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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冷哼,手中发丝血肉模糊,“说够了就快把解药拿出来。”
“很抱歉,解药我没带在身上。”(未完待续)
第134章 丛中笑
“限你三天时间,如果不交出解药的话就拿你的性命来抵偿。”
“我的命不值钱,这天下多一个凤情少一个凤情又有什么区别,但是她不一样,若是不幸死了,夜神说不定会进军攻打彼世,颜遐陛下一定会搬来冥界救兵,海王见了很有可能趁火打劫帮助彼世灭了花界,以海界现在的实力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纵然花界向天界求援,他们也未必会帮助非正义的战争,而且天界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贵族忙于享乐,头上顶个神的光环空有一个好名声而已,上了战场没几个能冲锋陷阵的,不然怎么会连死神剧场也能弄丢?悠管家,你可想清楚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秘密?”悠不禁对眼前这人起了怀疑,一个小小的柳月四王子怎么可能连天界丢了东西都知道,难道……
“啊……”
两人一齐转头,看见床上的人抓着被子痛苦地扭成一团,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微微发颤,脸色苍白如纸,下唇被咬出一丝鲜红,像冰雪中的落梅。悠心头一紧,趁他分神之际,凤情挣开了悠闪身跳入窗外的黑暗中。
悠扫了眼窗户,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他从怀里取出银针,就着穴位扎了下去,伊风眉头皱了一下,额头上冒出虚汗。这是古老而常用的偏方,不过也只能暂时缓解痛苦,并不能把毒从身体里逼出来。
薄音之毒起源于薄音部落,是极为少见的一种剧毒。中毒之人九发身亡,外界刺激也极易对毒性造成影响,所以中毒者最好保持平和的心态,不然会加剧毒性的蔓延。
哎,还是先不要告诉她的好,以免情绪激动。悠对着床头昏黄的灯火轻叹着。
“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破门而入,悠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
九月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蹲下来,小声道:“我在隔壁听到这里有动静。刚才好像有个人影从窗口掠过,我跑出去时已经不见了。”
“嗯。”悠低垂着眼帘将伊风露在外面的手放进去。
“嗯什么嗯,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九月不耐烦地道。
“你可知道四王子的来历?”悠反问道。
九月笑,“你说那个对我们陛下有意思的闷骚男啊,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不会是他把我们陛下……”
“你胡说什么!”悠截断他的话,“你想想看,我们来这几日都是谁在接待我们?”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九月做出一个无趣的表情,盯着伊风熟睡的脸微微一笑。“我们陛下就是好看,最讨厌那些臭男人盯着她看。”说的好像自己不是男人似的。
悠不为他的玩笑话所用,说道:“我们来这几日柳月王和其他王子去了哪里?”
“彼世对我们有敌意,他们当然不会待见我们。这次答应受助还不是费了好大劲儿,你没听见昨天宴席上那个小鬼骂的多难听吗,要不是顾及到这次的计划,真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两巴掌。”九月手指关节捏的咯咯响,忽然凑上去笑道:“你说我们要不要暗地里教训他一顿解解气?”
悠烦躁地偏过头,“别动歪脑筋,我们现在连对方身份都没搞清楚。”
九月嘿嘿一笑,“放心,我也不是那么没脑子。想必那个凤情连日来对我们照顾有加不止是因为我们主人美貌能干,他应该是想要得到我们的帮助,这样才能在王位争夺中立于不败之地,哎,这种血淋淋的王室内部争权我在凡界看的多了。”
悠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但是我觉得那个凤情不简单,他的背后应该有人在支持。”
“你说凤情夺王位不只是为了做柳月王,而是……”
两人一对视,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出千百思绪。
悠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九月,包括伊风中毒。希望他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
虽然刚才进来时就看到伊风脸色难看,但是听说是凤情下的毒,九月还是十分惊诧。这些天凤情待他们不错。对伊风更是殷勤,因此对他放松了警惕。
悠和九月两个在心里都把自己骂了个彻底,九月还不住地碎碎念:“就知道那家伙不安好心……”
“银柳花神将精通医术,我看我们还是找他想想办法吧,凤情那小子的来历还真要好好查一查。”
悠沉吟片刻,道:“那个三王子虽然说话歹毒,但是不会隐瞒事情,你明天去拜访他一下,还有这些天下面的文件分一半到我那里,主人不宜劳累过度,银柳花神那边就由我去。”
悠分配好了任务,抬起头发现九月一直在盯着自己,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刚才叙述的时候跳过了天堂鸟的部分,但是凭九月的聪明这一点也不难猜到。悠站起身,看了看熟睡的伊风,低声道:“我们走吧。”
翌日,悠去找银柳的时候,老远就听到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隔着层层枝桠看到两名男子面对面坐着下棋,一个身穿亮黄长衫,系着褐红色的腰带,连女子都要羡慕的纤细腰身现了出来,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绰约风姿。一个身穿银白色长袍,雪一样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一直垂落至腰间,微风拂过如柳枝般飘摇。衬着俊美白皙的脸,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后者一看便知是银柳,前者是……柳月王。
昨晚宴席上就注意到这两人凑在一块儿,难道话还没有说完。
侍女见了悠,正准备去通报,悠拦住她,轻笑道:“别扰了他们的兴,我等会儿就是。”侍女脸一红,退了下去。
他在外面静静地站了会儿,看着他们时而屏息凝神,时而仰天大笑,时而不着边际地谈论,时而拍案,时而抚掌,一副见了知己的样子。若不是认识这两人,一定以为他们是隐居深山的得道高人。
对于银柳这个人,唯一的印象就是默默站在夜神的身侧。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夜神的效忠绝不亚于自己对伊风,甚至他为了主人会做出比自己更狠的事,就好像一条毒蛇无时无刻不在窥探主人身旁可能的异动。
至于柳月王,了解就更少了,不过从史料和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可以觉察出他是一个极度自恋极度爱美、把美貌看的比生命还重的人。只能说他是个自私的庸君。
“悠管家,您要的茶。”侍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正在沉思的悠,扫了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悠接过茶杯,喝了口,笑道:“这茶很香,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这茶名叫丛中笑,是柳月名茶。”侍女怯怯地抬头,见悠也在看着自己,便也大着胆子对他浅浅一笑。
“丛中笑,好名字。你们陛下送给银柳花神将的吗?”在伊风那里没见过这种茶,悠不由心生疑惑。
“陛下听说银柳花神将对药物很有研究,便将这丛中笑送了来,这种茶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是很好的药茶。”侍女有问必答,看到悠高兴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这种茶单单喝没什么问题,但是它若和梨花雪合在一起就是致命的毒药,悠管家记得回去之后千万别喝酒,尤其是梨花雪。”
“多谢姑娘,对了,丛中笑和梨花雪一茶一酒可是你们柳月的特产?”
“是啊,这两样可都是上等贵族才喝得起的,像奴婢这样的小丫头端了无数次的盘子也只能看和闻,它们的味儿还真不知道。不瞒您说,这两样宝贝都是四王子配出来的,我们四王子是个天才,就是王妃出身卑微了点,不然……”侍女自觉失口,忙住了嘴,抱歉地笑了笑,悠摆摆手,还是一副谦和的模样。看来凤情在柳月的地位不低,连个小丫头也维护他。
“如此说来,可有人将两者混喝导致中毒?”
“这个倒不曾见过,因为这两样东西寻常人难得看见,而且大家都知道不可以混在一起吃所以会格外小心。”
“谢谢,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哎。悠管家您不是有事要找花神将大人么,午餐时间快到了,他们大概一会儿就出来了。”
悠正要起身离去,只听身后有人道:“悠管家既然来了何不多坐一会儿?”
柳月王举步间如若弱柳扶风,面带笑意地朝悠这边走来。悠慌忙掩饰眼中的焦虑,对他拱手道:“拜见柳月王。”
按照柳月的礼节,见到上级是要下跪的,不过这条对于花界使者就改成了行拱手礼。
“听闻悠管家精明能干,本王十分佩服,正想……”
柳月王的话,悠没听进几句,脑中千回百转,最后只剩下伊风因痛苦而紧皱的眉。
他抬起头,看到银柳正在一旁喝茶,看他的样子昨天的事情应该早就知道了吧。知道自己今天回来,特意向柳月王要来丛中笑,又特地叫侍女讲解给自己听。银柳心思缜密,为了弄解药又不能让别人怀疑想必费了一番周折,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充满感激。(未完待续)
第135章 凤澈
回到伊风所在的宅院,见穆晗穆淑两个小丫头坐在院子里吃东西,她们是伊风从花界带来的丫鬟,两姐妹都是槐都人,因为熟悉槐都方言和手艺好而被伊风看中。
奇怪,主人病了,这两人不好好在屋里看护跑院子里来做什么。
悠有些生气地走过去,只见穆晗夹起一块云片糕,在一旁的蜂蜜碗里搅拌了一下,刚要放进嘴里却被穆淑抢了去。
“还给我,你耍赖!”
“就不还给你,你还能拿我怎么着?”穆淑得意地咀嚼着嘴里的云片糕。
“刚才说好这一块是我的!”
“刚才是刚才……”
“你们两个不在里面伺候着主人在这里做什么?”悠截断她们的玩笑,两人回头,顿时脸色一变,不复刚才的轻松愉悦,慌忙跪倒在地。
穆晗道:“悠管家您回来了,刚才银柳花神将派人来给陛下治病,老大夫看病需要清静,我们就只好在外面等着了,顺便……”她抬头小心地看了眼悠,说道:“顺便做了点点心怕陛下醒来会饿。”
“治病?什么时候来的?进去多久了?”悠皱了下眉,眼睛望向两人身后紧闭的房门,窗帘也拉了下来,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您前脚刚走,老大夫就来了,因为有银柳花神将的令牌,所以我们都不敢拦。他进去快两小时了吧,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是啊,我们绝没有偷懒。”穆淑接口道。
悠挥挥手,“好了好了。你们在这里可以,保持安静。”银柳果然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也太快了吧,主人是昨晚上才中毒的,他一大清早去银柳那里他不仅知道了而且还找到了病源和解药。
真不愧是夜神身边的人。悠越想便越觉得自愧不如。
而此时,三王子府的后花园里。气氛异常凝重,两人对眼对眼,中间隔了张石桌,这种状况也已经维持了两小时。
小丫头在假山后面窃窃私语。
“秋鹃,你说最后谁会赢?”
“当然是我们三王子殿下,你没看见那位公子唇角上扬,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
“看出来了,不过这位公子也够厉害的,从没有人能够盯着我们三王子看这么久。”
“确实。三王子也闷得够久了,好不容易遇上个对手自然是要好好切磋切磋,我看我们干脆去准备客房吧。”
“好!”
两人一溜烟就不见了,只留下花园里的两人依旧在大眼瞪小眼。
九月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行了不行了,三王子殿下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九月甘拜下风。”
“哈哈,能与本王子对视一个时辰你还是第一人。”凤澈抚掌大笑,“来人,笔墨伺候,今日本王子高兴,我要即兴作诗!”
听到“作诗”二字,九月立刻精神大作。这正对了他的胃口。
同样,许久没人陪伴作诗的凤澈此刻也用期待和略微得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知音”。
“等等,既要作诗,自然需要气氛,可有美酒佳人?”
“月兄莫急,自然都有。”凤澈击了两下掌。不多时就有两排身穿轻纱身材曼妙的女子从长廊口飘过来,莲步轻移,掩面含羞,袅袅娜娜,果真秀色可餐。
九月啧啧赞叹着。其实若论女子,最美的莫过于花界,这三王子府上的女子却叫人眼前一亮。虽然美貌不及花界女子,但每个气韵都不同,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这对于从小生活在烟花之地,见惯了春花秋月的九月来说,自然是一大乐事。
不多时,两人便进入佳境,诗词歌赋一首接着一首。吟到一半,九月又想出到河边去比试,先出一个主题,叫宫女在旁边弹琴,一曲终,两人必须以这个主题作一首诗。
“下面这题以‘家’为主题,诗词皆可。”凤澈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笔迹潦草,提竖弯钩都十分苍劲,力道十足,一看便知练过字的。
琴声伴随着水声响起,又伴随着水声落寞。
两人都很守诺言地放下了笔,交换着将对方的诗词念出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日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凤澈有些诧异地抬头,九月只微微一笑,“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啪!”
白玉瓷杯落地,碎裂。
宫女们见三王子动怒,纷纷停下了舞步退到一边,同情地看了眼同样在震惊中的九月。别看三王子平日里待人温和,一到笔墨时间就是活脱脱一狂人,旁人稍有怠慢就有的好果子吃。
九月愣怔,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抄袭被发现了?不过他只说作诗,可没规定不准抄袭,再说这首词用在这里正合适,不过是信手拈来而已。九月脸皮一向很厚,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依然从容自若地坐在那里喝茶,笑问:“三王子莫不是觉得这首词不衬景?”
凤澈此时低着头,口中似乎还在念叨着那首词,对九月的问话丝毫没有理睬。
“这首词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一个‘家’字,却字字都能感受到对家的怀念,不,确切来说是对家国的怀念,是更广更深的怀念。”凤澈突然拍案而起,脚一蹬跳上了桌子,吓得九月手中茶杯一滑,他忙用脚接住,刚一抬头,手就被凤澈擒住,两眼放光,激动地道:“月兄,这首诗写的太好了,澈某愚钝,可否点拨一二?”
九月愣怔了两秒,这个三王子当真是个痴人,不过也幸亏他有这个弱点……
“这首词其实并非出自九月之手。”见凤澈惊愕的表情,九月淡淡一笑,料想他一定会问自己原作者是谁,故意停顿下来,眼睛望向凤澈与自己相握的手,手腕上隐约可见红痕,凤澈立刻放了手从石桌上一跃而下,理了理衣衫,咳嗽两声,下摆一撩,潇洒地转身入座,端起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澈某方才激动过头了,望月兄谅解!”
九月微笑摇头,“无妨,三王子对诗词的痴迷程度令九月佩服,其实教在下这首词的人就是我们陛下。”
“你们陛下?”凤澈似乎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诧异地盯着九月。
九月轻叹,“三王子可知八千年前的花界内战?”
这场战役虽然是内战,但是它的著名程度丝毫不亚于圣战,想必即使是对政事漠不关心的三王子也知道。
显然,听到政事,凤澈的态度立刻变得冷淡,“听闻过一些。”
九月道:“当年伊风陛下失去了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天堂鸟陛下,一个是颜遐陛下。悲苦交织的时候,陛下才写下了这首诗。”
“是嘛?”凤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见他起了一点兴趣,九月点头道:“这首诗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又过了一个时辰,假山后冒出两个人头。
“咦,三王子和月公子怎么还还在比眼力?”秋鹃疑惑地看着依旧面对面坐着的两人,为难道:“午饭时间到了,我们该不该叫他们用膳?”跟着凤澈久了,说话也不知不觉受他影响。
秋月掩嘴,捏着手帕指着对坐的两人,“快看,他们散了,三王子输了。”
秋鹃愕然回头,果然看见自家主子动了,不仅动了,还用手帕擦眼睛,难道是盯得太久,眼睛酸了?这也难怪,都快三个时辰了,能不酸吗。
九月把伊风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给了凤澈听,当然其中胡扯夸大的成分占了大部分,不过这个三王子是个单纯的家伙,两三句就被自己被糊弄过去了。讲完故事再提那首诗,更是让他眼泪婆娑。
“真没想到伊风陛下居然有这样的经历,我以前还只当她是只会吃软饭、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那天宴会上我还当众骂她骂得这么难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凤澈懊悔无比,“月兄可否替我传句话给伊风陛下?”
“自然效劳。”九月喝口茶,无比镇定自若,“不知澈弟要我传的是什么话?”掰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道歉的话,但是九月依然耐着心子问,和文人打交道是记不得的,重要的还是交心,一旦合了节拍,就会很容易得到他人信任,甚至被人引为知音。
凤澈道:“月兄先替为弟在伊风陛下面前说个情,我明日便登门请罪。”
“噗!”听到最后加重的两字,九月一口茶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