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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海求救的时候,地上的从云曦体内却出现了异状,本来一直卡在她喉咙处那颗混沌不清的珠子竟似感觉到了腹腔里那汹涌澎湃的灵气,自主的微微移动起来,随着灵气的增强,它的移动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快,最后完全滑出喉道。
当它掉落到从云曦肚子后,本来在她体内无序的乱冲乱撞的灵气竟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开始统一的朝那珠子涌去,更神奇的是那珠子像是能吸收灵气,不管再多的灵气涌过去最后都会消失无踪而珠子完全没有承受不了的问题似的,吸到最后甚至还转了起来从被动吸收涌过来的灵气变成自动将周围的灵气吸进自己体内,范围还在不断的扩大中,那颗本来没能完全发挥出药力的蕴灵丹也被完全调动起来尽情的释放着自己所蕴藏着的灵气。
体内的变化明显的在从云曦的脸上表现出来,本因呼吸不畅的紫色小脸终因珠子的滑离而恢复正常,但是蕴灵丹所释放的灵力又让她难以承受的双眉紧蹙,无意识的低声痛哼,随着灵气被那珠子吸收,她的状况也渐渐好转,但蕴灵丹新一波药力的发散又会让她痛苦不堪,然后又在珠子的吸收中平缓,如此往复数回,她体内的蕴灵丹终于完全被那珠子吸收干净,仍是混沌不清的珠子表面上似乎多了一层光泽,诡异的在丹田上方漂浮了一会后,缓缓的降入丹田之中,看来它是决定在这安家落户了。
处于昏迷状态中的从云曦自是不知道自己体内的那场大戏,不过从她稍稍透出红晕的小脸上可以看出,她的情况还不错,那珠子至少不含毒。
而已拼上全身力气爬到房门口呼救的周海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硬塞进从云曦体内的珠子有了异变,仍是伏在房门前不放弃的呼叫救兵。
第六章 死前托孤
还是那间房子,人从林师兄变成了风师姐,道人也从站着变成了坐着,只不过脸色仍是不太好,甚至黑得更彻底,因为明明应该恢复成活蹦乱跳的从云曦正昏迷不醒,而周海就剩下一口气在吊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过刚离开,情况就变成这模样了,这变化得也太快了吧,快得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那些杀手潜进来行凶了。
负责照顾伤患的风师姐惶恐的低着头,“弟子也不清楚,弟子端着午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周师兄生死不明的伏在门口,而云家的小姐则昏迷不醒的躺在房里的地上。”这真的不是她偷懒,她只不过好心的想拿些东西来给他们吃而已。
听完解释的道人凝着眉沉吟,难道真的有人混进来了,但这可能吗?这可是天玄宗。不过想到云家被灭得无声无息的情景,他也不由暗生警觉,还是查一下比较稳当。
正想吩咐风师姐去调动人手,已经被放回床上的周海轻呻一声,醒了。
道人心中一喜,忙伏身上前,“周师侄,发生何事了?”
虽然人是醒了,但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的周海已无力再多作解释,而且他也不可能告诉人家自己做了什么,言简意赅的回了两个字,“没事。”眼睛缓缓转动,似在寻找什么。
看他这样子,道人心里不由一酸,也不再多问,若真是有人潜入周海不可能隐瞒,他不说就说明刚才发生的事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看他还在努力寻找,道人轻叹一声,伸手将他扶坐起来,让他可以看到躺在床尾的从云曦,“放心,她只是昏迷了并没大碍。”
看到从云曦透着红晕的小脸蛋,知道道人所说不虚,一直担心从云曦会让自己害死的周海长舒了口气,还好小姐没事,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跟云家老祖交代了。
心一放下,本来就虚的他更是精神都要开始散了,晃了两晃终是撑不住的倒入道人的怀里,明白自己是大限将至了,周海强撑精神指着从云曦看向抱着自己的道人,“葛弟……”涌至喉咙的鲜血打断了他的话,不过道人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
修真界的辈分并不像世俗那样是以血缘关系分的而是以实力划分的,所以辈分随时会因修为的变化而发生变化。道人与周海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这两人本是一起加入宗门的,而且性子较沉稳的周海修为一直比性子较燥的道人高,所以很长时间他都是处在兄长的地位。直到他们准备筑基而出外历炼的时候,由于道人急躁的性子让他们陷入了险境,周海为了救他受了重伤,更要命的是这伤竟伤到了他的根本直接影响了他之后的筑基,结果道人筑基成功而周海却失败了,师弟一下子变成了师叔,这打击对他来说不可谓不大,而道人那深深的内疚也让他不知如何面对,所以最后他干脆离开了宗门,以历炼为由一去不返。
而现在周海在弥留之际再次提起往日的交情,这分明是为了从云曦在向道人讨还人情的,他要以那兄弟之情、那救命之恩换从云曦的平安。
看着开始呕血的周海,道人一脸严肃的给了保证,“您放心,即使林师兄那不行,不管她日后的修为如何,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都能好好的在内堂活着。”
“谢谢。”得到想要的保证后周海眼神都开始散了,不过仍是有点不放心的硬撑着,“她若是不行,云家的事别再提。”若是可以,灭族之仇自是要报,但是如果修为不足那无异于去送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在这天玄宗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看到道人慎重的点了头后,周海扯下身上的储物袋看着离得有点远的从云曦,一直强撑着的那缕元识终于完全消散,嘴角边尤带着一丝苦涩,他是抱着希望而来的,但最后的结果不得不说让他难以睦目。
明白怀里的人已经大去,道人无言的慢慢将他半张着的眼睛合上,看着还呼呼睡着的从云曦阴诲难辩,她若是争气点又怎么会让周师兄抱着遗憾而走。
看着又一把骨灰在道人的手上被风吹散,从云曦胸中涌上一股悲痛,自己的父母是否也在做着相似的事情?眼前的人因与死者只是同门之谊,所以神情并不怎么悲伤,但是失去了惟一女儿的父母只怕无法像他那般淡然面对女儿的死亡吧,他们承受得了这打击吗?再无人能承欢膝下的他们日后又要如何渡过那一个个孤寂的日子?
抬头看着远远的天际,从云曦眼中是浓浓的哀伤,自己当真没办法回去了吗?那怕是回去再看父母一眼,只要知道他们仍能好好的活着,这应该就够了。
撒完周海骨灰的道人,一转身便看到从云曦满是泪水的小脸,根本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的他很自然的认为她是在为周海的死而伤心,心里低哼一声,算她还有点良心。但想到周海就是为了保护这么一个遇事只会哭的废灵根而死的,他又不免心中生怨,声音也就没什么好气,“别哭了,人都死了,哭再多也没用。”
变相挨了骂的从云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又是一脸湿湿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忙擦干净。再次抬头对上道人有点冷的脸,似在谴责什么,她马上又心虚的低下了头,周海不管怎么样也是为了救自己死的,虽然现在本尊换了人,但在人家的丧礼上走神一味只想着自己的事也真的说不过去。
看到从云曦低头忏悔的模样,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悔恨,道人的怨气总算平了点,这家伙倒还有点自知之明,将手上的储物袋递了过去,“拿着吧,这是周师侄的遗物,里面的东西兴许对你有用处。”
每个修真者的储物袋在有主的情况下外人都是进不去的,现在周海已经死了,他的储物袋便成了无主之物可随便让人处置了。不过周海临死之前虽然没有明说,但他那动态已表明是要留给从云曦的,以道人的修为自是看不上炼气期修士的储物袋,而且以周海带着云家血脉出逃的情况来说,这储物袋中也许放了事关云家秘密的东西,对于这个可能不能说道人没有好奇过,但出于筑基修士的骄傲与他跟周海的交情都让他强压下了那份好奇,处理完周海的后事后,便将这惟一的遗物交到从云曦手上。
伸手接过那储物袋,从云曦好奇的左翻右翻,弄不明白这一眼看去就知道没装什么的干扁袋子对自己有什么用,难道是想让自己留着这破袋子好睹物思人?
从云曦还在猜着,却不知自己的这翻无心举动,看在道人眼中成了对死者的不尊重,毕竟储物袋里放的可以说是修真者一生的积蓄,多少人打来打去抢的就是这储物袋,而现在这家伙居然一脸的嫌恶表情(这纯属道人先入为主的个人感观),不是明摆着看不起周海嘛。
越想越气愤的道人,不想再看到从云曦心烦,于是直接找上候在一旁的风师姐,“执事堂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带她去登记一下,把宗门的规矩告诉她,小心看着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说完衣袖一甩御剑走人。
恭敬行礼应是的风师姐,确定道人已经走远了这才直起身,看着道人远去的背影,再回头看着还在拿着储物袋研究的从云曦,暗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师妹别看了,以你现在的修为还用不了它,还是先把它放好,等修为高了再拿出来用吧。”
正想不明白的从云曦听到这话,巴眨着眼睛,“这袋子怎么用还有讲究的吗?”
看她好象真的不懂,风师姐心中一阵讶异,虽然眼前的孩子年纪还小,但毕竟是来自修仙世家的,怎么会连储物袋这种修真界最基本的日常用品都不了解的呢,还好她虽然感到奇怪,但毕竟不了解之前的云家小姐所以也没往要命的方向怀疑,只是为眼前人的无知而深深感慨而已,也完全明白葛师叔的脸色为什么会那样不爽了,这孩子不仅是个废灵根,而且还是个土包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偏偏她以后还是自己负责的,真是令人头痛呀。
无奈的摇摇头,风师姐还是决定先帮她解惑免得日后闹笑话丢她自己的脸事小,要是连累葛师叔也让人笑可就要祸及自己这个负责人了,“储物袋是修炼之人必备的用品,因为一切所需都可以放进去携带很方便,但是要启用储物袋至少也要炼气三层的修为,而且越高等级的储物袋要求的修为就越高,所以若是你以后拣到自己用不了的储物袋可千万不要丢了,这只说明它的主人修为肯定比你高,这样子里面的东西对你也必定更有用,当然这种机缘很难遇上就是了。”说到最后风师姐自己也觉得好笑的补上一句,储物袋哪是那么容易有得拣的,基本上都是靠抢的,而以眼前人的灵根资质和修为她不让人抢就该掩嘴偷笑了,哪还能妄想去抢别人的呀。
“哦,哦,明白了,谢谢师姐。”从云曦嘴乖的赶紧道谢,当然不忘把那据说对自己有用处的袋子小心放好,这可是自己来这后的第一份私有财产耶,当然要小心保管好。
确定私产放好后,从云曦眼珠子转了转,刚才她好象还听出一点明堂哦,“师姐,我还要多久才能使用它呀?”炼气三层是什么概念她还真的不太清楚。
风师姐倒让她这问题为难了一下,蹙着眉道,“这可不好说,修炼除了靠努力之外,资质与悟性也很重要,师妹你现在是炼气二层的修为,以你的年龄来说算是快的了,兴许是你平常很努力或是悟性极高吧,若是那样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用得上了。”至于从云曦五灵根这种废材资质风师姐倒是很厚道的没提出来,当然意识中她也是认为出身修仙世家的从云曦应该知道,自己当然没必要再去揭人家的伤疤,让已遭受不少打击的她再受伤一次。
完全不知道风师姐心理的从云曦却听得直咋舌,没想到呀,这本尊原来还是练过的,听起来条件应该不差,虽说现在换了人,但以自己二十四岁高龄的毅力和悟性怎么说也不可能输给一个小毛孩的,再怎么说自己的见闻和学识都比她大多了,现在最要命的是如何修炼的问题,现在她总算知道之前他们为什么一个劲的吼自己快运气了,敢情人家全体一致认为自己是懂这技术活的,当然就不会有人无聊的再教自己一遍,而为了不引人怀疑自己也不可能主动去问人,这么一来那份私产只怕只能看不能动了。
越想越不甘心的从云曦心里怨呀,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大好的童年不去珍惜好好玩乐,居然七早八早的就学人家修真玩长生,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现在倒好她自己拍拍屁股闪人了,却让自己这后来人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吗。
不明白从云曦身上的怨气由何而来,风师姐皱着眉头想了会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两天自己可耽搁了不少的修炼时间,还是赶紧把师叔交代的事办好,将这没啥盼头的孩子安顿后也好安心修炼,“师妹还是赶紧去办好登记先吧,接下来还有不少的事呢。”
“好的。”从云曦听话的点点头,虽然还没想出好办法,但总得先让自己安顿下来,相信以后总有法子解决这问题的。
第七章 种田也是技术活
穿着一身合体的蓝色小长袍,头上很简单的梳了两个小髻,脖子上挂着一块半巴掌大的翠绿牌子(这是以五岁孩子的手掌大小计算的),脚上穿着黑色小靴,这就是从云曦改头换脸后的打扮。
据她观察周围的人不管大小老少都是这种打扮的,所以自己的这一身应该是校服,除了发型之外惟一不同的应该就是那牌牌挂的位置了,人家是挂腰上的,而她因为人太矮了,挂在腰上蹲下身的时候容易拖到地,所以干脆就改挂到了脖子上。
说到人矮她就汗颜,据说这里从没这么小的弟子所以没备下合适的衣服,结果还得连夜赶工才算让她领到了校服,而她会有此特殊待遇,据风师姐透露全因帮自己走后门的那位葛师叔事先打了招呼,所以说这关系户真是古今亦然呀。
出于礼貌从云曦本想亲自向那位葛师叔说声谢谢,虽然她从不喜欢溜须拍马,但既然现在要在这地方安家落户了,而且想来住的时间不会短,能跟说得上话的人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只是不知那位葛师叔是不是贵人事忙,从周海的丧礼后就一直没见到他,因为他并不住这地方,听说他是内门弟子,虽然从云曦对这里等级的划分还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那地方她是进不去的,于是这事就只能搁下了,搁着搁着她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后来遇上的难题,更让她完全把这档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话说从云曦打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并不笨,确切的来说还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理解,所以虽生性懒散但从小就是个资优生,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念的全是重点,毕业后的单位也是国内有名的上市大公司,而她在精英荟萃的公司中表现都算是优异的,所以才进公司一年就有机会出国交流了(当然这是一切悲催的开始现在不提也罢),反正一句话,她是个从来就不知自卑为何物的人,而现在她真的是想直接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以两只手指捏起已经烂得断成两截的小药苗,单谨翔一脸鄙视的瞅着把头埋到了胸口上的小小人儿,不是他想欺负小孩,而是这娃的行为真的让人无力得想揍人,“从师妹,师兄是不是告诉过你,这刚出芽的药苗不太受水?”
应葛师叔出于安全考虑的要求,在没自保能力之前必须改名换姓而很庆幸的逃过用陌生人的名字过完下半辈子的从云曦红着一张脸,轻轻的点了点头,可是又有些不解,“可我真的没浇太多水。”
“那你浇了多少?”明白小孩的多少跟大人的可能不一样(他自己其实也只有十六岁),所以单谨翔很有耐心的追问一句。
“每次就小半勺。”从云曦抬起头,一脸怨气的看着单谨翔,“我记得师兄是说小半勺的。”
若真是这量不应该会把药苗浇死的呀,单谨翔疑惑的看着从云曦,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抓到了一个重点,“你一共浇了几次?”他记得这药苗前天才抽的芽,而他今天一早就来了,照理说从云曦不可能这么早就起来浇水了,除非她昨晚失眠了,但根据他近两个月的观察,这是不可能的事,相信全天玄宗上下除了死人就这从师妹最能睡了,所以每次这词用得有点问题哦。
“昨天浇了三次,今天还没浇。”从云曦伸出三根小小短短的手指以便更形象的说明。
看着那三个很可爱的小手指,单谨翔已经没了最开始见到时的心喜感觉,现在的他只感到愤怒,无比的愤怒,眼睛刷的一下瞪着滚圆,“一天浇了三次你还敢说没浇太多水?”
“多吗?”看出单谨翔的脸色不太好,从云曦怯怯的把小手指慢慢收回,可是她记得以前看妈妈种花都这样浇水的呀。
“你以为这药苗是人呀,还要一天照三餐的吃。”而且在他们天玄宗除了眼前这异类外只怕也没有人是这样子准时吃饭的。
被骂得直想缩脖子的从云曦一脸的无辜与委屈,“可,可你也没说不是照三餐的浇呀。”他离开的时候明明只说了一次不要浇太多,谁知道他说的一次是指一天一次呀。
“你……”没想到她还能顶嘴的单谨翔深呼吸了好几回才算没让自己暴走,“好,好这次又怪我,我没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