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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别样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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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芹的书,〃红楼〃一词可以换为〃朱楼〃。然而,〃朱门〃、〃朱邸〃却绝不可以改换为〃红门〃、〃红邸〃。〃丹门〃、〃丹邸〃也没听说过。

  〃红尘〃从未变为〃朱尘〃。〃红妆〃更无法易为〃朱妆〃〃丹妆〃〃赤妆〃……

  〃红楼〃可易为〃朱楼〃,雪芹笔下已有三例:〃红粉朱楼春色阑〃,一例也。〃卷朱楼罢晚妆〃,二例也。〃昨夜朱楼梦〃,三例也。

  至于〃绛楼〃,就是康熙太子的〃绛楼十二不飞尘〃之句。

  绛色,实际是红深而透紫的颜色,〃万紫千红〃,〃姹紫嫣红〃是泛言对举、不必细分之词。紫者,红中夹黑而发暗之色也。是以〃紫楼〃亦无此语可入得诗词。

  奇怪的是,〃绛楼〃却又可以用得。

  〃绛〃有仙家气味,又显得庄严厚重多了些。是以〃绛楼十二〃,是指仙境神居而言……太子那一联原是〃蓬海三千皆种玉,绛楼十二不飞尘〃,咏雪景而以仙岛绛阙为喻,是其本义,与〃红楼〃不同。

  但我以为,太子胤的诗,雪芹见过,〃绛楼十二不飞尘〃,启发了他写〃幻境〃的〃飞尘不到〃,也正是仙居;此仙居又是女儿之所专,别无夹杂,遂又与〃红楼〃之本义(美人所居)可以联通了。

  诗曰:

  绛楼十二绛河槎,绛袖垂栏烛照花。

  谁把红楼译朱邸?将男混女乱喧哗。'注'

  '注'

  此谓有将〃红楼〃译为Red Mansions 者,以高官权贵之男性府邸之词取代了原著〃红楼〃为女儿之琼闺绣户之所。差以毫厘,失之千里矣。


第16节:《红楼》之情(1)


  《红楼》之情

  要想读通了《红楼梦》,第一先得懂得作者雪芹心中目中、意下笔下的这个〃情〃字。

  雪芹自云:他的书是〃大旨谈情〃。他自喻是〃情僧〃,书是《情僧录》,而这是因为他〃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是以只有一个〃情〃,才是天地万物的〃核心〃……否定了虚假的〃空观〃,所以放弃了〃空空道人〃这个原名。然后,又借贾雨村之口,阐明天地生人,正邪两赋之气最为聪明灵秀,秉赋于人,便为〃情痴情种〃。又后,宝玉梦游,警幻待以各色奇珍异味,而聆曲的开头即是〃开辟鸿谁为情种〃。此清楚喻指:宝玉方是真情痴情种……天生的情到至极之地步,便如痴者,为一般常人所难理解,所嗤所谤。

  在回目中,写出了〃村姥姥是信口开河,情哥哥偏寻根究底(应作柢)〃。在〃判词〃中,则有〃多情公子空牵念〃之语。其他诸例不必备举,已然昭彰显著,略无遗绪了。

  在过去,旧小说中的分类就有〃言情小说〃一目。这〃情〃就是上举诸例之所指吗?完全不是一回事。那〃言〃的是男女之情,即所谓〃爱情〃是也,佳人才子,〃一见钟情〃,偷偷地〃恋〃起来,〃结合〃起来,云云。

  《红楼梦》恰恰就被归入了此〃类〃……然后批为〃淫书〃。前些年到铁岭(雪芹祖籍)开会,得见两份论文,方知在延安时期,很多革命者也还认为那是一部〃吊膀子书〃(只有毛泽东说不是)。这种观念牢不可破,已成〃共识〃。不料,伟大的鲁迅出来革了那种眼光的命……他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给《红楼梦》的大标题是〃清代人情小说〃。

  〃言〃情、〃人〃情,一字之差,境界全新了!〃人情〃者,人的感情,人与人交往交流的心态心田,发生的互感相通,真心诚意……此之谓情,也就是雪芹作书的主题大旨之所在。可惜,鲁迅的这种卓识伟题,自1924年以来,很少加以标举申论的良证,不免为先生慨叹:〃知我者稀〃。那么,雪芹写的不是〃宝黛爱情〃吗?怎么硬说不是,变了〃人情〃了呢?其实,论事应该实事求是,勿以教条为先入之〃主〃,还该重读原书,再求体会。


第17节:《红楼》之情(2)


  原来,宝玉是自幼与湘云最亲厚的,因为这表妹是祖母的内孙女,她随祖姑常住贾府,故二人才真是〃青梅竹马〃之深情至戚。及至湘云刚刚长到一个可以做点活计的年龄,其家遭事以后的困窘,加上婶母的严苛不加怜恤,就将她接回家去做〃使唤〃了……这些书中〃暗度〃而有意地不予明文〃死〃叙。恰好,失了群的小宝玉忽然见到新来的另一位表妹(祖母的外孙女)和一位姨姐,自然〃填添〃了他失落(湘云)的心理遗憾。然而,这都是小孩子时期,并非少男少女,不可发生错觉。

  钗、黛后先而来了,情势一变。不是说就忘了湘云,但难得常晤,而眼前就有了这么两个女孩儿,时常相见。这就要发生微妙的感情。

  黛玉初来,宝玉喜其人品貌出众,〃摔玉〃时明言,家里众姊妹皆无玉,如今来了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无玉,可知它不是一件好东西……请注意:此时宝玉只把新来的与家里的一视同仁,都是骨肉姊妹一般。这儿丝毫没有什么〃爱情〃的成分在内。变化应是发生在二人都安排在老太太房里,虽是分室而居,其实咫尺相闻……时间稍久,小孩子一起,尚无〃嫌疑〃可避,于是〃耳鬓厮磨〃的情感,就随日加深。

  这极其自然可以意会。

  且说宝钗她是姐姐,先占了身份……宝兄弟对宝姐姐是敬重居先,爱慕在其后。她端庄稳重,知礼明事,对宝兄弟可以姐姐的身份进言规劝教导……大家庭是这样的。宝玉和她不在一起,只能偶到梨香院看望。一句话,宝玉对她是敬慕尊重,而非所谓〃爱情〃。这样,他对湘云的处境是深深怀念牵挂,而无计奈何。宝钗是个敬重而不敢亵渎的对象……这就剩下了一个黛玉。再过过,年岁又大些,于是〃青春期〃萌动,这才开始谈得到寻求〃爱情〃的潜意识。

  以后的种种场合,包括〃诉肺腑〃和〃慧紫鹃试宝玉〃两场巨大风波〃痴态〃,这表明方是真的〃相恋〃之情在起作用了。然而,当湘云又能到贾府来住时,情形立即发生了新的变化……这些,雪芹叫它作〃儿女私情〃者是也。他区分得极为清楚:〃大旨谈情〃的情,虽然并不排除这种一二人之间的〃私情〃,却绝不等于这就是全书大旨。


第18节:《红楼》之情(3)


  大旨的情是什么?是〃闺中历历有人〃,她们的〃行止见识〃皆出己上,不忍使之泯灭,故此誓志作书,为〃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她们咸隶〃薄命〃之司,都历尽了〃悲欢离合,炎凉世态〃。

  这,不就是鲁迅的革命性的大标题〃人情〃二字吗?请抛除旧有的教条成见,理清了什么是〃私情〃,什么才是〃大旨〃的崇高博大的真情。

  不佩服鲁迅,行吗?

  诗曰:

  人情不是那言情,儿女私情也任听。

  我为千红声一恸,朱楼记梦大无名。
第19节:莫以〃算式〃读《红楼》


  莫以〃算式〃读《红楼》

  评论家说,宝钗总劝宝玉读书上进,而黛玉则绝口不及此,所以宝玉爱黛而不爱钗……是为〃思想〃一致与否的关键等,云云。这样,自然也〃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可是还有一个湘云,怎么看待她?多数就简单地把钗、湘划归〃一党〃,与黛〃旗鼓相当〃、〃排营对垒〃起来。

  于是很多人对湘云便定了〃格〃,好话说得不多……再不然就不重视,不多提她……一个被〃冷淡〃了的人。在湘云,宽宏阔大,霁月光风,未必把这些放在心上,也未必屑于一辩……可我这人〃小气〃,〃偏爱〃湘云,总愿为之剖白几句。成为〃口实〃〃罪款〃的,其实只有一段〃旧事〃,就是有一回贾雨村来了,贾政又唤宝玉去会客,其时宝玉正与湘云二人对话,会心莫逆,忽被此事一搅,只不能不奉父命,换着衣服,口里发牢骚,说雨村回回定要见我……十二分不乐意,不耐烦,心态可掬。

  这时湘云发了两句慰解的话。她说:主雅客来勤(俗语),你总有点儿警他的地方,他才想会会你。

  这是第一层。

  湘云表示的还有一点:你也该会会这路人,日后可以处世为人……岂能长大了也还总在姊妹堆里过活?(此皆非原文,是我的〃译意〃。)

  这是第二层。

  宝玉闻此,忍耐不住了,便向湘云下了〃逐客令〃……

  宝玉回应说:我也够不上什么〃主雅〃,我是个〃大俗人〃……姑娘请别的姐妹屋里坐坐去,我这里仔细脏了你知经济学问的!〃矛盾〃发生而且〃激化〃了。评家们说:你瞧,这是宝、湘的根本分歧,他们二人并非什么全书中后来极关重要的一段〃奇缘〃。我说,诸公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

  谈到这个问题,大前提不可忘却:是三个姊妹就此问题向宝玉〃进言〃论理的态度作风之差异,各有千秋,语意心情也各自分明。

  如黛玉,是纯诗人型,绝口不涉尘凡俗务,但当宝玉即入塾读书而向她作别时,她也会说出像〃这回可要蟾宫折桂了〃之类的话。可是她心中未尝不晓男人有那么一条〃仕路〃。是庄是谐,是劝是讽?随你意解可也。在这种场合情怀之际,宝玉就不会斥之为〃混账话〃。

  若到宝钗,那是庄言正色,出于善意,却语不中听……书中叙她〃女夫子〃,一派正经,缺少了风趣,难以〃忍受〃。此其区别也。然后转到这个湘云。

  湘云这儿不是〃空词泛论〃,不是斥责规箴(如袭人那样)。她是面对贾雨村而发言的……她太天真,难知世上有贾雨村那种居心叵测之人,故首先以为他真是宝玉的少有的一个知音,了解宝玉的才华抱负,日后可望帮他成就某种心愿、事业。这是无邪的,无私的,不为了讨得何人(包括宝玉)的〃欢心〃而发此口无遮拦、心无计算的一片心音。她处处宽宏阔大、事事霁月光风……其实宝玉深知这种人的脾性,所以也就深知不会引起误会而同样披以直言。

  宝玉知湘云不会真恨他,才借他〃出气〃,大骂〃混账话〃。这是亲疏远近之分,也是知己与口头客气周旋之别。混此大别而误为一谈,就既失湘云之真,亦昧宝玉之诚了。


第20节:〃贾宝玉〃解


  贰 怡红浊玉绛芸轩

  〃贾宝玉〃解

  曹雪芹给自己设下的巧妙:将书中人物的取名移借于唐诗,即宝玉与钗、黛、湘为香菱学诗而谈论时说的,〃宝钗无日不生尘〃、〃此乡多宝玉〃二例,〃原来咱们的名字都在唐诗上〃。这种笔法实在有趣。但稍一沉思,便又生〃疑〃:他只举了宝钗、宝玉,连〃黛玉〃是否也见于唐诗,就不言不语了……由此可窥,那〃黛玉〃一词,纯出〃生造〃,找不到出处来历。

  如今还说宝玉即是宝,二者本不可分,〃宝〃的原字、简字,都十分清楚。原字〃宝〃,此造字组构是屋内存有玉,〃缶〃是个音符(古音fǒu pǎu不分)。至于〃贝〃,那是后加的〃构件〃。是以〃宝玉〃原是一物、整体,并不存在〃非宝之玉〃或〃非玉之宝〃也。

  玉为大宝至宝,是中华独有的科学与美学的联合认知,人人皆晓,〃贾宝玉〃是〃假宝玉〃,相对于〃甄(真)〃宝玉而言的。那么这该是说,贾宝玉本是石头投胎化人,本不是真玉,故谓之假。

  可是,雪芹又特为揭明〃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他并不假,假而又真,妙谛回环,不可〃死〃于字句的表面。还有一义十分可能:雪芹的乳名也就真叫宝玉。

  〃路谒北静王〃,小王初会宝玉,不就极口称赞:真个〃如宝似玉〃吗?此小说之巧笔乎?抑或微露之〃天机〃乎?读《红楼》,要有悟性,例证大都类此。

  宝玉有个亡兄,名唤贾珠,李纨之夫也,〃珠〃〃玉〃正相排次雁行(正如贾琏原有兄名瑚,〃瑚琏〃相次,见于《论语》也)。

  奇怪的是,秦氏可卿之丧,却有二丫鬟报恩,一名宝珠,一名瑞珠……明犯西府少主人的名讳,这就太难讲了,因为那时候这是不容许的呀!由这一点看,秦氏的辈分恐怕不会真是贾蓉哥儿的媳妇。她是〃宝瑞〃的一颗掌上明珠。

  ……〃宝瑞〃是谁?有无此人?姑不妄揣,但这〃瑞〃字是与〃珍〃字同辈,礼法上是不会将丫头们取名为〃玉〃字辈的。

  雪芹在全部书中肯用〃宝〃字以为名的,只有三个:宝玉、宝钗、宝琴;第四个属丫环的,则只有〃宝珠〃一例。

  当宝玉学禅时,黛玉曾诘问:你名叫宝玉,你有何贵,你有何坚?宝玉不能答,其实非不能答……我们也可以代答,其词曰:我之贵,贵在〃天下无能第一,人间不肖无双〃,并无第二人可与我媲美;我之为坚,绝不去读八股文章,去和〃禄蠹〃为伍也。

  假宝玉不假,品质无愧真宝玉。


第21节:贾宝玉……新型〃圣人〃(上)(1)


  贾宝玉……新型〃圣人〃(上)

  很有些人看不上宝玉其人其事,批评说:一点儿〃刚性〃也没有,哪儿像个〃男子汉〃?我听了这类话,就替宝玉不平……是宝玉没〃刚性〃,还是你根本看不懂《红楼梦》,难免〃不通〃之讥?

  宝玉没有〃刚性〃吗?〃手足眈眈小动唇舌,不肖种种大承笞挞〃之后,他丝毫没有〃动摇〃和愧悔……他的愧是难以〃对得住〃金钏,金钏为他一句戏言自寻了短见。他的愧是难〃对〃亡者之亲妹玉钏。他对〃劝〃他〃以后你可都改了吧〃的知者答言道:〃你放心,我就是为这些人死了,也甘心情愿……〃听听这些语音:没有〃刚性〃,说得出来吗?

  雪芹写出这样的少年人物,为之〃字字看来皆是血〃,无怪乎新睿亲王淳颖题诗说他是〃英雄血泪几难收〃。〃英雄〃二字下得非同等闲,难道世上有〃没有刚性的英雄〃不成?讲得通吗?

  宝玉的〃刚性〃,在于自有立足境……即今之所谓〃原则性〃。他并没有表露为〃拧眉怒目〃,躁气十足;他听了不入耳的话,不便或不拟反驳时,总是以〃不答〃对之。要知道,不答是连〃商量〃的余地也无一丝毫,断然拒绝!这才是最大的〃刚性〃。如若不然,请教:怎样、什么,才叫〃刚性〃呢?

  刚性并非顽固不化,不通人情,不具人性。恰恰相反,情至真极,则化为一种〃刚性〃。别错拿粗野、蛮横、霸道、自大等等当作什么〃刚性〃和〃男子汉〃的〃特征〃……那岂不令宝玉笑煞气死?宝玉有两次〃最没刚性〃的表现:一次是在〃太虚幻境〃,一次是梦入甄家花园。那文章可称妙绝人寰,绝倒了古今中外的知音者……

  第五回,当他进入〃幻境〃,初遇警幻仙姑,交谈后,警幻唤其姊妹出来迎接贵客,房中果又走出几位仙子,一见宝玉,都怨谤警幻,说你原说绛珠当来,如何引这浊物污染了我们这女儿清净之境?宝玉听了这话,便觉自己污秽不堪,吓得欲退不能……那种〃无地自容〃的尴尬之心态,尽呈于目前。

  第二次梦入甄宝玉家,无独有偶,人家的丫环们不认得他,骂他是个〃臭小厮〃,痛遭了一顿奚落。宝玉一生从未受人这般〃待遇〃,也是狼狈不堪,无以自处!

  大约有些人对此就〃抓〃住证据了:确是天天甘受一群〃毛丫头〃们的气,一点儿〃气性〃也无!书里的傅家的两个婆子,看到宝玉的形影,就如此评论的。可是,那些以〃大男子汉〃自居的〃看官〃们,单单忘了宝玉的〃另一面〃……他和湘云最为亲厚(实在对黛玉远甚),但当湘云偶因劝他去会见贾雨村,学些〃仕途经济〃时,他立刻毫不客气地说:〃姑娘,请别的姐妹屋里坐坐去……我这里仔细脏了你知经济学问的!〃并且批评说那是些〃混账话〃!


第22节:贾宝玉……新型〃圣人〃(上)(2)


  请问:这是不是〃刚性〃、〃气性〃、〃原则性〃?!难道我们要他对他诚敬怜爱的女儿们竟拧眉努目、吹胡瞪眼,充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一派凌人抬己的臭架子不成?

  我们应该〃自我检讨〃,懂不懂〃浊物〃这个名词,是何内涵质素?别让自己陷入〃大男子主义〃的庸俗坑淖中去。

  窃以为,宝玉的两〃面〃不同表现,可以和鲁迅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先后合参对看,岂不饶有意味可寻?似乎没有谁讥嘲鲁迅是〃没有刚性〃吧?鲁迅与宝玉,自不宜〃硬〃比〃强〃拉,这原不待说,但毕竟在〃各有千秋〃之中还不无〃相通〃之处……这恐怕也就是鲁迅对宝玉颇能理解,并大有赞赏之意了。这却是十分重要的一个中华文化和英雄人物的大课题,需要深研细究。鲁迅当时〃千夫〃纷纷〃指〃斥围攻,而宝玉恰好也是〃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不是清清楚楚地令人憬然吗?

  然而那种〃没有刚性〃的论调至今有唱和者。这就表明: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也是文化教养不同,各有其思维模式。不过,人又总有些〃常识〃,不肯冒犯〃常规〃……比方,评论一下说鲁迅〃没有刚性〃、〃哪里像个男子汉〃……的高明者,大约是还不曾出现过吧?

  贾宝玉和鲁迅,都不是一下子、很容易、简单地可以认识的人物。如果只用〃好〃、〃坏〃、〃善〃、〃恶〃、〃正〃、〃邪〃等等传统道德观念和〃定义〃来对待他们,结果弄清楚、说明白的〃批评者〃是不会很多的。

  知人论世,谈何容易。研芹论《红》,又比知人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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