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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既表明没恶意仅是寻人,旅馆老板多少安下心来,而见著肖像画,他也很自然的接过细看,看来他不打算拒绝这个突如其来的拜托。
「啊?」
没看数眼,旅馆老板已发出感叹声,教三人心中的期待更大。
不过当旅馆老板想说什么前,艾尔却道:「画中人比较俊的多馀话,请别说出来。」
其实这种「敬告」也很多馀。
两女无言地赏了他一个白眼,旅馆老板则是意外得反应不过来。
「你怎知道……算了,这个人应该是可佳尔先生吧?我对他特别有印象。」
「有印象?」
其实不用伊莉雅问出口,旅馆老板看他们的眼神就知,他们想自己继续说下去,摸摸长有短须的下巴,他便道:「嗯,就是有印象,因为当时他是跟一个老人来租房,那个老人好像是受了什么重伤,后来他请我们帮他看护老人,而自己则是去找什么圣职者医生。」
三人不认为就因这样,他才会特别记住克瑞,不然他冲进餐馆的一事有点难接上。另一方面,他们也奇怪为什么克瑞身边会蹦出一个老人出来。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件,本来都是没问题,不过后来他离开后,那个老人便不停吐血,也不知他有多少血,总之他就不停吐,当时又是中午繁忙时间,人手不足,弄得我要亲自去找他,这件事真够深刻。」
想到当时的房间,他露出相当困扰的表情。
接上了冲进餐馆的事,艾尔道:「那之后他去了哪儿,是离开了波宾吗?」
「不是啦,他把房钱和清洁费算清,便带著老人离开,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说过会去找光明教的教堂,比起旅馆,那儿更适合他们。」
说到这儿,他不禁懊恼起来,好像给光明教抢了生意。
虽然这儿也有医生,不过却没所谓医院,是以能让人安心养伤的地方,无疑只有光明教的教堂。
「他们是何时走的?」
「不过说归说,我看你们也没有选定旅馆住,我这儿不错的。」
说不到一会,他又回复旅馆老板的立场。
对此,一行三人也没反对,他们本来就有这念头,唯独有一点艾尔要声明:「别给我们那间血房。」
「这可以放心,哈哈!」
旅馆老板笑说,不过艾尔很难相信。
姑且勿论他们是不是睡著那间血房,只消安置好行李,他们立即回来柜台前,问明光明教的教堂,便离开旅馆。
其实有过在柯顿和沙洛维的经验,光明教的教堂他们就是不问,也应该知道才对,因为三个市镇的光明教教堂都是在同一地方。
没打算发展,三个市镇的建筑早在人民进来时已兴建得七七八八,这也是为什么三地如此相像的主因,镇民根本没地方可以发挥创意,自然没办法进行变化。
奥维卡帝国,一个以奉行光明教为国教的帝国,在国境之内,能与光明教团的势力相媲美的就只有信奉智能女神阿露缇娜的阿露缇娜教,以及信奉暖色女神缇亚的缇亚教。
不过虽说相媲美,但始终跟国教的势力有点距离,至少在这一连三个市镇中,两位女牧师都看不见所属阿露缇娜教的教堂或神殿,当然缇亚教亦然。
可以说盟友关系,奥维卡三大神教都是彼此友好共存,其程度是不禁止信徒们相互交往通婚,是以像现在,阿露缇娜教牧师拜访光明教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更不会惹人侧目。
不过理所当然,依两女的个性和想法,代表阿露缇娜教的她们是不可以让阿露缇娜教的声誉受损,是以在拜访前,非得要详细检视自己的仪容,才能提步步进教堂,而另一个理所当然,她们的同伴,为她们这种举动懊恼苦笑。
「啊,原来你们想找克瑞先生。」
与阿露缇娜教素来交好,驻扎兼主持此光明教堂的教堂神官,非但没有赶跑三人,反而是亲自接待三人的到来,而当倾听过三人的请求后,这一位神官用恍然的表情和说话回应。
「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克瑞先生的下落吗?」
伊莉雅以非常客套和谨慎的态度发言,不过这样子,好像造成某种压迫感,艾尔看得出神官的目光不敢与之相接太久。
这位有点年岁的神官,心中大概正为两位别教火娘子为难,之所以会说两位,那是因为神官除了能跟自己长时间相望外,嘉芙也用无形的压力逼迫他,事实上,她本来就比伊莉雅更难亲近。
过份认真追求礼貌谨慎,反而变得拘谨而失礼呢!
也幸好给此地的气氛薰陶过十年八载,这位神官也没什么火气可言,冲著艾尔讪讪地笑了两声,便重新对上伊莉雅的目光,道:「嗯,虽然我也想帮忙,只不过克瑞先生现在人不在这儿,那位老人家也是。」
「不在,但老人家不是受了重伤要养伤吗?」
听见嘉芙的发问,神官倒是紧张起来,他不想给人误会,道:「当然,那位老人家的确受到重伤,不过他好了一半便执意跟克瑞先生离开,就连克瑞先生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只能让他跟克瑞先生离开。」
「好了一半,那应该需要不少时间。」
听见神官的话,艾尔心中即有计较,问说:「他们是何时离开的?」
克瑞找上微风旅馆,应该是两星期前左右,亦即是说他刚进波宾的事,冒险者刚进市镇几乎都会有找旅馆的动作,就不知他为了那重伤老人而留在这儿多久。
被问到时间,神官明显一时间想不起来,想了片刻,才道:「大概是三、四天前吧,老人家在我们这儿养伤也有点日子,不过伤势始终好不到哪里,如果再多给我们一星期,他的身体会调理得更好。」
神官不无遗憾,那位老人可说是他亲手治理,但到一半,不,连一半也未到就要停下,对这位圣职者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没有顾及他的感受,一听克瑞竟然才刚离开不久,不由得喜出望外,伊莉雅急道:「请问!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在哪儿?」
「咦……呃……这个有点难度……」
完全是状况之外,神官根本不晓得他们在想什么,但伊莉雅的压力他是确切感受到,为著这难于回答的难题苦恼,半晌,才期期艾艾道:「他们……没跟我说明……只是福加得先生,即是那位老先生说有要紧事,他非办不可,硬要跟克瑞先生离开,我也拿他没办法。」
艾尔问说:「除了这些就没有吗?」
本来想向艾尔点头表示,然而听他追问而再想一下,这位好心的神官倒是露出一个稍稍夸张的神色,道:「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好像听过有人在之后见过他们二人,还说他们一起离开本镇。」
「离开本镇?他们从哪道镇门离开?」
艾尔皱著眉头问道。
撇开南门不说,波宾这个市镇还有东西北三道镇门。
「这些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当民卫兵亦是本教信徒,在弥撒过后,他告诉我,我最近照顾的那位老人家跟一个冒险者离开本镇,至于是哪一门我真不晓得。」
神官摇首说。
三人相视一眼,顷刻交流过想法。
伊莉雅又询问那民卫兵的住址,即使道德上不应该擅自把别人的住址泄露,但被压力压住的他,抵抗不了多久便投降,为难地回答。
看三人不像坏人,而且又像有急事,所以自己的行为应该是合理,神官心中这样解释,不过当三人离开,感受不到压力时,他渐渐后悔自己的鲁莽决定。
「我应该不给才对。」
然而对于已离开的三人来说,他怎么想也无所谓,再说他虽后悔、反省,不过也没有补救行动,艾尔三人没危险这点,他倒是能够断定──纯靠直觉断定。
说回三人,当他们离开教堂后,依神官的教授,倒是很快就找到曾看及克瑞离开的民卫兵的家,与教堂相距不过一街之隔。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会找到我。」
今天刚好是休假,己有四十来岁的民卫兵,被三人找著后,起初是有点愕然,但听见他们是神官「介绍」过来,而且又说是急事,不疑有他的邀请三人进屋。
听完三人的粗略解说后,他便颔首道:「我的确是看过,至于那冒险者是不是叫克瑞,我真的不记得,但是那位在教堂养伤的老人家,我是记得蛮清楚。」
「如果没意外,我想你们要找的冒险者,应该就是当日跟那位老人家一起离开的冒险者。」
这个推测三人都不觉有问题,伊莉雅直接问说:「那你记得他们是往哪方向离开?」
「东门。」
民卫兵也不需细想即能回答,原因无他,最近三年都是守东门,其馀三门是怎样他哪会晓得。
「东门?」
由三个市镇加一个终点站的都市打造成的「走廊」,在波宾后面便是福莱尔都市,而前往福莱尔的出口应是北门才对,东西两门除猎户外,本地的居民也很少人会用得上,也是因此缘故,民卫兵才会留意到克瑞二人,要是像南北门那样比较繁忙,他恐怕没空管那么多。
「请问东门外边是个什么地方?」
对于克瑞二人自东门离开,三人都抱有相同的疑问,而想了一下子,伊莉雅问了出来。
「那儿应该只是片山林,东门外的路也不过是条上山的小路,不过说起来,我也好像听那些猎户说过,那座山林里面倒是有个没主人的石塔,年代蛮久远的,或者他们想去那儿吧!」
说来丢人,他守东门也有点时间,不过从未离开过东门,往东走看看,顶多是在为猎户办理进出镇手续时,跟他们稍稍聊天才听出点皮毛。
没办法提供更多情报,然而也够三人坚定某种想法,有点年代的无人石塔,这点倒是跟冒险者的身份很相配,听过之后,三人无言中已有共识──就去石塔瞧瞧吧!
镇东门外坐言起行,天色已过下午茶的时光,适合野外活动的时间已剩下不到多少,匆匆回旅馆一趟,取过一些野外用的必需品后,三人便穿过东门,沿著小路上山。
就民卫兵所言,小路并不复杂,要找的石塔也不是太深入山林,基本上沿著小路就会找到,只不过这些都是听回来,准不准确,就只有他们亲身确认。
「今次应该不用再问人吧?」
走出波宾不久,嘉芙看著前路不由得把手放到胸口,隔著袍服按住那封粉红色的邮件。
「你觉得很烦吗?」
听见她小声念出来的冀望,艾尔倒是摸不清意味问说。
「不是觉得烦,我只是不想再去问人!」
对于艾尔的用字,她是予以纠正,不过她的不耐烦语气,也教艾尔感到不知所措,心想道:「意思有不一样吗?」
因为寻人所以要询问,她还好不会在意,然而不断的问总教人不耐烦,这时的她也不禁羡慕起伊莉雅,这些事的耐性,她是要比自己强得多。想伊莉雅不耐烦的话,恐怕要多追问几人才有机会发生。
「不管怎样,我想还是告诉你们。」
「唔?」
、「……」
放弃解读嘉芙的心情如何,艾尔稍稍摇头,说出了吸引两女注意力的话。
被两双狐疑目光望住,艾尔耸肩说:「基本上,要找四处漂泊的冒险者就是要这样不断问人,消失得越久,就越麻烦。今次我们已经算幸运,最低限度,我曾经被拜托找一个冒险者,前前后后问了三十多个人,还要加一笔钱才把人找到,再有下次的话,你们要想清楚才答应,这种事的过程通常会很沉闷和烦躁的。」
早在两女以一股冲劲答应维颖时,他已想直接告诉两女,寻找四处走的冒险者的难度和麻烦,不过想清楚一点,他决定在她们受过苦后才说出来。
并不是特别想当长辈训诫或者戏弄她们,不过亲身体验过难处再听这种「进言」,总会比较深刻,这是他的想法。
作为冒险者,除了实力之外,两女仍有很多不足地方。
「真是不爽!」
不高兴又被艾尔教导,又生自己思虑不周的气,闻言后,伊莉雅不由得沮丧起来,虽说未觉不耐烦,但因为认同艾尔的话,自己的确没考虑清楚(最让她失落是没考虑人神恋后果)所以她没法像平常一样用强势的态度掩饰自己的窘态。
「总之下次会考虑清楚啦!」
她们同声叹说。
「唔──感觉好像怪怪的?」
对习惯得罪人的艾尔来说,两女老实认错反而让他不自在。
一路沿著小路而走,对不知石塔的距离和地点,他们也只能相信民卫兵的话,再走了好一会,当阳光变得金黄之际,他们总算从一成不变的景物中看出变化。
一座年代久远的石塔,挡在他们之前,不,当三人亲眼看过后,都认定这小路并不是为了方便猎户才有,而是为了方便来看这座石塔,小路才会存在。
落日馀晖,不甚高的石塔却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而循著此影子往石塔旁边望去,三人清楚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新坟。
「克瑞先生?」
「啊?你们是谁?」
乍闻人声,男人带著意外表情瞧三人望去。
而当正面一看后……
「嗯,果然被美化了!」
艾尔打从心底的低喃。
「克瑞先生,事情就是这样子。」
三十分钟后,落日馀晖不再,不过石塔之前却多了个营地,这是艾尔三人跟克瑞合力设成。
这一刻,男对男、女对女,四人以篝火为中心,坐成十字形,篝火烧著一个锅子,内里装的是奶油和菜肉,在等待晚餐同时,伊莉雅便跟克瑞提起维颖的事,没说需要复杂,把前因后果简略交代过,嘉芙就把粉红色邮件递上给他。
「也太神奇了,那位女性竟然是神祇……这……真是太意外了!」
一手摸著颈项,一手接过嘉芙递来的邮件,看著这封充满少女心思的信,这一位三十来岁的冒险者,又是好笑又是尴尬,也有不少惊惶。
「这是真的,我能用我的阿露缇娜牧师身份作出保证!」
看见伊莉雅的认真,克瑞稍微一呆,便笑著摇头,说:「我不是怀疑你们,只不过有点不可思议……是的,实在不可思议,我可没想过这辈子竟能遇上神,而且结果会这样。」
他也抓不住真实的心情,有神祇对自己表示仰慕和好感,这种经验,没多少人有过吧?
心情乱七八糟,克瑞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个性,但感觉起来还是蛮有大人该有的稳重,向三人稍稍点头,他带著敬意撕开信封,取出当中的信纸细阅。
信的内容应该不长,这是艾尔的想法,因为一脸认真的克瑞,不用多久便妥当地把信纸收回信封内。
信上的内容,没人打算过问,然而对于克瑞的想法,却有人极欲知晓。
「克瑞先生,请问……你个人是有什么想法?」
伊莉雅见著他把邮件收入怀后,迫不及待的发问。
「我不知道,因为实在太突然,或许我应该见祂一面……」
听到这儿,嘉芙忍不住插口道:「这是当然的!」
女方已经率先示好,那男方不管答应与否,都应该正面给个答覆,嘉芙认为这是基本的礼仪。
克瑞也是同意这种观点,事实上,混乱中的他也有给维颖一个答覆的决心,然而……
「我都知道应该给她答覆,只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办,因为我也有事要办。」
「比回应女方心意的事还紧要?」
、「有什么重要事?」
她们的不负责任发问,明显是以女性的立场为出发点。
「喂喂,你们也太激烈了!」
对自己也就罢了,但听见她们隐有苛责意味的发问,艾尔倒是有点看不过眼。
「该不会是曾想背叛而有的反动吧?」
艾尔心底有一个无解疑问。
「抱、抱歉,不过我不认为有错。」
醒觉语气太冲,伊莉雅道起歉来,但倔强的她没打算改变观点。
「也不用道歉,如果换成是我,反应也差不多,我其实很爱管闲事,所以今次也是这样。」
「即是说,你给某种麻烦缠上身吧?」
艾尔看得出他的苦恼,为回报维颖的恩泽,他也不想完全置身事外。
「应该说我主动把责任揽上身才对。」
克瑞边说边取过一件东西,那是一把拥有黑黄色剑鞘和剑柄的骑兵剑。
黑黄色的剑鞘上,有著极其繁复花巧的花纹,剑柄也是同样,然而藉著月光和火光,三人只感到一阵异样凉意。
摸了一下骑兵剑的剑鞘,克瑞又用手指比了一下新坟,道:「那个是福加得先生的坟,虽然我不清楚详情,不过当日我在波宾救醒他后,他就一路嚷著要来这石塔取走这把剑,不过他太硬来,唉──总之在他临死前,我答应过要帮他把此剑送到福莱尔的市长手上。」
福加得的状况,他们在看到新坟时已大概想到,是以并不意外。
然而对于克瑞要送剑到福莱尔,三人都皱起眉头,由这儿前去福莱尔,少说要十来天时光,这样子多跑一程路,就算没意外,加起来也足有整月的差距,算起来他要回去见维颖,最快也要两个月,甚至更多。
「这有点不妙。」
「就是这样。」
克瑞苦笑回应嘉芙。
给难题考倒,四人霎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良久,伊莉雅就像有所决定,握拳道:「克瑞先生,如果你信得我们,请让我们帮你送剑!」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