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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笔墨轮回
【由。电子书(。电子书)整理提供,。】
序章
天空,蔚蓝似海;白云,淡如轻纱;野草,迎风而舞;湖泊,碧若翡翠。
翡翠般的湖,是镶在草原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无名之湖。而在其湖畔,正盘膝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像是在守护着什么一样,面朝着初生的朝阳,就那样面带微笑的,安静的坐着。
老人的身材很壮硕,纵使满脸皱纹,纵使满头白发,可老人的腰杆,却如苍松一般,固执的挺得笔直。
老人的穿着很普通,只是整条右臂却被不明材质的黑色布料裹得严严实实,在右臂旁的草地上,正放着一杆被擦的锃亮的,银光闪闪的骑士枪。
老人就住在离湖边不远的,草原与森林交接的地方,至于究竟是住了30年,还是40年,老人自己也记不清了。
每一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老人就会默默地提着那杆骑士枪,来到那个无名之湖的湖畔,静静的坐着,直到夕阳西下。于是,老人就有了一个“湖边老人”的称号。
“湖边老人”的真名没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老人曾经是一位高贵的骑士,这一点,只要看到老人从不离手的那把银亮的骑士枪,就可以清楚地了解。
老人的性格很和蔼,于是附近的孩童们都喜欢趁老人坐在湖边的时候,缠着老人讲故事。
老人讲的故事并不出色,甚至可以说成是相当的单调,因为那些故事,近乎都是骑士们得故事。可是孩童们,还是喜欢常常缠着老人,安静的,听着老人讲的那些,百听不厌的故事。或许是因为孩童们都向往成为高贵的骑士;也或许…是因为老人讲的那些并不出彩的故事,非常的真实吧。
“老爷爷,已经10天了哦,今天又到了讲故事的日子了!”
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孩童们,老人慈祥的笑了:“好,好,好。你们,还要听骑士的故事么?”
“要听要听!”
“那么…今天就讲一个,以前没讲过的,骑士与王的故事吧……”
……
那是一个黑暗的,战火连天的时代。是一个由于异教徒,而导致强大帝国走向灭亡的时代,也是,那个懵懂少年出生的时代。
少年出生在一个小王国的贵族家庭中,少年的父亲,作为一名高贵的骑士,在这个战火连天的时代里,为了守卫国家,毅然决然的踏上了战场,同样毅然决然的,为了守护国家而献出了生命。
作为一位骑士的独子,年幼的孩童理所应当的继承了父业,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人作为一名骑士而培养。
在这个鲜血浸满大地的时代里,孩童在那些,包括他父亲在内的人们的守护下,坚强的成长成了一位合格的骑士。纵使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得到了父亲地死讯,纵使他为此而痛哭流涕,然而眼泪的背后,却是深深地自豪——因为他的父亲,是为了守护国家,守护人民,而战死的!
年少的骑士,在成为骑士的那天,就追随着父亲的脚步,踏入了战场。
打了几场不大不小的仗,看着那鲜红的大地,年少的骑士迷茫了。这个时代…是不是缺少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直到那一天,那个被称作Marlin(梅林)的大法师说出那句预言:拔出那把剑的人,就应当成为不列巅之王!
不列颠之王!迷茫的骑士,终于明白了,这个时代所缺少的,正是一位可以带领大家力挽狂澜的,真真正正的王者,一个史无前例的,不列颠之王!
然后,预言之日到了。
为了选出王,国王召集了国内的领主和骑士,年少的骑士,也在其列。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选出最优秀的人当王,那就一定是马上战斗吧,可是,为什么预言说的是:拔出那把剑的人,就应当成为不列颠之王?
于是,大家看到了那个石台,以及石台上的那把恍若天成的,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高贵的骑士长剑。
没错,作为一把理应带上战场,斩杀无数敌人的骑士长剑,在所有人的眼里,竟然都读出了与其不符的高贵二字。
那把剑就那样静静的插在石台上,剑柄上有着黄金的铭文:Whoso_pulleth_out_this_sword_from_this_stone_and_anvil_is_duly_born_King_of_all_England(凡能自石台上拔出此剑者,即为英格兰的天命之王!)
于是,大家都沸腾了,骑士们争先恐后的登上石台,照着这铭文,抓住了那把剑,但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将那把看似很容易拔出的剑,拔出来。
于是骑士们就按原先准备好的,开始以马上战斗选定国王。
年少的骑士并没有登台拔剑,他只是单纯的注目着那把剑,因为他觉得那把剑很美,美到他那曾经沾满鲜血的双手,会污了那把剑。
然后,他看到了另外两个和他一样年轻的,只是淡淡的注视,却没有去拔剑的骑士,于是,三人相视而笑。
再然后,三人看到了一个将金发盘起的可爱少女,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马上战斗的时候,迈着坚定地步伐登上了石台,在Marlin(梅林)大法师的面前,缓慢而执着的向着剑柄伸出那娇嫩的手。
再然后,少女的手一顿,随即便被一个带着骑士手套的大手握住了。握住少女手的人,是一位白发黑瞳的高大骑士。骑士微笑着对少女说了些什么,同时,梅林大法师也抬起了头,对着少女,露出了他那张一直被藏在斗篷下的,从未被人所知的面容。
最后,便是年少的骑士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在少女惊讶的眼神中,白发的骑士微笑着握住了那个剑柄,随后,就像将剑从剑鞘中拔出一样,熬不费力的拔出了那把难住了所有人的剑。在剑离开石台的那一刻,整个世界,被璀璨的光芒所包裹。
光芒散尽之后,金发碧瞳的王者,高举着手中的,那把名为Caliburn的剑,傲然的立在石台上,缓慢而有力的开口:“我,Artorius*pendragon(阿托利斯*潘达刚),自今日起,为英格兰的天命之王!”
在别人都沉浸在惊讶之中的时候,三位年轻的骑士却率先来到了那个本是白发黑瞳,拔出剑后却变成金发碧眼的王者面前,宣布了效忠。
年轻的骑士清楚地听到了另两为骑士的名字:Kay和Gawaine。
至于那个可爱的少女,在光芒散尽之后,就与梅林大法师一同不见了身影。
之后。。。
被后人冠以传说之名的,王的时代,就正式开启了!
新登基的国王,其战争有如军神所为。王经常站在前线,敌人全都望风披靡。于是,那些少数的不服气的骑士,一个个都闭上了嘴,然后,坚定地跟随着王的脚步,征战天下。
战神.阿托利斯*潘达刚,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
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每一次,他都是淡笑着登上战场,淡笑着指挥着军队,再淡笑着迎接那必然的胜利。
王会输?你难道没看到站在前线的王,脸上的那份笑容么?那是,必胜的微笑!
于是,十年的征战,王的身上,甚至连一条伤口都找不到,然而死在王者双剑上的敌人,每场战争,都要以千百之数来计算。
说起王的双剑,早已不再年少的骑士,总会想起那个令他震惊一生的画面。
金发的王者,嘴角挂着那永远都不会变质的淡笑,傲然而又平淡的走在湖面上。当王止步于湖心的时候,三位湖中精灵,朝拜似地捧着两剑一鞘,恭恭敬敬的献给了不列颠的王。
那是两柄一模一样的,只是颜色不同的黑金双剑,与一个蓝底金纹,不知由什么神秘编织而成的华丽剑鞘。
然后,当年那个年少的,最早追随着王者的骑士,如今已被王封作近卫骑士的骑士,看到王淡笑着,将那柄散发着“不详”的漆黑的骑士剑,收入了华丽的剑鞘,挂在腰间,随后又用自己的披风,遮住了那漆黑的剑柄。
面对着自己那充满着震惊与疑惑的眼神,漫步回到岸边的王者,第一次在他人眼前露出些许无奈的笑,他说:
“单纯的光明,无法为世界带来精彩;单纯的正义,无法成就真正的王。”
“一个成功的王者,是要将光明与希望带给子民,将黑暗与绝望带给敌人的…侩子手。”
“于是,作为一个王者的我,早就算不得一名骑士了。”
“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接受这两把剑;所以,我才要藏好披风下的黑暗,高举着手中的光明,为国家,为子民们带来誓约中的胜利!”
“然后,我手中的双剑,将名为Excalibur,代表着支配,与毁灭的王者之剑!”
骑士并没有询问王那剑鞘的名字,他只是在心中了解到,那个剑鞘,是王者的羁绊,与港湾。
……
“老爷爷,那把选定王的石中剑呢?”
清脆的童音,打断了“湖边老人”的沉思。老人看了一眼自己被黑布包裹着的右臂,无奈的笑了笑:“Caliburn么?因为王,选择去做一位出色的王者,那把代表着骑士精神的圣剑,就断掉了。”
……
没错,Caliburn断掉了,所以王才会向湖中精灵讨要了那两柄王者之剑,所以,其中那柄金色的圣剑,才会被冠以“誓约胜利之剑”的大名,伴随着王的传说,流传到久远的后世。
……然后,战争结束了。
比起在战争中失去一条右臂的骑士,王却成功的建立起了一个空前强大与繁荣的国家,于是,王在罗马大圣堂,举行了代表着他一生的辉煌的加冕仪式。
天下太平,举国欢庆,这时的王,却借着寻找圣杯的名义,将几位无心参政的圆桌骑士,自繁忙的政务中解脱出来,只有少数的几位骑士留了下来,用行动证实着自己的忠诚。作为王的近卫骑士,独臂的他,也理所应当的留了下来。
再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盛世。在这段时间里,身为近卫骑士的他,有些好笑的发现那个在人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王,在面对着诸多政务的时候,竟然再也保持不住那标志性的,只属于王的淡然的笑。
直到那一天,王找来了他的第一骑士,与骑士在王宫中密谈了一整天。
于是,第二天,曾经的第一骑士就离开了帝都,去了遥远的法兰西。
数个月后,王在宫中留下了一封信,便带着他的近卫骑士,穿过了森林,来到了那个王在当初得到王者双剑的湖边。
带着从头到尾一直追随着自己的独臂骑士,望着碧绿的好似翡翠的湖水,享受着草原中清新的空气与温暖的阳光,王露出了一个,骑士一直都没有见过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是时候啦……”带着解脱般的感慨,王轻轻的道出一句话:“某个名为‘阿托利斯*潘达刚’的家伙,终于盼到了‘死亡’呢。”
“……”立于王的身后的近卫骑士,被王的话语惊到了,以至于甚至都失去了言语。
“Bedivere(贝狄威尔),谈谈看,你认为那个被人们赞颂着的,打着‘伟大’旗号的‘侩子手’,什么样的死法,才更符合他的身份呢?”
“……王,本来就是,更加理应得到永生!”骑士从惊讶中缓了回来,用磁性而坚定的声音,向王叙述着自己的想法:“而且,王永远都是王。”
“呵呵,再度以‘侩子手’自称的我,令你感到不快了么?”
“……属下不敢。”
“贝狄威尔…”遥望着天空,王用唠家常般的语气开口:“每一个成功的王者,都背负着极大的罪孽,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肩膀,有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于是…我这个王,做的还算不错。”
“王,请允许属下与您共同…”
“贝狄威尔…”王微笑着打断了骑士的发言:“你说,伟大的亚瑟王,被自己的私生子背叛,随后在一场战役中与私生子同归于尽的结局,是不是很有喜感呢?”
“呃……”像是吞了苍蝇般,发出长长的一段寓意不明的声音后,被叫做贝狄威尔的骑士,面容抽搐的答道:“呃…王的玩笑,很…好笑…”
“很遗憾呢贝狄威尔,你何时见过身为王者的我,开过玩笑呢?”
“……王!”
“瞧瞧吧,贝狄威尔,这个湖很美吧?我当初就是从这里得到的Excalibur,如今,也要好借好还呐!”
然后,骑士眼睁睁的看着说完话的王,取出了那两把从不离身的剑与剑鞘,毫无留念的丢到了湖心。
再然后,曾经见过一次的三位湖中精灵,以同样的朝拜的姿势,接过了剑与剑鞘,沉浸到碧绿的湖水中。
这期间,骑士只是愣愣的看着,没有说出一句阻止的话。
是因为王的威严,还是……
“哎……”长长地叹了口气,骑士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从心里都不想阻止王的动作,毕竟……
这些年,王过的太累了。
“哎呀呀!终于从该死的政务中解脱出来了,大爷我还是比较习惯用拳头来说话啊!”
看着丢掉剑后,无论样貌还是语气都大变样的王,骑士再度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眼前的王,慢慢的与那个存在在记忆深处的,白发黑瞳的骑士重合,直至合二为一。
原来,不再是王的王,才是那个最最真实的王啊。
“呐…贝狄威尔呀,大爷我就要回家了,这柄断掉的剑,就作为礼物,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于是,骑士看到了王手里拿着的,那把所谓的断掉的剑,那把曾今插在石台中,美丽的令自己没有勇气去碰触的剑。
然后,那把名为Caliburn的石中剑,在王的手中化作流光,流到了自己那失去右臂的右肩上,化作了一只崭新而有力的,有着与Caliburn同样花纹的右臂。
“呵呵,果然呢!”环抱着双臂的王满意的点评着自己刚完成的作品:“比起我来,这柄代表着骑士道的剑,更配你呢!”然后,王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坏笑着小声嘀咕道:“贝狄威尔呀,要是让Saber看到了如今的你,不知会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王…你…?”
再短时间内历经数度惊愕的骑士,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不过,气是缓过来了,语言能力却还没缓过来……
“安啦安啦!从丢掉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伟~大~的亚瑟王了。哎呀…没时间和你废话了,虽然只是个分身,可是出来晃荡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会想家的呀。”
然后,骑士就看着大变样的王,嘀嘀咕咕的踏上水面,又在嘀嘀咕咕中,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于湖心位置的水面上。
数日之后,将右臂用黑布缠起,并且在湖边的草原与森林的交界处定居的骑士,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那个名为Launcelot(兰斯洛特)的,曾今的第一骑士。
“贝狄威尔,你果然在此定居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与熟悉的语气,贝狄威尔淡淡一笑:“守护王,可是身为近卫骑士的我,必须要履行的职责啊。”
“呵,王…不,阿托利斯他,果然是回家了么?”
“是啊,王他自己虽然不喜欢做王,可是在我的心里,王永远都是王。”
看了一眼贝狄威尔那被黑布包裹着的右臂,兰斯洛特的露出一个真诚的笑:“那么…守护王者这项艰巨的任务,还是要交给你这个王的近卫骑士来做啊。既然如此,这里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兰斯洛特,贝狄威尔还是忍不住将话语问出口来:“你呢,兰斯洛特,曾经身为第一骑士的你,如今又想要做什么呢?”
“我啊,骑士是做够了,那么,就做一回道士,来自娱自乐吧!”
……
看着天边的夕阳和湖边玩耍的孩童,‘湖边老人’微笑着提起了那把银亮的骑士枪,站起了身形。
“老爷爷老爷爷,你为什么不讲出骑士与王者的结局呢?”
看着这个一直缠在自己身边询问故事结局的孩童,老人慈祥的笑了:“因为,太阳就要落山啦~”
第一章:无良学长
这,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没有物,没有风,没有声,没有光,甚至,连基本的黑暗都感受不到。
这里为唯一存在的,或许只有那个飘荡在其中的,连记忆都已失去的孤寂灵魂了。
不,这个灵魂还是存在着记忆的,那唯一的记忆,就是这连时间与空间都感受不到的,似瞬间,又似永恒的孤寂与空虚。
度过了永恒的瞬间,又度过瞬间的永恒,孤寂的灵魂终于在某一刻,接触到了“存在”。
至于“存在”的是什么,它以无法计较,也没有计较的能力。确切的说,它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做计较。
可即使如此,只因为对方是存在,它便本能的去靠近,去接触,以填补自身的空虚。
当它本能的用“存在”将自己填满,它也终于记起了某些本能的,用于支持灵魂存在的东西。于是,它知道了自己是一个人类的灵魂,懂得了一种叫做“中文”的交流方式。
然后,它的意识,苏醒了。于是,它也了解了“存在”并没有意识。
可即使如此,出于同源的感应,出于那种浓于血的联系,它还是亲切的将“存在”,称呼为“老哥”。
之后,它就发现了自己与“老哥”的差距,那就像空气与铁块,而且,身为空气的自己,体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