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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好像有什么东西。”浮苏忽然双目大睁,不会现在气运这么逆天,随便挖坑都能挖到宝吧。怕死的浮苏,是从来不敢要这种东西的,不待流光回话,她就先把土给填起。
却是滔天阻止浮苏继续,蹲到坑边闭目片刻后,看向浮苏脸色都不大对:“你果然……很会挖坑。”
莫明其妙地浮苏立马想把土填瓷实,可滔天依旧不让,浮苏只得讪讪道:“我按圆山易数推演结果挖的。”
流光嘿嘿乐得直发抖:“好像是一部修法,玉符上的印记看着很古老,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一眼滔天,浮苏道:“我可不要这东西。”
滔天取出剑来,一剑斩下去,便有一片青光闪过,接着轻轻一声“波”,然后青光散去,一枚洁白的玉符从尘土中现出,在黄昏的微光下散发着令人膜拜的温润腻白。只见滔天将玉符取出置于掌心,面上笑意渐浓,然后看向浮苏道:“小丫头片子,气运当真不错,我念头一动,你便将叩门砖送上。看来此路可行,不过,有些麻烦。”
岂止是有些麻烦,根本就是相当麻烦,非常麻烦,超级麻烦。流光暗中替滔天补充,然后又悄悄地给天宸+10086分,流光觉得,如这种事,除天宸这样的能耐人,还有谁能办得到。它家异端岂止是坑挖得好,简直就是挖坑挖到了宗师级别,将滔天坑于无形之中。
“这是什么?”浮苏是问流光,当然,如果滔天愿意回答,她也很愿意听一听答案。
“明心圣法,是入圣修法之一,魔身魔修不同,必需有圣境修法。人身魔修,如苍诘那般,则不需要圣境修法,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我也不清楚。”流光回答完毕。
接着滔天道:“是圣境修法之一,魔修也可修,道修也可修,不过魔修会难一些。”
当然难,流光哼哼叽叽地腹诽几句后,悄声对浮苏说:“如果滔天下定决心修明心圣法,它必需另觅身躯。光头是大能下世,血脉灵魂都注定入不得圣境,不过,还得看滔天怎么选择。”
浮苏忽然有种自己真是运气逆天的幸福感,这么久都没解决掉的麻烦,挖个坑就找到了:“你觉得滔天会怎么选择。”
“当然是选入圣,不过这壳子不好找,虽不拘人身魔身,但必需是三魂五魄之身。不过凭滔天的能耐,不难找,沧海界时有魂魄缺失之人,不过要恰恰缺中枢这一魄便有些苛刻。”流光幸灾乐祸至极。
魂魄缺失的人一般呈痴傻疯癫状,还真是不难找,浮苏又松口气,中枢乃丹田,缺这一魄会压根感应不到丝毫灵气,且既痴又呆,还身体欠佳,很有可能不能正常言语,也没有具体的思想。正在浮苏想着这些的时候,滔天忽地看向她道:“你继续挖,我去找人吩咐点事。”
浮苏一听,知道有门,连连点头:“好。”
寄身的壳子不难发现,并不需要滔天亲自去找,滔天只需派得属下出去,细细寻找即可。待寄身有下落,滔天的属下自会将寄身带来,浮苏虽觉得挺不厚道,不过这不但能解沧海界的难,也能解天宸的劫。浮苏默默地为那不知在何处的凡世中人诵了几句咒文,然后继续挖坑,她不是天道,管不到天下人天下事,只能管得身边人身边事。
待坑挖好时,滔天已然回来,继续站在浮苏身后看她撒符布阵。此时的滔天,心头也是一阵轻松,至于天宸和浮苏之间如何如何,滔天对此有信心得很,不就是抢女人,跟天宸抢才不掉份,要换个人来,滔天抢都不好意思抢。
布好阵后,浮苏正欲施涤尘咒,褪去一身尘埃与汗水时,滔天指尖一动,一阵清风拂过,浮苏便瞬间干净清爽下来。浮苏忍住回转身揍滔天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往前几步察看陷阱是否运转正常,心中却在狂吼:“尼妹,滔天你个死不要脸的淫|贼,涤尘咒随灵力而出,虽无形却如同手,能把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摸一遍,摸完还能传回识海中,摸到什么,手感怎么样一清二楚好不好。淫|贼,别有落到老娘手上的那天,你看老娘虐不虐死你。”
被占便宜的浮苏已经处于狂暴状态,滔天一无所知,只觉得浮苏炸毛到爆的样子好可爱呀好招人呀好*呀好动心呀。
流光:超级高龄剩男在日久不见荤腥后,大概都是这副德性,具体参考对象——苍诘。
第一八八章 二逼青年欢乐多
(宽带不稳定!!!!好烦!!!闲晃的时候有,传文的时候就没有了!!!!还是手机流量可靠!!!)
入夜之后,漫天星辰仿若一盘散落在丝绒上的华彩宝石,在独有的光线衬托下熠熠生辉。浮苏无疑喜欢这样的夜,从小到大,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最喜欢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夜。在现代都市中时,夜令人放松,尤其是独自相处的夜晚,在小院树荫下独自静卧,整个星空似只属于你,可以让人完全剥离于各种伪装与浮华。而在沧海界,夜仍旧能让浮苏感觉到内心熟悉的平静,漫天星辰更加璀璨夺目。“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曾不经意记下诗行,如今那么分外动人心肠。
只是可惜,这样美好令人醉的夜晚,身边陪着她赏漫野星光,听野地里随着风声四散的蝉鸣虫吟之人却是滔天。低下头去看,一大片紫菀花在浮苏身周开成一片淡紫,便是在夜空下,其光泽与柔软的淡香也毫不含蓄的吐露着。在凡世,这是一味药材,修士们自有更好更妙的灵药可用,紫菀便因无人采摘而兀自成群结队地开满整个山坡。
无意识地折下几枝紫菀,三两下便结成花环,待到反应过来,浮苏不由得失笑。都活成老妖婆,还有这么鲜嫩的心思,遂把花环往树枝上一挂,然后便靠在树干上,她挖的陷阱够多,也着实消耗下不少灵力,这会儿本该入定调息,却不知为何静不下心来:“流光,我好像遇到瓶颈了。”
虽说流光特别想吐槽,但看浮苏今天晚上这文艺女青年的蠢样,决定还是安慰安慰比较好:“那不正常么。你想想你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是好事,破开瓶颈便又是一重新天地。诶。要再上一重那就是渡劫期,当真可以打遍沧海无敌手。让整个沧海界正魔两道都在你脚根子底下颤抖。异端,你已经很威武霸气了,别成天无病呻吟,你当你是林妹妹么,没那资本,就别作这态,恶心不恶心人呐。”
对于流光经常窥探自己记忆。浮苏已见怪不怪,而且她还挺愿意跟流光这样说话。这世上有跟自己完全没秘密的人可相亲相爱,也有与自己完全没秘密的仙剑可相伴相依,当真极好:“好吧。呐,看在你宽慰我的份上,赏你个花环。”
说罢,浮苏便密密用花朵结成花环,比方才挂在树枝上那个要精致漂亮上许多。流光可能跟浮苏跟得久。比浮苏还女性化一些,一串淡紫的密密紫菀花挂在缠在剑柄上,把流光高兴得飞来飞去,还跑到滔天面前去显摆。
要按滔天的脾气,当即就该把那紫菀花给拆掉。然后再将流光踩到泥地里去。不过,滔天没这么干,就往浮苏身边一坐,伸出手腕去说:“给我也来一个。”
浮苏拿看二缺一样的眼神看滔天:……
流光也觉得滔天挺二缺的,瞧瞧这位的出息,跟它一柄剑吃个什么味。啧啧啧,就冲这吃味的劲,流光也决定要力挺天宸,看天宸多大气,至少不会为一串紫菀花而酸兮兮。
见滔天不肯去,浮苏便取下挂树下的花环给滔天,滔天竟也不计较,偌大个花环,挂在手上晃晃荡荡地一跃,便又回树枝上躺着。浮苏左看看右看看,觉得人生之广,真是什么奇葩都能遇上,滔天居然这么好打发,端是令人心生惊悚之感呐。
莫明地,浮苏不懂,流光却似乎懂了,浮苏给它的是第二个,给滔天的却是第一个。因为是第一个,所以滔天不计较,反而晃荡在手上挺满足。流光不由替滔天叹一口气,好生生的一代大魔,就这么被浮苏给坑到这般地步,当真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呀。
“什么叫我坑的,根本就不是关我的事,我哪有那么大魅力。我对自己掂量得很清楚,能逮着个光头就够我偷乐一万年的,滔天要不是非钻进光头身体里,能有我什么事啊。”浮苏觉得冤枉。
流光觉得浮苏一点也不冤枉,三魂六魄固然强大,可身为第五魄中枢的滔天,如果非要拼死抵抗,哪里抵抗不住。全因异端有时候流露出的姿态着实能令“不解事实真相之辈”着迷不已,比如滔天,比如天宸,比如光头,所以说,距离产生美。越远着越离着,就越爱莫能弃,在这一点上,异端绝对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浮苏无言以对,再不理会流光,阖目入定,这一回倒很顺利地归静入定,心中一切杂念都被放下。
次日醒来,山间浓雾绕林,大片的紫菀花在浓雾中如蒙白纱,愈发颜色招人。浮苏先是感应一下自己下的陷阱,六十几个陷阱,有二十几个已被触发。满意地点点头,捧一把清水拍拍脸,顿觉气爽神清。
洗罢脸,浮苏一边从乾坤镯里找灵果,一边慢悠悠如同老农一般预备去填坑。不料她一起身便遇上滔天,滔天这斯居然还挂着紫菀花环,浮苏差点因此自己把自己恶心个半死。好好一大魔,就这样彻底变成*青年欢乐多了:“您这样被下属瞧见,不觉得掉份?”
“因人觉掉份,便抛却自身喜恶?不应如此,你若在意,也当放下,世人的眼光如同狗屎,你难道还非要凑上去闻一闻香臭?”接连两个问句说完,滔天晃着淡紫的紫菀花环走到小水潭边蹲下,也在那捧水洗脸。纵有涤尘咒,譬如洗脸之事,还是水来得舒坦,万物亲水乃是天性。
浮苏时不时要被滔天教训一下,她已然学会觉得对的听着,觉得不对的放着,这也是浮苏贯来的作风。听罢滔天的啃着果子去填坑,浮苏虽然看滔天哪哪都不顺眼,有一样还是很顺眼的,那就是滔天不插手她的事,她爱干什么干什么,他最多在旁边看一看吐两句槽。如果不是滔天占着光头的壳子,浮苏都想拿滔天跟流光一样当宠物宝宝养着。
在浮苏把坑填得差不多的时候,远处有妖物驾乌云而来,浮苏一看坑还有几个没填的,自己又已被发现,看来是不会上当,便提剑迎上去。浮苏一看,哟,两只妖一个人,人还是熟人:“沈师叔,久也不见您了,怎么,您也混到这掐架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苍诘的师弟沈堪,沈堪看是浮苏,便停下手中的法器,对身边那两只妖物说:“秦业的女儿。”
浮苏有点愣,怎么沈堪跟两只妖物介绍起自己来:“沈师叔,您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苍诘把沈堪的事都与浮苏说过,苍诘已经大挫过沈堪,毫无牵挂地做情圣去了。浮苏现在对沈堪也没什么抵触的,按苍诘的说法,这个人太骄傲,知道真相后,不会再走歪路,十六都的弟子死一个少一个,不必再为难他去,浮苏自然听从。
“莫问那多,你管那么多作甚。”沈堪不欲对浮苏多言,便与那两妖物驾云又要离去。
被这么垫一句,浮苏自也不再多管,不过,待沈堪右边那妖物全露出真容来时,浮苏才发现那妖物气息颇为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不很能确定,流光却叫一声道:“是那林中的蛟,记得小鹿出世前,苍诘带你一道出去采药的那回么,与苍诘在林中缠斗的便是这蛟。”
浮苏愣神,怎么连妖也是熟的:“好吧,我不问,您请便。”
怕麻烦的人最烦沾上这些事,何况她自己现在一堆麻烦事不知道怎么破呢。沈堪见她让开,便也不再言语,只与那两妖物一道离去,到飞出去一段距离时,沈堪却又停下回头望向浮苏:“你小心些,秦师兄就你这么一根独苗。”
点点头,浮苏不明白,怎么这沈堪如今倒看起来一腔悲天悯人。且,隐约间透着一点喜悦,像是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浮苏虽然不解,但她有一点好,该好奇的打破砂锅,不该好奇的有九条命都不言语。
她倒是不言语,沈堪也没跟她说,滔天这该死的家伙竟凑上来,托着下颔,一副高人风范地道:“唔,那两妖物都是夺舍的,原以为世间夺舍者,皆以人身为上,没想竟还有夺舍妖身的,倒稀奇得很。”
被滔天这么一说,浮苏就是不想知道,都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难道是玄门十六都的人,我观沈堪的情绪,有可能是那叫云莺露的姑娘有了消息。或者,刚才那两妖物其中之一便是,这事可越来越诡异了。”
“我看有八成。”这下开腔的却是流光,它也惊得不行,这到底怎么回事。
“若玄门十六都遗下不少弟子如今都是夺舍之身,只怕这沧海界的劫,也大不到哪里去。不过,这事到底是谁家手笔,这一手玩得当真漂亮。”浮苏琢磨着,天道是不可能的,魔修也不可能,大概只有一个解释能说得通,那就是玄门十六都自有高人。
流光悄悄地给浮苏一个答案:“如果非要有个人,我觉得……应该是宸君。”
“胡说,玄门十六都灭门的时候,天宸才多大岁数。”
“宸君不止历一世,已历许多世,是宸君的某一世也说不定。”
浮苏:……
越来越有种把祖宗给强推了的感觉。
第一八九章 大道煌煌,一生一灭
晨露与浓雾在正午前褪去,阳光悬于碧蓝穹顶,端正而灸热地向四面八方播撒热意。浮苏不想浪费用灵力汲取清凉,便坐在水潭边树荫下,一片草叶子在她嘴中不时短去一小截,那是寒星草。寒星草甘甜清凉,凡世中人偶尔采得拿它做为极珍贵的贡品献于君王,炎夏时取一片叶子含在嘴中,通体清凉舒爽。寒星草颇好种植,凡世中人也有试着种植的,但因灵气缘故,只可种于有灵气的深山之中,故在凡世可谓沧海草贵。
浮苏以前有想过,如果自己哪天在修士界混不下去,就跑到凡世种寒星草,绝对能活一世富贵。没曾想,她竟能破丹结婴,一路到如今,居然已臻大乘,且有突破渡劫的征兆。
人生的际遇当真难言,推开沧海界这扇大门时,虽再无回头的可能,但若真要比较起来,沧海界比现代何止好千万倍。吃的是灵果,喝的是灵泉,习的是长生不老功法,天蓝水清没有一丝污染,现代人最终极追求的,都可以在沧海界找到。虽也残酷,虽也寂寞,但凡世中人不也平平安安可活一世么。
“所得越多,越不知足。”浮苏说罢摇摇头,她仿佛抓到一些什么东西,只感觉灵魂深处一阵微颤。又感觉似有什么向她敞开,但她摸不到进入的门槛,只能怔怔在原地团团转。
极目望去,不远处有一株野生着的苹果,正结着满树青绿的果实,也不知是灵气充裕的原因,还是沧海界本就与地球不同的原因,虽无人照料打理,果实却怎么也得有半斤一个。昨天来时是黄昏,浮苏没仔细看周围。光记得挖坑,现在倒有些馋。
苹果是凡世水果,无丝毫灵气蕴于内。修士们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对苹果自不屑一顾。浮苏却忽然想尝尝。青绿的苹果酸甜爽脆,一咬下去散发着青苹果的淡淡青草香:“我喜欢吃红的,甜脆甜脆的。”
“这等凡果不堪一食,味道倒似碧云果,你若是爱这味道,我让人采来与你。”滔天自然看不上这凡世水果,尝一口便扔开。
浮苏懒得搭理滔天。也将苹果扔开,伸手拍向苹果树士,以灵力相哺,将苹果催熟。凡世水果可以这样。若是灵果便不行,待到枝头满树水果都红彤彤时,浮苏才停下手,伸手摘一个,洗也不先便往咬去。甘甜多汁。虽不如方才青苹果时那么脆生生,却依旧脆嫩可口。
见她吃得满手甘甜汁水,滔天也没忍住,从树上摘下一枚啃起来:“唔,味道还成。”
成熟的苹果散发着甜润的果香。相当喜人,浮苏吃完一个又摘一个吃,反正不怕胖——因为已经够胖了。自从生完真如,整个人胖了一圈,怎么都减不下去,流光说这不是胖,是圆润,不是虚浮的肥肉。
吃完苹果,浮苏看一眼滔天,这厮正把满树苹果都往乾坤戒里装,还一边装一边跟她说:“若想吃便来找我,以灵力催熟的,若不采下,挂不得几天果。”
浮苏自然知道,本来她想装乾坤镯里,哪想滔天比她动作还快。顺手又给那苹果树浇了点灵泉,她以灵力催熟果实,苹果树透支了许多生命元力,若不补给一些,这苹果树就会枯死。
万物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在取之前,就需先打算好如何予,无舍哪有得,就如……嗯?
抓抓后脑勺上的头发,浮苏识海中仿若有水流涓涓汇入,清凉至极,舒适至极。刹那间,浮苏便抓到了自己一直没抓到的那点东西,破渡劫的关窍——大道煌煌,一损一补,一生一灭,乃举之定法成规。原来,渡劫便是如此,明世法,通世则,如此便万物可用。为何可移山填海,无非如此,如同知识学问,你懂,便可用。
瞬间,万物清明,万法有序,浮苏便知她渡劫的时候到了。她来不及激动,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