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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塔看着奥帕的背影,看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好像一座雕塑,象征着绝望和悲愤的雕塑。
奥帕忽然转过身,宣告一样的开了口;“我要救弗雷!”
瑞塔本能的知道要阻止他,但奥帕现在的状态根本不会听进去任何意见和忠告。
“好,我知道,”瑞塔只能接受他这个决定;“带他离开,保护好他,也保护好你自己。”
“不,”奥帕摇头,平静的脸孔下隐藏的是狂风骤雨;“我会安置好他,不离开。”
五十
说要救人自然是立刻就去,但怎么救?且不说之后的安置问题,光是他们关在哪,多少人看守,如何甩开他们就够奥帕琢磨的了。
这些问题都需要对庄园十分了解,对伯爵十分了解的人给他讲解,比如瑞塔,但瑞塔在养伤,奥帕不想让他太费心,而且他此时消息闭塞,知道的也有限,那第二人选……
奥帕心中一动,后庭还坐镇着另一位人物——伯爵夫人。
奥帕早对伯爵夫人的身份和立场产生怀疑了,她虽然被关那么久,半疯但是不傻,很像是在坚持什么,又或是等待什么;奥帕虽是她的传信员,但伯爵夫人对于他态度依旧,神气不减,奥帕默默地笃定,自己绝不是她唯一的传信员,甚至不是重要的那个。可奥帕反过来想,如果伯爵夫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或是另一冲身份,那这次葡萄园被烧毁,她怎么没被牵扯进来?她要么已经在阁楼里死去,要么依旧端坐屋中,像一只巨大的蜘蛛女王潜伏在蛛网的角落,纹丝不动,却捕捉到空气中的瞬息万变。
奥帕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的睁开眼,他刚梦见伯爵夫人变成了大蜘蛛。
确定瑞塔依旧沉睡后,奥帕便无声无息的爬了起来,披上外套,出屋前看了瑞塔一眼,就将门从外面关上。
奥帕专门来到一楼的楼梯转角望了一眼,卫兵依旧把守,只是不像白天那么称职,两人一站一坐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奥帕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信息,晚上楼道有巡逻,明天换岗时间,双头鹰兵临城下。
双头鹰兵临城下……
葡萄园到底跟双头鹰有没有联系,奥帕不敢确定,但是他们在这藏私枪不可能是倒卖吧,哪支军队不是成百上千人?谁会跑到伯爵眼皮子底下买这几十杆枪?还是私枪,私枪都不是大军火商生产,质量自然也不能跟正规品相提并论。既然不是倒卖,那自然是留着自己用,自己用的话,就是准备造反……
奥帕坐在台阶上想了会儿,觉得双头鹰也许真的是弗雷的一个出路。
奥帕蹑手蹑脚来到阁楼,他站在那扇门前大概2米的距离,咳嗽了一声。
许久后,奥帕听见了衬裙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是伯爵夫人走到了门口,接着一只瞪大的眼睛贴上了门缝。
“哟,好久不见啊,”伯爵夫人倨傲的话语里带着懒惰。
奥帕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我来跟你道个别。”
那只眼睛瞪得更大了,忍不住“哦?”了一声,接着伯爵夫人拿个了垫子扔在地上,自顾自的往上一坐;“是去寻死么?”
奥帕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引起了伯爵夫人的兴趣,他走过去跟伯爵夫人面对面坐下,擦了下鼻子,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奥帕的描述,伯爵夫人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她早就了解了,但就是不说,憋得奥帕百爪挠心,因为他来当然不是为了道别,而是寻求帮助。
伯爵夫人看着奥帕手足无措,欲言又止,欣赏够了之后才慢吞吞的开了口;“你那个哥哥没给你什么建议?”
奥帕摇摇头;“我自己来,这样就算失败了也牵扯不上他。”
伯爵夫人听了这话一皱眉,由衷的感叹道;“你真幼稚,照你说弗雷是因为误会被牵连进去,你怎么就知道瑞塔不会因为你这个笨蛋弟弟被牵扯进去呢?”
这一句话把奥帕问的哑口无言。
伯爵夫人的眼光多毒,思维多敏捷,可她就是不帮你,她把这些智慧似乎全用在了“挤兑奥帕”上了,奥帕也是有脾气的,他自认为做了这么久的传信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聊了这多一会儿一点收获都没有,伯爵夫人俨然是拿他逗趣。
奥帕腾地站起身,想也不想,扭头就往楼梯口走。
伯爵夫人有些意外,她没意识到奥帕的脾气说来就来,来的还挺快,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怎么就这么大脾气呢?
眼看奥帕就要消失在黑暗中了,伯爵夫人忽然伸出手冲着他的背影招呼;“倔小子,等一下。”
奥帕绷着脸扭过头,眼神狞狞的望着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差点笑出声,心想还真生气了啊。
“我说,你上次不是给米莉亚拍照片了吗,照片呢?怎么不给我了?”伯爵夫人说着,手心反过来朝上。
奥帕愣了一秒,随即心里咯噔一下,他居然把照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呃……”奥帕迟疑的转过身,没了刚才愤怒的愣劲儿,多了几分尴尬;“我……过两天去取。”
“可你要是失败了我岂不是永远跟米莉亚见不到面了?”伯爵夫人微微歪头,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
奥帕不耐烦了;“她现在名叫冬妮,住在修道院里,脸上有个明显的胎记,我已经把她的身世告诉她了,等你出去了自己去找吧。”
伯爵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起初根本不相信奥帕找到了米莉亚,她认为那恐怕跟原先一样,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可现在她动摇了。
“我会把照片拿给你看的,如果失败了,你记得等双头鹰把你解救了以后,去附近的修道院找一个叫冬妮的女孩,她不知怎么被送到阿蒙,6岁来的安萨雷,你记得拿这照片去见到她,不然她疑心那么重不会相信你,这点跟伯爵很像,”说完奥帕一叹气,加了一句;“如果我真死了,等双头鹰来了,替我哥哥瑞塔说几句好话吧,我会保佑你们母女相认的。”
说完,奥帕转身就要走,刚抬脚,他又听见伯爵夫人叫他。
“后庭有佣人房,那有佣人服,可以帮你混出去,要是混不出去,你就去找一楼房间的钥匙,晚上从窗户爬出去,钥匙你去找瑞塔要,瑞塔要是没有,你就去康斯坦那偷,”说完,伯爵夫人思索了一下;“葡萄园的人不少,阿林肯定舍不得拿自己的马厩当审讯室,那肯定就是就近取材,我记得葡萄园附近有个仓库,现在食物短缺,仓库应该是空的,你可以先去那找找,要是弗雷不在那,就去周围看看,他们不会在这时候费力建造临时牢房,都是拿空仓库凑数。”
伯爵夫人说完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下面的话,几秒钟后,她像是下决心一样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要是真把他就出来,一秒也别在庄园停留,赶紧走!”伯爵夫人说到这,声音压低下来,这导致奥帕不得不走近了去听,就在他蹲下的一瞬间,伯爵夫人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近,在耳边说了个地址。
奥帕转过头看着伯爵夫人,伯爵夫人也看着他;“你保护不了他,他自己跑出去也没法活,但是双头鹰有办法。”
奥帕觉得自己无意中接近了某些事情的核心,触手可得,却又触及不了,结果呼之欲出,却又雾气氤氲。
“去吧小伙子,算是我给你的谢礼,”伯爵夫人说着在奥帕肩上推了一把。
奥帕离开阁楼后,先去瑞塔的房间找钥匙。
钥匙比他预想的好找,一串钥匙就摆在桌子上,跟它分别码放的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奥帕看了看,有存折,钻石的领带夹,宝石的袖扣,还有地契,奥帕纳闷瑞塔怎么这么大意,把这些贵重物品就这么摆在桌子上。
奥帕拿了钥匙,打开了位于地下的佣人房。
佣人房是佣人们的洗衣间,也会临时放置他们的杂物,奥帕翻出了一件跟自己差不多合身的衣服穿上,观察清楚前后守卫的情况后,奥帕找了间最靠边的屋子,翻窗户出去了。
月黑风高之下,偶尔有人影牵着光柱前行,奥帕化作幽灵,贴着墙角快速飘移,几乎和黑暗化为一体。
从前庭到葡萄园的路他太熟悉了,几乎闭着眼都能走到,以前快到葡萄园时,奥帕的鼻子会比眼睛还敏锐,能闻到葡萄园里清新的水果香气,这次有所不同,他闻到的是烟味。
奥帕一怔,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葡萄园没了,那么大,一眼望不到边,全烧了。
它消失的非常彻底,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顿时,奥帕脑中关于葡萄园的记忆罩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像是一个久远的梦。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和湿气,也带来了遥远的声音。
奥帕扭过头,他看见了不远处的一间房子。
说是房子听起来很小,其实是个独立的大仓库,里面亮着微弱的光。
奥帕猫着腰接近仓库,他身体贴着墙,从外面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声音,发现虽然屋里亮着灯,但看守都睡了,还有个打着鼾。
奥帕的心被攥了起来,他找到了!弗雷很可能就在这里!
这个想法确定后,奥帕更加的小心,他好像踩在一根钢丝上,每一步都极尽勇气博上性命。奥帕围着仓库转了一圈,停在一扇小窗户后面,小窗户上钉着木板。奥帕估计,这仓库是分成里外两间,外间亮着灯睡着看守,里面这个也许……
奥帕屏气凝神,透过木板的缝隙往里看,屋里太黑了,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两个身影。奥帕有点迟疑,他不知道里面的是不是弗雷,要是别人怎么办?他救还是不救?
正在奥帕纠结时,他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丝呻吟,奥帕立刻竖起耳朵,可呻吟过后并没有第二声,奥帕急的直心慌,他再次抬起头往里看,还没等他看清楚,里面的人影说话了。
“谁……”这声音嘶哑低沉,声带好像被刀子剁过,听的奥帕胸口一紧,没敢答应。
静等片刻,发现没有引起看守的注意,奥帕大着胆子再次抬起头,黑暗之中,他觉得自己跟里面的人对上了眼。
“你……是谁……”这次声音里透着些期许,而奥帕也终于从这破烂的嗓音里认出这人是谁——科瑞恩。
“是我……”奥帕迫不及待的回答,声音低的像是股气流;“弗雷在吗……?”
“在……”科瑞恩的声音也变小了,似乎一听到是奥帕,他立刻就不报希望了。
奥帕要紧嘴唇,眼前一黑一白的来回闪,他这次本来是想摸摸路的,可谁想一下子就给他碰上了!就这么走他肯定不甘心,而且现在万籁俱静,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合适的时机,可他这次来的匆忙,手里什么都没拿,怎么救?
奥帕急得跟被火烧一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白跑这一趟,接着他又压低声音问;“弗雷呢?他怎么样?”
科瑞恩没说话,只从鼻子里咳出一声气流,像是一声不成功的嗤笑,奥帕也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没意义,现在不伸手救他们,问什么都是没意义。
奥帕没时间多想,几秒钟内,他一咬牙一跺脚,眼睛发红口喘粗气,浑身的血液快速冲击心脏大脑。奥帕先是观察木板的薄厚,发现只是普通程度,他甚至可以徒手掰断,于是奥帕憋住一口气,双手一上一下的握住一条木板,一脚蹬在墙壁上,开始发力往下拆。
五十一
奥帕这几个月的好饭好菜没有白吃,力气相比之前大了不少,又赶上他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愣是徒手拆掉了三条木板,全是连钉拔起。
拔下后奥帕没着急进去,先是静听了一阵鼾声,确定没吵醒看守后,奥帕轻轻推开里面的玻璃窗,身姿敏捷地钻了进去。
奥帕站在外面还没感觉出来,落地后抽了抽鼻子,发现屋里全是浓重的血腥气,他摸着黑站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柱子上的电灯,将灯泡扭下来。
奥帕因为跟科瑞恩说了几句话,下意识的就先去救他。科瑞恩被绑在另一根柱子上,双臂反抱,奥帕摸上他的手后皱起了眉——手铐!?
科瑞恩见奥帕居然真跳进来救他,内心忍不住有些激动,但理智尚存;“别管我了,先把弗雷弄出去……我这是手铐……他是绳子……”说罢,科瑞恩不耐烦的想甩开奥帕的手,继续小声敦促;“他在墙角,你先救他……”
奥帕二话不说,半蹲着身子又冲着墙角去。奥帕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虽然不至于能看清五官,但基本没有障碍。奥帕看见弗雷时愣了一瞬。
弗雷自始至终都蜷缩在角落里,衣服头发站着深色的污渍,几乎烂成一片,死尸一样毫无生气的躺着,以至于奥帕进来都没注意到他。
奥帕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开始找弗雷身上的绳子。弗雷也是被用绳子反绑的,绳子好像被什么浸透,僵硬又扎手。
奥帕看不清绳扣,全凭感觉去拆。他紧张到极致,全身开始哆嗦,恐惧折磨着他的勇气,让他精疲力竭,奥帕害怕下一秒外面的人就醒了,甚至担心那支被他摘下来扔在一边稻草上的灯泡忽然亮了,或是忽然爆裂,离奇诡异的担心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了水面,奥帕的手开始打滑,刚刚弄松的绳扣又摸不到头绪了,奥帕急的眼前发晕,脑子里乱成一堆麻,他一边解弗雷的绳子,一边理自己脑中的“绳子”。
奥帕现在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稍稍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烧的他体无完肤。
科瑞恩不知道是不是看奥帕看急了,又或是肉‘体上的疼痛占了上风,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奥帕终于将弗雷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可弗雷依旧没有醒的意思,奥帕试了试他的鼻息,微微的松了口气,转过身要去救科瑞恩。
科瑞恩看奥帕没有要走的意思,立刻急的声音都发了抖;“你赶紧带他走……别管我!”
奥帕也发现了他的不对,他看见科瑞恩的腿张开坐在地上,裤腿处有可疑的凹陷。奥帕颤抖的吸了口气,手轻轻地放在那处凹陷上,科瑞恩立刻疼的倒抽一口气,奥帕像被灼伤一样抽回手,半只胳膊都麻了。
科瑞恩腿断了,他走不了了。
“弗雷要再待下去……只会更惨……我还能再坚持2天,”说完,科瑞恩挣扎着挪了挪,牵扯着手铐发出叮当的碰撞声,奥帕听得太阳穴直跳,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冲门口看。
科瑞恩挣扎的说了个地址,奥帕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这个地址和伯爵夫人说的一模一样……
“快……带他走,伯爵是为了……让我说实话才折磨他,他撑不了几天了……带他远离庄园……求你了奥帕……”
奥帕没敢看科瑞恩的脸,六神无主的点着头,边点头边费力地将弗雷抱起来,而弗雷受了颠簸,痉挛一般的一抖,小小的抽泣了一声,醒了。
奥帕赶紧捂住他的嘴,弗雷刚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拉了起来,登时就是一阵挣扎,好在他这几天身体耗损很大,奥帕能边压制住他边在他耳边急急地低语;“我是奥帕!”
奥帕的话语带着暖暖的气流,吹进弗雷的耳道,弗雷紧绷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来,也逐渐看清了奥帕的脸。
弗雷半边脸被黑血糊住,一只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他惊愕的看着奥帕,嘴唇轻轻翕动;“奥……帕。”
“现在没时间说这个赶紧走!”奥帕也想跟弗雷来个激动地拥抱甚至亲吻,可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他把还迷茫的弗雷顶在肩上举起来,让他先通过窗户出去。
弗雷慌乱中扭头看了科瑞恩一眼,奥帕心里直起急,手上用力一抬,弗雷半个身子被推出了窗户,接着他重心不稳,一头栽了出去,同时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痛叫。
这声叫像个按钮,关掉了看守的鼾声。
奥帕汗毛都起来了,他听见看守的说话声,桌椅挪动声,甚至脚步声。奥帕的血液疯了一样冲向大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总之没几秒的功夫,他竟像猫一样,原地起跳,愣是窜出了窗口,落地后奥帕扛起弗雷就跑,他听见身后离他越来越远的仓库里传来阵阵谩骂声,混杂着科瑞恩的惨叫。
奥帕不敢去深想,只一个劲儿的往前跑,他不知道自己跑得多快,他的目标是离这最近的墙,他记得不远处就是一个花园,花园许久没人修理,枯枝杂叶十分荒凉,平时佣人私会都不去那里,但它却挨着庄园的边界,奥帕记得那里的矮墙足够自己帮助弗雷翻出去。
奥帕在身后亮起手电之前到达了那个荒废的花园,他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弗雷放下,同时警惕地观察外面。
弗雷这一路被颠的头晕目眩,落地后捂着嘴呕了半天,这几天他滴水未进,最终也只是口中酸苦,什么都吐不出来。
“奥帕……”弗雷感觉好受些后,抓着奥帕想要问话,可话还没出口,奥帕就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打断了他。
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很多,有人物地址和路线,还有一个可以用来歇脚的修道院,弗雷怔怔的看着奥帕,静静的等他说完,最后自言自语般的问道;“是你吗……”
奥帕被问愣了,他张着嘴看着弗雷等他下面的解释。
“你带我去的酒窖……是你吗……?”弗雷的眼睛雾气蒙蒙,绝望却又期待的看着奥帕。
奥帕被他看傻了,打心底里犯上一股不安,他不敢轻易开口,他的直觉告诉他,说哪怕一个字,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