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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安一回到山洞,便见族长夫人沉着脸,十分埋怨地说道:“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为娘,说出来吧,别再让为娘担心。”
一年来噬安早出晚归,族长夫人看得清楚,起初,以为噬安只是新奇外面的世界,遂未猜疑。可久而久之,她感到噬安似乎在做一件特别的事情,而非简单的新奇。有所察觉后,族长夫人并未探问,而是等待噬安自己说出真相,但等待了好一阵,噬安却没有相告,她只好亲口相问了。
面对母亲的埋怨,噬安心感内疚。只见他取下面具,露出俊美而沉着的面孔,念头淡柔而歉意的笑说道:“是孩儿的过错,让母亲受累了。”
接下来,噬安将他与元熙的事情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最后很坚决的告诉州长夫人,他要娶元熙为妻。
族长夫人十分意外,没想到噬安的早出晚归竟缘于儿女私情,更不曾预料,噬安竟拥有轻易致命的毒害能力,她顿时,当年族民的死确实与噬安有关。
得知真相后,族长夫人更添担忧,告诫噬安不要轻易使出身上的力量,以免误伤性命,而对于元熙之事,她则未表态,不知道该不该成全他们,抑或如何成全。
“成亲乃是大事,等你父亲来了再商量。”族长夫人如此回答噬安。
噬安顿时冷下脸来,漠然地说道:“他来得极少,孩儿都已忘了他的样子,想必他也忘了孩儿,那又何必告诉他。”想起过去,噬安不由地怨恨,为何父亲可以心安地将他们母子弃而不顾。
族长夫人依然不透露噬安的出生之事,唯恐他心生仇恨,性情大变,遂坚持以族长为由,延下了提亲之事。噬安是个孝子,母亲的话不好违背,便勉强同意。
族长何时会出现,族长夫人并不知晓,噬安更是无从得知,这便成为了一个不可预知的等待。噬安不会坐等,有意从母亲的嘴里打探了一些父亲的情况。他想主动去将父亲找来,及早完成他与元熙的亲事。
离开山林之前,噬安来到水潭,在拥抱元熙的时刻说道:“等我回来娶你。”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自己要离开一两天。
元熙羞羞答答,在噬安的怀里轻轻应了一声,羞红的脸在噬安炫亮的金发下显得愈发娇嫣。
“我会给你看我的样子,我会永远陪送你。”噬安自信而幸福地说,在最后拥抱的时刻。
噬王番外305
噬安刚走,山林便迎来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变得晶莹洁白,空气寒冷而清新。
元熙依然在相同的时刻来到了水潭,望着落满冰花的水面,想像着她与噬安的美好生活,也想像着噬安摘下面具的面容,她相信,那一定十分美丽。
又是相同的时刻,元熙离开了水潭往回返,在返回的途中,她一路踩着白雪一路低头含笑,仍旧陶醉在此前的憧憬里。
突然,元熙感到掸上了什么,她当即收敛了笑容,向后退了几步,抬眼细看时,顿时呆住了。
元熙看到,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男人,面容似水清幽,隽眉间隐含霸气,俊雅高贵,一对黑亮的星眸正深沉地看过来。
元熙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愣住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问话,她才恍过神,只听男人问:
“你住在这里吗?”
元熙点点头,想出声却被对面男人仅够而威严的气势所慑住,身心产生了微小的颤抖。
“你见过一个金发男人吗?”那白衣男人又问。
这一问令元熙完全清醒,但她娇嫣的面上却显得更加怔忡,金发男人?难道说的是噬安吗?元熙暗里猜想,本能地有所警惕,唯恐对方会对噬安不利。
“怎么了?见过还是没见过?”白衣男人的疑问很快传了出来,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元熙不由自主地摇头否认,但看向白衣男人眼神却透着惶色,泄露了她心里的秘密。
白衣男人的眼光深邃而锐利,仿佛穿透了元熙的眼睛,直入她的心里,稍后,男人轻轻一笑,笑得优雅,变换了一副风清云淡的面容,说道:“即不知,也无妨,姑娘又何须紧张?难道,我的样子很吓人吗?”
元熙又摇了两下头,依然不出声,眼中惶色与羞色混杂。白衣男人也不言语,保持着不可捉摸的笑容,注视着被他摄住的元熙。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后,元熙终于回避了白衣男人的视线,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那一刻,她莫名的恐慌,脑子里唯有逃跑的念头。
刚掠过,元熙便听到身后响起白衣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过来:“我是他的朋友,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随时来告诉我。”
朋友?真的吗?元熙边走边疑,渐渐远离了白衣男人。她不能确定对方是善是恶,也未从噬安那里听说他有这样一个朋友,遂保持谨慎,坚持不透露。
这时,白衣男人转过身,看向元熙的背影,深邃的眼光含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回到家中后,元熙仍有些心神不宁,为噬安担心。同时意识到,她对噬安并不十分了解,有着如何的背景和身份,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她确信,即使噬安什么也没透露,他是真心爱她的,而她亦是爱着他。
就在元熙莫名不安的时候,家中到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令她的心更加忐忑了。那个客人就是她半路遇上的白衣男人,落着一头的雪花,带着浅浅的笑容,走进了他们的家。
元熙的父母对白衣男人的到来表现了十分的热情,神态谦恭,笑容可掬,好像知道对方的身份。果然,他们将元熙叫到白衣男人的面前时,带着十分荣幸的语气说:“快来见过南殷大人。”
南殷大人?元熙感到这名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而看向白衣男人的眼神依然带着此前的那份惶色。她不由地猜疑,这短短的时间里,就遭遇了两次,是偶然的?还是他有意跟踪而来?
“还傻站着干什么?给大人行礼啊!”这时母亲凑近元熙的耳边提醒过来。
元熙恍了一下神,接而向着白衣男人行了个礼,而在低头的刹那,她突然想了起来,南殷大人,莫不是殷族的族长南殷慕容?
元熙想得没错,白衣男人就是大魔族殷族的族长南殷慕容,为其他小魔族所畏惧的人物,却不知为何,会在白雪飘飞的时刻来到这山林,还欲寄宿下来。
抬起头时,元熙的眼神增添了一种疑惑,好奇着南殷慕容和噬安是什么关系,也由此感到,噬安的克有着特别的身份,与她此前的猜想吻合。
至始至终,南殷慕容神情淡然,面上浮着捉摸不透的微笑,俊逸里霸气难掩。受过元熙的拜礼后,他对着她的疑惑说道:“不必紧张,也不必疑惑,我没有恶意。”
元熙听得出南殷慕容话里的意思,感到他的光临不是偶然,是为噬安的下落而来,但即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元熙还是不愿说出实情,更何况,她不能在父母的面前泄露了她与噬安交往的秘密。
一时间,元熙的心情变得纠结,只见她向着南殷慕容又行了一个礼,尔后匆匆逃离他的面前。
元熙来到了厨房,与母亲一道备菜,准备执行南殷慕容。期间,她向母亲打听南殷慕容的情况,想弄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善是恶,可否相告实情。
对于南殷慕容,元熙的母亲说不出更多的情况,即告诉了元熙一件从未透露的事情。原来,在元熙出生之前,她的父亲在一次打猎时险被野兽杀死,是南殷慕容出手相救才保下了性命。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认识了殷族族长,从此感恩戴德,可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
最后,元熙的母亲带着敬爷的神情说:“南殷大人是个大好人。”
元熙好生意外,没想到南殷慕容竟是父亲的恩人,也就是全家的恩人,而仅此一点,她就该信任南殷慕容。
母亲做好饭菜后,让元熙端给南殷慕容,那时,南殷慕容正呆在客房,立在窗前,映入元熙的眼帘时,就如同一副幽美的画卷,飘逸的身姿给人十分的美感和好感。
刹那间,元熙仿佛看到了噬安的背影,只是,那如瀑直泻的长发由炫亮的金色变成了沉静的黑色,是另一种幽雅神秘的气质。
噬王番外306
元熙站在南殷慕容的身后,端着菜盘低声说:“大人……”她的声音娇弱,只吐出了两个字,便羞怯地说不下去。
南殷慕容转过了身,面上带着微笑,眼中高深莫测,径直问元熙:“为什么害怕?”
元熙又紧张起来,手上微微颤抖,菜盘也跟着小小的晃动。南殷慕容轻柔一笑,几步上前,伸手接过了菜盘。
元熙扭头就要出去,但随即被南殷慕容叫住了,“姑娘请留步。”
元熙顿时走不动了,回转身,朝向南殷慕容,但眼帘却低垂着,看上去文静而怯懦。
南殷慕容将菜盘搁到桌子上,尔后笑着说:“我猜,你们一定认识,你怕我伤害他,所以不敢说出真相。”话音落时,他已走到元熙的面前,接着又说:“如果你不想说,我绝不会强迫你,所以,你不必害怕,也不必担心他。”
元熙抬起眼,被南殷慕容的话触动,少了几分胆怯,多了几分信任,她想,这殷族族长是全家的恩人,怎会是害人之人呢?
“他已经下山了。”元熙最终说出了噬安的下落。
紧接着,元熙好奇地问:“你找他是为何事?”
南殷慕容会心一笑,应道:“来此一趟颇为不易,想见见他。”
“你们真的是朋友?”元熙又问,眼里闪着一丝未消的疑光。
南殷慕容含笑点头,尔后坐到桌子旁,并示意元熙坐到他的对面,样子随和亲切,笑得俊爽。
元熙猜到南殷慕容还有问话,便想回避,但最终,在南殷慕容温和而威严的目光下顺从地坐了下来,继续垂着眼帘,娇嫣中藏着一份羞怯。
“你们怎么认识的?”南殷慕容端起盘中的一盏茶,轻啜一口后,状似无意又有意,轻声问道。
元熙美目流转,想了一想,随后简单地应道:“我与噬安在山里认识。”
“噬安?”南殷慕容微声念道,眼中有一会儿的惊奇,好似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什么时候回来?”南殷慕容又一声随意的询问。
“不知道。”这一次,元熙回答得很快,也很干脆,因为她的确不知道噬安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见元熙回答得坚决利落,南殷慕容有所明白,不再追问,而是话峰一转,说道:“你与噬安虽相识,但未必相知,你可知他是谁?”
元熙诧异地看向南殷慕容,被他的话吸引过去,说起来,她一直对噬安存有好奇,那特别的阴阳面具,那与众不同的气势,都让她猜想过许多次。但每每想要询问的时候,她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唯恐触及噬安不想提及的隐处。
南殷慕容由元熙的眼睛看出了她对噬安的无知,不免有些失望,嘴角无奈地一笑。但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元熙想要知道的真相,温和着说:“噬安是噬族族长的大公子,在他降生之时,许多族人中毒身亡,至今还是一个求解之谜。后来,为了躲避族人的仇杀,族长夫人带着他隐居山林,外人则以为他死了。”
元熙听得目瞪口呆,千思百想也想不到噬安会是那样的过去,方才明白,为什么噬安会戴着一副面具,原是为了逃避他人的目光,而在恍然明白的时刻,少女的心更加柔软了,为心爱的人鸣不平。
“为什么要将族人的死怪罪到噬安身上?”元熙带着愤然的语气问。
南殷慕容微微一笑,回答:“噬安是百毒之身,他的出生的确给族人带来了一场浩劫,他自身亦有诸多危险。”
元熙更加吃惊,不可置信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时,她已经没有了胆怯,急于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自有我知道的。” 南殷慕容抿嘴浅笑,清风般悠然的神态里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
说完话, 南殷慕容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凝望着外面的山林,略带沉重的语气说道:“我想帮助他,姑娘若是相信我,就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元熙明白了 南殷慕容的意图,但是,不论她是否相信,都告诉不了噬安的下落。只见她摇着头,垂着眼帘,担忧地说:“我也不知道,噬安去的时候没说他去了什么地方,只说……”
南殷慕容微微一怔,眼光由远处收回,落在近前的窗棂上,期待元熙后面的话。然而,元熙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坐在那里愁容覆面,眼光闪烁不定。
“既是如此,我与你一道等他回来。”南殷慕容平静地说,他虽未转身,却从身后的沉默中察觉到了元熙纷乱的心情。
元熙没有回应,对着南殷慕容的背影发怔,片刻之后,她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房间。
南殷慕容如他所说,在元熙的家里暂住下来,元熙的父母十分高兴,尽一切能力招待他们的大恩人,在此期间,元熙呒父母一道照顾南殷慕容,尽显温柔贤淑的一面。
闲下来的时候,元熙会跑到水潭边呆上一会儿,在幽静中思考着南殷慕容所说的话,更期待着噬安回来,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实现他临走之际所说的话。
对于元熙的行踪,南殷慕容看得清楚,知道了水潭就是元熙和噬安相会的地方,也从中蓬乱他们的交往并不为父母所知。
南殷慕容确信,元熙是噬安的牵挂,不管他去了什么地方,最终都会回来。
然而,好几天过去了,噬安还没有出现,每一次从水潭归来,只有元熙一个人。南殷慕容站在窗前看着,从其孤单失落的身影中可见,她又一次失望而归。
南殷慕容不禁疑惑,噬安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何事?难道,预言真的又要实现了吗?
作为一族族长,南殷慕容终是不能在山林里久等,这一天,他对元熙说:“我不能再等下去,你承受我一道走吧。他若回来,必定找你,到那时,你既可与他相聚,我也能见到他,从而帮助他。”
元熙十分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而在她徘徊的时刻,南殷慕容先行告诉了她的父母,他要将元熙带回殷族。
噬王番外307
为了让元熙的父母放心,南殷慕容善意地编造了一个带走元熙的理由,他声称,母亲近来身心有所不适,他便想找个细致的女子代为照顾,见元熙温柔贤淑,善解人意,故想带她回去陪伴母亲一些日子,若元熙感到不适,可随时回来。
元熙的父母本有报答南殷慕容之心,遂答应下来,但他们并没有强迫元熙,而是让她自己作决定。元熙左思右想后, 最终在忐忑不安之下点了头,不为别人,也不为自己,而是为了噬安。
随南殷慕容离开之前,元熙又一次来到了水潭,期待噬安的出现,但等来的结果与此前一样,曾经温馨的水边,只有她孤单的身影,到离开之时,她的帽子和披肩上落下了一层白雪。
“噬安,一定要来找我。”元熙在凝望水潭最后一眼的时刻,怅然地念道。
这个时候,噬安远在山林之外的噬族领地,被意外的事情绊住了归来的脚步。
原来,噬安未费周折便找到了父亲,方才知道父亲是噬族的族长,也得知,他并非父亲唯一的儿子,他还有两个呒父异母的弟弟。了解这一情况后,噬安十分恼怒在见到父亲的那一刻,脱口指责:“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母子?”
噬族族长为噬安的突然出现而大惊,与此同时,也为噬安的长大感到欣慰,听到儿子的指责,看到那张面具,他更觉愧疚,无奈地应道:“噬安,不是为父要抛弃你们,而是另有苦衷。”
“你说的苦衷就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吗?为什么你可以逍遥自在,而我们母子却要隐藏起来?”噬安怒气未消,反而愈重。
噬族族长又是无奈的一叹,想说出原由,却是欲言又止。见此情景,噬安也不追问原由,径直道出此行的目的,傲气地说道:“我不是来巴结你这个族长父亲,讨什么好处。是来请你回一趟山洞,母亲要见你。”
噬族族长感到意外,忙问:“你母亲出什么事了?”
噬安冷哼一声,裸露的双眼含着不屑,嘲声道:“你还会关心她?真让我吃惊。”
噬族族长重重地叹了一声,尔后又严厉地看向噬安,带着训斥的口气说:“就算我愧对你们母子,你也不该以这样的姿态与你父亲说话。”
“父亲?”噬安带着漠然的语调念了一声。在他心里,父亲的印象很模糊,没有亲情的感觉,而在见过父亲还娶了别的女人为妻时,他的心头又添了一种仇恨。
随后,噬族族长带着为难的面色告诉噬安,一直以来,有其他魔族对噬族虎视眈眈,欲行吞灭之举,他为此疲于应付,遂无暇去看他们母子,眼下依然不能脱身。
噬安不以为然,讥笑了一声:“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他不认为父亲可以以此推卸责任。
噬安打算,如果父亲不愿与他一道去见母亲,他只好强行了,并十分自信,他能做到。
就在父子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噬族族长的另外两个儿子意外地出现了,他们就是噬安的弟弟,年轻英俊,脸上还显稚气,见到噬安时,均愣住了,被噬安脸上的面具,以及炫目的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