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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听得屋外喧哗声,暗自皱了下眉头,那帮蠢货,让他们吃完喜酒再动手,怎的现在就开场了,别扰了小爷的雅兴。
西门庆向众人告了罪,走出堂屋,院内的人见到西门庆都上前恭贺,西门庆对他们连个笑脸都欠奉,只点点头。
西门庆一眼看到自己找的那帮蠢货,几人乖乖坐着并没有闹事,他们中间围坐着一个人,那人个头不高,被人挡了个干净,西门庆猜想那人定是武大郎无疑,离得远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西门庆皱眉抬脚朝最角落的那桌走去。
离得近了才听到:“你可是每到阴天下雨骨头便会如刀割一般,若不救治,恐怕……”
“烦请先生救我,先生救我。”那人一脸急切,推开板凳跪在地上。
“你起来,我救不了你,但有一人可救你,那便是神医安道全,现在建康府。”那人磕了三个响头拜别了何方。
“西门大官人。”左右两旁的人见到西门庆唤了一声,三刀戒备地站在何方身后,挡在西门庆身前。
何方转过身看向来人,见来者一身红装,面冠如玉,生的一副好皮囊,但里子却是坏透了。
“恭喜西门官人。”何方起身拱手说道。
“你还会算命,不如给我算算,算得准了重重有赏。”
何方听了淡然一笑,并不与他计较,“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尚未出师。”
“不知师从何人?”
“自学成才。”
西门庆听了一愣,但见对方一脸认真,不似玩笑的样子,西门庆呵笑一声,“你说吧,说错了也不打紧。”
何方看他一眼,“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比现在还要富有。”
西门庆这种奉承的话听得多了,不以为然。
“但非长命之相。”
“哦?”西门庆挑眉并不着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何方说到这撩起下摆端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口抿了下。
西门庆见他故弄玄虚故意吊他胃口,暗暗嗤笑一声,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但被人说成短命相,心里总是不美的,他心下开始盘算怎么对付何方,让他长长记性。
仪仗队渐渐近了,已经能听到唢呐的声响,众人拥着西门庆往大门走。
“先生,您还会看面相算命?”三刀欣喜地说道。
“糊弄人的。”
三刀一脸不信。
西门庆踢了轿门,牵着新娘子的手走进厅堂拜完了天地,新娘子被送入洞房,酒席正式开始。
何方这桌的混混都离开了,因为何方跟他们说如果不走,今日便有血光之灾,何方这个倒不是胡说,如果他们不走找他麻烦,他就揍得他们有血光之灾。
何方和三刀那桌就他们两人,独享一桌的酒菜,可惜没什么特色菜,何方每样吃了点,觉得酒还算不错,清淡度数不高。
“武先生,能否给我算算我有没有生儿子的命?”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端着酒杯走过来,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不伦不类的。
何方上下扫了他一眼,认出他来,“明年开春便有结果。”
“家中妻妾不曾有孕,这离开春不过三两月,这个……”
“胡同巷。”
何方惜字如金。
那人一听恍然大悟,“先生大才,若是抱得麟儿,我定上门拜谢。”
等那人走了,三刀忍不住问道:“先生,胡同巷怎么了?他为何如此高兴。”
何方端详着手中的白瓷酒杯,“男人家中三妻四妾尤不满足还要偷腥,玩腻了就抛到脑后。”
三刀拍了下脑门,“啊,那胡同巷的小娘子,上次要不是先生正好跑步路过,将她从河里救起,怕是要一尸两命了,先生怎知道是他?”
“他娶了四房,生了七女,到处烧香拜佛求子,近日又花重金在寺庙请了串佛珠,形象外貌也对得上,所以随口那么一说,没曾想真是他。”
“那先生怎知那小娘子腹中定是个儿子?”
“我只说开春便有结果,是他自己那般认为,与我何干?”
“三刀拜服。”三刀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
何方看向他,笑道:“三刀以后可想左拥右抱想齐人之福?”
三刀脸一红,“先生又打趣我,三刀的心小的只装得下一个人,塞不下许多。”
三刀总是能说出令人发省的话来,何方扭头正视三刀,看的三刀更加羞赧。
“三刀,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自然是跟着先生。”
何方摇头,“你以后是想考取功名还是上战场建功立业,或是当个平头老百姓,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三刀抬起头看向何方,正色道:“先生,我想读书识字,我想考取功名,我想替老百姓做事,我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三刀自嘲地呵笑一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先生。”三刀振奋地看向何方。
“拜师吧。”
“先生愿意教我?”
何方笑而不语。
三刀反应过来连忙拜倒,连叩三个响头,“谢谢师父收我为徒,谢谢师父收我为徒。”
“起来吧。”
三刀爬起来给何方倒了杯酒再次跪倒,双手递上酒杯。
何方点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你以后还唤我先生。”
“是,先生。”
再说那酒过三旬的西门庆,摇晃着身子被人扶着进了洞房,掀开新娘的红盖头,盛装打扮过的潘氏媚眼含情地看着西门庆,想起前几日和潘氏苟/合时的酣畅快意,身下一热,挥退下人,也不去喝合卺酒,直接推倒潘氏。
“官人,还没喝合卺酒。”
“明日再喝。”说完便撕扯起潘氏的衣服。
潘氏有些委屈,但也只得受了,换上一副诱人笑容,勾地西门庆浑身燥热,连着几日都歇在潘氏房里,共度巫山。
某一日,几番*后,西门庆瘫倒在床上,浑身乏力,直冒冷汗,动也动不得,骤然想起何方之前说过的话,何方那话原来并不是逞口舌之能,故意诅咒他。
“官人,你怎么了?”
潘氏手抚上西门庆的胸前,声音听了令人酥麻,但西门庆无暇想其他,半晌回复了力气,推开潘氏的手,手支着床坐起身,“给我穿衣。”
“官人这是要去哪?”
“让你给我穿衣,哪那么些话。”
西门庆扭头脸色不善地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爷宠你你便是西门家的二夫人,你最好乖乖听话,少给我恃宠而骄。”
“奴家怎敢?”眼泪说着哗啦啦地往下落,扶着酸软的身子不着片缕地找衣服给西门庆穿上。
西门庆穿上衣服推门而出,头也没回。
西门庆找人暗地里叫来大夫,大夫给西门庆把脉之后,西门庆屏退众人,“李先生,我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身体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房事过于频繁,精气难聚,长此以往,气血两亏,便要出大问题了。”
李大夫一直给西门庆看病,所以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
西门庆听了也不臊得慌,而是有些为难地直言道:“女人我是离不开了,可有什么养生药方?”
“是药三分毒,这样我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服药期间,西门官人还要克制一二。”
西门庆点头。
命人送走了李大夫,西门庆想起酒席上何方一眼道破别人的隐疾,又指点救命之道,或许真的有些能耐,心想明日就去找何方,西门庆在书房内独坐到天亮,用过早膳没让小厮跟着,独自出了门。
“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王婆见到西门庆笑着问道。
“王干娘,那日怎不去讨杯喜酒喝?”
“唉,那日发了热,浑身不得劲,故错过了,给金莲带声好,让她常来看我,我一个老婆子孤独的很。”
“理应如此。”
和王婆废话了几句,西门庆作势有事要去做,那王婆才没出言请他进屋,等王婆进了屋,西门庆这才敲了何方的门。
开门的是三刀,“你来做什么?”
“我来拜见武先生。”
三刀探出头看了下左右,闪开身子让他进来,“先生正在沐浴,你得等会。”
西门庆疑惑何方怎么一大早洗澡,但他并不关心,所以没有多话。
作为一个现代人,何方习惯了不管春夏秋冬早晚都要洗澡,到了这里条件有限,只能一天一洗,晨跑完出了一身臭汗,要是不洗澡,何方恐怕一天都过不安稳。
洗好澡,穿上质地柔软的浴袍,擦干脚换上棉拖,也就在这个时候,何方才有种自己还身在现代的错觉。
下了楼见到屋内还坐着一人,“有客?”
“先生,他说有事找您,我怕他站在门口,旁人看到说闲话,不得已才放他进来。”
何方点点头,“我和西门先生算不上朋友,但也算是认识,他既然来了,你就当他是个客,给客人倒杯茶水去。”
“是。”
什么叫旁人看了说闲话,什么叫当他是个客,西门庆听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脑门的黑线。
☆、第四章
何方在他对面坐下,西门庆见他一身怪异着装,不伦不类,真是个怪人。
“西门先生今日何事到访。”
三刀给西门庆倒杯茶,又端出一碗还热着的黑芝麻糊,这个对头发好,何方一头枯草般的头发就靠这个养了。
西门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
“芝麻磨成的粉,放上糯米饭熬成粥,撒上一点白糖,先生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味道好极了。”三刀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的老师。
“西门先生要不要尝尝?再盛一碗来。”
三刀动作很快又端来一碗,见西门庆喝了一口,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如何?”
西门庆点头,“很香。”
“那是当然,这可是先生想出来的。”
西门庆和何方都未说话,等吃完芝麻糊,西门庆有一瞬的恍惚,我是来做什么来着?
“武先生之前说我非长命之相,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哦,再过几年你会精尽而亡。”水浒里西门庆是被武松打死的,就算武松没打死他,按他那荒yin无度的程度,怕也活不了多久。
西门庆微张着嘴愣怔在原地。
“可、可有良策。”
“我说的这般明白,西门先生何必明知故问。”何方笑了。
西门庆纠结了,一个两个都劝他克制,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沉迷酒色对身体不好,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一晚上不做那事,就通体不舒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难耐,又痒又疼,酥酥麻麻的。
“武兄弟莫取笑愚兄,愚兄实在是离不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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