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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别样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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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支〃活〃笔,没有死条文,死规矩。从王维五言律入手,是讲领悟,不是让人〃模仿〃、〃复制〃。懂了为何写孤烟大漠,方有〃直〃字之理;懂了落日长河,方悟那〃圆〃字的境界。这是以王维为例的用意,亦即〃教学〃的艺术,不是死〃填鸭〃式的灌输。

  香菱的三首七律,和王维〃无干〃。但她终于悟到〃千里白〃、〃五更残〃的时空境界,懂了〃秋闻笛〃、〃夜倚阑〃的人物心情……由这点烘托一个〃月〃来。

  学生香菱自然成不了王维,师傅黛玉也不是〃王、孟〃的诗路,因为身份、境遇……都不同。但文学艺术有个大道理,却是四通八达、万变而有其〃宗〃的,离开不得。

  如果以为写〃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人,就不能写〃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馀〃,那是以〃死脑筋〃看事情。黛玉的三篇长歌行,五言律,七言律,联句,也各有其格调声容……然而又与湘云、宝钗的手笔不相混同。香菱的诗,在《石头记》佚稿中应有发展……不知是什么情节?但我相信,雪芹设计了学诗一大回书文,却只为了三次咏〃月〃,便再无呼应作用,必无此理。因为他的章法没有〃单文孤证〃,都是〃常山之蛇〃,首尾必应的。

  我这些想法,属于〃心血来潮〃,偶忆及此,未必即是。这不是小题目,希望有大方家为我们好好讲一讲。但即此区区拙见,我也无法都当〃信札〃写出来,立时答复那位读者。不知他能读到这篇小文,并能谅解我难以尽答的困难否?

第38节:葬花


  葬 花

  一提《红楼梦》,先想起的定是林黛玉;一提林黛玉,先想起的又定是《葬花吟》。这已成了〃定律〃,甚至有些人的感觉上《红楼梦》不过〃就是这个〃。可见其影响之大,真不可及。

  伤春惜花,残红落尽,而喻之以〃葬〃,诗里最早谁创铸此词?记不得了。此刻只还记得宋代词人用葬埋一义的例子,一个是周美成(邦彦),一个是吴梦窗(文英)。周曾咏及落花,说是夜来风雨〃葬楚宫倾国〃,好像是写风雨摧残了牡丹之美,他用上了〃葬〃字,但未涉作词作吟之事。及至梦窗,方有一首《风入松》,其前阕云:

  听风听雨过清明,愁草瘗花铭。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料峭轻寒中酒,交加晓梦啼莺……

  这儿的〃瘗〃正是葬,铭即是词。这似乎是《红楼》葬花的先导之例。若说巧,倒也够巧:你看这儿又有〃楼〃,又有〃梦〃。〃绿暗红稀〃,又遥遥衬出一个〃红〃字来……那楼为红楼无疑。即当时女儿美人之居处也。

  雪芹受到梦窗词的艺术联想启示吗?

  我曾讲湘云、脂砚、畸笏三名来自梦窗的一首《江南春》……〃风响牙,云寒古砚,芳铭犹在棠笏……〃只这开拍三句一韵里,就包藏了湘云的〃云〃,脂砚的〃砚〃,畸笏的〃笏〃。你道奇也不奇?这还不算那〃芳〃,那〃棠〃,又都与湘云紧切相关。

  南宋词人史达祖有一首《眼儿媚》,写的是想念分离的人。名曰〃湘云〃,已见我另文所叙。

  梦窗有〃剪红情,裁绿意〃之句。同时又一名词人姜白石(夔)则有〃红乍笑,绿常颦〃之词。又云:〃东风历历红楼下,谁识三生杜牧之。〃皆可味也。

  诗曰:

  小杜风流溯晚唐,周吴史与一家姜。

  葬花谁是先驱者,花帚首闻咏杜郎[注]。

  [注]

  〃埽花帚〃,亦见杜牧诗。


第39节:葬花词之思(1)


  葬花词之思

  《葬花吟》是《红楼梦》书中打动读者的第一篇诗,所以几乎成了《红楼》的代表。我曾说黛玉的三篇歌行体的力作,即《葬花吟》、《秋窗风雨夕》、《桃花行》,后二首是精品力作,而不太受人注目,也少见过细的讨论。《葬花》确如雪芹明言,只是〃随口念了几句〃,有〃散文诗〃的意味,缺少精严的章法结构。因此,这实在是即景口占之诗句,甚异于案头涵咏推敲定稿的风格意度。

  此篇开头即暗用《西厢》曲文而运化的,见我在《红楼小讲》中指出的例句。〃落絮轻沾扑绣〃句很重要,只这句,〃絮〃、〃沾〃、〃〃三〃眼目〃字都出现了。让我先说说这三〃眼〃的妙绪文情……

  絮,可别轻看,请记住,前边有个〃堪怜咏絮才〃(第五回),后文有个〃偶填柳絮词〃,都是呼应。〃沾〃,暗点雪芹的真名。此字单单出在〃絮〃的身边,饶有意味。,总是与黛玉相连……如〃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栊空月痕〃;〃桃花外东风软,桃花内晨妆懒〃,俱是要紧眼目。而又与〃絮〃紧紧相伴,〃咏絮〃一回,湘云先说〃卷起半香雾〃,宝琴后说〃谁家香雪栊〃,这就更为重要了。

  悟知了〃〃字在黛玉诗中的重要性,也就明白了《在苏本》的〃落絮轻沾扑绣〃、〃中女儿惜春暮〃的文本是最正确的(它本是〃闺中〃),因为这〃中〃也就是〃外桃花内人〃的同义与呼应,这属于〃顶针续格〃,是有意的重复与衔接……后文《秋窗》与《桃花》两篇更发展了这个独擅的音韵体格。

  此诗的警策,在于思绪〃推理〃,层层递进:一、柳絮榆钱来了,桃李无人过问了。二、桃李明年花可再发,而与花相似的女儿(这句才用〃闺中〃)却不可〃重生〃了。三、今奴葬花,人谓我痴,然而异日来葬,〃葬花人〃者又有谁人?四、归结一连串动人警句:〃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至此,宝玉在山坡上听见,不禁〃痴倒〃……即感情撼动得不能支持了!


第40节:葬花词之思(2)


  怎么叫做〃两不知〃?可讲得清楚?似可懂,似又不易懂。也许是说:花之落,人之亡,皆不可问。〃不可问〃原来用为感叹而又不忍明言其不幸结尾的意思。我想,雪芹或亦此意。

  〃花落……人亡〃,全书的总纲关目,亦即〃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象征与注脚,前文后事血骨相连,呼吸相通,不是〃两回事〃。

  全篇用〃两不知〃作结,结得最好,因为诗句虽完而含意不尽。何以〃两不知〃?不是简单地说〃两者都不知道了〃,而是说花之落,人之亡,其结局之不幸都是〃不堪问〃……即宝玉不忍细说,亦不忍倾听之,那是太令人伤情悲痛了。

  这首诗,似黛玉自诉自伤,其实是代表〃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总主题,大氛围,其感动人的力量,不是无缘无故的。

第41节:五美何人


  五美何人

  〃幽淑女悲题五美吟〃一回书文,很是奇特……下半回竟然接的是尤二姐等人迥然殊异的事情了。此亦全书的一大转关,但我很觉别扭,转得太生硬。二姐、三姐这种笔墨,实非雪芹的擅长之处。不想多谈,故仍回到〃五美〃,补说几句。

  诗人自昔咏古总为切今,雪芹为红楼才媛所安排下的诗篇,更是如此。

  〃五美〃之中,〃切〃今而分明不差的是西施喻黛玉自身,〃一代红颜逐浪花〃,即日后她是自沉于寒塘也。明妃喻探春之〃和番〃远嫁,亦即无疑。红拂全切湘云明显可见。

  这样,剩下了虞姬与绿珠,可就特别令人费思了,她们都是〃殉情〃之烈女,并且都为所殉者殒身亡势于政治漩涡之间,非一般〃儿女〃〃闲愁〃也……然则,《红楼》一书中,谁又〃相当〃于她们二人而涉及如此重大的政局事故、人生巨变呢?这岂只是解诗,实实是〃红学探佚〃的又一关节了。

  在我此刻执笔为文之际想来,大致情况可以初探如下……

  虞姬所切者,元春也。

  元春做妃的君王是谁?依年月节令实际已经考定应是乾隆改元,省亲当是乾隆帝的〃旷典〃。若这么推,她所殉的当为乾隆了。然而,虞姬所殉,乃是末路的英雄、失败的斗士……这与乾隆何涉?即此可悟:与乾隆作殊死的政争而被打倒的〃楚霸王〃正是康熙太子之长子,真正的合法〃帝孙〃弘皙。

  这可就重要极了!

  我以为,元春本是弘皙的身边人,贾府之女元春正是被选入其宫府的一名内府包衣女。宝钗的〃待选〃实亦属此。

  一个可能是:弘皙败了事,元春自尽以殉。另一可能是未殉之前,她已被乾隆夺入宫中,成为妃嫔之流;及至弘皙起事,她曾策划〃反正〃归主,不幸都被发觉,遂而自刎(或自尽)而殒命。

  这个探佚推考,似乎合理而能解书中元春的〃判词〃与〃曲文〃。

  如今,最难的一个就剩绿珠了,只因石崇是暗比宝玉,在此〃前提下〃,必然是怡红院中诸女儿在宝玉日后受逼落难时,毅然不被强者夺去,以身命而争,忠于职,殉于情……

  这似乎也合情理,但困难是〃五美吟〃中明言〃石尉〃不重此女,随势一齐抛弃……明义之诗也说〃青娥红粉归何处,惭愧当年石季伦〃了,哪儿又曾有个〃绿珠〃可比?

  这可真是问得人哑口无言。

  怡红诸女儿,八十回前已知其结局的:晴雯死,芳官被逼为尼,二人而已。稍后可预知的也只袭人嫁与蒋玉菡,一人。其余均未离开。麝月是终身供奉者,且随湘云同为宝玉旧人之仅存者。这样,重要的应属檀云、碧痕、秋纹、绮霞等三四个……再小的,身份难比绿珠了。而这四人中,有谁是能像绿珠而与宝玉〃同归〃的呢?

  这个疑问不易答。也因为宝玉并未如石崇之被害,谈不到有〃坠楼〃之人。

  也许,宝玉是落难而系狱了,此时有一个甘愿同他入狱的,也有〃同归〃之义。假若如此,她又是谁?

  这问题留给探佚高手,自愧无能为力。

  〃碧痕〃是通行本之名字,古钞本或作〃碧浪〃。今必以为怪。她的情节不多,无可推测。

  〃秋纹〃之名也怪,竟不知何所取义?宝玉秋日即事诗有〃苔锁石敛留睡鹤〃之句,〃纹〃在怡红院中此为仅见。难道秋纹能比绿珠……她本来不受王夫人青睐的,后因送荔枝而得赏了衣服,自谓荣光无上。

  五美之中,有四可定,也就不算考论无功了……可是还有一个破绽:西施喻自沉于水的黛玉虽合,而西施乃吴、越之争的关键人物,黛玉早夭,与吴、越何涉?

  只有一个可能:黛玉之死,虽然病、药、悲、谗……多种压力有以致之,而多种原因也竟同样包含了〃双悬日月照乾坤〃的政治搏斗而遭到了株连,未可知也。

  诗曰:

  五美寻踪四美明,绿珠何属触文惊。

  西施本是工颦女,小字颦颦有异情。


第42节:〃宝钗〃的联想(1)


  〃宝钗〃的联想

  薛姑娘取名〃宝钗〃,艺术联想何在?也很耐人寻味。雪芹在书中已然引了唐贤〃宝钗无日不生尘〃之句。今人又引〃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辛稼轩词)。在我看来,这〃钗〃还是与杨贵妃有文史关联,今亦试作一草略推考……

  将薛宝钗多次多处比作〃杨妃〃,已是向来习知之文情,不劳多举。这个比喻,寓意甚丰,并不仅仅是〃体胖〃、〃肌丰〃的一点外相问题。她佩戴的金锁,镌字是〃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正是从反面暗示预伏了她的离弃和年寿不永。杨贵妃因玄宗在蜀道中〃六军驻马〃,逼她自缢,即是又〃离〃又〃弃〃。贵妃与玄宗定情在天宝四年七夕,在长生殿上密语,愿生生世世结为连理……而定情之信物,正是金钗钿合。依照陈鸿《长恨歌传》、白居易《长恨歌》,当邛都道士寻见贵妃时,她即托付道士,将钗、合〃各拆一半〃交与〃上皇〃(玄宗当时已由〃明皇〃转为〃太上皇〃)。这儿,〃钗〃是贵妃命中最要紧的标记,故薛姑娘取名曰〃宝钗〃,是微妙的关合。至于〃钿合〃,本是一种首饰,后世误解为〃盒〃,合与锁,本有〃锁合〃一义,则也十分显然。

  正因此故,让人想起重读陈、白的《传》、《歌》,便发现了不少新的妙谛奇思。试看:贵妃在道士眼中所见的衣饰,是〃冠金莲,披紫绡,佩红玉,〃凤〃……这就太有趣了!紫绡、红玉都见于《石头记》的正文:红玉是小红的本名〃林红玉〃(相对于黛玉);紫绡则是讹误而〃迷失〃的另一丫环之名,也在怡红院。

  更令人遐思远想的是等到道士寻见了贵妃时,她已不再用〃贵妃〃原称,而变成了〃玉妃〃了!这个〃玉〃又复出现于此的涵义,绝不偶然,而雪芹对此实有联想,而且加以运用的痕迹可证。

第43节:〃宝钗〃的联想(2)


  从文义而言,研究者早已指出:黛、湘好像是暗寓娥皇、女英,人所易知。未料宝钗竟也与〃妃〃暗有关联……可真是常人智力难测雪芹的高级灵慧匠意之心,玲珑四照,无所不通。

  由此诗可悟:太真(即杨贵妃)本以喻宝钗,而入于海棠诗时,此〃太真〃又以喻指湘云了……因为海棠乃是湘云的化身幻影,以〃海棠〃名社,即是此社所作之诗都同样咏赞湘云者也。〃西子〃本以喻黛玉,在此又以喻指湘云:这也就是湘云兼有钗、黛二人之美也。

  在写宝钗的琐细处总暗示着她与贵妃的关系里面必有文章。如今再看元妃归省时所点四出戏更有所悟:一、《一捧雪·豪宴》,脂批〃伏贾家之败〃。二、《长生殿·乞巧》,注〃伏元妃之死〃。三、《邯郸梦·仙缘》,注〃伏甄玉送玉〃。四、《牡丹亭·离魂》,注〃伏黛玉之死〃。然后又注明此乃全部书的四大关键。

  在此,须先悟知这四出戏是交互关联的,不是各自孤立。因而看出《一捧雪》的故事与元春之死是相牵涉的大事故。

  显然,在贾府来说,宫里有个〃杨妃〃,家里又出了一个〃准杨妃〃。此二妃,与贾家之败都紧紧贴连……这可即须尽先探究薛宝钗,除了名〃钗〃之外,为何又单单姓个〃薛〃字?原来,〃薛〃是〃雪〃之谐音取义,〃好大雪〃,〃晶莹雪〃等句,早已表明了。但问题仍然落在为何单谐音于〃雪〃?于是,很快领会了雪芹的笔法:在《一捧雪》这本戏文中,是〃两雪〃的悲剧情节,十分震动人心:一个是那纯白如雪的玉杯,一个是美貌无双的雪艳娘,人亦如雪。

  雪芹的文心,是一面将宝钗比作宫中的杨贵妃,事涉〃双悬日月〃的政争大事,一面又比作家里的雪艳娘。由此而演出了〃家败人亡〃、〃忽喇喇似大厦倾〃的巨变。因此,宝钗不但〃雪艳〃,而又〃冷香〃之故,住〃梨香〃之院,然而她又〃吟成蔻才犹艳〃!在这儿特笔点出了这个〃艳〃。她有如莫家的雪艳娘。

  这当然须简介《一捧雪》的剧情,剧情可以佐助我们悟知这些〃伏笔〃的重要意义……明朝嘉靖年间,太仆寺卿名叫莫怀古者,家藏奇珍玉杯〃一捧雪〃,为权相严嵩之子严世蕃所羡,谋夺取之,以至抄莫之家,〃害〃莫之命。坏人汤勤,绰号〃汤裱褙〃从中作恶,谋夺莫之美妾雪艳娘。莫有义子名莫诚者,代主死,以救莫怀古于死。而雪艳娘亦于〃洞房〃之夜刺杀汤勤,然后自尽。

  这样,就发生了一个〃探佚〃的课题:荣府的〃对头〃向他们谋夺古玩珍宝,而又有坏人挑唆〃王爷〃向荣府索要美女。大约钗、黛等皆是都城闻名的闺秀,如南安太妃见了钗、黛、探、湘四女赞不绝口,即是〃伏笔〃。似乎宝钗初来即为〃待选〃,至此无计逃离,而袭人献策自愿乔装代钗去应付。这就是袭人后来含冤受诬,担了恶名,到〃忠顺府〃嫁了蒋玉菡(戏子,当时贱民最下层)的曲折情节的真缘由。

  书中冷子兴是〃古董行〃,贾雨村与之交好……二人于贾府之败,是主要启端乱事之祸首。第五十一回薛宝琴的《怀古诗》,咏〃马嵬坡〃一首云:〃寂寞脂痕渍汗光,温柔一旦付东洋。只因遗得风流迹,此日衣衾尚有香。〃〃温柔和顺〃是对袭人的判词,是她代替〃杨妃〃到了〃东洋〃……〃东洋〃二字奇甚!这些线索,当有探佚专家留意。


第44节:宝钗〃待选〃


  宝钗〃待选〃

  《红楼梦》于黛玉入府之后,紧接即写薛蟠送妹晋京,是为了〃待选〃。很奇怪,这一笔露了端倪,以后再无任何照应,那句话成了孤笔、虚笔,甚至有人说是〃败笔〃。

  薛蟠打死冯渊,不当一回事,竟自将命案〃交给〃家人,扬长而去……晋京去了。据书详叙:他之北赴京师,目的有二:一为送妹〃待选〃,二为店铺结算账目。后一条不必再表,单说〃待选〃一节,那文交代特别清楚详细……

  近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世宦名家之女皆报名达部,以备选择,为宫主、郡主之入学陪侍,充当才人、赞善之职。

  宝钗乃重要女主角人物之一,晋京又是偌大名堂和职分,岂容随便下笔,下笔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在雪芹来说,断无此理。然则,这又当如何解释呢?

  当然,宝钗刚入都时,不到应选之年龄,可留为〃空白〃,但据拙考她初来年当十七岁,至元妃省亲,已然十八岁了。贾母给她〃过第一个生辰〃,是为已到〃及之年〃的确证(详见拙著《红楼梦新证·红楼纪历》)。既达此年,则待选的前文,就该提到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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