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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现世!”
文婆没预料到吴珏会使用召唤之术来戳穿她的谎言,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桌上的血圈爆出一股白烟,燕儿没有出现,吴珏便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可她还抱有一丝幻想,望向文婆,“文婆,燕儿呢?”
“夫人!”文婆看着那阵白烟,知道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了,悲咽道,“他们已经……走了……”说完已泣不成声。
“文婆,你不是说燕儿会没事的吗!你不是会用空间秘法将他们召回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吴珏紧拽着文婆的手,整个人都虚瘫下来,由于太过悲切,加之伤势的严重,她呕出了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文婆赶紧搀扶她上了床,向她体内再次输入灵力,吴珏才复又转醒。
“对不起……文婆……”吴珏泪眼婆娑地望着文婆,心中已明白发生的一切,脸上写满了内疚,“是我们害了燕儿和辰儿,对不起……”
“不,夫人,不要这么说,我们一家的命都是主人给的,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为主人留下这根独苗,我什么都愿意做!”文婆说着,目光转向了躺着的夜雨。吴珏随着文婆的目光,看向了那张有点和丈夫相似的脸,长叹道,“为了雨儿,要牺牲那么多,我此刻真不知道值不值,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下他,这样,大家都不用这么辛苦了。”
“夫人,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少主人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为了他什么都是值的。何况,燕儿他们都是自愿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吴珏突兀的话让文婆有些害怕,她担忧吴珏会因燕儿的事内疚而放弃夜雨,那么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看着文婆惊慌的眼神,吴珏更加内疚。文婆失去了两个亲人已经是伤痛欲绝了,自己还说这些丧气的话来刺激她,实在太不应该了。
其实,吴珏知道文婆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为了那个心愿,她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吴珏又怎么忍心破坏她的希望呢,更何况,文婆的心愿更是她的心愿,说什么她也不会放弃的。刚刚那些话,只是她的意气之言,心情稍微平复之后,吴珏清醒了许多。
☆、第二章 变身真相
“文婆,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大恩不言谢,请受吴珏一拜。”说完,便朝文婆跪地一拜。
“夫人,万万不可!”文婆没料到吴珏会怎么做,情急之下也忘了主仆之礼,慌忙将吴珏拉了起来,“夫人,老妇身份卑贱,怎能受你如此大礼,你这不是折杀我吗!”
“文婆,和你牺牲的相比,区区一跪算得了什么,你为我们夜家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我无以为报,从今以后,我吴珏就是你的女儿,雨儿就是你的孙子。”吴珏拽着文婆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不不,我们主仆有别,我哪有这个资格,夫人这个要求老妇恕难从命。”文婆斩金截铁地拒绝了吴珏的提议。
吴珏知道长期的主仆关系让文婆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提议,也不逼迫,心道只要自己以尊长之心侍奉文婆,名分要不要也没关系。
看着吴珏退步,文婆松了口气,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吴珏道,“夫人,这是燕儿和辰儿在这里的生活的一些记忆片段,你和少主人赶快接收吧。还有,燕儿和辰儿是借用了夫人和少主人的名字以及外貌在这里生活的,而我又在你们体内留下了一滴血液,这样夫人就带上了我的气息,所以,夫人无需修改容貌和名字,就能在此隐居。”
“文婆,谢谢……”吴珏此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文婆想得太周到了,她知道自己大部分的功力都用在保护夜雨上了,如果再耗费灵力来维持幻化的相貌,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竟叫燕儿和辰儿隐藏自己真实的一面,化容在此生活着。吴珏知道再多的言语也难以表达心中的感谢,所有的感情都蕴含在了“谢谢”二字里。
文婆知道吴珏心中在想些什么,与吴珏四目相对,一切皆尽在不言中……
就在两人目光交织时,窗外一阵风动,引得两人同时侧目。
“这么快就来了,文婆,看来我还得去跟我们这个邻居打声招呼了。”吴珏瞬间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冷静地望向了窗外。
“夫人,你伤势太重,还是让我去吧。”文婆拐杖一拄,不等吴珏回答,便消失在了门口。
文婆如此快的行动,吴珏哪来得及阻止,只能看着文婆遁去的身影,长叹一口气。
“文婆……”
文婆离开后,吴珏很快吸收了燕儿的记忆,又将文辰的记忆植入夜雨脑中,并将她唤醒。
“雨儿,你没事吧?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看着夜雨慢慢挣开眼,吴珏抚了抚她的头焦急地问道。
此时,夜雨因被植入了文辰记忆,脑海出现了两套记忆片段,那些零碎的片段混合在一起,让夜雨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迷糊了一阵才想起了一切。此时她恼怒于吴珏的欺骗,头一偏,躲开了吴珏抚摸的手。
吴珏怎不知夜雨心中所想,她料定如果不向夜雨解释清楚,夜雨肯定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娓娓开口,像是给夜雨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雨儿,娘说过,只要你能进入雷神塔就告诉你真相,现在娘就履行诺言。”
尽管对吴珏之前的欺骗,夜雨很是生气,但她对事情的真相又很在意,所以,虽然背对着吴珏,但耳朵却是竖得直直的,深怕漏掉一句话。
吴珏知道夜雨听得仔细,嘴唇微启,便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当年我怀着你的时候,你爹不知所踪,而我又被人追杀,四处逃窜,担惊受怕之下,难产,眼看你就要保不住了,文婆出现,协助我使用密咒将你生了下来。
由于你在我肚中尚未足月,又受密法的影响,出生之后居然产生了变异体,导致每月十五月夜都要受一次变体之苦。而除了这个外,你每次的变体都在透支你的生命,如果照这样下去,你最多活不过十五岁。
为了减轻你变体之痛,延续你的生命,我四处求医问神,终于找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雷灵珠,于是,我便带着你潜伏进了雷家。
我自知力量有限,无法盗取灵珠,所以才寄希望于雷神塔比赛。本以为你赢得比赛,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可没料到的是,长老阁居然在决赛前否定了你入塔的资格。你不知道,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多么的焦急,如果真按长老们的意见,那你永远都无法进塔,更盗不了雷灵珠,生命就会有危险。娘怎么能让你这么快离开我。
为了保住你,我只能兵行险招,操控玲珑玉,在关键时刻反噬你的灵力,让你深受雷击之伤,好逼迫雷家人送你进塔治伤。当然,娘是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的,在比赛之初便做好了万全之策,把玲珑玉与我的心脉相连,因此,无论面对多大的冲击,只要娘不死,你就会没事。”
☆、第三章 多了的记忆
听到这儿,夜雨的心情可以说是百转千回,她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世还有这般的曲折。尽管吴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可一想到她在比赛计划上的欺瞒,夜雨就很生气。在爱的名义下,夜雨被人像棋子一般随便摆弄,这让她很不舒服,即使那个摆弄她的人是她的母亲,即使她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自己,夜雨还是难以接受,于是一直缄默不语。
吴珏看夜雨不搭理她,心里非常难过,但她能够理解夜雨此刻的心情,只能继续道,“雨儿,娘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娘知道当时你在台上非常的害怕,娘看到你那无助的眼神时,我也想冲上台保护你,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所以,娘只能狠下心转身离去。娘还是担心你,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旁偷看着你。当你被天雷击中时,你不知道娘有多心痛,我恨自己无能,不能为你盗珠,反而让你受苦。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气我,恨我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吴珏再没有了声音,她只有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滴在了夜雨的发上。
夜雨怎感受不到吴珏的哭泣,她是很生气,很不想原谅她,可想到上一世的父亲,也是这般的为自己,这种血脉的亲情是怎么也割不断的,只能长叹一声,转过身为吴珏擦去了眼泪。“娘,我生气并不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我,而是因为你所有的事瞒着我。”
“雨儿,那娘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还生娘的气吗?”吴珏期望地盯着夜雨,夜雨不忍忤她心意,摇了摇头,答道“我不生气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了夜雨的回答,吴珏像被赦免了死罪般,顿时松了口气。夜雨看到吴珏如此在乎她,想想自己也有隐瞒她的地方,因此对她之前的事情也就释怀了,心中的乌云随之去了一大半。但她此刻仍有些疑问,很想向吴珏询问,可她害怕一些事情涉及到她的安全,吴珏不肯据实以答,会导致两人再生尴尬,所以欲言又止。
吴珏似乎明白夜雨的心意,思忖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对着夜雨说道,“雨儿,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如果娘能说的,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夜雨点了点头,理了理思绪,才开口道,“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吴珏听到夜雨这一问,怔了一下,还未开口泪已先流。看着吴珏梨花带雨的悲戚状,夜雨突然想起了她之前的叙述,爹在她怀自己的时候就已不知所踪了,现在吴珏又怎会知道他在哪里呢。何况一个男人在妻子怀孕最需要他的时候没了踪影,那对妻子来讲是多大的伤害,难怪这么多年吴珏会愁肠郁结,而一提到此人她又如此伤心,原来这一世自己的爹竟是个负心汉!
前世被爱人背叛的经历,让夜雨未经询问吴珏就有了对她爹这样的判断,她怕自己的问题会让吴珏再次想起以前的伤心事,也怕自己会因吴珏的叙述想到过去,于是停止了这个问题的追问,“算了,抛弃自己妻儿的负心汉,我不问也罢,娘,你还是说说追杀我们的仇人吧,他害我忍受了这么多年的变体之苦,此仇我一定要报!”
听到夜雨称自己的父亲为负心汉,吴珏就知道夜雨一定误会了什么,她正准备开口解释,但一转念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也好,这样夜雨就不会追问她父亲的事了,而吴珏也不用为要不要告诉她实话而为难。
虽然第一个问题吴珏避过了,可夜雨的第二个问题又撞倒了吴珏的难处,她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夜雨实情,“这个仇人是我的族人,但具体是谁,娘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某一天你的实力超过他,娘才会如实以告,让你去报这个仇。”
夜雨点了点头,这次并没有强迫吴珏给她确切的答案,因为她知道,吴珏都打不过的人,现在的她就更是无能为力了。吴珏不告诉她,也是怕她一时冲动报仇,白白送死。
其实夜雨哪有那么笨,没有把握的仗她是从来不打,没有把握报的仇她也从来不主动送上门。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变强大,一旦实力超过仇人,她一定会弄得仇人鸡犬不宁。所以,索要仇人的名字也不急于一时。
“娘,那文婆是谁?我的脑海中为何会有在这里生活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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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电击休克
吴珏没想到夜雨会放弃对仇人的询问,有点诧异,顿了一下,随后,她一想到燕儿和文辰,心中不免有些悲怆,本不愿再提,可既然夜雨问了,她也没理由隐瞒,于是将盗取雷灵珠,燕儿替她顶包的事情统统讲了一遍。
听完所有的故事,夜雨才明白为何她从一醒来就觉得吴珏眼眸中始终有种悲伤,原来就是为了燕儿母子,可令她不解的是,为何一定要牺牲两人才能保全自己,于是她又问道,“既然已经盗取了雷灵珠,只要我们找个地方小心藏匿起来,雷家的人就不会找到我们,为何还要牺牲燕儿母子呢?”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也知道雷灵珠对雷家的重要性,一旦发现灵珠丢失,雷家的人必定倾巢而出,全力寻找,这样无论我们躲到哪里,都有可能会被他们找到,因此,只有令他们相信雷灵珠是找不回来的,雷家人才会放弃搜寻,到时候,即使有少数人不死心,也只会如大海捞针般,找不到我们。当初我和文婆想到利用断魂崖,是因为知道文家有特殊的空间能力,燕儿她们应该能使用空间之法逃过断魂崖的吞噬,可事实上,早在文婆一家被逐出家族时,她们就失去了这种秘法。文婆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选择了将事情隐瞒,当我知道时,一切都晚了,以至于悲剧的发生。文婆一家对我们恩重如山,现在她们家只剩下文婆一人了,你一定要像对待自己祖母一样对待她,这样才不负她对我们的恩情。”
“嗯。”夜雨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惋惜,如果吴珏早点将计划告诉她,事情也许到不了这一步。她完全可以利用玉炼神功和神农秘籍中的记载改变她和吴珏的相貌、体型甚至是气息,这样,即使是雷家人站在跟前,也难以将她们认出,又何必白白牺牲两条性命呢。但是当她一转念,又想到事情恐怕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否则以吴珏的能力,又如何会走到这一步,冒如此大的风险,送掉二人的性命呢。
夜雨还没来得及细想,吴珏再次开口了,“雨儿,以前你变身都痛不欲生,这次,在雷神塔的变身你一点事都没有,这就说明,雷灵珠对你的变身确实有奇效。娘呢,很希望你能马上将雷灵珠炼化,但是这珠子太过霸道,连娘触到它都有要命的感觉,更别说你了。所以,一切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先炼化木灵珠,再由木灵珠克制住雷灵珠,一步步慢慢将它炼化。”吴珏嘱咐完便将两颗珠子递给了夜雨,夜雨迅速将它们吸入体内。
“娘,我不想浪费时间,现在就炼化它们。”
“好,那娘给你护法。”吴珏点了点头,盘坐在了夜雨身旁。
“娘,不用了,你还是先调理你的伤吧,我这有一颗药丸,可以助你恢复伤势,你快服下。”夜雨看出吴珏身上负伤,所以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三颗绿色的药丸递给了吴珏。这药丸是目前为止夜雨炼制的最高级药丸,叫清瑶丸,属于铜丹四品,具有止痛疗伤的功效。铜丹四品的丹药可能用在吴珏这样的高手效用不太明显,但好在这种药有叠加的作用,三颗同时服下,药效会增强一倍,在辅助吴珏疗伤上应该还是有作用的。
“你哪来的药丸?”吴珏接过药丸,疑惑地看了夜雨一眼问道。
“我炼制的。”夜雨想也没想,这话就脱口而出,随即她意识到了其中的突兀,赶紧又加了一句解释,“这是跟宸哥学的,娘你赶快服下试试。”
见夜雨如此期待自己服药,吴珏微笑地点了点头,欣然接过药丸,一口将药吞了下去。其实吴珏对夜雨药丸的药效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吞食也只是为了宽夜雨的心。三颗清瑶丸一入吴珏的口中,很快便化作一股清凉的源泉,流遍了她的奇经八脉,使得她身上的伤痛减轻了不少,这让吴珏惊讶不已。随着药效的慢慢发挥,吴珏趁势运行灵力疗伤。在药力的配合下,她那被雷电触及的伤口疼痛开始渐渐消失。
看着吴珏脸色渐渐红润,夜雨知道自己的药丸发挥了疗效,她看吴珏疗伤还需要一点时间,于是也起身盘腿坐着,开始了两颗灵珠的炼化。
炼化木灵珠的时候,夜雨感觉特别顺利,这木灵珠好像跟她的灵力非常的投契,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木灵珠的十分之一已完全融入了夜雨的体内。看着木灵珠如此轻易被自己炼化,夜雨猜测炼化这雷灵珠应该也不难,于是,渐渐地把灵力伸向雷灵珠,可当她刚触及到雷灵珠表面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电流通过灵力的传送,直击她心脏,导致她直接休克倒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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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次出门
“夜雨!”吴珏的惊呼在夜雨倒床的同时响起,她赶紧往夜雨体内注入灵力,不断地润泽她的心脏。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过去,夜雨终于缓缓地睁开双眼,心脏却感到一麻一麻的。
“雨儿,你怎么这么不听娘的话!娘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轻易去触碰雷灵珠,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己见呢!”吴珏带着眼泪责备道。夜雨自知失策,也不反驳,红着张脸,笑道,“娘,对不起,这次我知道错了,你别担心。还有,我不是有你给我的玲珑玉吗,有它护体,应该没什么事的。其实,我也只是好奇想试试雷灵珠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霸道,谁知道……唉,果然,一切如你所言,这珠子真不一般,我以后一定会小心又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吴珏听着夜雨的辩解,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说,我怎么能放心,玲珑玉也不是万能的,要是一不小心超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