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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时辰不早了,咱们还要入宫拜见老佛爷呢。”穿着青衣素面的丫鬟轻声道,神色拘谨,举止不安。
透过铜镜,雪如福晋冷冷看着身后丫鬟畏缩的模样,心里重重一哼,面上却是不显。如今,秦姥姥并其他忠心的丫鬟奴才被王爷赶了七七八八,这院子里新来的奴才,都是翩翩那个贱人挑的,她暂时动不得,想想,心里都憋屈的很。
“知道时辰不早了,还杵在那儿,快些过来给我上妆。”雪如冷声道。不管如何,她才是嫡福晋,翩翩那个贱人再得宠,不也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
到底,老佛爷的菊花宴,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身份参加。
终于,她可以光明正大,高傲的离开这个正院,俯看那两个贱人。
一切打扮妥当,雪如福晋对着镜中的自己冷冷一笑,用带着指甲套的左手从嘴角处轻轻抚过发髻,而后慢慢站起来,将手随意的搭在丫鬟的胳膊上,甩着丝帕,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她,才是硕王福晋。
此时,硕王已经坐在上座稳稳的,翩翩跟吟秀并三位格格,皓祯皓祥依次坐着,待雪如进来后,忙站了起来。
两位格格并皓祯立马激动的跑过去,抱着雪如就是一阵痛苦,额娘额娘的喊个不疼,差点没哭碎雪如一颗心肠。
“好了好了,额娘的身子已经好了,乖,不用担心,啊。”雪如拍了拍二格格的手,摸了摸三格格的头,停顿一会儿后,才摸了摸皓祯的额头。
到底,这次出来靠了皓祯,若不是他得到皇上喜爱,她也不会被老佛爷想起,宣她入宫赴宴。
皓祯是她的儿子,也必须是她的儿子。
硕王看着雪如福晋,也不言语,只看着一旁的皓祥,见他那可爱的模样,笑了笑,一旁的雪如福晋见了,眼神闪了闪。看样子王爷是真的放弃皓祯,喜爱上皓祥了,不,不行,她宁愿将王府给皓祯这个假儿子,也不愿意给皓祥那个孽种。
她不会让翩翩骑在她的头上的。想让她老后看翩翩跟皓祥的脸色过日子,哼,她做不到。她堂堂嫡福晋,凭什么看一个庶子的面子过活。
王爷,已经被迷了心窍,别想让她跟着糊涂。
翩翩看着神志清醒的雪如福晋,随意的把玩着手指,这福晋还真是敏感的很,如今那药竟是无法下手了,也罢,如今王府已被她洗清一遍,大权再握,还有她的把柄,不足为惧。
她要的不过就是真相,从她口中说出的真相。
说来雪如福晋这次得以入宫,还真是富察皓祯的功劳。
自皇上看中富察皓祯后,每次去上书房都不可避免的考较一番,一来二去,越发喜爱富察皓祯,每日去慈宁宫陪伴老佛爷的时候,也会当故事说给老佛爷听。正巧,老佛爷身边有个格格,是已故裕亲王唯一的嫡女,老佛爷见她可怜,就抱到身边教养,常年累月,这感情深的跟个亲祖孙似的,就是皇上的几位格格也比不上。这会儿晴格格虽小,老佛爷却开始操心未来夫婿问题了,听皇上几次三番说这富察皓祯,不免就动了心思,又想到那富察皓祯正是雪如嫡子,越发中意。
当年,硕王福晋,悲天悯人,济世为怀,帮着受灾百姓的事儿,老佛爷可还记着呢。正巧,宫中菊花开的正盛,老佛爷就像借此机会再见一见硕王福晋,再细细查探一二,让她跟晴格格见见面,联络联络感情。
乾隆是个孝顺的,哪有不同意的,如此昨个早朝过后,单留下硕王,交代此事,而后又是一阵夸奖。
君有命,硕王就是心里百般不愿,也不得不从。僵硬的应付好皇上后,硕王回了府,就踏进了正院。
这么些日子,雪如福晋不敢好眠,吃的用的,也是万般小心,薰香之类也不点了,再加上攻克了心里上的那道关卡,那病真正是不药而治。
雪如福晋也不是那傻的,再加上本就不满吟秀跟翩翩二人,如此,自是觉得是有人暗中害了她。
回府的路上,硕王一直都在想皓祥跟皓祯的事儿。
硕王府还是当年老王爷站对了队,跟对了人才得来的。到底不是铁帽子王,一代代会一级一级降下去,要想永保硕王府辉煌,必须再次得到皇上的厚爱。
那贱民既然入了这王府,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得为王府做些贡献才是。
皇位之争,历来都惊险的很,就是当今有先皇保驾护航,也跌了好几个跟头。那五阿哥日后成了皇上,他则可功成身退,若是五阿哥败了,本王也好大义灭情,以表忠心。
昨夜,正院
见到硕王,雪如福晋又是感动又是欣喜,然而,在硕王说要将皓祥记到她名下后,彻底化为寒冰,渗入心中。
皓祥已经长大懂事,对翩翩那贱人孝顺的很,王爷抬他身份又是另有所谋,她怎会答应。
“王爷,无论如何,妾身是不会答应将皓祥记入妾身名下的。”
“毒妇,你已知,那皓祯并非你我亲骨肉,如何能继承这王府。”硕王冷着脸怒道。不知为何,自从知道这毒妇给他下了药后,于床弟之事,他竟有些不得力。想此,硕王越发愤怒了。
“王爷,皓祯怎么就不是你亲骨肉了,谁说不是的?”雪如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的头抬的越发高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是多么的苦涩。无论如何,皓祯都必须是她的儿子,“王爷,混淆王室血脉,可是砍头灭府的大罪,你难道忘了不成。”
“本王岂会不知,不然,你这院子里的还好好的服侍你呢。”此时此刻,硕王对雪如福晋的那点夫妻之情,暂时荡然无存。
“怎么,你想威胁本王不成。”硕王接着冷声道。明明这错事是这毒妇做的,然而暴露了出来,却会害了整个王府。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硕王一下子掐住雪如福晋的脖子,狠狠的,雪如福晋脸瞬间涨红,又想着明日老佛爷还要见这个毒妇,手只得松开。
“咳咳,王爷,一夜夫妻百日恩,您真的好无情,好残忍。”雪如福晋大口喘着气,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哭道。
“明日老佛爷宣你赴宴,你好在为之,至于皓祥之事,你只需知道。”硕王冷然道。
“王爷,不,妾身是不会将皓祥记入名下,若你再逼迫妾身,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雪如福晋张着嘴,回道。
硕王听此,甩门离去。而雪如福晋坐回床上,暗自垂泪。
王爷,妾身也不想这样的,都是您逼的。
硕王跟雪如福晋,并两位格格及富察皓祯入宫,清雅院中的翩翩,又听了出好戏。
夫妻反目,呵呵,这戏可真有意思,只希望唱的再久些,再响些。
喝了茶,安抚了不平的吟秀,翩翩慢慢查起帐来。看来,王爷也不好再囚禁福晋了,不过,这到手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回去的。
只是,到底是福晋不是,跟着二格格一道管理管理王府也无碍,若是想从妾身手里拿了这账本,也要问问王爷是否答应呢。
印子钱,可不是那么好放的。这般善良的福晋,竟会放印子钱,想想,翩翩都觉得讽刺的很。
名声,可不是越响越好的,就这放印子钱一条罪,就够喝一壶的了。
不过,这富察皓祯还真是个好命的,竟然得了皇上的喜爱,还进了上书房。她得为她的皓祥好好谋划谋划了,总不能今生还被他压了一头,想来王爷也是乐意。
缓步到皓祥的屋子,看着他摇头晃脑的背着书,翩翩笑了笑,道“皓祥,这会儿可累了。”
“额娘,皓祥不累,皓祥要背书,这样老佛爷也会邀您去宫里边的。”皓祥皱眉眉头道。他虽然还小,翩翩教的也好,然而这府中丫鬟众多,翩翩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每个都能看着盯着,再无人的时候,皓祥听到了很多,不过是放在心里没说罢了。
摸了摸皓祥光秃秃的额头,翩翩又是欣慰又是感动。
她的儿子,这般努力,都是为了她。
前世,皓祥为了自己,也曾跟王爷理论过,她是怎么说的,哦,她说“皓祥,快别胡闹了。”
她的皓祥何曾胡闹过,不过是她这个额娘看不透人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吃了一个多星期的素了,米米要吃肉啊~~讨厌的流感,让胆小惜命的米米什么肉都不敢吃了,泪~~
☆、第39章三年
春去冬来,时光如梭;转眼竟又是三个年头。
乾隆十一年;五阿哥入上书房上学;硕王府富察皓祯为其伴读。五阿哥不过六岁;却聪明伶俐;谦虚有礼,深得帝心,在后宫皇子中出类拔萃。富察皓祯与五阿哥虽是上下关系;却也是知己;私下里都称呼彼此一声好兄弟;宫女太监也唤一声富察大爷。
到底是上书房出来的,那通身的贵气;逼人的很;就是见着硕王,那也是鼻孔以对,看着谦虚有礼,却又有几分高高在上。硕王也不知为此打碎了多少茶盏,心里越发觉得,还是亲生骨肉好。
因中秋将至,一家团圆,明日上书房暂时休息一日。
收拾好自己的文房四宝,富察皓祯对着五阿哥拱了拱手,又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就准备离去。
“皓祯,听老佛爷说,明日硕王跟福晋赴宫中酒宴,你难道不来么。”五阿哥忙唤道。
富察皓祯皱了皱眉头,转身,看着五阿哥,道“永琪,你还不知道我么,最是讨厌那等虚伪做作的场合,明日宫宴,不外乎那么几个事儿,我还是出宫,去那寻常百姓家透透气。”
永琪看着皓祯,有些羡慕道“还是你好,可以经常透透气,我在这笼子中,都快憋死了,也不知如何才能出去。”每日里不是几个哥哥冷嘲热讽,就是额娘追着让他讨好皇阿玛,就是身边的宫女太监也谄媚的很。
“永琪,你放心,后日我定会将我看到的,感动到的故事,一件不落的告诉你,虽然你无法跟我一道出去透气,但是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耳朵就是你的耳朵。”富察皓祯拍了拍永琪的肩膀,安慰道。
“皓祯,谢谢你。”五阿哥很是感动道。到底还小,这会儿眼眶竟有些泛红。
“永琪,谢什么,我们可是好兄弟。时辰不早,我先离去,你也好好的。”富察皓祯看了看天色,而后离去。
上书房门外,乾隆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一幕,一旁的总领太监吴书来很是紧张,小心翼翼的唤了声,“皇上。”这一声,惊的屋内的五阿哥一回身,见是乾隆,忙吓得磕头请罪。
“起来,你何罪之有,朕看你们兄弟情深,欣慰的很。永琪,有皓祯这般的人才这般待你,你是个有福的。你们说的没错,这后宫可不就是乌烟瘴气,还无那寻常人家感情真诚。说说,这富察皓祯去透透气,是个什么回事。”乾隆哈哈大笑,而后将永琪扶起,一旁的吴书来也大松口气。
“回皇阿玛,皓祯他至情至性,厌倦硕王府的乌烟瘴气,因此,但凡得空,就会去访民间,去那野外农舍,或是一般酒肆,他说,那是感悟人生,寻得真善美,儿臣深觉有礼。”永琪忙道。
乾隆摸了摸胡须,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颇为感慨道“皓祯小小年纪,竟能看破权势,真正是难得。永琪,你定要好好珍惜你这兄弟,咱们虽贵为皇室中人,什么都有,却是少了人间真情。你瞧瞧这后宫,除了皇后,又有几个没那花花心思的。”
五阿哥想了想,点了点头,而后又道“皇阿玛,我见皇额娘身边的魏宫女却是个好的,待儿臣事无巨细,不求回报。”
“魏宫女?”乾隆有些纳闷道。
“回皇阿玛,她是替皇额娘洗脚的。”五阿哥顿了顿道。这魏宫女正是福伦夫人娘家表妹,借着硕王府的风,选包衣秀女的时候倒是过了,如今于长春宫,伺候皇后娘娘富察氏洗脚。
“哦。”乾隆笑着转动手上的玉扳指,也不多言,想道,不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是与众不同,今日倒是要见上一见。
是夜
皇后娘娘富察氏忙完宫中的事宜,很是疲惫的靠在罗汉床上,由宫女细细揉着肩,捶着腿。待乾隆走了进来,就见了这么一副美人卧睡图。
富察皇后虽刚生皇七子永琮,但保养的好,才几个月,身段又恢复如此,反而比往日多了几分水灵。一番柔情蜜意,待用了膳,洗漱之时,乾隆见了永琪口中的魏宫女,看着倒也可人。
魏令儿含羞带切的看了乾隆一眼,而后稳了稳心思,认真帮皇上揉起脚来,皇上闭眼叹息,皇后娘娘不由笑道“皇上可还舒服,这宫女于洗脚一事颇有几分造诣跟天赋,不若臣妾送给皇上,也好为皇上去去乏。”语气充满了不屑,眼里也满是深意。不过是个洗脚婢,还妄想爬上龙床不成,也不怕脏了龙床。
皇上听此,笑道“朕怎舍得跟皇后抢人,这奴才伺候的好,朕也放心。”听此,富察皇后得意的笑了笑,而魏令儿心中却是愤怒不已,将心中的恨意狠狠压下,攀龙附凤之心更甚。
看来,表姐那儿还是要下下功夫,哄好了硕王,自己有了势力不说,就硕王府大少爷跟五阿哥的关系,她也能更上一层。
硕王府
翩翩跟硕王坐在那儿看着皓祥神采飞扬的说着自个儿新来的武术师傅是如何如何的厉害。新来的武术师傅是硕王千辛万苦从军营里为皓祥找来的,虽是个汉人,但武艺了得,十个猛汗也比不得,听说当年曾徒手打死老虎。
“皓祥,瞧你,在你阿玛面前这般没得规矩,小心阿玛笑话。”翩翩笑道,而后又吩咐丫鬟将茶水端来,给他润润喉,一回来就说到这儿,怕是口渴的很。
硕王如今看皓祥是越看越爱,哪里还会怪罪,抚须笑道“无碍,皓祥这般才好,本王看着也高兴。皓祥,有了武术师傅,可不能荒废了四书五经,虽不须你下场考个状元回来,但也不能成了白眼瞎子不是。”对着唯一的儿子皓祥,硕王如今很是重视,每日里抽空都跟他说说话,考考他的学问,这让一旁看着的翩翩欣慰不已,她要的不就是这个。
王爷,只要做个好阿玛则可。
“是,阿玛。”皓祥大大的点着头回道。那郑重的小模样,逗的翩翩扑哧一笑,纤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看你,又得意忘形了,今个可别忘了教额娘诗经。”
皓祥的教文先生早已不是福伦学士,自皓祯入宫上学后,翩翩就寻了个机会将其打发,而后让王爷重新找了一位,新找的夫子还是章佳阿克敦介绍的,是名汉人,姓季名晓岚字春帆,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就是翩翩这种不懂诗书的人,听了皓祥的口述,也觉得他不凡的很。若不是承了章佳阿克敦的情,硕王府怕是也请不到这样的人才,听说他正在准备明年江宁府的乡试。今年入京,不过是学游罢了,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没成想被皓祥给绊住。
因着皓祯大丫鬟之死,雪如福晋一出院子就发泄一通,为皓祯找个阿克丹及小寇子,一文一武服侍左右,翩翩也没阻挠,不过是个没主见的木头,如今,她还真不看在眼里。
这儿雪如福晋为皓祯找了奴才,硕王知道了,总觉得雪如别有用心,想要压迫皓祥一头,忙也为皓祥找了奴才,除了柳嬷嬷的儿子宝贵,又寻了两个太监,以及两名小厮。
用了膳,翩翩服侍硕王洗漱,又为他捶了捶肩。
“王爷,妾身近日听说,皓祯每日下了学,若是有时间,就会去农家呆坐会儿,这,可是府里有什么让他不舒服的。”翩翩有些担心道。
“王爷,皓祯还小,就是看着老成也不过才八岁,这若是遇着坏人了,可如何是好。再者,那农家可有什么好玩的,若是喜欢,弄到王府就是。”揉肩的手顿了顿,翩翩有些担忧又有些不解,顿了顿,看着王爷,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硕王板着脸不言语,贱民就是贱民,就是有了富察这高贵的姓氏也改不了卑贱的出身。
“翩翩,你不用担心。你只须看好皓祥就是。对了,珍儿的婚事,你也可以打听打听了。”硕王将心中的不满压下,淡淡说道。
翩翩乖巧的答应,在硕王身后,嘴角轻轻勾起。
日久生情,这养条猫养条狗,日子久了也会产生感情,她可不能让这事儿发生,偶尔说说,提醒提醒王爷,可不能又昏了头,不认自己的亲儿子。
正院
雪如福晋板着脸,细细的问着富察皓祯在宫中的场景,待听到他跟五阿哥称兄道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给了个笑脸。
“皓祯,你定要努力,额娘就靠你了,如今,你阿玛被那些个狐媚子迷惑,额娘也靠不住,除了靠你,额娘谁也靠不住,你可知道。为了额娘,你也要成气,定要将那皓祥给比下去,你可知道。”雪如福晋抓着富察皓祯的肩膀,郑重的教着。
富察皓祯点了点头,“额娘,您放心,儿子定会好好努力,让阿玛高兴,让额娘欢喜。”这般说着,心里却难受的很,这个王府,压得他喘不过去,若不是为了额娘,他真的好想逃离这个牢笼。可是,额娘,却一点也不关心,他是否开心,想想,心里也有些委屈与不满。
“额娘的乖儿子。”雪如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让富察皓祯退下。
回了屋,皓祯的贴身小太监小寇子立马上前逗趣耍嘴皮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