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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呢,什么二心不二心的,起来吧。”
景宸的语气淡淡的,神情缓和了过来,不再拿这个强调说话了。胤禛却是倔脾气一上来,不肯动身了。景宸突地冷笑道“跪一跪,就是以表青天真意,左不过都是假的。反而觉得,你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了?”
“儿臣不敢。”声色有些低沉的嘶哑,很是难听。景宸听着,冷冷的,更是讽刺的勾着嘴边的浅浅弧度,道“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还要你在我面前这般恭敬了?”
“额莫。”胤禛立时,顺着竹竿就往上爬。晓得他的反应有些明显了,只见着景宸脸色一变,他就被激了出来。偏偏景宸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挑着眉头看着他。等他恍然明白又是讨好,又是无奈,嘴里满是苦涩的喊着景宸的时候。胤禛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脸色,是多么的不好看和青白交加。
景宸看着越发的痛快,嘴上也不饶人道“连我也要瞒着,哼,还给我来一套君臣恭敬姿态。傻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也就不愿意和额莫说话了?”
最后的声音,微微轻扬,好像是细细的绒毛,骚扰着心头的嫩肉,闹得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却觉得的不能忽视。胤禛抿唇,摇着头,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已经变回了一个年少做错事的少年一般,低垂脑袋的沮丧低落道“胤禛知错了。还望额莫莫要气着,伤了身子实在是不妥。”
“哼,有什么妥不妥的。左右自己的儿子,也不与自己说会子话,真心真意问起来,还给了没脸的。也只能怪自己没有脸色,硬要凑上去给别人打,我还能说什么?”景宸扁着嘴巴,似乎有些委屈可怜的说着,若是不知道此人德性的,只怕是信了。
看着景宸保养得体,却更有风韵的身姿脸蛋,想想自己那个调皮没个定性的姐姐俄尔敦,真只能说是一家人。即便外表修饰的再好,可他们这些陪着这么年一起过的人来说,早就看穿了里头的恶劣了。只是偏偏,汗阿玛什么都好,也或许是平日里太得意了。就上赶着这么一个不饶人的女人,疼着宠着,还能顺道拿来膈应宫中女人,也真真是厉害。
胤禛低了脑袋,沉默了。景宸自己痛快,可是今天的主要事情不是这个,景宸放下了心头的小心思,伸手把胤禛拉了起来,道“好好的说话,闹什么情绪?额莫正正经经的问你话,有没有想过?”
怕什么来什么。胤禛这么扭着,景宸说过话笑过了,还是没有忘记。依旧坚持的问着这个,其实胤禛如今也没什么不好的。自己成了嫡子,自己也有了嫡子,不怕子嗣的问题。只要好好的,跟着二哥,即便成不了太子,那也是不差的是么?至于其他人,胤禛心头微微一沉,额角都是带着青筋紧绷着。
大清男人的脑袋瓜子,这么径直的露了出来。平时不管好坏欢喜,可是心头不好了,一点情绪不对,只要看脑袋就知道了。景宸有时候对着康熙,就这么看过。要是不高兴了,细心一看,就看出来了。
光滑的脑门,上头有一丝的经脉起伏,景宸了然的伸出手来,抚着胤禛的肩膀。孩子长大了,不能随意的捏脸捏手,实在是不方便说话。不过,景宸还是忍不住有些亲近的动作,闻着胤禛身上的檀木香味,眼眸微亮,道“四儿还是不时的看经书,坐田野诗词?”
“胤禛脾性急躁,这都习惯了。”胤禛自从小时候,也可能是受了景宸的一点影响,有时候也会看一点这些书。只是,多少也不会像景宸一样,一点都不挑书。只是近来,在封了贝勒之后,好似是受了刺激。缩在新的府里,守着自己开辟的三分田,悠哉悠哉的,恨得康熙牙痒痒。若不是偶尔给景宸请安,景宸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俄尔敦过些日子就要出嫁了,这几日,还要你们这些兄弟,帮忙弄一下。”景宸没有再说了,转个弯说起了俄尔敦。
胤禛点了点头,俄尔敦出嫁,送亲的会是他。这件事,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说了。如今被景宸提起来,胤禛便道“姐姐出嫁,自该我来。还有二哥留在宫中伴在阿玛额莫身旁,也算妥当了。”
景宸好笑,道“保成是保成,四儿是四儿。你阿玛什么心思,我不管。可你们都是一块儿伴着,在我膝下长大的。都重要,不分彼此轻重。保成自然会多看我,只是你也要仔细,不要莽撞。”
“额莫不用担心,跟着的人,都是妥帖好手,等姐姐的事儿处理好了,胤禛不用多长时间就回来。”胤禛伸手摸了手腕上的佛珠,看着近在咫尺的额莫,不由得想要劝慰道。
胤禛偶尔是个嘴巴很甜的人,景宸听这话,点了点头。他便跟着道“朝政有各位兄弟,胤禛只管守着额莫一起,可好?”
“这自然是极好的,若是能够在一起,我也就不怕孤单了。”景宸知道胤禛说的是新帝登基之后,许多阿哥爷都会请自己的生母,到自己的府里供养。这便是宫中女人,最好的结局了。也是唯一一个,可以离开宫中的机会。只是,景宸是皇后,怎么都不可能出宫的。
偏偏胤禛说的这么好,好似新帝不会为难他的美好。这样隐约的信任和意思,景宸知道,胤禛这孩子死心眼儿的就看好胤礽了。也不晓得,是无意还是有心的,说话都隐隐的有什么意思一般。只是,景宸一直都很清楚康熙这个人的身子是再好不过的。对于诸位虎视眈眈的行为,觉得看着就好。但是事关自己了,就不能再这么游移事外了。
胤禛是她的孩子,因为佟答应,他的龙气稀薄。在跟了她之后,不知龙气的起来,还有两人的母子之情,也是难以割舍的。景宸骨子里是很冷漠,犹如父神。可是又有一些感性触动,犹如母神。只是还好,这份感情,只是对于自己的孩子罢了。胤禛冷眼冷血似的作态,她却知道,这孩子内里的热情和真心纯善,像足了他的阿玛。
想此,景宸和胤禛说了几句。在胤禛临走前,只是声音不大不小的道“你是大清阿哥爷,是皇上的嫡子。你想要的,就没什么不可能。只是须谨记,人生苦短,还需放远了眼,如此才好过活。”
不知道胤禛听了什么作响,反正景宸已经烦了宫中的日子了。日复一日的,全是一样的章程行为。夜复一夜的,宛如扳着手指一样,苦等一夜又一夜。只是,好歹自己熬过了这些年了。渐渐地,自己也都习惯了,习惯了身边这样的环境了。
一个个都期盼着皇上去了,景宸这个枕边人想着,突地心里有些不舒爽了。叫了安布拉进来,问道“什么时辰了?可知道皇上在哪儿?”
安布拉不料四爷刚走,主子就这么急迫的问话,还以为生了什么事儿,连忙道“午时一刻了,各位爷之前给皇上请了安就过来了,听闻这里热闹,转去了慈仁宫,如今还不见出来。”
虽然说是说皇上的行程很重要,一般不能知晓。可是宫里的女人,唯一在乎的人除了孩子,那就是皇上了。有了皇上,就有了一切。因此,皇上一个小动作,都能猜忌出很多意思来。何况皇上正大光明,正经规矩的仪仗去了慈仁宫。不要打听,都知道了。因此,安布拉说的一点负担都无,很是自然。
景宸咬着下唇,许久放开之后,有些发白变色回来的娇嫩皮肤,竟然带了一点红。但是这都不打紧,景宸道“那等皇上得空了,你去请皇上来,就说我有事儿要商量。”
“是。”
康熙和太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放心的相聊了。宫里宫外,都不是安静规矩的。碰上了闹腾一点的,景宸也跟着有些遭殃。三个宫中最高的,都有些精疲力尽的样子了。只是不同的是,景宸总是挤得出时间来歇息,而太后则是愁得,康熙单纯的,就是累着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太后见康熙坐下,就心疼的道“皇帝近来辛苦也是有的。只是国政的话太忙了,你也要关心一下自己,年纪轻轻的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额涅说笑了,我可不年轻,转个眼身子是越发的没以往利索了。”康熙卖乖似的,甩了甩手,看着太后说道。
太后顺着看了康熙摇摆卖乖的手,又是一番心疼感叹。回归正题,太后问道“听闻公主府也都修葺好了,底下看地的奴才,却都去了?”
“唉,正是呢。转个眼儿,小姑娘也要嫁人了。”康熙说的话,显然的满是温柔和期待。对于自己也答应了婚事,明显的自己也高兴坏了吧。
“按照宫中的规矩,公主府的奴才若干,我也记不清了。只是,这奴才,一定要你们好好的把关,铁定不能让奴大欺主的货色在!”太后说的时候,牙痒痒似的。一张脸也是死死的绷着,很是严肃,透露出了本人的那股愤怒之气,挡都挡不住。
就是一个糊涂的人,都能感觉到这种直接的感受来。康熙一个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在好早之前,就收到了风声。关于太后突然的调查历来公主府里的奴才,只怕是问题在这里了。康熙挑了挑眉,状似不知的道“额涅说什么呢?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皇家血脉,岂有那等不规矩的东西存在?要是谁敢,公主也该把她给治下了,额涅不必忧虑。”
说到这儿,可是太后动了动下巴。旁边的嬷嬷就端着一个簿子,是记录了顺治时候的公主的事情。里头甚至包括了公主日常的走动,自然也包括了额驸要进府,却被奴才拦着的情况。更有的,是公主府要额驸进来,嬷嬷便要说什么。恼的公主不行,只能忍着过两日再叫。一开始从使钱,到后面的胃口越发大了。
好好的公主额驸都没了见面的时刻,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望不得见。最后,自然是分开了。公主最后郁郁寡欢,额驸自然是伤心亦或另寻新欢了。
这些奴才是个可恨的。但是公主的软弱,还有额驸的行为,也是让康熙愤怒了。
其实公主都是厉害的姑娘,没有谁是被欺负的。只是,越到后面,蒙古的飒爽姑娘多了满汉的矜持规矩,显得娇柔许多。自然的,慢慢的反而还被嬷嬷们捏着,越发的不自在。甚至于,有些主仆颠倒似的。而额驸作为男人的劣根性,康熙同样是男人,自然也明白。
和公主成亲的人,不能有大作为。早前的时候,甚至不能为官,突然爵位罢了。一个大老爷们,跟自己的福晋一起,却是有着皇家的金贵,处处都是规矩,亲近不起来不说。一把年纪,都是有小妾人。既然公主长得怎么美貌天仙,或是两人投缘。但有这么不给面子的东西存着,额驸有了顾忌,时间长了,才几个月甚至更短的夫妻情分,更不能想能走得多远了。
看到这些,康熙一阵厌烦恶心。
自己的女儿,肯定都是好的。明白一回事儿,不代表自己能接受。俄尔敦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她的性子,自然不会被拿捏着。可是突然想到额驸为了相符舍不得出嫁的公主,都是二十几的人了,虽然看着没什么。可谁知道是不是有私下里有个什么偏爱的宝贝小妾一流的?
这不是公主气度,更是大清的面子问题了。至于那些狗奴才,康熙自然也不会放过她们的。只是,想着公主竟然这般窝囊,康熙心里就不喜。
把手里的簿子合上,康熙随手把这扔开了。揉了揉鼻梁,挑了挑眉毛,道“到底还是额涅有心了,若不是这般,我还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混账的事!堂堂公主,竟然如此。”
说不出是气愤惋惜还是恼怒,只是康熙还是要先谢过眼前的功臣。太后却是摇了摇头,道“满蒙的姑奶奶,都是最厉害有主见的。我只当她们都是天灾或是地儿不对罢了,至于这个谢,还是谢谢俄尔敦的额莫罢。为了俄尔敦,她是煞费了苦心,知道了这个,干巴巴的往我这儿说。只等我看个究竟,再与你说如何。只是哀家看着,也没这个必要了。干脆就和你说清楚,趁早定夺好。”
康熙惊讶,又觉得是景宸也是应该的。想此,康熙点头,也是应承这个意思,道“额涅说的是,这件事儿等之后我在与皇后说。前几日她还稳得住,就和我说是寻一点人先过去,收拾一番,想着让俄尔敦过去了,也是住的习惯一点。想来,也是找些人先看看罢了。”
“正是这个理呢。有几个都是好的,若是真心真意的,寻着方到身边去,我也能放心俄尔敦了。”太后印象中的俄尔敦总是一个爱撒娇,很是可爱的小姑娘。即便这个姑娘家,都是二字开头的年纪了。但是俄尔敦撒娇卖乖的,小脸儿长得好,看着总是粉嫩年轻。知道俄尔敦被景宸渐渐的打理了完许多的问题,也是放心了道“到底年轻人,又是自个肚子里的一块肉,什么都想得周到许多。不像我这个老人家,只晓得坐着傻笑就是了。”
“那本是她应该的,额涅是福气好,不似她的劳碌命。”康熙说笑道。
太后睨了一眼,道“什么劳碌命?我看啊,最忙活起来不管不顾的就是你了。别看琳儿矜持说着话有时候不好听,可是那毕竟都是她好心罢了。一把年纪,也不看着自己什么时候了?偏偏看着宫里的小姑娘好就迷了眼儿,却不是自己身边的,那般知根知底,为你好。”
瞧这话说的,康熙微微苦笑。前头的有个庶妃藏着掖着三个月才说有了身子,景宸照着规矩,把她照顾的妥帖的。还有那个密贵人,又冒了尖,还有一个小新宠答应,前两天晋了常在,听说行事有些张扬,隐隐的自得,不沉稳不聪慧就不是太后喜欢的。
特别是这种妖妖娆娆的货色,太后更是看不上。最主要的是,她是正室,很能明白同样身份的景宸,代入进去看见这样的小妾,自然是不舒爽的。相此,她更是气闷道“别瞧着她给你做全好了事儿,你就不慌不忙的怠慢着,小心以后你稀罕了,她却不稀罕你了!”
“冤枉啊,额涅。你看着的,到底是谁不稀罕谁了?俄尔敦简直就是她的头等大事,我现在过去,指不定还嫌弃我碍了她呢。”康熙连忙解释的说道。想到景宸的性格,康熙也是真心的这么想着,这么说的。
这么一说,太后一滞。抿了抿唇,暗自想了想,恍然觉得也是如此。点了点头,不免有些得意的道“那正好,她不稀罕你,免得看着你新欢旧爱的宠着,心里难受。”
康熙脸上的笑一垮,再一次的发现景宸早已经把太后也收纳到她一边去了,孤立无援啊。话说,他真的不是变心或者偏宠别人啊!太后一个不管后宫的人都晓得了,这么语重心长的说着。那宫里的女人,是怎么看的?还有本人是怎么想的,真的以为皇后失宠了?
瞬间,康熙心头一跳,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弄一点点防盗章啥的,等会改过来(改了)
☆、Chapter74 姐妹林园自然哉
景宸没有等多久;皇上就过来了。
还以为要过好一会儿呢;虽然有些始料未及;却也无所谓。反而早点问一下;也是好的。只是;还不等景宸说什么;康熙就问起了公主府的病根子来。景宸没想到太后动作这么快;自己这么早就和皇上说明了。
康熙进景仁宫来,脸色就不大好。景宸估摸着一丝;跟着过去。康熙就扔了一簿子过来,语气有些冷;道“这件事儿,你怎么不与我说?劳烦着汗额涅左右忙活,你倒是乐得轻松!”
“这本来也是我自己打紧俄尔敦才查出来的事情,要是没个真正的由头,又岂敢说出来?让人也只道我是胡诌的事儿,倒不如也让额涅知道,有个底。要是等你忙完了事儿再和你通报,只怕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到底也是于事无补的。别人后面只说我是皇后,只顾虑俄尔敦,不应如此偏爱,又慢了一步整治那些贱奴。要是也耽误了荣宪的婚事,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少不得要受荣妃的泼辣!”景宸说着,她也怨了。虽然别人与自己无关,若是她偷偷的只管俄尔敦,纸包不住火,就是太后皇上也不能偏倚她。
虽然心里火焦火燎的,恨不得直接把那些奴才给办了。可是,到底宫中规矩和顾忌,就让景宸只能先和太后说。让太后自己查出来,她才信。也不至于被景宸物证人证的摆着,让她老人家看着气愤。如今转给了康熙,也就等康熙怎么定夺了。
虽然说景宸说得有理,可是康熙丝毫不受影响。很明白的飞了一眼过去,睨着景宸的眸子里,说不出的揶揄。景宸只当没瞧见,康熙勾着嘴角,许久后,才道“你懒性子的,还当我不知道你?”
康熙说话,冷冷淡淡的,话不重,却让人心里听着不舒坦。只是,这种心情,也只是针对于旁人罢了。景宸看着康熙说归说,可平日怎么,还是这般,便笑了笑,当是软了几分脾性,服了软道“你知道就好。”
只是,景宸没有得到康熙的话,自然是不会罢手的。转个眼,直直的盯着康熙,没有说什么话,却意思明显。
事关自己的女儿,就算没有俄尔敦,可是皇家的血脉被奴才欺压,康熙就是不允许的。更何况,不止是俄尔敦,还有那些同辈的,长辈的公主们,也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