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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天撞见仙尊爹爹和娘亲在造弟弟之后,就开始纠结自个儿今后的“地位”问题,不过有肉肉吃,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又到了吃肉时间,暖暖溜溜转的大眼睛看着仙尊爹爹贴心的给凤汐娘亲夹了一块剃了刺儿的鱼肉之后,小眼神就变得异常幽怨,无声控诉着:“仙尊爹爹好偏心~~我的呢我的呢~~”
很快,云谨夹着一块红烧猪蹄出现她的小碗里,小姑娘立马眉开眼笑的讨好道:“暖暖就知道仙尊爹爹最好了!”
“那娘亲呢?”被取代了“最好”位置的某凤凰微微有些不满。
小姑娘假装没听到,埋进肉堆里面苦战去了。
男子嘴角的弧度微微展开来,凤汐顿时觉得食欲倍增,秀色可餐啊!
|有些爱好是不管过了多久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云谨这么准点的陪她们吃饭,凤汐一开始是有些意外的,然而随着次数次数增多,也就变得自然起来。
很难想象纤尘不染的仙尊大人,现在洗手作羹汤,活脱脱就是一个贤夫良父。
一想到师伯那双洁白如玉的手拿刀杀鱼的场景,凤汐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嘴巴却停不下来,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吃啊。
果然,女人被男人抓住了胃,就完了。
云谨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放下玉筷温声道:“厨神上次来绝尘之巅,留下了不少佳肴秘术,本尊也只是想实践一下,汐儿,觉得怎么样?”
“很…。。很好啊!”
仙尊大人对烹饪感兴趣么?想想这爱好怎么这么怪异呢,这话自然是不会说出口,因为等她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手停下来的时候。
坐在对面的暖暖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还捧着小碗一个劲儿的扒饭,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儿小脑袋都塞进碗里的滑稽摸样,凤汐却笑不出来了,这熊孩子要是这么吃下去,非得吃成凤族第一只,因为太肥飞不动的小凤凰不成。
凤汐甩了个“不许吃了”的眼神过去,小姑娘愣是没抬头,一个小手筷子移动的飞快,呼哧呼哧吃的乐不可支。
头次被无视的娘亲威信,凤汐瞬间冒了火上来,手扬到一半,有温凉的手指伸过来轻轻柔柔的擦拭她的嘴角。
反应迟钝的小姑娘隐约中感受了一丝怒气,冒出头看见自个儿恩爱的不行的仙尊爹爹的娘亲,立马喜滋滋的埋头去扒饭。
爹爹是仙看着娘亲就饱了,她还小,只能用肉肉填补自个儿幼小的心灵。
凤汐一回头,望进他温和的眼眸里,瞬间火气全消。
他的唇很好看,味道更好。
想起某些时刻的缠绵如火,凤汐的忍不住脸红起来,移开眼,尽量让自己不要在看他。
云谨却偏偏将目光锁定在她脸上,像是要把她融进眼睛里一般。
一顿饭下来,云谨并没有吃多少,大多的时候都是在看着她们吃,眼底笑意弥漫,有着最真实的欢喜心情。
有多少次,希望师伯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真正见到时,凤汐却没有当时那般纯净的心境去欣赏了,他越是这样温柔,凤汐的手心就越像是有无数只温柔的手挠着痒痒。
扑倒之后要做的事,她已经懂了。
越是这样,凤汐越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有些想打破这份不安的开口说道:“其实,师伯不用这么纵容暖暖的,小孩子肉吃多了不好!”
“汐儿从前那般喜欢肉食,现在长的也甚好!”云谨又伸手给暖暖夹了一块鱼肉,声音柔和温暖。
却把凤汐后面的话噎在了肚子里,忍不住腹棑他当初还老是让她少食用荤腥,举例各种坏处来着,怎么到了暖暖这里,就什么都没关系了。
“师兄……”
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沙亦邪,声音有些虚浮。
“亦邪师弟!”云谨起身去扶他,眉间有淡淡的疑惑。
这男子眼睛红丝遍布,隐隐有绝望的神色,凤汐有些愕然,她认识了那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师傅那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他。
若不是云谨这一声“亦邪师弟”,凤汐都不敢确定眼前这个男子是她唤了几百年的师傅。
往常鸟窝似得的乱发被玉冠束了起来,大胡子早已不见了,若不是此时脸庞被满脸的胡渣遮挡,隐约还有俊男的影子。
凤汐从思绪中出来,上前有些担忧的一声轻唤:“师傅!”
那一声“你怎么了”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小凤汐!”沙亦邪像是现在才看到她,笑的有些勉强。
“师傅!”
“亦邪师弟可是绝尘山发生什么事了?”云谨掐指一算,眼眸深了几分。
勉强站立住身躯,沙亦邪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开口道:“本仙这次大概是大劫已至了,没曾想本仙自命逍遥仙界数千年,却终究败在她手中!”
听到这,凤汐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朝着看见沙亦邪忘了扒饭的小姑娘招招手。
小姑娘飞似得奔了过来,张张嘴想喊人,却又纠结着,索性闭嘴了。
娘亲的师傅是她的师叔,她的师傅是娘亲的师伯,好像她和娘亲也是同辈……
“暖暖吃的太多了,我带她出去散散步!”
沙亦邪在她面前居然也会有这般欲言又止的时候,凤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时光走的太快,将他们这些人原本的摸样都带走了。
“好!”云谨含笑而应,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缓走入梨花林中。
那一日,凤汐带着暖暖在千树梨花林走了许多圈,看着高高挂在空中的太阳隐入西山,脑海中沙亦邪那抹苦涩的笑意却挥之不去。
她本以为,她的师傅是这六界之中最最与众不同的仙了,他曾在她最无知的时候给予她笑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她希望,可现在她想帮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娘亲,暖暖好累啊,我们不要走了好不好!”小姑娘拉着脸,一副要哭的神色。
凤汐摸摸她的头,柔声道:“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云谨的眉间似乎笼罩了一层淡不可见的冰霜,拒人千里之外,不动声色。
沙亦邪正好出门来,拍拍她的肩扬起笑容道:“小凤汐,师傅先走了!”
不知道,他们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凤汐隐约觉得沙亦邪对着她的笑容分明带了愧意。
为何有愧?她看不懂。
何日相思尽,返我玲珑心?(五 3000+)
清越的鸟鸣唤醒晨曦,凤汐在温暖的怀里醒来,身侧的小暖暖在睡梦中吧唧吧唧嘴,岁月静好。
那白衣同她的衣裳重叠,染了微微的粉红晕泽,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
伸出手想要揽住那一缕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却被身侧的那人伸手握住,转身望进他如墨的眸子里,笑容就在两个人的嘴角不知不觉弥漫开来。
年少的情怀就忽然这样回来,仿佛赖在他怀里,便是凤汐最最欢喜的瑚。
不需要所谓的理由,相视一眼,便是万水千山的柔情。
“你…。。今日要出去么?”
雪麒麟在外面徘徊许久,有些烦躁的低吼,却又不敢出声打扰。
“嗯!”云谨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这几日你不要乱跑!铄”
身为仙尊却陪她在这绝尘之巅这么久,不问世事,必定是积压了不少麻烦的。
即使已经渐渐习惯师伯同她这般亲昵,却还是忍不住脸红的像发烧:“我不是小孩子了!”
这一声,粉唇微挑,难掩娇羞的意味。
吻忽然落了下来,云谨似乎是怕吓着她,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甜美,欲罢不能。
凤汐被吻得的七荤八素,忘记了呼吸,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
直到云谨离开她的唇,抚着她的发丝低笑:“傻丫头!”
后者回过神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时候主动的那个人变成了师伯,而那个动不动喊着要扑倒师伯的自己,却老是一不留神就害羞脸红。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原本睡得死死的暖暖小姑娘忽然睁了眼,奔向那个温暖的温饱,本梦半醒里侬声软语的撒着娇:“暖暖要和仙尊爹爹一起睡!”
说罢,蒙头倒在云谨怀里,竟又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满满的幸福就这样弥漫开来。
凤汐伸手去抱缠在云谨身上呼呼大睡的小暖暖,眉眼都是笑意。
却怎么也扯不动那小姑娘,云谨有些无奈,笑道:“罢了,我带暖暖一同去吧!”
“好!”心里微微有些泛酸,凤汐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哪有一个母亲和自己的女儿吃味来着。
“等我回来!”云谨把小暖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
他忽然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耳侧,凤汐含笑而应:“我等你回来!”
像是承诺一般的认真,不知为何,从云谨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帘的那刻起,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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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漫长的夜终于过去,凤汐心生感慨,真的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呆过了。
凤汐伸出手,在绝尘殿里慢慢的抚过每一寸他曾待过的地方,飘扬的白菱纱,分不清楚虚虚实实,有些年少时的囧事就这么浮现在心头。
“可我很喜欢师伯的脸呢!”
“师伯,我们双修吧!”
“师伯……”
少女天真烂漫,说出的话那般羞人,也亏得是云谨这般淡然的性子才受的得了她。
那时候,第一次脸红的师伯,第一次拥抱,数不清的第一次…。。光是想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缓缓走出绝尘殿,阳光躲进乌云里,有风送梨花落雨而来。
有点冷,凤汐正欲折身而返。
有一抹白衣落入眼帘,不似云谨那般不可亵渎,却别有一番尊贵气息,隐隐的,还有一股令人避而远之的寒意。
“你是谁?为什么会闯进绝尘之巅?”红衣美人眼中疑惑,以云谨在绝尘之巅布下的结界,仙界能破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是这能在毫发未伤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到底是她在云际身边之后,警觉性变成了渣渣,还是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凤汐看了他许久,终于确定是后者居多。
那男子在她注视丝毫没有窘迫,反而极其自认走到石桌前悠悠然落座,嘴角一扬反问道:“难道没人告诉你这绝尘之巅的前主人吗?”
“凤…。。凤颜卿?”凤汐的声音不太确定,据传闻所说,前任仙尊凤颜卿在七千多年,为了一个女子,一年成魔,而且成为了魔界至尊。
而眼前这男子,怎么看怎么都没有魔尊的煞气啊。
凤颜卿在听到凤汐直呼其名后,不由得皱了眉:“你应该称本尊为父尊,丫头!”
“父尊?”凤汐闻言一愣,随即笑道:“魔尊怕是搞错了,凤汐一向只有母皇,哪来的父尊呢?”
这话,挖苦之意,甚浓。
若说她对母皇的亲情可以随着时间的变迁而变得浓郁,而这个所谓的父尊却是万万不能的。
“怎么,你不信?”凤颜卿额间的堕魔印被这一皱眉,折了几重。
凤汐平静的坐在他面青,微微一笑:“我信,你要如何?我不信,你又能如何?”
“丫头,你这摸样倒是像极了你母皇年轻的时候!”凤颜卿展眉而笑,却在下一刻话锋一转:“一样自负的让人讨厌!”
一股怒气升起,凤汐拂起起身:“魔尊若是不喜欢,大可不必相见,免得相看两声厌!”
“丫头,云谨就这么教你礼仪的?”魔尊大人大抵是头次被人甩脸子,而且那人还是自己亲生女儿。
这样的人怎么配穿白衣?凤汐瞥他一眼,冷笑道:“师伯说的是神魔有别,同你这魔界头子,又有什么礼仪好讲?”
面对凤颜卿,凤汐难得的坏脾气都发了出来。
就差大打出手了,实则是凤汐自个儿子啊私下估计了一下,人家是魔尊,虽说她现在灵力不弱,可孤身一人的时候,这完全没有胜算的时候逞强出手,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神魔有别?云谨就是这么教你的?”凤颜卿在说起云谨的时候,竟有一丝嘲讽:“本尊是魔,那你以为你是什么?”
凤汐楞了楞,随即开口:“本座是凤族之主,自然是神族后裔!”
“神族后裔!哈哈哈!”魔尊大人大笑出声,像是怜悯一般的看着她:“你是本尊的女儿,自然留着一半魔尊的血液,不然你以为六界之大,本尊怎么找的到你,只是你的魔念已生,而且日渐浓烈,本尊特地来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魔念已生,是指她日渐浓郁的占有欲吗?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神,怎么会是魔呢?
“凤颜卿!”桃花面已是苍白无色,凤汐近乎低吼出声:“你明明已经为了那个女人堕入魔道,为什么还要伤害我母皇,为什么还要来祸害我?”
“丫头,父尊明明是在帮你,一切表面的宁静本来就维持不了多久,三百年你忘记的那些事,对你来说真的不重要吗?你明明就介意的很,这些欲念越是压抑,越是难以剔除,且待为父帮你重温一遍!”魔气涌动,凤颜卿压低的嗓音淳淳善诱一般,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三百前的事,凤汐这一失神,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漫天遍布的魔光卷入漩涡之中。
“丫头,此中所见,皆是你心中挥之不去的前尘执念,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魔念已生,你便是魔!”
凤颜卿的话回荡在整个虚幻之境中,震得凤汐耳膜生疼。
怎么办,她若是魔,她若是魔,那她和师伯便又无可能了。
漩涡逐渐散去,凤汐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梨花树,日暮空山远,寒云薄雾稀。
风扬起云袖飞扬,凤汐漫步走入千树梨花林,似乎是很久之前的绝尘之巅,一花一草,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
“阿瑾!”在往前走,有美人倚在榻上,朝着那白衣的主人娇羞一笑,眼中温柔似水。
那云谨坐在她身旁,为她拨着橘子,嘴角笑意绽放。
白衣男女,相处着温情脉脉,唯美的像是画中人。
待到看清那女子容颜时,凤汐的指尖不知不觉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痛,那在云谨身边笑语盈盈的女子是拾叶。
那个让师伯不惜罔顾百年相守之谊让她离开绝尘之巅的拾叶!
她奄奄一息之际,虚弱的倒在云谨怀里装柔弱的拾叶。
原来,她终究是有恨的。
何日相思尽,返我玲珑心?(六 3000+)
原本以为不在乎的东西,原来早已在愤恨深处扎了根,那样硬生生把她唯一的温暖从她生命剥夺的人,她怎么能不恨!
又或许,她恨得人其实是师伯,明明只给与她一个人的温柔,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给与别的女子。
她既是魔尊之女,藏得在身的魔念,终有一天会喷发而出!
当初把那颗女娲石拱手相让,不过也是因她的那点小小的私心罢了,师伯的愧疚越深,她在他心中所存在的位置也就越重瑚。
若能重来一次,或许她选择用净化之力,让拾叶就此灰飞烟灭,什么七千年前的救命之恩,什么君情妾意统统散个干净!
杀念一起,魔性涌!
人影闪动,梨花树在四周分分合合,凤汐环顾四周,有男声高声呼救,仿佛又是多年前。
难以逃脱的绝尘弟子,一闪而过的枝桠,这场景太过熟悉,凤汐疾步上前铄。
入眼的是,拾叶那张笑意妖媚的脸,两人太过相似,以至于相对时,同照镜子没什么两样。
不同的是,拾叶并没有直接出手,甩开那名奄奄一息的弟子后就这么笑着看她,越是笑着越是让人遍体生寒,她缓缓开口道:“凤汐,你终于来了!”
凤汐微微皱眉,说不出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心底深处却有一股异样的杀念涌出。
这个人,长的比她还要像自己,怎么能留?
杀?杀?杀!
以她如今的灵力,拾叶早已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她愿意出手,拾叶绝无生还之理。
可是,为什么她的手竟然在颤抖?
“我明明是第一次见你,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得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谨他待谁都很好,纵使你长得同我有几分像,让他多生了几分怜惜……”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怨念从不曾提及,却原来字字句句都不曾忘记。
“怎么,你想杀我?”拾叶似乎能看穿她一切一般,一步步逼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啧啧笑道:“你就不怕你师伯伤心么?”
伤心?师伯会伤心的!凤汐垂眸,口中默默呢喃着。
“我信你,可你在不能留在绝尘山了!”那树下,师伯的怀里抱着柔弱无依的拾叶,却用最无情的话来伤了她。
怨吗?怎能不怨?
“凤汐,你真是可怜,爱的时候放手去爱,恨又不能尽力去恨!”那女子嘴角的笑意逐渐散去,变成了满满的嘲讽。
拾叶已经死了,凤汐努力告诉自己,用最怜悯的目光看着拾叶,淡淡开口:“最可怜的是你,拾叶!你这张脸骗的了所有人,可你能骗得了自己吗?到底是你像我,还是我像你,你真的清楚吗?女娲石我拱手相让,你不是一样无福消受,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有谁会记得你?又谁会可怜你?”
语气虽淡,却是字字逼人。
这样的凤汐他有什么理由不爱呢?拾叶的眼中出现悲凉之色,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