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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孩子?”伯爵夫人笑了笑,干巴巴的笑,眼睛里闪着期待。
“会,”奥帕不安的一点头,拍拍沉甸甸的口袋;“也许他不要,我还得来换一个。”
“你会把咱们的对话告诉你哥哥么?”伯爵夫人忽然问。
奥帕迟疑的摇摇头,不知道伯爵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我可不希望……因为你能跟疯子交流,也被别人误认为是疯子,”伯爵夫人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些话。
奥帕叹了口气,反手抓住伯爵夫人的手腕,安慰道;“我最近没脸见他,他恐怕也是这么想,我觉得我们得有一阵不交流了,交流我也不会说,这是我的秘密。”
伯爵夫人松了手,咯咯的笑起来,同时向他挥手告别。
伯爵夫人倚着门,看着奥帕的身影慢慢消失,她的笑容也无影无踪,她一动不动,跟个雕塑一样沐浴在月光中,眼睛直勾勾的继续看着那个方向,像是有预感一样,她等来了一个瘦高的黑影。
伯爵夫人的脑袋抬了起来,表情好像溶解的冰水,逐渐的回了暖,她等着人影走近,直到他走到了刚才奥帕坐着的地方,站到了雪白的月光之中,伯爵夫人开了口;“你来了,康斯坦。”
“你不信任我,”康斯坦依然是一副倨傲的神情,声音冷冷的不带感情,是个郑重严肃的姿态。
“哦?”伯爵夫人一挑眉。
“你去拉拢一个毛孩子?你知道他是谁的弟弟吗?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魔王的眼皮子下面耍花招,”康斯坦的声音似乎句句都从胸腹发音,声音深沉有力,穿透伯爵夫人的鼓膜,直接在她的大脑中产生共振。
“康斯坦……”伯爵夫人笑着摇了摇头,笑容轻松优雅,像是面对一个犯了错的小佣人,包容又温柔;“你真多疑啊。”
“我多疑?”康斯坦单膝跪在了门缝这边,一双晶亮的眼睛透过泛着光的眼镜片,直直的盯着伯爵夫人;“那你解释一下,这个新来的小信使是怎么回事?”
“他还不是信使,”伯爵夫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指,顶在康斯坦的嘴上,声音依旧温和;“没人能代替你康斯坦……你太重要了,很多事情不需要你去冒风险知道吗,你这么显眼的身份不适合总是出入庄园,多少人在看着你呀,你不必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你怎么就不听呢?”
康斯坦不耐的隔开伯爵夫人的手,一字一顿道;“这里到处都是伯爵的眼线,我能信任谁?只能凡事都亲力亲为,你忘了上次的那个女人了吗?她也像奥帕一样听话,可转身她就把事情败露出去了,还好她是告诉的我,如果是伯爵……你我此时就在天堂里对话了!”
“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伯爵夫人伸长手,一把抓住康斯坦的领子,她似乎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耐心瞬间子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阴鸷的戾气;“这次不一样了,他是个蠢货,他没有女人的妒忌,他有限的大脑全让爱情占满了,我充当了他的爱情咨询师,康斯坦,他全心全意的相信我,而且在这个庄园里,他有他哥哥的支撑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场所,没人关注他也没人能管他,他就像只老鼠可以到处窜,而你不行康斯坦,你就是头鹰隼,人们只需一仰头,就看见你了。”
康斯坦不说话,但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是口服心不服,但饶是如此,他依然保持着绅士的派头,不去大喊大叫,不会像伯爵夫人抓自己那样去抓她的领子。
“康斯坦……”伯爵夫人慢慢松了手,语气柔和了下来,改为抚摸他的脸颊;“我不希望你出事,弗朗不希望,双头鹰更不希望,所有人都需要你,但我更需要你,我们现在身处最深处,谁也不能失去彼此,那个小蠢货我不会完全信任他,我只给他最基本的工作,谁都代替不了你的位置,我只想让你别这么累,别总处在危险当中。”
“这是我的职责……”康斯坦嘴唇颤了颤,他微微低下头,眼睛隐藏在眼睛的反光之后,伯爵夫人知道,他这是在动摇。
“康斯坦,”伯爵夫人轻轻托起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是来专门跟我置气的,还是来给我送夜宵的?”
康斯坦叹了口气,好像是火焰灭掉后的那阵烟雾,他将眼镜摘下插在胸前的口袋里;“没什么好吃的,只有一把半老的腌肉,不知道高贵的伯爵夫人肯不肯赏光呢?”
伯爵夫人听后掩嘴大笑,康斯坦也跟着讪讪地笑,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上的大锁。
奥帕揣着这块又贵又重的怀表,天天都在掐着时间算。等到庄园里开始飘散酒香时,果农就开始频繁的出入葡萄园了,目的无他,向外兜售葡萄酒。庄园的葡萄园每年都会酿制葡萄酒,酿完新酒,陈酒开桶,然后整个安萨雷的酒商就会蜂拥而至,此时果农们会像春天的蜜蜂一样忙碌,他们要频繁的上货,运货,对账,谁都顾不上谁,谁也没时间看谁,好像整个世界只有葡萄酒一样。
多么理想的时段,奥帕捏着口袋里的怀表这么想,耐心的等待酒商的货车开到葡萄园。
三十三
今年葡萄园的生意没往年火,又或者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大概4年前,除了庄园自留的葡萄酒,剩下的都能在一星期左右清售一空,而渐渐地,来庄园的运酒的车辆越来越少了。
等奥帕来到葡萄园时,正有一辆载了半斗的卡车停在院子里,司机正跟弗雷的叔叔结账,顺便闲聊,弗雷和几个伙计看样子是刚装完货,正坐在一边闲聊。
“……我们是挣贵族的钱,还算能糊口,那些小的酒馆儿都快不能开张了,每天就开两小时的门,”司机边数着钱边闲聊。
“我们也是,要放往年,这会儿都忙的停不下来,你看见没有,就从山坡下面到这个院子里,排的满满的全是等着装酒的货车,”弗雷的叔叔指着葡萄园的大门口感慨。
司机抬起头看了看,赞同的点点头;“是,我有印象,每次都要早起,不然就要排到晚上了,老兄最近生意怎么样,卖出去多少了?”
弗雷的叔叔叹了口气,摇摇头,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恹恹的,无精打采到连那个胖肚子都憋了;“连一半都没有,现在就那几个大的酒店来买,但买的也少了,酒行目前就你们。”
“哎……我们现在也一直在缩水,金酒都断货两个月了,干脆就不卖了,反正进货也进不来,我们都开始卖巧克力了,这玩意儿军队也需要,比酒好卖,”司机数好钱,交到弗雷叔叔的手里。
“现在全乱套了,我听说贵族们全往国外跑,双头鹰那边对贵族特别狠,不仅没收财产,还集中到广场吊死呢,尸体都风干成腊肉!”弗雷的叔叔借过钱放进口袋里;“还好咱们只是小市民。”
“老兄,这可说不定呢,”司机拿出一只烟叼在嘴上,一拍弗雷叔叔的肩膀,严肃道;“我还好,我就是个酒行的老伙计,你可是稳稳当当的在爱尔柏塔庄园里做了好几年事的,双头鹰可不管这套,他们占领了一个地方后第一件事就是吊死贵族,还有他们的管家,小孩都不放过……所以我劝你呀,赚点钱,也赶紧走吧,帝国啊,是要完了。”
这话弗雷的叔叔不爱听了,竖起了两道眉毛;“我就是个种葡萄酿酒的!我还有错了?为什么要吊死我?前面那么多人,伯爵,伯爵夫人,康斯坦,瑞塔,那么多人呢,双头鹰干嘛就偏偏盯上我了?我可一点好处都没沾到!”
司机听这话赶紧连连摆手;“我就劝你一句,他们要不杀人更好,可现在谁知道呢,我们酒行的老板现在都在存钱联系出国的事,总之啊,趁现在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赶紧攒钱吧。”
说完,司机也不再废话,叼着烟就上了卡车,缓缓地开出了葡萄园。
弗雷的叔叔目送卡车开走,然后满腹心事的叹了口气,回了屋。旁听了刚才对话的人们也都默默地站起身,满脸忧愁的各自散去。
奥帕常年的不出庄园,这里就几乎成了他的整个世界,外面的一切都变得遥远缥缈,刚才听到司机说的那番话,奥帕心里没有太多的触动,在他看来,这里足够大足够安宁,衣食住行富足充裕,佣人们都脸庞饱满圆润,连马厩里的马都膘肥体键毛色锃亮,所有人在伯爵的羽翼下生活的十分满足,而庄园外的世界是番什么光景……奥帕完全看不见,也不想看,看见了又怎么样?他照样能在厨房里闲坐着。
于是奥帕笑眯眯的,拉起了弗雷,想带他去葡萄园外转转。
弗雷本来也被凝重的气氛所感染,小嘴抿成一条线,眉毛微微的有点八字,但小手被奥帕的大手那么一抓一握,忧愁的心思立马就飞了一半多。
“我不能出去太久,”弗雷还惦记着自己的工作;“我等下要去新酒窖检查。”
“啊?几点?”奥帕听了有点失望,他知道庄园里有几处没人的楼阁,都是伯爵纳凉或者接待客人用的,除了一楼有人看守,楼上几乎没什么人,奥帕之前去打探过地形,觉得是幽会的好场所。
“很快了,这一阵轮到我去看新酒窖了。”
弗雷因为上面有哥哥欺压,弗雷的叔叔从不给他重要的任务,只把其他果农爱偷懒耍滑的简单任务交给弗雷。
奥帕本来想劝弗雷推掉,但转念一想,弗雷这么一根筋肯定不会答应,而且他一直很想得到他叔叔的肯定,能加入到酿酒的行列而不是打杂,这么一想,奥帕耸了耸肩,笑着一揉弗雷后脑勺的金发;“那走吧,我陪你去。”
新酒窖并不是说酒窖是新的,而是装满了酿制5年以下的新葡萄酒,这段时间葡萄酒里的酒精浓度还不达标,偶尔需要个人测测酒窖的湿度温度和酒精浓度,检查有没有老鼠啃酒桶,直到这些酒放置了足够5年后,一部分进行分瓶调制,另一部分则转移到另一个酒窖继续酿制,直到10年后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葡萄酒。
奥帕随着弗雷在葡萄园里七扭八拐的走,在葡萄园的边缘找到了这个新酒窖。
二人下去后,弗雷打开了电灯,一排排的电灯依次亮起,由远及近照亮了整个酒窖。奥帕眨了眨眼愣了愣,小声的惊叹了一声。这个酒窖很大,每个酒桶半人多高,一摞就摞三层,不知道是放了几年的,酒桶之间还结着蜘蛛网,湿润的冷风夹杂着醇香的酒味和橡木桶味轻轻飘来,好像少女的手轻抚着脸颊。
弗雷每一个酒桶的仔细观察,查看温度表和湿度表,奥帕第一次见觉得新鲜,就自己在酒窖里闲逛,偶尔敲敲结实的木桶,听里面浑厚的回声。
奥帕嗅着酒味,在酒窖里找到了一处不错的角落。这个角落搭着一张简易的床,其实就是在一堆稻草上铺了层薄薄的床褥,旁边放着应急的手电和油灯,还有工具箱,看样子是给来检查酒窖的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奥帕走进翻看了一下,确定没有跳蚤霉斑,还算干净,于是他一屁股坐了进去,柔软的稻草拖着他的身体,躺上去还真有点床的舒适感,奥帕枕着自己的胳膊,开始心猿意马。这里有点潮,但不算凉,最主要的是平时不会有人来,就算来了,这迷宫一样的布局也会让人走上一段时间,无论是隐秘程度还是舒适程度,都算是个绝佳的……
奥帕嘴上浸着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他歪过脑袋,穿过层层酒架,隐约看到了弗雷的身影。
弗雷认真的检查完酒桶,发现结果还是跟一个星期前一样,所有数据都没变,其实把它们放在这里几年不管都没关系,但是弗雷的叔叔为人谨慎,实在不放心,于是总安排人有事没事来看几眼,不过果农们总是偷懒耍滑,除了弗雷没人乐意多看一眼。
“给你尝尝,”弗雷不知从哪找到了两个高脚玻璃杯,装了满满两杯葡萄酒坐到奥帕面前。
奥帕笑着接过来抿了一口,觉得这酒液入口细腻圆润,之后微微的有一点涩口,这种不适很快就被甜味冲淡,紧接着就是葡萄特有的果酸。总而言之,这酒是味道淡薄,但甜美可人。
奥帕砸着舌尖,眼神望向弗雷,觉得他跟这酒有些异曲同工的意思。奥帕饱含深意的一叹气,胸口逐渐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暖胀感,这感觉让他有些欢乐。
“每次来我都要喝上几杯再走,你要是每年喝上几口,就会发现味道在变,有的越来越酸,有的辣,还有的从始至终就跟果汁一样甜甜的,”弗雷还拿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葡萄酒,显然是他刚取得。
“这个就够甜了,几乎没有酒味,”奥帕说着,将杯子里的就一饮而尽。
“但是有后劲儿,我不知道我叔叔用了什么方法,每桶酒的酒味都不大,但是你喝上一瓶就会发晕,”弗雷说着,眼睛里闪烁着俏皮的亮光,奥帕一看就知道他肯定老来偷酒喝,而且喝高过。
奥帕看他的童真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你叔叔要知道他辛辛苦苦酿的酒全被你喝了不得扒了你的皮?”
“怎么会,我偶尔才来,”弗雷笑着摇晃着脑袋,避开奥帕的使坏的手。
奥帕看着弗雷,馋嘴一样抿了抿嘴唇,弗雷以为他是馋酒了,又给他倒满了一杯。
奥帕晃了晃杯子,看着杯壁上挂着的酒液,故意的不屑道;“这果汁怎么会喝醉人呢,也就你这猫一样的酒量才不行吧。”
弗雷听了这话,一本正经道;“才不是呢,我酒量好得很,这些酒就是度数高。”
奥帕听了这话也不反驳,笑着在他的鼻头上弹了一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弗雷有点不服气,他觉得奥帕把他当小孩看了,觉得他在说大话,这让他很不爽。弗雷不想让奥帕把他当小孩,周围人都把他当小孩看,可弗雷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成年了,他此时很想让奥帕抱抱自己,亲亲自己,紧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说那些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话,甚至还想更深……只是一谈到更深,弗雷就低下了头。
两个人喝酒总是比一个人要有气氛,哪怕交流并不多。在奥帕的怂恿下,弗雷越喝越多,稀里糊涂的,二人喝进去四瓶酒,奥帕这下终于相信弗雷说的话了,这第二瓶喝到一半时,他就觉得眼前有点晕,等他全部喝完起身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奥帕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感觉眼前的酒桶都有了变形的趋势。
“你还喝么?我……我有点晕,”弗雷果然酒量比他好,他站起身,作势又要去灌酒,奥帕赶紧抱住他腿拦住他,弗雷冷不防的差点摔个嘴啃泥。
“陪……陪我躺会儿……”奥帕整个人向后一靠,躺在了床上。弗雷依着他躺在旁边,二人的呼吸都像是火龙喷火,从内而外的热,尤其是奥帕,感觉浑身火烧火燎的。
奥帕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没话找话的问弗雷;“你……你困么……?”
“嗯……有一点吧,”弗雷软糯的回答,但声音里明显毫无困意。
奥帕使劲儿揉揉眼睛,本想把弗雷灌醉呢,不想自己先把自己灌得不行了……这可不行!奥帕使劲儿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沉甸甸的怀表,大着舌头道;“吶,你……你看这个。”
弗雷接过怀表,饶有兴趣的研究起来;“这么重?银表?不对啊……银表不会这么亮……”
“秘银的……”奥帕笑着一翻身,撅起嘴在弗雷脸上亲了一口。弗雷的皮肤滚烫嫩滑,像是襁褓里的婴儿,却又没婴儿那么柔弱,是充满热量和力度的,带着青涩果实的芬芳,而此时的青涩果实,却被酒精催发出一股成熟的、诱人的气息。
奥帕迷醉的深吸了口气,一只胳膊伸过去,状似无意地搭在弗雷的胸口。
“秘银!?”弗雷瞪大了眼睛,翻来覆去的研究起来;“这是秘银的?你怎么得到的?你哥哥给你的?这可价值连城啊!”
奥帕看出了弗雷的兴奋,他心里忍不住的开始得意,身上止不住的开始躁动,他像只毛虫一样,浑身扭动着摩擦弗雷的身体,慢慢的,一点点的压在他身上,低声道;“你别管我怎么得的,现在它是你的。”
“啊……?”弗雷惊愕的张开了嘴,这才发现奥帕已经完全趴在了自己身上。弗雷本以为奥帕只是单纯的喝醉了跟他撒娇,不想此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硌着自己了,弗雷这下觉出了不对。
“啊什么……”奥帕睡意全无,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占据了上风,他脑袋里像装了个马达,嗡嗡的直响,源源不断的给他的四肢送去火热能量,滚烫的血液咆哮奔腾,几秒钟的时间就点燃所有细胞,淹没了理智。
奥帕只觉得脑中的轰鸣忽然停止,在一片寂静中,他化身成了年轻的野兽,一口叼住猎物的嘴唇,恶狠狠地啃咬了起来。
三十四
伯爵一个人站在会议室中,他的上方亮着一盏孤零零的顶灯,顶灯洒下一束苍白的光柱,正照耀在一片沙盘上面。沙盘是帝国的地图,连绵起伏中尽显山峦大河的蜿蜒壮阔,只是大半的土地都被黑色的小旗所占领,旗子上画着简易的双头鹰标志,只有沙盘的一小角里插着金色的旗帜,上面是王党的标志,而沙盘的另一边,出现了零星的蓝色标志,上面是白色的花朵,正是赫西提的标志。
赫西提终于按捺不住,也看清了帝国内部的形势,正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