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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能喜欢他!”林墨玉并没有意风华的话,只是突然抬起头,再次捂住了风华的嘴,她耳边很严肃的说,“要告诉告诉一个秘密,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风华再一次点头,可是,这一次林墨玉并没有松开手。
“今天又见到他了!”林墨玉压低了声音,缓缓的吐纳了几次,这才将未完的话说了出来,“他,是皇帝!”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风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片漆黑。
她的脑子里只余下一个信息——沈君实是皇帝!
太过震惊,以至于风华忘记了呼吸这回事,肺内的空气一点被压榨干,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乎要裂开了似地,体内缺氧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严重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林墨玉注意到风华的呼吸不正常,忙松开捂着的手,低声而又焦急的询问道:“姐,没事罢?”
他这一声,唤回了风华呼吸的本能,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入新鲜的空气,却只觉那空气都好像带了针似地,刺得胃里生疼生疼的,疼得她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突然之间,风华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个世界上哪有一出门就救了个“王爷”的?又不是小女孩的虚构爱情故事!仔细想来,多半从一开始,沈君实就是故意接近她的!
不,他不是沈君实。“沈君实”只是他的化名。其实,仔细想想,他也不算完全的骗,“君实”嘛,“实乃君王”。是她又笨又蠢所有才没有发现“真相”,并不是他“欺骗”于她。
“林家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秘密?”风华抬眸看向林墨玉的方向,目光空洞,声音也很冷,冷得不似从的口中说出来的一半,“皇帝他想要从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如果时至今日,风华还以为沈君实对她的种种的好是因为爱慕,那她就真是傻了。不,傻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蠢笨。如果她到如今仍旧天真的话,那她就是猪了。
不,已经不能称之为沈君实了。
他,是皇帝!
林墨玉知道这个真相必定会打击风华,但是,他也是没办法。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没有皇宫大殿上失态。犹豫了很久,最后他还是决定说出真相。虽然残忍了一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他没想到风华这么直接问出他一直回避的问题。一时间,林墨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告诉。”风华轻声说,甚至有些有气无力。
但是,林墨玉清楚明白的听到她的坚持和不容拒绝。
就这样,姐弟俩各自不言语了许久,最后,林墨玉败下了阵来。
“姐,可还记得,朝尚未建立之前,天祖父军前以何职效命?”林墨玉开口了,只是他开口的内容似乎有些飞马牛不相及。
风华微微蹙眉,沉声答道:“军师!”
“是,咱们林家先祖以谋士出身,深得太祖皇帝信任,是军前首席军师!这一生的功绩,更是说也说不完!”林墨玉点头,看着风华再次发问道,“姐姐可还记得先祖暮年最得意,却又最愧疚的事件是什么?”
林墨玉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严肃到风华并不觉得这些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于是,她开始细细思考了起来。
“应该是那件事!”沉吟了许久,风华终于想起一件事情,“据说,朝曾经有一次遭到史无前例的大围剿,将士伤亡惨重,九成将士都那次围剿丧命,剩下的一成被困深山、粮饷断绝,军心极其不稳,险些被前朝逼上了绝路。幸好天祖父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借着‘前朝建立之初皇帝为防以后有不肖子孙毁掉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特意留下一笔宝藏’的传说,谎称藏宝地点恰巧就那座山上,借此,强拖着疲累到几乎要放弃的将士们去寻宝藏,最终走出了深山老林。”
话音刚落,风华立刻便阴影意识到什么东西了,“是说,皇帝他怀疑这笔宝藏是真的存的?”
林墨玉仍旧没有回答风华的话,只是再次问她,“可还记得朝建立之后,高祖父和曾祖父何处效力朝廷?”
风华紧紧的蹙起了眉头,细细去想找个问题,眼睛里却突然闪过一道光芒,“是……是户部!”
户部,那可是掌管着天下税收的地方!
林墨玉点了点头,“朝建立之初,因战事初了,百废待兴,急需休养生息以充盈国库,于是,太祖皇帝便将大部分心力都了户部上,昔日军前效命的谋士们,也大都被派往到了户部,咱们林家先祖自然也就接掌了户部。”
说完这些,林墨玉突然话音一转,又说起了当年的“宝藏”事件,“走出深山之后,为了圆慌,也为了振奋军心,先祖提议命一些扮作土匪、强盗连抢了许多富户,这才勉强将宝藏凑了出来。那些富户里,贪官恶霸什么的,先祖还能心安一些,只当是报应。但是,对那些富裕的商,却不能了。所以,户部期间,高祖父和曾祖父都致力于打破‘士农工商’的界限,大力扶持商,提高他们的地位,大开海禁帮助他们,也正是因为如此,朝不到十年便有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风华点头,这些事情林黛玉的记忆都有,只是她以前并没有意而已。现想来,如果林家先祖不曾扶持商,以薛宝钗商之女的身份也不能和林黛玉较劲,或许,也就不会有这之后的事情了。
“可是,朝富得这样快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朝廷建立的时间太短、太年轻、太不成熟,各方面发展得也不协调,等到回过神来,各大世家早已形成各自的势力,俨然一副国中国姿态,想要动都不能了。”
世家之祸,风华只从历史上也读到了。只是,知道归知道,她只是个普通,并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更不能改变这种状态。
“为此,咱们林家先祖们费尽了心思。仔细算下来,这盐税、粮道、漕运方面,林家都有涉猎,也起到了一定的监管和压制作用,但是,一直没有寻到根除之法。好,两代先皇一直都是很信任咱们林家。可是,皇帝到底一直再换,不可能所有的皇帝都信任林家,纵然,林家只想做一个纯臣。到了曾祖父那一代,皇帝的不信任愈发的明朗了,又及祖父早逝,林家渐渐开始式微。直到父亲入仕,这种情况才稍稍好转。可惜,这不过是表面现象,皇帝并不信任父亲……”
风华眉头紧锁,很是不解,“皇上不信任父亲?可是,父亲是巡盐御史啊!”
这话刚一出口,风华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所谓巡盐御史,道理上来说必定是皇帝的心腹大臣。但是,林父这个巡盐御史连任了三次,最后死任上。若非如此,他指不定要连任第四次了。而且,他死后,朝廷也没有任何追封,对林家的儿女,皇家也没有任何的照顾。如果真的是简帝心的臣子,岂会如此?皇家怎会为一些虚物寒了忠臣的心?
巡盐御史这个位子很是得罪,任一次是皇帝的信任,任这么多次,说是信任实不通,不如说是……皇家拿他当枪使……
“难道……”风华惊疑不定,“难道咱们林家钳制了江南盐税?”
户部任职,又是心机深沉的谋士出身,控制江南盐税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林家还……还十分的有钱。各大世家都发展了自己的势力,而林家也是世家。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林父一直担任巡盐御史的原因。
因为江南盐税握林家手中,朝廷收不到银子,皇帝自然着急,派出去心腹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不说,还要承担着损失这些手的忧虑。于是,皇帝就索性派了林家去收盐税。收得上来自然是好的,收不上来正好将头目给定罪拔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吞掉这块肥肉就容易得多了。林家为了自保,不得不出血。
于是,江南盐税便陷入了诡异的和谐。而林父,也巡盐御史任上一呆就是近十年。
“怎么可能?”林墨玉立刻摇头,有些着急的辩解道,“不否认,因为林家户部出身的关系,和负责税收的这些官员、世家们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但是,林家绝对没有操控亏空江南盐税。是皇帝不信任林家了。”
“说起来好笑,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什么‘宝藏’。那时,还是太上皇位期间,他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认为那个‘宝藏’真的存,并且旁敲侧击的询问太祖父。太祖父将所有的内情都禀明了太上皇,可是,完全没用,反而使得整个林家陷入了现的困局。”林墨玉有些头疼的叹气。
风华总算明白了,总算明白为何皇帝会和她说国库无银,也终于明白他为何总是旁敲侧击的打点林家家资,更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会因为误会她对他隐瞒林家家产而生气……
看似大方的给她银子使,实际上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想要勾出林家的家产罢了。
当初,她曾经因南安王妃之事向皇帝求救,可是,他没有出现,他说他忙,所以耽搁住了。现看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想要试探她,想要知道林家到底留下了多少东西,包括银子和脉。
或许,或许……贾家最后的抄家也和林家有一定关系。
他是皇帝,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且,所求非小。
那么,当初她被下药,他及时赶到还是巧合吗?周瑞家的死了,死无对证了!所以,便将所有的事情扣王夫的头上?
那件事情里,皇帝他究竟是背后的操纵者,还是推波助澜的协助者?
如果不是她坚持,如果没有冯老先生的药,如果不要贾宝玉到来,她是否会因药性而委身于他呢?如果委身了他,那些皇帝眼中可能存的某些关于林家的秘密还能不被他掏出来吗?
风华不知道,她不敢去想。天气明明已经转暖,可是,她却觉得很冷很冷,冷得止不住连连打起了冷颤。
风华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该清醒时清醒,不该糊涂时糊涂。她不够聪明,所以不能及早发现那些阴谋、阳谋,无法预防受到伤害;又不够笨,所以总是对方狐狸尾巴露出来之后,清楚的看懂了他之前的虚情假意,明白了他的出处算计。
紧紧的抓住林墨玉的手,风华急切的说:“墨玉,们离开京城,离开这些!不能入仕,绝对不能入仕!”
67067 扑朔迷离
“的儿;怎么会……怎么会弄成这样?”看着床上倚着靠枕有气无力的女儿,薛姨妈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她的女儿,自来便是丰腴的,身为母亲;薛姨妈自然觉得是好的。可是,这个世界上的,尤其是男大都喜欢纤细婀娜的。比如,林黛玉。虽然;薛姨妈一点也看不出那病怏怏的;一阵风都能吹奏的女有什么好。
女,依附于男而存;自然也需要迎合男的喜好。所以;薛宝钗也曾努力的想要瘦下来。可是,不论她怎么节食都没有用。饿到头昏眼花,脸色苍白,体重却半点也没有改变。
可是,现,她的女儿竟受得下巴都尖了,脸颊上更是没有半点血色,虽然谈不上形容枯槁,整个也呈现出虚弱无比的病态。
这也就罢了,她带来了最好的药,很快就能好起来,可最让薛姨妈心疼的是她女儿的这个住处。不同于薛宝钗家时做给看的节俭,这里是真的很简陋。以前,那是简单精细,可如今,这里却是实实的粗陋。而且,自她进来就没看到这里有一个除莺儿以外的下伺候着。
歪头,薛宝钗避开了母亲摸向她脸颊的手。那双曾经明亮、美丽的眼睛此时没有丝毫的光芒,看到薛姨妈进来也是波澜不惊的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准确的说,她根本好像看不到薛姨妈一眼,整个身上散发出一种绝望的死寂。
被女儿这样拒绝,薛姨妈面上染上了几分尴尬之色,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她坐女儿的床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滴清泪滑落入嘴角,涩涩的,“孩子,……受委屈了……”
“没什么委屈的!”薛宝钗满是嘲讽的嗤笑了一下,“现不过是和赵姨娘一样的!”
说实话,对于自己的母亲,薛宝钗是很有些怨气的。因为,她的母亲为了孙子,为了所谓的薛家血脉竟然放弃了全力营救她的哥哥。且不说她和兄长的感情有多好,只说母亲的这个举动就足以让她唇亡齿寒。
是的,她不能否认,母亲还努力的救哥哥。但是,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他们没有玉石俱焚的勇气和决绝,就不可能将她的哥哥救出来。很显然的,她的母亲并没有这份决心。所以,她并不如母亲那般天真,她能够预见兄长的结局。也正是因为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她才会更加的悲凉。
贾家,薛宝钗所受的待遇并不好,又加上心情压抑,于是,这病情也就愈发的严重,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了。
“不!她怎么配合比?!”听到薛宝钗将自己和那粗鄙下贱的赵姨娘相提并论,薛姨妈的心好像被狠狠刺了一刀似地,痛得险些抽过去。下意识的反驳,声音拔高了几个度,似乎是想要说明些什么。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其实已经乱了。
听了薛姨妈的话,薛宝钗豁然起身,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地,直笑得眼睛里噙满泪水,“都是低贱的妾室姨娘,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薛姨妈被薛宝钗这近乎疯狂的举动惊得愣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努力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个时候,薛宝钗突然收了笑声,继续斜倚引枕上,面上满是哀伤之色,喃喃的念叨着,“不,不一样的!赵姨娘至少还有一子一女,而且,她的女儿是王妃!可是,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薛姨妈心中剧烈的绞痛,“孩子,不要这样自轻自贱!相信母亲,现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们以后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薛宝钗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再一次闭上眼睛,对薛姨妈的话充耳不闻。那模样,好像之前发疯一般的不是她似的。
薛姨妈握住女儿的手,留着眼泪念叨,“孩子,母亲知道心里苦,母亲也没想到贾宝玉对林氏的执念竟会这么深。但是,相信母亲,男都是花心的,贾宝玉更是如此。他虽然看重林氏,但是,以的容貌、才情,只要愿意,别管那些流言蜚语,放低了身段讨好于他,定能林氏进门前怀有身孕。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儿子才是立身的根本。而且,凭林氏那破败的身体,就算她进了门也……”
这些话,薛姨妈说过不止一遍两遍,薛宝钗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的母亲,都不知道她每次听她说这些话,心里是如何的气苦,如何的心如刀割。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气了,全部爆发了出来,“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身孕?到现……到现都是个女儿身!”
这话,藏薛宝钗心底最深处。为了脸面,她不能跟任何说,可是,它是太沉重了,重得快要将她压垮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憋死了,要快承受不住了,此时说了出来,心中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一时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的往下掉,苦涩的念叨着,“知道吗?成婚一年了,成婚一年了,他贾宝玉都不愿意碰一下。不是没有讨好他,可是,的讨好他的眼里只是献媚,只会让他更看轻了……”
薛姨妈的劝慰的话戛然而止,她被薛宝钗一句话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瞬间思考不能,身体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半点也控制不住。呆呆的看着女儿,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她一直都知道女儿贾家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顺心,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其实,这也是,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母亲,薛宝钗也是开不了口的。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女儿回门的时候,母亲总会询问一下女儿新婚之夜的情况,可是,薛宝钗嫁给贾宝玉的时候正值国孝家孝身,自然也就不能圆房,也就没有好问。此后,虽然出了孝期,但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薛姨妈都不知道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薛姨妈无意识的摇头,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突然,她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女儿,可是,没有焦距的眼神足以说明她还未从震惊里走出来,“以前……以前他不是很喜欢吗?就算林氏,他的眼神也还是会围着转的呀!怎么……怎么会突然变成现这个样子?”
薛宝钗按着剧痛的心口,用力扯出一抹苦涩的讥讽笑意,“或许,正是因为的主动才让他看轻了……”
“不,不可能……”薛姨妈嗤笑摇头,她的心里其实是极看不上贾宝玉那样懦弱、无能的男的,自然也不认为他会有这样的魄力,“他是什么样的,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送上门的美,贾宝玉根本不可能具备抵抗力。
时至今日,薛姨妈仍旧坚信不疑的相信这一点。
薛宝钗却没有薛姨妈这样的信心,她见过那个严肃、凌厉到她都不认识的贾宝玉。所以,她完全相信贾宝玉会这么对她。
是的,贾宝玉以前总是似有似无的透露出一种喜欢她的信息,但是,他对其他美貌的女子也都是这样,只有林黛玉是不一样的。所以,有的时候,薛宝钗不得不怀疑,那种喜欢是应该定义为男对美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