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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抓到。”云雀学长顿了顿:“你在发抖。”
“恩。”我在发抖。
我很怕死。
一想到自己死时的模样,我都会觉得很恐惧。
我抓住云雀学长的衣襟,把头埋进他的肩膀。并不是跟他关系多亲密,只是……这种时候,我想要有个人,能呆在我身边而已。
“没错,”云雀学长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样子,抓着我的下巴硬是让我抬起头:“你就是要这样,你应该恐惧,担忧,无措,然后躲在我身后,或者缩在我怀里。”
“……你是要我……一直受你的保护,和禁锢吗?”我喃喃的问,不自觉的偏头,想避开他极具侵略性质的目光。
“没错……只要这样就好。”云雀学长说着,忽然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拉的往后仰,让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我能看见他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阴郁:“安……我不需要你为我挡枪子,更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牺牲,我甚至不需要你对我嘘寒问暖……你以为,你死之后我会记得你什么?”
他握着我的下颚的手越发用力,很疼,但是却让我感觉到,我现在真实的活着。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彭格列也一样,泽田纲吉那种家伙,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卖命。”
我茫然的回视他。
“你以为你死是伟大又值得纪念的事情吗?呵……我不会记得你的,我也不会想念你……因为你死了。”
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想要甩脱他的手,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扯住头发,疼的我险些叫出声。
“你知道死亡是怎么样的一件事吗?恩?”他轻声问我,但是那语气却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冰冷的让人打颤想,吓得我连连摇头。
“你怕死吗?”
“……怕……”我乖乖的回答。
“可是你却自作主张自己去送死。”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明显的嘲弄和不屑:“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怕死……我觉得,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死在我的手里,你可能会更高兴?”
他似乎在征求着我的意见,但是原本握着我下颚的手指,却缓缓的挪动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一惊,想往后退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两只手被他抓住压在身后。
他抓在我脖子上的手指慢慢缩紧。
我冲云雀学长死命的摇头,但是云雀学长看我的眼神却冷漠到让我心寒。
他是真的想杀了我——是真的,不想让我活着。
眼前开始发黑,胸腔也隐隐疼痛,窒息的痛苦让我手足无力,连挣扎都快要没有了力气——就在我以为我真的快要死掉的前一秒,云雀学长忽然放开我,把我揽进怀里,语气里充满了愉悦:“感受到了吗?死亡的威胁。”
我死命的咳嗽,根本无法分心回答他的问题。
他却不在意,继续说道:“安……别挑战我的底线,你要记得,任何时候我都不需要你为我冒险,一切问题我会处理,你只要呆在后方就好。”
我慌忙点头。
看我答应的爽快,他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虽然我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我明白如果不照着他话去做,就一定会杀掉。
“还有什么要问。”云雀学长这么问着,手指还在我脖子上流连,让我胆战心惊,就怕他下一秒又抽风一样的要掐死我。
云雀学长还在等我发问,但我却不知道该问什么,我想知道我死去的经过,可是我怕问这样的问题会刺激到云雀学长——我可不想再被扼住脖子一次。
“……我和云雀学长,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我很疑惑,为什么云雀学长要这么在意我的事?
“夫妻。”云雀学长答的斩钉截铁毫无迟疑。
“……咦?”
“夫妻。”云雀学长嫌不够似的,又回答了一次。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
“……那一定就是我的臆想症发作了。”我拒绝承认这种奇怪的未来!
云雀学长很不满意我的回答,皱眉道:“我们已经移民荷兰并且注册结婚了。”
“……你骗人!”未来的我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云雀学长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你!而且喜欢到跟你结婚的地步!?不可能不可能!”我一个劲儿的否定:“你暴力又任性从来不听别人说话刚才还想杀了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不可能不可……唔!!!”
唇上温热的触感让我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只有在幼稚园的时候我和女孩子亲吻过。同桌的小姑娘是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漂亮孩小女孩,我那时一心想娶人家做妻子,过家家的时候还玩了亲亲……但也仅仅是那一次罢了,而且亲的还是脸蛋,在那之后,我连女孩子的手指都没碰过。
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接吻居然是这么让人心神俱乱的一件事。
呼吸被夺走的窒息感,还有唇舌相触时温柔的舔舐,都让我茫茫然不明白该怎么办才好。
云雀学长的唇上还有酒香,清冽逼人,透过他的舌尖,传递到我味蕾上,或许是这甘甜的纯酿让我头脑麻醉,我竟然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推开他。
直到我身下居然有了滚烫的东西抵住我的股间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一把推开云雀学长慌忙的想往后退,但偏偏云雀学长这货太混账,拽着我不准我走,硬是把我压在长廊的地板上。
灼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颊上,我大口喘着气,不敢与云雀学长对视,只好偏头去看庭院里的景致。
“不准逃。”他的声音里有不容我拒绝的命令:“看着我。”
我咬着牙硬是不愿意转头。
“不看我,就继续。”云雀学长这么说着,威胁似的低头咬住我的耳垂。
我吃痛,却不敢反抗,只能郁闷的转头看他。
他终于满意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你刚刚的举动,难道只是普通的打招呼么!?
我怒,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云雀学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回家了!”
“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你不过是……”
“我?”云雀学长用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我:“我是你丈夫。”
丈夫你个头!
“你是我的上司我的学长但你绝不是我的、我的、我的‘那个什么’!!”我实在是羞于讲出那个形容词。
云雀学长面对我的怒气,只是精神不济的打了个呵欠。
“睡觉吧。”他这么说着,抓住着我的衣领扯去了卧室。
尽管我努力挣扎,可是成效不大,云雀学长对付我就像是对付一只蚂蚁似的,三两下就把我制伏,扔到了床铺上。
对于同床共枕已经有了一次经历的我倒是不怎么害怕,只是在经历刚才那么多打击之后,我仍然还在混乱。
首先是十年后我就已经死亡这件事,这对我的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当然,这种事还早的很,而且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我虽然害怕担心,但是却不至于纠结,只要做好准备,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可是!!!为什么我会和云雀学长变成、变成、变成‘那个什么’?!
这件事远比我那不可捉摸的死亡还来的让我揪心!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那种、那种荒谬的未来!!!
正文 云雀恭弥7
小剧场之结婚。
十年后云雀:结婚吧。
十年后安: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请适可而止吧!还有!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走!请不要总是在大家面对我动手动脚!
十年后云雀:(皱眉)我说,结婚。
十年后安:(干脆)我拒绝!都是男人怎么能结婚?而且不管是****还是意大利,都没有这种同性可以结婚的律法!
十年后云雀:那就移民荷兰。
十年后安:请不要再异想天开了!我绝不会答应的!我一辈子是**人!
十年后云雀:移民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下午的机票去荷兰。
十年后安:什么?!你早就办好了?!那我的意见呢?!偶尔也请听取一下!还有我本人没签字你居然能帮我办移民?!
十年后云雀:麻烦……
十年后安:有麻烦的是我好吧!!!云雀恭弥!我绝对绝对不会去荷兰的听见了没!!绝对绝对!!!
十年后云雀:(拿出手机打电话)草壁,不去荷兰了,明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十年后安:(满意)恩,这就对了嘛,男人和男人结婚根本是……
十年后云雀:婚礼改在意大利举行,你直接入侵荷兰民政局系统注册,宴席和请帖都快点准备。
十年后安:………………请别这样!!!云雀!云雀!!!草壁!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跟你没完!!!
十年后云雀:(挂断电话,回头看安)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十年后安:我才不喜欢婚纱!!现在!立刻!马上!打给草壁制止他!
十年后云雀:那婚纱就我来选,你喜欢什么教堂?
十年后安:我也不喜欢教堂!!!
十年后云雀:日式婚礼我也完全没问题,如果是中式,那么花轿得订做。
十年后安:不管哪种婚礼我都有问题!!!
十年手云雀:(皱眉)不要那么任性。
十年后安:到底是谁在任性啊!!!云雀恭弥!!!
………………………………………………………………小剧场未完待续,接下来是正文……
“云雀学长!请对我放尊重点!就算、就算以后我和你是、是是‘那个什么!’现在也只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我从没听过那个地方正常的下属还会陪上司睡觉的!”我努力的推开想要靠近我的云雀学长,却硬是被抓住手腕,压在了床铺**。
云雀学长不耐烦的道:“你是我的,不论什么时候。”
“……我从没签过卖身契这种东西!请不要再骚扰我了!这可以称作骚扰没错了吧学长!”
“不要。”
“云雀学长!!!”国王陛下又开始任性,无视我的抗议,表情淡定的把我搂在怀里,让我不得不扭动着想要避开。
“别动。”云雀学长皱眉。
“…………是……”感受到对方非常蓬勃的生理状况,我只能僵硬的闭嘴装死。
贞操和暂时的自由,相比起来果然还是前者比较重要。
云雀学长身上的酒气让我不太舒服,偏偏我根本摆脱不了他的禁锢,只能忍着。我被那酒气熏得昏昏然,但却完全不想睡觉。
没办法,刚才才睡醒,而且云雀学长居然和我说了那么多让我震惊的事情。
我所不知道的死亡,以及我不愿意相信的未来。
死亡在我来说的确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或者说,如果有人不恐惧死亡,才是奇怪的事吧。
当然,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我现在烦恼根本没用,与其每天胆战心惊的活着,还不如把这件事放一放,等过几年再去想他。
现在重要的是我和云雀学长的关系。
不管怎么想,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暴力又任性的国王陛下变成……‘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难道我对云雀学长居然抱有那种心思吗?我自己怎么从来没察觉!?
我心慌意乱,哪里能睡得着。
云雀学长倒是睡的很安稳,完全不像是失眠症患者该有的模样。
喂喂,怎么可以在告诉我那么多爆炸性的消息之后,水的那么踏实啊!
我盯着离我只有几厘米的睡颜,最终叹口气放松了身体。
“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我喃喃念着,像是在告诫自己。
我能感觉到云雀学长的手现在正搭在我的腰上。
他的手指总是很冷,划过我的皮肤的时候,会让我不自觉打起寒颤,可当云雀学长的手抓住我的时候,我却觉得安心起来,连死亡也不是那么恐惧了。
……我绝对不承认云雀学长居然会让我有安全感。
这种、这种少女一样的心思,我绝不要让云雀学长知道。
……明明……明明现在的云雀学长就从来没有让我有安全感这种东西,就算让我安心,我也始终是对云雀学长敬而远之的。
为什么反而是比较恐怖的未来的云雀学长,居然会让我有安全感……难道我不止控熟·女·人·妻,还控年长的男人吗?
我越想越沮丧,瞪着眼在漆黑一片里反省自己。
不得不说胡思乱想还是有一定的催眠效果的,又或者是云雀学长的确让我放下心来,我居然慢慢的也有了困意,最后就这么睡着了。
然后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十年后的我被云雀学长打晕了拖进民政局……太可怕了!!!
这种恐怖的梦吓得我一瞬间清醒,抖啊抖的看向身边的云雀学长。
啊……被我吵醒了。
他不耐烦的张开紧闭的双眼,打了个呵欠之后又把我拉进被窝里:“再睡会。”
“不行啦!今天星期一,我要上课……”
“请假。”
“请不要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如果没有全勤,我的奖学金就泡汤了!”
“吵死了,闭嘴。”云雀学长很不耐烦:“我会让草壁给你内定的奖学金名额。”
“……这算是我走了后门吗?”总觉得这种情形,就跟我真的被包养了似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立刻拒绝:“我不要!上课比睡懒觉重要多了!”
“……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云雀学长皱眉道:“还是说你觉得我把你锁起来比较好。”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让我再陪你睡一会。”
“唔。”云雀学长满意了,把我像抱枕似的抱了个满怀,又闭上眼补眠。
我只好睁着眼,郁闷的等他醒过来。
云雀学长似乎休息的不错,眼睛下面的青色已经消失了大半,脸色看起来也好了些,九连睡眠的样子也比昨天有精神,不是那么慵懒了。
……他有了精神,我会不会更悲惨?
总觉得不会太好过……按照云雀学长那种一天不打人就浑身不舒服的性格,第一个被打的说不定就是我吧?
……好危险……今天……还是不要反抗他了。
于是云雀学长抱着我一直在床铺上躺倒了早上十一点多,外面上课铃打了好几次,下课铃也打了好几次,但云雀学长都是皱皱眉之后继续睡……最后居然是饿醒的。
“饿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草壁学长给你订……”
“要吃你做的。”
——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最终我还是淘米煮饭伺候着任性的国王陛下吃午餐。
云雀学长似乎从一开始就很喜欢我做的料理。
不止未来的云雀学长,现在的云雀学长也是,自从我进入委员会之后,只要是饿了都是找我去服侍。
“……云雀学长……”
“唔。”
“……云雀学长,很喜欢我做的**菜吗?”
“还好。”
“……那为什么总要我亲手做饭……”
“因为方便。”
“难道就因为我好使唤吗?!”
“一开始是。”
“……一开始……是指?”
云雀学长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看我一眼,又低头吃饭。
“……真是的,说话说到一半,让人急躁。”我抱怨着,开始帮云雀学长收拾床铺。
“云雀学长,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就请让我去上课!”
“……水……。”
“水?”海水?是在说大海吗?昨天才从海边回来,今天又想去吗?
“水族馆。”
“…………真、真是没想到云雀学长居然会想要去那种地方……”
“约会,不是就该去这些地方吗?”
“……哎?”
“约会,不就是该去游乐园,电影院,还有水族馆之类的地方吗?”
“……约、约会……对象是……?”我吞口口水,觉得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那还用说吗?”云雀学长皱眉,语气里的理所当然让我险些一口血喷出:“当然是你了。”
………………你去死!
正文 约会
我曾听说有那么一种人,他们闪亮、耀眼、引人注目,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焦点,仿佛时间所有的光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比如——云雀恭弥。
……啊,怎么说呢,和云雀学长一起出门……还真是辛苦。
云雀学长长得高,人也帅这点我是知道的。
但是我完全没想到居然那么多女人会驻足对着他发花痴——毕竟我认识的女孩子,就连远远的看见云雀学长,都会下意识的避开的,实在避不开,也会尖叫着逃走。
……果然无知者无畏吗?
当然,这些目光集中在我们身上,并不只是云雀学长一个人的原因。
毕竟,两个男人牵着手站在水族馆前面,怎么想,都是非常不正常的吧!
四周好奇的目光,戳的我的背脊发凉,甚至其中还多少掺杂着兴奋和鄙夷……好……好……好想逃!!!
“……云雀学长……能放开我吗?”我小心翼翼的发问。
可惜云雀学长根本不理我,全当没听见。
我想扒开云雀学长的手指,结果确是云雀学长一用力,我差点手指被捏断掉。
“疼!!!………………喂喂!很多人都在看!快放开我!”
“闭嘴。”云雀学长不耐烦的看过来,我立刻合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拐棍打中。
周围路过的人偶尔会窃窃私语,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