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竟也有魔族出没?”琳琅一听不由拧起眉,神色凝重起来,自言自语喃喃道:“果然如师尊所说,这魔族终于快要起势了么?”
离草听着琳琅这话,亦是有些忧心忡忡。
她知道魔族迟早都会再出世的,因为,他们魔界的生活实是太煎熬。
可是,她也很清楚,大叔是魔族的魔君,界时定然是他领导魔族攻进仙人两界,她实是不想有与大叔执剑相向的一日。
“话说,这位美貌的姑娘是……”白无瑕关心的显然与众不同一些,对于美丽的女子,他总是十分关注,所以,现在两只兔眼便直直盯到了白伶的面上。
琳琅颇为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轻哼:“真是好色之徒!”
白无瑕却是摇头晃脑地竖着一根食指摇了摇,啧啧道:“师妹这般说就不对了,正所谓食色性也,为兄我不过是本着一颗欣赏美好事物的心在看待而已。”
“强词夺理!”琳琅不屑地扭过脸,嗤之以鼻。
离草忍不住暗自好笑,这琳琅与兔师兄凑一堆,就像一对冤家,争吵总是时有发生,这一路上,便尽看着他们俩在拌嘴了。
“这位是白伶,此回也多亏她救了我。”离草微笑着向他们介绍。
“原来是白姑娘!”白无瑕露出满面小狗瞅见肉骨头的神情凑上前去,笑的好不欢愉:“真是太巧了,在下也姓白,与白姑娘可谓是出自同家!”
“哼哼,可并不是姓白的都是同一家,师兄你是兔,人家可是狐!”琳琅阴阳怪气地冷睨着他,很不客气地给他泼了一头凉水。
她是听过离草说起上一回在梦境中发生之事的,虽然没见过,但却是知道白伶这个人,现在听离草一说,便不由诧异而又警惕了起来。
“什么?!”乍听见琳琅抖出这样一个惊悚的真相,白无瑕立即惊恐地往后一跳,一脸畏惧地盯着白伶,颤巍巍道:“你……你是狐?!你你你千万别过来,不要吃我!”
要知道,狐狸可是兔子的天敌啊!!
如今他的眼中可再无什么惊艳之色,全然只剩满满的惶恐。
白伶只淡淡地斜眸睨了他一眼,唇际勾起,绽出一抹飘忽的浅笑:“兔子肉?倒真是好久没吃过了……”
听她这般一说,白无瑕闪身躲到琳琅背后,高声大呼:“师妹救我——!!”
离草见状,不由忍俊不禁:“兔师兄,人家逗你玩呢,你怕什么?”
她自是看到了白伶眼中那一抹戏谑的笑意,却是反而觉得有些欣慰。
一直所见到的白伶都只是充满仇恨而已,如今竟也有了捉弄人的心情,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虽然离草这般说,白无瑕依旧是抖着身子,缩在琳琅身后不敢露脸。
惹得琳琅一直摇头直骂他没出息。
“对了,你们一日下来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想起最终的目的,离草收拾起了杂心,问起对面三人来。
然他们皆是摇摇头,一脸无奈之色,看来也是一无所获。
凌剑非敛眉沉声道:“看来,想找到还魂仙草是没什么希望了,只能闯进鬼界找阎王去了!”
“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白伶在一旁忽而出声问了一句,淡淡的。
离草便将要救温凝之事告诉了她。
白伶听后,眉目间却是浮起一抹自嘲而又讥讽的笑意:“叶风啊叶风,就算是转世,你也依然肯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而我,却是始终不曾在你心中有过半分的地位。”
凌剑非低敛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只蹙眉沉沉道:“前世过往我虽已然不记得,但是温凝终究是为守护我才会落得无法转世投胎,将要魂飞魄散的下场,我不能弃之不顾。对你……我亦说过,但凡我能做的,都会尽力补偿你。”
“哼!补偿?”白伶冷冷一笑:“你拿什么来补偿我白府一族的命?拿什么来补偿我被你欺骗的感情?拿什么来被偿我所受的那些痛苦?!”
凌剑非沉默,果然,她还是并未放下心中的恨意。
一时间,房内气氛显得倒是有些尴尬而怪异。
离草见此情状,忙出声来打圆场:“先不说这些,倒是那鬼界要怎么进?”
凌剑非托着腮沉吟道:“我只听说鬼界大门每晚子时都会开启,只是不知在酆都的何处。”
听他这般一说,离草与琳琅不禁又有些泄气。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个时候,白无瑕又冒头出来甚是得意地扬起了眉梢:“这地方,不巧为兄我正知道。”
闻言,几人眸光不由皆是一亮,齐齐朝他看了过去。
“快说,在什么地方?!”琳琅直接便抓住他的肩用力摇晃起来。
白无瑕给她晃得是晕头转向,连连叫停。
好不容易稳下来,这才喘了口气道:“酆都有处无常殿,那里便是鬼界入口,只要在夜里子时鬼界大门开启之时,进入便可,不过今夜已晚,怕是已来不及。”
凌剑非点点头:“好!那我明夜便去无常殿!”
听得他这话,离草却是听出其中的语意来:“什么叫你去?难不成你想一个闯鬼界?”
209 出发去鬼界(2)
听得他这话,离草却是听出其中的语意来:“什么叫你去?难不成你想一个闯鬼界?”
而听离草这般一问,其他人也立时反应了过来,齐齐看向凌剑非,表示诧异。
凌剑非微微敛了眸,别开目光,淡淡道:“此去鬼界异常凶险,我亦不知是否能有结果,况且这仅是我一人的私事,没必要将你们牵扯进来,跟着我一起犯险。”
“说的是,说的是……”白无瑕正点着个脑袋瓜子应和着表示赞同之时,却是被琳琅一记眼刀飞来,硬生生又闭了嘴。
离草看着他,目光却是雪亮一片:“你这般说岂不是根本就不将我们当作朋友?朋友有难便该一起担当,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人承担呢?”
“可不是。”琳琅也郑重其事地点头道:“何况,多个人多分力量,总比你一人要好的多。”
“可是……”凌剑非却依旧面有犹豫之色,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离草。
他……只是怕她会遇到危险,受到伤害。
离草挥挥手打断他:“别再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明晚我们一道去无常殿入鬼界!”
凌剑非微微蹙了一下眉,却没再说什么。
而白伶则是一直冷眼看着他,目光中有晦暗不明的光芒闪过,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已深,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琳琅与离草住一间,待其他人出去后,琳琅便凑到了离草身旁,压低声音对她道:“小草,那个白伶真的不要紧么?”
离草微微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而后不以为意地笑笑:“没事的琳琅,不用担心。”
虽然离草这么说,但琳琅却仍有些忧心忡忡:“不管怎么说,她曾经可是都那样伤害过你啊,而且看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她似乎对凌剑非仍有着恨意,让她与我们待在一起,我始终觉得是个隐患。”
“琳琅,我能理解你的担心。”离草摇摇头,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相信,白伶终有一日会想明白的,她此番没有害我,拿我来报复凌剑非便可见她已有所动摇,只不过,她的恨太深,要让她一下子全都消解,是不可能的,只能给她时间慢慢地想通。”
琳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就是总这般天真纯善,虽然不说这样不好,但我只怕有一日你会因此而吃亏,像那个魔君之事……”
自那回见到魔君与离草似是不一般的关系时,她便开始担心,只怕离草会被欺骗利用了。
为此,她也曾与离草谈过,可离草总是不以为然地笑笑,让她放心。
只是,这样让她怎么放心?!
而离草一听琳琅又要提起大叔之事,忙抢先截断:“哎呀琳琅,我不说过让你放心么?你就别再操心啦,小心想多了长皱纹。”
“呸呸呸!你才会长皱纹呢!”琳琅瞪了她一眼,故作生气地抬手敲她的脑袋:“我可是关心你,你还咒我老!”
“好了好了,是我错还不行嘛!”离草笑嘻嘻地捂着脑袋闪躲着,一面道:“很晚了,我们先睡觉罢!”
两个女孩子躺在床上,十分亲密地抱在一起,一生之中能有这样一个要好的朋友实是难得,对她们来说,彼此之间亦是都极为珍惜。
不知是不是因为琳琅方才提到了大叔的关系,离草忽而间想起了那时与大叔夜夜同床而眠时的情景,想起了他那双有力的臂弯,想起了他那很是温暖而又让人安心的怀抱。
不知怎的,竟然一瞬间有些怀念。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她的脸便不自觉地有些烧烫起来,让她忍不住羞涩难当。
她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难不成,她真喜欢大叔?!
也许是吧,毕竟那合欢树上结出的双修果是她无法逃避的证明。
想到这,她忍不住又睁了眼,轻声问着:“琳琅,你睡了么?”
琳琅似有了些睡意,只迷糊地喃喃回了一句:“怎么了?”
“你知道的东西多,你有没有听说过合欢树?”
“合欢树?”听到这个名字,琳琅似一下子睡意全醒了,睁大了眼瞪着她:“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离草未想她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不由愣了一下,而后才支吾道:“我……我也是听人说起的,说是只要以一对男女的力量输进树中,便会结出一颗双修果,是不是真的?”
琳琅点点头:“确是如此,那双修果吃下后可以增加修为,所以这才是合欢树的神奇之处,但也正因为如此,这合欢树极为罕见,否则人人都结伴跑去制造那双修果来增长修为了。”
原来竟是真的!
离草不知是惊讶而是失望,心底的情绪颇有些复杂,只是又轻轻悠悠地问了句:“我还听说只有相爱的男女结果的双修果才是香甜的,否则就是苦涩的。”
“谁说的?!”听得她这话,琳琅不由拔高了音调反驳起来,神色中还了些好笑的味道:“那人定是在戏弄你呢!不管那对男女是否相爱,都会结出香甜的果子,哪里分什么爱与不爱?”
“什么?!”离草一听,立时瞪直了眼,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看的典籍还有听过的东西可是比你多呢!”
琳琅本是自豪地说着,却见离草面色扑朔迷离、悬疑离奇、错综复杂,有神伤陨落之态,又似当头棒击,一副懵懂未回魂之状,不禁又是诧异又是担心地拍了拍她:“小草,你怎么了?”
“我没事,睡吧。”离草只是喃喃地回了一句,便转过了身去,然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大叔竟然骗她!却害得她为自己一面喜欢师父,一面却又喜欢了大叔而纠结内疚了好久,果然她还是喜欢师父未曾变过。
心里不是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别的什么,离草只觉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缠绕在心底。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让她误以为自己喜欢他,好堂而皇之地与她在一起么?
该说他卑鄙还是真的是太在意她?
210 出发去鬼界(3)
另一间房,屋内漆黑一片,只有自窗外洒进的月光使得房间里有了一丝朦胧的暗光。
一道人影忽而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屋中,而后纤细的身影朝床边缓缓地,轻轻地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背朝着外面睡着,可以听见他均匀的呼息声。
那人影死死盯着他,目光中闪过一抹凌厉而冷寒的锋芒,蓦地举起右手,五指成爪,就要朝他后心掏去!
而就在她的爪尖即将刺中他的一瞬间,却传来了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你若是想杀我,我的命随时可以给你,只是,请在我救了温凝之后,她的情我不能不还,待还清她后,我便拿我的命来偿还你,所以,希望你能再耐心地等一等。”
她蓦地一怔,眸中神色复杂变幻了好半刻,最终不知是什么样的神色一闪而过,冷冷道:“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床上的人,后背微微僵了一下。
而后便又听到她凉凉的声音继续道:“不过,看在温凝曾救过我娘的份上,我也不想让她就这般魂飞魄散,所以,你是沾了她的光,便让你多活几日,希望你记住你所说过的话!”
说罢,她收回了手,就这般冷然地转身离开。
“你不必如此为我。”温软轻柔的声音自床上人的怀里传出,可以隐隐见到他怀中微微闪烁的淡淡莹光。
“你本也不必如此为我。”淡淡的音调带了丝无声的叹息:“是我的前世害了你,便让今世的我来还你这份情罢!”
*** ***
次日清早,因着大叔的事纠结了一整晚的离草揉着一对黑眼圈出了房间,而其他人早已聚在了楼下桌前。
白无瑕眼尖的一下便瞅见了离草那一对闪亮的黑眼圈,立时拍着桌子很不厚道地大声笑了起来:“草师妹,你这是为了进鬼界特意做的伪装么?倒是与那怨鬼有几分相似!哈哈……”
离草脸色一黑,还未开口,一旁琳琅却已然一拳头挥过去,直直打在了白无瑕的左眼上。
“哎哟!”白无瑕痛叫着捂了眼,龇牙咧嘴道:“琳琅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琳琅揉了揉拳头,高高扬起了眉:“给你也来点伪装!”
哼!让他总欺负小草!
小草人厚道老实,不晓得反击,但她可没这么客气!
说着,她又舞着拳头呵了几口气,勾唇睨着他:“要不要再给你另一边也来一下?这样会更像一些。”
白无瑕忙摆着手躲得老远,继而,满面五官纠结,仿若腹中心、肝、脾、肺、肾皆移了位置,泫然欲泣道:“不用不用,师妹的好意为兄心领了,为兄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离草见状,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这两人,一大清早就开始闹起来了,果然是冤家一对。
就连白伶看着嘴角也禁不住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
最终还是凌剑非出声说起了正事:“趁天黑之前,我们再出去探一探有关无常殿和鬼界之事,毕竟知道的越多,把握也越大一分。”
其他人亦是点头表示赞同。
“我也一起去。”冷不防,白伶忽而开口冒出一句。
“你……”凌剑非微微蹙眉看着她,神色有些异样。
白伶只是斜眸淡淡睨了他一眼:“我说过,温凝对我娘亦有过救命之恩,我便当是还她一个恩情。”
凌剑非沉了眸,却是没再说什么。
而后,几人便分路各去打探消息。
因着白无瑕怕了琳琅,怎的也不肯与她一道,于是琳琅便与离草一路,凌剑非与白无瑕一路,白伶独自一路。
五人约好傍晚时分回客栈碰头,再一道去无常殿。
“琳琅,我看你和兔师兄现在倒是越来越和睦了。”路上,离草笑着打趣道。
琳琅一听,却好似炸了毛一般跳起来:“你哪点看出我与那只死兔子和睦了?那只自恋又好色的兔子,我看着就来气!”
离草捂着嘴直笑:“说起来,琳琅你现在可有喜欢的人了?”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料琳琅听后蓦地一怔,脸上的表情亦是变化莫测,似喜似哀,似甜蜜又似苦涩,最终只是化作唇角的一抹淡然的苦笑:“世上已无人再可以入我的眼,我哪里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琳琅……?”离草看着她这样怪异的表情和奇怪的话语,心中隐隐有了丝不安,却又不知这份不安来自何处。
而琳琅忽而又一下子扬起了满脸绚烂的笑颜,抬手大大咧咧地一拍她的背:“小草,老实交待,你突然这么问我,是不是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之人了?”
“哎?”似一时不能适应她这般快的转变,离草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一下子涨红了脸,连连摇头:“哪有,我……我……”
她这厢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琳琅却是突而抬手指着前方不远处,讶然地低呼一声:“小草,你快看,那个人像不像胥焱长老?”
离草听她这么一问,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道人影拐进了旁边的小巷,虽然只是一眼,但那侧脸看起来倒真是与胥焱长老挺像的。
“不会吧……胥焱长老怎么会突然来酆都呢?”离草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也许是她们眼花了,毕竟这世上长得相像之人也不少。
听她这样说,琳琅想想也是,便也没再追究细想。
待到傍晚时分,她们回到客栈之后,等了许久,却只见白无瑕一人回来,不禁奇怪地问道:“兔师兄,凌剑非呢?”
白无瑕挠了挠头,讪讪道:“为兄也不知道,本来是走在一起,可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了,我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
只是,他们又等了好半天,眼见天已全黑,仍不见凌剑非的踪影,不由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离草想起凌剑非昨日所说过的话,和他有些怪异的神色,一个念头冷不防冒了上来,让她不由一声惊呼:“他……该不会一人去了无常殿吧?”
211 出发去鬼界(4)
无常殿在酆都南郊,据城中百姓所说,这无常殿白日时并不可见,一到夜间便凭空出现在这片空地,乃是黑白无常要来人间勾魂。
因而一旦入夜,便无人敢靠近此处附近。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人行至这片空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