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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不过留了她三日而已,这凡间呆久了,没有个好玩的人陪着,实在是太闷了啊!
只是,这丫头有必要表现的这么幽怨么?
“小。。。。。。小师叔!”安挽无语问苍天。
想她堂堂掌管六界轮回的安挽司命,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总是会变成连话都说不全的结巴呢?
真不是一般的丢脸。
“挽挽还是同从前一般可爱!”花逸尘有些恶趣味的身手捏了捏柔嫩的脸颊铄。
好像,还是几千年那个小丫头片子一般。
“小师叔,我不是小孩子了!”安挽逃似得跳出几步外,两颊被那人轻轻一捏,变得有些粉粉的微红。
加上她有些别扭的神色,的确是可爱的紧。
花逸尘看着她这副摸样,不由得笑的起来。
数不尽桃花飞洒在空中,竟无端的衬托的他更加俊美起来,安挽看得发了楞。
六界之中,谁人不道她这位小师叔,最为淡泊,竟弃了那般高高在上的神位,甘愿下了凡尘,经历红尘百世。
她与他三十年一见,无非是轮回之间。
这一次,似乎有些超乎预料了,努力爬回理智的安挽转过身,转移话题道:“凤汐那小笨蛋阴差阳错的下了凡就罢了,如今又同云谨仙尊纠缠上。。。。。”
叹气在叹气,这都什么事,安挽不由得埋怨道:“小师叔既然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为何不早些通知我呢?”
“天命之卷,通知你了,你又能如何?”花逸尘已经坐了下来,看着她反问道。
安挽顿时噎住,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弱弱道:“起码。。。。。起码,我也能早点想对策不是么!”
“对策!”花逸尘笑了笑:“忘川水还是封识印?天命之卷的神奇之处,你我都很清楚不是么?”
清楚。。。。。。清楚个屁!
安挽司命心下道:你要是清楚,还能在凡间继续呆着?
“不让凤汐回去,那。。。。。那凝澜仙子怎么办?”安挽苦脑的皱眉,早知道,她就不把那个凝澜仙子弄下来了。
花逸尘品了口茶,手里不知何时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桃花簪:“四个字!”
“什么?”安挽像得了救命符一般,睁大眼静待下文。
“听、天、由、命!”
她这个小师叔啊,真是千年如一日的,把欺负她当消遣。
气炸了的安挽司命,哼了一声,随即夺过那人手中的桃花簪,念诀起,化作一缕蓝光不见了。
她微怒的摸样还在眼前,柔荑划过他指尖的余温尚在,花逸尘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曾散去。
轻轻出现的花容忍不住问道:“谷主,为何不留住司命呢?”
“呵呵。。。。”花逸尘笑而不语,只是眉眼间分明带着那么一丝无奈。
聚散有时,留要如何留?
“逸尘!”一声轻唤,一袭青衣的水无颜已然出现在眼前。
他今日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是她从未见过。
花逸尘缓过神来,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摸样,品了一口香茗,方才了然开口道:“啊无,卓然她真的拖不起了!”
水无颜闻言,掀开茶盖的手徒然一愣,随即幽幽道:“你也料到了!”
“那么,你也要回去了?”
前者的言语间,几乎没有一丝疑虑。
“嗯!”水无颜抬眸,眼中的光芒万丈。
花逸尘望向九天之外,笑意从容。
挽挽,这天命之卷,你觉得可还好玩?
~~~~~~~~~~~~~~~~~~~~~~~~~~~~~~~~~~~~~~~~~~偶是凤汐要献舞的分界线~~~~~~~~~~~~~~~~~~~~~~~~~~~~~~~
“什么,倾城殿下回朝了!”
平地一声雷,炸起云国朝野一片。
宫中大半换了新人,大多是不识得倾城殿下的,对着传奇般的人物还是颇为敬仰。
“听说,今早倾城殿下在议政殿上出现了呢!”
“听说,公子念白都要屈膝一跪相迎呢!”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暮云宫》里,宴席间推杯换盏,偌大的夜明珠使暮云宫亮如白昼,骄阳公主年方十三,当初云莲墨的优秀,也仅仅是传说罢了,看着那些平时自命清高的大臣对着云莲墨阿谀奉承十分不服气,霍然起身。
“骄阳,久闻倾城皇姐,才艺过人,不如舞一曲让我们这些小辈开开眼界!”
云莲墨浅笑盈盈望着云骄阳,这个近年来云皇最宠爱的小公主,那般骄横的摸样倒是与当初自己颇有几分相似。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本想应下,没曾想一脸冷然的公子策却开了口“当初倾城是以琴艺最为传神,皇妹难道不知!”。
一句话将云骄阳堵得羞红了脸,对这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理人的皇兄更是恼怒,有些下不来台“那就请倾城皇姐弹一曲舞风逐云吧!”
“此曲,倒是琴箫合奏,更加赏心悦目些,倾城皇妹不如与念白合奏一曲!”就连这超凡出尘般摸样的公子瑾都开了口。
云莲墨不禁有些哑然失笑,云皇闻言倒是十分欣喜“如此甚好,去珍乐坊取琴箫来!”
重新登上这九曲莲花台,颇有些时过境迁的摸样,云莲墨似乎看到那个听到她的示爱,耳根子都会红起来的少年,只是物是人非,昨日种种皆已恍如隔世。
公子念白同她站在一处,自成风景,那般般配的玉人儿,浅浅的瞥了眼公子念白,随手取过碧玉箫,从容似风的摸样是多少少女仰望的意中人,却终究不是当年那个目光清澈的少年了。
想看她有多少真材实料,这云娇阳倒是有几分胆量,不过这云莲墨可从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昔日,倾城作此曲时,曾言能舞得此曲者,必能一舞倾天下,可惜除风国倾华长公主外,再无第二人!”
不出所料,云骄阳对此颇为不服气:“既然如此,骄阳就请倾城皇姐赐教!”
浅浅一笑,毕竟还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激就沉不住气了。
真是有些无趣啊,云莲墨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皇妹,请!”
琴声悠悠而起,箫声婉转缠绵,云骄阳在九曲莲花台上翩然起舞,舞姿妙曼,怎料琴声突然一转,箫声悠悠随上,只是云骄阳一时之间慌了舞步,一个踉跄,止不住便硬生生的摔在了台上。
台上的人儿摔在眼前,琴箫戛然而止,本沉溺在乐曲中的人也缓缓回过神来,不知该作何反应。
“皇妹,你还好吧!”云莲墨起身将云骄阳扶起,“皇姐本就说过,这《舞风逐云》可不是谁都能舞的!”
却被云骄阳毫不领情一把推开,恨恨道:“乐师弹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转折,肯定是你故意害本宫出丑”。
就算是故意,你又能如何?
云莲墨有些无所谓的扫了那人一眼,她向来轻狂,但从不愚蠢。
一旁公子念白随手扶住云莲墨,只是身前的人儿没有一丝怒气。
不用说,他也知道云骄阳是无论如何跳不完这曲的,一别经年,你敛去一身戾气,果然是大不相同了呢。
“胡闹,来人将公主扶会寝宫,宣太医!”看着云莲墨被推了一把,云皇有些恼怒这个不成器的小女儿。
“哼,本宫偏不信,有人可以舞此曲,定是你故意为难!”云骄阳受了训斥,一跺脚更加不依不饶。
云莲墨只是静静站着,也不出言反驳,美眸中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此曲,至今为止只有风国倾华长公主才能舞得,骄阳休要胡闹!”连一向宠她的苏妃娘娘都看不过,半真半假的训了云骄阳一句。
众人纷纷附和道,能与倾城合此舞者,至今只有人!
这样一来,云骄阳更是下不来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宫不管,今日若是没人舞得出来此曲,本宫誓不罢休!
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二十八 3000+)
这小公主如此不依不饶,众人眼巴巴望着云莲墨,希望她能给个台阶下。
可她偏偏喜欢看热闹些呢!
云莲墨淡淡一笑,果真是被人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正巧,本宫前些时日谱了首新曲,有一好友,此曲舞的甚好,本宫就不妨唤她来在诸位面前献个丑,就当是给骄阳皇妹赔礼吧!”
话虽说的客气,眉间却是掩不住的傲然。
云皇笑道:“如此甚好!瑚”
众人闻言,皆是呼了一口气。
云莲墨取出袖中白玉笛,触及唇边,笑意浅浅,清脆的笛声传侧夜空,让人为之清明铄。
“千里传音术,看来,殿下是有备而来了!”公子念白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说话间,人已在台下落座。
九曲莲花台上灯火忽灭,一片仙雾缭绕。
待到雾散灯明时,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台中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额间一粒朱砂,倾世绝华,白衣飘扬,似是乘风而来的九天仙子。
看清身处何地时,美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嗔怒。
御前献舞这样的破招都想的出来,这个臭啊无,果真只会算计她。
云莲墨越发的笑意盎然,除了她,谁也没注意到台下的公子谨面色一改。
乌云散,云莲墨浅浅落座,芊芊素手起弦风雅,妙音轻拨。
皓月出,风卓然迎风起舞,长袖当空舞姿翩然,移步生花。
两个如此惊采绝艳的绝代佳人同处一处,自然勾人心魄的很。
座上之人无不是目不转睛,前者笑对清风皓月轻启朱唇:“画中仙,水中月,谁许三生是戏言?
桃花面,清泪连,莫怪流年歌不歇。
繁华现,风华念,又见少年白衣绝。
惊鸿影,映眼帘,应觉笑面是情劫。
梨妆浅,莫留连,红尘风月难有解。
凡尘误,那一眼,惟愿伴君渡华年。”
嗓音清绝,似是仙音缠绕,云莲墨原本轻轻浅浅的弦音顿时一转,变得忽急忽缓,风卓然会意飞身而起,白练随风,优美的舞姿旋转直上空中,似凤舞于九天之上,顷刻之间竟引来百鸟朝凰,随之起舞。
而起舞的那人,似乎将所有的气力都融入舞姿里一般,琅环佩语,柔软的杨柳不堪一握。
不管,此刻有多少为之倾倒的目光,风卓然的美眸只扫过公子谨俊美的脸庞。
清风明月,浮影连篇,她只为他献此倾世一舞。
只是可否让他多看一眼?
似乎有很多年没有如此尽兴奏乐了,这红娘还真是不一般人能做得,云莲墨手中琴弦声声紧拨继而唱到:“笑问世间,痴人万千,一见钟情可有解?
乱世红颜,凤凰入劫,此夜倾歌漫影翩。
素衣如雪,俗世千变,梦中倾君化飞蝶。
浮生一梦,朱砂似血,舞尽繁华博君怜!
真当是天上乐曲,仙乐朦胧,水袖飘扬间,艳惊四座。
乐停舞歇,两人极尽默契的同时止步,漫漫飞羽中,百鸟恋恋不舍的散去。
公子念白忍不住有些失控,当即吟道:“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飞燕皇后轻身舞。
紫宫夫人绝世歌。
风吹仙袂飘飘举,
犹似霓裳舞衣曲。
翡翠黄金缕,绣成歌舞衣。
夜船歌舞处;人在镜中行。“
不似前者那般出口成章,公子谨淡淡开口“舞得清风绫罗醉,惊得百花颜色羞!”
与风卓然相识已久,他的眼中第一次出现可以称之为惊艳的东西。
惊艳间,公子谨却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想过,那个一心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如今一样可以轻易牵引万千目光。
心中,没来由有些不悦。
“好,好,好!”
“曲美,舞美,人更美!”
掌声叫好声雷动,台下众人唯有懊恼没有这两位才华横溢,得见如此仙乐,也算此生无憾了。
台上两位绝代佳人执手缓缓下台而来,风卓然轻声道:“云莲墨,这张脸果然是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的!”
云国倾城殿下姿色无双,果然不假。
早知道,她昨日占了小院是为了脱胎换骨,怎么也应该助她一臂之力才是,风卓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毕竟,她帮她这么多,而她不曾付出过什么。
总归,是不公平的。
“今日一曲,卓然总算不负我一番苦心!”低眉耳语,毫不介意的云莲墨与风卓然相视一笑,今夜过后,似乎一切都要不同了呢!
一眼相思蛊又如何,公子如仙又怎样,能奈她几分?
公子策放下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多年来,倒是第一次见到除倾华长公主之外,能与倾城并肩而立,毫不失色的女子。”
一句话,一向作风冷漠的公子策,难得地嘴角上扬,公子念白陷入沉思,公子瑾脸色顿时铁青,幸而此时没人注意到这神色各异的几位公子。
刚发现她的美,却同时就此暴露在所有人眼下,云谨扫过接受那些男子或贪婪或赞赏的眼神。
不悦,逐渐蔓延心间。
“见过云皇!”风卓然笑若春风浅浅施了一礼,没有半分要下跪的意思。
云皇倒也不恼,朝她和蔼点了点头:“果然是卓尔不群,倾世绝华的绝代佳人啊!”
这个年过半百的略显瘦弱的男子,不强横不阴沉,依旧有着尊贵无比的帝王气势。
同她那一向强势的父后相比,倒显得好亲近不少,风卓然在心里想着。
“那是自然,像卓然这样的女子,本就应当是天下英雄为之折腰的!”云莲墨瞥过面色铁青的公子瑾一眼,意有所指的朗声道,众人齐声附和。
这自大狂,若是平时风卓然早就吐槽她了,只是现在,为了避免说多错多,她还是闭嘴好了。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苏妃一语双关,自知骄阳颜面尽失,偷偷让宫人扶了云骄阳回宫,以免云皇责怪。
云莲墨也不恼,淡淡开口:“娘娘所言甚是,本宫的挚友,又岂能有平庸之辈!”
众臣连连称是,如此这般的绝代佳人,又有谁能说不是呢?
风卓然看着挚友一副颇为自豪的模样,深感恶寒,这地方实在是呆不下去:“各位过奖,今日卓然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说罢,有些期许看了一眼公子谨。
今日这般,他是否也会有些许的不同呢?
见他的目光早已看向别处,风卓然有些失望的脚尖一点,如来时无踪。
预计效果已达成,云莲墨也就由她去了。
“今日朕十分尽兴,有些累了,众爱卿也都回去歇息吧,倾城你就暂住在暮云宫吧!”云皇似是十分遗憾风卓然的离去。
云莲墨含笑而应,浅浅作揖:“儿臣多谢父皇!”
“臣等告退”云莲墨看着众大臣散去,半响只剩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两人就这么僵持的站着,最后还是云莲墨出声打破了沉默十分不解的问“三皇兄,为何还不回去歇息!”
此时公子瑾已面色如常,淡然出尘的俊脸上清浅的一笑“若是本公子走了,岂不负了倾城皇妹一番苦心!”
歌舞俱佳,字字句句说的都是风卓然对他的一片心意,他又岂有不知之理。
云莲墨面上一僵,随即笑道:“三皇兄睿智过人,本宫就直说了,本宫想你娶风卓然为妻!”
意料之外的直接,若说风卓然爱慕自己已久,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公子瑾依旧面不改色:“像风卓然那样的女子,想嫁给皇子,恐怕不是想飞上枝头那么简单吧!”
“三皇兄,知道一眼相思蛊吧,十年相思期,卿心换君意,同睡且同起,死生亦不离!说起来,能得卓然如此真心相待,还算是三皇兄捡了个大便宜不是么?”
莲墨轻笑着,字字道来,无形中满是自信的摸样。
神仙公子和倾世侠女的三年相守,要说没有生出半点来,还真是一件很难的一件事呢!
同样的话,云谨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看着莲墨那般肯定的神色。
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些刺眼。
一眼相思蛊,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大抵,他心中还是不信的吧!
云莲墨嘴角扬起一抹笑,分明有些无奈的味道。
像风卓然那样如同九天仙子般的女子,偏偏脑子是个不会转的,还好死不死的看上这样一个胸怀天下的公子瑾,所谓因缘劫便是如此了吧,“这些皇兄日后自会明白,若皇兄能娶卓然为妻,莲墨定会倾尽此生之力,辅助皇兄君临天下!”
相思苦,苦的又到底是谁呢?
一番言语,看在公子瑾眼中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无需思考。
待“好”字声落,那抹白色的身影已走远。
我和你的三生劫,谁弥足深陷?(二十九 3000+)
夜渐渐沉了下来,房内的侍女早早被遣了出去,两盏宫灯也不知何时被风吹灭了。
皎洁的月光从雕花窗上折射进来,若有似无的笼罩在公子谨的榻上窝着那个在熟悉不过的常客身上,别有一番朦胧美。
那人儿轻衫微乱,青丝泄了一榻,雪白的柔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床幔的流苏,丝毫不知自己妙曼的身姿此刻在公子谨的眼中一览无余。
云谨深色的瞳孔不知不觉又深了几许。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喜欢粘着她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如今容色天成的女人了呢瑚?
这么多年,说他没有多看这位江湖上公认的第一美人一眼,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他不看,她也照样会巧笑嫣然着撞进他的视眼铄。
娶她的话,起码同那些想要攀龙附凤的世家千金相比,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
“清之,你回来啦!”风卓然揉揉眼,看见珠帘的外的那抹白影,睡意朦胧中嗓音无意中带了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