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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了。
江华成是武警出身,转业后当了警察,与傅明心是不打不成冤家,结婚后调到市公安局,分到缉毒科,他是在追击毒枭过程中殉职的。因结婚的事江华成与家里闹了点别扭,又因为无波不是男生不讨江家父母的喜欢,傅明心一直耿耿于怀,关系处得很僵,没了江华成调和,干脆直接没了往来。
无波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见过爷爷奶奶,不过她也只是惊讶一下,并不觉得遗憾,她很早就学会不去要求十全十美。
傅聚澜回家,无波向他问了江华成的职业,在电视上也了解一点,可她还想知道得更多。无波的问题让傅聚澜有些为难,他不愿让无波了解得太详细,因为无波在某方面很容易较真,他不想她过于执着,便模糊地解释了一番,无波听了有些失望。
傅聚澜很快从包中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无波让她看,无波不解地打开,是一份邀请函,竟然是省武术协会发出的邀请函,邀请傅家镇武术协会参加下个月举行的“长胜杯”武术比赛,地点在省城的体育中心。
“傅家镇武术协会?”无波一字一字念道,“我们镇上有武术协会吗?”
“很快就有了。”傅聚澜笃定道,傅家镇需要一个对外的平台,大致的流程他已经弄清楚了,很快,他的想法就会得以实现了,“你不想看一下外面的同行水平怎么样吗?”
“可以吗?”无波有些犹豫,“不是说不能随便跟外人比试的吗?”
“那就正正经经地去比试。”
无波看看大表哥,又看看邀请函,生了几分期待,也忘记了先前问的那些问题。
“能同意吗?”
“等着瞧吧。”
邀请函经由傅清序送到族长手上,族长随即召集各村村长及馆长来讨论。
各村的村长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观念比较保守,他们始终认为目前的模式传承已久,各村良性竞争发展,最适合傅家镇,显然这次的对外交流会给现有的模式带来负面影响,本来学生们要上学要练武够忙的了,还要挤出时间去参加什么比赛,傅家镇的高手多的是,何必舍近求远呢?
与之不同的是,各村武馆的馆长相对村长都年轻一点,平常与年轻人接触也多,更倾向于参加,因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从学校毕业后都外出就业,这种趋势让他们心生隐忧。
族长本人则赞同前者,族规的重要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不想拿傅家镇的千百年基业开玩笑。
一番讨论,最终决定不参加比赛了。
傅聚澜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如果这么容易成功就不是傅家镇了,他并没有将希望放在这里。
傅聚澜入学后参加了云大的武术社,很快就成了社团的中流砥柱,上个月他以社团的名义写了一份策划书,得到学校团委的支持,给他开具了相应的联络书。
傅聚澜拿着这份联络书去了市里的教育局,云大在省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也亏得他本事大,硬是让教育局的领导给他签了字盖了章,他可以直接从学校挑人——别忘了武馆的子弟还有学生的身份,武馆不愿参加交流,学校却肯踊跃参加的,在偏远的学校里,可这是规模很大的学生活动,弄好了不仅学校有光,对老师们也很有好处。
傅家镇的武术协会就这么“成立”了,会长——镇高中校长,副会长——两所初中的校长,理事——几位体育老师,以上都不是本地人,对武功可以称得上一窍不通。
这样的队伍连陪练的资格都没有,傅聚澜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人比他更坐不住。果不其然,“武协”在学校挑学生时,消息如星星之火传遍了整个傅家镇,差点把几个老家伙气得翘辫子,不怕不知道,就怕装知道,真让他们顶着傅家镇武术协会的面皮去比赛,肯定能把祖宗们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不能让他们去丢脸。
族长重重地叹气,被逼着做这样的事,真窝火。
族长点头了,老家伙们也没多余的话,自然就有积极分子去和学校商量,武协这才算正式成立,会长是傅亚乔的父亲,济宁村武馆馆长傅宏良,其他村的馆长分别任副会长或理事,领队则由初中部、高中部的武术老师担任,参赛人员则由领队推荐,由馆长最终确定。
高三的学生没办法参加,初三的学生按道理也是不参加的,可今年初三的学生里优秀的人不少,征求过学校和家长的意见后,还是将初三的学生纳入挑选范围,一共挑了二十八名学生,加强训练了一个星期,正好出发。
坐的大巴也是傅聚澜联系的,送队伍上车时,傅宏良看到正站在车门边等着的傅聚澜,回头对傅明睿说:“老哥,您真是教子有方,这孩子很有出息。”
傅明睿尴尬地笑了笑,傅聚澜这事做得过分了点,族里很多人都有些不满,如果傅聚澜不是他儿子,他肯定也会生气的,被一个年轻后辈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大家都不是软虫,谁受得了?傅清序这段时间连门都敢出了,就怕别人拿这件事来唠叨。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大儿子,他一个年轻人,脑袋里究竟在计划什么?
学生们一一上了车,傅聚颍兴奋地坐不住,上蹿下跳没个安分,他一会儿跟前面的人说话,一会儿又扭头到后面去抢零食,无波拉不住就由着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傅聚颍小声问道:“无波,你紧不紧张?”
无波想了想,点点头:“还挺紧张的。”
“真看不出来。”傅聚颍嘀咕道,“我老紧张了,这可是镇上头一回出去比赛呀,要是输掉了,那脸可就丢大了,铁定没有下回了。”
“就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坐前面的小南听到了也回头说道,“可不能输啊。”
“当然不能输!”
“绝对不能输!”
“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以后的师弟师妹加油呀!”
“就是啊,机会难得!”
同学们不约而同地赞同道,可见大家心里对此次比赛的重视,傅聚颍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引得大家这么激动,脑袋一缩,乖乖地坐下来。
坐在前排的有三个领队,一个副会长,他们相互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傅元行瞄了瞄正和司机讨论路线的傅聚澜,心想,还真的小看这个家伙了,以前还当他是个小狐狸,没想到居然是个大老虎,深不见底。
到了省体育中心,大家列队下了车,傅聚澜打了个电话,不久就有两个年轻人过来个他打招呼,他将这两个人介绍给傅家镇的几位领队。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傅聚澜是以研究对比传统武馆与现代教学的武术的名义来策划这个活动的,这两个人都是他在大学社团的同学,过来帮忙的。
傅聚澜的两个同学一个叫李想,一个叫凌大强,两个人都练过武术,见识过傅聚澜的高超武艺后,早就对傅家镇的功夫有兴趣了,之间听傅聚澜说就跟听故事一样,现在哪还有这种地方?还以为傅聚澜吹牛呢,这会儿看到一拉全是穿着练功服的少男少女,看起来个个倍儿精神,心中立刻兴奋起来,真想马上见识一下所谓的“全民武术”。
“走,到里面先休息,等会儿要抽签安排比赛。”李想赶紧招呼着大家里面走,随手往一个孩子身上拍去,想让他走快点,那小孩活似背后长了眼睛,身体一晃,他的手就落空了,李想一愣,一抬头,后面的几个孩子使劲憋着笑,弄得他有些尴尬,好歹他也练过,知道怎么回事。
傅聚澜一拍那个躲掉的孩子,对李想说道:“别介意,这是我弟弟阿颍,太淘气了,赶快给李哥道歉。”
李想赶紧摆手连说不用,傅聚颍对李想做了个鬼脸又回队里去了,进了体育馆,傅聚澜和副会长去签到,其他人原地活动。傅家镇的孩子很少出来,一听原地活动,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旁边的队伍。
“大强,看出什么没?”李想小声地对凌大强说道。
凌大强摇头:“没瞧出什么呀,你看出啥了?”
“不好说,”李想看了看,又低了低道,“不过我觉得有料哦。”
“真的吗?”凌大强振奋道,他喜好武术,一听这种消息就来劲,恨不得马上来个人较量一番。
“八成,稳着点,等会儿肯定有好戏看。”
傅聚澜很快就回来,将领队们叫过来商量,然后将报名表发下去给大伙填写。报名表出了个人基本信息外,最主要的是个人参赛项目和年龄分段,几个领队对学生的情况比较清楚,由他们进行分配安排。
傅聚颍选的是长拳,10…15岁以下分段,傅聚澜琢磨着这个安排挺合理的,倒是无波的安排让他眉头一皱,无波今年才12岁,傅元行给她安排的是15…18岁的分段,这太勉强了,况且还是难度极高的枪。
面对傅聚澜的质疑,傅元行笑了笑:“听我的,没错,再说这不是交流吗,不必拘泥于胜负,无波自己也没意见吧。”
无波茫然地抬头:“哈?什么意见?”
“看吧,她也说没意见了。”傅元行无赖道。
傅聚澜脸都黑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交流。
傅元行却有他的考虑,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无波现在的状态,他对无波很有信心,这个安排绝对不是开玩笑,无波早已经具备跨级挑战的身体、心理两方面素质的条件了。
☆、3938 上场
傅聚澜死活不同意,这次可不是那些花拳绣腿的个人表演赛,是要上去真枪实战的,逞强上场的后果如何他最清楚了,别人安慰得再好听都是废话,被打击的感觉谁也替不了,自己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旁人越是安慰越是在伤口上撒盐,他想无波得到锻炼,可不想无波受这么沉重的打击锻炼。
能当武术老师的人会是个善茬?傅元行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心,傅聚澜的反对在他看来那就是小学生的“猴子偷桃”,闭着眼睛都能拦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傅聚澜:“既然你反对,那就不参加了。”说着向无波伸出手,无波一脸郁闷不舍地交出去。
“无波,来,我们另报一个。”傅聚澜又拿了一张新的报名表来填,写到参报项目时迟疑了,他上次跟无波过招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不清楚无波现在的实力,可看无波的样子也说不清楚,便把傅聚颍找来问。
“无波要报名,你觉得她参加什么项目更有把握?”
傅聚颍受宠若惊,这种事不是老师说了算吗?随后想了想,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还是点头说道:“嗯,都有把握。”
这下子轮到傅聚澜郁闷了,你倒是说具体点啊,瞄了瞄傅聚颍的报名表,又问:“那让她参加你这个项目……”
傅聚澜的话还没说完,傅聚颍就吼上了:“哥,你好狠的心,我可是你亲兄弟!”觉得自己表现过于激动了,四下看了看,转过身背着无波,小小声地在傅聚澜耳边说,“哥,您要还当我是您弟弟,就高抬贵手,把无波放到其他项目去,喏,就参加傅柳昔那个项目好了,反正她倆感情也挺好的,输赢都不伤感情。”
傅聚颍很惊讶,能让傅聚颍说这样的话,无波的实力肯定比他高上不少,他想了想还是问一下无波平常的搭档,因为最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
“阿颍,无波现在的搭档是谁呀。”
傅聚颍缩了缩脖子,不甘心道:“元行老师……”
傅聚澜顿时噎住了,难怪傅元行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傅元行得偿所愿,对着傅聚澜得意一笑,心里却嘀咕道自己亲弟弟都不关心,对别人管得倒宽,这傅聚澜对无波好得过分了些。
等待赛程安排时,傅聚澜把傅聚颍和无波叫过来,说了一些鼓励他们的话,又暗示他们输了也光荣,不要有心理负担,要保持平常心态。
输了怎么可能还光荣,傅聚颍心里可不怎么认为,他可不想输,一定要赢!他偷偷地对无波使了个眼色,无波对他笑了笑,她也不想输,平常心态不就是争取能赢嘛。
馆场用绳子分了三十块场地,每个场地都有两位裁判,傅聚澜去领回了自己队的安排表,让参赛选手都到自己的场地去准备。傅聚颍和无波的场地离得有点远,傅聚颍的比赛先开始,无波的在第三轮才到,三个人先去了傅聚颍的场子,李想和凌大强自然也跟上。
由于是武术比赛的常规项目,练长拳的人多,傅聚颍的对手真不少,他先做了几个动作,然后和无波过了几招做了热身,听到裁判叫了号,对他们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就上去。
傅聚颍的对手看起来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小,比他结实多了,开始的信号发出后,两人相互行了礼,然后都比出了引手的姿势,傅聚颍突然收回姿势,双脚快步踏步向前,一记冲拳迎面击过去,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交臂挡下来,傅聚颍趁机崩拳、砸拳、抄拳、横拳环环相扣地打出来,对方措手不及,几个踉跄往后退,傅聚颍抓住机会踢出一个弹腿,将对方踢倒,等对方爬起来冲过来后,用缠手拖出对方,然后一个盘肘一个侧踢,对方又飞出去。
傅聚颍赢得很轻松,下来跟无波高兴地击掌,并鼓励道:“不用担心,他们没我们厉害。”
傅聚颍白了他一眼,又赶紧跟无波说不能轻敌的话,无波一边听一边点头。
李想与凌大强把社团的DV带过来了,傅聚颍是傅聚澜的弟弟,顺手就给录了,这会儿两人都呆了,瞧瞧,这长拳打得可真有劲,一看就跟电视上那些摆弄的不一样,利索又实际,看得他们很心虚,都暗骂傅聚澜虚伪,平常过招时留一手就不说了,居然说他们练得还行,亏他们还暗暗自得呢;幸好刚才没在这些行家面前显摆,不然云大的脸都给他们丢光了。
无波又看了一场傅聚颍的比赛才返回长枪的比赛场地,傅聚澜跟傅聚颍交代了几句,一起过去了。傅聚颍见哥哥的两个同学拿着摄像机还在自己这边,便跟他们说:“两位哥哥,你们要想开眼见,去看我表妹的吧,那才精彩。”
李想与凌大强面面相觑:刚才那个小丫头,看傅聚澜那母鸡护小鸡的样子,不可能吧?
傅聚颍又说:“要是我没比赛就好了……你们录好了一定要给我看啊。”
李想和凌大强看傅聚颍一脸不甘的样子,不太相信地去找傅聚澜。
傅元行早就等着无波了,看见他们过来,拍拍无波的肩膀,说:“前面三场比赛我都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去热身。”
“好啊。”无波应了一声,站一边去耍了一套长拳,然后拿起她的花枪找手感。
李想两人冷眼看着,觉得无波的长拳比起傅聚颍的软绵多了,难免嘀咕了两句,傅元行听了就乐了,跟他们说道:“哥们儿,你们这就不懂了,有些人场上场下是完全不同的。”
李想追问什么意思,傅元行直接让他们等着看,李想又看向傅聚澜,傅聚澜哪知道?他还没见过无波耍枪呢,心想器械无波最熟悉的就是流星锤了,没有流星锤,比棍也好呀,怎么选了枪呢?要知道枪是长兵之帅,得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把枪抖得好,抖得圆,枪里面大枪最厉害,无波这身板练不上大枪,只能是花枪,花枪速度比大枪快,威力自然也打折,练好不容易,加上比枪时枪头是不取下来的,很容易受伤,他实在担心。
傅聚澜的担心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无波,她把枪当棍子耍了几遍,听到叫自己的号了,就理理衣服,对傅聚澜说了声“大表哥,我去了”就跟着傅元行过去了。
好淡定啊,李想两个人都这么觉得,小姑娘,你知道你是要上去比赛,不是过家家哦,稍微紧张点或兴奋点才好吧。
傅聚澜也有同感,随即又想起自己刚才叫她正常心态就好了,他有些头疼,这太听话了究竟算不算优点呢?
无波一上场,底下好几双老眼顿时就亮起来了,裁判本人更是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她的花枪,李想小声地问傅聚澜怎么回事。
傅聚澜简单地跟他们解释,无波的花枪那可是真正的白蜡杆花枪,可不是现在粗制滥造的材木做的,现在买都买不到了,行家一看就知道了。古代的时候,大枪杆都是白蜡杆的,白蜡树苗一米高时就要把所有的侧枝剪掉,使得树干笔直地往上生长,主干也只留几片芽叶,不让长快了,对光照有严格的要求,也不能被虫咬留疤了,最后能做成枪杆的少之又少,可见真正的好枪有多难得,无波这根还是傅清庭小时候用的,祖传兵器了。
裁判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清清嗓子,对比赛的双方说了比赛的规则,然后退到一边,喊了开始。
无波的选手是个16岁的的男生,他从小学开始练习武术,对自己颇有自信,一看对手竟然是个12岁的小姑娘,更是没把这场比赛放在眼里,稳操胜券。
无波是个很简单的人,简单的人往往会做很不简单的事,因为她简单,不会轻视对手,预备式后立刻就动真格了,一个弓步拦拿扎枪后,直接挡住对方的进枪,这时候双方兵器孰优孰劣就高下立现了,对方的枪很硬,没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