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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穿过葡萄园来到一个院子中,院子里有几排简易的小楼,看样子是这里果农住的地方,奥帕脚步刚站稳,忽然一个小楼的门被撞开,迎面便跑出来个金发的少年,这少年似乎慌不择路,头也不回的撞进奥帕的胸口。
七
伯爵躺在浴缸里闭着眼,回味着刚刚那杯橙汁的清甜。
每天早上伯爵都要喝一杯橙汁,外加发泄一次,作为一整天的开始,这种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伯爵记不大清了,似乎是5年多了,又或者4年多了……总之是瑞塔来了以后的事情,也差不多从那时候起,家庭医生说他病了,说来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病”,是心理上的,叫做性瘾僻,在他这个年纪并且压力大的男性身上很常见,只是病情或重或轻不一样罢了,伯爵是比较严重,医治方法就是吃药。
伯爵觉得莫名其妙,简直是无稽之谈,并未理会医生,但时间长了,伯爵发现了自己的不对,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莫名其妙的就会汹涌如同焚烧,早上晚上,甚至愤怒疲惫,都是他胯下之物勃‘起的理由,而一刻不发泄出来就一刻不得安宁,折磨的伯爵整日咬牙切齿,心烦气燥,而发泄的时刻也异常的酣畅淋漓,好比浴火重生,整个世界都披上了勃发的秀色,让他忍不住继续发掘更深处的欲‘望,可清醒后,那种生理反应完全压迫了理智的放纵让伯爵十分不爽,好像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一会儿痛快,一会儿堵心,这两种感觉每天都在伯爵的大脑中打架,一打就打了5年多,或者4年多……
伯爵睁开眼,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往事里总有些尴尬如影随形,想起来回味无穷,细琢磨却啼笑皆非……
“矛盾……”伯爵念叨着这个词,觉得真是精辟。
“您说什么?”浴室门被轻轻推开,伯爵靠在浴缸中没去看,不看都知道是谁。
瑞塔坐在浴缸外沿,撸起袖子,拿着一块又厚又大的海绵沾了水,给伯爵擦拭露在外的身体。
“今天起晚了半小时,还晨练吗?”瑞塔问,声音有些嘶哑。
伯爵刚进浴室时,差点以为他会活活咳死,不过事实证明他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就和他的身体一样。
“嗯,”伯爵惜字如金,头向后仰,枕在了瑞塔的腿上,双眼微眯,望着氤氲的远处出神。瑞塔知道,他这是神游呢。每天早上泡澡的时刻,伯爵脑袋里都会天马行空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时还会自言自语,瑞塔就跟他搭话,一来二往伯爵能说出很多陈年旧事或者臆想,等出了浴室,就又恢复平日严谨冷酷的作风。
泡完澡刮完胡子,伯爵神清气爽,赤‘裸着精壮的身子仔细端详着镜中人的下巴,一瞥眼,看到了身后拿着运动服的瑞塔。
“你给我运动衣干什么?”伯爵转过身。
“您不是说要晨练吗?”瑞塔双手推着一套运动服,看着伯爵站的笔直,浑身冒着热气,心想他可真不怕冷。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都几点了!”伯爵不甚高兴。
瑞塔莞尔;“您泡澡的时候说的,我这就去拿军装。”
伯爵听了一皱眉;“我又说什么了?”
“您什么都没说,”瑞塔取出军装挂在衣架上,拿起放在床沿的衬衣给伯爵穿;“您就嗯了一声。”
“下次别瞎揣摩我的意思,”伯爵狡辩,伸长手臂套进衣袖,又一挺胸,瑞塔从领子开始系扣子。
“是,”瑞塔系好扣子,取过衬裤,跪在地上往伯爵脚上套;“我不该在你神游时占你便宜。”
话音刚落,瑞塔就觉得眼前景物一晃,肩头一阵刺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差点躺下。
伯爵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脚,正踢在了他肩膀的那个烟疤上,昨晚刚烫的,一碰钻心的疼,这姿势连带着屁股上的鞭痕也疼。
看着瑞塔呲牙咧嘴的模样,伯爵心里挂上一丝快意。
“我逾越了……”看伯爵露出笑容,瑞塔知道他是故意而为,故意的不怕,他有分寸,怕的就是欲‘望唆使,那就……
果然,这一脚后就没下文了,瑞塔顺顺当当的帮伯爵穿好衣服。
出屋前,伯爵摸了摸自己口袋,瑞塔立刻读懂,赶紧回到床头把雪茄盒拿过来,从中取出一支雪茄叼在自己嘴上吸燃,然后用两根细白的手指夹着,抵到伯爵嘴边。伯爵衔住,垂下眼皮吸了一口。
伯爵的眼睫毛都是蜜色,双眼皮深的好像用刀划得,吸气时双颊下凹,更突显了脸侧的深坑,在烟雾缭绕中,清晰了面部轮廓,是有棱有角的成熟冷峻。
瑞塔定定的看着,直到迎上伯爵的目光,心头一颤。伯爵瞧他看着自己不说话,张口将烟喷在了他脸上,呛人的烟雾拉回了瑞塔的思绪,在他低头轻咳时,伯爵的右手重重的捏上了他的屁股,如愿看到瑞塔隐忍的表情。
“去给营地打个电话,” 伯爵满意的叼上雪茄,一步一个闷响的走在楼道里。
瑞塔答应着,跟在伯爵身后,觉得自己屁股一阵阵的疼。
瑞塔疼,奥帕也疼,似乎兄弟连心一般,只是瑞塔屁股疼,奥帕胸口疼。
奥帕被那个金发少年撞得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差点给顶翻了,丹赶紧出手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金发少年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撞到人,惊愕的都顾不得自己昏沉沉的脑袋。
正在奥帕艰难提气时,又一个人从那排小楼里跑出来。
“费雷!!你他妈给我滚回来!!”
喊话的也是个金发的男人,从毛色来看,这二人很像是一家子。
被唤做弗雷的金发少年猛地扭头,一看跑不掉了,干脆也不跑了,梗着脖子喊回去;“我不回去!我去给伯爵送酒!!”
说完他又扭过头小声问丹;“你们是来拿酒的吧……”
金发男人一听这话,本要跑过去的脚步顿时停下,显然“伯爵”二字起了作用,他愤恨的盯着弗雷,又望向奥帕和丹,露出的胳膊肌肉绷紧,双手攥拳,好像随时都会冲过来打人,不过他在原地支了会儿架子,大骂一声,扭头回屋里去了。
院子里有几个闲人,悠然自得的看热闹,谁也没说话,仿佛司空见惯。
“你又惹祸了?”
在三人前往酒窖的路上,丹冲弗雷开玩笑;“你又往你哥的酒桶里塞马粪了?”
弗雷推着小推车走在前面,回头瞪了丹一眼;“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非得我放了毒药你才有乐子!”
丹被堵了一句也不生气,嘻嘻哈哈的继续跟弗雷贫嘴,但弗雷无心跟他开玩笑,他倒是对奥帕很感兴趣。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我总在葡萄园也不怎么出去,你是不是来一段时间了?”弗雷边走边说,连珠炮一样,奥帕都不知道先说哪个好。
“我叫奥帕,昨天刚来,”奥帕简单回答,刻意避过了自己的姓,但他忽略了身边还有个人。
“他是布鲁斯先生的弟弟!”丹口直心快。
奥帕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果然,弗雷原本稳稳的动作顿了一下,猛地回过头看向他,粉色嘴唇抿成一条细细的线,奥帕这才真正看清他的样子。
弗雷长得比丹还显稚气,一头半长金发还未及肩,毫无光泽柔顺可言,只是胡乱的在脑后扎了个尾巴,稻草一样呛着,身上衣服穿得有些没型了,旧旧的很不规整,从这肥大的衣袖里露出的胳膊腿纤细得好像一折就断,连脖子都细细的,好在他皮肤白净细腻,五官秀气,眼睛更是猫一样又大又圆,透着逼人的灵气,让奥帕联想到一种动物。
“你们是兄弟?天哪~~”弗雷瞪大了他的眼睛,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奥帕,然后拧起了眉头;“可你长得一点不像……呃,不像……”弗雷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下文。
“他在厨房工作,”丹赶紧做解释。
“厨房!?”弗雷又愣了,话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为什么在厨房?在伯爵屋里不是好处更多吗?”
“伯爵屋里……什么意思?”奥帕隐隐品出了其中的含义,但这含义太过荒诞低俗,让他立刻就否定了。
弗雷听了这话,表情有点千变万化,最后决定乖乖闭嘴。
奥帕看着弗雷,想起之前丹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奥帕一直憋着,想趁机会问问清楚。他们去了酒窖拿了酒,取了三桶一路送到中庭,等酒桶一落厨房的地,莉娜立刻指挥丹让他去腌培根,而奥怕她则假装没看见。弗雷似乎是怕回去挨他哥哥的打,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一路跟到了厨房,到了厨房后犹犹豫豫的,看样子是想四处溜溜打发时间。奥帕见状,此时不问更待到何时。
“我哥哥瑞塔,在庄园是干什么的?”奥帕拉着弗雷,来到了中庭和后庭之间的花园角落,问的毫不掩饰,开门见山。
弗雷年纪不大,玩心正浓,此时看了花园的锦簇花团和翩跹树影,禁不住有些走神儿,奥帕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就一阵火,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我哥哥瑞塔,在庄园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们一听我是他弟弟就是那种表情!”
弗雷被他这愤慨的质问惊到了,他眨着湿润的眼镜,微微张开了淡红的嘴唇;“你的哥哥,你自己不知道问我?”
这句话把奥帕问住了,他松开了手。要跟他解释吗?他们5年多没见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前天二人才团聚,连聊天谈话都没来得及,怎么知道!?
“我知道还问你吗?你就说你知道什么!你之前说我不像什么?”
弗雷歪着脑袋,上下又把奥帕打量了一遍;“你……不像能招伯爵喜欢的人,你跟布鲁斯先生一点都不像。”
“招伯爵喜欢?”奥帕没懂。
“嗯,”弗雷点点头;“我开始以为……你是布鲁斯先生带来一起服侍伯爵的,但你长得太……”弗雷没具体说太什么,只是撇着嘴一摇头;“伯爵喜欢布鲁斯先生那样的,以前庄园里还能看见伯爵的秘书和副官,现在出出进进的只有布鲁斯先生了,其他人全不见了,都被布鲁斯先生赶走了,康斯坦先生最看不惯布鲁斯先生了,可伯爵喜欢啊,所以他想赶都赶不走。”
说完,弗雷看着奥帕铁青的脸,不知道他听没听懂,于是走近一步,继续说;“布鲁斯先生要是女人,可能现在都跟伯爵结婚了。”
“什么!?”奥帕觉得简直就是平地惊雷。他有限的视野中,只能摸到一点这种事的边边角角,但现在这件事情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那种震撼,前所未有。
“也不一定……伯爵殿下看着不像是被迷住了,也许他只是把布鲁斯先生当成个情人而已,”弗雷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干脆连自己的猜想也说了出来,说完后,弗雷看着奥帕脸色青转白,白转黑,一会儿一个颜色,不禁开口问道;“他什么都没跟你说……?”
奥帕精神恍惚的摇摇头。
弗雷冷笑一声,摇摇头;“我也有哥哥,他总是防着我,酿酒时也不让我看,也不让我学,只让我做些最简单的事情,他是怕我把东西都学走,其实他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会品酒了,所以布鲁斯先生为什么不告诉你,还把你安排在厨房,我大概也能想象出是为什么……”弗雷也不管真假,把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想以此来安慰下看上去不大好的奥帕;“做哥哥的会防着弟弟很正常。”
奥帕比他高半头,看上去少年老成的模样,但弗雷瞧得出来他跟自己差不多大,弗雷常年在葡萄园,天天沐浴在他哥哥的高压管理之下,今天偶然寻得片刻宁静,还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心里忍不住想跟他亲近一下,殊不知,自己这句话让奥帕感觉更不好了。
奥帕深吸口气,他开始渐渐消化这件事。虽然刚知道很震撼,但是仔细一想,5年多没见了,自己都能去河里捞尸卖了,他瑞塔可能一点变化没有嘛?行径所迫,也是情理之中,要真说出来可比自己那捞尸的行当体面多了。奥帕这样在心中做着辩解,慢慢也好受了些。
“你在哪住?后庭?”弗雷看奥帕脸色缓和了,笑着转了话题。
奥帕稳定好声线,回答道;“我在厨房干活儿,当然是在木屋了。”
“你跟园丁一起住?”弗雷问。
奥帕这才知道,为什么木屋里没人去厨房工作,为什么没人叫他,闹了半天他们还不属于一个工种。
“那太好了!”弗雷眼睛一亮,脸上的神采飞扬了起来;“我可以去找你了,你要是在后庭我还真不敢去,伯爵看着太可怕了,能吃人一样。”
“你找我干嘛?”
“庄园很大,人也很多,但是每个人都很无聊,”弗雷满不在意的一摊手;“你不愿意多个朋友吗?”
奥帕当然愿意,但看着眼前这个没认识几分钟就给他添堵的人有些迟疑,他迟疑了片刻,然后嘴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为什么是我,你其实是想来厨房多蹭点吃的吧。”
弗雷听了大笑,笑的嘴边都出现了酒窝。
“我可没你那么小气,你要是来葡萄园,我能带你去喝原浆,厨房那点东西我才不在乎呢”弗雷的声调扬起来,带着稚嫩;“听说厨房有台榨汁机,比国王的那台还大,是真的吗?”
二人在花园里叽叽喳喳的讲了许久的话,反正都是闲人,谁也不忙着去做事情,好像这个讲话就成了正题。讲着讲着,奥帕微微一笑,他忽然想起弗雷看上去像什么动物了。
像鹿,一头会撞人的小鹿。
八
接下来的几天,奥帕这里一直都是几样闲事。
首先,奥帕签了个合同,为期5年,算是正式成为了庄园里的人,庄园里的人跟庄园外的人自然有区别,首先不能随便出入庄园,其次不能随便乱跑出自己的工作范围,并且要对庄园的主人,也就是伯爵殿下百分百的忠心,并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要是伯爵不在身边就听管家或者布鲁斯先生的,这两人不在就听领班的,除此之外还有等等等等一系列规矩要求,把这一庄园的人都圈的死死地,除了这些个义务,自然也有权利,比如他们这些人,虽说是庄园里的佣人,但出去了,也是比一般百姓高上一等,还能耀武扬威,当然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那“庄园”会做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奥帕想起在阿蒙遇见的那些黑狗们,明明住的那样破,每天也是被比他们官阶更高的人呼来喝去,可是遇见了奥帕他们这样的人一样能呼来喝去,十足十的恶霸习气。当时的奥帕简直恨死这帮人了。
现在想来,真是风水轮流转,奥帕此时要是出了庄园,岂不是比他们还威风?
不过威风是威风的事,奥帕还没出过庄园,他想自己也算是小布鲁斯先生了,不会只在厨房有特权吧……
奥帕有心要跟瑞塔了解了解,可住了一段时间下来,奥帕发现瑞塔简直就是个大忙人,别说了解情况了,就连叙旧都没时间,自打兄弟二人见面,他们还没正正经经的坐下来好好聊天,他似乎是把自己往庄园里一扔,就任其自生自灭了一样。
伯爵这么离不开瑞塔?奥帕心里这么想,接着忍不住就一阵恶寒,还什么都没延展呢就觉得肉麻了。
其次一件事,就是奥帕有了个朋友,弗雷。
弗雷似乎是一个人寂寞的太久了,碰上个同龄的人格外热情,而且弗雷发现奥帕见识真广,比成天只在庄园里待着的人要有趣多了,于是没事就去找奥帕,甚至还偷偷的给奥帕带酒,而奥帕也看出来,弗雷之所以能这么闲,无非又惹他哥哥生气了,他出来躲风头。
弗雷的哥哥——科瑞恩,是葡萄园的果农,兄弟二人的叔叔是葡萄园的总管理,弗雷的叔叔和爸爸年轻时就在那工作,弗雷和他哥哥都是在葡萄园出生。他哥哥科瑞恩似乎是勤勤恳恳的在葡萄园工作,而弗雷不知怎么,也许是生性心就大,一个葡萄园关不住他,老想着到处跑,而他的哥哥更是不知怎么,跑都不让跑,捉住就是一顿狠打,弗雷也是个倔脾气,越打越跑,奥帕这里几乎要成了他的避风港湾。
奥帕心想,真是同地不同命,伯爵也是在庄园出生,可这生活待遇天差地别。
“伯爵不是在庄园出生,”弗雷咬下一口苹果,含糊的说,他眼睛下面颧骨上面,有一条细长红紫的印子,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抽出来的,随着他的咀嚼慢慢动。
“不是?他是这个庄园的主人,难道不是在这出生的?”奥帕有点意外,舔舔嘴唇。
弗雷看他舔嘴唇以为是嘴馋,把手上的苹果冲他一伸。苹果晶莹嫣红,被咬过的地方有个牙印平整的缺口,弗雷人不大,嘴也小,缺口也咬的很秀气。
这苹果是今早农场新摘下送过来的,莉娜准备用它做盘水果沙拉,摆在伯爵的餐桌上,奥帕一看苹果红彤彤的很讨喜,量很大,就有点手痒,他想反正把伯爵撑死也不可能在它们坏掉之前全部吃光,不如我就帮帮他,于是老不客气地连拿了数个,莉娜看在眼里,就当没看见。
奥帕张嘴,就着那个白色的小缺口咬下去。这个苹果似乎特别脆,吃在嘴里咔吱咔吱的,也特别甜,奥帕越嚼觉得汁水越多,他几乎快要含不住了。
“伯爵的确是很早就在这个庄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