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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这么温柔的笑脸说出如此凶残的话,九少,你确定你真的神经没有错乱吗?
于是乎,三魂七魄丢了两魂六魄的侍卫,麻木地跟在凌笑身后去了练习场,旁边还陪着一个幸灾乐祸的凌庄护卫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兄弟一路走好”之类看似安慰,实则讽刺味儿十足的蠢话。
十年前,亲眼见识过这位爷在被欺压到极点之后,失控之下爆发出来的诡异实力,自此以后所有见识过那场扫荡的侍卫们,都对这位怪异的废材九少避如蛇蝎。
今个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侍卫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在九少提议用近身搏击的方式来较量,总算是可以稍微放一下心。道了一句“得罪了”,侍卫双手握拳,冲着凌笑的门面直袭而去。
看着侍卫气势汹汹袭来,凌笑不慌不乱地往右侧过头,左手扣住对方右手手腕,顺势往左一拉的同时,右腿屈膝,膝盖朝着对方的腹部就是一记重击,把对方的酸水都给呕出来了。
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凌笑扯着他的左手反剪在背,空出右手对着他后颈重重拍下一记手刀,同时对准膝盖内侧用力一踹,侍卫当即倒地站不起来了。
简简单单三招近身搏击,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侍卫摞倒在地,起不了身,不只是侍卫自己心里大惊,就连有心理准备的凌庄护卫也是吓了一大跳。
柳相派来的侍卫,身手可不是他们这些护卫可比的,尽管如此还是被九少轻松放倒,那……平日里的对练,九少是在逗着他们玩儿吗?
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侍卫,凌笑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你信了吗?”
☆、第3章 专注打脸十五年
信,怎么能不信!
怎么说他也是个五品大武士啊,虽然离晋级武道四级的武师还有很大差距,但好歹也是可以秒杀武者的程度,居然被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人给摞倒了!
好想死!家主,柳文无颜回去见你了!
看着柳文一副死了爹娘、跑了婆娘、儿子是隔壁王二家的种的表情,凌二闷声笑得肠子都打结了。哈哈,柳文那死小子,他也有今天啊!
按数字命名,凌一到凌十是凌笑的父亲凌瑞留给她的护卫,除了凌一是暗卫身份一直躲在暗处保护着凌笑之外,其他九人都是明面上的普通护卫。别看人数不多,在祁阳镇这样的小地方,单凭一个凌一就足以护凌笑周全,只因他是一品武师。
天启大陆的武道等级,分为七级,武者,武士,大武士,武师,大武师,武王,武皇,每一级跨越九个品阶。六品是个分水岭,越往上品阶越难增进,晋级所需要的玄气量也是数倍递增。
这也仅仅只是天启大陆的等级划分,武皇再往上,便是武君,武圣,武帝,武神,武尊。不过,在天启大陆是见不到武皇之上的强者的,因为武皇达到巅峰之后,只要突破了这一层门槛,玄气累积到足以晋级到武君级别时,便会飞升进入中天界。
这片天地分为三个位面,下天界,中天界,上天界,天启大陆就分属下天界。天地法则不允许实力达到高位面入门要求的强者逗留低位面,只不过是为了维持当前位面的平衡。要知道,从武士级别开始,高品阶的强者是可以轻松秒杀低品阶的,更遑论实力差距跨级的了!
简单点说,现在以凌一的实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祁阳镇除了凌笑以外的所有人都屠光,只要他愿意的话。
武尊之下皆蝼蚁,这是三大位面人人皆知的常识。一品武师,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蚂蚱罢了,只不过下天界实力最强也不过七级武皇巅峰,是以四级武师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外如是。
柳文和孪生哥哥柳武是丞相柳泉的两名得力部下,柳文活泼开朗,嘴巴伶俐,一向被派遣出来与人打交道;柳武忠厚少言,性情稳重,是丞相府的管家。两兄弟一个管内,一个帮外,因着凌笑的关系,平日里倒是跟凌氏十护卫接触良多。
习武之人多好斗,柳文经常仗着自己实力比凌二等人高,打着切磋的旗号欺负他们,这下可好,在连武者都不是的九少面前狠狠栽了个大跟头,这巴掌拍得响亮,凌二看着心里别提多舒爽了!
“兄弟,别介意,你想想啊,我们这八年来可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听这话,看似安慰,可是一瞧凌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嘴脸,柳文宁可不要他假好心。
一把拍开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柳文揉着小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敛去浅笑恢复冷漠的凌笑,满脸写满纠结。
九少变强了,她能够单凭搏斗技能摞翻一个五品大武士,这是好事儿,相信家主知道了肯定会老怀安慰的。前提是,这个被摞翻的大武士不是他柳文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被当做一个废材了十几年的人扬名立万的垫脚石,这种事儿搁谁身上都开心不起来,柳文这会儿的心情,谁能理解?
他倒霉了,看着其他人逍遥度日,那叫一个不顺眼啊!既然如此,独衰衰不如众衰衰,干脆就把他们全部拉来给九少当靶子吧,相信九少会很满意的!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秉持着“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的伟大原则,柳文在心里琢磨着怎样忽悠那群混蛋过来挨揍。他丢脸了,其他人也别想好过,一起倒霉才是好兄弟的表现嘛!
熟知柳文本性的凌二,在自家少爷长达八年的调、教下,可比当初离开盛京的时候要精明多了,自然看得出那小子的鬼心思。只是,他没想过要阻止,非但如此,还要在其中推一把促成此事儿呢!
人都是这样,自己倒霉的时候,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因为这样才能在别人的悲惨遭遇中寻求心灵上的平衡。
两个心思不正的家伙一拍即合,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哥俩好的模样,勾肩搭背眉开眼笑地走掉了。
看着这两个二货的背影,凌笑不作一语,由着他们去了。反正家里的护卫她都揍腻了,换几个新的靶子,听起来好像也挺不错的样子。
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一样的黑心黑肝黑肺。
如料想的那般,凌二和柳文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使出了激将法将柳家派来的其他侍卫给忽悠过来,准备试探凌笑的本事。
结果自然是不负两人所望,其他十四人(那些负责押送礼物的低级武者没有参与)兴冲冲地跑去找某人单挑,最后在某人的毒舌刺激下,单挑变成了群殴,凌笑一个人殴打对方一群人,简称群殴。
本来还抱有情敌心理的众侍卫,在第一次“单挑”被揍成猪头之后,就学乖了。可即便如此,他们在接下来几日里的数次挑战,依旧避免不了伤痕累累的猪头生涯。
没办法,别人是打人不打脸,凌笑这厮是专注打脸十五年,不打脸还不乐意呢!
一整支队伍十五人,全部都是大武士级别,在祁阳镇不过生活了五天,就被凌笑给揍怕了。他们的心理跟柳文差不多,既是感慨九少变强了,又是哀哉自己居然败给了一个平凡人!
不过这种心理,在他们某一天看到凌笑沐浴之前从腿上卸下来的护甲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你们谁见过有人将乌云矿铁熔制成长方条块,并用玄铁制成的挂包裹住,绑在腿上手臂上当负重的吗?乌云矿铁是玄铁重量的一倍有余,这样每天除了沐浴的时间之外其他时候都绑着,就连睡觉也没卸下来,长期练下来速度和力量该是达到如何恐怖的程度!
而且,跟他们对战的时候,貌似某人身上还挂着四副平均每副重量两千斤的绑腿,还秒杀了他们,这叫人情何以堪?
九少,你这么彪悍,相爷他老人家知道吗?
哀怨归哀怨,众侍卫对于每天都能够和凌笑过招,还是挺期待的。
凌笑并没有学习天启大陆的武技,因为那些武技都是需要玄气作为支撑才能进行练习的。她会的都是前世那位收养她的老者传授给她的古武技能,以及当年老者在部队当兵时学到的一些格斗技巧和侦查技能。
招式不华丽,却胜在实用。
凌笑对于跟他们互殴也是期待的,毕竟可以偷师嘛。本来一开始的目的是想透过他们将自己没那么废物的事实告诉外祖,并且敲打一下他们,好让他们明白以貌取人的轻敌心态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彼此双方都对这种竭尽全力的较量方式很满意,虽然每天都是筋疲力尽,但大家打得开心,也算得上是苦中作乐。
本来,众侍卫在托付好丞相的书信和礼物,观察一两日凌笑的日常生活习惯,便应该动身离开返回盛京了。可是,一件意料之外的怪事儿阻拦了他们的返程时间。
某天早晨,凌笑洗漱完毕,换好练功服之后,迈步离开了凌庄,进行每日例行的晨跑。在途经主大街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两个早起摊贩之间的谈话。
“六子,听说了吗,镇上南巷口卖豆腐的那户,他们家婆娘疯了!”
“卖豆腐?你是说那个经常被她婆婆虐待的那个女人,还被当街狠狠羞辱过的那个?”
“对,就是那女人,不知道怎么地就疯了,见人就打,逮着人就咬,整张脸黑乎乎的,好像随时都会有黑气冒出来一样,恐怖得要死,就跟、就跟撞了邪似的。”
“我看呐,九成九是被他们家的恶婆婆给逼疯了。平日里不是打就是骂的,日夜受煎熬,能熬到现在才疯也算是能耐了。唉!她也是这可怜见的,怎么就净遇到这种事儿了呢!”
“你是没看到啊,那女人当时的状态,真的是吓死人了,有些围观的小孩还被吓出病来了呢!”
“哎,我看悬。那女人成天哀哀怨怨、凄凄惨惨的,很有可能真是被邪物入侵,再被她婆婆那么一折腾,气不上来就疯掉了。如果真是中邪,那邪物吞噬了那女人之后,会不会再去祸害其他人啊?”
“天晓得这事儿该怎么整啊?先看看大夫怎么说吧,若是真的那样了,最多咱们找镇长说道说道,号召大家捐了钱去请门派的师傅过来瞧瞧!”
……
躲在角落里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遍,凌笑整个人的注意力全被“脸冒黑气”这四个字给擒住了。听着他们的分析,凌笑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秀眉紧拧。
那个女人,凌笑是有印象的,毕竟是曾经被她重点关注过的人。只是,当时自己不是已经将她治好了吗,怎么又复发了?
呵!看来,又有不长眼的犯到她的地盘上来了。
无知的丑物啊,对这些可爱的街坊们出手,可是会被捏碎碾成渣的哦!
☆、第4章 夜半爬房
提起那个女人和凌笑之间的渊源,那还得从五年前的事儿开始说起。
五年前,也就是凌笑十岁的时候,那时她才穿越过来三年,虽说对身边的一切了解掌控了大半,但是她本性也算低调的人,也就没有表现出太过刻意的改变。
每天她就是跑跑步,练练拳,看看书,优雅文静得比封建社会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还要知书达理,儒酸得叫凌庄上下所有人都掉光了牙。
然而,经过三年的观察和思考,凌笑发现了一个算得上特别的现象:天地之间除了武者能够吸收入体的玄气之外,还有另外一股紫黑色的雾气。
据凌笑的观察,玄气是很细碎地散落在空气中,环境清幽空灵的地方,玄气的浓度会加深加厚,但远远达不到肉眼可视的程度。只有在天材地宝聚集地,或者是高手对战发出磅礴的能量时,玄气才能被人眼所摄取到。
换言之,玄气想要进入人的视线范围,就必须有载体,这个载体,可以是人体,可以是天材地宝,也可以是武者战斗时释放的武技。否则,人只能感知玄气的存在,而不能见其形体形态。
然而,这一项规则,在她面前却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她的双眼,似乎从出生以来就能够看得见空气中的玄气粒子。那一颗颗晶白细小、散发着淡淡白光的颗粒,如游魂似的飘荡在空中,萦绕在人们周围,过人体而不入。
只有武者处在修炼状态,或者是战斗状态,否则空中的玄气粒子是不会被人体所吸收的。它们与天地同生,自由飘渺,来去如风。
奈何这些玄气粒子对于凌笑来说,是看得着用不到,只能干瞪眼。好在她还有可以利用的另一股力量——紫黑色雾气,心里才稍微好受点,不然可真得呕死了。
说起那股怪异黑雾来,那段日子在凌笑的琢磨之下,她倒是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紫黑色雾气,并不像玄气那样是飘浮在空中的,而是萦绕在人体的周围,或者这样说更为准确,那些雾气是人体散发出来的!
每日晨练回来,凌笑在经过主大街的时候,总是能看到街坊们身上盘绕着紫黑色雾气,有些人身上的雾气浓一点,有些人淡一些,各有不同。但是每个人身上的雾气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凌笑经过的时候,它们都会朝她身边聚拢过来。
很诡异!
凌笑曾经猜想着,自己是否可以吸收那种紫黑色雾气来修炼战斗。若是可行的话,或许战斗的时候就方便很多,可以直接从别人身上吸收使用。
这是凌笑琢磨出来的玄气和紫黑色雾气的第一个不同之处。
第二个不同之处嘛,就在于两者的浓度。玄气的浓度,几乎可以说是日夜相仿,差距不大,紫黑色雾气就完全不一样了。
白昼时分,凌笑可以感觉到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萦绕着那股雾气,浓度因人而异。
然而奇怪的是,只要日近黄昏,那股雾气的浓度和颜色便会随着夜的加深而逐步变浓加厚,感觉好像是白天的时候有着什么力量在压制着它们似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凌笑这几日在看书的同时,也不忘仔细观察着身边侍女和侍卫的神色状态。虽然验证的人数不多,但是不妨碍凌笑作出判断,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般。
那股雾气在夜间的活跃度,还有浓度,要远远超过白天!
对于这个猜想,凌笑倒是觉得验证的时机宜早不宜晚,于是当天晚上就准备去一探究竟。
子夜(23:00—01:00),凌宅。
当晚,凌笑早早遣散了侍女和侍卫,佯装灭灯入睡,待万籁俱静之时,悄然打开房门,出了里房之后又将房门关好,而后谨慎地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在没有发现巡夜护卫的身影的当下,手脚并用顺着房后的梧桐往上爬,够上飞檐的一角直接上了房顶。
“大半夜不睡觉,我偷偷关上门,爬到屋顶验证心中的猜测……”用蚊子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哼着改编版的《屋顶》,还挺应时应景的。
凌笑猫着腰沿着坡面往上走,在坡顶的屋脊处盘腿蹲坐下来。对月当空,邀风共酒,款款而谈,一醉方休……
别闹!那是人家英俊潇洒浪漫无边的李白同学!凌笑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大半夜跑到屋顶上来饮酒邀歌,吹着冷风闲听月。
而今是晚秋时节,白日或许温度不会太低,但晚上绝对是会冷死人的那种,更别说现在已经入夜了。
挑眼望去,白天热热闹闹的大街,早已空无一人,唯有冷风悄然刮起,夹卷着几片落叶在空中翻着跟斗,愈见萧条。
凌笑独自一人盘坐屋顶,孑孑茕立,仿佛天地间唯剩她一人尔。
呼啸的风带着尖锐的声音卷地而起,拍得门板窗户匡匡作响,卷着卷着,一股紫黑色的淡薄雾气捋成尖尖一缕打着旋儿奔来,好似有眼睛有灵性的生物一般,直朝坐在屋顶的凌笑奔来,环绕在她身边,久久不息。
只可惜,如此怪异的现象,除了本尊以外竟无一人得见,此为世人之幸,也谓之不幸也。
奇怪!这股黑雾,本是无主之物,此时却像装了雷达一样,不但感知到她的具体位置,还直接朝她杀了过来,额,不对,是冲了过来。
其中饱含的深情,就如同饿了三天三夜的乞丐见到一只肥得流油、汁嫩肉鲜的大烤猪,而且还是无主之物,火辣辣的热情几乎都可以将祁阳镇瞬间秒成烈焰下的撒哈拉。
不理解!
真的是大大的不理解!
凌笑看着一团氤氲的黑雾缠绕在自己手心上空,如果它有人类或者是动物形态的话,估计这会儿都直接扑在自己身上卖萌撒娇打滚儿了。
到底自己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不然它们何至于如此亲近她呢?
别跟她扯什么人格魅力之类的狗屁不通言论,这具小身板除了皮肤好一点儿、五官尚且清隽可人之外,还真没看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右手摆出太极拳的其中一式——云手,看着黑雾随着云手的摆动而左右来回奔腾,凌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默默吐槽。
卧槽,她这是在逗猫吗?
黑雾君,你这么逗逼,你的好基友玄气粒子知道吗?
完了,这个世界崩坏了!凌笑停止名为试探实则戏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