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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赛那沙最为亲密的兄长,虽然凯鲁与埃及皇室有段不愉快的过去,阿肯娜媚仍然秉持了礼仪:“您好,穆尔西里皇帝陛下,初次见面,我是阿肯娜媚。”
凯鲁对她的印象曾经只停留在那封绝望的求助书简上,就是因为这样,故去的父皇才促成了赛那沙与她的一段姻缘。凯鲁于男女一事上何其敏锐,赛那沙并不是一个热衷于追求女性的人,和他不同,由于身份的关系,相比之下更加严于律己。兄弟两个都走了极端,因为都对女人没有兴趣,于是一个放开了玩乐,以此获取女人身上附带的利益;一个却渐渐避而远之,只看皇帝的安排。
但是赛那沙从握住阿肯娜媚手的一刻起,凯鲁就发现了他的眼神一瞬都没有从阿肯娜媚身上离开,男人的专注原本就是对一个美人最好的褒奖,但赛那沙却并不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
或许这位埃及皇妃,远比自己所想有更多的过人之处。
凯鲁尚还能保持冷静地寒暄,修达今年才十五岁,被介绍给阿肯娜媚的时候,脸红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凯鲁还没有子嗣,他为人处世又极为公正,虽然与娜姬雅皇太后的不和,几乎已经是西台国内公开的秘密,他却仍是在元老院的意见下,将娜姬雅皇太后所生的幺皇子修达立为了皇太弟,并且这次将修达一并带了来。
在阿肯娜媚眼里,修达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她自然而然把目光转到了有些孤立的安妲公主身上,近看之下,金发蓝眼的亚述公主身着猎装,异常英姿勃发,但是因为阿肯娜媚的出现,这位略略严肃的公主依然情不自禁露出了好奇的样子,眼睛不停地在阿肯娜媚身上打转,才像极一个十多岁的少女,阿肯娜媚被逗乐了:“您好,安妲公主。”然后她转向夕梨:“伊修塔尔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实则安妲公主是个救星,赛那沙带了自己的大皇妃,而凯鲁却带了个侧室,而且是没有任何称号、只配待在末席的侧室,实则是对出身高贵的阿肯娜媚的侮辱。若不是双方都熟识,阿肯娜媚要维持自己的荣耀,必得愤然离去,更不要说主动上前问好。
安妲公主的出现,让阿肯娜媚有了身份相当的伙伴,否则她不得不去应付夕梨,是对身份的莫大损伤。
亚述少女睁大了眼睛:“你认识我?”
“您的父亲乌巴利特一世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击败了米坦尼,为此他特地写了一封信给我在阿尔玛纳(太阳城)的父亲,把胜利的预兆归结在我的头上。”阿肯娜媚笑眯眯地搀起安妲的手,一同往前:“真该谢谢乌巴利特一世,我的父亲因此特别喜爱我。”
安妲努努嘴:“然后他成功换了一船金子回来。”
阿肯娜媚失笑,她也没有忘记夕梨:“伊修塔尔小姐,一起来吧。”又对安普苏道:“去拿几样东西来。”
夕梨还在回忆伊尔邦尼给她上课的内容,在琢磨阿尔玛那纳是哪里,阿肯娜媚的父亲以及乌巴利特一世又是谁。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已经被随行的女官们连同另两位簇拥到大帐篷里去了。
伊尔邦尼一看夕梨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安排的课程起到的效果非常有限,他正放心不已,为夕梨的地位,为夕梨的谈吐,凯鲁也有同样的担心,但女人间的交际男人完全插不上手,而赛那沙则是嫌自己麻烦不够大才会去帮夕梨的忙。
这时伊尔邦尼震惊地发现蒙妲丽竟然也在埃及出行的队伍里,经过自己面前时,伊尔邦尼还在纠结久别重逢要说些什么好,就这个当口蒙妲丽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好像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发生过那些事。
伊尔邦尼突然觉得叙利亚的山风怎会这样冷冽刺骨。
因为赛那沙打的是短时间内不再回底比斯的主意,因此随行的物资极尽可能的丰富。凡是阿肯娜媚只要肯多看一眼的东西全带来了,而他自己除了必要的衣服装饰,最贵重的也就是几顶皇冠和马车。
安普苏很快就回来了,送给安妲公主的是一把天青石蓝莲花手柄的鸵鸟毛羽扇,而夕梨的是一套水亮的黄铜手镜和一只女子舞蹈手柄的金子胭脂勺。
西台是气候酷烈的高原国家,就算是皇帝没有名分的侧室,平日赏玩之物也十分有限,规格也并不很高,何况是诸国之间视为至宝的出自埃及的手工艺品,夕梨自然是爱不释手。
几个女人因为几样精巧的玩意其乐融融,让凯鲁不由地松了口气,也知道阿肯娜媚或许是看在赛那沙的面子上,而安妲公主愿意应付这种场合,除了利益也别无其他。他知道或许对夕梨的要求过高了,但他仍然希望能够学会在后宫生存的必要手段。
安妲从一开始就看出了阿肯娜媚微妙的态度,不冷落伊修塔尔,但却有着几不可查的冷淡,不知道是否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等到阿肯娜媚的礼物送上手,她就完全确定了。
伊修塔尔得到的那份礼物固然精致,却是努比亚的贡物,胭脂勺上的舞蹈女子是努比亚女奴,当然伊修塔尔还不足以了解其中的差别。而她得到的羽毛扇却极可能是皇妃的爱物,鸵鸟毛因为总是一般长短,从来就是埃及公平正义的玛特女神的象征,代表这个大国的一切法律,庄严隆重之意不言而喻。
而埃及皇妃潜在的意思,很可能是要求亚述地处两国之间,也要采取不偏不倚的态度。
不过是送个礼物,两国地位至高的女性已经达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协议,安妲虽然还没有和法老接触,却已经对埃及有所忌惮起来,亚述如果期望如过去两代法老当政时,一边背着埃及在西亚夺取地盘,一边装可怜问埃及要金子,恐怕是不能了。
安妲当即决定回国之后,说服父亲拒绝娜姬雅皇太后的提议,放弃将她送去哈图萨斯竞逐皇妃之位的企图。
因为埃及又一个图特摩斯皇帝的时代恐怕又要来临了,亚述必须做出选择。
夕梨还浑然未觉西台已经失去了与行省米坦尼直接接壤的一个盟友,只觉得大家都是熟识的人,觥筹交错之间,比在皇宫里自在多了。
安普苏趁着机会对阿肯娜媚耳语道:“皇妃,我去准备礼物的时候,发现那个您在卢克索失去的那只开眼之盒在法老的行李中……”
阿肯娜媚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也许是一样的……”
安普苏否定了这个猜想:“我看过了,盒底有妲朵雅的名字……”
这难道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阿肯娜媚情不自禁地去看正与凯鲁相谈甚欢的赛那沙,他似乎察觉了妻子的注视,不由回头与她对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或许是阿肯娜媚饮酒的缘故,那双绿眸比帐篷内的松脂灯更为明亮温暖,雪白双颊上竟浮现两朵红晕,赛那沙被深深吸引,连凯鲁对自己的呼唤都远在天边了。
安妲公主觉得自己领略到了皇家女性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活方式,对外聪颖果决,对内柔情似水,给她上了全新的一课。
作者有话要说:有妹子误会亚述公主了,可以成为亚述女摄政王的人,为什么要被脑残帝挑挑拣拣呢→_→
写亚述还有别的原因,在巴勒斯坦地区的利益归属上,亚述自古就是某个民族的克星
☆、第99章
酒酣耳热之际;礼仪官示意手持叉铃及竖琴的舞娘们入内助兴,这些叙利亚本地的少女年纪都不大,脸上稚气未脱;但是大绿海沿岸气候养人;一个个蹦跳起来,胸口如成熟的果子抖动;腰身却都细得不可思议;做着各种旋转和下腰的动作,尽显身段的柔韧。
在一般世人的眼里;在座的几位高贵男子恐怕身边都缺女人;埃及法老目前还只有一位正妃,而西台皇帝则只有一个侧室,修达皇子虽然年轻;正室也已经去世了。就算是这些低贱的舞娘,也不由萌发了碰碰运气的想法。
在舞池内狂热抖动的青春女性的阻隔下,阿肯娜媚和赛那沙不得不双双收回视线,夕梨从前就觉得阿肯娜媚是位值得赛那沙去爱的女性,但她同很多人一样,决计没有料到二人之间是这样一种浓烈至难分难舍的热恋情态。
她想到自己和凯鲁胶着至今的局面,不由羡慕非常,第一次对于回到二十世纪亲人身边的念头产生了动摇。但那不过只有一瞬,立即被夕梨自己的理智所否决了。
阿肯娜媚晕红着美妙的容颜,羞怯地不去理睬安妲公主和夕梨善意的笑容,叫来安普苏:“替我告诉法老,请他在筵席结束后,先来与我见一面。”
安普苏自然笑眯眯去了,赛那沙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凯鲁也不会不识趣地不放人。修达误以为赛那沙和阿肯娜媚是忍不住片刻思念,顿时羡慕道:“赛那沙哥哥,皇妃殿下还有没有没出嫁的姐妹?”
眼下的情况还如兄弟们往日饮酒做乐的时光,虽然阿尔华达已经永远离开了。赛那沙虽然知道些大概,但是听凯鲁提及父亲与长兄死亡的细节依然唏嘘不已。
这都是因为娜姬雅一介妇人的险恶用心,却和修达没有关系,苏皮卢利乌玛一世的六个儿子,因为出色的教养以及严苛的环境,彼此之间几乎毫无嫌隙,互相依赖扶持,真是十分难得。
赛那沙伸手拍了下修达的后脑勺:“臭小子你是喝多了吧?”
凯鲁因为修达是自己目前名义上的继承人,语气要更为严厉一些:“你这个年纪,应该早已明白事理,埃及女人一向是不会外嫁的,更不要说高贵的皇室公主了!”
几代以前,巴比伦王曾向阿蒙霍特普三世求娶公主,自然被拒绝了。于是巴比伦王退而求其次只求能娶一个普通埃及女子,这个要求竟然同样被拒绝。最后只好由巴比伦出嫁一名公主维系联姻关系,并得到大量黄金告终,也由此可见埃及的富有以及埃及女性地位之高。
凯鲁明知阿肯娜媚还有个幼妹,但是不说娶不到,他也不可能就此放任娜姬雅皇太后得到埃及的支持。至于从前纳菲尔提提皇太后想要把女儿嫁于他的企图,不过是这个异国女人的一厢情愿,真到了向高官们提议的阶段,固守传统的埃及人一定会予以否决。只是凯鲁不愿意冒险,反而与埃及皇太后结下了一段不快。
修达的脸上带出点失望,但这纯属少年人对于美貌的向往,他很快又振作了起来。
凯鲁却默默喝了不少闷酒,再过半年,第三个年头的金星就要出现了,他已经是西台的皇帝,手握大权和兵力,足以遏制敌对势力的阴谋。皇太后再要阻止夕梨回家难如登天,这次他们恐怕就要彻底分别了。
他郁闷地看着赛那沙准备往外走,便嘱咐道:“我在半山的温泉等你。”
赛那沙心知肚明,明天的正式会议至多不过是场面话,边境到底如何划定,叙利亚及巴勒斯坦的利益归属,都需要两位帝王私下达成共识。
他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凯鲁的意思了。
山地夜寒,法老的巨大牛皮帐篷里到处铺满了厚实的尼尼微羔羊皮地毯,这豪爽的出手来自亚述公主的见面礼,阿肯娜媚赤脚站在地毯上,只觉得双脚绵密的暖意洋溢至全身,赛那沙看着裙下露出的春日发生的嫩叶般的双脚,便情不自禁笑起来。
每次看到她,赛那沙都有一种冲动,要把这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阿肯娜媚,她合该用成山似海的黄金、白银、珍珠及宝石细心供养,吹不得一点风,受不得一点苦,赛那沙如此感慨,她天生是皇家的女人、帝王的妻子,也只有世上最强有力的男人,才能拥有这样的绝世佳人。
阿肯娜媚并不知道赛那沙脑海里此刻浮现了多少奢侈的联想,她斜倚在长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精致的楠木盒子,赛那沙觉得有些眼熟,就听阿肯娜媚问道:“安普苏替我择选见面礼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只妆盒……”
那镶嵌了贝壳和宝石的盖子被阿肯娜媚的手指轻轻挑开,楠木盒子被精巧地分隔成数个区域,用来盛放女人的各式化妆用品,打开之后有一股香料的异常芬芳,一下子弥漫到了宽敞的帐篷里。盒子作工精巧,盖子内侧用蓝色颜料绘制了荷鲁斯的魔眼,但是看样式却并不完全是埃及的流行款式,反而更像是西亚的出产。
赛那沙见阿肯娜媚脸上不喜不怒,顿时冷汗都要下来,若是被误会了此物属于别的女人,甚至被阿肯娜媚以为是夕梨的,自己就有的好受了,他强自镇定道:“这是我第一次前去埃及的时候,在卢克索神庙养伤期间无意中得到的,因为实在是精致,便留着……”
其实赛那沙几乎都忘了这东西的存在,而前后遭遇了那样的曲折,这东西也没有遗失在他再次前往埃及的凶险路上,在仅存的那些“嫁妆”里,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之一。赛那沙本拥有的物事实在有限,就更不会把它丢弃了。
阿肯娜媚忍住笑,故意慢慢换了一只手支肘,冷冷问道:“嗯,说详细点……”
赛那沙便挖空心思回忆当时蒙妲丽如何告诉自己要吃点驴肉补补,又是如何去找卖驴子的农人,农人又是如何告诉他驴子已经被人强买了,强买的代价就是这只妆盒。
听到后来,阿肯娜媚实在忍不住笑起来,赛那沙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便夺过那只盒子扔到了一边,合身压到阿肯娜媚身上,他那样重,阿肯娜媚开始尖叫着拍打他,直说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赛那沙才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与她抵着额头道:“你骗我!”
阿肯娜媚因为刚才的挣扎气喘吁吁,抬手环住了赛那沙的肩膀,坏笑道:“陛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现到底有多紧张?”赛那沙突然紧紧吮住阿肯娜媚耳后最嫩的肌肤,阿肯娜媚惊喘一声,这才软了身体老实道:“你知不知道,这只妆盒原本是属于我的……”
这样一来,赛那沙的疑问就得到了解释,这只妆盒最初的主人的确是妲朵雅,这是埃及给米坦尼公主的聘礼,才会做的这样奇怪的款式。当妲朵雅嫁到埃及来之后,这样东西就到了她的女儿手上。但是阿肯娜媚为什么出现在卢克索,为什么要买驴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赛那沙真正见到身为自己妻子的阿肯娜媚之前,他们早已经在无形之中有了联系,他在全无所觉的情况下拥有了一件阿肯娜媚的闺房私物。
那只方方正正的妆盒,突然变得别致趣味起来。
法老薄薄的缠腰布下也显出趣味来,阿肯娜媚不得不提醒他:“你还没有洗澡……”
赛那沙知道自己一身风尘,还有汗味和酒味,但是他就是想让阿肯娜媚也沾染上自己的味道,把这位始终仿佛远在云端的美女拉入欲念中一起堕落:“做完再说……”
阿肯娜媚还不放弃挣扎:“西台的皇帝在等你……”
这可不是提凯鲁的好时机,赛那沙想哥哥当然会理解自己的,他头也没抬:“让他等!”
战士的腰身精壮有力,阿肯娜媚双腿软绵绵的,不一会儿就再也环不住,可是赛那沙引燃的烈焰并没有减弱的趋势,阿肯娜媚漫出细细的汗水来,双脚无意识地蹭着床面。那是藤编的,铺了厚厚一层柔软的亚麻布,赛那沙却怕阿肯娜媚弄疼了脚,把她的腿架到肩上便咬了一口,更顺势把她整个人抱到了大腿上,几乎将她卷成一团压在怀里,阿肯娜媚吃不住他渐渐加大的力气,又无处可逃,虚软地呜咽出声。
凯鲁泡得头都有些发晕了,不得已派伊尔邦尼去催催,伊尔邦尼认识侍卫长西德哈勒,便故意高声提醒帐篷里的赛那沙:“请转告法老,西台皇帝陛下已经等待良久,请法老尽快移驾。”
西德哈勒当然不可能去“转告”,年轻人简直尴尬得要命,一边又心神荡漾地想念自己倾心所爱的聂芙特小姐,不由也是痴了。以伊尔邦尼对赛那沙的了解,这位总是很明白自己身份且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的曾经的皇子,怎么会就着这点时间,就要迫不及待地寻欢作乐呢?
只能说伊尔邦尼大人这是万万没想到了。
知道有人在外面,阿肯娜媚一阵紧张,反而感官更加敏锐,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完全敞开了所有,几乎短暂地失去了神智。赛那沙也是头次被这样热情的阿肯娜媚所“款待”,无法刻意压抑,也是尽付所有。
这截然不同的体验,让他满足无比,他慢慢抚着阿肯娜媚满是汗水的背脊,还有余裕调笑:“原来一定要有人在外面听着才好吗,阿肯娜媚?”他去咬她的耳垂:“真是好~色呢!”
赛那沙感觉到阿肯娜媚羞窘地颤抖起来,不好再玩笑下去,便叫来安普苏服侍阿肯娜媚入浴,同时叫来蒙妲丽给阿肯娜媚开了一副镇定安眠的药水,以免她伤身伤神。蒙妲丽对于法老的无所顾忌早已经是无话可说,所幸皇妃只是太过亢奋导致的疲劳,只要早早睡下就好。
至于那个大喇喇光着身子只披着斗篷,浑身散发着纵情之后余韵的法老,蒙妲丽已经不想看到他了。赛那沙摸摸鼻子,便出门寻找凯鲁去。蒙妲丽走出帐篷的时候,这才发现伊尔邦尼杵在原地。
他也顾不得避着西德哈勒好奇的眼光,连忙追了上去:“蒙妲丽,等等。”
“伊尔邦尼大人,您好。”蒙妲丽完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