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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被逼得没办法的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魔音惯耳。
可惜周围就没个明白人,将她从魔爪手里解救出来,反而一个个的笑着说吉祥号。
季恬也随俗朝小女儿的澡盆里扔了几个金戒指,金耳环:“我女儿以后穿金戴银,呵呵。”
小双是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最后实在抵抗不了,只好偃旗息鼓,心如死灰地任她眼里的‘老巫婆’摆弄。
三胞胎被齐齐套上狗头帽,虎头鞋,宛如招财童子似的,看得周围的人眼热不已。
孩子太小,再怎么精灵古怪,也抵挡不住生理的需求,没乐一会,就一个个捏着小拳头,打着哈欠。
季恬连忙把他们抱到房间的摇床里,晃晃悠悠的,一会功夫,就全进入了梦想。
酒席开罗,来客关系较近的坐一起,合拼一张桌子。
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上的人特别显眼,无他,从他们时不时地指指点点里就能显露出不同来。
“估计这房子现在能值不老少。”三角眼的中年妇女,环顾四周,啧啧称奇道。
土木建筑的尖顶房屋,大红的琉璃瓦,雕梁画栋,深且广的院子,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跟电视上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模一样,看得她是直流口水。
旁边的男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没想到,元子还能有这福气,小时候没看出来啊。”
另一尖嘴猴腮地女人说道:“呵呵,反正我们是他的舅舅舅母,到哪都跑不掉,跟着享福就是。”
“别看平时闷葫芦的,那小子记仇着呢。”坐这女人边上的男人说道:“怕是没那么容易。”
显然,做这桌的,就是蔡元的舅舅舅妈们。
他们是不请自来,非要往前凑近乎,大喜的日子,蔡元也就没好拉下脸来。
“后面还有一排空房间呢,咱们也享受享受?”大舅妈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元子的老丈人家。”
“这有什么?来个亲戚,还不兴招待啊?”大舅妈立马反驳道:“再说这家人就一个女儿,以后这所有的东西,还不全是元子一人的?”
“有道理啊,即使是丈人丈母娘,也得巴结着这唯一的女婿。以后还得靠他养老送终呢。”大舅舅也是颇觉有道理。
“元子,你过来过来?”大舅舅站起来,朝蔡元招手道。
蔡元小跑过来:“大舅,二舅,菜怎么样?要加点什么,我请厨师做去?”
“来,你小子坐下。”大舅舅将外甥按在椅子上:“今儿我和你二舅喝高了,想在你这住一宿,没问题吧?”
蔡元真心不喜欢这两舅舅舅妈,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父母刚遭祸那会他们的丑陋面孔。多少年下来,也没见来帮衬过一二。
要是其它人,他保准举双手欢迎,但对这两家人,是一点好感没有,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个性贪婪不说,还懒惰好赌,要是让他们住下来,绝对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呵呵,这是我老张人家,做不了主啊?”蔡元故作为难的模样。
“元子,你得强硬点。一个大男人,是吧?他们巴结你来不及,哪敢违逆你的意思?”大舅母帮着出谋划策,一副为你好的面孔。
“真是有心无力。”蔡元摊着两手:“要不,我帮舅舅们到镇上开两房间?”
“我们也是为你好。元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让咱做亲戚的寒心。”二舅妈还当蔡元是记忆中好糊弄的小孩子呢:“你爸妈去的早,咱们做舅舅,舅妈的,有责任保护你,免得受人欺负。”
“谢谢舅舅,舅妈。都吃好,喝好啊。那边还有客人,我招呼招呼去。”
“别走啊,你小子。”二舅舅一把拉住他:“你瞧瞧自己,还有男人样吗?窝囊,怕老婆,真真是丢老蔡家的脸。”
“没错,元子,你就跟那招赘的,整天要看老丈人脸色的上门女婿一样。”大舅舅也是板着面孔教训道:“我们可不是危言耸听。止不定人家心眼里就瞧不上你,拿你当牛马使唤呢。”
“哎,咱们都一家人,断没有害你的意思。”
“没错,你得掌握话语权,让老婆他们全听你指挥,那日子才能过得顺心。”大舅妈的三角眼闪着熠熠光辉:“我可听说了,三孩子还被老季家给分出一个去了。你怎么对得起早死的小姑子?”
看着眼前一个个拿他当三岁小孩子一般糊弄,口口声声为他打算,实则各有心思的一干长辈,心里悲凉万分。
“你们是想让我家宅不宁,是吧?”蔡元冷冷地看着他们道。
几人没料到外甥这么不给面子,像是突然被卡住脖子般,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看四周,已经有人在朝这边指指点点了,他们脸皮还没厚到,大庭广众之下,在名义上的外甥孩子的满月酒上闹事,只好讪讪地坐下。
“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将来有你好果子吃。”
“嗤,活该要碰得头破血流,没个长辈撑腰,看他傲气到何时?”
“就是,给台阶下,他还洋乎起来啦?我们是缺衣少食,还是没儿没女啊?要看一外甥的脸色,不知所谓。”
“得呢,小人一朝得志,就猖狂,瞧不起咱穷亲戚了。”
几人不甘地嘀咕着,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还妄想朝蔡元身上泼脏水。
可惜季家的这点事,在座的早已听烂了,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八卦了,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多夹几筷子菜实惠呢。
恩,这厨子忙的菜不错啊,以后家里有红白事,也找他帮忙。
季恬其实也早注意到那桌的动静,以她修炼后的听力,早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一清二楚。
蔡元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两家一看就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小市民,给跟竿子就往上爬的货色,跟他们搭上关系,还不知道以后有多少糟心事呢。
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给对方一点幻想,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临走时,大舅妈还用塑料袋到各桌,装了两大包菜带走。小舅母眼睛一亮,也是有样学样,只不过做得更绝。各桌遗留的没拆封的烟酒,全被她拆掉外包装,搜刮地藏怀里了。
他们来可是拎了两条大鲫鱼的,便宜没占到不说,也不能折本啊。肚子吃得滚圆,正好再稍点东西汤汤水水的,差不多可以回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音乐与蜜桃的慷慨打赏
正文 第75章
日子终于走上正轨;每到夜晚,夫妻二人盘腿修炼时,三胞胎都表现得非常懂事。
眼珠睁得滚圆,彼此间无声地对视着;不吵不闹;偶尔还露出无齿的微笑;眯眯眼享受着四周充足的灵气。
满月当夜,季恬就给三孩子测过灵根了。
还好,老天显灵,果然不负众望。
虽然跟他们父母的一样,都是在现状下,注定没什么大成就的五灵根;四灵根,(小双稍微出众点,五行缺金)大家五十步笑百步,大差不离,谁也甭嫌弃谁。
要按季恬知足常乐的想法,这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为此满足得很。
都没灵根还两说,要是其中两个有了,就独独撇下一人,还真让她束手无策呢。
想想,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凭什么其它人能过个两百岁,就单独他(她)才堪堪百岁,就要撒手归去啊?
由此,可能会产生很多矛盾。当然了,她这是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所以,每晚季母要求三胞胎跟她睡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
孩子精灵古怪得很,重来不打断他们的修炼,放在身边,不说对身体大有益处,就对他们将来的独自修炼,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稳,自然会走得远。
早上,季老爷子逗着小双,眼睛看也不看孙女:“你歇也歇够了,直接开工吧。老骨头我带曾孙子孙女就好了。”
季父季母二人,虽然也眼馋白胖的孙子孙女,但却敢怒不敢言。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老爷子抢着带孩子啊。
不过,三胞胎嘛,还是有希望能分到一杯羹的。
“爸,这几个臭小子劲足得很,忒闹人,要不然我和孩子妈帮着分担分担?”
季革命想想也是:“那行吧,也别分开来了,咱们三一起带就是,省得忙不过来,再磕着碰着的。”
两人自然再好没有,欢天喜地,脚步生风地忙起来。
季恬和蔡元对视一眼,好嘛,他们这应该属于只管生不管带的典型吧?
“爷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不下午就换我上岗?”
“赶紧的吧,还要人请,包红包,怎么着啊?”
季恬摸摸鼻子,爷爷今天是不是吃太多橘子啦,火气这么旺?
“小琴,今天预约了几位?”
小琴这丫头如今已经正式毕业了,算是季仁堂的常驻人口之一,经过一年的摸爬滚打,工作也做得有模有样。
那位腼腆害羞的男朋友,也就近,在县城找了一份模具设计的工作,总算没有落得毕业即分手的下场。
据说两家已经正式碰过面了,不久就会订婚,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方家长对小琴的工作非常满意,不要日晒雨淋不说,还特别轻松。工资嘛,也还可以,包吃住的。这样算来,赚的钱,基本就是净收入。
最让他们中意的是,小琴这孩子,竟然悄声没息的跟季仁堂搭上关系。
那是什么地方?
外面早传开了,季仁堂的主治大夫,手上可是有真本事的。好多大人物,都求到她头上呢?
万一,他们也有个小灾小难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也能请得季大夫出手呢。
基于这么考虑,平时对小琴也是和颜悦色,一点不刁难。小丫头嘛,也是心知肚明,对季恬更加满心感激了。
“老样子,五位全满。”她心下叹了口气,如今总算对老板的高名气,是深有体会了。
预约到的病人自然欢天喜地,跟中了大奖没什么区别,听说外面竟然滋生了黄牛,专门卖抢到的名额呢。
你还别说,还真让他们做成了好几笔生意。
小琴看着眼前这位神情温和,特别是看诊的时候,会让人不知不觉、自动忽视她年龄,令人心生敬服的老板,也是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当初一起旅游,低调得出奇的女人,竟然是季仁堂的当家人呢。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也没相差几岁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辛苦你了。”季恬笑笑道。
下午,第一位客人上门的时候,见到是季恬坐诊,顿时惊喜万分。
“季大夫,终于等到你啦?真是太好了。”随即好似解释地说道:“我也不是挑大夫,呵呵,老季大夫开的药,我儿子吃着也有效果,比其他的医生要高明多了。”
季恬微微点头:“没事,先说说看,小朋友怎么了?”
男子爱子心切,心急如焚:“季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才8岁的孩子,怎么就遭这么大难呢?”
“我一定尽力,请放心。我刚刚看孩子好像有点焦躁不安?”
小男孩在父亲怀里没一会安静的,时不时地咧嘴哭几下,好像特别害怕似的。
“恩,不仅焦躁,还特别怕黑,需要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现在连接受的学校都没有。”
“看过的医生都怎么说?”季恬一边记录病情一边问道。
“看过全国好多大医院,病情是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的。都说是焦虑症。”男子也是特别急躁:“刚开始也是有效果的,但时间一长,又变成老样子。”
季恬翻翻男孩子的眼皮,又把过脉后,沉思片刻道:“确实是焦虑症。”
男子急了:“既然是焦虑症,应该对症下药,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师傅,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你这孩子有点特殊。他的焦虑症是后天形成的。应该是因煞气入体,从而产生的幻觉。”
“煞气将孩子心里的恐惧全给勾起来了,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治愈的。”
“季大夫,你是说有鬼?”男子四下瞧瞧,惊疑不定地说。
季恬摇摇头:“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怪之说。只是一些经久形成的瘴气煞气而已。”
男子听完眼睛一亮:“季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救啦?”
“只能试试了,你有没有带他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没有啊?”男子苦思冥想:“迁坟算不算?”
季恬也大概明白了:“小孩子还是远离这种仪式比较好。”
男子的眼珠瞪得老大:“几代单传,迁坟当然得由他这个重孙子主持啦。季大夫,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也没出现同样病症啊。”
“哎,其余的都是大人,体内阳火旺盛,区区一点煞气,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季恬摇摇头否定道:“可是小孩不同啊。这方面我也只了解个皮毛,想知道深奥的,还得寻求风水大师的帮助不可。”
“季大夫,求求你发发慈悲,家里也不宽裕,为了能到季仁堂看病,我可是卖了两头过年的大肥猪,才凑足路费的。”男子语带哽咽地说道。
“我只能尽力了。”季恬无奈地说道。
男子顿时喜出望外:“季大夫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肯帮忙,一定能痊愈的。”
季恬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好像要是治不好他儿子,她们季仁堂就徒有虚名似的。
接过蔡元递过来的金针,在孩子的百汇,神庭,印堂处扎针,顺便渡入一丝灵气,帮助对方稳定情绪。
男孩只感觉一丝清凉,贯穿脑海,神情也清明了几分。
他爸爸一见儿子安静下来,顿时喜极而泣,但还是紧紧咬住牙关,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医治。
过了十来分钟,季恬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收针时,却是异变突起。
男孩额上青筋直暴,眼珠凸起,嘴里如小兽般,发出嘶哑的吼声。
男子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状,给弄得楞在当场,蔡元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抱住男人,将他带出门外。
季恬虽不知原因,是也明白现下情况紧急,赶紧封住男孩的穴位,以防他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真是欲哭无泪啊,第一天开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没拜祭药祖的原因?
没办法了,季恬只好一个劲地朝男孩体内输灵气,希望这万精油,能帮助对方缓解痛苦。
没想到这一丝煞气那么厉害,却是她轻敌了。
源源不断地灵气,聚集到男孩的体内,和煞气做着对抗。
看男孩‘呜呜’嘶吼的模样,就明白此时的他,应该是全无神智,只凭本能在发泄。
放心地运用神识,找到那一丝煞气所在。
见它正有目的地四处游走,而且正有条不紊地与她输入的灵气,彼此慢慢融合。
立马福至心灵,没有阻断它,将其逼出体外,反而面上带着点气定神闲,乐观其成。
只见融合后的气团一分为三,来到男孩的印堂,太阳穴处。
正文 第76章
小男孩的眼睛涨得通红,隐约看去;竟能发现其中有一丝白黑气体在翻滚。
污血自其眼中渗出;此时的季恬已然明了事情的始末;也是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大造化。
没想到;自己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季恬心下苦笑,算了;大概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于是不再多想,继续向其体内输入灵气;以防异变后继无力。
大概过了半刻,他双眼才暴涨一阵光芒;随即引入印堂处不见。
见男孩呼吸平稳后;季恬解开了他的穴道,将其放到病榻上,等他苏醒。
抹抹额上的汗珠,想了想,还是先将诊室门打开。
男孩的情况,当时做父亲的也是明了,相信此时的他,应该度秒如年,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让对方安心才是,也算送佛送上天。
眼前的状况,让季恬有点发懵。
男子四叉八仰地倒在地上,蔡元正蹲在边上守候着,似是感觉到媳妇的疑问,他摊开两手,解释道:“没办法,他实在太急躁了,只好让他暂时休息会。”
季恬白了他一眼,给男人扎了一针。
他的眼皮立马跳动了几下,迷惑地看着四周,怎么啦,这是?
蔡元一把拉起他来:“兄弟,对不住啊。实在受不住你的聒噪。要是影响到我媳妇的诊治,最终倒霉的还不是你儿子?”
男子这时才回想起晕倒前的场景,急切地问道:“季大夫,我儿子怎么啦?”
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又让小琴倒杯茶过来。
心里组织着语言,最终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真实情况为好。
民众有时还是比较愚昧的,馅饼降临的时候,也许第一反应不是欣喜和庆幸,反而是害怕和惶恐,要是男孩被至亲视为异类,不是生生地害了他嘛。
还是等他长大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再决定是否让家人知晓吧。
“大哥,别担心,孩子等会就会苏醒,以后应该会恢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季大夫。要不是你,我的家就可垮了。”
男人稳定了下情绪,喝了杯水,叙说原委:“为了给儿子治病,我们是跑遍了大江南北,要是这次再没用,咱们就准备放弃了。”
“横竖也不会少他一口饭吃,就这么养着吧。”男子抹了把浑浊的眼泪:“也别怪做父母的心狠,谁让托身在没本事的农民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