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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多想,伊晗尘知道这些反常就算有原因,也只会有那么一个人知道,于是直接提着包袱就冲向了伊祈侍的房间。知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只有伊祈侍一人,所以她能问的也就只有他。
伊祈侍房间的门是敞开着的。伊晗尘也没多想就大步走了进去。反正自己的一举一动估计也逃不过这位和刚下山那位的眼睛,既然是开着门的,那必定就是料准了她会来才故意敞开门等着她。果不其然,伊祈侍正在里面打坐,听见伊晗尘进来,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好像已经入定了一般。
要说伊晗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是绝对不可能注意不到的,既然不睁眼。那就只能证明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确定对方是谁了。
既然如此,伊晗尘反倒不急了,努力回想着莫非这几日温子书故意将他的膳食拿给自己,会不会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在里面下了能让自己的咒术失灵的药?如果真的有这种药,如果温子书真的这么做,她也就只能认栽了。只是这次的严重性可不是简单的兔肉和点心就能解决的!
有一种笑叫做气极反笑,于是伊晗尘如今也不急着兴师问罪了,双手抱在胸前。反正如今是伊祈侍理亏,就算这人是师父,也怪不得她不顾师徒礼仪。这人不是聪明么?既然聪明,那自然就应该知道她来的目的,也就省得她再问。于是这一大一小就这么杠上了,谁都不打算先说话,只是很明显一人是怒气冲冲,另一人泰然自若。
许久,在伊晗尘自己都觉得站得腿酸已经打算坐下来继续打持久战的时候,伊祈侍终于抬了抬眼。像是才意识到伊晗尘进屋一样,说道:“你果然想跟下山。”
伊晗尘瞪眼,不置可否。反正结果你不都知道了么?还问什么?
“可是发现所有咒术都用不了了?”听这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在平常不过了,可是对伊晗尘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她就不信伊祈侍若是有一日武艺全废,还能说得如此悠然自得,估计早就着急地原地打转儿了。于是继续瞪眼,不语。
“如此,你可知道为什么为师和子书都不让你下山了吧?”伊祈侍慢慢站起身来到桌子边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反正他是不急的,当然坐下来和伊晗尘慢慢说。
“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听伊祈侍的语气,她似乎搞错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种伎俩,我怎会用。”伊祈侍嗤笑一声,显然是十分看不起下药这种伎俩的,看来这人不只是严肃,还十分自负。不过这点伊晗尘就更加想不明白了,如果不是这两人狼狈为奸一起做的,那自己怎么会突然间什么都用不了了?按理说,她也没吃坏什么东西吧?
看伊晗尘一脸茫然,伊祈侍也没在卖关子,直接解释道:“如今你都与常人无异,任何咒术都不能再用,所以就算你真下的了无恒,到时候也只会给你师兄添麻烦,不可能帮到任何人。如此,你下山还能做什么?”
“为什么?”虽说与常人无异倒没什么大区别,反正咒术她也不能多用,用多了头晕眼花辛苦的是自己,指不定到时候就来个猝死,真正的灰飞烟灭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有总比没有好吧,每次被追杀她都是靠着那么一两个咒术最终才逃过一劫的,若是以后都不能用了,她靠着那么短短十年打酱油学的剑术,只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估计是没希望再逃脱的了。
“为师说过,你的灵自来这世上起就已经有了残缺,特别是如今你的十八大劫将至,你的灵也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所以自今日起,每年的这月你的咒术都不能再用,一直到……”
“一直到我十八岁的大劫么?”或者说一直到她死么?伊晗尘很无奈,她自然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灵变得虚弱,而且身体也与往常无异,并没有任何不对的感觉。可是偏偏这唯一从自己世界带来的咒术就是没用了,估计是谁都无法了解她心里的感受的。可是又想了想,似乎有哪里被自己忽略掉了,低头沉吟片刻,又疑惑地看着伊祈侍道,“我今年十七,十八大劫也就是明年,所以就算真的不能用,也只有两月而已吧?”
伊祈侍点头:“除非能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应该也只有这两月而已。”
好吧,这么想想伊晗尘也算释然了,两个月而已,只要自己不会恰好就在这两个月被仇家追杀,那一切都好说。只是依旧感觉有些坑爹罢了,它以为它是那什么什么吗?每月一次的么?就算是每年一次,那也实在是太会选时间了,刚好就是伊晗尘想要逃下山的时候。
这么想着,又看向伊祈侍,她确实是没报多大希望了,这人想了十年都还没想出办法来救自己,难道还真能在最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想出来?那就真的只能指望自己十年来人品全部积蓄到一起爆发一次了。当然,这艰难程度就和要大师兄不追女弟子一样,几乎不可能。
大概是看伊晗尘没声音了,伊祈侍睁眼看她:“还在这里做什么,去练剑。”该说的他都已经讲完,对于一个孤言寡语的人来说,要解释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了。所以能说到这里已经算是很给伊晗尘面子了。反正在他眼里,伊晗尘依旧是那个练武不认真的小灰衣,多大的事情都打不过让她去练剑。
既然如此,计划泡汤,伊晗尘也只能乖乖往外走。没有咒术的日子里,她在山下也确实不安全,特别是如果真的需要在为平乱查费苦心的温子书在危难的时候,还要分心来照顾她,那这罪过可就大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伊晗尘可不做。
就这样,即使伊晗尘想不安心留在无恒都不行了,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一月呢?想想过了十年平静日子,自己的咒术都还在,怎么昨夜才知道有两人躲在暗处准备一有机会就杀了自己,今日就知道自己的咒术全失了呢?
原本是想着靠着咒术,自己就算打不过,总是跑得过的。可是如今就摆明了她跟下山不是,留在无恒又危险,不过也没得选。
☆、第一百零三章 信
原本是想着靠着咒术,自己就算打不过,总是跑得过的。可是如今就摆明了她跟下山不是,留在无恒又危险,不过也没得选。
小心翼翼地就这么过了三日,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伊晗尘自己也觉得奇怪,按理说,那两人都是巴不得自己快些死的。如果之前王云烟还不至于那么狠,一定要置伊晗尘于死地的话,那么温子书离开那日的表现也给了王云烟足够的理由。
于是如今越是平静,伊晗尘反而越是觉得不安。就像现在,他们越是不动手,只能证明这两人越是准备得充分,暴风雨前的宁静只会让人觉得压抑而已。于是这宁静维持了三日,伊晗尘也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能淡定了,每日练完剑也都乖乖跟着白露回房间。反正如今温子书和澹台墨不在,后山自然也就不用去了,反正没人会在乎她究竟在偷懒还是认真练习。
况且既然那两人是想等伊晗尘落单的时候动手,她当然不会白白给他们机会。
只是这样的日子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或许是有事没事和她抬杠的人,或许是那吃了十年的烤兔子。→文·冇·人·冇·书·冇·屋←
第四日一大早,伊晗尘才起身就发现白露的床榻上空无一人。正奇怪这么早她能到哪里去,就听见屋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来人显然十分匆忙,应该是一路小跑的。
伊晗尘先是一惊,意识瞬间清醒了,王云烟和温达的话自耳边响起,她此刻不正是落单的时候吗?若真的是他们来找麻烦了,连武器都没有的自己此刻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反应过来之后又放下心来。修为越是高的人,走路就越轻,虽然自己的耳朵一向好使,但这脚步声一听就知道绝对算不上武功多高的人,所以就绝对不会是温达,而王云烟更加不屑进她的屋子,好像她和白露的屋子就满是灰尘。一进来就会污了她的鞋一样。所以伊晗尘已经知道来人了,才慢悠悠地起身,门就被一把推开了。
进屋来的果然是一脸兴奋的白露,急匆匆地好像有东西在后面追着一样。
“眼睛都放光了,你是去吸取天地灵气了?”看了白露一眼后。伊晗尘忍不住打趣道。关于辟谷这一点,自然是桃山才会有的,每次师姐两眼放光,伊晗尘就会说她是去吸灵气了,当然,实际情况那就是又去山顶练武去了,也算是吸收了天地灵气的吧?不过对于这一点,伊晗尘本人还是很不能理解的,辟谷最多是受罚不准吃东西的时候暂时让自己不那么难过。一般情况下她才不会辟谷,放着好好的美味佳肴不吃,虽说这样确实有助于保持身材,但她还是比较愿意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的。也幸好无恒没这习俗,不用吃个东西也吃得不痛快。
“晗尘,你快跟我去正殿,温师兄有信送回来了!”白露自然对她的打趣不予理会,只是激动地喊着。“快!快!”跑得有些喘气,那样子,好像多一刻都不愿意再等了。
“你一大早就是去正殿等信了?你倒挺关心温师兄的嘛。”伊晗尘擦了擦脸,不怀好意地笑笑,果然此话一出就见到白露红了脸。
“当然,温师兄此次是下山平乱的,自然很危险,身为师妹,难道不应该关心关心么?而且……谁。谁说我就是等他的信的,我不过是今日起的早了,正好看见的。”这一紧张,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那当然不是等温师兄的信,最重要的还是信里澹台墨的消息吧?”这话说完,果然见到白露的脸更红了。伊晗尘给了个“不用解释,我什么都了解”的笑,示意白露不用再多说,反正就只会变成掩饰嘛。
对于这信,伊晗尘倒没什么感觉。送信回来就回来呗,能送信回来证明山下的形势不算太严重,起码温子书还有空写这个信,证明他还是安然无恙的。所以其实信的内容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消息送回来。但是白露显然并不这么想,从伊晗尘洗面就开始催,一直催到她梳好发。若不是白露也明白要梳洗才能见人,估计立马就将伊晗尘打包带走了。
急匆匆地快走到正殿的时候伊晗尘才突然反应过来,停下问道:“你既然都去了,怎么又回来找我?”若有信,白露大可以听了再回来告诉她,犯不着走这一趟的。
“不知道,我本是听师姐说今日温师兄的信会送来,只是普通弟子都要上早课,不能去。我就去正殿外偷看,哪知被师父发现了,他也只是让你过去。信的内容也不肯让我看。”
斜了白露一眼,不是说是刚好看到么,怎么又变成师姐说了?不过这点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只是不知道伊祈侍又想做什么,读封信而已,犯得着特意让白露将自己叫过去么。
跟着一起走进正殿,当然,就如伊晗尘所说的,一封信没必要让整个无恒的弟子都来听,所以正殿里,只有伊祈侍、王云烟和另外两名青衣而已。那两名青衣素日与温子书都十分亲近,看得出来颇受温子书器重,日后应该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了,而王云烟,毕竟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来关心关心也属正常。
这就让伊晗尘觉得非常奇怪了。这些人都是温子书亲近的人,而自己怎么看都算是个外人吧?伊祈侍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叫来?就算之前温子书曾说过那一番话,但应该也没有告诉过伊祈侍吧?
当然,最在意这一点的不是伊晗尘,而是眼前一脸恨恨的盯着伊晗尘猛看的人,忽略掉王云烟的目光,伊晗尘还是先向伊祈侍行了礼:“师父早。”自己心里也为昨日的误会有些抱歉,毕竟这两人都是为了自己好,才坚持不让自己下山的,可是却被伊晗尘想成了阴险小人。
伊祈侍略微颔首,转而对白露说道:“你先去做早课吧。”
白露一愣,原是想着既然被伊祈侍发现的时候他没生气,自己应该就能从旁听一下的。可是伊祈侍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是不用质疑的语气,当然对她来说师命最大,也就只能一脸失望地乖乖行礼退了出去。临走时看了伊晗尘一眼。伊晗尘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十年的默契,自然知道白露想说什么,反正温子书的信既然她都能听了,那肯定就不会有什么秘密,白露想知道,伊晗尘不介意将听见的全都告诉她。
待白露退出去之后,王云烟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既然她也到了,师父,你快说表哥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吧!”虽然不满为什么伊晗尘也可以听这信的内容,但她更关心的还是温子书的信里的内容,一脸期盼地等着。就怕听漏了什么。
伊祈侍这才拿出一封已经拆开的信,说道:“子书信上说此次下山一切都还算顺利,刚到军营所以正在了解如今的形势,墨儿也已经和他们会和,并无大碍。”
王云烟一边点头一边眨着眼想听伊祈侍继续说下去,可是等了许久,见伊祈侍都闭嘴不语了,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师父,问道:“然后呢?”
“没了。”伊祈侍眼睛一闭,漠然地说道。
“怎么会没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伊祈侍手中的信笺,怎么看都不算薄。怎么可能伊祈侍一句话就能完了的?
不过这点伊晗尘就很能理解了,她说过,重要的是有信,而不是上面的内容,你要温子书一个大男人才离开三日就能写出什么鸿篇巨作来,那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何况念信的还是孤言寡语的伊祈侍,他总结的一定是精髓。但是,这就更没有必要特地让白露把自己找来了吧?伊祈侍难道也跟着不正常了?
伊晗尘打了个呵欠,其实心里也不是不明白特意让她来的目的,伊祈侍越是看重她,其他弟子就越不敢来找她的麻烦。其实这个师父也确实算得上是非常照顾自己的,连伊晗尘都觉得有些不明白对所有人都十分冷淡的伊祈侍,为什么独独想要帮她改命避劫,只是,有人对自己也不是坏事,何必想那么多呢?可是师父啊,您不认为此时这么做似乎不那么适合么?看看旁边王云烟的眼神,那简直就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伊祈侍很干脆无视了王云烟的话,反而走到伊晗尘的面前,伊晗尘连忙打起精神,保持微笑。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啊,您这是又要做什么?
“这是子书让人带给你的信,好好收着吧。”
伊晗尘愣愣地接过一封信,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信有千斤重,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伊祈侍已经自己转身离开正殿了,身后是王云烟的咆哮声:“为什么表哥会给她写信!”
伊晗尘见状也立刻往外溜去,就怕晚一点就被王云烟给碎尸万段了。
于是还没到晌午,温子书有信是特意送给伊晗尘的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无恒。
☆、第一百零四章 迷恋
于是还没到晌午,温子书有信是特意送给伊晗尘的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无恒。
对于这消息的发源地伊晗尘还不甚明了。只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事一定不会从王云烟那里出来,按照王云烟的性格,温子书只给伊晗尘写信而不给她写这种事情,她是肯定不会希望更多的人知道的。这样除了更加证明伊晗尘比较重要,比较特殊以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她必定不会说出去,而另外两个青衣素日来的口风也很紧,绝对不会没事到处乱说些什么。这就让她不明白了。这小希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总不能是伊祈侍吧?伊晗尘说什么都不能想象沉默寡言的伊祈侍会抓着个弟子就说:“诶,温子书特意给伊晗尘写了封信,还只能她看的哦!”
这该是怎样一个荒谬的场景。但是不明白归不明白,眼前正向自己走来的白露的目的,她就十分明白的。原本正在练剑,白露就突然出现了,还一脸神秘地将伊晗尘拉到一边去。通常有事情,两人都是会留在午膳的时候说的,如今白露居然不练剑特意过来,伊晗尘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儿了。
只是等伊晗尘走到一边了,对方又偏偏不说话,扭扭捏捏的模样连伊晗尘看着都着急,不过这段时间她也已经想明白白露此行的目的了,于是拍拍白露的肩说道:“放心,师父说澹台墨和温师兄才会和,眼前应该应该也不算太危急。澹台墨好得很。”其实对于白露这一对,伊晗尘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澹台墨的意思,毕竟他也算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喜欢与不喜欢全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何况每次明示暗示也是不计其数了,估计白露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但是白露的态度就不同了,身为女子。别的例如剑术,她或许学的还不算太好,但含蓄这一点那是完全符合国家标准的。
所以澹台墨每次说她好,她也只是笑,不否认不承认。完全看不出究竟是真心开心呢还是做做表面功夫。所以她是不是真的对澹台墨也有那么点什么,伊晗尘认为还是有必要再观察观察的。反正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就让这小青苗自己成长吧。
不过从今早白露的反应看起来,估计这两人算是郎情妾意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关心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