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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草却是不以为然,待他重塑了肉身,她还急着学这双修做甚?
不过,惹恼他大抵是没有好处的,所以离草只得忍痛放弃了这难得的学双修的机会。
在那谢二爷亲自过来解了她双手束缚,欲揽过她腰身抱进怀里之时,她蓦地一闪身躲了开来。
谢二爷见她躲开,不由一眯眸:“怎么?小美人儿不想与爷我双修了么?”
头一回被人唤作美人,离草颇有些受宠若惊,顿觉这谢二爷极之有眼光,正待与他再交流一番,却是一股劲气上来。
“啪——”清脆的一记耳光扇在了那谢二爷的脸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时全都聚焦了过来,堂中刹时一片死寂。
“这……不是……我”离草堪堪地缩回手,在衣服上磨蹭了几下。
想来用力真的很大,连她自己都觉得手麻。
再看看那谢二爷左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和他极速阴沉下来的面色,她忍不住默哀道:“大叔,你又害我!”
苍绯极之不屑地冷笑一声:“哼!这种恶心之人,便该如此对待!”
这大叔!他看不惯,却害她遭殃。
离草有些欲哭无泪地向后退了两步,但见谢二爷扬袖一挥,恼声道:“你这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绑起来,扒光了衣服送到爷房里去!”
这一声喝,立时有数名男子跳上前来抓离草。
但见这一阵仗,离草只得转身就逃,却是又被人堵住了门口,只得又退了回来。
“你这小妖莫非连几个凡人都对付不了?”苍绯十分看不得她这般没用的样子,凡人在他眼中简直有如蝼蚁,随随便便便能捏死,怎的到了这小妖跟前,却是如此被欺负!
离草本是不愿用法术对付凡人,但是这个当口实是没法,只得暗暗念诀。
但见地上立时长起了无数藤蔓将面前几个大汉给生生缠住,动弹不得!
“这这……”众人见此情景,不由立时退开。
有人对谢二爷道:“她乃是昆仑弟子,会玄门法术,我们怕是斗不过她。”
谢二爷自是知晓昆仑的名声,又惊又疑地看着离草,却是又不甘心这般轻易地放过她。
“喏,我将钱还给你,我们便算两清,如何?”离草自袖中掏出剩余的银两扔给了他。
“二爷,我看不如就此算了罢?”旁边有人提议。
谢二爷虽不甘心,却也无法,只得忿忿一挥手:“罢了!放他们走!”
白无瑕一听,立时笑呵呵地凑到了离草跟前:“还是草师妹厉害,我们这便速速离开罢!”
生怕晚一步,便要沦为那些丑男的玩宠。
二人正准备离开,忽闻一阵“啪啪”响声,却是缠着那几人的藤蔓被生生挣断。
离草不由惊诧地望着他们,虽说她法术不精,但这藤蔓一般的普通人也应该没这般容易挣断的啊!
“小五,看不出你竟如此厉害嘛!”旁边有人上前伸手拍了一下其中一人的肩膀,大笑着夸赞。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止,一只手蓦地自他胸前生生穿过,破开一个血洞。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那只手,再抬头望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小五,连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出口,便歪了脑袋咽了气。
“小五!你做什么?!竟连自己人也敢杀!”乍见这惊悚的一幕,那谢二爷禁不住破口怒斥。
谁想那小五和其他几人却似恍若未听见一般,只朝离草僵直地走过去。
但凡有阻挡着他们路的,不是被穿胸,便是被打破了脑袋,一时间整个屋子惨叫声不绝,血肉横飞!
离草怔然地看着,但见那几人眸中皆是泛着红光,似与洛公子当初有所相像。
“他们皆被魔化了。”体内,传来苍绯凝重的声音。
“魔化?”离草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惊诧不已:“他们好好的怎会魔化?”
“哼!必是又有人在幕后做的好事!”
“兔师兄,现在怎么办?”离草转脸正想要找白无瑕商量对策,却见他定定站在原地,手中的扇子“啪”一声掉落在地,手脚打着颤,有些站不稳地搭上了她的肩,闭了眼颤着声道:“师……师妹,我……我晕血。”
离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抬手扶了扶额角,果然关键时刻,这位兔师兄便靠不住了。
110 仙魔初碰面(1)
眼见着屋内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那谢二爷也早已不知躲到了何处。
而那几个魔化之人踏着遍地的鲜血与尸体,直直朝着离草走了过来。
“你这小妖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逃?”
一声冷冷的警告响起,离草回过神来,颤了颤。
一面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张臂一把抱住瘫靠在她肩头的白无瑕。
只听“噗”一声,白无瑕便化为了一只兔子,被她抱在怀里,撒开腿儿便跑。
苍绯实是不想骂她,却又忍不住:“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用这腿跑想逃到几时?”
经他这一提醒,离草才想起她完全不必用两条腿逃。
虽然没剑不能御剑飞行,但她还会遁地,逃跑专用之术,竟然都给忘了。
她停下脚步,抱着白无瑕掐起诀来,面对着追上来的几个人,她冲对方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脸,顺带招了一下手:“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
说罢,脚下用力一跺,正待钻进地里逃走,谁知脚下却无半丝反应。
她又用力跺了几脚,地仍旧是实实的,根本遁不进去!
“看来是有人设下了咒法,阻了你的遁地术。”苍绯沉沉地向她说出了这样一个极为不妙的消息。
“究竟是什么人在幕后搞鬼啊——”离草郁结不已,无法之下只得再次拔腿逃起来。
然而好不容易跑到这宅门处,却是“嘭”一声又被重重弹了回来,跌坐在了地上。
“呀!”离草揉了揉撞痛的脑门,伸手向前摸了摸,却是在虚空中摸出一片实物,手放之处更印出一片水蓝色的波纹:“这是……结界?!”
竟有人在这宅子里设下了结界阻挡她离开!
苍绯冷笑一声:“看样子,此人是专门针对你而来。”
离草泪眼望苍天:“我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要置我于死地?!”
看着已追上前来的那几名魔化之人,离草步步后退,直退到墙角,再无路可逃。
而屋内存活的其他人也躲在各个角落,因着结界所困出不去而焦急不已。
她泪眼汪汪地求助着:“大叔,现在该怎么办?”
苍绯沉默了一会,然后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转身,撞墙,撞晕为止。”
离草怔了怔,半晌才抽了抽嘴角:“大叔,你必须得了解,晕了也不代表事情就解决了……”
“信我就照做。”苍绯冷冷打断她,语气很淡,听不出半点玩笑之意。
眼看着那几人逼至面前,离草也没其他办法,只得转过身去,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用力撞向了那堵墙。
“咝——”这一下撞得离草眼冒金星,却还不足以晕过去。
没办法,只得再来。
一下、两下、三四下,离草这番惊人举动终于不负众望,在众人瞪直了的眼里如愿地缓缓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一刻,她只千叮万嘱了苍绯一句:“大叔,千万莫要骗我啊!”
否则便对不起她这忍辱负重的脑门了。
怀里的兔子也随着离草的倒下跌落在地,见离草不省人事,再一瞅走上前的魔化之人,耳朵一抖,蹦跳着便要逃。
然而,一双兔耳朵却是被人直直拎了起来。
通红的双眼正对上对方那也同样赤红的双目。
白无瑕身子一绷,一副天亡我也的悲惨模样,泪眼汪汪地望向躺在地上的离草。
这一望,却是叫他一双红眼睛又惊诧地瞪得老大。
只见离草不知何时已然醒过来,站起了身。
衣袂无风自动,全身透出的气息像是换了个人般,脸上多了几分妖冶,唇边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最显眼也最让人惊骇的是——
她的眼睛竟变成了妖异的紫色,闪动着魅人的光芒。
拎着兔子的那人看见她醒来,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手也因此而松开,白无瑕便直直摔在地上,生生给摔晕了过去。
离草淡淡瞥了地上兔子一眼,然后又邪魅地笑着扫了几名魔化男子一眼:“现在,该怎么收拾你们好呢。”
对方齐齐盯着她,便直接挥着刀冲了上来,谁知身体却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控制住了,丝毫不能动弹。
“哼!这种魔化的低等生物还要本君亲自动手!”“离草”嘴角轻扬,缓步走上前来,右手微微一虚握,其中一名男子手里的刀便自动飞到了她的手中。
既然是魔化之人,已无人性,杀了也无妨。
但见她缓缓举起了刀,然而却这一瞬间,五人的身体徒然炸开无数蓬血花,竟是不等他动手,便齐齐身亡。
她紫眸不由一凛,警惕地扫过周围角落,却是什么也未发现。
忽而又似察觉到什么,她冷冽地抬起眸子,冷冷望着站在面前静静立于半空的那一袭素衣白袍。
素白衣带在风中起伏,飘然无尘。
脚底长剑寒光闪烁,犹如水波荡漾,此种风华这世间也仅一人所有。
“你……是魔君苍绯?!”慕流音看着她那双紫色的眸子,微微蹙紧了眉。
苍绯只斜眸淡淡睨了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想到不到再见面会以这种方式罢,慕流音。”
111 仙魔初碰面(2)
慕流音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几人,眸光微沉,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冷厉:“你竟借着她的手做出这等罪孽之事?!”
“那又如何?”苍绯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在你们这些自诩仙门的人眼里,我们妖魔不就该如是么?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慕流音目光微动,御剑落下,剑身一转回到他手中。
他手持清霜剑,直指向对方眉心,淡淡道:“离开她的身体。”
“若是本君说不呢?”苍绯十分惬意地扬着唇,一双紫眸半眯着,戏谑地看着他:“怎么?想杀本君么?”
他双手长袖一展,炫耀一般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你应该很清楚,若想杀我,只有一个法子。”
慕流音看着面前那熟悉的面容,本是单纯天真的一张脸,此时却是带着极为陌生的嘲弄与自得。
他冰雪般的眸子里不由漾起一缕微波。
是的,他很清楚,若不能将魔君驱逐出离草之身,那么要杀魔君的唯一法子便只有连离草也一并诛之!
苍绯赌的,也无非就是他是否忍心对离草下杀手罢了!
他手中的剑尖已然紧抵着对方肌肤,只是却再也送不近半分。
眼前的,终究是他的徒弟,本性纯良的一棵小草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她朝夕相处,她的努力,她的用心,他都看在眼中。
淡漠的心已是很久未觉得这般温暖了。
要杀她,如何能下得去手?
“叮——”清霜剑收回鞘中,慕流音看着苍绯,沉声道:“今日且放过你,但你莫要妄想能一直借着她作挡箭牌,终有一日我必定将你诛之剑下!”
至少如今魔君还在他的眼下,只要小心防范,应该暂时不会有问题。
苍绯一声冷笑,眸光却是微微一沉。
他赌赢了,可是,为何却反而觉得有些不快?
因为慕流音的不忍心?
而不远的一处楼阁顶上,一抹妖娆的身影静静将一切尽收眼底,绝美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冷然的笑意:“舍不得杀么?哼!看来他还真是相当喜欢如今这个徒弟呢!”
*** ***
离草醒来时,天已近黑。
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自己房中了。
谁救了自己?
而下一眼便瞧见一旁椅子上坐着的人影。
师父?又是他救了自己?
她心中惊讶感激之余,却是又忍不住愁苦起来,该不会这次私自下山之事又叫师父给逮住了吧?
可不可以当作没看见?
她立刻将眼一闭,专注地继续装晕。
“醒了还不起来?”淡淡的声音将她的幻想彻底打破。
凭她的直觉,师父在生气!
好罢!谨记着“以柔克刚”的万能法子,她立时翻身坐起,垂着眸老老实实交待认错:“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保证下回再不私自下山,也不去赌钱,更不去招惹事非了。”
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眯,随即薄唇浮起一丝悠长的笑意:“你不仅私自下山,还去赌钱?”
诶?她是不是不打自招了?
离草望着慕流音那渐渐沉下的俊容,一时间悔到肠子都青了。
“你赌钱做什么?”慕流音声音沉沉坠地,一字一顿。
唔,师父今日心情似乎不怎的好。
离草思忖了一下,以为现在正是她讨师父欢心之时,忙自怀中摸出那千年蚕丝剑穗,怯怯地递上前去:“弟子只是想赚钱买这剑穗送与师父。”
慕流音微微一怔,望着她手里的剑穗,却是一蹙眉:“为何要送为师这剑穗?”
离草自是不会说想让师父喜欢她,只一本正经答道:“师父待弟子极好,又几次救弟子性命,弟子心中感激,无以为报,只能借这剑穗以表心意,望师父莫要嫌弃。”
慕流音眸色中有刹那柔软波光泛过,默了半晌,接过剑穗,淡淡道:“只要你心中向善,好生修炼,便是对为师最大的回报。”
见慕流音收下剑穗,离草心中欢喜,连连点头应着声:“嗯,弟子会的。”
而这口气一松,她才复觉得额头有些疼痛。
抬手摸了摸,一片红肿,却是之前撞墙所致。
“很疼么?”额上一暖,却是慕流音抚上了她的额头。
离草怔怔然地望着他,心中不知什么样的感觉一划而过,只觉得师父的手抚在额上极之舒服,竟是不舍让他离开,于是糯糯点头道:“很疼。”
慕流音掌心在她额上来回抚了几遍,红肿便渐渐消下。
待他将手收回时,离草不觉有些怅然若失地轻叹了口气,无限惋惜中。
“小草,有件事……”慕流音忽而淡淡开口,看着她,目光闪烁了一下。
离草心中一跳,近乎有些热切地应道:“什么事?”
莫非师父真叫她的礼给感动,要教她更高深的仙法?
慕流音静静盯着她的双眸看了半晌,眼眸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宁静,只沉了声道:“你私自下山赌钱,明日起禁闭三日。”
离草那满心的期盼立时给一盆凉水浇灭,颓然地蔫了下去。
果然,只靠一个小小的剑穗还是不足以让师父喜欢她么?
112 还是师父好
慕流音瞧见她那沮丧的模样,微微一抿唇,丢下一本书册与她:“这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法术,若是无聊,你可自己参研参研。”
这回的事他已听说,徒弟也该学些傍身之术了,否则下回再遇险,未必他次次都能赶得及去救她。
一听有法术学,离草自是开心,于是乐呵呵地接过了书:“多谢师父,徒儿一定会好好学的。”
慕流音轻轻一颔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道:“小草,为师希望你能保持这份纯朴之心,切莫受他人蛊惑误入岐途,你可知道?”
离草不知他怎会突然说起这个,不由愣了一愣,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师父放心,徒儿不会的。”
慕流音点点头,他相信徒弟的本性。
虽说魔君在她体内,但终究被打毁了肉身,以他此刻虚弱的元神之力暂且也做不出什么来。
待他寻得不必伤徒弟也能将魔君逼出的法子,再治他也不迟。
这样打定了主意,他便也不与离草提起此事,以免她多心。
待慕流音离去后,离草摸了摸已经消肿的额头,颇有些郁结道:“大叔,你叫我撞晕了究竟是做什么?”
苍绯若无其事地懒懒道:“没什么,不过是随口说着玩玩罢了。”
离草小脸一垮,纵然是她这般好脾气,也耐不住要恼怒了:“我还以为大叔你真会有法子救我我,却不想你竟是耍着我玩,枉我这般相信你,真是叫人失望!”
早该知道,兔师兄都不可靠,何况他这只是一直在利用她的魔君?
亏她还傻楞楞地听他的话去撞墙,真真是笨到极点!
她愤愤然地继续道:“幸得这回又有师父在,救了我,否则靠你我便真要死定了。”
苍绯冷哼一声,不屑地轻笑:“你怎就知道是他救了你?”
“除了师父还能有谁会救我?”现如今,也就只有师父待她是真心的好了。
苍绯只轻轻一声嗤笑,不再说话,只是那不快的感觉却愈来愈深重。
离草便也赌气地不再搭理他,躺在床上,想起方才师父摸着她额头的感觉,心里才觉着又舒坦了许多。
不过,为何她总觉得忘了些什么事?
距离昆仑十几里远的山下城中,某只摔晕的兔子终于悠悠转醒,方一睁眼,便瞧见头顶一只涎着舌头恶心狠狠盯着它的狼狗。
兔子全身毛一竖,爬起身便跳着逃跑,一面被身后的狼狗追,一面凄怨尤深地哀嚎:“草师妹,你怎么可以丢下为兄独自逃走?忒不厚道了啊啊啊——!!!”
*** ***
离草禁闭了三日,连琳琅来找她都不能见,幸得有师父给她的书册。
其中的法术虽然都是些不算高深的,但种类确实极多,离草一时看得入了迷,连小腾蛇都丢弃在一边置之不理,更别说是屡屡害她的苍绯了。
像什么分身之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