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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恋被采撷,身体被一次次托起又放下,比之方才的不尽兴,现在正叫一个酣畅淋漓。
“天宸……天宸……”
景唤眸光一动,兴致消去大半,但眨眼间便又消去,只将浮苏托起,又重重往下压,这一下便顶到最深处,浮苏不由得哭喊出声:“你轻一点……”
“我是景唤。”只有重一些,你才会记得,我是景唤。
又来一个拎不清的!
第一二五章 被压其实也挺好的
林间,斜阳宛转与浮波之间,撩动的浮光在阴凉处游移。浮苏将脑袋搁在景唤肩头,双手无力地垂于身体两侧,溪间的光影将林间返照得更加清凉,明明是好天气,明明是极致的愉悦还在灵魂中余韵不绝,但她却忽有种乐极而生悲的感觉。
轻叹一声,伸起无力地手抱着景唤的腰身,然后靠得更紧:“光头,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呢,我爱天宸呀,可我……我好像真的已经堕落了。这欢愉,我极喜欢,但明明是该拒绝的呀。”
听着浮苏着“我爱天宸”四个字,景唤眉头皱得如同深壑,抬手理顺浮苏披散于肩后的青丝,却发现越理越乱,就如同此刻的心:“魔女与师妹之间,我也曾有此念,但此刻你们已是一人。浮苏,我们不要互相折腾了,天宸与我亦是同一人。”
“可是,你不是他啊!”浮苏说完又叹口气,她也知道自己这就是死轴,可没办法,就算现在景唤的气性越来越像天宸,可没有那些过往的记忆,她依然没办法把景唤当成天宸。
“以后自然就是了。”说罢,景唤又皱眉:“你这头发怎么越理越乱。”
浮苏嘿嘿一笑,她真没费心思去打理过头发,所以有点毛糙,却不肯示弱,作高深状地说:“你理不顺的不是我的头发,而是你的心。”
景唤:……
山间,忽有一只灵兽轻啸一声,调子很柔和,悠扬得仿如欢乐时的低吟。景唤似乎发现,此刻,好像心中诸念都消去,心障魔障似乎全无一物。似乎他已经很久不曾如此刻一般平静过:“浮苏。”
“嗯?”
“与我携手,何如?”
微微拉开自己与景唤之间的距离,浮苏也皱了眉。若是没有天宸,此刻她会答应吧。应该会的。可是有天宸啊,她期待着某一天,天宸朝她伸出手来,问她一句“可愿与我永世长生”。所以,她还是有执念的,这种执念,从天宸十指柔和地给她穿上衣服的那一刻便已深种在心中:“我……我。抱歉。”
浮苏这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渣得不能再渣了,肉要吃,却又不愿点头答应人家以后光明正大吃的请求。她考虑的甚至不是魔道有别,两人之间会面临着相当大的阻力。她想的仅仅只是,她想把点头说“好”的那一刻留给天宸。
千载岁月到如今,她所执着的,也无非一个天宸罢了,所以她相当执着。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浮苏,你分明不过才千余岁,在何处见过我的上世?”这是景唤心里一个天大的疑团。
浮苏:……
这个可怎么解释,也不知道到不到说明白的时候,思来想去。浮苏觉得不要再瞒着景唤:“记得苍山澄塘一带么,那一回我们被困在大魔阵中,那红衣大魔你可还记得。”
景唤点头:“自然记得,怎么,这其间还有我不清楚的事?”
“那红衣大魔给我们下了药,一夜欢愉之后醒来,我便看到了天宸,那时你心神远不如现在强大稳健,天宸便将记忆收走。然后是庐山,也是魔修,不过那一次,我差点死在他掌下,若非我是道宗传人,只怕早已没了性命……”浮苏用低低的声音,将往事一笔带过。
她的话,让景唤许久都没有声音,到最后,景唤有种想把自己的上世弄出来灭掉的心:“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我若一入障,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你,你知道不知道。保障,上世的神识印记都不能保证关键时候能出现,你又怎么去相信那份虚无的保障。”
重新被景唤按回他怀里,浮苏闷闷地道:“上回你不是就没下手嘛,虽然后来是真如的哭声把我给救了,可在真如哭前,你那禅杖不是也没砸下来么。而且,那天是你趁人之危,我受那么重的伤,又被封印了灵力,当然只能任宰割。现在可不一样,我修为境界比你高,又身负寂灭剑意,你怎么是我的对手。我还想,如果你再敢对我下手,我就把你揍个半死呢,让你上回欺凌我这弱小。”
这一说,景唤又有些哑然,是啊,要破心障得灭她,但想灭她得精进修为,毕竟现在她境界更高,可想精进修为又必先破心障。于是,景唤也说不出话来了,这真是一个解不开的难题:“下回看到我入障,你便把我揍个半死也不怨你,浮苏,莫要多想了,我便是我,不管是天宸还是景唤,都是我,明白吗?”
艰难无比地点点头,浮苏依然有种诡异的背叛天宸的感觉,而且深感罪恶,因为她一点也不抗拒景唤的怀抱,还挺乐在其中:“流光说得没错,你是真的对自己挺狠的。”
景唤:……
“我跟你说正经的,入障如同道家的入魔,一旦入障,比道家的入魔还要难以清醒过来,除非破解。上回是你侥幸,下回可未必有这么好的气运,万莫留手。”景唤就怕她一留手,被自己拍死了,到时候未必是破障入返虚,更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好……好吧。”浮苏打光头,真的不怎么留过手,现在不用遮掩身份,藏头露尾,下次真碰上,绝对要往死里揍——早就想揍他了,既然都如此要求到她跟前,当然是“勉为其难”答应他!
见她点头,景唤才长舒一口气,他只觉得这一趟转世重修,肯定与往世的格局有异,或者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否则禅宗大能下世蔫能如此。虽不知道大能下世到底怎么样,但怎么也不是现在这样……
“不要乱动,到时候又疼得哭别来咬我。”景唤倒吸一口凉气,浮苏只不过轻轻挪挪臀,便让无法自持地有了反应,再看浮苏,她竟以膝盖微微支起身子,看向那又有了反应的炙热,嘻嘻地冲她笑,明明是坏坏的笑,此刻在他眼里也充满各种诱惑人心的味道。
“分明是一个人,为什么上世下世就差这么大呢,会不会是投错了胎呀。”浮苏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景唤:“我以前都没像今天这么疼过的。”
景唤:你就是欠收拾。
眸光一暗,欲|望在胸胸襟中一点一滴凝聚,然后燃烧成雄雄烈焰。托着浮苏双臀的手揉向泥泞之中,轻笑一声在她耳边道:“你这是在激将,看来倒是我太低估你了。”
景唤忽然地双手一用力,抱着浮苏一道站起,然后复又坐下,不过再坐下时已然将浮苏换了个方向。此时浮苏挂在景唤的臂弯里,视线十分自然地下垂,便落在了自己双腿间,一下便红了脸。
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剥离开花瓣,露出藏在其间的蕊珠,浮苏再老妖婆,似乎也无法直视这一幕。腰身一拌,整个人的曲线被拉得极长极顺,然后便听得景唤在她耳边轻吐出气息说道:“要么?”
浮苏:……
“不要。”没好气地答道。
“当真。”那只左手,愈发在双腿间作鬼作怪,一汪蜜水已落在他掌心,然后他揍起来,凑到浮苏眼前,放|浪无比,饱含情|欲地道:“魔女休得骗小僧。”
这一句话出来,浮苏顿觉世界完全崩坏掉了。
就在浮苏要严辞拒绝时,景唤轻吐一口气吹去掌心的蜜水,然后左手又向下摸索去,那湿热不堪处门户已开,被打开的花瓣竟似再也合不上,任由那几根手指将她扯得大开,又沾上汁液的手指一次一次润滑无比地摩擦着她身体最娇嫩的那一枚。见浮苏动情得已眼神迷乱,景唤复又于浮苏耳畔,低沉如歌一般地道:“魔女,要么。”
尼妹,这是要玩什么啊,浮苏哪里还忍得住,连连点头:“我要,我要,我要……不要再折磨我了。”
景唤闷闷地低哼一声,将浮苏摆正,右手一手托起她的臀,左手食指自花瓣间划过,然后在她耳边声音略沉地道:“将这儿张开,坐上来。”
浮苏如同入魔一般,依凭着景唤的要求,自己伸手摸索而下,将自己的身体张开,然后重重地坐下,将两人完全融合在一起。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在重要,重要的只是他们对彼此的需索,身体,以及灵魂,似乎都在这一刻相融。
过后,浮苏极其怀疑自己其实就是个给肉吃,什么原则节操底限可以通通抛掉的人渣。然后,她觉得,其实也不错,人渣就人渣嘛,身为浮海界人人公认的第一魔女,不渣一点怎么可以——这种思想,通常被我们形象地形容为破罐子破摔。
到最后,两人欢愉至极时,景唤深入她身体内,紧紧地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往后退一分,声音沉而坚定地道:“记住,此刻,我是景唤。”
浮苏直接还他一句:“你不说是一个人么。”
景唤:……
这一幕,叫一步错,步步错。
更形象一点来说,叫一朝吃错肉,从此大能不翻身,嗯,被压其实也挺好的,是吧。
第一二六章 奴家来者不拒哟
景唤睁开眼时,林间已是朝阳晨露,宛转生光。
四周有清风拂过,散开阵阵属于山间独有的气息,以及一缕淡香,这香并不带着女儿家的温柔,也有别于林间草木,微有些清甜,但若不细品,却会轻易错过,轻微的仿如千里之外开了一树桂子花。佳人香在,人却走远,景唤现在连气她的心都没有——他居然觉得这很正常啊,理所当然他一睁开眼,浮苏这小没良心的又跑掉了呀!
也是,跑是自己让他跑的,怕打起来伤了彼此,如今他伤虽好得大半,但心神不稳,万一将心障与魔障勾起……到时候不怕他要弄伤浮苏,他就怕好不容易双修才养好的伤又旧伤添新伤,他现在当真不堪一击呐。
“浮苏啊,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杀,别开玩笑,打得过现说,娶,更别开玩笑,那没良心的上一刻吃得美味无比,下一刻衣裳穿好就能摆摆手潇洒转身。景唤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隐约觉得就算加上以往的历世,自己从不曾为个女子如此。
想起昨日的缠绵缱绻,景唤又不由在嘴边染上笑意,不管是师妹还是魔女,浮苏向来就是这般热情,勾挑得她情|欲起来,她便热情得出乎意料。若以前是“我睡过的女人怎么可以与别人再有瓜葛”,那么如今在景唤的心里就是“我所中意之人怎可让她逃过去”。
不过,浮苏那一句不知是呓语还是嘀咕的话让景唤又相当相当恼火,什么叫“还是天宸比较好吃”。这该死的魔女,死性不改,待到来日境界高过你,定要把她放在膝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说到屁|股。景唤的手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似乎那滑腻柔软带着微微甜香的柔软臀瓣还在手中被他揉捏着。嗯……手感上佳。
浮苏此时,揉着腰回青冥老祖的地盘:“为什么我堂堂一返虚期剑修。居然还会腰酸呐,这太不科学了。”
“你是被采补,当然会腰酸,而且……你不觉得你们实在有点太贪多了吗?”流光想想就替光头担忧,从头天上午到第二天凌晨,断断续续,这两人简直是不要命呐。得亏是修士。这要是普通人,早已经是死鱼一条了。
“噢……嘿嘿。”呆笑中,昨天的味道当真好极了,当然。得把最开始的那个高|潮排除在外。虽然自己身子有点亏,毕竟当了炉鼎嘛,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吃亏,她的肉身得到了大大大大的满足。
“异端。你没治了。”流光不忍心看,更不会傻得提起,宸君景唤之类的话题,就让浮苏这异端单纯的回味一下缠绵的愉悦吧。离青冥老祖地盘不远时,流光感应到附近有人在打斗:“浮苏。好像有乘云宗的人,我感应到了乘云正法。”
浮苏“嗯”地一声,虽然还在呆笑中,但脚下一转,人已驭剑往打斗处走去,待到地方,浮苏才从呆笑转为皱眉,甚至有些愤怒。一小片长满红色果子的林边小径上,天原所有有林木的地方都等同于一个范围标识,凡有林处往里再进发便是青冥老祖的地盘,一般没人敢来闹事,毕竟青冥老祖也不是善茬。
但此刻,碧叶红果掩映下,二十几人正围攻着三个人。那二十几人服色各异,倒看得出来是小宗门弟子,浮苏平日里再不关注,却也一一都认得出来是谁家弟子。至于被围攻着的三人,却正是天衍峰下的普通弟子,浮苏的愤怒也正源于此。
“嚣张什么,天衍峰了不起啊,不就是那出了个冥祖之女的天衍峰么。”
“养魔为患,如同通敌,乘云宗竟如此放纵,实在太不把我正道诸门派放在眼中。”
那三名被围攻的天衍峰弟子已渐有些不支,但却一个字不还嘴,只强撑着连个服软求饶的字都不吐。浮苏见状,也体会到了苍诘那种“宗门好歹还有几分风骨”的感觉,遂在云上冷哼一声:“好嚣张的气焰,不知这是青冥老祖的地盘吗?如今沧海界的小辈是越来越不讲规矩了,打架打到我家老祖家门前来,是想警告一下我家老祖么,要不要我去请我家老祖出来观战,好受下教。”
浮苏在白空中并不落下,预备那二十几人不停下,她就把那些人一个个全收拾了。二十几个人围攻三个人这么久都没攻下,这二十几个人的修为境界可想而知不怎么样,打他们,浮苏连想都不用多想。
那二十几人却忽然都停下,有人这才看到旁边的红果林子,这红色的果实是可以食用的,虽然味道不好,但胜在可以充饥,且有少许非常驳杂的灵力。这红果高阶修士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对来天原历练的低阶弟子来说,这是不可得多得的好食物。虽长在青冥老祖地旁界上,但多少年来低阶弟子们结伴来采倒也没出过事,青冥老祖能在天原种出树来,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个果子。
本来这时候,明理的客气几句,换个地方打或是怎么的,就可以把这事过去。虽然浮苏打定主意要把那三个捞出来,但也不至于明着就把这群人揍一顿狠的,不过暗地里使绊子而已。但,那些个小宗门弟子明显不怎么明理:“哼,魔修尔,竟敢在我正道修士面前放肆,青冥老祖又如何,还不是窝在天原这龟壳里不敢出来,逞什么能耐。”
浮苏觉得这群小子真是脑子搁家里没带出来,眼睛一眯,魔修就魔修,近来愈显修长的眉眼让她这么一眯,倒显得有几分凤眼桃腮的风情。下边有双修门派的弟子,看了心中痒痒,嘴上便不干净起来:“……来,小爷我帮你净化净化,省得你一身罪孽。”
在沧海界活一千多年,浮苏就没这么被调戏过,当即冷笑一声,从乾坤镯中祭出几张符咒来,全是苍诘当初给她防身用的。她不想暴露自己的修为来自乘云宗,否则等他们想通来,那三个弟子只怕更要人人喊打:“可以呀,待你扛住我九九八十一道符再说,老娘从不喜欢不持久的男人,记住喽,今天少一道老娘都不能放你们过去。”
布符咒时,浮苏将九九八十一道符咒按八卦排例,这是为了免得中间那三名弟子再受二次伤害。这九九八十一道符里,什么符都有,苍诘不要钱似地塞给她,她就不要钱似的往外扔这么一回呗。
雷、风、火、冰,各种符咒次第引发,开始十几道符咒还抵挡得似模似样,到四十道后,基本都不成人样,一个个早被火烧雷劈,冰封风卷,简直跟末日灾难现场似的。浮苏很满意,觉得自己要是回了现代,去剧组做个特效都能活得无比滋润。
到六十道符咒后,下边就开始求饶的跪地叩拜,哭爹喊娘的涕泪交加,骂街的满地打滚。浮苏再去瞧天衍峰那几名弟子,虽然说不好受,却也努力扛着,当然,这也得益于他们虽然狼狈,受的伤害却远比那二十几人要好得多,要不然谁还能保持得住教养不骂街。
“啧,不持久的男人没前途啊!”浮苏说完把剩下的二十道符收回,用“小可怜,姐姐疼你们”的表情看着那二十几个倒霉蛋,问道:“郎呀郎,可还要来净化奴家。”
下边二十几人,加上三名乘云宗弟子心头都一阵恶寒,落在这女子手里,哪还有好,自然是风紧扯乎。有人先跑,在原地的人见浮苏没追的意思,就敢跟着跑,浮苏见状只是嗤笑,却并不言语,自然更不会去追。
最后,那三名乘云宗弟子却没走,浮苏挑眉看向他们,道:“不逃?三位小郎君也想留下来玩玩净化什么的么,诶呀呀,奴家来者不拒哟。”
“咳……浮苏师叔,您别取笑弟子等人了。”天衍峰的弟子,还是多半都见过浮苏的,这三名弟子中,其中两个都见过浮苏。乘云宗虽说态度摆得很鲜明,但既没罚天衍峰,也没将浮苏赶出宗门,只对玄冥魔修开炮,弟子们便清楚,这师叔还是师叔,而且就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位好像……不是很好得罪。
见他们认得自己,浮功轻佻的眉眼一收,垂目轻叹一声道:“师兄师姐他们都好吗?可有人为难他们?伤可都好了?”
“回浮苏师叔,都好,不曾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