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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醋潘堑闹傅愎チ恕
很快的随着一声汽笛响起,轮船靠岸了。清秋的心思都在白绍仪身上,她和身边的那些团员太太们都盯着船上下来的人,但是她们是不能上去迎接亲人的,一行人簇拥着几位高官先迎上去。听着前便传来的寒暄声,清秋只觉得无聊,她默默地站在原地,耳边太太们的嘁嘁喳喳的谈话已经很远了,清秋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装扮,别是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叫白绍仪一回来就见着个乱糟糟的自己,给他个坏印象。清秋很想从包里面拿出来小镜子在打量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只能忍着了。“人家都说是近乡情怯,你也跟着患得患失的。”清秋心里责备着自己,一抬头正对上白绍仪的眼睛。
两个人久别重逢,一时之间竟然是无语凝噎了,清秋也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她傻傻的看着白绍仪,脸上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下来了。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白绍仪拿着手绢轻柔的擦掉她脸上泪痕,白绍仪的温度侵染着她的面颊,清秋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块被填满了。
她破涕为笑,握着白绍仪的手嗔怪着:“谁哭了,我是被码头上的风吹的眼睛发酸罢了。”看着清秋嘴硬的神色,白绍仪顿时笑起来,他伸手把清秋揽在怀里,带着洋洋得意说:“是,夫人说的都对!”
远处白雄起对着他们挥挥手,夫妻两个忙着过去,白绍仪和清秋絮絮叨叨的说着路上的新闻,清秋却忽然停住脚,她四处看看,全是团聚的场面。“怎么了,大哥他们在那边等着我们呢?是熟人么?”白绍仪四处看看,寻找着熟人。
清秋摇摇头,她总觉得有一道眼光在审视她。可是仔细看去,身边不过望眼欲穿等着亲人下船的,和家人团聚大家互相问候的人群,清秋摇摇头自失的笑笑的,可能李老师的事情叫她变得和惊弓之鸟一样了。“没什么,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说着白雄起绣珠和玉芬都挤过来,兄弟见面自然是感慨一番,白雄起打量着弟弟,满意的点点头,对着白绍仪伸出胳膊:“好弟弟,出去一段时间反而是更加精神了,这次你算是成了名人了。你的演讲有理有利,真是世界震惊啊!好,好极了,以后你可要大展宏图了。”说着兄弟两个拥抱在一起,白雄起拍拍堂弟的肩膀,洋洋得意。
白绍仪先谢了堂哥来接自己,接着又对着白太太道辛苦,白太太忙着推辞:“我可不敢当,清秋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主持家政才是真的辛苦呢,你可要好好地谢谢你的媳妇。”玉芬在边上接嘴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清秋可是真的辛苦了。别的不说,就是你在香港遇见难事,她可是真的急坏了。你可要好好地谢谢人家呢。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们小夫妻有日子没见了,那个话怎么说的,对了小别胜新婚,表嫂我们别在这里碍眼吧。”说着大家都看着白绍仪和清秋笑起来,白绍仪倒是脸皮厚,清秋的脸上就挂不住了,她嗔怪着的对着玉芬瞪眼:“你这个促狭鬼,只喜欢拿着别人开心,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清秋上前抓着玉芬算账。
谁知玉芬一闪身,躲在绣珠后面,反而是变本加厉的说着:“我一向实话实说,你们说我哪里说错了生,绣珠妹妹你是最公正的,你说我哪里说错了?”绣珠则是一个劲抓着玉芬向前推:“我可不管你们的事情,嫂子,我把玉芬送给你了。你别客气该狠狠地给她个教训才好呢。”
白绍仪拉着清秋,赶紧劝和:“别生气,玉芬一向没正经话,太太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高抬贵手,暂时放过她,我们回家吧。”码头上全是人,清秋虽然被玉芬说的羞恼,可是碍着在外面,她也不会和玉芬笑闹。于是清秋狠狠地瞪一眼玉芬:“不和你一般见识,别在外面疯了,叫人看着笑话呢,我们回去吧。”
大家一起向着汽车那边走去,谁知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过来,对着白绍仪一鞠躬:“院长请白先生和太太过去说话。”白绍仪和清秋诧异的对视一眼:“我记得明天上午才开欢迎会的,怎么变了时间呢?院长还没走么?”
这个时候码头上的人都接到了亲人,陆陆续续的要离开了。白绍仪他们是先下船的,地下欢迎他们的官员先和他们握手合影,按理这些人应该早走了,白绍仪狐疑的看着有点空荡荡的码头,迟疑起来。那个穿着制服的人说:“院长在贵宾室等着您和夫人呢。院长对着白先生的才能十分看重,希望和白先生单独谈谈。”说着那个人做个请的手势,动作虽然很恭敬,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容置疑的样子。白雄起若有所思,他随即搭腔:“既然是院长器重,你还是去吧,我们先各自回家,等着明天再见面吧。”说着白雄起带着妻子和玉芬绣珠走了。
白雄起一家人坐上汽车,绣珠有些担心的问哥哥:“他们找绍仪哥哥什么事情?不是刚才已经接见了,又是照相又是献花的,已经是做足了面子上的文章,还要说什么呢?这写做官的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只想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管人家刚回来一家人还没时间说话呢。我和梅丽都约好了,要去堂哥家的。”
“你知道什么,别胡说!什么叫不知人间疾苦,我看你才是真的不知人间疾苦呢,只想着玩乐,最近别去烦你绍仪哥,人家好容易夫妻团聚你们巴巴的跑去算是怎么回事?我看以后绍仪到了南京你怎么办?你还能跟着跑到南京去!”白雄起对着绣珠装腔作势的瞪一眼,这个妹妹真的是娇生惯养,她就想着风花雪月的小日子那里明白男人的雄心壮志呢。
“什么绍仪哥要去南京?哥这个话是真的么?怎么清秋嫂子一点没说啊!”绣珠听着白绍仪全家要去南京顿时着急了:“可是绍仪哥哥在上海做律师做的好好地,听说请他打官司的案子已经排到了明年了,在上海他认识的人多,亲友们也是在上海的多。干什么好好地去南京啊。清秋一定是不想去南京的,你们想啊,那个赵一涵就在南京呢。虽然她们两个现在还能和平相处,可是谁的心里总要有芥蒂的。”绣珠认为白雄起是在胡说。她根本相信白绍仪能扔下上海去南京。
“你知道什么,做律师再好也是给人打官司跑腿的,放在以前就是个师爷。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师爷登堂拜相的。你绍仪哥最后还是要走仕途的,法务部或者外交部都是极好的选择。汪院长刚上任,他就是再厉害也要有自己的班底才能和那边抗衡啊。就是不抗衡,做了行政院长,他想必是要做出来一番成绩堵上天下悠悠之口,叫那边看看他的才能。人家是看重了你绍仪哥的本事邀请他入阁呢!”汪院长和蒋委员长一向不和,早些时候在广州另立中央,结果功亏一篑,本来他还要重整旗鼓再和南京斗上几百回合。若不是东北丢了,全国上下都呼吁团结一致,共御外辱,汪院长也不会解散了广州政府来南京做行政院长。
绣珠不耐烦听哥哥说复杂的政争,她一撇嘴不屑的说:“绍仪哥靠着自己的本事,干什么要靠着这个人。他遇到点事情就跑到国外去,那样的人怎么能值得跟随。绍仪哥哥才不会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呢!”
白雄起被妹妹的话提醒了,他微微皱起眉:“这话也对,进官场最要紧的是跟对人。汪兆铭确实不是个靠得住的人。不过我们白家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人不过是拿着他做跳板罢了。看样子我还要嘱咐下绍仪,他年纪轻不知道里面的轻重缓急。”
不用白雄起提醒,白绍仪已经决定了退辞掉汪院长的邀请,他决定还是在上海做律师,不去南京蹚浑水。
夫妻两个告辞出来,白绍握着清秋的手深深地叹口气:“若是堂哥知道我的决定一定要生气了。你会不会怨我呢?毕竟在上海做个律师太太是远没有做法务副部长风光的。今天你看,那些官太太们都是光鲜亮丽的。”
清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她伸手给白绍仪整理着衣裳:“我是夫唱妇随,你喜欢做闲云野鹤,我也跟着你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其实官太太有什么好的,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我宁愿在家里,守着一家人安静的过日子,我只是奇怪的很,你出发之前还一副雄心壮志,要为国家做一番事业的决心。怎么回来了就灰心似得”
“我不是灰心了,只是那个职位我受之有愧,算了我有好些话要和你慢慢的说呢。”白绍仪握着清秋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一下,向着汽车走去。他们刚上车,就见着院长身边的随从拿着个盒子过来:“白先生,白太太,这是院长叫我转交给二位的。他叫属下带个话,院长实在是赏识白先生的才华,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请白先生到政府任职,而且院长还说白太太有如此才学,在家里做家庭主妇真是埋没人才,若是白先生能到南京去,汪院长愿意推荐白太太到金陵女子大学任教的。”
白绍仪和清秋谢了那个传话的人,接过来礼物就告辞走了。等着回家,元元和小彘见着爸爸都扑上来,缠着叫抱抱。白绍仪和孩子们几个月不见,见到孩子们自然是格外的亲热。白绍仪一手抱着个孩子在原地转了几圈,元元和小彘搂着爸爸的脖子,兴奋地尖声打搅起来。看着元元和小彘都长高了不少,白绍仪微笑着拍拍两个孩子的头:“你们都长高了不少,这些天我不在家你们都听话了没?”元元和小彘都认真的点头:“我们很乖,我这学期又是第一名,我还能教弟弟弹琴呢。”元元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惶恐的看看清秋,低着头生情绪低落的说:“可是我还是闯祸了,爸爸你能别骂我么?”
清秋知道元元说的是李老师的事情,她忙着说:“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爸爸怎么会责怪呢。时间不早了,你们该休息了。”清秋抱着元元,安慰着她的不安,小彘也跟着清秋学,他皱眉对着元元说:“姐姐别害怕,我是男子汉能保护姐姐!”
白绍仪看着女儿的神色,想起来清秋在信中很隐晦的提到的那件事。“元元,爸爸不会生气。那都是坏人的错,你怎么会有责任呢。你妈妈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你是个聪明冷静勇敢的孩子。爸爸为你感到骄傲。你看为了奖励你的勇敢,爸爸给你预备了不少的礼物。等着明天行李送来你就能看见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带着弟弟上去休息吧。”白绍仪亲亲女儿,叫她带着弟弟上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夫妻两个,清秋低着头想着该怎么和丈夫说李老师的事情,她有点担心要是白绍仪知道赵忠恕受伤,会不会埋怨自己害的他的好友陷入险境。谁知清秋一抬头正对上白绍仪灼热的眼神。白绍仪几步上前,一下子就把清秋紧紧地搂进怀里。他的胳膊不断的使力,力气大的恨要把清秋揉进身体里面。
清秋刚要张嘴抗议,谁知眼前一黑,她的嘴已经被白绍仪狠狠地堵上。两个人唇齿纠缠,直到两人步步的分开喘息。清秋娇嗔的撑着白绍仪的胸膛,妩媚的飞去个眼神:“你这个人,在这里就这样叫人看见怎么办?”
白绍仪一下把清秋打横抱起来生,他大步的向着楼上走去,语气急切的说:“你提前请岳母他们搬出去不就是为了没人打搅我们。我岂能白白的辜负你的心意呢。我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么?”129
第一百三十章
白绍仪看着还在熟睡的清秋小心翼翼的滑下床;昨天晚上他们是有点失控了;心满意足的回味着昨晚的缠绵;白绍仪眼中闪着无尽的柔情蜜意;俯□在清秋的耳朵上落下个吻。清秋闭着眼,发出不满的轻哼,往被子里面磨蹭了下。白绍仪看着清秋和孩子似得反应;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白绍仪从浴室出来,正看见张妈捧着洗干净熨烫整齐的衣裳进来。见着白绍仪已经起身了,张妈诧异的说:“少爷刚下船,怎么不多睡一会。少奶奶现在还没起呢;这些日子真的是累坏了。今天横竖是星期天,也不会有人一早上来家里的。”白绍仪披着浴衣对着张妈做个小声的手势:“别吵醒了清秋。叫她安心的睡一会吧。她一向是心思细腻晚上一向浅眠,能睡个懒觉也是好的。我是在船上闲着无事,可不就是睡觉了。现在一点也不累。你下去和厨房说给清秋煮燕窝粥,我怎么觉得她清瘦了不少呢?我不在家些天家里怎么样?”
张妈叹口气:其实家里没大事,全是少爷去香港,港口说没接到船,失去联系的那次。真的吧少奶奶给急坏了。少奶奶的心全在少爷身上,她听了消息自然是最着急的,日夜伤心上火,还要强撑着打听消息,安顿家里。真是看着叫人心疼啊。少奶奶一向身子单薄,是该好好地补一补了,我早就说要少奶奶补养身体,可是少爷不在,少奶奶总是没那个心思。少爷回来就好了。”张妈暧昧的看看里面,压低声音对着白绍仪挤眉弄眼的说:“夫人还想着多几个孙子孙女热闹些呢。”
白绍仪没表示反对,也没赞成,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早上的报纸生漫不经心的展开:“按着你的意思我也要拜拜菩萨了。”
张妈放下衣裳转身要走,楼下隐隐的传来说话的声音,白绍仪侧耳仔细听,发现是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大早上的,是谁来了?白绍仪回来的消息亲友们都知道了,只是他想不出来,哪一位亲友能一早上跑来搅人清梦。
白绍仪刚从卧室出来,正看见桃花上来通报:“是赵先生来了。”白绍仪想起来清秋说的,他的这位老友总算是决定回归家庭了,等着见着他肯定是要狠狠地抓着老赵问问,他是为了什么会甘心情愿的败在石榴裙下的。
赵忠恕站在白家的客厅里面,心里全是懊悔,他绝对不是个性格冲动的人,凭着意气用事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但是他却做了件叫自己恨不得抽死自己的事情,赵忠恕早就知道白绍仪昨天回来,而且他为了躲开那个新上任的行政院长才会躲着不去码头的。他和白绍仪是从小到大的朋友,绍仪肯定不会介意自己没去码头上迎接他。可是昨天晚上,赵忠恕却和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他先是发疯的抓着人加班,开着无穷无尽的情报会议。又去了审讯室,差点把嫌疑犯给打死了。最后在郑主任愕然的眼神下,赵忠恕怏怏的扔下烂摊子,气呼呼的开着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他就如同丧家犬似得一溜烟逃回家,可是心里面燃烧着一股邪火赵忠恕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却像是躺在荆棘丛里面。他烦躁的从床上跳下来抓着酒瓶子就往自己的嘴里灌,一直到喝的烂醉,他终于沉沉睡去。可惜几瓶子红酒下肚,他只睡到了凌晨就醒了,眼睁睁的看着东边的天空放亮 ,赵忠恕匆匆的洗漱下跳上车子竟然鬼使神差的跑来了白家。
赵忠恕盯着壁炉架上清秋和白绍仪的结婚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竟然做了什么,昨天晚上他脑子里面的想法真是太叫人羞耻了。赵忠恕决定现在立刻就回家去,或者离开上海远远的,最好在一个月内,不,应该是三年内都不要再见到他们了。赵忠恕把手放在口袋里面,正预备转身离开。白绍仪正穿着浴衣从楼上匆匆下来:“老赵,我就只知道你肯定是今天第一个来看我的,几天不见,你倒是春风得意了。”
白绍仪轻松地声音却叫赵忠恕浑身不可遏止的哆嗦下,他尽力的维持了镇定,转过身,用嘲讽的语气说:“我昨天不能亲自去接你,想着你要生气呢。今天一早上就忙着来看你了。看样子你倒是春风得意啊,怎么?预备着入阁了。以后前途无可限量,可别忘了旧人啊。“
白绍仪和赵忠恕开玩笑习惯了,他装着被酸着的样子浑身哆嗦下:“啧啧,真是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了深宫怨妇呢,我还没找你的麻烦呢,你现在才是双喜临门呢,得了美娇娘,好事将近啊。还有你也该升一升官了吧。什么时候做将军啊。”白绍仪勾着赵忠恕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来。赵忠恕在心里暗自懊恼,咬着自己的舌尖,后悔在白绍仪跟前失态了。好在白绍仪没是往别处想,若是他内心的小秘密被白绍仪知道了,赵忠恕真的要没颜面活在世界上了。
他握紧拳头,竭力叫自己镇定下来:“你路上还顺利吧,你是知道的,我不好和那边见面。人家是要出风头的,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跑到哪里抢了人家风头做什么呢?我那些话都是说笑。”
对着赵忠恕画蛇添足的最后一句话,白绍仪完全没在意,他仔细打量着好友:“你的脸色不好啊,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还要好好地谢谢你呢。清秋和元元多亏你了出手相助。忠恕,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了。”白绍仪忽然站起来正色的对着赵忠恕握拳作揖,感谢他救了清秋和元元。
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不是和我生分么?我不过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有什么好谢的。你这个样子我以后不要登门了。赵忠恕忙着站起来拉着白绍仪胳膊请他坐下来。在争执之间,白绍仪身上的丝绸浴衣领子散开了,赵忠恕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