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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浪。
而他对阿肯娜媚很有信心,自己的妻子绝对是把国家利益置于母亲的喜乐之上的。
不过身在底比斯的皇太后肆无忌惮的日子也到头了,赛那沙看着站在底下的信使,以及一众心腹掩不住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确定地问道:“所以……卡纳克神庙是失火了吗?”
信使似乎也觉得难以启齿:“是的,陛下,神庙东边的区域损失非常严重。”
埃及人以东边为尊,以太阳升起的方向作为神殿祭司的日常活动场所,而西边则以神庙为主,供奉着过世法老的雕像及壁画,只因西边为日暮之所。
信使听到下埃及的维西尔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语气里带出浓浓讽刺:“要说在建工地出些事故也不稀奇,卡纳克百年来从未停工,火灾也有好几起,只是东边祭司的住处也能失火,却是闻所未闻。”
赛那沙含笑点头,心里却是明了,卡纳克神庙祭司团的权力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流露出甩手不干、彻底放权的信号之后,又逢大祭司诺曼年老,底下几个掌握实权的祭司竟然再也按捺不住。平时只在大祭司眼下过手的黄金现在人人可以沾手,有几个人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动摇,如此更加剧了争权夺利的白热化。
不过一年的功夫,就有人想要借口火灾烧死年已老迈的诺曼,连更新换代的耐心都全然没有了,不就是怕越来越多的人羽翼丰满,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吗?按理说,那位置最高的四个祭司是嫌疑最大的,犯人却没有想到皇太后要求诺曼私扣了好些包了金银的雪松木,给她重新布置早已住腻的宫室,从而助长了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足足把卡纳克整个东边都烧得精光。
诺曼双腿烧得焦黑,如今化脓恶化,整日在床上凄厉惨叫。神殿的几个主要祭司被霍姆海布控制了起来,严加审问,在打击神庙的立场上,霍姆海布的动作和赛那沙利益是吻合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底比斯委派的法官和警察验明助长火势的就是诺曼库房里的雪松木和价比黄金的松脂油,虽然没有人明说这些只有皇家可用的规制物品为何出现在卡纳克,但既然法老夫妇长期滞留下埃及,这东西肯定和皇太后脱不了干系。
皇太后把调查人员赶出自己所居住的宫殿,但她和大祭司的私下大宗财富的往来算是人尽皆知,纳菲尔提提名声受损,一下子处于被动的劣势。霍姆海布想借此削弱神庙在民众之间的影响,自然不会帮那个行事张狂肆意的皇太后。
纳菲尔提提正经历夜不能寐、浑身盗汗的大龄女性症状,对自己的处境忧心不已,只不过当女官关心询问起来的时候,她却装作不在意地冷哼道:“霍姆海布翻脸不认人了,可埃及有两个维西尔,一个上埃及的,还有个下埃及的,下埃及的那个年轻有为,值得倚靠,霍姆海布一个半老的过气将军,风光不了几年了。”
这话传到迈里特蒙耳朵里,把一直假装修身养性、长居家中的大公主气得浑身发颤,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奥利波斯正揪着一只野狗的尾巴,拿练习写字的石灰岩板子砸野狗的头,野狗发出凄厉的惨叫。
下得了狠心才成得了大事,迈里特蒙觉得儿子给她上了很好的一课。而不久代替法老来视察卡纳克损失的下埃及维西尔拉姆瑟斯的到来又给了她当头一棒,这个出身下层贵族的混蛋不但取代了霍姆海布在军中的威望,还被皇太后请进了宫,奉为上宾。
最最要紧的是,才满十四岁的、她们最小的妹妹巴凯特蒙竟然也被皇太后要求列席。皇太后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迈里特蒙一清二楚,她怎么能够容忍拉姆瑟斯成为自己的妹夫,无论是在权力或者名分上都和霍姆海布平起平坐?
就算霍姆海布不行了,奥利波斯依然是她最大的希望,他是皇室目前唯一的男丁。
她想了又想,瞒着霍姆海布去了那人的住处。
耶尔古拜没有料到迈里特蒙会突然到访,他生活清贫,统共拥有的就是国家划拨给门殿长老居住的一栋两层石灰小楼,一眼就可以望到底,所以迈里特蒙一眼就看到耶尔古拜的家里有两个贱民。
“让我进去!”她推开耶尔古拜堵着大门的身体,在他人身上找回了点自作聪明的优越感:“堂堂门殿长老,竟然和贱民混在一起。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快讲给我听听。”
说话间,迈里特蒙已经熟门熟路地进了房间,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都回去,”耶尔古拜驱赶米利安不要在此逗留,迈里特蒙虽然愚蠢,但是他们准备了几十年的事情不能被这个蠢妇搅合了:“大公主,他们不过都是帮工,家务总是需要料理的。”
迈里特蒙怎么可能相信他:“你真会说笑,霍姆海布蒙你的照顾,几次都差点做成了大事,不过是时运不济,门殿长老大人的才智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当初在西奈半岛,如何阻截西台的送亲队伍,如何又把脑子动到努比亚的金子上,如何法老远征努比亚的时候差点遭到暗杀呢?”
计划天衣无缝,可是老天不肯帮忙,耶尔古拜脸颊上的肌肉抽了抽,面无表情的脸有一丝阴鸷。米利安惊讶地看了眼耶尔古拜,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几次策划了针对皇室的谋杀,这好像与他们拯救民族的大计全无关系。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她咽了咽唾沫,卑微地告退。
耶尔古拜冷冷地回道:“大公主,你说话应该小心一点。”
“不过是两个贱民,听到了又怎么样,杀掉就是了。”迈里特蒙全不在意:“如果你不杀,就说明你的确有阴谋。”
愚蠢的迈里特蒙这次却偏偏猜对了,耶尔古拜不欲与她纠缠,反问道:“你这么急来找我,大约是和皇太后召见维西尔拉姆瑟斯有关吧。”
这事情瞒不过耶尔古拜,迈里特蒙也不想瞒:“我不能让母后把最年幼的妹妹嫁给他。”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别人和自己平起平坐,耶尔古拜讥讽道:“要杀拉姆瑟斯可不容易。”
“谁要杀他了?”迈里特蒙看耶尔古拜的表情好像这位聪明的门殿长老是个蠢货:“杀了拉姆瑟斯有什么用?自然是要除去他的靠山,失去了靠山,他自然要仰仗霍姆海布,皇太后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霍姆海布老了。”
耶尔古拜冷笑起来:“针对法老的谋杀有成功过吗?”
赛那沙可不是图坦卡蒙。
迈里特蒙也抱以冷笑:“不能直接朝法老下手,难道法老就没有弱点吗?”
这位法老有什么弱点呢?就是那位美丽得足以摧折人心的皇妃吧,赛那沙那样的人,竟也不能避免英雄气短的宿命。而女人,尤其是美人,还是怀了孕的美人,是特别脆弱的。
迈里特蒙竟然就送上门来了,耶尔古拜困扰了良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当然这也是得益于皇室中人,够心狠、够贪婪且够龌龊,可以毫不犹豫对亲人下手,这样的人,为什么一出生就可以高高在上。
“我有万全的法子,甚至不用任何人出面。”耶尔古拜缓缓地说道:“但我缺少一点必要的材料,或者说是媒介,有什么法子比咒杀更不留痕迹呢?迈里特蒙公主,我需要一点和皇妃相关的东西,越是休戚相关的,越是威力巨大。”
同样身为母亲,阿肯娜媚一心一意等着孩子降生,迈里特蒙则可以不顾一切地为奥利波斯铺路:“我要阿肯娜媚死,连同她腹中的孩子,这样的打击,即便是那位法老也会从此一蹶不振吧。”
耶尔古拜笑起来,迈里特蒙果然没有令他失望:“我需要一点血,你们是亲姐妹,血缘相同,我得不到皇妃的血液,用你的也是一样的。”
他递过来一把锋利的黑曜石小刀,迈里特蒙身娇肉贵,这时也咬着牙哆哆嗦嗦了半天,狠下心在手上划了浅浅一道,血慢慢地流在一个玻璃碗里。好在不过几滴,耶尔古拜就说足够了。
“要什么尽管和我说,”迈里特蒙转身离开之前道:“为了奥利波斯能够登上皇位,一切在所不惜。”
耶尔古拜看着她的背影笑,谁不是为了孩子呢?
阿肯娜媚临近产期,站着都看不到自己脚面,随着时间的推进,连赛那沙也开始不安起来。皇太后在底比斯称病,派了巴凯特蒙公主代表自己探望阿肯娜媚,随同还有底比斯数得上的重要人物,维西尔霍姆海布,宰相哈扎等高官,还有尼法娜拉大祭司一同恭贺新生儿降生。
巴凯特蒙与阿肯娜媚长得颇为神似,只是细看五官并没有那样花瓣似的精致,鼻端上还有不少雀斑,虽也有一双绿眸,神韵却全然不同,充满了渴望冒险的年轻活力。
她从小被拘束在日益老去的母亲身边,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底比斯。
察觉到头船上许多男人都在偷看自己,巴凯特蒙有点羞涩有点自豪,不禁扬了扬下巴让尼罗河上的风更加吹起自己棕色的长发,然后发现那个位高权重的维西尔也在看自己。
他看自己干嘛?巴凯特蒙觉得那个维西尔挺俊俏的,皇太后的意图自己也明了,于是她大大方方地看回去,拉姆瑟斯总算明白了,这位小公主的个性真是大胆活泼。
到达孟斐斯的时候维西尔的一大堆家人来迎接,巴凯特蒙留了个心眼在船舷上特地数了一下,整整十多个女人,轮一圈的话维西尔大人也是蛮累的。巴凯特蒙觉得自己没必要加重维西尔的负担,直接吩咐侍女找了条渡船,前往河对岸的那处皇宫。
拉姆瑟斯应付完家眷,才发现巴凯特蒙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在宫殿里见到的时候,巴凯特蒙仍和小时候一样依偎在阿肯娜媚怀里撒娇,阿肯娜媚耐心地给她剥着无花果,姐妹两个一人说底比斯的新鲜事,一个说在法尤姆的见闻,赛那沙根本插不了话,而且他从来没有吃过阿肯娜媚亲手剥的无花果。
法老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然而欣赏着眼前静谧美好的场景,赛那沙再次确定阿肯娜媚会是个好母亲,要不是皇位需要男性继承人,就这样生个长得和阿肯娜媚一般模样的小姑娘,真是再好不过了。
拉姆瑟斯将卡纳克的调查报告朗读得口干舌燥,一抬头发现自己都是白说,法老又对着皇妃发愣去了,察觉到拉姆瑟斯的无奈,巴凯特蒙在阿肯娜媚怀里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大家不大喜欢波斯猫做女婿,那么做妹夫也是可以的,阿肯娜媚还有个小妹妹,原来打算把她嫁给别人的,这样阿林那公主可以嫁给拉姆瑟斯的儿子塞提。
就看你们喜欢哪种安排了,啦啦啦
古埃及的公主形象,这位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女儿,也做过拉美西斯大皇后的NEBTAWY,选择的原因是因为她戴的皇宫很独特,喂,这是孔雀公主呗……
☆、第114章
拉姆瑟斯和其他人等循着笑声看过去;巴凯特蒙脸一红,讪讪地别开头。
阿肯娜媚叫来安普苏收拾果品;亲自拿了布巾给妹妹擦手;在她眼里,巴凯特蒙就是个小孩子;赛那沙指指外头蓝色的天和金黄色的田野道:“巴凯特蒙年纪小;趁着天气好不若出去走一走,让她在这里听我们讲这些政事,自然是有些无聊的。”
法老的殷勤体贴,不但体现在他时时刻刻为阿肯娜媚着想的心思上;同样也体现在他愿意看顾阿肯娜媚的亲人;阿肯娜媚正想着如何开口;赛那沙倒直接提出来的,她自然乐意:“那好,巴凯特蒙停留的这段日子,我要向陛下告假休息,也不理政务啦。”
赛那沙笑盈盈地看着她们携手离去,从背影来看姐妹俩更像,不过巴凯特蒙年纪小,已经耐不住性子小跑起来,阿肯娜媚则脚步缓慢,走到殿外就必须乘坐轿子,可是曲线笨拙的她此刻在赛那沙眼里却是美得无以复加,很快赛那沙就能拥有一个阿肯娜媚作为他妻子的最幸福的证明了。
宰相哈扎看看法老,又看看维西尔,低声问道:“那么,卡纳克神庙到底要不要修缮呢?”
他是靠着阿肯娜媚起家,然而本身资质非常有限,因此在赛那沙宣布将霍姆海布和拉姆瑟斯列为上下埃及维西尔的时候,他几乎就是被彻底架空了。哈扎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只希望在宰相位置上终老,法老也会支付优厚的薪水回报他的工作,至于下一任宰相,他则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取代他的位置,因为不会再有了。
修缮需要钱,法老去看两个维西尔,因埃及本就由上下两地联合而成,许多机构天生就是分离的。譬如财政大臣管辖下的办事处白色双院,就指上埃及财库与下埃及财库,如今只需要维西尔们分开管理就是了,如果是统一划拨,则让财政大臣拿主意。
霍姆海布抢先回答道:“上埃及财政吃紧,国库原本就一直支持着神庙的建设,每年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何况这次神庙被焚完全源自祭司们自己的丑闻,神庙附带着大笔的资产,就应该让他们自己负责后宫。”
话都被霍姆海布说了,拉姆瑟斯随意找了个借口:“下埃及离卡纳克神庙太远了。”
霍姆海布怒瞪他,拉姆瑟斯装作买看到。
总之整个宫廷从上到下都不想出钱给那个富得流油又穷折腾的神庙,赛那沙想了想道:“皇太后想要雪松木吧,法尤姆现在也是个大工地,我远征西亚之后也从毕布罗斯港运回好些来。皇太后如果想要,我可以供给她,但是拒绝向神庙伸出援手的事,也得她帮我们去说。”
这是个绝佳的主意,何况大祭司诺曼此刻重伤卧床,自顾不暇,伸手讨钱也是在他身体康健的情况下才会开口。如今出了这样大一桩丑闻,大祭司本人又老又残,霍姆海布把作为嫌疑人的几个中年祭司抓走之后,严加拷问,即使放回去后也几乎不成人样。
卡纳克神庙那些反皇权的中坚力量,仿佛一夜之间就被摧毁了。
妮法娜拉听着心惊,这位法老自从来到埃及,对神庙的态度一直都很亲善,就算卡纳克的那些阿蒙祭司团摆出倨傲的脸色来,他也很少理会。甚至赋予了他们更大的权力,还把失而复得的黄金一并交付。谁知法老的好心却成为了祸乱的根源,也不过几乎一年的时间,神庙就受到了重创。
这次她受皇太后的委托,作为祝福新生儿的德高望重的祭司人选,阿肯娜媚与她有旧,这段旅程自然是值得期待的。但是显然法老对神庙的手段是有预谋的,霍姆海布竟然把那几个嫌疑人就此放了回去,以诺曼现在的状况,更加弹压不住,这些人只会变本加厉,也许隔天醒来,卡纳克真的已经被争权夺利的熊熊大火烧得只剩废墟了。
妮法娜拉作为卢克索的祭司,打定主意在赛那沙的统治下更加谨言慎行。
果然赛那沙看向她:“说服皇太后这件事,就交给妮法娜拉你了。你与皇室关系良好,又是神职人员,方便沟通两方。对于许给皇太后的条件,我保证会很大方,以我的了解,皇太后不会为难你的。”
妮法娜拉连忙称是。
阿肯娜媚带着巴凯特蒙往码头的方向而去,出入码头的皇宫通道上,有一个三层青金石垒叠的戏水池、一座建在高处的避风的亭子、一排修剪成锥形的灌木丛紧挨着尼罗河,河边排列着双排棕桐,一条林阴小径穿插其中,其间散落着几方以矢车菊与曼德拉草为主的花坛。
河边有一座建筑,就是依附图特摩斯法老胜利凯旋神庙的制作工坊和文书神庙,神庙里有许多孩子,从三四岁到十五岁都有。他们在上课的间隙远远眺望尼罗河,看到女官们簇拥着头戴莲花冠的皇妃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要上游船,那女孩子身形体态都与皇妃相像,有年纪大而消息灵通的孩子便得意洋洋道:“我知道,那个女孩是皇妃最小的妹妹,巴凯特蒙公主。”
众人骚动起来,那岂不是说这位公主和那位皇妃可能长得很像,也就是说巴凯特蒙也是非常美丽的。
众人的脖子伸得更长了,巴凯特蒙远远听到喧哗声看了过来,阿肯娜媚指点她道:“那些是法老远征西亚,从那些臣服或者战败的城邦里选择的孩子,他们在埃及学习生活,在他们的祖国需要继承人的时候,他们会带着埃及的馈赠,怀着感恩之心,继承父辈的大权。”
这些孩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赛那沙不会要一些愚蠢的傀儡,他挑选的准则就是要聪明识时务。如果其中有资质特别优秀的,阿肯娜媚倒是有将他留下来让巴凯特蒙挑拣的意图。
成年男子看美人和半大孩子是不同的,半大的孩子们更多看的是热闹,热闹来了便会起哄,巴凯特蒙觉得厌恶。倒是来到下埃及的旅途上,总有那么一双时隐时现的异色双眸在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虽然那很可能只是那人出于保护自己的职责,然而巴凯特蒙此时一想起来,双颊就有点发热。
好在河风吹来,吹散了那点突如其来的不自在。
游船开出去后出了法尤姆绿洲,进入尼罗河河谷,谷地里的农田全都夹在两岸沙漠之间。越临近三角洲的地方,尼罗河就越分出大大小小的支流提供城市、村落、农田的用水。蓝天碧水里,有千百只鸟禽往复飞翔。此地居民原本就有十几万人,法老还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