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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本是不大情愿,但未想夙璃落竟让她去,说是可以历练历练,琳琅这才无奈应下。
此刻琳琅瞅见凌剑非那眸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之色,不由暗暗捏了离草一把,瞪了她一眼。
这下可好,她倒是成了个坏人好事的恶人了。
“也好,多个人多个照应。”凌剑非勉强笑了笑,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却是晦涩的很。
他本以为这一路有了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却未想又多出了一人,怎能让他不懊恼?
三人刚走到昆仑山门前,忽而一道人影又自一旁窜了出来,笑嘻嘻道:“两位师妹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离草看见面前之人,却是又惊又喜:“兔师兄?”
眼见的那笑如春风,神色盎然之人可不见是许久不见的白无瑕。
琳琅一见到他,眼珠子立时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笑眯眯道:“我们正要出门游玩,不知师兄可有兴致一道?”
白无瑕一听有的玩,眸子立时亮了起来,却是故作矜持地抬手咳了一声,正色道:“两位师妹如花美貌,出门在外实是危险的很,正好师兄我近来也没什么要事,江湖经验亦丰富的很,不如就陪同两位师妹一道保护你们罢!”
琳琅瞧着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扑嗤一笑。
明明自个心里想玩,却还要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大义模样,真是做作。
不过,她面上却仍是客气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要她一个人做这碍事者,她可不干,还是再拉一个一起下水的好。
离草自是不会介意再多一人,只是凌剑非这脸色转瞬间便黑了又黑,实是郁结的很。
*** ***
“还魂仙草?!”走在路上,白无瑕知道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之后,不由一惊,而后苦着脸抚额叹息道:“本以为是出来游玩,原来竟是要去死人城,为兄我真真是被骗得好苦。”
琳琅白了他一眼,讥诮道:“师兄不是说是要保护我和小草么?怎么?现在后悔了?”
白无瑕立时又直了身,摆出一副正色之态:“自然不是,只是,为兄听闻那还魂仙草本是神界之物,实是稀有罕见,要找到怕是希望渺茫,只怕是要白跑这一趟。”
“纵然希望微渺,也要尽力一试。”凌剑非语声依旧坚定不移,他淡淡瞟了白无瑕一眼:“白兄若是没兴趣,大可以回去。”
正好,他也乐得少一多事的人。
白无瑕一听,那脑袋瞬时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啧啧道:“不不不,在下正好也从未去过酆都,去瞧瞧倒也不错,何况,两位师妹还得由在下保护才行。”
凌剑非皱了皱眉,不再说话,由得他去。
琳琅在一旁拉着离草笑的甚欢:“小草,这下我们一路可不寂寞了。”
离草亦是赞同地点着头。
可不是,有兔师兄这么个活宝在,哪里会寂寞?
一路上,四人走着玩着,数日之后才到酆都。
酆都与人间其他的城镇并无区别,也极为繁盛。
四人在城中寻了家客栈住下,而后便开始分路四处打听关于还魂仙草之事。
离草一日下来寻问了城中许多人,都说并未见过。
毕竟是消声匿迹的神界之物,有些人莫说没听过,就算听过也从未见过,更不知长的是何模样。
离草不禁有些泄气。
眼见天色近暗,她正打算回客栈问问其他人的结果,忽而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
离草扭脸,才看到是一个衣着褴褛的小乞儿,以为他是向自己要钱,她忙伸手自怀里正想掏了给他,却听他开口道:“姐姐,你是要找还魂仙草么?我知道在哪。”
“咦?”听到这个消息,离草甚是意外而又惊喜,忙扶住他瘦小的肩膀,有些激动地问:“你知道?快告诉姐姐在哪?”
小乞儿却是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而后小声地对她道:“姐姐也知道这还魂仙草珍稀的很,我不能随便说出来,只能带姐姐去。”
离草想了想也对,于是点点头:“我去找我的朋友一起,你带我们去。”
然小乞儿却是摇摇头:“姐姐要么现在跟我去,要么就永远都找不到。”
说着,他已然径自转身便跑。
离草虽觉得有些怪异,但有一丝希望她总要试试,于是便独自跟了上去。
206 阴险的埋伏(1)
离草跟在那小乞儿后面,一路到了城郊的一座荒庙。
天色已黑,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正想问那小乞儿还魂仙草在何处之时,那小乞儿却是几个窜身,竟是溜得不见了人影。
离草在荒庙四周转了几圈,也没见着那小乞儿的身影,更看不到任何形似还魂仙草的植物,她很快明白,自己定然是上当了。
只是,却不知这小乞儿引自己来此有什么目的?
感觉苗头不对,离草准备先离开这,回去再说,忽而一股异香飘来,离草只觉头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竟似有浓重的睡意如潮水般袭卷而来。
离草心叫不好,这种感觉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她告诉自己不能睡,然而意识却是不受控制,头沉得几乎要抬不起来,眼皮亦是快要睁不开。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之时,手中的清霜剑忽而颤动轻鸣起来,似有一股柔和的力量自剑上散发出来,传至她全身各处,好似醍醐灌顶一般,让她的头脑一刹那清明了许多。
离草当下拔出剑,朝着面前黑暗处一劈而下。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一股恶意的气息。
只听得一声轻呼,而后一个女子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好你个丫头,竟然没有中我的术入梦!”
这声音亦是极其耳熟。
离草立时以法术燃起一簇火光照亮了四周,但见面前一女子捂着流血的右臂,目光清泠而又凶狠地盯着自己。
“你是……白伶?”看清那张妖娆绝色的面容,离草不由一声惊呼。
她可不正是当初杀凌剑非报仇未遂而最终逃走的白伶么!
可是,她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为什么又要引自己来此处?
白伶冷冷看着她,淡淡勾唇一笑,那笑却只是一种笑的表情,不带丝毫情绪:“想不到你比过去竟是厉害了不少,想抓你看来并非这么容易了。”
离草微微一拧眉,不解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抓我?”
白伶眸中闪过一道晦暗的光芒,泠泠道:“哼!上回我被那臭道士重伤,休养了大半年才好,自然是要再找叶风报仇,而你是叶风喜欢的女人,当然是要抓了你对付他。”
闻言,离草不由一声轻轻叹了口气:“你……还是放不下,也不肯原谅他。”
“那种卑鄙无情的小人,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白伶目光一瞬间又变得冷厉起来,雪亮的眸中掠过一丝冷锐的寒芒。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与这一世的他并无关系,你又何必再执着?”离草仍试图劝解她。
然白伶哪里能听得进去。
对她来说,一直支撑着她的便是仇恨,她现在的生命里也只剩下了仇恨。
她长袖一挥,五指成爪,又向她抓了过来。
离草脚步一错,灵巧地避开。
白伶所擅长的是在梦境中控制人,只要不被她的术法入了梦,那么要应付起来也并不难。
白伶几次攻击不中,不禁有些恼怒。
而离草一直都只是守而不攻,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她之意。
毕竟,她亦是个可怜之人。
“真是没用的废物,连这么个丫头都对付不了。”忽而,一声冷哼传来,离草立时感觉到背后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她本能地转身挥袖去挡,却终是因距离太近,她的力量未能完全发出,而被那一道劲气击得生生退了数步。
然未待她喘口气,白伶的爪又到了面前,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堪堪侧头避开,那爪尖就擦着肌肤而过,带起一串血珠。
而看清那自背后偷袭自己的人后,离草不禁有些惊诧:“冰舞?”
魔相之女冰舞,怎么也会出现在此?
冰舞傲然而立,一张美艳动人的容颜,正轻挑着柳眉嗤笑地看着她:“我说过要让你消失!”
当日若非父亲阻拦了她,她早就将这可恨的女人给杀了!
想到那之后,苍绯逼问她这女人的下落时,竟就那般掐着她的脖颈,威胁她若是不说便要杀了她!
可恨……实是太可恨了!!
苍绯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如此对待自己,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得知这女人又被昆仑救走之后,她便暗自打听跟踪,一路跟着她们到了酆都,本想借着白伶的手对付这女人,谁想白伶竟如此没用,这才逼得她不得不亲自出手!
离草没有在意她冷然的话语,只看着白伶,不解:“白伶,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白伶还未开口,冰舞已然先替她回答了:“她的命是我救的,当然要听我的命令,只可惜是废物一个,根本派不上用场!”
白伶脸色微微变了变,只是蹙了蹙眉,却并未说什么。
不论如何,当初她重伤之时,确是亏得冰舞所救,她并非不懂得感恩之人,自然是要报恩。
正好冰舞要对付的和她也有一丝关系,她自是也乐得应承下来。
离草握紧了手中的清霜剑,平息下胸口处那翻涌的血气,眸光雪亮地看着面前二女。
白伶的能力,只要不入梦,她尚且可以应付。
而冰舞对她似是恨之入骨,定然是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对于冰舞的实力,她却并不清楚,但想来魔相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弱到哪去。
这般一想,这情势似是对她大为不利。
还是找机会逃走的好。
似是看出她的打算,冰舞冷笑一声,右手一扬,手中赫然多了一支精巧的长鞭,轻轻一挥,便是舞动生风,啪啪作响。
“想逃?没那么容易!”说着,她已然甩动长鞭朝离草抽了过去。
而白伶自然也是同时挥爪攻击。
离草一下子被二人同时围困攻击,实是有些招架不过来,手脚忙乱,几次都被鞭子抽破了衣裳,被利爪划破了肌肤。
冰舞见占了上风,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瞅准她的一个破绽,便是一鞭狠狠抽了过去。
“啪!”正好白伶亦掠身上前,离草趁机往后一躲,那一鞭便抽在了白伶的胳膊上,衣袖破裂,立时一条狰狞的鞭痕便显露了出来。
207 阴险的埋伏(2)
“啊——”白伶痛叫一声,抬手捂住了伤处。
“碍事的废物!”冰舞却是没有半分歉疚之意,只冷嗤了一声,忽而袖手一挥,只见白伶方才被鞭子抽中的伤口处蓦然窜出一团黑气,有如绳索一般一下子将白伶身前的离草与她一同两人一齐束缚了起来,而她的身体似是受那黑气的影响,竟是不能动弹。
这等于就将她当作了一个固定的木桩,牢牢绑住了离草而已。
离草惊诧之下,忙运力挣扎,然而就在这时,冰舞的下一鞭又紧接着抽了过来。
那鞭子在半途之中忽而变得如尖刺一般硬,成直线状刺来。
而看她的攻势,竟似一点都不顾正好因伤挡在离草面前还未来及退开的白伶,就要这般直直穿透她的身体去攻击离草。
白伶眸中只闪过一瞬的惊怒,却又很快化作了一抹释然的自嘲。
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连她最爱的男人都能狠得心下手杀她,更何况是其他人?
冰舞很显然从一开始就只是要利用她,如今她已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唯一最后一点用处,便是替冰舞困住了离草,成为她致命一击的活靶!
眼见那鞭子便要穿透她的后背心,而身前离草亦是奋力将那黑气的束缚挣脱。
只是,本来可以有时间逃走的她,却是伸手将她往旁边使力一拉,那鞭子擦着她的身侧而过,却是狠狠刺进了离草的肩头。
刺目的鲜血,在她的眼前缓缓涌出。
她却好似呆怔了一般,迷茫而不解地看着离草,喃喃:“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可以逃走,却为了救她而不顾受伤?
明明自己曾那样伤害折磨过她,更在刚刚之前还一直想要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救自己?!
白伶不能理解,也想不明白,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我可是折磨重伤过你啊!你难道就不恨我么?!”。
离草微微地弯起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为什么要恨你?你的遭遇我虽未曾经历,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恨一个人实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与其让自己痛苦,倒不如想着怎么济难众人,不让别人尝到与自己一样的痛苦,如此不是更好?”
“你……”白伶紧紧拧起了眉,目光深幽地看着她,眸中的情绪复杂变化着,似有所动容。
“哼!真是大言不惭,说的可实在是好听极了!那你不如也来化解我的恨怎么样?”冰舞扬着眉,手握着鞭子微微一扭,那刺进离草肩头的鞭子便在肉里绞动着,让离草忍不住吃痛地皱紧了眉,却是咬紧牙不吭一声,然头上的汗珠却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冰舞仰首大声笑了起来:“哈哈……要消除我的恨就是让你死!所以,你去死罢!”
她眸中寒光一闪,抽出鞭子便缠上了离草的脖子,而后用力一勒。
“唔……”离草手中剑掉落在地,只本能地伸手拽着颈间的鞭子,脸色渐渐有些发白,呼息亦因鞭子的收紧而越来越困难。
冰舞的嘴角已然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这一次,绝不会再让这女人活下去了!
然而,一道寒光闪过,竟是一旁的白伶捡起了地上的清霜剑,挥剑斩断了鞭子,然而因为她是魔,剑是仙器的关系,她强行握剑,亦使得掌心被仙器的力量所灼伤,不由又吃痛地松手扔了剑。
“呼——”一刹那颈上的松懈,让离草的呼息立时顺畅了许多,不禁带了些感激地看着白伶。
而冰舞则因鞭子的突然断裂而踉跄地退了好几步,不由恼怒地瞪着白伶,怒声道:“你竟敢坏我好事?!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
白伶只冷然地睨了她一眼,泠泠道:“你救了我,方才也险些杀了我,我们之间已然两清。”
“你——”冰舞气得手直颤,似有些恼羞成怒地挥着断鞭,几近疯狂地抽了过来。
然而,眼见她的鞭子就要抽到白伶的时候,她的身影竟然消失了。
“你在往哪里攻击?我在这里。”白伶讥诮地笑着。
冰舞一见,转手又朝她抽去。
只是每当她的鞭子快碰到白伶时,她的身影就会突然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而她在气恼狂乱之下,又意外地发现,离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一边怒喊着一边攻击着:“白伶,你这个废物,把那丫头给我藏到哪里去了?!”
“白伶,她这是……”一旁的离草看着冰舞突然一个在那自言自语,胡乱挥舞着鞭子,不由有些诧异。
白伶只是蹙眉淡声道:“我方才暗中给她施了术,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之中,趁现在,我们赶紧走罢。”
说着,她扶起离草便要离开。
“等等。”离草没忘记将师父给她的清霜剑捡起,而后才跟着她往客栈的方向回去。
刚走至半路,便遇上了焦急找着她的凌剑非。
因为三人都回了客栈却迟迟不见离草,他们担心之下,这才又分头去找。
凌剑非见到离草受伤,又见到一旁的白伶,脸色当即一变,神情亦变得极为复杂:“你……怎么会在这?”
他很清楚她对他的恨意,难不成她又想伤害小草来向他报仇?
白伶冷眼看着他,此时的她,只要她想,便随时可以抓着离草作要胁来尽情地折磨报复他。
“剑非,你别担心,是白伶救了我。”未待她开口,离草却是淡笑着向凌剑非解释起来:“她是朋友呢!”
朋友……
白伶眸光微微凝了起来。
明明是她救了自己才对!自己不过只是回报而已。
这样便对她消除了戒心,当作朋友,还真是个天真的丫头呢!
不过,这样也好,她现在亦受了伤,要杀叶风不容易,倒不如假意和解混于他们身旁,待有机会之时再了解了他!
这般想着,她便舒展了眉,轻然地朝凌剑非笑了一下:“放心,我既然肯送她回来,便没打算伤害她,你不用这般警惕地盯着我。”
208 出发去鬼界(1)
凌剑非听着白伶这般说,微微一拧眉,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仍是留了个心眼。
毕竟她一直都那么恨他,不,是他的前世,应该不至于这般容易便放弃报复。
他并不怕她寻自己报仇,只担心她会再将离草卷进来,再伤害离草。
三人回到客栈,没多久,琳琅与白无瑕也回来了。
见到离草受伤,琳琅便立即心疼地奔上前来,一面替她治伤,一面急声问着:“小草,发生什么事了?是哪个混蛋将你伤成这样?!我替你报仇去!”
离草只是淡然地微笑着摇摇头,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没什么,只是不小心遇上一个魔族而已。”
关于冰舞之事,她并不打算说出来。
毕竟牵扯到大叔,连带着又要提到她与大叔之间的关系,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这里竟也有魔族出没?”琳琅一听不由拧起眉,神色凝重起来,自言自语喃喃道:“果然如师尊所说,这魔族终于快要起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