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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十万山,其实谁也没细数过,不过形容群山连绵不见边际罢了。此处隐居着许多不世出的高人隐士,既有凡世中的贤者文士,也有散修或大小宗门中辈分极高的高阶修士。
十万山中,每一山都各有秀色,或山深林茂,或静水潺潺,又或松涛竹海,石奇山险。当此季,十万山每一山都发之嫩绿,间夹野花浪漫,在山间或支一片轻粉,或开一扇雪白。到十万山间赏景,是沧海界修士们谈情说爱的浪漫方式之一,虽然浮苏从没来过。
陷阱设在十万山中相对比较荒凉一些的几座山之间,有苍诘摆下的阵,等闲的人自然进不去。十万山中多高士,自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一旦有人摆阵,若非有主,不要轻易破坏。浮苏到的时候,陷阱依旧完好,浮苏便找了棵树,在高高的树枝上坐着。
至于景唤不来,这种事已经不需要她操心了,青冥老祖答应了帮她,就自然会想方设法把景唤赶到这附近来。而且,光头现在应该知道她的肉很好吃了,所以她就是那最好的诱饵。
“庄蕴元,你找个地方自己待着,除非我喊你,否则不要出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浮苏真不想动用庄蕴元,毕竟她一点也不想被滔天啃去一口,那感觉可不对。
听到浮苏的话,庄蕴元赶紧闪得远远的,他还真不想掺和,大能和冥祖千金之间的恩恩怨怨,小虾米也掺和不起。
庄蕴元退开后不久,浮苏便感应到景唤离这里已不远,大约就一百余里的距离。浮苏自己离陷阱也有十数里远,待到景唤越来越近时,浮苏思索片刻便迎面赶上去。
不曾想,才一照面,景唤便是一掌劈来,充满魔息的佛门掌法,浮苏觉得光头已经彻底闹不清自己是谁了。而且,上回好歹还放水,这回真一点水都没放,浮苏将将躲过这一掌,不及吐半个字,便从乾坤镯中召出流光,剑意一转,便有数朵安世莲自剑底而生。金光流转处,安世莲迅速旋转,至每一朵都怒放开时,齐齐撞向景唤身处的地方。
安世莲在撞到景唤后,迅速化作一片淡金流光覆盖在光头身上,但是这回却没有让浮苏如愿地看到光头被困住。光头在挣扎片刻后,淡金流光如破碎的薄玻璃罩一般裂成一片一片,然后彻底消失于空中。
浮苏虽有些意外,但却也有所防备,毕竟浮苏近来看过记录滔天生平的书籍,上边把滔天写得相当厉害。任凭滔天所处的时代乃是剑修盛世,他依然足令沧海界大部分人闻风丧胆。
光罩一裂开,浮苏便又是一剑斩去,这一剑却为光头侧身躲开,并一掌击溃剑意。浮苏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可击溃剑意的,皱眉心惊之间,驱使出沧海剑意来,沧海剑意是避无可避的。浮苏很小心地在沧海剑意自剑端溢出后,加入一成真源剑意,这是在魔修们身上尝试到的,剑意并不止可以单一使用,若剑意可相生,还能同时使用。
光头的魔息被沧海剑意中那少少一成真源剑意所克制住,很快便被沧海剑意所困,浮苏长出一口气,以剑意缚住光头,交光头扔进陷阱之中,然后在陷阱外拍拍手。这回总算不用和光头一起在陷阱里待着,召来庄蕴元,两人便要向下一个陷阱去。
临到要走时,流光却把浮苏喊住:“浮苏,不要急着走,光头看到你,好像更能安稳的待在陷阱里。你看你一转身,他就开始急躁,你还是先等等。”
浮苏回头看一眼,见情况如此只得停住,只得与庄蕴元站到陷阱外。却不料不小心碰到庄蕴元,她还没怎么,庄蕴元先吓一大跳:“仙……仙子,小修不是故意的,小修真没想到会碰到您。”
自从庄蕴元进阶后,这位药性就更烈了,真正是碰都碰不到,加上他又习惯性地一天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都在运转功法,于是浮苏便躺枪了。
“咳……走,你赶紧走。”浮苏捂着胸口,热火雄雄呐,该死的庄蕴元又这么美味可口。
庄蕴元看着满脸通红的浮苏,他肖想已久,想走才怪。
流光:啊喂,小庄啊,光头就在里边,你要敢动他的女人,他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每一笔每一划的深刻意义的。
第一七三章 只因刹时欢会,便谙离别滋味
山间秀木繁盛成荫,庄蕴元在一片嫩绿之中,仿若一树开着轻粉花朵的树,每一朵花都恰逢初绽,迎风摇曳着饱满的芬芳。浮苏向来对美色就没有什么抵抗力,见此情形连连咂嘴。不过,浮苏脑子里仍有一根弦紧紧绷着,光头就在陷阱里,而且,就算光产学研不在,浮苏也不预备和庄蕴元发生点什么。
景唤与天宸之间,就够让她纠结一辈子的,不需要再添谁。
能管住自己不动,于浮苏而言已然相当不易,因此她现在压根分不出神来管庄蕴元到底走没走。庄蕴元一直存着贼心,要不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跟在浮苏身边,浮苏举世无双的炉鼎体质,放眼整个沧海界,只怕也无人能敌。且,在庄蕴元眼中,美色本就在其次,重要的还是体质。
当浮苏苦苦挣扎时,庄蕴元则蠢蠢欲动,原本两人之间就没有多远距离,庄蕴元只一伸手,便将浮苏柔软滚烫的手紧握在掌中。软玉温香一入手,自有一股滑腻感,庄蕴元心神激荡不已:“仙子,既已经到现在这地步,不若便让小修侍候您吧,小修必使您愉悦至极。”
虽然胸中有火在烧,但浮苏却不能答应,欣赏美男可以,但推倒就不妙了,尤其是在自己心中有所爱之人后,她更觉不能轻负深情厚爱:“滚,不要……不要再让我说……说第二遍。”
见浮苏已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厉害,庄蕴元更加不肯依言转身,愈发向浮苏这边靠近,甚至还忍不住想起上一回的事。上一回,他托着仙子洁白如雪的峰峦在掌中揉捏,柔软饱满地手感……真的不能再好了:“仙子。小修会令仙子愉悦至极的,沧海界又不讲究什么守身如玉,您充小修这一回。之于仙子清名高洁品性并无妨碍。”
“但是我不愿意玷污心中所爱,庄蕴元。如果你还不走,莫怪我剑下无情。”浮苏双目已然赤红,却极持剑在手死死盯着庄蕴元看,大有你敢上前,我就敢把你剁成肉泥的架势。
到底还是性命重要,庄蕴元思来想去,一跺脚祭出飞行法器便走人。浮苏看着庄蕴元远去。长长舒出一口气,现在这里就她自己,再怎么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浮苏本想回天机山,不过天机山灵力太过充裕。反而会使得春|药更加起效快:“流光,我有没有可以压制春|药的丹药?”
抱着一丝期望的浮苏问出这话来后,就知道自己犯傻了,她从来没收过类似的丹药。不过流光一张口,却办说出好几个压制春|药的方子来的。独独没说:“有啊,我给你找找。”
浮苏听着心直往下沉,这下死了,非阴阳调后不可以终止这种躁动,非双修不能解决此刻体内的空虚:“远水解不得近渴。我要的是现在就能用的!”
听着浮苏几呼吼出来,流光就知道这异端快忍不住了:“要不,光头。”
“他现在是滔天。”浮苏说罢咬着下唇,身下渐渐涌起一股湿意,微凉的山风吹过,从尾椎到脊柱顶端,一路酥麻难挡。浮苏忍不住揉几下自己的身子,期待能缓解一下身体里的空虚与燥热,但不揉还好,只轻轻揉一下,便不可自抑地低吟出声。
流光可不敢再看下去,万一浮苏要那什么呢,于是它就把光头给卖了:“你进去看看,说不定宸君此刻是清醒的,因为……因为上回宸君也出现了。你差点走火入魔,是宸君帮你,才没修到岔道上去。”
“不行,万一不是呢。”浮苏闭上眼睛默颂清心咒,可怎么念都压不下去,随着时间推移,似乎越来越不能自已。
“我倒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节操!”流光忍不住嘴欠一句,然后又说:“要不我替你去看看。”
此话一出,立刻是楼子里一矜持窑姐,楼子外站着一皮条客的既视感。浮苏立马摇头,越是在所爱之人面前,越不肯轻易落自己的脸面,越别扭越容易尴尬:“我……我扛着!”
闻言,流光哼笑一声说:“那你扛吧。”
浮苏盘腿坐下,试图调息入定,不过几经折腾都无法入定,反而使血气更加充盈。她待要强行入定,又是一口血喷出来,这时候吐血真是好事,可以减轻燥热,不过治标不治本。
就在浮苏想让流光把自己敲个半死时,虚空之中仿有一双手伸来,眨眼之间,便将她拖进禁制之中。流光在原地抖好几圈后,终于确定是光头把人给弄进去了,长出一口气,总算不用把事怪到它头上。不过,里边的战况……会如何呢?
被拖进禁制里的浮苏已彻底傻掉,怔怔地看着光头:“流光说是你,我不信。禅宗典籍上说,魔修将于末法时代披着僧侣的外衣欺世,我怎么才能确定你是天宸,而不是滔天。”
“求个婚?”天宸低低一笑。
浮苏摇头,她不肯信,她现在什么也不敢相信,哪怕她经脉之中已叫喊着让她扑倒眼前的人,把肉吃到嘴里,有些事她也不能干。她是没有意志力,是心志不坚,但不意味着她会时时屈从于身体,而不顾情感以及原则:“不,我不信,所以不要再说了,虽则没什么守身如玉一说,但是……但是……”
“有所为,有所不为。”天宸轻叹一声,任由身周洗涤魔息的灵力入体,任凭经脉丹田之中如何疼痛难捱,他面容分毫不动,只轻轻戳戳浮苏的眉眼,声如钟罄一般轻轻钻入浮苏的耳蜗里:“彼此缠绵自是极欢喜,但此等情境下确实不妥,浮苏,出去了便将庄蕴元打发回去,否则日后必然还会有此类事情。”
“好,离我远一点。”浮苏说着惊然推开天宸,她实在不能保证再近身捱下去,她还能继续保有自己的底限和原则。
“唔,我的仙子总是如这般呐,该顺从时,拼死抵抗,该抵抗时,柔顺至极。罢,往日你强我,如今还不许我强回来么。”天宸说着,又是低低一声笑,嘴角勾起,极是诱人。
浮苏:……
别说强回来,天宸只要继续这样笑下去,她就会主动扑过去。浮苏掐一把自己的脸,努力想平复下胸臆间升腾起的欲|望,却越平复越是高涨。浮苏差点又要一口血喷出来,却见天宸伸出一指,由额至眉心再滑落至鼻梁、嘴唇、下巴,然后沿着脖颈的曲线缓缓隐入衣襟中,轻轻一点,俯身在她耳畔如晚风中一管悠扬笛声般悦耳至极地问道:“不勉强你,不过,你心境不稳,极易走火入魔,倘要以灵力压制欲|火,心境便要稳不住。走火入魔,或欲|火|焚|身,你选一个。”
浮苏:这还不勉强呢,这分明就是逼她宽衣解带。尼妹啊,越来越确定这是天宸了,不过,她怕这是自己给自己的借口。不,秦浮苏啊秦浮苏,你要做个有节操的新时代好剑修,无情自可有肉吃就好,有情时怎么可以随便吃肉呢!
种种心理建设,抵不过天宸的手指在峰峦顶端轻轻一刮蹭,身体软成一滩水便罢,连魂儿都酥成一地渣滓。浮苏忍不住吟哦一声,无法抑制自己倒向天宸,一旦身体上做出决定,思想便成一团浆糊。身体上的愉悦与悸动,使得灵魂也完全沉迷其中。
衣襟被拽开,天宸轻托出一座雪白峰峦,原本光洁的脑袋如今长出一茬青来,扎在浮苏胸口,又痒又让人难赖欢愉。峰峦顶端的朱果被托得高高,然后天宸俯首一卷舌,便将果子连同顶端的一团软肉深深咂入唇齿之间。
浮苏:好吧,我必需承认我是个没节操的人,肉太好吃了,被吃也很好!
随着唇齿的游移,与手指的揉捏,浮苏总算觉得身体好受一些,但是体内的热火愈盛,身体的空虚感更鲜明。鲜明得她忍不住抓着天宸的手向身下探去,却猛听得天宸又是轻声一笑:“看来我的仙子确实有张馋嘴。”
说罢,拉开裙摆,钻入腿心,湿润的花朵被滚烫的掌心一贴,花瓣便颤颤巍巍地向两边彻底打开,浮苏“嘤咛”一声,欲|火难耐地攀住天宸的身体紧紧贴着蹭来蹭去,不老实的手亦钻入僧袍下,将那柱火热握在掌中揉搓。
因浮苏着实已被春|药折腾得不轻,哪里会满足于只碰一碰揉一揉,衣裳一撕便要压上去。天宸赶紧捉住了好,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道:“不急。”
“不,我很急!”浮苏说着继续压倒天宸,嗯,压天宸比压他下世更有成就感。
轻咳一声,然后是笑声溢出,浮苏忍不住脸红,脸红的当口上便被天宸反压在身下,将衣裳轻轻撩开,尔后重重一刺,又迅速撤出再深深抵达至热至湿之中。直到浮苏喊着叫着时,天宸才俯首在她耳边道:“我是天宸,并非旁人。”
“嗯,那……那你,会一直出现吗?”
“下一次或许就不会了。”若非浮苏被春|药给折腾成这样,就是这一次天宸都不想再耗损,他这一缕神识着识不是很经得起折腾。
一听下一次不会,浮苏愈发向天宸求|欢索爱……
只因刹时欢会,便谙离别滋味。
第一七四章 我既是道,道亦是我
宽带君停掉了,用手机发,好慢好慢好慢……还浪费流量,桑感呐。
——————————————正文割,求宽带君复活——————————————
吃饱喝足,精神饱满无比的浮苏偎在天宸怀中,心中却在叹气,不为其他,只为所有美好都无法长久。天宸仿佛知道她有感于此一般,揉乱她头顶的发丝,回她一句——正因无法长久,才需倍加珍惜。
此时,浮苏仿如一朵迎着晚霞乍开的粉面芙蓉,临风照水,别具风姿。天宸看着浮苏眼眸微闭,水光盈盈的娇软样子,心中顿是柔肠起。不似浮苏,偶尔会问自己深情从何而始、从何而来。天宸只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行事,爱便是爱,不去问因何爱、如何爱。从心而始,随意而动,管那么多呢。
“天宸。”
“嗯。”
“你摆脱不掉我的。”浮苏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最终吐出的却是这么一句。
闻言,天宸含笑垂目,看向在他怀中眉眼聚拢成峰的浮苏,道:“嗯,我的仙子将无敌星海,蔫敢说摆脱二字,只盼仙子莫负小僧。”
每每天宸总让浮苏心中安定,当她想着他是如何厉害的大能,无法不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一方时。天宸只用一句话,就让浮苏明白,他们之间没有谁强谁弱,只有彼此一样的一腔热诚,满怀情思:“知道就好。”
伸手描摹着浮苏的眉眼,天宸忽然道:“下一个陷阱你打算安排在哪里?”
浮苏扭扭身子,抬头问天宸:“干嘛,我可不能告诉你,万一到时候你不跳坑怎么办,不白费工夫了。”
“双修甚妙,你身负道种。又是魔修血脉,此刻于我而言,比陷阱更堪妙用。”这一点。天宸也是试过才知滋味啊!本来以为要苦苦捱着,本来心中正咒骂那坑队友十万年的李毛毛。结果突然发现,李毛毛偶尔还算着调。魔身道种之躯,就是为他此刻入魔量身打造的。
“啊!也……也就是说,还可以……”浮苏说着说着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于是笑容越来越大,笑意越来越深,直到把天宸都感染得眉弯如月。眼亮如星。
“只是不免委屈你。”天宸此时特想揍自己下世一顿,虽然也是他,可有时候真挺蠢的。自己嫌自己蠢,天宸大概是头一个。
浮苏连连摇头:“不。不委屈,一点也不。”
听她连连摆手摇头,天宸轻点她嘴唇一下道:“我却忘了,这嘴有多馋。”
“那就是说,你以后都会出现?”浮苏小心翼翼地看着天宸。生怕答案是否定的。
“嗯,直到我下世能自行破魔为止,如此下来,大约数月便得,洗魔池需还需九九八十一天。算来半载足矣。只我下世眼中你已死,此劫,我亦不知道他破不破得。魔息好除,情劫难破,我下世如今在情之一劫上,着实还年轻了些。”说罢,天宸又在心中暗骂坑队友十万年的货色,真该死了都挖出来挫骨扬灰。
半年?半年都不知道沧海界会变成什么样,浮苏想象一下,那时候就凭光头,肯定解决不掉,这是天大的麻烦呐:“那沧海界之劫,如何消?”
“魔修不必担忧,他们自会去逆天而行,妖物却意在沧海,你那七星师兄,眼下所图虽小,但目的却与逆世不谋而合。他欲重新为人,但天道规则在上,不能容他此念。乱沧海而指天道,倒也不是不能,人心到底比魔修妖物都来得复杂多机变。至于如何消此劫,有些事,我也不能尽数看入眼中,沧海界不会亡,至少,不会因我起之劫而亡。”天宸话并没说完,如果真因此劫而亡,等待他的结局便会相当凄凉。
浮苏便信天宸,毕竟,历无数世都能重证果位,不会就倒在这一世上:“那我要走吗,你出禁制后会不会又变回那样?”
天宸摇头道:“不必,不会。”
一听这两个“不”,浮苏高兴得眉飞色舞,这意味着他们会有长达半年的同进同出,一起结伴而行。沧海风浪起,能得天宸同行,便是再大的风浪,她也将心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