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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李将军半信半疑,就算是会一些异术,难不成你还真的是神仙,会那‘撒豆成兵’的仙法不成?!
但是依言一望之下,李将军是大惊失色!原来,那种子是牡丹从戒指里找出来的仙家布阵用的种子,不但生长时间迅速,并且一切行动全都受仙力的指挥。刚刚牡丹那一下子,让出去的种子可不是为了让城下的金兵迷眼用的。那些细碎的种子迎风飘落,落在地上就生根发芽了。一转眼,淮扬城下就迅速长出了一大片高耸入云,甚至已经漫过了城墙的荆棘地带。金兵被这些神异的植物逼得是节节后退,那上面不但有刺扎人,并且是密密麻麻根本无处下脚,只得后退了。
这些已经被金主下过死命令的士兵,那是面对着刀山剑雨都不会后退的。但是这一次,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后退,只是被挤过来的!就像是海洋上海浪的相互推挤一样,兵潮慢慢地就被荆棘林海推得后退了三十里,眼见得,这一次奇袭南宋的出兵成果就全部泡汤了。完颜亮本人就在金兵的大后方,听得自己的兵全都被赶回来了,顿时就不好了。平时行军都没见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快的腿脚!再一出营门,见着那都已经蔓到他们大本营附近才停下生长的神异的荆棘林,他是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听了手下人汇报的关于那个神仙一样的道姑的事情,他一下子就颓丧起来。难道,真是是天意如刀,不让他在有生之年踏足宋土了么?!
加之已经有人对着那森林刀砍斧剁,浇油火烧,但是一点也没有对那些植物造成任何伤害。甚至,在它们停止对外生长之后,密林中间还升起了缭绕的雾气。就算是下定了决心去攀爬,也一定会迷失在这座森林里的!
完颜亮非常的失落,但是细细一想。不!他不能就此放弃!想想之前下面的军士抓到的那个路过的南人,完颜亮就又精神起来了。正面不能突破的话,那么就从他们内部瓦解就好了!“来啊!把那天那个老头儿给朕带上来!”
牡丹使出的这一手,可是把城楼上恰好目睹了全过程的官兵们惊呆了。尼玛这是真正的神仙啊!这辈子能见到神仙,那可是值了!李将军更是憋得脸都红了,真是神仙!真的退了金兵!真的救了淮扬!甚至可以说是解了大宋的一次致命的危机!这这这……貌似他刚才还在质疑这位仙姑的实力呢,这可真是罪过大了!思及此处,李将军是纳头便拜,激动得和他刚刚训斥踢打的那些小兵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楼子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早有也守在城上的行军司马派了人去禀报杜宝。而杜宝呢,正和女儿杜丽娘他们在一起续父女之情呢!
“爹爹,母亲呢?在后堂吗?女儿,想要去见见母亲!”杜丽娘抹了抹眼泪,想到了自己可怜的老母。现在杜宝也并不对女儿和柳梦梅之间私定终身的事情生气了,毕竟听起来,现在杜丽娘看样子会做一辈子的阿飘了。她和柳梦梅之间的事情,根本就可以算成事冥婚了。只不过是冥婚,杜家完全不吃亏,更不会反对了。在说,人家柳梦梅还是金科状元呢!能够给亡女找一户人家供奉,也就不算是孤魂野鬼了!当事情的情况完全改变的时候,人的想法也会完全不同。所以现在,杜宝对柳梦梅反倒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听到女儿这样说,反倒有一种女儿只是嫁到了很远的地方,现在好不容易回一次门的感觉。一时间感慨良多,差一点也流下泪来。
“说道你娘,现在你是见不到啦!她此番是前去南安,说是怕你一个人在地下孤苦无依,要到你墓前祭扫一下。之前已经走了些许时日,但是现在外面被大军压境,还不知道她到底如何呢!”杜宝叹了一口气,一辈子的夫妻,相持到老。他也想派人出去找,但是现在外面的情况实在是……
就在此时,有门子来报,“大人!大人!现在城外的金兵都退走了!淮扬得救了!”那门子也是喜不自胜,其实城里的百姓大多是担心不已的。若是教金兵攻进来,那还不烧杀抢掠,屠光了全城吗?!是以门子得了消息,也是喜出望外,引了带信儿的兵丁进了门。
“什么?是有个仙姑施出了法术,驱走了城下的金兵?!”杜宝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呢?!但是眼睛又开始飘向柳梦梅手中的那把油纸伞,哎,这也是说不定的事儿啊!但是,转而他就明白过来了,立刻站起身来,要亲往城楼那里迎接仙人去。这事儿可是不能耽误,万一怠慢了仙人,人家不管了怎么办?!这件事都已经可以禀告官家了,国家危难之际,居然又仙人出手帮忙,这可是国之幸事啊!
杜宝一行人跟着兵丁一起去面见‘仙人’,柳梦梅身为杜宝的女婿,并且还是状元,当然有资格跟去了。不管别的,沾沾仙气也是好的。他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油纸伞,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机缘呢!
牡丹此时做过了好事,自然也不能转身就走,她还想要和此地官员做一番交易呢。她在此地占山立庙、传道收徒,也自然可以保这一方水土太平。这可是互利共赢的大好事,官府没有可能反对的。是以,她自然得是和当地的官员们见上一见。
但是这一见之下,却是分外不对劲。她刚一见到杜宝,就立刻觉察出不对劲来了,要说她现在的境界,已经是很高了。但是现在却是感受到了一种非常不详的心悸之感,真是奇怪。但是更奇怪的是杜宝见着自己时候的脸色,先是大惊失色,然后就变成了惊恐。
牡丹素手在袖子里掐算了一下,尼玛,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杜大人,居然就是自己肉身的生身之父!老天爷,难道是在耍我么?!
杜宝现在是非常地害怕的,之前女儿对自己诉说肉身被人夺走了,重生之机也被毁掉了,他还非常气愤呢!现在蓦地看见眼前的这个看着是女儿但是根本不是自己女儿的人,他却真是吓着了。这是真正的妖魔鬼怪!真正的妖魔鬼怪!之前说是仙人什么的,但是仙人会做出那样子夺人肉身的事情么!?
杜宝已经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一边引见的李将军是不明所以,怎么无论是仙姑还是杜大人都怪怪的?!但是这两个人却是还能够保持理智,而继而见到牡丹的柳梦梅,才真的是大惊失色,居然直接跌到在地上了!“妖怪!妖怪!岳父大人!就是这个妖怪!”柳梦梅已经就差吓尿裤子了,他对于牡丹的恐惧感,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而与日俱增。他一直在脑补,牡丹在杜丽娘皮子下面是一张怎样狰狞的脸。所以,他才会越来越害怕。一见牡丹之下,就直接堆到在地了。
“妖怪?谁是妖怪?”在场的军官们也是面面相觑,好不容易金国退兵了,他们上报杜大人,就是为了庆祝这举世奇功。况且一出手就赶走了金国几十万大军的这位神仙,难保就不能帮助大宋收复失地呢!官家是一定会对她封赏的,天上的神仙,仙位也受地上皇上的敕封的。再说了,这是神仙啊!可不是得拍着,人家才能保佑你呢!杜大人一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眼前这位立了奇功的仙姑是妖孽?就算是妖孽,做了这样的大好事,官家也会封她做个神仙的,这可比什么神仙都管用啊!一时间,屋内的一众文臣武将,面上都不好看了。
第七十二章
… …
虽然杜宝平日里为人比较木讷古板;但是毕竟也是当了一辈子官儿了;自然是懂得人情世故的。看在场人的面上变颜变色;心知对于他们来说,更可信的是眼前这个挥手之间就叫金兵拜退的‘仙姑’,而不是自己这个也才来了没有多久的安抚使。实际上;淮扬这个地方的官员已经好久都没有变动过了;是以他们之前,自己肯定是难以插足进去的。即使是已经两年多了的时间,他也只是做到了让他们心生敬畏之心;而亲密感这东西;好像还没有多少。
是以他迅速地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迅速地换了一副。要不都说当官儿的都能去唱戏呢?“春卿你不要胡说!这是道长的神仙手段,这可是拯救了我大宋千万黎民百姓的善举啊!”杜宝牵强地扯着嘴角对牡丹笑了笑:“还请道长到衙门内堂上座,老夫也可请教您拯救淮扬的前后经过。那一定是非常之精彩的!”
杜宝的假笑,牡丹看得是既清楚又明白。但是她也没有计较,仍旧是温和的微笑,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柳梦梅手中的那把伞。他们一进来,牡丹就闻到了那股子土里的味道。但凡是已经坐了古到过阎王殿的鬼,身上都有那种棺材瓤子的味儿。当年她自尽了之后,作为幽魂在世间飘荡了许久,却是见过不少这样的从枉死城逃出来的鬼怪的,但是她这样从来没有到过幽冥的,身上却是一点味道也没有。
柳梦梅非常敏感地察觉到了牡丹的目光,他随即将油纸伞紧紧地攥住揽在怀里,侧过身对着牡丹。虽然非常害怕,但是丽娘是他的妻子,就算是拼掉这条性命不要,他也要保护她不受到眼前这个妖精的伤害!
看柳梦梅这么紧张,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牡丹却是只好无辜地笑笑。她,可是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人的哪!漫说她并不想夺别人的肉身重生了,就算是她想,也不会挑杜丽娘这样一个与自己无仇无怨,又非大恶之徒的人下手啊!这样除了白白的卷进一场因果是非里,于她没有任何帮助。若是牡丹能够选择的话,那么挑一个男人的肉身明显更有利啊!至少行动上方便了不老少,想做什么都不会束手束脚的。
安抚使乃是淮扬一地最大的官儿了,他的衙门可是不好进的。没有杜大人的邀请,那些文武官员就是想听一听这里面的故事都没可能。眼看着仙姑一行人跟着杜大人走了,这些被剩下来的官儿,互相看了看,索性就开始聊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么怪异,也别怪他们太八卦。独生女早亡的杜大人今日突然冒出一个女婿来。同一天里,又来了个仙姑解了淮扬的兵难。现在这杜家爷儿俩又明显认识这位仙姑,但是感官又不像是正面的。怪哉怪哉,真是怪哉!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与本官的女儿长得如此相似?!”一进后堂,牡丹的身边只有石道姑和存贞两个人跟着,房里加上杜宝和柳梦梅一共五个人。杜宝马上就掉脸儿了,质问牡丹道。
跟着牡丹的存贞和石道姑,都以为牡丹就是杜丽娘呢。是以刚才在城楼里,杜宝和柳梦梅对她如何无礼,她们都约束着几个师妹莫要冲动动手,伤了师傅的至亲。现在听到杜宝又这样问,两人生怕师傅父女之间伤了骨肉亲情,赶忙开口道:“杜大人且慢动怒,我们师傅乃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存贞和石道姑突然冒出的话,不只让杜宝呆了一呆,就连牡丹都吃了一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石道姑也就算了,为什么存贞也会这样说?自己只和这些徒弟说自己是铃药仙来着,但是其他的可是一字半句都没有说过啊!杜宝先是呆了一下,继而是勃然大怒,看来眼前这个道姑,确确实实是个妖物啊!不然,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女儿呢?柳梦梅也突然指着石道姑道:“我说那日为什么丽娘的还阳会突然失败,肉身还会被妖怪抢走。原来是有你这个妖怪的徒弟做了内应了!”他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一念起自己与丽娘的人鬼殊途,天人永隔,就恨得牙根痒痒。
石道姑被人非议了半辈子,现在还不容易有了清白的身子,自然不喜欢别人再有任何诋毁自己的地方。再加之她本就牙尖嘴利,年龄又长,也嫁过人。现在被柳梦梅这样说,这些日子清修得来的好教养瞬间就自我崩溃了。
她立起眼睛来,怒目瞪着柳梦梅:“你这书生,说话恁的缺德?!谁是妖怪?我师傅若是妖怪,会每日拼死累活地治病救人分文不取?我师傅若是妖怪,会镇守村镇不让李‘溜金’横行乡里?我师傅若是妖怪,会这样日夜兼程赶到淮扬,解了这一城之人的性命之忧?!这些你都做不到,杜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师傅都做到了。心肠慈悲,行事如同圣人一般,怎么会是妖怪?!”
石道姑越说越不平,和牡丹在一起的几个月里,她已经深深被师傅这种不为己只为人的行事准则感动折服了。要做一件好事很容易,但是做一辈子好事,那是什么概念?!是以,现在面对着柳梦梅的诘问,她肯定是愤愤不平的。“你这书生,本就对师傅的美色垂涎三尺,当日我会配合你去掘了师傅的墓地,还不是因为你的苦苦哀求,哭得可怜?说什么三年前已经在梦中神交已久,已然有了旧情。现在又是人鬼两隔,让我秉着慈悲之心救你们一救。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从师傅这里听说过你们的这些事情呢?根本就是你自己编造来的吧?!见色起意在先,偷坟掘墓在后,现在得不了手,又在我们师傅父亲这里挑拨离间。你这无耻书生,妄作圣人门徒。还念得什么经,读得什么史,做得什么狗屁文章?!”
柳梦梅明显和石道姑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被她三言两语,噎得面皮通红,满肚子反驳的话,就是说不出口。他可是真有理,真委屈啊!杜宝却是从石道姑的话,以及柳梦梅的表现上看出了一丝别的端倪。三年前,他的女儿丽娘……那可是慕色而亡啊!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太有可能了!虽然他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丽娘’是自己的女儿,他女儿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相反,今天早上他见到的那个鬼魂,那绝对是他的女儿没有错。但若不是他们之间早就有了暧昧勾搭,怎么女儿的灵魂不找旁人,专找这个柳梦梅呢?!
杜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就又不一样了。丢人哪!当初那样的死法已经足够丢人的了,现在她这样私自寻了人家为配,这不是私相授受么?自古以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丽娘这么做,把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哪里?又把祖宗家法,家族的颜面放在哪里?!他现在是很生气了,是以石道姑那样子说柳梦梅,他却是一点都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杜宝的想法,牡丹又如何不知,多年以来,她都在宦海之中漂泊,杜宝这个人,别看是一个不贪不恶的好官,但是以女儿的幸福和他自己的颜面之间选择的话,他是肯定选后者的!柳梦梅非常不理解岳父这究竟是怎么了,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但是根本没有接触过实际的官场。就算是策论写得再精彩,也不过是一拍脑袋就出来的八股文章罢了。他,还嫩着呢!还是杜丽娘更了解自己的父亲一点,现在她躲在伞里往外观瞧,听得刚才石道姑的话,再见到父亲面色不善,她就明白了。于是越发的害怕,龟缩在伞里,都不敢露面说句话。
就在气氛越来越诡异的时候,已经被晾了很久的牡丹突然开口了。“存彰,你不要胡说。”这轻轻的一声,让本来就安静的后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合在牡丹的身上。
而牡丹的目光,则一直盯着柳梦梅手里的纸伞。“我不是杜丽娘,真正的杜丽娘,现在不是就在柳书生手中的伞里么?”她的纤纤素指轻轻浮空一戳,柳梦梅的手就好似被狠狠地烫了一下似的,纸伞啪嗒就掉在了地上。但是柳梦梅赶紧伸手去捡,这妖孽是想要做什么?!他捡起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没有半点伤痕。但是纸伞现在却是不想要躲在柳梦梅的保护之下了,这也根本没有用。既然那妖怪能这样轻易的认出自己的存身之所,又能让土地都对她讳莫如深,那么这妖怪是一定有大本事的!躲,天下之大,又能躲到哪里去?她今天就和她撕扯开说清楚,看看她难道还能把他们都杀了?!
于是,那纸伞挣脱开了柳梦梅的手,杜丽娘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里。虽然已经被师傅时不常的神乎其技调教的有点见怪不怪了,但是,这可是真正的鬼啊!存贞她们还真的是没有见过,特别是那鬼魂居然和自己的师傅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穿的戴的不一样,气质神态不一样罢了。这两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奶双生一般!
“我是杜丽娘,我是真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了我的肉身去,教我落到如斯田地?!”杜丽娘恨恨的看着牡丹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觉得,杜宝的选择,会让杜丽娘伤心死。但是从原著来看,他又势必会那样,我想,如果我爸爸对我这样的话,我一定会非常难过,非常恨他的。可怜的丽娘……
第七十三章
杜丽娘虽然是阳寿未尽被赶回阳世的;但是也毕竟是个鬼魂。是以生气起来,那是鬼气森森、阴风阵阵的。这一下,不止存贞和石道姑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就连杜宝都觉得害怕了。虽说杜丽娘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到底是人鬼殊途。投了胎也就换了爹了,就算有骨肉亲情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他心虚啊!当年丽娘病入膏肓的时候,可是他……嗨,即使是这样;杜宝也并没有太过后悔;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冷处理了那件事,难保不会把那丢人现眼的事情显露于人前。不但自己颜面扫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