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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茵手一伸,仍是跟紫薇一样的长鞭,顺着白亦就挥下。
白亦在心里对冰凛说道:“冰凛,我先缠住她,你救治我哥。”
“嗯。”
冰凛轻声应允,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这样也好,主人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那么我呢,应该也没有吧,沉睡一年或是三年又怎样呢?只要在一睁眼,能够看到她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既然白子轩是主人的牵挂,它就有义务护住他的安全。
出乎意料,紫茵的武功根本就比不上紫薇,怎么可能跟白亦相提并论,在白亦单手夺过她长鞭之后,白亦修长的指甲就放于她脖颈间的大动脉。
“找死。”白亦冷哼一声。
交易?
紫茵却适时地阻止了白亦接下来的举动,慌乱地说道,“白姑娘手下留情,我知道救治那位公子的方法。”
“嗯?”白亦抬眸,想要分辨她话语里的真假。
“噬魂蛊吞噬了他的魂魄,我却有办法救活他。”
这句话给白亦的震撼绝对不比刚才少,只是绝不能给紫茵欺骗自己的机会,白亦冷眸相对,“若是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呵呵,”紫茵的脸上勾起一抹媚笑,手缓缓上移,移开白亦放于自己脖颈上的手指,极是冷静地说道,“白姑娘放心,我们不会是敌人……更何况你帮我除去了紫薇,等于说是我半个朋友。”
“我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要你救了阿陌,我们还是陌生人,一切的一切既往不咎。”
“我可没能力救他……”他只是个元神,魂魄。
紫茵的话还没说完,飞回白亦手中的碧海玉箫就横在紫茵面前。
白亦冷然说道,“你竟敢骗我?”
“姑娘不必动怒,我的意思是,虽然我没能力救他,可是姑娘有啊,据我观察,姑娘身上应该有千年难得一遇的血玉吧?”
在白亦的怒瞪之下,紫茵不怕不恼,只继续笑道,“姑娘体质非凡,输以灵力内力,再以血玉相佐,必可令他魂魄重生。只是……”
“只是什么?”
白亦很是急迫,毕竟这关乎她最在乎那个人的生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能放弃。
“只是姑娘会变成活死人,”紫茵定定地看着白亦依然不改的神色,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只有回到了我们紫琼国,我才有机会救你。”
“少说废话。”白亦冷笑,“去紫琼国,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紫茵却笑得欢乐,“姑娘是聪明人,自然懂得聪明人交易的方法,紫薇对我说,八年前,瞳是因为你才离开的,那自然会在八年后因你回来,我们都很爱他,这就是我的私心、我的目的。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紫茵的筹码不大不小,同样是为了心之所爱,让人不得不信,可是她少说了一点,私心里她不想救回白亦。
“我凭什么相信你?”
“姑娘可以不相信我,却不得不相信我,不是吗?”
妖娆的紫茵却突然变得狂妄,她其实是有必胜把握的吧,毕竟,那一刻白亦撕心裂肺的表情已经尽收眼底。
哪知,事实不如意料一般,白亦只是冷冷地撇开眼睛,泛着寒气的冰玄剑凝结成冰,渐渐没入紫茵的胸前。
“姑娘饶命!”紫茵被吓得脸色发白,差点惊呼出声,“姑娘请相信我,若有一句是假,必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白亦缓缓收回冰玄剑,定定地看着剑尖那鲜红的液滴,声音绝冷如冰,“可惜,我从来不相信誓言。”
“姑娘,姑娘听我说,之前紫薇已经让你服下了蛊毒,蛊毒在你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就算姑娘救下那位公子,顶多也就沉睡那么一年半载而已。”
“是吗……”白亦的声音很轻很轻,却是望着凌陌冰消失的地方,轻声喃喃,“为了他,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紫茵张开手掌,赫然出现那只吞噬了凌陌冰的蛊虫,像冰蚕一样缓缓挪动。
“阿陌,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啊……”
白亦从怀里取出那块血玉凤凰,看着那流动的血色许久,才终于双手捧起噬魂蛊,喃喃,“阿陌,无论怎样,一定要活下去。”
时间悄然消逝,源源不断的灵力都被噬魂蛊吞噬,白亦突然感觉很累,双手却还是紧紧握住它,像是紧紧抱住凌陌冰一样。
“啪——”最后的最后,她闭上了双眼,倒在了凌乱的地上,丝丝血色沾染上她雪白的裙摆。
“主人,你放心,无论是一年、三年还是五年,冰凛若再次醒来一定会去找你的。”
冰凛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带着些许疲惫与眷恋。
白亦在心底叹息,太多的无可奈何,是否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呢,牺牲冰凛,救回大哥,说到底我也就是个自私的人。
“冰凛,对不起……”
“呵呵,没事,主人就是冰凛的一切。”
这一刻,白亦好像感受到了冰凛雪白柔软的羽毛,拂过她的脸颊。
“那么,冰凛,请在我沉睡的这几年好好守护我最珍贵的东西吧……”
白亦不用将心里话说的很清楚,冰凛必是知道的,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血玉凤凰和那块九龙血玉。
冰凛曾经说过,它能够解百毒,唯一的代价就是沉睡三年,最重要的是那一个没有被实践证明了的诅咒。
这一次它是真的要跟主人一起睡下了,多么有趣的牵扯啊。
“白亦,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过于相信我,”紫茵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随后竟释然了,“而你最正确的事也是相信了我。”
紫茵掰开白亦的手指,本以为能够发现意料中的血玉凤凰,没成想,她的手里早已不见一物,说到底这次还是失策了。
她十指交叉,双眼紧闭,念出不知名的咒语。
不到一会,泛着金光的蛊虫结成庞大的队伍,朝白相府进军,只有紫茵知道这是她培育了许久的火蛊,能够烧毁一切痕迹,包括自己的那位妹妹。
火光飞速蔓延,相府却静得可怕。
“啊——”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手持银光闪闪的锋利匕首,疯狂地朝白亦刺下,却被紫茵狠狠踢开,重重地摔在了石子上,血喷如柱。
紫茵冷眼旁观,“我说过她是我的人。”
“你不守信,为什么要毁了相府?为什么不杀了她?”
听那声音,带着恨意和痴狂,在看那个说话之人,一袭火红的嫁衣,还有她右脸上骇人的疤痕,就会猜出她就是白淑华。
“相府之人杀了我妹妹,我必血债血偿,这是我答应给你的移形换影蛊。”
报复*复国
见白淑华接过竹盒,紫茵说道,“至于她,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还是能救得了谁就去救谁吧。”
“记得我跟你说的,移形换影也是有代价的,你可以拥有她的容貌,却却无法拥有她的内心,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你定会变回原样,至于第二颗移形换影,就看你的能力的,三年很长,自己好好享受吧。”
一句话说完,紫茵的一袭紫衣纷纷扬扬,她飞身跃起。
暗处出现一个黑影,抱起白亦,就跟在紫茵的身后,不到一会都不见了踪影。
白淑华颤抖着打开竹盒,里面的蛊虫发出恶心的叫声,她抬眼望了望火光冲天的相府,一抹嗜血的笑意溢满脸庞,
“既然已经失去了,那就只有报复而已。无痕哥哥,这一次可不要再辜负我了……”
“紫茵公主,这是你给相府带来的没顶之灾,我白淑华定加倍偿还,要你们紫琼国永远湮没在历史的长河……”
她可以以白亦的身份待在君无痕的面前,亦可以向无痕哥哥说明,相府的毁灭完全是紫琼国带来的结果,那么紫茵公主就不是国破家亡那么简单了。
那一晚,民间百姓只知相府发生了从天而降的火灾,相府几百口人就像是被下了迷药一般,没了反应,大火吞噬了相府的所有,几百口人命无一生还。
一年后,君凌国国君因病驾崩,太子君无痕即皇帝位,立左丞相之女季惜珊为后。
半年后,君凌国出兵紫琼国,那场战争打了仅仅两月,最后还是以君凌国的胜利宣告结束。
……
一年后,残破不堪的紫琼国。
一袭蓝衣的紫茵静静地看了白亦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轻轻问道:“哥,只能这样了吗?”只能选择以这种方式复仇,只能选择以这种方式毁灭自己吗?
她真的很不甘心,很害怕,她还没有见到瞳啊,那个倾国倾城的蓝眸男孩,那个早已离开了紫琼国的冷酷奴隶哥哥。
为什么只能这样呢?
“茵妹,她才是君无痕的软肋。”紫枫微微颔首,声音轻不可闻,仿若叹息。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希望妹妹牺牲,还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要复国。
“对的吧,也只有这样了。”
是无奈,是叹息,还是一种怅然。
紫茵撩起袖子,最后一次喂昏睡中的白亦喝下情蛊,鲜红的液体竟沿着她的嘴角划出美妙的弧度。
“呵呵,”紫茵自嘲地笑了起来,青瓷碗被摔得粉碎,“原来这就是我欺骗她的代价,好残忍好绝情。”
“茵妹……”这一刻,作为她的皇兄,他竟然没有了可以安慰妹妹的话语了,可是对他而言,先有国再有家,与国相比,同父异母的妹妹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我还没见到瞳,我还没嫁给他,哥,你说怎么办?”
紫茵紧紧拽着紫枫的袖子,做出最后的努力。
“复国,仅此一条路而已。”
“呵呵,如果紫薇妹妹还在的话,你会作何选择呢?”
如果她还在的话,必不会面临今天这种局面了,她比我狠比我强更比我聪明,只是,却比我死的早,哈哈……终究还是要到地下去交代啊。
情蛊是紫琼国的禁药,中蛊之人只要有十次恨入骨髓或者情入心扉,必会蛊毒发作,成为名符其实的毒人。
紫枫想的很对,只有白亦中了情蛊,接近君无痕,才能够在无形中杀了他。
紫茵苦笑:“紫薇妹妹确实比我有更多的选择,比如说现在,如果她还活着,牺牲的人仍然是我……”
“茵妹,复国大任——”
面对紫枫的语重心长,紫茵只是疯狂地笑,眼里噙着泪水,欲滴未滴,妖娆绝美。
她缓缓吐出最后一个音符,像是跨越时空的哀叹,“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养那些蛊虫。”
配出情蛊很简单,就像现在,白亦已经被喂了一年的情蛊了,可是接下来,紫茵就得作为牺牲品,银针入蛊,也得有蛊才行吧。
紫茵一步一步走向祭坛,看着脚下一团的乌黑,那里成百上千的蛊虫长着血盆大口静等着她的到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姑娘,请你代我找到瞳。若是你还活着,请代我嫁给他……”
她纵身一跃,笑靥如花,泪水点点。她或许真没想过,白亦真的会爱上瞳吗?还是说利用她的记忆让白亦爱上瞳?
乌黑的蛊虫瞬间将她淹没,最后,尸骨全无。
“茵妹,你安息吧,这是我们皇族的责任和使命。”
紫枫扔下手中的火把,祭坛下面嘶嘶作响,发出烧焦的声音,那些蛊虫将被炼成蛊毒,悄然注入白亦的内心,不留一丝痕迹。
这是紫琼国的秘法之一,紫琼国皇室可以以身炼毒,中毒之人将有一段虚假的记忆,内心深处原有的记忆将被永远掩埋。
可是情蛊是有缺陷的,很可惜,只有紫琼国的祖先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将其归为禁术。
……
君凌国国都。
白亦独自一人漫步在悠长悠长的石拱桥上,手里拎着刚买的药,若有所思。
这时候因为快要下雨的缘故,天灰蒙蒙的,路上的行人也是少之又少。
她很生气,很难过,也很无奈,从来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报仇雪恨,帮哥哥夺回江山。
一袭白衣迎着春天里独有的带着些暖意的习习凉风,站在石拱桥的最高处张望着四周的场景,她好像在寻找些什么,只是要找些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无意中瞥见对面一棵柳树下,同样地一袭白衣,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做工精细的轮椅上垂钓。
他地头微微低着,让白亦不能很好地看清他姣好的容颜。
他只专注地盯着流动着的湖水以及那微微荡起的点点波涛,轻盈地柳絮漫天飞舞,不时地静悄悄地落在他洁白的衣服上,恍如人间的仙子,让白亦移不开视线。
敢骂我臭婆娘?
她迟疑了一会,迈不开脚步,心里早已产生波澜:“为何他的影像那么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疏远的可怕。
白亦就这样看了他许久,心底还是有那么种冲动和好奇,想要看一看那个人的脸,看看那如墨的长发下究竟是个怎样的绝世容颜。
只是眼睛骨碌碌得转着,不自觉地被他手里的鱼竿给吸引住了。
顺着那人望着湖面的目光,白亦看到了清澈见底地湖面下平静地垂下的精巧的鱼钩,本来是平平常常的一件事,却让白亦发现了它的不平常之处,原来被金色丝线吊着的竟是一根笔直的鱼钩。
额……你以为你是神仙阿?
白亦禁不住笑出声来,“呵,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明明就是直钩还想钓鱼?神经病……无可救药。”
嗯?一句话说完才觉得有什么事不一样了,神经病是什么病?明明古代没有,我怎么就说出口了。
正在垂钓的男子也许听到了这样清脆的笑声,微微朝白亦的方向看了看。白亦终于了了心愿,看到了他整个的样子。
原来他长得竟是这样的好看,就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倾斜而下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白亦忍不住想,要是他此刻站起身来,那样绝美的脸庞配上颀长纤细的身材该是惊才艳艳,世间难寻啊!
在见到白亦快要吞下一个鸡蛋的情况下,像是看到一件趣事一般,他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让白亦失望的是,他只微微看了她一眼就再次望向了那如镜子般干净的湖面,神色冷淡,仿若开始微微笑着的并不是他本人一样。
白亦自觉没趣,嘟了嘟嘴嘴,喃喃自语,
“就算你长得比人家好看,也不能这样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吧。”好歹我也是美女一枚好吧,真是不解风情,连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额……突然发现自己这话说的好恶心哦,都十七岁的人了好吧,花一样的年纪。
这只能说白亦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容貌,要说她与眼前这位绝世美男真真是各有各的美。
在白亦抱怨那个男子没礼貌的时候,“噗通——”一声传进了白亦的耳朵,怀着无比强大的好奇心,作为好奇宝宝的白亦再次看向了他的方向。
这一次见到的已经是比刚才见到他绝美的脸庞还要令人惊奇的事了,那个人竟真的用直钩钓上了一条鱼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哇,我怎么突然想到这句话了。”
呃……奇迹总是喜欢出现,比如现在,白亦还来不及大叫出声,那人很是白痴地将钓到的鱼扔进了平静无波的湖面,惊起一片涟漪。
“这人好生奇怪,在这样一个昏暗的天气下钓鱼本就是下雨天晒太阳,无聊;竟然钓到了还不晓得珍惜,多此一举,变态。”
白亦心里虽然纳闷,也没想过要真的说出口来,虽然心中对这人的好感度下降了几十个百分比,但硬是无法就这样转身离开,
“哎呀,只说我自己自讨没趣好了……看着他就这样做着那些奇怪的又单调的事情也是种享受呢。”
就这样,白亦像欣赏风景一样地凝视着那个坐在轮椅之上的公子,完全沉浸在他优雅的动作和举止中了,她或者根本就想不到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沉沦。
“呵,你长得好好看哦。”
话一说完才觉得自己太TM有失体统,连忙抬手捂住嘴巴,紧张地呼着气。
TMD,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有毛病不是,更奇怪的我竟然紧张了……尼玛不会碰到鬼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白亦的声音显得太轻还是怎么回事,那静坐的公子竟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悠闲地坐在那里继续垂钓,被自己那句话吓到的白亦这才放下捂住自己嘴的双手。→文·冇·人·冇·书·冇·屋←
熟不知那摆弄着鱼竿的白衣公子脸上隐约透着些淡淡的笑意,只一瞬又变成了最初的冷然。
说实话,他真的是一个绝冷的男子。一举手一投足,高贵冷酷,缺乏人情味。
灵敏的听觉让白亦意识到有人在向这里接近,做好万分警惕的时候,她关心地再一次地望向了那位公子的方向,竟看见几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正眼一瞧,才发现那些人正鬼鬼祟祟地接近那位贵公子,拿着武器的动作显得娴熟而又夸张地有点滑稽。
紧张地急促感的影响下,白亦心里竟突然有了那么点想要保护那位公子的欲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