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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让本君欺负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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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璃落讶异地扬起了眉,笑容微敛:“我为何要复活魔尊?”

“因为你是魔族!”离草无比肯定地说着:“你就是那个魔族的内奸!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凤曦口中的圣君!”

夙璃落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一抹精光闪过,戏谑一笑,并未承认也未否认。

离草继续道:“我一开始便觉得奇怪,为何琳琅说的那根白丝带会当真在魔君的怀中,直到琳琅告诉我,这是你教她说的,我才开始怀疑起来。若非是能亲近魔君之人,又如何可能将那丝带放入他的怀里?而能亲近他的,想来也是只有冰舞。”

246 圣君真面目(2)

夙璃落并不说话,只微抿着唇,勾着一抹笑意看着她。爱虺璩丣

离草半蹙着眉,缓声道:“大叔跟我说,他跟踪冰舞想要套问出他们的计划,但同样的,冰舞也可以故意装作上当,借此接近他,趁他不备,将那丝带放进他的怀中。而能让她这么做的,便只有她和她父亲魔相如今共同效忠的圣君,也就是你。我真是笨,为什么没想到授命他们屠城抓人的是你这位魔君!而若非你已准备好一切,又如何能这般肯定地让琳琅告诉我丝带之事,我又怎会去确认?你知道琳琅一直最听你的话,所以只要是你说的,就算对象是我,她也可以忍下心欺骗!”

“若我没猜错,当初我们闯禁地时,对琳琅下了摄魂术的人也是你吧?那时,琳琅说是无意中听你说起玉华峰灵气极盛,而那金银铃亦可降伏白泽兽,实际上根本就是你故意让她知道的,你知晓她想在试炼大会上为你争光的心情,便利用她这种心态让她想去玉华峰上修炼,而她与我是好友,自然少不了拉我一道去。也正是因此,所以她才会这般容易便将你那的银铃偷出来,不过,金银铃其实根本就只是幌子而已,因为,你知道我身边有一只神兽腾蛇,有它在,白泽自会伏贴,每一步你都计算的天衣无缝,你用摄魂术让琳琅引我去禁地,故意让琳琅强破那阵法,知道我会不忍让她受伤,你其实是想试探我能否破那法阵罢?”

“唔……倒是难得你也有这般聪明的时候。”夙璃落笑着抚掌啧啧赞叹,竟是承认了一切:“不错,这些确实都是我所属意之事。当初,我选中琳琅做我的徒弟,便也是看中了她是你的朋友,而这丫头也听话的很,要利用起她来实在是太易如反掌了。”

听他这般说琳琅,离草心中仍旧会感到一丝怒意,同时亦是微微一惊:“难道从我入门之时,你就已经开始在算计了?”

夙璃落笑笑:“唔……可以这么说,毕竟,你那时体内可是有着魔君苍绯的元神,自然要引得我的注意。”

离草听到他这么说,想起凤曦便是为他效力,会知道大叔在她体内倒也不奇怪。

“这么说来,凤曦之所以会故意接近我,也是你所授意的了?”很多以前看起来似是巧遇之事,如今想来不过全都是有计划的预谋而已。

“不错。”夙璃落面上的笑容始终惬意的很,好似一直只是在与她聊着家常:“我本意在于你体内的魔君,直到你手上的腾蛇卵复活之后,我疑心此事便让她多加留意,试探于你,不过这丫头却因着私心,几番违背我的意思,设计陷害你,但总算一切也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倒便也由得她去。”

离草皱起了眉,不解:“你想试探我什么?”

“腾蛇卵已失了灵气,早是死物一个,却能在你手中复活,这绝非一般力量能做到之事,但自你身上我却并感觉不到强大的力量,那唯一可能便是你隐藏了力量,正好,那禁地的法阵可以试你一试,反正,苍绯也一心想要得到魔尊的精元,他必会想尽办法劝你破法阵,我只需引你去便好。”夙璃落谩笑一声,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不过这结果倒是让我意外的很,原来你意藏着这样一个惊人的身份……”

“我有什么身份?!”离草有些忿忿地瞪着他,带了丝怒气地吼了一句。

夙璃落微凝了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意:“怎么?你不知道么?你可是……”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旁老参眸光蓦地一紧,伸手便拉住离草的手,直嚷嚷起来:“小草儿,别跟这种阴险的小人说废话,我们赶紧走!”

离草诧异地看着夙璃落,想着他那未说完的话,却是不肯动了,只定定盯着他,紧紧蹙起了眉:“我是什么身份?”

“你不就是小草儿嘛!走!走!不然就来不及了!”老参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便走。

“小老儿,你这么急着拉她走,可是怕她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夙璃落幽幽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闻言,离草又是一怔,而后转眼看向了老参,带着满目的疑问:“老参,你也知道?”

老参脸色微微一变,而后斜眸看着夙璃落,吹胡子瞪眼道:“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他扬袖一挥,一股力量散出,竟是将夙璃落所设下的禁制结界给打破,而后拽着离草便一溜烟儿地钻进了地底。

然而,待他们再钻出来时,一抬头,眼前便是夙璃落那高深莫测的一脸笑容。

老参眼色一凛,立时又往下一钻,只是不论他怎么钻,最后钻出来时,夙璃落都守在那里悠哉地候着。

老参倒是跑得直喘气,显然这家伙的力量要比他高出很多。

离草知道,他们是逃不脱夙璃落的手掌心了,于是,干脆不再逃,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你到底想怎样?!若是想利用我帮你得到魔尊精元的话,我是宁死也不会做的!”

虽然仙门利用了她,但她亦深知能让魔族做出屠城和以一千孩童做血祭炼灵血珠的人,绝不会好到哪去,谁知道他得到魔尊精元会想做什么?!

夙璃落眉梢微微一挑:“无论你信不信,我确实也有想救苍绯之心,他的力量对我魔族来说实是不可或缺。”

离草却是一声冷哼:“你若是真想救他,当初也不会设计让我杀了他!”

夙璃落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很是无辜的笑容:“你会杀了他,倒实是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本意不过只想让你在误会之下最多重伤他,让他对你死心罢了,毕竟他竟要为了你放下魔族不管,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未想你竟就这样杀了他,不管是药的作用还是其他,你倒也真是该狠之时毫不留情啊!”

247 师父你痛么?

他这一句话又似一把尖刀直直插进离草的心窝,绞得她一阵疼痛,未愈的伤疤又开始流起血来。爱虺璩丣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别管那什么仙啊魔啊的了,快点跟我走罢!”一旁的老参似是急不可耐地想要带她离开,却是被夙璃落一个袖手轻挥之下,便被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只能定在原地干瞪眼。

而看着离草面上那展露的痛苦神色,夙璃落悠悠笑道:“我知道你很后悔,所以现在便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救他,当然,若是你还想维护仙门而不愿做的话,我也不强逼你,虽然失去了苍绯会很可惜,不过,也不至于让魔族就这样覆灭。”

离草微皱了眉看着他,眸光微微一凝:“当初,你便也是用这般怀柔的手段骗得凤曦跟随你入魔道的么?”

她记得千羽灵当初说过,凤曦是被慕流音亲手断了手脚筋关入了牢中,只是不知后来是怎么逃出去的,而且还堕入了魔道。

如今想来,便也只有现在为凤曦所效忠的他了。

夙璃落也并不隐瞒,轻声笑道:“她并不知我在昆仑中的身份,不过当初救她时,我亦给了她选择,是想就这样残废地留在牢里等着审决,还是追随我获得新生,最后,她选择了后者,我并未逼迫过她什么。”

说着,他缓缓走近到她的面前,伸手抚上她的眉心,一股淡淡的紫光自他掌心溢出。

“你做什么?”离草本能地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夙璃落微微一笑:“别担心,不过是替你解了你身上的禁制罢了。”

离草感觉到自己力量渐渐回复,知道他没说谎,这才定下心来,却是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

夙璃落收回了手,挑眉笑了笑:“现在我解了你的禁制,也给你自己选择的权利,你是要去拿魔尊精元救他,还是就这样离开任他自生自灭,这是你自己的事了。”

离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目光闪烁,心中却是天人交战,挣扎纠结着。

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良久,她蓦地握紧了双手,死死一咬牙,掠身朝玉华峰上的禁地而去。

罢了!哪怕是再被欺骗再被利用也好,只要有一丝能救大叔的希望,不管是刀山火海她都要去试一试!

何况,上一回在她阻止了师父破坏嗜灵血阵的那一刻起,她便等于沾染上了一千孩童的血债,那么,现在就算再多一笔也无甚所谓了罢?

只要……只要大叔能活过来,她怎么样都好,哪怕是坠落地狱!

一旁老参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面上满是焦急之色,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唤,她都不曾回头。

夙璃落轻声笑道:“小老儿,省些气力吧!她现在一心只想救魔君,可不会跟你走。”

老参怒目瞪着他,气哼哼道:“你这魔头,当真以为老夫我斗不过你么?!”

说着,他周身竟是蓦地暴出一股强大的灵气!

夙璃落微凝了眸,却是依旧不慌不忙:“我自然清楚,虽然你老修为深,不过岁数却是也不小了,这筋骨怕是不好使了罢?”

老参闻言更怒:“你这大言不惭的小儿,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他平生最恨的便是被人说筋骨不好!

虽然,这确实是他现在最大的毛病。

他挣脱了夙璃落的禁制,矮小的身子如球一般朝夙璃落袭去。

二人立时战作了一团。

*** ***

另一边,离草到了禁地门口,那法阵经慕流音的修补比之过去更加牢不可破。

她微微一拧眉,而后张口咬破了食指,让血滴落在了法阵的结界之上。

那结界如同上回一般,闪了闪,便就这样消失了。

离草有些怔然地看着自己冒着血珠的手指,她知道,这定然也是和她那所隐藏着的身份有关。

只是,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她的血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思考,她急步便走进了石殿之内。

殿中石台之上,那黑色的光球,魔尊的精元依旧被符链牢牢锁在半空。

这就是大叔曾经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样强大的力量,她并不怀疑它能救大叔。

离草缓步走过去,伸手便要取下那精元,身后忽而传来一声清喝:“住手!”

听到这声音,离草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然而,就算他要阻止她,她也一样要这样做!

于是,她没有任何迟疑地一掠上了石台,伸手挥出一股力量将那符链击断,夺过了那精元,而后转回身直直地望着面前几位长老。

“你这孽障,竟然不思悔改,还敢盗取魔尊精元!”胥焱忍不住痛骂。

离草面不改色,目光一派清明,声音亦是坚定有力:“我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若说唯一有的说,便是相信了所谓的仙门,杀了我所爱之人!”

“小草!”慕流音低唤一声,眸中满是极为沉痛而复杂的光芒。

“师父。”离草看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和疏远:“我现在还唤你一声师父,是我敬重于你,但是你也不必劝阻我,我不会束手就擒,也不会放弃魔尊精元。”

慕流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曾经那天真纯朴的徒弟变作了现在这般模样,眼看便是又要走向凤曦的老路,怎能叫他不心痛?

而这一切,却又偏偏是他亲手所造成的!

太清真人摇头叹息了一声:“既然劝说无用,那便唯有动手了,不论如何,绝不能让你带着魔尊精元离开。”

掌门与几位长老正待出手,慕流音却是忽而上前一步,持剑拦住了他们:“让我一个人来。”

他的徒弟,终究还是要他自己要解决。

太清真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朝几位长老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退开。

他们知道慕流音的性子,就算是自己的徒弟,若是危害了仙门和苍生,做错了事,他也一样不会徇私。

正如二十年前,凤曦闯出被罚的寒冰洞,杀害同门时一样,他也依然亲手断了她的手脚筋,关入了牢中!

如今,类似的事再次上演,虽然相信慕流音,但掌门与胥焱却仍旧存了丝担忧之色。

毕竟他对现在这个徒弟仍是有些特别的。

慕流音握紧了手中的清霜剑,这剑在真相暴露之后,她便又亲手还给了他。

她说,她已受用不起他所赠的剑。

更何况,这把剑还是曾沾染了魔君血的剑,她是不可能会再用的了。

她说,她现在仍唤他一声师父,她心中还认他这个师父,可是,他这个师父却是根本配不上这个称呼,除了一再地伤害自己的徒弟外,他还做过什么?!

手心微微沁出了汗丝,他只觉此刻手里的剑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他的声音亦有些喑哑:“小草,不要逼师父对你出手。”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再对自己的徒弟出手,不想再伤害她!

离草亦是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师父,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休想阻止我。”

说着,她竟就这般向着他所站的殿门走了过去,那样绝然毅然的态度,竟让他有些举不起剑来。

“流音!不能让她带着魔尊精元离开!”身旁传来胥焱厉喝的声音,在提醒着他。

慕流音有如醍醐灌顶一般,蓦地清醒过来,手中剑平指向离草,紧拧着眉,敛了声道:“小草,将魔尊精元留下,为师……为师可以让你离开。”

胥焱一听,不由变了脸色:“流音!”

慕流音冷声打断他:“师兄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

若是她不愿留在仙门,那他放她走便是,只要,她不做出为害苍生和仙门之事,他让她走!

离草定定看着他,目光流转之间却是微微一勾唇,轻声笑了起来:“师父的好意徒儿心领了,不过,这魔尊精元我却是要定了!”

说着,她迎着他的剑又走上前去,直抵上了他的剑尖。

“小草!”慕流音微皱起眉,眼神一沉,声音亦是冷厉了几分。

她是非要逼他不可么?!

离草只是笑,抵着剑又往前迈了一步。

望着她步履的决绝,慕流音蓦然想起了当年凤曦亦是这般迎着他的剑,却是被他废了手脚筋,满身鲜血地瘫在他面前。

此时,离草的脸竟似与凤曦的脸重叠在了一起,让他心狠狠抽搐了一下不由得微微后退了几步。

“小草,不要逼师父!”慕流音再次咬牙冷喝,声音提高,眸中竟有了一丝愤怒,也有着挣扎和不忍。

离草淡笑着看他一眼,似要跃身离开。

就这样让她离开算了……

这一瞬,他脑中竟是闪过了这样的想法。

然而下一瞬,慕流音就看着自己将手中剑往前一送,就这样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肩胛。

那样绝决的一剑,快的连他自己似都未能反应过来,只看见那血自伤口处缓缓流出,浸透了她一身浅绿色的衣裳。

这不是他的本意!不是他下的手!是谁?!

他微怒的眸光瞥向一旁的胥焱,看见他并不以为齿的冷哼还有一旁掌门无声地摇头叹息。

离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淡然。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她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在她会成为威胁到他所爱的苍生和仙门时,他亦会毫不留情地对她下手。

离草一动不动,任凭鲜血流下,而后轻轻笑了一下:“师父,做你的徒弟真的很可怜……我现在丝毫不奇怪凤曦当初为何会选择堕入魔道,被她那样深爱的你亲手断了手脚筋,得不到任何的庇护,她自然会心痛会绝望……师父,我不想问你当初是以何种心情废了她,我只想知道,你这一剑刺入我身体时,你的心会不会痛?”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和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惶然之色。

他握剑的手瞬间颓然无力地松开,连连退了几步。

曦儿……

当初亲手废了她时,那种痛心疾首在一这刻又清晰地印上了心头。

他痛么?他怎么会不痛?!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痛?

所以,他只能无言以对。

“我会。”他看着她依旧在微笑,只是笑意中却透出了一丝无尽的哀凉和悲戚:“当剑入胸膛之时,我才方知曾经我的剑刺进大叔胸口时,他有多痛!可笑仙无情,魔却有情,我错了,事到如今我才知道,魔已非魔,仙亦非仙,可惜我明白得太晚,更无法改变我亲手杀了大叔的事实!”

她不爱师父,然而被曾经最尊敬和亲近的他这一剑刺中时,她仍会觉得心痛无比。

那大叔呢?那样爱着她的大叔,被她一剑刺入心窝之时,他该是怎样的痛?怎样的绝望啊!

她抬手握住了刺进肩胛的剑,鲜血滑落,她却似不觉痛一般,眉不皱,眼不眨,就这样慢慢地一点点将剑硬生生拔了出来,而后丢弃在了地上。

这把剑,曾经沾过大叔的血,如今又沾上了她的血,可是纵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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