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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抱着别人,那张脸还露出那种表情,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啊。
看着阳明君踉跄地走远,阿蝉只得摇头,注定的姻缘是斩不断的,上天决定了大势,而我只能在缝隙中为您求一线生存。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阿蝉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只是受到刺激出去转了一圈,还没回到西活人署就碰到行色匆匆的阳明君和月,然后被拉着一起跑起来。净业院,她见到了阳明君的母亲——出家为尼的僖嫔,月说,在活人署他们遭到了刺杀,阳明君胳膊上的刀伤就是这么来的。作为医女照顾病患阿蝉很擅长,聊天开导这种精神安慰就交给月了。
“啊呀,你醒啦。”被猛地翻身的阳明君惊到,阿蝉按住他的肩膀,左手小臂的伤口再次崩裂了。
“你守了我一夜?月呢?”
阿蝉干脆利落的告诉他月不在。看着他一身亵衣往外冲,阿蝉感慨:“不愧是痴情种子阳明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佳人去处……”
……
卧槽!真是到哪都能看到那张表情迥异的脸吗?阿蝉再次扶额。
“……如果在此地能够摘掉我的头颅,那么王兄就能成为这个国家的至尊……”暄王和阳明君二人持剑对立。
看着他们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阿蝉在旁边评头论足,还要不要脸?不知道人家手上有刀伤啊?
……这样还输掉,真是对不起那张脸!
“那么请你动手,砍了我的脑袋……”哀兵之策用的不错……
“还犹豫什么?请砍了我的脑袋!”他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了……
看到阳明君转身就走,并没有流血的趋势,阿蝉也迅速起身离开。
……
在僖嫔的压迫下,阳明君把阿蝉带回府邸,方便日常换药调养——在母亲的心里孩子的伤痛会被放大无数倍。
阿蝉端着药碗站在门外,迎面走来一位穿着一品官袍虬髯胡髭的大人,冗长的谈话中阿蝉只听见几句“二者兼得”“盟约”“院相制”
她目光微闪,淡淡勾唇:“药又凉了,去重煮一份吧……”
……
讲武当天,天气晴朗,是个适合打猎的好天气。
“为什么还要喝药啊?伤口不是早就好了吗?”阳明君晃了晃他的左手,展示了一番肱二头肌。
阿蝉不为所动:“所以说,今天是最后一碗。”
“是啊,最后,都要结束了……”喃喃自语后,他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
……
成均馆徐进展开信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要开始了……
宗庙的大门打开的一霎,刀兵盾士汹涌而出。
“刀剑相向的兄弟,争夺的仅仅是女人?”
“不,怎么会呢?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家的一切都需要争夺。这么说吧,皇室本身就是建立在尸骨之上啊……”
“单相转移神力会有副作用吗?”
“没关系,终于可以摆脱那让人困扰的幻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腿软昏迷是过于兴奋导致的?”
“哈,哈哈,风好大啊~说起来,主殿大人和您真是相像呢,如果您有心思,现在替换掉他估计也没人分得出呢。”
“阿蝉!”
“开玩笑,开玩笑~”
……
“王兄!”宫殿上方回荡着暄王惊怒的呐喊,屋檐下人影一闪,仿若一阵青烟飘散。
射向阳明君的长枪停滞在半空,他半闭着眼安心迎接设定好的结局,暄王的惊讶定格在脸上,徐进从广场上七零八落的尸身上跨过,捏开阳明君的下颌塞了一丸药,然后在他身上摸索了两下,按了按,拎过悬空的长枪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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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医女篇完结+名妓篇1
叛乱平定后,阳明君谥号为“忠”
其母僖嫔离开汉阳隐居山林
国巫张绿英隔去品级流放
……
“我说,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啊?又把不同药草混在了一起了,拣出来很麻烦诶!”少女娇斥着一旁添乱的人,快速地挑分着羊蹄草和旱莲草,这类寻常的野草便宜又常见,比那些珍稀的草药更得老百姓的待见。
一边依靠着大树的男子把踢倒药篓的脚缩到了身后,“是阿蝉救了我,所以要对我负责啊。”
“茜草,性寒,味苦;归肝经。能凉血,止血,祛瘀,……”停下背诵,她抬起头,把细碎的头发捋到耳后“我又不是只救过一个人,典设司徐大人也没像您这样,您真的是受过贵族的阳明君吗?”
“喂,丫头!我可是知恩图报的人,不要用乱七八糟的人来和我比啊!”他站直身体,背手昂头,颇为自得:“昨天学习牙筝的时候那么听话,今天就……是不是那张脸就那么讨女孩子欢心?一个两个的,真是……”
“诶,你不要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有些人不怀好意就要离远点,哎哎哎,听到没有!”
“不过徐大人和陛下真的好像啊,怪不得大家都说皇帝是天子,果真不同常人……”女子轻声嘀咕着走远,然后转身招手“快点走!今天徐大人带僖嫔娘娘过来,先生和神母还等着我们呐!”
落山的红日,余辉昏黄,把一切都打上就照片的剪影,男子粲然一笑,每天早晨醒来有地方可去,有事情可做,有需要我的人和我需要的人,我真的很幸福。
……
女子清丽的脸庞逐渐在迷雾中消失,嬉笑不羁的男子也越走越远……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走在这处处浮动着脂粉香气的云韶馆里,朴婉惠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她记不起名字,但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朴婉惠,因为幽魂状态的她被束缚在朴婉惠身边已有三年。
那时还是个豆蔻少女的朴婉惠就已经出落得明艳动人了,就像盛夏的骄阳,她看见那个小姑娘怔愣了半天,不是因为那怪异又熟悉的衣着和发型,而是她靓丽的风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说的便是这样吧,耀眼明亮的连最艳丽的花朵的为之失色,美丽得令人叹息。人间美人如良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过分的美丽有时并不是什么好事。
世界上还是有上帝的宠儿的,朴婉慧就是其一,父亲是从二品节度使后提职为右参赞,她的名字取自《晋书·列女传》:〃少而婉慧,有志操。〃母亲也是门户相当的两班千金,雍容沉静,温婉秀贞。要说她有什么不好,大概只有一点,被保护的太好了,就像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不知生活的艰难,当然她也不用知道,父兄会护佑她终生,轻易拥有了一切的少女少不得有些娇蛮,但是为人坦率并不让人讨厌。
而她不是这位小姐的婢女也不是嬷嬷,只是个被阴司遗忘的鬼魂罢了,奇怪的是她既不怕阳光也不怕经书,只能跟在这个女孩身后,就像被绑定一样,她想自己一定是死的太久了,久得连名字都忘记了。
同往常一样,朴婉慧洗漱换衣后向母亲请安,一同用了早膳,然后准备习课,父亲特地请了西席来教导她琴棋书画。这时官兵却闯了进来,由于仁祖对满洲称臣纳贡,主战派的人等人受到牵连,洪大人、尹大人、吴大人三人已被清军索要,在沈阳就义,号称“三学士”。而中流砥柱的朴父也首当其冲……朝政要事身处后宅的女眷从未得知,同为官犯不可幸免,对于一个年华正好的天真少女来说,灭门之祸犹如噩梦,这是政治博弈的失败,是陛下亲自加盖的皇印。
朴显和其子朴仁俊处以死刑,家眷充为官奴,入贱籍,当夜母亲李氏自尽以殉节。
朴婉慧被送到教坊,妈妈桑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么个身娇肉贵的宝贝,听说还是出了名的才女,弄到手可花了不少银钱。当场就喂了药,这种轻度迷药专门用来对付不服管又一新寻死的新人,让她们手脚酸软连舌头都动不了。幽魂状态的她只能跟在朴婉惠身后看着她挣扎不甘,目光里含着跳跃的火焰一样,最终无力的倒在地上,艳丽的脸庞上表情贞坚。
她的天塌了。
☆、第14章 名妓篇2
朴婉惠不吃不喝不说话,不停地流着眼泪,一直哭一直哭,把脸都哭皲了。
妈妈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您现在可不是什么贵家小姐,我手上还没有调、教不好的人,忠贞的烈女只要不死,总有心甘情愿的时候,您啊,现在就好好休养,千万别辜负这软玉一样的皮肉,啧啧啧……”临走时龟公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朴婉慧泪流满面,却连哭声都可怜的像猫叫。
她试图抱住这个可怜的女孩,手臂穿过身体,她浑身一抖,是啊,她可怜,我又未尝不可怜呢?
耳边的哭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次日朴婉惠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第三天,鸨母就强制开始培训,在云韶馆里工作有两种人——娼和倡,都要去学习怎样取悦男人。但是倡学得更多,历史留名的艺妓,比如黄真伊,就是后一种。
不服管?不要紧先饿着,对于貌美的女子,不能伤脸,鸨母自有手段。包着软布的藤条,抽在身上看不出淤青但是血肉经脉都像断了一样的疼痛。所有的天真无知,在这样的地方一点一点从朴婉慧的身上剥除。
【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从前,父亲和兄长在马上等待,母亲从轿子里下来对我招手,“婉慧……”她叫着我,那么轻柔,我奔上前去,失声痛哭,“来,我们带你回家。”回,回……家?好啊,我们回家,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虚影鞠了一躬,“感谢您的陪伴,以后就麻烦您了。”】
醒来,天还是黑的,月光皎洁,她抬起手,月光没有从手掌间穿过,果然,朴婉慧已经离开了……她太倔强了宁死不屈,热烈又决绝,一走了之留下了求死不得烂摊。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该哭还是该笑。对于那些被碰个胳膊就要砍手的条条杠杠,又觉得心中不屑。妓、女是下贱的无耻的,就该像玩物一样得不到尊重?可是这种事情的产生又是谁造成的呢?
由于之前朴婉惠造成的坏印象,每日吃饭睡觉都有人在她身边看守,逃出云韶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这张脸就算逃了出去,未必会遇到比现在更好的状况。看着镜子里憔悴着也楚楚可怜的面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何销了贱籍,如何走出花楼,如何安身立命……这些事都乱成一团,只能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千古艰难唯一死,有时,活着比死更困难。
为了不沦落到靠皮肉屈辱的活下去的境地,倡伎是最好的选择,在此之上花魁娘子更是有挑选客人的权利,两害相较取其轻,现在让鸨母看到价值待价而沽,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云韶馆里称霸是很容易的事,朴婉慧本来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她聪颖专注,诗书声乐一点就通,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艺妓的学习范围很广,大到诗书、舞蹈、琴瑟、茶道、书法、插花、谈吐、装扮,小到如何优雅地打开推拉门、如何走路、如何鞠躬和斟酒等生活礼仪。这些最终培养出一个美丽动人、知书达理、能歌擅舞,对男人们应付自如的“解语花”。学习这些并不让她感到痛苦或者屈辱,展示出傲人天赋的情况下妈妈桑很客气,只要听话乖顺,并不多作为难,盘头之前她并不用担心*的问题。
“就是那个……”
“长得倒是不错,一眼看上去就不是良家女子……”
“别瞎说,人家可是出身名门呢。”
“那有什么用,现在也不是迎来送往赔笑卖身,天生的贱命再好的出身都压不住。”
嗤笑声刺耳极了……
成为朴婉惠后她才发现前身到底留了多大的烂摊子给她,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声音大的生怕你听不见。什么天生的婊、子样,狐狸精,各种难听的话。要不就是撕衣服,拆线脚,剪腰带层出不穷,还好她有一手出色的绣活,缝补不在话下。
“姐姐,你这种那么多野花啊。”梅姬捧着脸戳盆里其貌不扬的的小花,她还小,被朴婉惠要来做丫头,为这事背后没某些人少说。
“野花?这些都是有趣的小家伙呢。”朴婉惠拂过茎叶互生的淡黄色小花,“别看它又丑又臭的,可有着不错的名字——天仙子,姐姐牙痛就靠它了。”
她突然讲起,“对了,上次背后嚼舌根的宝珠生了口疮,嘴角烂了一片,恶心死了。”
“请医员了吗?”朴婉惠看着门口投出的人影漫不经心的问,没等她回答又接着说道:“其实很简单的,白山茄注水清洗或者外敷好的挺快……”
小姑娘气急:“姐姐!你怎么那么好心,她背后把你说的多难听你忘记啦?”
“都是小事,诶,你看到我那包花茶没有?才炮制的牡丹花。”
“我找找……”
人影走远,朴婉惠微眯了眯双眼,天堂有路你不走……
忍了一个月朴婉惠大致确定了那个挑事的主儿,故意宣扬了牡丹花茶美容养颜的作用,果真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好东西,烂着嘴巴还记得去拿。宝珠爱食甜,新人的份例都有被她克扣,由于相貌风流是下一届花魁主力,很多时候别人都让着她,一下空降了一位贵女,美貌才学远超于她,这不急的口舌生疮了,流言蜚语栽赃陷害什么都来,要是原主朴婉惠估计早就恨得自尽了。
才艺考核前日,宝珠陪客,一去不归,隔日,云韶馆中宝珠的牌头便撤到了花月馆,前者为倡,后者为娼。云韶馆中的倡优都是大代价培养出的,盘头前自是金贵,若是破身地位便一落千丈,更不用说传出勾引之名的宝珠了。
朴婉惠给院中的天仙子又浇了一遍水。
白山茄又叫天茄花,麻醉止痛祛风定喘,天仙子种子也是止痛安神的作用,二者虽说有毒,但用量甚小。如若加上牡丹花,三者混着茶酒便是一味春、药,轻则发热情绪激动易受撩拨,重则蔽神明乱视听产生幻觉令人癫狂……
考核之后此后,还要经过一段时期的“见习”阶段,艺妓们往往需要展示才情,陪酒赔笑,被摸摸手捏捏腰,吃点让人恶心的小亏,把自己推销给前来放松取乐的大人们。在这里朴婉惠见到了父亲以往的好友和曾经向母亲递过庚帖的追求者,甚至他们的父辈,他们垂涎的眼神恨不得看透层层衣服下的躯体,黏腻的让人恶心。她拨着琴弦只做不见,自有一些人帮忙挡客,得不到才是最好,作为摇钱树,妈妈桑也乐意提价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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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名妓篇3
云韶馆是京畿道出名的花月场所,这里有质量上乘的歌舞美食,官犯家眷们也是他们优先挑选,这些曾经高贵不可侵犯的小姐们在这里为你斟酒喂菜,甚至你毛手毛脚占便宜时她只能忍气吞声,是不是听着就让人心中舒爽?
这里是男人的极乐天堂,他们恣意寻欢,花眠柳宿,四处探香寻美。这些不过是一种猎奇心理,哪能懂得女人的苦难,他们巴不得女人们贞坚又淫、荡,最好又做婊、子又立牌坊。
在正式取得魁首后,她便要求改了“明月”这艺名,自黄真伊之后“明月”这个名字也成了艺妓们的向往,天底下有万千明月,但只有一个黄真伊,而她不屑做第二个谁。之后他们唤朴婉惠“真真”,“真真”啊“蓁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花魁娘子可以选择自己的客人,相对普通倡姬地位不知高了几许。在盘头之前,真真并没自己挑选可心的客人反而更多地作陪权贵替妈妈桑敛财进宝,得以换取自己挑选盘头日客人的权利,顺便小心的充盈自己的小金库做不时之需。
盘头日近了,但真真的意中人,倒是真的没有。凡能够自己挑选,起码不会是那些挺着啤酒肚蓄着胡须的大叔们。外表俊雅,知道怜惜女子,最好洁身自好。说起来简单,但这三点在常客里确实比较难满足,特别是第三点,喜欢逛窑子的有几个洁身自好的?
不过这么说,她还真想起一个人……
一年前,真真刚掌握这个身体不久,被妈妈桑叫去弹伽倻琴,那是尚书大人组织的的聚会。她十指如玉专心抚琴,有人打着拍子,真真悄悄抬头,是个年轻男子坐得颇为拘谨。旁边作陪的小溪也算是个小美人,他偏偏离了人家老远,拍子打的自得其乐,见真真偷偷觑他,还倾身致意。他的眉目在灯光下模糊成一片,唯独那双眼睛冷冷清清的,像是雪山上的清池,一直望到真真心里。
酒席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几杯下肚就开始对作陪的妓生动手动脚,有的甚至扯起衣袍,凑上去乱啃,这个被迫喝了几杯的男子,却一个人呆愣愣的笑起来,带着傻乎乎的孩子气,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特别干净耀眼。
真真抿了抿唇,低头接上乱了的节奏。一会儿,身边的女伴拽了拽她的袖子,她看见了神奇的一幕。
桌上酒碟杯盘全都漂浮起来,接着请客的尚书大人自己也飘在了空中,昏了过去。屋子里尖叫声不绝于耳,人们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外。唯一在屋子里的那位,还在不紧不慢的喝着酒,真真躲在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