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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就得不到回报,而他们也笃定奥帕会为了安全紧跟他们的脚步。
奥帕靠着墙壁闭了会儿眼,使劲儿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觉得这场心悸来得快去的也快,忽然就耳聪目明了,还听见出去的卫士们在徒手撕扯着洞口的藤蔓,奥帕心里有点急,在出门前,下意识的又回望了一眼密道。
在走廊尽头的拐弯处,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奥帕怔住了,随后汗毛都竖起来。这景象像极了瑞塔跟他的道别,可人影闪的太快,光线又太暗,他根本看不清,就在他毛骨悚然的发愣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惊叫。
是卫士们的叫声,他们胡乱的叫嚷着,奥帕还没来得及听清他们在喊什么,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响。
奥帕脸色一变,僵在原地捂住嘴巴。
他躲在门后,听见外面的呻吟求饶声中,夹杂着几个陌生冰冷的声音。
“……没错,是爱尔柏塔的手下,但是少了几个……”
“……布鲁斯不在其中?”
“他妈的难道汉纳的线索是错的?他没跟着逃出来?”
“……你确定爱尔柏塔的财产都给了他吗?或许他自己留着,好用它贿赂议员买自己一条命。”
在几人的呵斥声中,一个微弱的声音呜咽了几句。
“什么?钱在他弟弟手里?里面还有没有人?”
奥帕听到这句浑身一颤,他躲在门后的黑暗处,眼看铁门透出来的光线愈加抖动斑驳,他没时间考虑了,所有的理智和念头汇成一个字——跑!
奥帕攥紧手枪,开始发疯一般的奔向来时路。
奥帕怎么也没想到,这条原本应该通往生的路,在尽头迎接的却是死。难道他们的逃生路线被人看了?看样子他们早就知道瑞塔身携巨款,那些人早就准备好堵在门口了?他们也是双头鹰的人?
无论奥帕怎么想破脑袋,这些问题都没人帮他解答,此时他是孤身一人在逃命。
奥帕一直在跑,跑得比之前都快,跑的腿都要没知觉了还是不停,他不知道他跑的多快,也完全不敢停,只知道自己穿越了黑色,重又看见了光明,接着又跑了很久,看到了干涸发黑的血迹,和那两具被衣服盖着的尸体。
奥帕的双腿忽然打了结,他张牙舞爪的狠摔在了地上,还因为惯性向前滑了一段。
奥帕被摔得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只能趴伏在地,后背一鼓一鼓的喘气。
他看着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尸体,露出来的手颜色灰白如水泥,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灵魂犹如小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了,只留下个躯壳浸泡在干涸的血水里。
奥帕呆呆的看着,好像要伪装成他们的同类以驱逐孤独感,也许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就不用这么辛苦,这么担惊受怕了。
活着真是件悲伤的事。
思及至此,奥帕的精神由紧张转至崩溃,他爆出一声哭喊,眼泪鼻涕顷刻间流了一地。
他双脚疼痛,双腿麻木,口中饥渴,心中更是绝望,说是在逃命,可谁知道门的那边不是另一群愤怒的人在等待他呢,亲人朋友全都离开了,此刻他孤身一人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在两具尸体的陪伴下等死。
奥帕从没哭的这么厉害过,他在地上翻滚嚎啕,几次撞到旁边硬如磐石的尸体,青年的身量却哭成一个孩子,连嘲笑的人都没有……
人都到哪去了……都死光了吗?瑞塔也死了吗……
奥帕虚脱一般的躺在地上,泪眼朦胧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泡,灯泡一直在快速的闪,是个随时都会灭的迹象。
奥帕的大脑就象一台生锈的机器,艰难的转动着齿轮,他慢吞吞的侧过身,想找瑞塔给他的那把手枪,他记得里面还有子弹,有几颗不重要,用来解决自己,一颗就足够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奥帕刚坐起身就看到了不远处墙角的手枪——残骸,这华而不实的佩枪在他摔倒时被甩了出去撞在墙上,枪管硬是被撞散了。
奥帕好像哭晕了脑袋,他像个走兽一样四脚着地的爬过去,捡起残骸发起呆,接着无知无觉的抬起头,又爬向尸体,几番摸索后,他果然获得了两把完好无损的佩枪。
奥帕用哭肿的眼睛看着这两把佩枪,然后用其中一把对准自己的额头,他简短的思索了一番,觉得没什么遗言好留,就把食指放在扳机上。
……好好地活下去……
一滴水落在黑暗的湖面,荡起了涟漪。
奥帕浑身一激灵,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这话瑞塔临别时跟他说过,他跟弗雷临别时也说过。
奥帕放下手枪,如梦初醒般张着嘴,他很疑惑,怎么凭空想起了这句话,孤坐在原地许久,摸着手上的枪又疑惑起来,他为什么要拿着枪?还没等奥帕想明白,肚子饥饿的呐喊打断了他的思绪,奥帕清醒了几分,他扔掉手枪,拽过包开始翻找吃的。
奥帕带的东西不多,但是很全,不只罐头,罐头刀都带了,看见食物的时候奥帕眼都绿了,仿佛连灵魂深处都感到了饥饿,他和着眼泪,一口气吃了两个罐头,头脑越发清醒起来,奥帕边吃边想,门口的那些人应该没跟过来,就算跟也不会很快,他们不知道黝黑深邃的密道里是不是有机关,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他们不会贸然行进,会找同伴和更多的武器,而且这里面有分叉,没走过的人很容易迷路,自己和卫士们看过地图,而且自己还走过一遍,就算甩不掉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撵上来。
奥帕安心的吃完了第三个罐头,扔了空盒,奥帕觉得身上又充满了力量,神情也没之前那么惨淡,他吸了吸酸疼的鼻子,边抹着嘴边站起身。
前面还有三分之一的路,奥帕捡起佩枪,藏在怀里,也许那边同样也有手握武器的人,不过奥帕心想,自己也有枪,挣扎不了就自我了结,没有多复杂。
奥帕临走时,又看了地上的尸体一样眼;“抱歉,我改主意了,不跟你们做伴。”
进密道时是一群人,出密道的,只剩下奥帕一个。
奥帕小心翼翼的冒出个头,确定屋内没人后提着口气爬出来。外面不断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有烈火熊熊燃烧的声音,奥帕屏住呼吸,压低身子,扒着窗户向外张望。
奥帕眼前是一片烈火,很大的火,前庭中庭后庭全部在着火,每个窗户都在往外喷火,地上全是砸烂的窗框家具,还有被撕扯的画像,一片狼藉,一些疯狂的人在一旁叫嚷奔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另一些还保有理智的人向着门口的方向张望,或是走过去。
奥帕愣愣的看着这幅惨状,虽然庄园不是他的,但这样肆意的破坏还是让他难受,他几乎听到古老城堡的哀鸣,它见证了帝国的兴衰,本以为无论朝代如何更迭都与它无关,它会永远屹立在安萨雷郊外的山腰上,可惜最后一任屋主却带来了灭顶之灾。
庄园都如此了,更别说伯爵有多狼狈,那瑞塔呢!?奥帕的心一揪,他闭眼思考几秒,末了从屋子的后窗翻了出去,紧接着和衣在土里打了几滚,他记得屋外的那些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等奥帕伪装好后,他谨慎的溜着边,趁乱混入人群。
人们忙着庆祝胜利,忙着狂欢,忙着报复,谁也不会在意一个眼神闪烁,衣衫肮脏,还拿着不知从哪抢夺来的破布兜子的青年,他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人,普通的不值得一看。
奥帕怀抱着包,将砰砰乱跳的心紧压在胸口,一边走一边提防,生怕旁边忽然跳出个什么人拿枪崩了他,同时还要装出和别人一样的狂喜。好在奥帕一路畅通无阻,似乎大家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同类,没人为难。
及至他终于看到了偏门,可没走几步,忽然从偏门蜂拥而进了一群人,还没等奥帕露出惊愕的表情,其中一个就撞了他个踉跄,这个看上去跟奥帕差不多大的青年还激动地一把抓住了他。
“嗨兄弟!我错过绞刑了吗?”
绞刑?
奥帕听得一头雾水,他嗫嚅的摇摇头,青年却是眼睛一亮,转身冲同伴高呼;“看见了没!咱们赶上了!”
一群人跟着欢呼,青年简短的道了声谢,带领他们欢快的跑进了庄园。
奥帕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疑惑。
绞刑?庄园里的绞刑?是要……吊死谁……?
奥帕站在原地,没往偏门走,他这才注意到,很多人都在往前门的方向走,有的慢慢悠悠,有的亟不可待。
奥帕深吸了一口凉气,一个答案渐渐浮出水面,可奥帕自欺欺人的不去琢磨,他想否定它,他要证明自己的恐惧是错误的,于是,奥帕的身体再次先于大脑行动,跟随着周围远远近近的市民,冲着前门的方向走过去,只是奥帕跟他们不同,他目不斜视,面容颇为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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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宝 楼主| 发表于 2015…6…17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二
奥帕的步伐越走越快,他听见前方越来越明显的喧闹声,听声音像是狂欢,可仔细听却像是审判,到底是狂欢是审判,还是两者皆有呢?
奥帕停下了脚步,他走不动了,不是累,是人太多了,大批大批的人拥堵在前庭前的空地上,曾经的草坪,汽车道,现在全是人。
奥帕抬起头望向大火中的前庭,就在昨天,他曾从某个窗户往外望,看汽车道上焚烧的尸骨,这才几个小时,同一个地点,竟已犹如地狱。
或者它一直是个地狱,只是在今天奥帕才真正醒悟。
奥帕在人群里慢慢挪动,边走边看,他听见了有个拿着喇叭的人站在最前方声讨着什么,可惜根本没人听他的,怒骂声完全盖过了他,拿喇叭的人只能丧气的闭了嘴,接着奥帕又看见前庭的前方竖起的一个木头支架,支架上吊着三股绳子。
当中间那条绳子动起来时,人群中爆发了一阵骚动,他们大骂欢呼,人浪一涌一涌,挤得奥帕也跟着往前冲,没几下,他与身边的人一齐被挤到了前排。
隔着几个人影,奥帕逐渐看到了绳子的尽头,那个让无数人疯狂唾骂和兴奋地源头,是伯爵。
奥帕捂住了嘴巴,将一声喷薄的呼喊咽了下去。
他几乎没认出,那个一直严肃倨傲,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含糊的伯爵,此时竟是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伯爵双臂后绑,佝偻着腰身,脑袋低垂,身体不时地抽搐,像是垂死之人的虚弱挣扎。那头原本整洁锃亮的蜜色,此时粘着血迹和灰尘,根本看不出本色,半张脸也被血糊住,眉骨颧骨更是皮肉外翻,奥帕记得今天凌晨离开时,他还穿着隆重的军服,而此时他上身的衬衣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肉青紫相间,几道伤口深至白骨,染红了他的衣裤,顺着赤脚往下滴。
伯爵被吊在某一个高度后停下,人们开始向他投掷石头,木头,一切手边能拿到而且不值钱的东西搀着咒骂纷纷向他袭去。
伯爵像是个沙袋,随着力道左右摇摆,晃动中,阳光照亮了他后腰的金属铁钩。
奥帕痛苦的闭上眼,他想他应该是看到了肉钩。
两条雪亮的肉钩,结结实实的扎在伯爵的后腰两侧,提着他全身的重量,挂在半空中,流到脚尖的血液随风飘落成一条弧线。人们终于抓住了他们痛苦的源泉,无尽的愤怒化成有形的刑具,此时正一点点凌迟着罪徒的肉`体,他越是痛苦一分,人们越是欢喜一分,像是一场等价交换的赎罪。
奥帕手脚冰凉,浑身害冷一样的颤抖。他不爱伯爵,甚至惧怕他,但看着曾经阴森强大的人,此时破布一般的挂着,这种强烈的落差和恐惧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刺激的奥帕只想离开,赶紧离开,有个声音从心底里升起,警告他再等下去会看到更可怕的,趁现在来得及,赶紧走。
奥帕试图后撤,可密密实实的人根本没有一丝的空隙,奥帕冷汗冒了一身,他开始寻求侧着走的路线,没等他走几步,人群又爆发出了一个小高`潮,奥帕听见了轴承转动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然后僵在了当场。
两边的绳子也被人拉动,吊起了两个人,他们身上没有肉钩,绳子倒吊在脚腕上,胳膊不自然的下垂,形成一个僵硬的弧度,看样子是死了有一段时间。
这两个人,一个穿着卫士服,一个穿着普通的薄西服外套。卫士的脸看不大清,他的嘴大张像个裂口,脑袋塌下去一半,模样十分骇人,另一个穿薄西服外套的人则好很多,虽然满面青灰,但看得出生前模样姣好,以至于死了都不吓人,他半闭着眼睛,像是还没睡醒,青灰的嘴唇间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隐约露出里面血红的牙齿……
奥帕彻底愣住了,他一直惦念着,一直想找出来的瑞塔,竟以这么一种方式,突然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奥帕酸胀的眼睛再次模糊了,他看着周围的人再次举起手里的东西,向这两句可怜的尸体扔出去,奥帕无力阻止,他是个徒有青年身量的少年,纵使他有大力士般的身手,也阻挡不了大趋势的方向。
奥帕忍不住了,他在人群中放声大哭,声音淹没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中,他站在人群里,却像是幽暗的一角,他们高兴他们的,他哭他自己的,互相看不见对方,可情绪的调动却是因为同一件事。奥帕在哭泣中感到了无边的孤独,他与周围人都不是一个世界,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两具尸体的高度忽然有了变动,人们的脑袋随之慢慢抬高,就连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伯爵,都费力的抬起头去看。自从瑞塔的尸体被吊起来,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奥帕泪眼朦胧,视线顺着悬挂瑞塔的绳子下移,他看见绳子的另一头是几个青年在抓着,他们在一齐用力,将他吊的更高,为首的是个穿着一身墨蓝色的双头鹰军服的青年,从肩章上看,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士兵,然后吸引住奥帕注意的显然不是军阶,是他那头稻草一样枯黄的金发。
奥帕看着这个金色的脑袋停止了哭泣,他眼睁着,看着他专心致志的用力。似乎是感应到了这边的视线,金发青年扭过头来,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准确无误的对上了奥帕的双眼。
奥帕后来回忆这一刻的画面,认为像极了一场戏剧。观众席喧哗异常,忽然灯光一暗,鸦雀无声,两道聚光灯准确无误的对准了他们,世界都随之安静了,在苍白的照射下,二人纤毫毕现,将对方的改变看得一清二楚。
弗雷长高了,他的脸型有了变化,线条硬朗了些许,头发也剪短,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变得和所有青年人一样,棕色的眼睛没有了奥帕记忆中的追随和好奇,只有凝固了的激情。
所有奥帕熟悉的元素重新打乱排列,组成了一个全新的形象,这形象太陌生了,而最可怕的,莫过于他手中的绳子。
“弗雷……”奥帕无声的蠕动嘴唇,难以置信的重复;“是你吗……是你吗……”
奥帕的视线又顺着绳子滑回到瑞塔身上,他只觉胸中憋闷,有东西在往上涌,周遭的一切都静下来,只剩下阵阵轰鸣在二人的耳中滚动。
奥帕看着摇晃的瑞塔片刻,又看向弗雷,一双眼睛几乎失了神,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两者间的关系。
“是你吗……是你……干的么……”
弗雷保持着拉拽的姿势,也一直盯着奥帕,但眼神中的内容奥帕已经读不懂了。
一声怒吼在奥帕耳边炸开,奥帕身形晃了一下,大热天的站在烈火前,奥帕原本汗流浃背的身体,竟然感到了冷,冷的他眼泪流不出来,血也结了冰。
奥帕觉得,他终于是一无所有了。
一只手从背后拍在奥帕肩上,他没有反应,只是顺着力道前后摇晃了下,那只手又拍了一下,力道更大了些,奥帕还是没反应,这只手的主人似乎立刻没了耐性,抓住奥帕使劲儿拽了下,不想他居然顺着力道,整个人后瘫倒了过来。
奥帕在一片黑暗中穿梭,他忘记了悲伤,仇恨,没有痛苦,没有恐惧,一身轻松的慢慢飘荡,像个孤魂野鬼,或者他已经是个孤魂野鬼了。
孤魂野鬼漫无目的的飘着,他渐渐在黑暗的尽头看到了光,在这片越来越刺目的光线中,有个人影在等他。
奥帕在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睁开了眼睛,他浑身脱力,眼睛更是肿的严重,他起身,脑袋很懵的环顾四周。
这是个陌生的环境,大书桌,大书柜还有档案柜,留声机放在角柜上,吊扇悠闲的转动,奥帕扭头看向窗外,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教堂,视线再次放远,他看到了冒着黑烟的庄园。
我出来了?我什么时候出来的?
奥帕记得之前的画面还是弗雷的脸,现在就到了这里,这是哪?谁把自己带来的?
正在奥帕满腹疑问时,屋门被人推来。
站在门口的人奥帕又差点没认出来。今天一件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太多老熟人变了新面孔,让奥帕一再吃惊。
“你醒了?”一身军装打扮的伯爵夫人手端着水杯出现在奥帕面前。她并未在意奥帕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到大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壶倒了半杯水递给奥帕。
奥帕迟疑的接过来,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我还想,你要是真跑了也许就死在外面了,可就这么凑巧,你居然出现在人群里,康斯坦告诉我时我还不相信,你可真够命大啊,”伯爵夫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起来,喝完后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奥帕床边。
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