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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年年来犯骚扰边境,大汉忍气吞声次次以和亲并送上大量的嫁妆才能换来短暂的和平,这种日子也该终结了,刘彻早有灭匈奴之心,听何方一说,也对他手中厉害的武器越发感兴趣。
若是军队里都配备此等利器,万军之中取敌军将领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刘彻先安抚王太后,命太医过来给太后开个压惊的方子,至于受伤的那几个太监,刘彻看着他们,眼神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全部杖毙。”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
何方与刘彻并肩而立走出大门,刘彻驱散了守在门外的士兵,他的御辇就等在宫殿门外,他先爬上车,不等他开口相邀,何方已经一跃而上,找了个舒服的软垫坐下。
刘彻笑笑在他身旁坐下,“去宣殿。”
“你以前最是守礼,宁可在车后面跟着小跑,也不肯上来与我同坐。”
“我守礼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说做恃宠而骄的佞臣,如今我连太后都敢得罪,还守什么礼法?”
刘彻敛去笑容叹了一声:“是我连累了你的名声。”
“你很对我的胃口,所以我不仅不会责怪你,还会出手帮你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被何方说得这般轻描淡写,让刘彻想要澎湃一下都找不到共鸣点。
何方从空间里取出沙漠之鹰摩挲起来,“现在想要造这种东西条件还不够,但是另外一种大杀器倒是可以。”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我以前从未见过。”刘彻凑过来却没敢伸手去碰。
“杀人的武器。”
刘彻点点头,细想又觉得不对,武器不都是杀人用的吗,这话跟没说一样。
前脚刚到宣殿,何方都没来得及喝口水,窦太后就召两人过去,何方安然无恙地走出太后的宫殿,太后却病了,窦太后便立刻着人喊他俩过去问个究竟。
窦太后虽然已经升级为太皇太后,但还是霸占着长乐宫里太后居住的永寿殿,逼得她儿媳妇王太后搬进了永昌殿,永昌殿的规模和位置自然是比不上永寿殿的。
两人刚进入永寿殿,躺在榻上的窦太后就命令左右将何方抓住,还明说要立即处死何方,且要当着刘彻的面,让刘彻眼睁睁看着何方被打死,这老太婆心也够狠的,一大把年纪,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也不知道积点阴德。
窦太后也不想再造杀孽,但那个儿媳妇没用,是指望不上了,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她以为是刘彻逼迫王太后放人,不然王太后怎么会气(?)倒,真真是不孝,同时也是在挑战她们的权威,那还得了,必须得当机立断处死何方,给刘彻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乖乖听话。
“你们别碰我,我衣服上都是淬了毒的,永昌殿几个当差的都尸骨无存,你们可注意着点,小心落得他们一样的下场。”
那几人听了果然不敢再碰何方,惧怕地看着自己的手。
“皇祖母,您身体可好些了?”刘彻忍着笑拱手朝窦太后请安。
窦太后有气无力地咳嗽几声,“被你这样一气,恐怕没多少时日了。”
刘彻忙做出惶恐的表情想要宽慰她几句,却被何方抢白道:“我掐指一算,你活不过这个冬天了,这么说来还有一个月活头,安排好后事吧。”
何方说的是事实,只是说出来就不好了,没人想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哪一天,窦太后听了一口气没上来喘了半天,险些晕厥过去。
何方又假模假样地掐着手指,后来一想对方也看不见,也就不做这些无用的动作了,“这样看来,我兴许算错了,你连今天都活不过。”
窦太后眼一翻气得昏死过去。
刘彻一边让人宣太医,一边抓住何方的手,有些责怪地说道:“她毕竟是我皇祖母,你怎么能咒她死,要是被御史听到,定要参你一本,诛你九族。”
重点还是担心何方被御史参,朝臣要是一起上书逼他杀掉何方,到时连他都护不住他。
“陛下误会了,臣并不是诅咒太皇太后,而是懂得一些相术,算出了太皇太后大期之日,陛下若是不信,今晚自会揭晓,且看我算得准不准确。”
刘彻该如何说他,要说他算得对,那他皇祖母岂不是今日就得死,要说他算得不对,那就是对太皇太后大不敬,难道还真要诛他九族。
窦太后身体本就每况愈下,全凭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其实活到她这把岁数,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享的福也享了,她目不能视,每日活在黑暗之中,病了之后更是缠绵病榻,哪也去不得,按理说也该生无可恋了,偏偏不肯去陪自己已故的丈夫,硬撑着过每一天,脾气也愈加暴躁,人人都顺着她,惯着她,哪里敢给她气受。
偏这个何方是个异类,三言两语就将她气得够呛,当夜就撒手归西下去见她死鬼丈夫去了。
刘彻因这事还是有些气何方的,虽说窦太后时日不多,但离开地这么突然,与何方还是脱不开干系的,于是几日都不曾搭理何方,故意冷落他,两人连个视线交流都没有。
大丧过后,刘彻再上朝的时候,他因守丧几日消瘦了一些,眼里却透着精神,身上的一座大山崩塌了,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散朝之后,刘彻身边的大太监喊住何方说刘彻要见他。
“本大人今日有约,明日再去见他。”
“这……”太监为难地看着何方。
“你就这么回他,我还有事先走了。”何方摆摆手真的走了。
太监战战兢兢地将何方的话回禀了刘彻,刘彻将手里的书简往案几上一扔,吓得太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定是恼我冷落了他几日,罢了,等他气消了再说吧。”刘彻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看大汉天子的时候就讨厌干政的窦太后,下面一章正太霍去病登场,这个人物我很喜欢
☆、第六十章
刘彻起驾回到宣殿;宣殿是他日常起居的地方,上午是卫青当差;十六七岁的年纪;还有些青涩稚嫩,鼻子被冻得通红;小脸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一丝差错。
卫青见到刘彻忙伏在地上行礼。
“起吧。”
“喏。”卫青低垂着眉眼不敢直视龙颜,等刘彻走进殿里,卫青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姐姐卫子夫刚为刘彻诞下二公主;恩宠正浓,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也跟着受到皇帝的抬举;但卫青不敢有一丝骄横,只是更加谨慎处事;生怕行差走错连累姐姐的名声。
换班之后卫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出了宫门回到家里,见方五岁的霍去病正在与韩大人玩耍。
韩嫣天子近臣,卫青书读的少,但也知道这人得罪不得,绝对不能失礼于他,忙上前行礼。
何方好不容易抓住比泥鳅还滑溜的霍去病,将他高高举起,见卫青磕头拜他,何方笑道:“起来吧,在外面不用这么多礼。”
“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霍去病扭着身体,挥舞着小拳头,小脸红扑扑的,恼怒地瞪着何方。
“去病,不能对大人无礼。”
“舅舅,他欺负我,啊~~~~”霍去病带着哭腔地喊道。
何方将他放下,大力地拍拍他的脑袋,“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么爱哭鼻子。”
霍去病脸埋在小手里听了何方的话抬起头气哼哼地瞪着他,脸上哪有一滴眼泪。
“韩大人屋里请。”卫青牵着霍去病领着何方走进屋,卫青住的地方很简陋,一点都看不出是皇帝宠妃弟弟该住的地方,一间大屋,院子不到十平米,在水井边栽着棵树,下边晾着衣服,东南角还搭着间简单的小厨房,家里也没有仆人使唤,卫青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就把霍去病交给邻居大婶照看着。
如今霍去病五岁到了启蒙的时候,平日里就到学堂去读书识字,但霍去病坐不住总是逃学,可每次先生考校问题,他都能够对答如流,先生也就不管他了,他逃学的事情卫青并不知情,还当他老老实实地在私塾读书。
何方初来乍到先将长安城逛了一圈,问了人才一路找到了卫青的家,他这是特意来见见未来的大将军。
卫青的屋里安置着一个木架子上面摆满了书简,他小时候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如今大了越发知道学识的重要性。
卫青请何方上座,烧热炉子,洗手要给何方烹茶喝,何方一想到要加葱姜香料的茶汤,忙制止他,“我不爱喝茶,清水即可。”
卫青对自己烹茶的手艺并不自信,再加上也没有好茶,听何方这么一说,他反倒暗暗送了口气。
何方这是第三次来访,虽然他已经表现地相当平易近人,但卫青见到他还是有些发怵,不敢直视他,手脚都变得不知如何安放,这种无所适从地感觉比面对皇帝时还要强烈。
跪坐在一旁的霍去病挤过来非要赖在卫青怀里,卫青觉得这样太过失礼,轻声呵斥霍去病让他老实坐好。
霍去病在他怀里仰起头扑闪着大眼睛惹人怜爱地说道:“舅舅,我冷,这样暖和。”
卫青朝何方道了声失礼,小心地将霍去病揽在怀里。
这屋里确实冷了些,炭火也不足。
“你喜欢看兵书?”何方找了个卫青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说道。
“只是涉猎,不曾细读。”
“你对匈奴如何看,现在大臣主要主张求和,你认为呢?”
“小的才疏学浅,不敢妄言。”
“杀过人吗?”何方没有逼他,而是转而问道。
卫青每次回答都要斟酌再三,生怕说错话,听何方又问到一个尖锐的问题,也摸不清何方有何意图,大冷的天,卫青却已经开始在冒汗了。
他大着胆子抬眼看向何方,想用他那点浅薄的识人经验,从何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一抬眼正看到何方带着浅笑看着他。
卫青还是第一次这般没有遮掩地直视何方。
“你在我面前这么拘谨,我反倒要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与你谈谈心,交个朋友。”
何方的笑太有迷惑性,那种友善的笑令卫青心底坚固的防线有了松动。
“舅舅,我饿了。”霍去病拽拽他的袖子,将失神地他拽回来。
卫青忙收回视线低头看着他,“我马上去做饭。”
卫青本想委婉地送客,但看到何方纹丝不动地坐在那,何方没有要走的打算,看来是要留下来蹭一顿饭吃了。
卫青杵在原地组织了半天的语言,看到何方对他笑笑,就怎么也说不出送客的话来。
“可需要我帮忙?”
“不不,怎敢劳烦大人?我这就去做饭,大人稍等片刻。”卫青说完嘱咐霍去病乖乖的,不要冲撞了何方,这才出了屋子。
等卫青一走,霍去病蹭地站起身走到何方面前,虽然是个小人儿声音又稚嫩的很,但是眼神很有气势,他走近前逼视着何方。
“你来找我舅舅有何居心?”
何方用木勺从烧的滚开的锅里舀热水添进茶碗里,“说了只是交个朋友,不要对我戒心这么重。”
“哼,我会信你的鬼话?”
何方拿起茶碗抿了一口斜睨着霍去病,笑道:“说实话,比起卫青,我对你更感兴趣。”
霍去病眼神一变,身形一动朝何方扑过去,被何方单手制住圈在怀里,“你这身体弱的很,不要白费力气,我收你当个儿子怎么样?”
“鬼才做你的儿子。”
何方笑笑松开他,霍去病几次三番偷袭何方都没成功,也确实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揉揉红肿的手腕,仍有些不甘心地瞪着何方。
何方第一次见到霍去病的时候,他大门紧闭躲在院子里蹲马步打拳,小小年纪却毅力惊人,腿都抖成了筛子仍然咬牙强忍着,蹲完马步打了一整套拳,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打完拳又捡起一根树枝当剑耍起来,最后虚脱地累瘫在地上。
何方特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被机警的他察觉,单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拿树枝指着何方,“你是何人?”
霍去病露出戒备的眼神,眼睛开始悄悄地打量地形,何方见他小大人的模样实在有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要故意戏弄他一番。
“我是人贩子,把你拐去卖了。”说完走上前将他抱起来。
霍去病手脚无力挣扎不得,只得拿牙咬,逮着何方的脖子就咬,还专挑致命的位置,要不是他人小又没了力气,但奋力一咬,还是留下了不浅的印子。
两人第一回不打不相识,之后再见面也是先过几招,何方人高马大对付个小正太传出去都觉得丢人,说好了站在原地不动,让他两只脚一只手,只单手和他打。
霍去病心高气傲地很,客观条件决定了他注定失败,但他绝不肯以此为借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还扬言,再等他长高些,定能打败何方。
何方见他手腕通红,许是刚才手重了些,看他纤细的小手腕好像两指一捏就能夹断一样,何方拿过他的手帮他揉揉,霍去病不领情地抽出手。
“我与你说些正事,我想建议刘彻趁这个季节,匈奴那草不长马不肥,正是出战的好时机,主动出击,一次将他们打怕了,让他们不敢来犯。”
“我还是小孩,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觉得你舅舅是个人才可堪重用,想让他去军营效力,到时你无人照看,不如搬到我府上。”
霍去病不言语只是打量着何方,想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
卫青简单地做了三道菜,在吃食上面卫青并不含糊,两人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就是口感上差了许多,只能勉强入口,何方也不觉得多饿,吃了几口,就到一边翻看兵书去。
卫青因何方在胃口也不佳,吃饭的时候总忍不住偷瞄一眼何方,霍去病也在考虑何方的话,两人一时间都心绪不宁,食量都比平日小了许多。
等他们用过饭后,何方已经在矮塌上睡着了,卫青收拾完碗筷,轻手轻脚地取来新被子盖在何方的身上,见他竟睡得毫无防备,卫青心里有些动容,对他也有了想要亲近之意。
何方午睡过后与两人道了别。
第二日下朝刘彻再次宣何方留下,何方这次没有甩袖而去,入宣殿的时候见卫青站在门外,何方朝他打了个招呼,见他手脸冻得通红,何方取□上的貂绒裘衣披在他身上,卫青受宠若惊不肯受。
“殿里暖和我也用不着,你先披着,等我出来再还我。”
卫青这才谢过何方。
入得宣殿,殿内炭火充足,一股热气混杂着焚香的香气,何方见过刘彻,在他身旁的矮凳上坐下,矮凳上垫了厚厚的软垫,即暖和又柔软。
“早朝的时候见你神游四方,在想些什么?”
“回陛下,下官在愁晌午用什么饭,下午去哪家赌坊,晚上去哪处歌舞坊逍遥。”
刘彻愣了下,笑了起来,“那可想好了。”
“下官想好了回去抓阄决定。”
“倒是个好法子,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听说你常去卫青家。”
刘彻搅动了一下锅里的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见他外甥乖巧可爱,我膝下又无子想讨来做个儿子。”
“胡闹,你尚未大婚当然无子。”
“皇上,这茶味道呛得很,你就别再搅了。”
真是不识抬举,刘彻索性丢下木勺不再管茶,老大不高兴地沉着脸不说话。
何方从怀里取出画好的图纸交给刘彻,“你看看这个。”
刘彻接过展开皱眉,他不想承认自己看不懂这是什么。
何方见他研究了半天,好心提醒道:“这是炸药,将硝石、硫磺、木炭按照比例混合之后放入密闭的铁制器具内,拉出一根麻线做引线,原理我也无法和你解释,威力的话要你自己亲眼见识过才知道厉害。”
刘彻迫不及待地找来制造武器的管事,命他着手制作炸药,何方又嘱咐了几点注意事项,要他们避免明火,制作完成后要小心存放。
虽然还不曾亲眼看到炸药的威力,但刘彻仍是有些雀跃,要是武器试验成功,用在战场上,定能震慑那些匈奴,让他们不敢再进犯。
何方还提议训练一支骑兵,到时候直接冲入匈奴腹地,扔几个炸药就跑,顷刻就能解决战事,刘彻哪有不同意的。
两人正商讨建军之事,刘彻瞄到何方颈上的牙印,敛了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哪个大胆的女人在你颈上留下这等痕迹。”这牙印像是给何方身上盖了戳一样,贴上了个人标签。
何方理了理衣领将牙印遮住,“是只不听话的小豹子。”说起霍去病,何方满脸都是笑意。
刘彻见他的笑,嘴里发苦,但还是笑着说道:“你这年纪早该成家,可是有了中意的对象,要是有喜欢的,我就给你赐婚。”
“匈奴未灭何以成家,我的私事就不牢陛下操心了。”何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刘彻也不再自讨没趣。
晌午用过午膳,刘彻留何方继续商讨练兵一事,何方晌午吃得有些多犯困的很,刘彻见此,让他在自己的床上午睡。
历史上说韩嫣与刘彻关系亲密到睡一张床,在何方看来这种说法就与穿一条裤子长大是一个意思,表示两人青梅竹马关系亲如兄弟,皇帝睡的床不仅华贵而且舒服,被子被熏了香,不是那种刺鼻的浓艳香味,而是清淡飘渺若有若无的,令人闻了心旷神怡,更有利于入眠。
何方这一觉睡得够长,刘彻也没喊他,就在一旁看奏章。
何方睁开眼盯着床幔看了半天,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年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