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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这样,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老太太不在家,到林姑娘家的别院暂住去了!”赵姨娘忙道。
“胡说!老太太去……”贾政只当赵姨娘敷衍,下意识的反驳,但是,他很快想到一个可能性,“老太太故意躲着我?”
想到这个可能,贾政的脸色铁青一片,别提有多难看了。
赵姨娘忙摆手,“不是,不是……”
可是,贾政哪里还听得进去?脸色阴沉如水,怒道:“真当我动弹不得了吗?带我去林姑娘那里!”
眼看着着急的贾政要自己下床,赵姨娘忙点中重点,“不是老太太放太太出来的,是……是宝二爷……”
贾政诧异的抬眸,随后,眼睛被浓浓的怒火掩盖,大声吼道:“他好大的胆子,当我死了吗?把那个逆子给我叫过来!”
赵姨娘不顾贾政的意愿,扶住暴怒的他,急切的为他顺着气,着急的直掉眼泪,“老爷身体不好,千万别生气。您要有个万一,留下我和环儿两个该怎么办?”
贾政的怒气虽然依旧很大,却也多少听进了赵姨娘的话,深呼吸几次,这才道:“你放心,那逆子想活活气死我,没这么容易!你立刻命人将他带来,我倒要看看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赵姨娘听到了命令,却并没有动弹,仍旧低声劝着,“老爷,太太到底是宝二爷的亲生母亲,宝二爷也是一片孝心,您就别跟他计较了,就当……就当您不知道这事罢!”
“我现在支使不动你了,是不是?”贾政可以为赵姨娘关心他而调整情绪,但是她还没能影响他决定的能力。所以,在赵姨娘抗命的时候,他非常生气,甚至紧紧的抓着赵姨娘的手腕,逼近她的脸庞用满是威胁的口吻逼问。
赵姨娘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慌又怕又委屈,眼泪自然再一次聚集,“老爷,这个家早晚是宝二爷做主的,您又何必违了他的心意呢?咱们就这样在这个小院子里好好生活不好吗?”
男人,就算是脾气再怎么暴躁的男人,对着流泪的女人总是发不出脾气的。所以,看到赵姨娘的泪水,贾政还是松了手,冷哼一声道:“妇人之见!只要我这个老子没死,这个家就由不得那个逆子来做主!”
看赵姨娘仍旧哭哭啼啼的,贾政不由得有些心烦,“罢了,你不去,我命别人去!”
说着,便要扬声命廊下伺候的下人们进来。
赵姨娘却在这个时候紧紧的抓住了贾政的胳膊,急切的道:“老爷不要找宝二爷来置气!宝二爷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放太太出来的,为此,他甚至不惜将老太太骗到了林姑娘那里,哪里还会听您的话呢?”
贾政怔住,这个时候,他才算彻底模模糊糊的将事情勉强理了个头绪出来,只是,仍旧有些不敢相信,“那个逆子有这么大的胆子?”
“老爷若不信,招其他人来一问便知!”
听了赵姨娘这话,贾政再无疑问,好容易压下的怒火再一次喷发出来,“这个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逆子,他真以为这个家是他做主了吗?来人啊,把那个逆子给我绑来!”
贾政实在怒极了,怒到等不及下人们进屋在吩咐了,直接一叠声的命下人将贾宝玉绑来。
赵姨娘忙退后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我求求您,您千万别跟宝二爷置气,就当……就当是为了我和环儿。”
贾政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你别多管,这事和你没什么相干的。”
“怎么会没有什么相干的呢?且不说这篓子是我捅出来的,将来他们势必不会放过我们母子,就是为了老爷的身体,我也不能让您和宝二爷动气啊!”赵姨娘泪如雨下,“说句……说句不当说的,如果老爷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留下我和环儿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啊?”
说着,她膝行几步上前,抓着贾政的手哭诉着,“老爷,我们就当那些人都不存在,我们一家三口在这个小院子里好好生活,好不好?你看这院子也不小,应有尽有的,每天早上,我伺候老爷起身梳洗,然后扶老爷到院子里啥晒太阳。然后,您读书,我做女工。等环儿下学回来,您考他功课,教他写字,直到天黑。不正是天地下最快乐、无忧的日子吗?”
贾政有些挫败,被赵姨娘这样抓着手,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不是一个没心的人,这些日子,赵姨娘在他身边精心的伺候着,他怎么可能不感动?自然,也不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看待赵姨娘!尤其是看着赵姨娘的眼睛,听着她憧憬的幸福,他的心里竟也觉得熨帖了许多,有些认同她说的话。
叹了一口气,贾政轻轻抚摸赵姨娘的脸庞,他至今还记得赵姨娘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美艳,美艳到让很多人不喜,却让他动心不已,想尽了办法才得以纳入房中。如今,她老了,不再美艳了,可是,他却突然觉得,这一刻的她才是最美的,“你伤成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能过上你说的那种生活?”
“不会了,我已经将房里的事情都交还给太太来处理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赵姨娘笑了。
贾政的心倏地一紧,果真如此。看着赵姨娘那笨笨的笑容,贾政的目光中染上了几分怜爱。
一个人的性格真的是永远都不会变,只需要一句话稍加引导,她就将原因说了出来。现在想来,相对比王氏假装的贤惠,贾政倒越来越喜欢这份简单了。虽然,笨了一点。
“罢了,你既这么说,我不管就是了。从今天起,你和环儿都搬过来住,免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又被人欺负了。”贾政让步了,为了这“麻烦”的赵姨娘不再给他惹“麻烦”。
横竖,有老太太在。王氏的事情,就等老太太来处理好了。
“老爷!”赵姨娘感动的唤了一声,埋首在贾政的怀中,感动不已。
只是,在没人看到的角落,赵姨娘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很确定,经此一事,她在贾政心中的地位再一次上升了。不仅如此,她还帮助了儿子,相信不久之后,儿子的地位也会上升。如此,以前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日子就该真正的结束了。
对贾政,赵姨娘说不清有多少感情,她只知道,她需要贾政,如果没有贾政,没有贾政的宠爱,她的日子会比以前更惨。所以,她一定会用心的伺候贾政。
她相信风华对她说的话,只要伺候好了贾政,以后说不定会很多想不到的好处呢!
抱着赵姨娘,自瘫痪以来,贾政第一次有了情动。
对此,贾政尴尬不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推开赵姨娘的身份,贾政轻咳一声,“那个,你回去换身一副,然后收拾一下东西,赶紧搬过来罢!”
赵姨娘不知道贾政那点说不得的理由,只是点头,温柔的答道:“好!”
见赵姨娘离开,贾政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感觉好了一些,这才唤了外面伺候的丫鬟,“派个机灵点的小厮去林姑娘那里找老太太,就说,我有急事请她老人家回来。”
这个时候,贾政完全不知道他派出去的那小厮将会看到怎样乱糟糟的场面。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林墨玉一直关心着风华这边的情况,在风华出事的当天下午,他就接到了消息。
因为怕林墨玉担心,所以,雪雁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林墨玉。她只是命人传话去,说这边出了事情,请林墨玉赶紧回来。所以,林墨玉刚到山脚下,就迎上了雪雁。然后,雪雁就将他逮到了那血案的发生地。
林墨玉自己也被人追杀过,恢复了记忆之后,对于血腥更是习惯得不得了,但是,看到那满地的血,他的腿瞬间就软了。
雪雁一把扶住林墨玉,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大爷,你别担心。我们……我们并没有找到姑娘,可能……可能姑娘还是安全的……”
林墨玉到底是林墨玉,虽然因关心而乱,却也没有糊涂,他很清楚什么事情更重要,反手握住雪雁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有哪里人跟在姑娘身边?她们都怎么样了?”
“微风细雨她们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可是,除了细雨受了重伤,其他人都……都死了……”雪雁很清楚重点是什么,立刻为林墨玉解惑,“只是,不知道细雨她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她的伤实在是太……”
听到有货款,林墨玉微微安心了一些,但是,想到死去的那三个人,他又忍不住慌乱不已,“有师父在,细雨应该会没事的……”
林墨玉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雪雁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话刚出口,林墨玉立刻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不对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师父。
身为弟子,林墨玉很清楚自家师父的武功,没有人能在不惊动他老人家的前提下,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林墨玉惊疑不定的看着雪雁,“师父也和姐姐一起失踪了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事情就太严重了!
“这倒没有,据说,冯老爷子见姑娘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就去给别的病人治病了。所以,细雨这边拖了很久才找到大夫的。如果冯老爷子还在的话,或许细雨她早就醒了也不一定。”雪雁懊恼不已。
“别的病人?”林墨玉蹙眉,他怎么不知道师父还有别的病人?
别人也就罢了,自己的师父,林墨玉最清楚不过了,他老人家可没有什么悬壶济世之心,怎么可能会往自己身上揽麻烦?而且,在此之前,他一再的请他的师父不要离开,就近保护姐姐来着。
“我们回去,你仔细跟我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墨玉一边上山,一边问道。
随着雪雁的叙述,林墨玉渐渐有了头绪,仔细想来,会对他的姐姐下手的,要么是对他下杀手的哪些神秘人,要么就是皇帝。如果是前者,对方多半是冲他来的,应该会跟他联系;如果是后者,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或者,这两拨人其实压根就是一伙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对。毕竟,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必要。
这么想着,林墨玉长吁了一口气。
可明白归明白,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心里还是跟油煎的似地。隐隐的,他总是觉得好像会出什么事似地。
雪雁看林墨玉眉头紧锁,眼神晦暗不明,心里也有些担心,上前柔声提议道:“大爷,您如果觉得心里焦躁的话,就出去走走罢?在这里坐着也没用啊!”
林墨玉很清楚自己不能倒下去,点点头,从了雪雁的提议。
只是,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够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山泉水我们不要了!今天家里乱糟糟的,没人有空搭理你!”
“可我大老远的送来,累死累活的弄上山来,我们容易吗?你一句不要了就把我打发了吗?”
林墨玉本就心烦,出来是为安静,却不想外面更吵,于是,心里更烦,“怎么回事?什么山泉水?”
送水的年轻汉子见出来这人穿着富贵,便知道定是个能做主的,忙上前一步抢先道:“这位爷,小的是按这府里的主子所求每天都为这里送玉泉山的水来换钱,可是,今天这府里的人突然说不要了,您说说,这耽搁的功夫可怎么算啊?”
见林墨玉眉头紧锁,雪雁忙道:“是这样的,姑娘听冯老爷子提起,说是玉泉山水泡龙井茶是最好的,所以,特意命人每天送来孝敬他老人家。”
林墨玉的眼睛狠狠地闪烁了一下,不久之前浮起的疑惑再一次浮上心头,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师父从来都没有来过京城,那么,他又是怎么只奥玉泉山水泡茶最好来着的?
“你再跟我仔细说说师父离开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林墨玉突然说道。
雪雁虽然不解,却还是详细叙述了起来。
随着雪雁的叙述,林墨玉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烁不停,“你是说,贾家老太太一再的旁敲侧击着打探我师父的消息?”
心,突然乱了。
难道师父是在故意躲着贾家老太太?难道他老人家有什么秘密不成?
师父,贾家老太太,皇帝,神秘人,他们和姐姐的这次失踪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看来,我必须要去看看我这外祖母才行了!”林墨玉如是说。
可是,等他去时却发现老太太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了。如此一来,这心中的疑惑也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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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亲人失踪了;心里有了怀疑,怀疑的对象又是自己最亲近和尊重的人,林墨玉感觉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痛苦。
但是;林墨玉到底是林墨玉;就算是这样;他也能用理智压抑了自己的情感;冷静的下缄口令,然后默默的部署一切。
虽然;监视自己的师父,他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可他还是做了。
看到师父为了姐姐的失踪而焦急、自责、奔波;同时也不忘安慰他这个徒弟,林墨玉说不出一句话来,眉头却更加深的拧在一起。不,准确的说,这些日子一来,林墨玉的眉头就好像被粘在了一起似地,根本就没有个舒展的时候。
按理来说,冯老先生这反应是无懈可击的,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的漏洞,而林墨玉也应该打消了怀疑。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林墨玉才更加不安,总觉得这份无懈可击完美得有些虚假。
不是不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自己的怀疑在作祟,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如果对方不是他的师父,他的怀疑和愤怒只怕能当场将对方的脖子给拧下来。
更让林墨玉烦躁的是,他无法剔除怀疑,却又不敢亲自询问师父那日的去向,害怕找到破绽。
这样的矛盾,快要将林墨玉的脑袋生生撕成了两半。
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最终,林墨玉狠狠心拿定了主意。既然怀疑的念头不曾打消,既然暂时找不到其他的突破口,林墨玉索性便敛起了所有的自责、矛盾等负面情绪,亲自跟踪自己的师父。
毕竟,除了他,他着实找不到其他有能力跟踪自己师父却又能不被发现的所在。
终于,在林墨玉跟踪了一天,也做了一天的无用功之后,他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他的师父竟然偷偷翻了贾家的墙,往贾家而去。
看到这一幕,林墨玉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手脚也于瞬间变得冰凉。不过,这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强行稳住了心神,林墨玉想也不想的立刻跟了上去。
不远不近的缀在自己师父身后,眼看着他潜进了老太太的房内,林墨玉止不住冷笑不已。
贾家老太太是出了名的长寿会享福,很是看重养生,除却特殊节日,其他时候一直都很好的贯彻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原则。可是,这夜都这样深了,老太太房间里还亮着,而且,从人影上看,房间里并没有丫鬟伺候走动的身影。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立于书桌前,在那里写写画画,明摆着消磨时间。
林墨玉感觉全身止不住的发冷,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似地,前所有委员的孤独。
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了?除了等他的这个好师父出现以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他这师父究竟是怎么和贾家人勾结在一起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想着,林墨玉小心的凑上前去,精心凝神,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声响。
“木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略带迟疑的苍老妇人声音传入了林墨玉的耳中,他一下子就认出这个盈满了疲惫的声音是属于他那所谓的外祖母的。
只是,这内容是在让林墨玉糊涂极了。
木先生?是谁?难道那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听,那房间里都应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才对。
“我是什么意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敢说莞儿不是被你给抓了的吗?打量别人都是蠢材是罢?”
自家师父强压着怒火的声音,林墨玉无论如何都不会听错。可是,这内容着实将他吓傻了,面上一片惨白——贾家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抓了他的姐姐?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林墨玉只得凝神细听,抱元守一,不再东想西想,希望能够从中听出个所以然来。
“莞……”老太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好似是不习惯于唤这个陌生的名字,随后惊慌的追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的玉儿她被人抓走了吗?是谁抓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冯老先生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太太急切的追问,声音极尽所能的冷淡,“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演戏了!”
“我演戏?”老太太声音忍不住拔高,似是带着几分羞恼,“玉儿是我的外孙女,我怎么可能会抓她?”
“外孙女?”冯老先生冷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你真的有把她当成是你的外孙女吗?在你的眼里,她只是个可利用的工具罢?”
“荒唐!我抓玉儿做什么?”老太太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怒斥,声音低低的,可是其中所饱含的愤怒却不容忽视。
“你想做什么,你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