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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爱人跟自己开玩笑,萧哲麟也不恼,笑道:“我们一起岂不更妙?”
林如海摇摇头:“这是你的江山,自然由你去丈量,我可不管这事!”说着便推萧哲麟道:“还不快去,限你一刻钟之内回来!”
萧哲麟笑:“好,你若真想知道,我去不就行了!”刚走了没两步,就见林如海快步从他身边跑过,笑道:“我到那边等你!”萧哲麟忙追了过去。二人牵着手在草地上狂奔,笑声在空气中蔓延、飘散,带来阵阵欢快的余韵!
“累不累?”萧哲麟扶着林如海坐在一块山石上,细心的擦着他额头的汗珠。今日的如海,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与平常不一样,令他爱之更甚。
林如海摇摇头,有点点头:“是有些累,不过好过瘾,浑身舒畅!”
从小生在公侯之家,礼仪繁杂,处处要注意形象,倒把人压抑的不行。他年少时也曾淘气过,被长辈教训几次,便不敢胡作非为了。没想到今日倒意气用事了一次,难道是因为萧哲麟的关系,在他面前自己竟是毫无顾忌的?他的那种包容,总让自己忘却一切的任性而为,究竟好还是不好呢?
“你高兴就行!”萧哲麟呵呵笑了两声,认命的蹲在地上给爱人捏腿。如海常年不运动,今儿个突然跑这么远,不及时捏捏歇息后怕是要腿疼的。
两人坐着闲话了一会子,林如海便提出要回去。刚站起来就觉得两腿软软的,是运动过后肌肉的酸软,不过还可以忍受。萧哲麟见此,还以为林如海累了,蹲□,笑道:“如海上来,我背你!”
“我自己可以……”林如海话音未落,萧哲麟便道:“你再不上来,我用抱的了!”
知道萧哲麟这家伙绝对做的出来,林如海权衡一下,觉得还是背的可以接受一些,便爬上某人的背。谁料还没准备好,萧哲麟就飞奔了起来,情急之下只得搂紧他的脖子,气愤的在他肩膀上咬了几口。对此,萧哲麟毫不在意,其实他更希望如海咬他脖子的……
二人玩闹了一会子,不觉日已偏西。林如海打来的那只野鸡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食物。
萧哲麟挽起袖子,正在河边奋力的处理着野鸡,林如海则坐在一棵古树下纳凉。不多时萧哲麟处理好洗干净了,用一颗削尖了的竹子将野鸡穿了,架在火上烤。林如海笑道:“你还真会烤肉啊!”刚刚这人说要烤鸡,他还以为开玩笑的呢,原来真会!
感情他家爱人一直都不相信他啊,萧哲麟摇摇头!哼,也不看他学这些是为了谁!
焦黄的野鸡熟了,传来阵阵的清香,林如海耸耸鼻子,闻着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吃着如何了。萧哲麟看着爱人这般模样,不由好笑,推他道:“去河边洗手,回头就能吃了!”
林如海洗手回来,萧哲麟早用匕首切了几块嫩嫩的肉给他放着。林如海接过吃了,不由眼前一亮,味道还真不错呢?没想到这人还有这手艺,以后他不做皇帝,自己也不做官了,他们可以考虑是不是打猎为生?想到这,林如海忙摇摇头,想什么呢?都被他给带歪了!
“怎么了,可是不好吃?”看到爱人摇头而误会的萧哲麟,小心翼翼的问。
“呃,不是,想到其他事了而已。”
萧哲麟叹口气,原来如此,还以为是自己烤的肉入不得爱人的口呢?
二人吃好了,便坐在草地上休息。俗话说饱暖思□,吃饱喝足了,又有爱人在怀,萧哲麟不免又蠢蠢欲动起来。突然……
“你脱我衣服干嘛!”林如海吼道。
“嘿嘿……我看你身上要不要也捏捏!”萧哲麟说的满腔真诚,如果能忽略他脸上的迫不及待就更可信了。林如海一把推开他:“胡闹,还不走开,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会不知道!告诉你,这荒郊野外的你休痴心妄想!”
“如海~~~”某忠犬抱着爱人撒娇:“这里又没有人,如何就不行了?这可是围场的禁地,除了我之外,没人进的来的!况且进来的我就下令不许旁人进来了,绝对不会有人看见的,你放心好了。”说着还提腰蹭了蹭:“你看它都有反应了,好歹安慰它一下嘛!如海~~~~”
“你!”林如海一把将某人踢开:“自己解决,别告诉我你不会!”
“我原本是会的,可是见到你,就不会了嘛!现在它可只认你……”萧哲麟不要命的蹭上去,死皮赖脸的道。反正就是任打任骂,绝不妥协。废话,爱人就在眼前,还要自己解决,那不是自个折磨自个吗?
混蛋,林如海忍无可忍,不由暗骂几声,他就是败在萧哲麟这没脸没皮兼卑鄙无耻上!
☆、27信物
林如海愤怒;可这人太过无耻,跟他犟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只得妥协,两人闹了一会子;去河边洗了洗;林如海便懒懒的靠在树上养神儿。萧哲麟推推他:“如海,你都收了我的礼物了,是不是也要送我一个?”
林如海一愣;才想起来;他说的该是前几天送的那块玉,不过哪有这般上赶着跟人要礼物的。心中便不乐;扭过头不理他。萧哲麟小心翼翼的:“那个,如海,你就随便送我一个什么东西嘛!定情信物都得是双方互赠的……”
“什么定情信物?当时你可没说!”林如海听了不由一怒,说着就要解下:“要是舍不得,我现在就还你!”萧哲麟忙拦住了,握着他的手说:“哪能呢,怎么会舍不得?你好好戴着就是了,何苦这样?我就是想要你一件东西罢了,要不我心里不踏实。你要不想给,就算了!”
原来他用情竟如此之深,林如海心中涩涩的,自己怕是永远达不到他这个地步吧!岂不是很对不住他,想到此便觉得颇不自在,林如海索性别过脸去。萧哲麟不由得垂了头,如海真的不给他东西,是还没有喜欢上他吗?
正懊恼间,萧哲麟突然发现被人推了一下。
“这个给你,虽然不如你那块玉,但也是极好的了。”林如海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似是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别弄丢了,这是我林家祖传的!”
晴天霹雳!瞬间由低估攀上高峰,萧哲麟喜得不知东西南北了,怔怔的愣神!
“不想要就算了!”林如海冷哼一声,就要收回。
“要要!”萧哲麟说着就一把夺了过来,他正求之不得呢,岂会不想要?捧着玉佩,萧哲麟傻乐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这东西可是宝贝,万万不可丢了!到时候别说是如海,他自己都得把自己给劈了!
“如海,你累了吧,来,靠着我休息!”
萧哲麟脱了外袍铺在地上,自己倚在树上,留给林如海一个宽阔的胸膛。而后者瞅了瞅,觉得那样应该会舒服点,便从善如流的接受了。萧哲麟美美的抱着爱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往西边山上一看,红彤彤的的一片,竟已到了黄昏,忙推推爱人:“如海醒醒,天要黑了,我们得走了!”林如海睁眼一看,果然天色已晚,忙坐起来,嘴里不住的抱怨:“怎么不早叫起来我,这个时候还不回去,等着的人该着急了!”
“我也是才醒。”萧哲麟笑说:“现在回去也不晚!”
二人起身整理衣服,待要走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拴在旁边树上的马早挣脱缰绳跑了。萧哲麟绕着拴马的树转了几圈,确定是自己栓的不牢固才导致这次的灾难。不由默然半晌,心虚的看了看爱人,扁了扁嘴道:“如海,我们怕是得走着回去了!”
林如海盯着他审视了他许久,叹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虽然这人是皇帝,奈何在这荒郊野外的,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匹马来。不过,此处为皇家围场,这林子作为主要的狩猎场所,占地也不是一般的大。靠步行,怕是两个时辰都未必能走出去吧!哼,下次决不能纵着他如此胡作非为了!
“那便走吧!”林如海幽幽道。
“如海,你若是累了,就告诉我,我背你啊!”萧哲麟笑嘻嘻的凑上去。
林如海推了推,催他快走:“好了,你哪来这么多事?再耽搁下去,真看不清路了!”
事实证明,就算加快速度,天黑之前还是走不出去。四周黑魆魆的,全是茂密的枝叶,连丝月光都不见,路也辨不清了。走了好久,感觉就是在原地转圈,林如海累的不行,倚在树上摆手,语含愠怒和不耐:“不走了不走了,你到底认不认得路啊?”
萧哲麟一时语塞,他都是白天来的,而且一般有向导随侍。这晚上看着四周都一样,还真是认不清了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爱人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威势,便笑着蹲□:“如海上来,以后的路我背着你走!”
见他这样,林如海如何还不明白,打肿充胖子的事,这人还真的干的出来,倒不如省点力气。想到此,林如海便踢踢他:“起来,你还不安生点,瞎折腾什么!”
萧哲麟起身,脱了外袍披在林如海身上。林如海道:“我不冷,你穿着吧!”
萧哲麟哪里肯依,只道:“不冷也得披着,晚间露重,我怕你受不住。万一病了,我心里越发过不去了!”
林如海听此,也只得罢了。
萧哲麟揽着爱人,周围一片漆黑,感受这臂弯里真真实实的感觉,心里暖暖的。暗道这样也不错,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况,能和如海一起,都是完美的。独属于如海和他的夜,以后也是个美好的回忆了。
两人挨坐在一棵大树上,随意的聊着闲话。
“如海,上一世,你对我是什么感觉?”突然,萧哲麟问道,声音里有着隐隐的颤抖,即使刻意掩饰过,林如海还是听了出来。倒觉好笑,都过去的事了,还纠结它干嘛!转念一想,他们两人的纠缠是从前世就开始的,且那时此人就当是付出了全身心的,不免又为他不值。此刻他既问了,少不得告诉他实话了。
“就是觉得你这人有些霸道,肆无忌惮,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林如海说一句,就觉得箍着他的手臂紧上一分。心内暗笑,索性火上浇油:“而且还心术不正,三心二意……”
说到这萧哲麟不依了:“我怎么就心术不正了,三心二意就更是子虚乌有了。我对你可从来是一心一意,天日可证的!”
林如海暗道:你对我怀了那般不堪的心思,就是心术正了?至于三心二意,前世我不是不知道吗?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跟萧哲麟说的。便转移话题:“你前世是怎么过的?”
“我啊……”萧哲麟便絮絮叨叨的说了自己前世之事。林如海越听越震惊,又夹杂着隐隐的心疼。不曾想,这么多年,他就是如此过得?自己虽惨,可却能看着女儿长大。看着女儿受到诸多的不公,虽气愤,到底也算有所安慰了。这人,竟是毫无希望的蹉跎,生不如死?
萧哲麟见林如海们闷闷的,忙住了口,笑呵呵的道:“早知如此,上辈子我就不放过你了!”说着便在爱人嘴角轻轻一吻:“也不至于如今后悔的不行!”
“又胡说!”林如海推他道,上辈子他还未必同意呢?
萧哲麟抱着爱人不放手:“你呢,何时候重生的?”
“我跟你可不一样……”林如海道。便将自己逝世后的重重跟萧哲麟说了,越说心情越发沉重:“当我看到玉儿在贾府受欺凌的时候,我觉得痛不欲生,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很令人痛不欲生。重生那刻,我就发誓,这一世一定要护好她!”
萧哲麟摸摸林如海的脸:“放心吧,我会和你一起的。玉儿是我们的女儿,我不会再让她受苦的,贾府我也不会放过!害过你,害过玉儿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如海听他说贾府害过自己,不由疑惑,忙问缘故。萧哲麟奇道:“你在贾府飘荡那么久,竟不知道?”便细细的将缘故说明。
原来贾母原本是指着通过林黛玉拉拢住林如海,想着若有机会入京为官,还能提拔一下自家人。至后来见林如海连任巡盐御史,竟无一丝升迁的希望。料想这个方法行不通,便打起了林家财产的主意。林府几代侯门,历来受皇帝亲重,林如海更是主管江南盐政多年,积累了数不尽的家财。
而彼时贾府则日益捉襟见肘,遂起了歹意,暗中在林如海的饮食中下了手。这事做得隐秘,也只老太太一人知道,王夫人、贾琏和王熙凤可能猜到了些,不过平日也不敢露出风声,更别提拿出来谈论了。因此,对这些,林如海并不知情。
听完,林如海不觉怔怔的,一时心乱如麻,双手紧紧的握拳。原来,这些,他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身体不好,才一病不起,丢了性命,不想竟是有歹人作祟。一切的根源,竟是这样?是他自己将女儿推上了火坑?一时愤怒痛悔交织,对贾府的怨恨不觉又上了一个档次,怒气越积越盛,不由一拳捶到树上。
萧哲麟吓了一跳,忙去检查他的手。凑近细看之下,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迹,不由心疼不已:“如海,且莫生气了!何苦为那些不相干的伤了自己,疼了还不得自己受着?”说着便捧着爱人的手,轻轻吹了吹。一时又找不到干净的布,只得从里衣上撕了一块,暂时包扎一下。
“我没事,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发泄出来也就好了!”林如海闷闷的道。
知道爱人此时需要安静,萧哲麟也不言语了,让如海想想,或许更好。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狼嗥。在静谧的夜空里听着很是诡异、凄厉。
“不好!”萧哲麟一惊,叫道:“听这叫声就在附近,怕是围栏破了,那几只狼跑了出来!”说着便一把托起林如海:“快爬到树上去!”奈何林如海一向只读书写文的,便是年少淘气时,又何曾爬过树?费了好大劲儿才上去,早有两只狼跑到了树下。
萧哲麟还未来得及上去便被其中一只咬住平袍角,情急之下,下意识的便抽出腰间的短刀一把将袍子划开。悲剧的是,还未来得及爬上一步,另一边的小腿猛地一疼,却是被另一只狼咬住了。
☆、28险境
萧哲麟小腿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一股拉力将他扯倒在地上;顿时被摔得头晕目眩。下意识的挥刀打退了另一只狼的进攻,腿仍是不受控制。夜晚漆黑;林如海虽看不真切;却也知道萧哲麟受伤了,心内早火急火燎的,忙问:“怎么了;伤到哪了?”
“没事;如海,你千万别下来!”
林如海心中焦急;又那里肯听他的?原本就是自己拖累了他,此刻又怎能置他于不顾?慌乱之下,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下去,不是帮忙,反成了添乱!猛然想到,今儿个出来前萧哲麟给了他一把匕首,摸了摸还在腰间。便拔出来,悄悄地下去,瞅准正咬在萧哲麟腿上的那只恶狼一刺,正中其背部。可由于匕首太短,并未伤及要害。那畜生一怒,便方开萧哲麟,愤怒的嚎了声,要去咬林如海。
恰在此时,萧哲麟也解决了另一只,见此,不由一阵心惊肉跳。想也不想就一把抓起往林如海身上扑过去的恶狼,甩了出去。在它再次扑过来之时,瞅准时机一刀刺穿咽喉。那狼挣扎几下,倒在了地上。
“如海,有没有受伤?”萧哲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拉了林如海查看。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斥道:“不是让你好好在上面带着吗,怎么又下来了,万一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你吼什么,我又没有伤到!”林如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还生气呢?以一己之力就敢跟两只狼搏斗,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转念想到这人受了伤,不由又软了声音:“倒是你,受了不轻的伤吧,快给我瞧瞧!”说着就在他身上一痛乱摸。
萧哲麟忙道:“没事,就是腿上被咬了一下,要不了命的,能得你如此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林如海原本要说几句入耳的话安慰他一番,见他此时还油腔滑调的,不免又有些动气。正在包扎的手一用力,不出意外的听到一声闷哼,开口硬道:“此刻还不正经,我看你是讨打!说的倒是轻巧,真要了命还不晚了?”说着便去拉他:“能走的动吗,还是趁早离了这是非之地的好!”
萧哲麟忍着痛站起身:“没问题,这点小伤算什么!”
林如海仍是不放心,流了那么多血,又怎会没事。只得小心的扶着他,二人走在一阵歇一阵,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来林中寻他们的侍卫。众人忙赶过来请罪,萧哲麟摆摆手道:“都平身吧,也怪不得你们。不过好好圈在山上的狼如何会出现在林子里,封思成你好好给朕查查,此事绝不容姑息!”
陈忠得知二人不见,也随侍卫们出来寻找。这边找到二人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了陈忠耳里,忙匆匆的赶了来。又吩咐人抬来小轿,把二人接了回去。
先时夜黑,林如海虽知道萧哲麟受伤了,却并未看真切。待回到围场的行宫,见到对方小腿上狰狞的伤口,以及满身的抓伤。不由心里一惊,眼前一黑,晃了几晃才站稳。顿时一种内疚的混杂着一丝莫名的痛楚充塞于胸中,驱之不散,挥之不去,眼眶不觉湿了。
萧哲麟匆匆打发走了御医,笑着把林如海拉进怀里,摸摸他的脸,安慰道:“如海且莫担心了,不过是看着可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