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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陆小凤摆了摆手,“不提也罢,我们准备走就好了。”
我心想这货不是又栽在了女人手上吧,识相地没有再提,出乎我意料的,我们刚爬上去之后,楚楚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两天之内到底发生了点什么我不确定,不过她对花满楼的态度还是一点没变,把我给挤一边去的那种架势做得不能更足。
“现在找到雾姑娘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找到雾姑娘了是一回事,罗刹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陆小凤死死地盯着她,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扣住了她的脉门,“我想,你也许可以解释一下这个东西。”
他的右手里是一只红玉耳环,和楚楚两天前的那一对一模一样,楚楚在看见这耳环的时候瞬间睁大了眼睛,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退。
“相比雾姑娘,你的确很聪明。”他挑眉看了看我后又重新看向楚楚,“可你一不小心对她出手了,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
……卧槽陆小凤你其实根本就是想嘲笑我蠢吧!
我差点就怒了,不过眼前的美人好像比我还生气,“哼。”
“不管怎样,现在你还是先把罗刹牌给我比较好。”陆小凤笑道,“当然,我也可以自己找出来。”
“你……!”
我想起来了,原着里楚楚和蓝胡子的那些女人好像也是认识的,好像罗刹牌的事情她们也有参与要赚钱,而到底为什么她还要加害于我我就……想不太通了,莫非她把我当假想敌一直当到现在么……!
要真是这样的话,花满楼还真的是罪人了。
“哼,你别以为你赢了我就可以这么看着我!”
她突然把枪口对准我的行为让我有些无法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后当陆小凤从她怀里拿出一块玉牌的之后我才意识到她大概是在和我说话。
“虽然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楚楚姑娘,不过就算有,也不至于想要杀了我吧?”
“你赢了,自然可以这么说。”
……次奥谁有要跟你比什么吗!
我懒得理她,干脆不再说话。
花满楼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对她说过什么,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让我有些好奇,不过很识相地没有多问。
这大概也是假的的罗刹牌几经周折终于到了陆小凤手上,中间到底发生了点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去问。
眼下我除了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外完全没有其他想法,自古美人蛇蝎心肠,我自认完全没有得罪她什么,最多是和花满楼有一点交情,却得到了这样的对待,想想就觉得背后发冷。
可我没想到这还不是最后,我转身的下一瞬间,一股腥甜的味道的从喉咙口蔓延开来。
*
我感觉到了自己心口处不停传来的疼痛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缓解的疼痛,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完全没有力气。
全身发冷,仿佛被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一样,怎样都用不上力气。
黑暗,寒冷,疼痛,一波波地袭来,毫不间断,可偏偏还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在我觉得自己心口那火烧火燎的疼快要让我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我总算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那个声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我想不起来究竟是谁,手胡乱地挥着想要抓住些什么,知道被那个人握住。
“雾姑娘,雾姑娘,你振作一点。”
那个人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声音一点点清晰了起来,可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努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头里还是只有那股腥甜的味道。
这种糟糕的感觉都快让我哭出来了,可是好像连哭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握着我手的人还在不停重复着那几句话,我听得越发清楚,也终于想了起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可是我没法给任何回应。
李神童和楚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还是说之前我喝下的药也有问题?我疼得不知道怎样去思考。
“……怎么样,能不能解?”
“这不是毒……在下无能为力。”
在听见这句话后我反而有了一种解脱感,周身的疼痛和寒冷也不再那么折磨了一样。
要是真的死了的话……大概也不错,反正现在的我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作弊吧。
我好像听见了有谁在摔东西的声音,夹杂在当中的叹气声本来微不可闻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整个身体就像是处在虚空中一样,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到底在哪里,除了冷和疼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我终于慢慢地从那股疼痛中缓了过来,可是心口的那种压抑感还是一分都没有散去。
我努力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丝毫东西,胡乱挥手之下好像是碰到了谁的脸,,温热的触感提醒着我我不是在做梦。
“雾姑娘你醒了?”
喉咙口的腥甜味依旧没有散去,我咳嗽了好久才总算可以发出声音,“……这是在哪?”
“我们正在往回赶的路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眼前什么都没有,可是花满楼的声音很清晰,我不免奇怪,“……为什么这么黑?”
他许久没有说话,一直到我试图撩开前头的车帘子的时候他才拦住我,“雾姑娘大概是中了……除非回去找那人,否则没有办法可以减轻你的疼痛。”
我想说我现在不疼,可是隐隐又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楚楚呢,陆小凤呢,还有那群贾乐山的随从呢,外面又为什么这么黑……
“……花公子,现在……是不是白天?”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是。”
“……我……”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吱唔了一声之后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眼前一片黑的感觉我是真的第一次感受到。
我也这才知道,真正的看不见,和在黑夜里行走,是完全不一样的。
“雾姑娘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说,我们赶回去之后我会立刻找人帮你解这个蛊,暂时不要想太多便好。”
他说的轻巧,我却知道这事解决起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再傻我也知道自己中的所谓的蛊并不像毒药那样好解决,蛊毒蛊毒,虽然连在一起说,可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刚刚才下去的疼痛这会儿似乎再度袭来,我咬着唇不想昏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谁闹别扭一样。
我能感受到车辆的颠簸,甚至听得到坐在我身侧的花满楼发出的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可我什么都看不见。
对于一个连眼镜都没怎么戴过的人来说,突然地什么都看不见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我终于领会到了。
“……这蛊似乎是楚楚下的,怎么说也是在下的过错才使得雾姑娘受苦。”他顿了顿,“所以无论雾姑娘需要在下做什么,在下必定愿赴汤蹈火去完成。”
照理说有男人对自己说这种话是应该感到开心的,可我却听得更不是滋味了,我不是圣母,我知道自己会被楚楚算计也无非是因为花满楼,可是我真的想象不出她为了花满楼与我更熟稔这种事可以这样对我。
“是我一直以来都毫无顾忌地依赖花公子,花公子无错。”我说完之后便往软榻上躺下了,因为看不见的关系,不小心还撞到了头,差点疼得我眼泪掉下来。
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大概真的会灵敏不少,我听见他在叹气,可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掀开了帘子和外头的车夫吩咐道,“还有多久可以到万梅山庄?”
车夫回答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方言,在确定听不懂之后我也干脆地闭上了眼睛。
睁眼闭眼都是一样的黑暗,软榻上的貂皮大衣也没法给我丝毫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雾染秋你遭报应了!!!!!!!!(等等你好像很开心是怎么回事)这章我是在长沙一家衣服店里手机蹭无线……然后发上来的,出来旅行还不忘记码字的我太感人有没有!!!!!你们忍心霸王我么!!!!!
☆、死亡边缘再度徘徊
我醒来的时候又一次不适应了眼前的整片黑暗,好一会儿后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看不见,顿时又颓然得可以。
马车往前的声音很大,平日里不觉得什么,但是在听觉特别灵敏的情况下便让人觉得不舒服了。
他始终未曾开口,我却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也在这车里,虽然依旧是一片黑暗,却安心了不少。
那把剑就放在我的身侧,一伸手就可以够到,我一边摸着上面的花纹一边想着如果我真的从此再也看不见的话会怎样,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会被逼疯。
就在前几天我们刚刚进拉哈苏的时候我还在那白玉大道上想过如果我是花满楼的话兴许早就已经活不到如今了,可现在我竟真的和他一样了。
我不是他,我真的没办法冷静豁达地对待这件事。
不过要说起来的话,也许这也能够被称为咎由自取,谁让我好死不死地一定要跟过去呢,就仗着自己知道剧情,仗着知道陆小凤一定会平安无事,然后做了这么多任性的事情。
“雾姑娘不要想太多了,一定可以有救治的办法的。”他突然开口,突兀的声音在马车内回响着,吓了我一跳。
我攥着手里的剑,不知道回什么好。
“若是真的没有办法,在下愿意照顾姑娘一生一世。”
“……”
我终于没办法再继续装死,在这个时代,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代表着什么我很清楚,可我更清楚咎由自取的自己根本没什么资格要他这样对我。
“……花公子不用这样。”开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沙哑,“这么久以来,麻烦你的已经够多了。”
他却一反平常地坚持,“这件事本是我的错。”
“……你想多了。”我摇摇头,“花公子愿意为我去找人医治我已经很满足。”
说到这里车突然停了下来,我一个没坐稳,不小心从软榻上歪了下去,幸好被他及时接住。
花满楼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熏香味道,和他这个人不能更加和衬,知道他也是出于好心而已,我并没有什么芥蒂,任由他帮我将软榻上的大衣给盖好。
“公子,前面好像是有山贼。”
车夫撩开帘子的时候口气还很慌张,我反正眼前还是一片黑,这会儿完全没有其他感觉。
或许是因为信任,或许是自暴自弃的想法正慢慢给我洗脑。
我听见花满楼无比沉着地开口:“可以的话,拿些钱打发了,我不想耽误时间。”
他这话刚说完,外头就传来了几声叫骂。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虽然此刻看不见却莫名坚信他应该是皱着眉的,想完之后又觉得自己似乎想得过多了一点。
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从车厢内出去了,对车夫交待了要好生看着我。
外面的叫卖声停顿了一小会儿,转瞬更烈,我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出去也是给他添麻烦,干脆安分地坐在原处听着情况。
花满楼的声音相比那群嘈杂的山贼要小上很多,不过始终都清清楚楚地往我的耳朵里传来。
“在下有急事要赶路,还请各位英雄行个方便。”
“我们兄弟来这里开始就从来没有这种说法,你今天要么留下钱要么留下命,不然别的免谈!”
我心想不要命的到底是谁,果不其然,在谈不拢之后花满楼也没有一味解释给自己找欺负,虽然声响不大,但我还能够勉强听得出他的袖子飞动的时候发出的风声。
车夫似乎比我还紧张,坐在一旁不停搓手,更是止不住地叹气,“公子一人对五个人不会有事吧?”
这车夫显然不是云叔那种一直跟着花满楼的老仆人,对于他的本事怕是也不怎么了解,我扯了扯嘴角,“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小姐,我看花公子对你也可真是够好的了,怎么这会儿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么?”
我愣了愣,“……我相信他。”
“可毕竟是五个人啊,花公子手里什么兵器都没有,那五个人可都是真刀真枪的。”
真刀真枪又怎样,这个人到底多厉害恐怕外头的五个人也是想象不到吧,我想起之前被绑架的时候在那破庙之中的场景,忍不住有些怀念,“就算没有任何兵器,他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那车夫不再说话,外头的声响也渐渐地大了起来,我好像还有听到雨声,夹杂在风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里几不可闻。
花满楼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我想着那五个山贼应该是落荒而逃了。
“继续赶路吧,别耽误时间。”
“是。”车夫原本恭敬地应声,却突然变了腔调,“公子你受伤了?”
他也会受伤?!
我也吓了一跳,“……花公子受伤了?”
花满楼的语气还是那样平淡,“一个没注意而已,无碍,还是快些赶路吧。”
“公子您的伤还是快些处理一下吧,这一直流血下去,身体可是撑不住的啊。”车夫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的担心难掩,更是让我好奇他到底受了如何的伤。
“我知道,我会处理的。”
重新上路之后我才感觉到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呼吸似乎比之前紊乱了几分,“抱歉,雾姑娘……”
“……花公子先处理伤口吧,还有……你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雾姑娘兴许不知道,之前我确实用你当过借口……去……”他难得有这样犹豫的时候,但是这句话不用说完也我也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说真的,这种所谓的真相……还真是可笑过头了一点。
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一定要说的话,应该也是陆小凤为了帮他解围而在楚楚面前随便说了点什么而他没有反驳吧。
就是为了这种原因而把我这种糟糕的人的人生背负起来的话,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了一点。
更何况,他都说过,这蛊还不一定是楚楚下的,也许是和她毫无关系呢?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花公子可能也不清楚我身上的蛊到底是谁下的吧,到底找谁有办法?”
“虽然只有找到下蛊之人才能够完全根治,本是打算带你去找西门吹雪,可得到消息他已经出门了,但是真的要治好兴许不用一定走这条路,我六哥对这些也有一些研究,我想将雾姑娘带回去给他看一下。”
我无言以对。
钱和恩情在我眼里是不一样的东西,之前问他借钱的时候我总是想着自己是为了可以将剑送回去,可是现在不一样,欠钱总可以还,可恩情的话,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兴许在我瞎了之前还能够将自己的眼睛借给他,尽我所能描述给他我能看见的景色,可我现在也看不见。
不仅看不见,还没法做到他的豁达。
“对面的!给我停下!”
马车外突然又传来的这一声怒吼吓了我一跳,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花满楼的身体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
“花公子方才到底是受了什么伤?”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无妨,我出去看看。”
“我说!给我停下!”外面的那声音又响了几分,还有几丝不耐烦夹杂在里面,“方才让你们给逃掉,现在爷爷我就来会一会你!”
这么听上去应该是比之前的那些人厉害一点的角色,原本我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的,可现在却忍不住提心吊胆。
花满楼到底受了什么伤我不清楚,现在的他对外面的人到底还能不能够全身而退我更是不清楚。
“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留下命要么留下你的钱,不然今天老子就替我寨子里的弟兄们好好教训你一把。”
“阁下一定要咄咄逼人的话,在下也只能奉陪了。”
“口气倒是大得很啊,看来刚刚那毒砂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那个粗犷的男声很明显冷了下来,即使坐在车内我也能够感受到那种紧张的气息,“小子,你再厉害,顶得住和我一直交战么?”
“如此,阁下试试便知。”
毒砂……我第一反应便是决战前后的时候那个假的叶孤城被唐天纵伤到的时候唐天纵用的那毒砂,可转念一想若是这样的话花满楼怕是根本没法撑到现在的,便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可是就算没那么严重,中毒受伤的他也很容易会体力不支吧?
一边说服自己他的武功那么高强应该没事,一边又忍不住担心,毕竟要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是不可能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的。
打破我此刻自怨自艾的是马车车壁突然碎裂开来的声响,我什么都看不见,在这个瞬间完全失了方寸,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脖子上已经被架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左手还死死地攥着叶孤城的剑,我想要将它□,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再动,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哈哈哈哈四弟你总算来了,这小子今天伤了我们寨子里五个人,不让他吃点苦头,我们的红沙寨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立足!”
而用刀架着我脖子的男人也笑得很是开心的样子,“这是自然,谁动了红沙寨的人,我们兄弟自然是要让他有来无回的。”
“雾姑娘!”
我听见花满楼有些焦急的呼唤之后忍不住想要开口,可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刀完全不给我任何活动的机会,甚至我能感觉到自己脖颈处一点点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