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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复又闭上了眼,往后一仰,头靠在池壁上,萧哲麟不知何意,急的抓耳挠腮,犹豫了几次仍未敢靠近。他不知道如海现在累不累,还想不想继续,但见他如此,自己就是忍不住。美色在前,萧哲麟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他烦躁了拍了几下水面,暗道:既不能强上,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想着,萧哲麟便转身欲走。
却听到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的笑声,忙回头看去,只见林如海缓缓的睁开眼,嘴角还挂着笑意。林如海的眼睑虽一合上,却并未闭紧,萧哲麟方才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不由好笑。原想看看萧哲麟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的,不想看到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这还真不像他了,他又没说不行,何苦这么委屈自己?
林如海摆手让他过来。
萧哲麟惊呼一声便扑了过来,溅起几尺高的水花。
林如海轻轻踢了他一脚,骂道:“慌什么,没见过你这副馋样的皇帝!”
萧哲麟也不管林如海说什么,一把抬起爱人的腿,手便摸了过去。揉搓了一番,摸出一个小盒子,将手指蘸了点药膏,缓缓探入。林如海推一软,骂了声:“混蛋,轻点……”
“如海,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67
几人在围场过得逍遥自在;日间纵马驰骋或各处游玩;晚间则点起篝火,烘烤食物。
围场的这些日子萧哲麟是过得如鱼得水,滋润的毛孔都是舒畅的。日日有爱人相伴;有温泉可泡;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这些还都不是最关键的,最让他欲罢不能的是如海懒懒的靠着池壁的表情真的很诱人。每每看到这个画面;他都忍不住气血上涌,偷偷亲亲摸摸什么的;顺便再擦枪走火,又是还能即兴干上一场。
萧哲麟发现如海对自己越来越好了。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越来越心软了。
最近自己的求欢;只要不是很过分,如海一般都不会十分拒绝。云雨之时也很配合,会主动抚摸挑逗他的身子,当然如果他力道重了或是进击过快,如海也会打他掐他咬他。萧哲麟想想,好像每次情事下来自己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不过还好都是在胸膛、肩膀、后背等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要不他这皇帝的面子早丢尽了。
对此,萧哲麟是毫不在意,完全当二人之间的情趣。
自重逢以来,萧哲麟是燕窝、人参、雪莲之类的的补品不要命的往林府送,把林如海养的肌肤莹润,身上也长了不少肉,摸起来滑滑软软的,身子也是一天好过一天。其实每次看到爱人莹润如玉、丝滑如绸的肌肤,萧哲麟都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不过他一直没舍得。就算有也都是轻轻用牙齿研磨一下,偶一次下口重了,都得心疼的舔了又舔。
如海咬起他来,倒是一点不客气!
除了萧哲麟之外,黛玉这些日子也过得很是惬意,骑马、射箭之余,便带着墨兰四处游玩,有时也在行宫附近追鹰逐鹿,演习射猎。当然每到这个时候,黛玉的身后明里暗里都跟着不少的侍卫,萧承和李昊又空的时候也都乐意带这个小妹妹玩。
这日黛玉正于殿内闲步,不觉走到一个花园处。
只见各类花木仍是峥嵘,远远看去只是一簇簇红,一团团黄,一块块绿,倒是好不新鲜。黛玉不由好奇,如今已是深秋,如何还有这么多花木盛开,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几个宫娥正说说笑笑的修剪枝条花木,你拍我一下,我敲你一下的,吵吵闹闹的正热闹,不知谁远远的看见黛玉过来,忙住了口,跪下行礼,众宫娥见她跪下,忙左顾右看一番,见是黛玉也都跪下了。
萧哲麟早下过令了,众宫人见黛玉一律如见皇子。何况即使萧哲麟没说过这话,众人观其形式也自不敢怠慢的。
黛玉摆手道:“毋须多礼,姐姐们快都起来吧!”
众人才谢恩起来。
黛玉又近看了一番,见各类花木全不似方才的繁茂峥嵘,不觉气已泄了大半。原来因秋风日重,一天凉似一天,那些花朵木叶也多给秋风吹落了。虽远观仍是团团簇簇的鲜红翠绿,近观竟是大半都衰落了,有些树木上到挂了小小的果子。地上倒是干净,只零落的撒着几片落叶,黛玉寻思定是这几个宫娥刚打扫过了,否则定如远方的树林一般,落叶怕是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黛玉又细看了一番,倒有些红红、黄黄、白白的小花朵,只是长得零散些,细细看来倒也可爱。这些花多数都是认得的,如菊花、仙客来、紫茉莉等秋季所开之花,还有月季、蝴蝶兰等,黛玉最喜那一簇簇的玉簪,白的通透,莹润挺拔,娇莹如玉且芳香四溢。
黛玉笑着问:“姐姐,玉簪也是这个时节开放的吗?”
一宫娥道:“回小爷的话,玉簪的花期一般是八九月,但若是管理的好,开到十一月也是可能的。”
“是这样啊!”黛玉点点头,提起袍子到花园内,掐了几支,回头交给墨兰收着。
“玉弟,你在这里啊!”突然萧承在后面喊道,除了神德殿内伺候的那些皇帝心腹,其余众人均不知黛玉、李昊二人的真实身份。为免惹人怀疑,对黛玉不好,在外面萧承李昊二人对黛玉向来是以弟相称的。黛玉回头一看,见是萧承,便笑道:“四哥哥,如何就你一人,昊哥哥呢?”
“他呀,自从前日师父给了他一本兵法,都闷在屋子里看了两天了。你在这干嘛?”
黛玉指指花园:“看花啊,昊哥哥怎么来了?”
萧承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回答,挑挑眉,便道:“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黛玉不动,只是问:“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走吧,到了那你肯定喜欢!不然,可是要后悔的!”萧承头也不回的道。
林黛玉狐疑的看看他了几眼,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上了。四哥哥是伯伯的儿子,自是不会害自己的,黛玉倒也没考虑太多。行宫中处处皆是不俗,能让四哥哥如此称赞的,真是什么好地方也说不定啊,不去岂不遗憾?
萧承不用回头也知道黛玉已经跟上了,扯扯嘴角,绽放出一个无声的微笑。这个妹妹倒是与众不同,乖巧聪明又不失天真童趣,难怪父皇和师父都视如珍宝,连自己都忍不住喜欢呢?母后早逝,在冰冷无情的皇宫中,只有兄长一人为他着想。小时候他也向往着父爱,但当这份向往渐渐成为失望的时候,他也早失了那份心。
不过好在萧承生性豁达、天性烂漫,又一向豪放不羁,并不以此自怨自伤。
他虽也有两个姊妹,但跟他都是隔母的,加上后宫争斗及礼法所限,真正亲近过的竟是一个也无。如今见了黛玉,聪明乖觉,自是把他当成亲妹妹一般。只是心下又是也感叹一句:黛玉妹妹可比他幸福多了,虽幼年失恃,但起码也见过自己的母亲。况能得世间两位出类拔萃之男子的真心爱护,又是何其幸运?
二人一路而行,渐至一宫殿,推开殿门,只觉一阵暖气扑来,接着便是阵阵的花香。黛玉闭着眼睛猛吸了一口,忙快走了几步,见里面琳琅满目的竟是各色花木,又牡丹、芍药、君子兰、茶花等等,各色花卉,不分时令俱都氤氲争秀、芬芳夺人。一时竟使人目不暇接,黛玉不觉看得呆了,微微张着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萧承不由好笑,伸手在林黛玉面前晃了几下,笑道:“怎么,看呆了?”
林黛玉蹙眉道:“四哥哥别挡着我!”
萧承闻言不由大笑,却是故意挡在黛玉面前不动。
黛玉急的了不得,哼了一声,绕过他迈步进去。
萧承笑呵呵的跟上去,道:“妹妹别生气,我说这地方不错吧!这是行宫最大的一个温室,利用温泉水保温,别说是现在,就是隆冬时节,外面大雪纷飞,室内也是春意融融的。这里面各个季节的花卉都有种植,常年都是花草芬芳的。那些宫里的妃子娘娘们常常派人到这里采摘新鲜花卉呢?”
女为悦己者容,可惜她们日日梳妆打扮,父皇也再不会看她们一眼了。
“你说这是最大的温室,还有其他的吗?”黛玉问
“自然是有的。”萧承答,又笑道:“这个温室里种的是花卉,其余几个小温室种的多是蔬菜,还有种瓜果的。温室得人力只工巧,可以不受时令的限制,即使是寒冬也能吃到时鲜的蔬菜瓜果。宫里冬天的果品蔬菜多是这里供给的,就我们昨儿吃的凉黄瓜和抄笋丝还有南瓜酥便是温室里种的。”
黛玉笑道:“是了,昨儿我还疑惑呢,这么冷的天,如何还有这新鲜的蔬菜瓜果?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林如海存书极广泛,又不束着黛玉。因此林黛玉平常射猎也很宽泛,除了经史典籍,游记奇侠,连那些《齐民要术》、《农政全书》之类的书闲了时也会翻翻。因此黛玉虽未亲眼见过农家种植,但对于一般的菜蔬种植步骤及其时令还是知道的。
萧承笑笑道:“妹妹来了这几日,竟不知有温室吗,父皇没告诉你?”
黛玉常和萧哲麟、林如海在一起,萧承自然知道,才因此疑惑。
黛玉摇头道:“不曾说过,想是伯伯忘了。”
黛玉在不经意之间也算是道出了一部分的真相。萧哲麟来了这几日,除了除外行猎便是跟在爱人身边腻歪,还想出了一个足以堵住众人之口的理由,说是在殿里处理政务,黛玉知道伯伯和爹爹忙正事,也很懂事的不去打扰。萧哲麟原是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什么的,也打算让人带黛玉去温室看看的。只是日子过得太安逸,倒把这是给忘了。
萧承点头道:“该是如此,父皇还特意让人给你辟了一个小温室,说是要种些你喜欢的花卉,我以为你知道呢?”
黛玉摇摇头道:“四哥哥别说这些了,我们去看花吧!”
萧承摆手道,“你去吧,我去外面转转,一会儿来接你。”他可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还不如去外面耍会儿剑,这红红绿绿的,看的人头疼!要不是见黛玉喜欢,他才不会进这满是花儿的温室呢?闷得要死不说,光这香味儿都能把人熏死。
“好吧!”黛玉点头,想了想又道:“四哥哥你不用来接我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去,还有这么多人跟着呢,我又不会有事!”
“别别别!”萧承道,“一会儿我再来!”此处距正殿还有不短的距离,他可不放心黛玉一个人回去,出了事他可担不起。
☆、68
所谓山中无岁月;悠闲的日子总是来去匆匆,转眼间便已过了旬余。身为皇帝萧哲麟不好离朝太久;况林如海回京了不少的日子,也该走马上任了。因此,即使众人还未赏玩尽兴,也不得不回城了。
萧哲麟刚回去;江南押送犯人的折子便送到了宫里。言称甄府众人已押送进京;另在甄府抄出银钱以百万数;其中多数老太太的私房,绝大部分都是青楼所得,另有甄府祖孙几代收受贿赂、敛财盘剥的账本。此外,还有不少违制物品。由于事关重大;且影响极为恶劣,刑部官员不敢独断,便具折子上奏请圣上发落。
翌日早朝,萧哲麟便以甄府贪酷枉法、聚敛盘剥、诱拐良家幼女进青楼妓馆等等名目,将合家男丁都定了死罪,女子中,老太太作为诱拐幼女、强卖青楼的罪魁祸首,自是不可饶恕。有些公侯之家,传了几世,一代不如一代,难免捉襟见肘,自是有那么些子人不说教导子弟奋发自强,净想些不入流的法子。甄府老太太便是这样的一个典型。
这样的人就得狠狠的罚,不然不足以警醒世人。
何况自经过黛玉被歹人所拐之事,看到林如海焦急的样子,萧哲麟是恨透了这种偷拐幼女之事。
大晟王朝建国近百年,当年的功臣之后,如四王八公等多已腐落了,暗中不少都作者非法的勾当。萧哲麟早想处置了他们了,即使不能见其连根拔除,至少也的让他们收敛点。再这样下去,大晟王朝百年的基业都得给他们败落光了。也是甄府倒霉,做了这个出头的椽子,自然不会轻放。
何况仅凭萧哲麟的印象便不会对甄府轻饶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各府县均张贴告示,告之甄府的罪行。甄府老太太凌迟处死,行刑之时无论吏民,均可前去观看。其余女眷,凡有过不法之事的全部发配充军,余下未做过不法之事的及下人们,合计近千人,全部没籍入官,分赐给朝廷各大臣。
理论上来说这些人都是罪人,萧哲麟自然不会放在林如海家里。
这无心之举,倒搞得众大臣一时昏头转向,颇有些摸不清头脑,暗道:看如今的情形,圣上该是十分宠信林如海的,可如今三品以上的大臣几乎都赐有下人,独林如海没有,倒不知圣上是何意了,难道是已经失宠了?想想又是不对,若真是如此,又如何解释皇帝不时往寿安侯府送的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赏赐?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知道真相的永远只是那么几个人。
萧凌威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林如海会失宠?还不如说明儿个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就凭他皇兄那妻奴到根儿的禀性,怕是一辈子被林如海踩在脚底也心甘情愿。每次送来的贡品及各类珍玩不说,便是日常用品,他皇兄哪样不是先把那最好的挑出来,尽着林如海用,宁愿自己用些次的、不好的,心里还乐滋滋的。
就这把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见了都牙疼!每次听到皇兄喊“如海”那两个字,他都得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活了半辈子,皇兄在他心里都是威严不近人情的样子,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是想不到皇兄还有另一种,怎么说呢,呃…让人酸掉大牙的模样!
这也是托了林如海的福,不然,他还真以为他皇兄是个冷血动物呢?
最近京中多了许多的乐子,街头巷尾都大肆议论着什么。
原因无他,因为据说传承了近百年,一向以乐善好施闻名乡里的甄府,竟是个大大的伪善之家,做的尽是丧尽天良的事,一时大街小巷叫骂声不绝于耳。
老百姓最讨厌的无外乎贪官污吏及一些市井恶霸,并那些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的世家子弟。寻常那些人得势之时倒还罢了,百姓们势单力微,不敢说什么,也便忍气吞声了。但若他们一旦失势或是进了牢狱,百姓们也就无所顾忌了,爆发出的威力能活活将人吓死。
甄府众人坐着囚车到达京城的时候,早已褴褛的看不出原本的面目。众人的头上、身体各处都有些血迹。身上的破碎衣服都结成了块块,上面还有各类的烂菜叶、臭鸡蛋,十几步外都能闻到腥臭刺鼻的味道。若论起真儿来,如此邋遢也怪不得他们自己,每到一处便有百姓们投掷各种东西,他们便是想干净也干净不了。
若真投些鸡蛋菜叶之类的倒还可忍受,只是有那些不知事的还投了不少的石块转头,一砖头上去少则受伤流血,重则伤筋动骨。那些衙役们平常便是见了他们府里的下人,那个不是点头哈腰的。如今他们甄府失了势,一个个变脸倒是比翻书还快,颐指气使的比天皇老子架子都打。
那些往日的旧交肯说句话的竟无一人,落井下石的倒是不少。
人心凉薄啊!这句话是甄老太太一路上感叹了无数句的。
其实落到如此地步又如何怪的了旁人呢?自己做的事终要自己承担,甄府自己横向霸道惯了,招惹的怨恨自然多,况他们自己结交了些势利眼的亲朋故交,大难临头,有哪里有人会帮他们?
这些且不说,只说甄府之事牵涉的并非一家,其中便有贾府。
因帮甄府窝藏不少珍贵之物,荣宁二府所袭的爵位全被剥夺。
贾府不是爱显摆国公府的谱吗,如今没了爵位看你们还怎么显摆?
一时荣宁二府内个个皆悲戚不已。
甄贾二府本是故交又是旧亲,早是沆瀣一气、暗通款曲,甄府所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不少便有贾府的参与。自甄府出事以来,贾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中的不少证据都摧毁了。这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贾府做得那些事萧哲麟是心知肚明,以后也定不会放过他们。只是如今,证据还似有些不足。再者若真将他们一举击溃,倒少了许多的乐趣。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还是等些日子再一举歼灭才是!
贾府最近做事低调了许多,整日关门闭户,连自己子弟都不准随意外出了。贾宝玉平日里也惯了的,刚开始还闹着要出去,后来被自己老子打了几板子,连老太太都没说什么。贾宝玉挨了打,还在贾母面前撒娇,接过又被训了一顿,这才老实了。
贾母是疼宝玉,但那是建立在贾府还安好的情况下。归根到底她还是自私的,在自己的荣耀和孙子的自=自由面前,她理所当然的倾向于前者。一旦贾府的地位尚不可保存,那他这个老封君的地位也便岌岌可危了。便是圣上怜念先臣,不夺她的封号,她风光了一辈子,临了临了倒把这么大的家业给搞没了,以后见了诰命夫人们还不被笑死?她看丢不起这个人!
再者,没了爵位,她还指望什么维持奢华的生活!
这时候就该低调点,或许皇帝一高兴就给他们恢复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