧?才开始呢!”这个猪头,
难道就没看出来我是故意的吗?
“输了就是输了,怎么不会。算了,今
天就斗到这里吧,等我哪天有空,再找你决斗。”说完,我一纵
身,展开轻功飘走了,瞬间便消失在他眼前,看得寒阮郎愣在那
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回到阿妈家,只见屋外挂着好多串鞭炮,
红红的,阿妈他们则坐在桌边等我,哇,桌上好多美味佳肴啊,
有清蒸鱼,红烧鸡,干烧鸭,凉拌竹笋……我的口水都快要流出
来了。
原来呀,大家只顾忙着准备去了,都把
我这个主人给忘了。等到一切都办妥当后,才发觉我根本没回家,
这下可怎么办?坐在屋里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急得一屋
人不知如何是好,又不知我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
于是,大家分头去找,这不,二狗和红袖还在村子里到处找我,
只留阿妈和海爷爷在屋里。
我轻手轻脚地踱进屋,小心翼翼地坐到
凳子上,生怕被阿妈训斥一顿。阿妈本想发怒的,一看我埋头一
副小孩子知错改过的样子,心肠立即软了,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
下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海爷爷永远
是一副宽容和蔼的面容,难怪人们都尊敬地称他“爷爷”。海爷
爷亲切地和我聊天,询问我的伤势,讲寒家村的故事。但是他说
了半天,我是一句也没认真听,眼睛直直地瞪着桌上的菜,直吞
口水,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可是又不能马上吃,哎,那个急呀,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怎么也体味不到的。我在心里不住地念叨:
“红袖快些回来。二狗快些回来。”
不知海爷爷说了多久,不知阿妈打了
多长时间的盹,也不知我在心里念了多少次“快些回来”,总算
把红袖和二狗给盼回来了。
看他们兄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
想骂,但是一看到他们望着桌边的我嘴巴惊到张得大大的,简直
可以塞进一头大水牛的样子,我刚想骂的话就全都被吓到九霄云
外去了。
“噼哩叭啦”一阵鞭炮声过后,终于可
以开吃了,我简直有些急不可耐了。可是,他们真的很罗嗦呀!
还轮番的给我碰杯喝酒,说些又长又没新意的欢迎,祝福的话—
—我是真的没有听,只是不住的啃骨头不住地扒饭不住地……弄
得大家都不说了,不喝酒了,也不吃饭了,就盯着我看——莫名
不已的看,惊异不已的看。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饭量如此大!
哎,也难怪,离开21世纪这么久了,我
今天终于吃到了一次像样的可口美味,你说我不大吃特吃还等什
么?什么形象什么礼节的,都先靠边站吧,这会儿我可没功夫管
那么多了。
等我从碗里抬起头来时,桌上的菜已所
剩无几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摸摸圆溜溜胀鼓的肚子,我连
站起来都显得有些吃力了。“我要回屋睡觉了,晚上用膳时叫我
一声。”我拍拍红袖的肩膀,踉踉跄跄地朝里间走去。
“搞错没有?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红袖看着刚才的一暮,还以为是幻觉呢。
“千真万确。”二狗说。
“哎,日子才刚刚开始呢。”海爷爷
也摇着头,站起来准备回去了。
三个人一齐倒在桌上,饿得有气无力
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有什么办法呢?重新开
火做饭呗。
真是——
天上掉下小魔女,又是喜来又是气。
活蹦乱跳还会闹,疑是前世情未了。
vol。16 云想衣裳花想容
寒家庄就座落在村南,相距北边的沈家庄和
靠东边的阿妈家都很有些路程。寒阮郎边往回赶边想着刚才发生
的事,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自己又拿那丫头没有一丁点办
法。“有空我再来找你决斗!”想起姑娘我最后抛下的那句话,
这个堂堂寒家庄的大庄主竟然有些抽凉的感觉。你说如果她是个
男人或是讲点道理的人倒好解决,可她偏偏是个刁蛮姑娘,哎……
寒阮郎不住地叹气摇头。
不过,好在她住在东边的阿妈家,也不
至于天天跑过来缠着他决斗吧。耶?不对呀。这姑娘轻功那么了
得,完全在我之上,而且,她的功夫应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可是,只要我的手一碰到她,她就倒地认输,你说,这是什么决
斗嘛!
不就是弄脏了一件白裘而已吗?算了,
别想了,回家要紧,不然回去迟了,这调皮的弟妹们不知又会弄
出什么乱子来。哎,怎么麻烦的事,精怪的人全都给自己遇上了
呢!
要说这寒家庄的人啦,那可真是有趣
极了。
在寒阮郎下面有二位妹妹二位弟弟,二
妹阮紫,三弟阮冲,四弟阮铭,五妹阮娟,最大的阮紫二十岁,
最小的阮娟只有十三岁。这可是一帮难缠的家伙,喜欢捉弄左邻
右舍,惹事生非,鬼点子颇多,大事少犯小事不断,令人头疼。
老爷寒仲凌在世的时候,兄妹几个不敢大胆地捣蛋,见了寒仲凌
如老鼠见了猫,规矩得很。老爷最疼爱的人便是大少爷阮郎了,
阮郎喜欢安静,经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没事干时就读书练剑,
诗词歌赋,南北剑法,涉及甚广,而且,他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孩
子,最听老爷的话了。从小,老爷就给他讲清霍的故事,讲那把
失踪的传奇的七步刀,讲山外世界的善良与丑恶……在阮郎的心
里,比一般的孩子多了一份沉重、沉着和责任感。特别是关于那
把七步刀,像一个结,深深的打在了他的心中。
老爷过世后,全庄几十口人的吃、穿、
住、行等一大帮事情便落在了寒阮郎的肩上。这可不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