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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日伊晗尘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大街上闲逛。结果却听说新军出事儿了,似乎是其中哪个将士打仗时受了伤,而且还命悬一线。后来流言更厉害了,说是新军主帅出了事。当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身为朋友的伊晗尘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的,反正又不是去添麻烦就溜进了新军军营。
哪知道这样却出了事。
☆、第二百零七章 冒充
哪知道这样却出了事。
其实就算伊晗尘去也不应该有什么的,看看朋友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以她的本事,自然有办法可以偷偷溜进去,说不好听些,她不过就是去看看是不是琰朔这么悲催地中奖了,或许她该买口棺材尽尽朋友之宜,要真的是外面传言的命悬一线她也不可能帮得了什么忙,但是以她认识的琰朔来说能让他命悬一线的人,世间上还真没有几个,所以很大可能是这人或者敌军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前者伊晗尘就猜不到意图了,或许是琰朔想要以退为进让奚军掉以轻心?又或者是还有别的打算。至于后者就很明显了,就是要新军人心大乱。如今的新军势不可挡,可以能依靠的就只有这种心理战术了。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琰朔随意往哪儿一站,谣言就不攻自破,都到这个地步,伊晗尘相信奚军也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溜进新军之后,果然见到有人在主帐进进出出,而且还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儿,看来是真的有人受伤了。当然,不论受伤的是琰朔还是季天宁都是不好的,但是伊晗尘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走进去,要不然铁定被打包踢出去。所以只能在外面吹了大半夜的冷风,等到夜深人静,终于所有人都休息了这才有机会走进去,进去之后却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心里也一直很怀疑,如果真的是主帅受伤,在主帐医治也是很正常的,可是这进进出出的除了侍卫和军医,却始终不见一个新军将领。要是琰朔或者季天宁受伤了会没人搭理吗?怎么说都应该紧张一下的吧?不过来慰问实在说不过去。但若不是这两人受伤了,哪里需要在主帐医治呢?所以伊晗尘更加坚信了琰朔一定有预谋想要做什么的想法。
只是一走进主帐就感觉到气氛着实有些诡异,主帐还是那个主帐,自伊晗尘离开之后整个摆设基本上也没有变过,但是始终有哪里很奇怪,可要说起来似乎又没有什么。所以最后伊晗尘拐过屏风看到的东西也没有让她惊讶地喊出来。只是就这么愣在原地了。看着里面的两个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以为她看到的其实只是幻觉而已。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又那么真实,让她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当然,这事儿要是别人告诉伊晗尘,她一定会以为是季天宁和琰朔在那什么什么。不过自然也都是开玩笑而已,但是如今她看到的却是琰朔和季天婉,季天婉的脸色并不太好,嘴唇发白,似乎是受了伤,就这么斜靠在琰朔的怀里,累极了已经睡去,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来,脸上却还挂着笑。这在伊晗尘看来,应该就能称为幸福的笑容了吧?以前季天婉的笑容或许明媚或许单纯,却也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这一场郎情妾意的好戏伊晗尘就彻彻底底是个旁观者而已,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说不出口,简单说来就是伊晗尘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呆住了,然后脑子彻底糊涂了。转而看向琰朔。她溜进来虽然季天婉不会注意,但琰朔绝对不可能注意不到,所以伊晗尘现在就等着琰朔的反应,之前不是很明白的告诉她,他对季天婉是完全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吗?那为什么现在自己被赶走了,季天婉却能出现在新军军营里,而且还是在琰朔的怀里躺着。伊晗尘此刻虽然激动却也知道,既然季天婉受了伤,其中必定还有什么内情的。所以她也想要找琰朔问个清楚。究竟这么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真的到四目相对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自己似乎没有那个立场去问些什么吧?现在跟琰朔跟新军都没有任何关系,不论琰朔想要给谁在一起似乎都跟她没关系吧?所以就只能这么尴尬地看着,不愿说话怕吵醒了季天婉,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倒是琰朔见伊晗尘进来,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接着示意伊晗尘出去。当然这个时候伊晗尘脑袋浑浑噩噩的,所以无论是谁说什么话,估计叫她马上举起剑砍自己一刀她都会下意识地照做的。所以她也点点头,就先一步走过屏风。心却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就算走了出来也只是呆呆地盯着摆在前面的地图,茫然而不知所措。然而此刻的全副心思却都留在屏风后面,就差贴上去听里面在说些什么了。可是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不要听。”
就在这纠结之间,即使伊晗尘此刻很混乱,大概是因为四周太过安静,所以她还是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动静的,似乎是琰朔让季天婉在榻上躺好,说自己出去一下。季天婉则是乖巧地“嗯”了一声,然后还说了“早些回来”的话。再听就已经小声得听不到了。
琰朔吩咐季天婉躺好之后就有些急切地走了出来,可是主帐的帐帘被风吹了起来,屏风外却已经空无一人。连忙追了出去,看到的却是伊晗尘已经被所有士兵围了起来。连忙走上那个前去。
伊晗尘其实只是想要离开的,她以为像琰朔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把谁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更不可能会有对人如此轻声说话的时候,终于明白究竟有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这个帐篷里有季天婉的气息和女子淡淡的脂粉味,所以她才会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如今似乎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所有事情在听到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当时真的只想到要离开而已,可是一开始还没有消化琰朔和季天婉的事情,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不要被新军发现,所以才一走出来就被士兵发现了,当然这大半夜的突然从主帐里面走出个人来,不论是谁都会怀疑是来行刺的,所以伊晗尘立刻就被人拦住了。而且那士兵一喊,自然所有人都冲了出来,就变成了琰朔出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伊晗尘似乎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只是看到这么多人突然都出现围住自己,此刻就连可以御剑都忘记了,只是想要冲出去,然而新军士兵岂是会这么容易放她离开的?自然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所以伊晗尘也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人群中,连琰朔的出现都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伊国师!”士兵里有认识伊晗尘的,立马指着伊晗尘说道。然而这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全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伊晗尘,伊晗尘承认自己是彻底糊涂了,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应该明白她绝对不会是什么行刺的人的,但是这些人似乎更加敌视她了。
“如今还叫什么国师?”另一个士兵从众人中间慢慢走出来冷冷地说道。
伊晗尘看了一眼这士兵,只知道自己并不认识他,以前似乎也没有见过,但是却又有种莫名的熟悉,只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却也不明白这敌意究竟从何而来,就算她不是如今的国师好了,但也不需要这样仇视的吧?然而那人说完之后,其余的士兵也都点头附和。
“如今是怎么,一次行刺不成,还想来第二次?”那人走到伊晗尘面亲说道,“当初要不是有季姑娘在,你就连将军也杀了。近日来我们就要替季姑娘杀了你报仇。”
这人的话一说完,伊晗尘愣住了,行刺将军?行刺琰朔?她什么时候这么做了?可是很显然这人并不是胡说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点头,就连手中的剑也都指向她了。完全是一副要除她而后快的表情。当然,这件事伊晗尘听到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冒充她去杀琰朔。那整件事也就能猜到一个大概了,必定是有人冒充她想杀琰朔,结果阴错阳差之下琰朔安然无恙,到时季天婉受了重伤。可是究竟是谁会冒充她?而且居然还能不被人察觉。
“大将军,季将军。”终于有人注意到琰朔也走了过来,而这个时候季天宁也从自己的帐篷里走了出来,士兵们立马让开了一条路。大概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时候还是琰朔最有发言权,毕竟要杀的人是他。所以就连刚才说了要杀了伊晗尘给琰朔和季天婉报仇的士兵也没再说话,退回了人群中间。
“你相信是我要杀你?”伊晗尘看着走向她的琰朔问道,她不信经历了这么多,琰朔居然还会怀疑她,如果真要动手,她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去王城救他出来?难不成是为了获得信任么?伊晗尘说道这里是真的无奈了,刚才看到琰朔和季天婉的事情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如今居然就有人说她要行刺琰朔了,然而琰朔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伊晗尘,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说话就是默认,伊晗尘终于明白原来琰朔也已经认定她想要杀他,转而看向季天宁,就算琰朔不信,季天宁也肯定会相信的。但是季天宁却面无表情,看到伊晗尘看向他,却不说话。
伊晗尘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都沉默,难道就因为认定她伤害了季天婉吗?所以就连亲哥哥也可以不说话了?
☆、第二百零八章 以前
伊晗尘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都沉默,难道就认定她伤害了季天婉吗?所以就连亲哥哥也可以不说话了?
“大哥你呢?”伊晗尘仍旧不死心地问道,她不明白这才没过多久,为什么季天宁也能变成这样,按理来说两人就算没有多大的亲情在里面,但伊晗尘看得出来季天宁是真的想要爱护她这个妹妹的,但是如今季天宁的沉默却让伊晗尘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好像两个人又回到了当初才遇到时的模样,季天宁眼中的敌意和疏离是无法掩饰住的。
面对伊晗尘的问题,季天宁终于肯开口了,但语气却冷冰冰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吗?天婉已经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我了。伊姑娘,我到很好奇你怎么有这种本事,可以连天婉的身份都代替,整件事情还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说完之后季天宁摇头冷笑了一下,一时间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究竟是因为伊晗尘骗了他而恼怒,又或者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所以才会特别的愤怒。但是一时间真的要他对伊晗尘做什么,却又不愿下手。
“伊姐姐,是你。”就在伊晗尘打算开口争辩什么的时候,反倒是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了,柔柔弱弱的却在分外安静的军营里显得有些突兀,季天婉本是听了琰朔的话,乖乖睡觉的,但是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她要是还不醒只能证明伤到的是她的耳朵了。所以季天婉从营帐里走了出来,看得出来是受了很重的伤,整个人站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了一样。见她出来,琰朔立刻走上前去将季天婉扶住,顺手还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给她系上,季天婉冲着琰朔温柔一笑之后似乎想要走到伊晗尘面前,却被拉住了。
“天婉,到底怎么回事?”所有事情似乎都与季天婉有关,伊晗尘茫然地问道。季天婉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究竟为什么这才没多久,自己突然就变成了所有人的敌人,就连自己季家女儿的身份好像也变成了假的。她究竟什么时候骗过季天宁了?明明所有事情都是别人在说,是村长说她是季家的人。是季夫人说她是她的女儿,自己从来没说过一句话,怎么如今就变成是她在骗人了?情急之下难免话语有些激动,季天婉似乎被吓到,往后缩了缩。琰朔倒是立刻扶住了她,这模样,就像是怕季天婉被伊晗尘一句话给吓到了一样。
“伊姐姐,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不论是谁让你来新军的。但是我们以前毕竟也算是共患难过的啊,你难道真的忍心要看着琰大哥辛苦建立的新军就这样没了吗?就算你对我没有任何情谊,但琰大哥呢?难道你也忍心动手吗?”季天婉这话就差没有声泪俱下了,哀求的声音听得连伊晗尘都快认为自己是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早就该一刀被了结了一般。说完之后还猛的咳嗽了几声,伊晗尘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敌意更加重了。
知道自己跟季天婉是没办法沟通的,伊晗尘的问题季天婉就没有回答的打算,就算要说下去。自己也只有得到更多敌意的份儿,所以伊晗尘转而把目光投向了琰朔,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不怎么想搭理他的,特别是在看到他放在季天婉肩上的手的时候,但是所有人都听不进去她的话,唯一能证明她什么事情都没做的就只有琰朔一个人了,那么多暗卫跟着,如果她真的想要行刺什么的。没有理由琰朔会不知道。何况这些日子伊晗尘一直都在城里晃悠,怎么可能同时还出现在新军军营里,更不用说什么行刺了,而且在刚看到她的时候,琰朔并没有立马喊人将她捉住,而是示意她到外面去说。那就证明琰朔是想告诉她什么的。但是这一次琰朔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她,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就连伊晗尘也懒得再说了,反正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只相信季天婉的话。其实这个时候季天婉也没有错。试问谁会在差点杀了自己的人的面前耐心解释你究竟是怎么杀我的?季天婉如今的表现已经算是够讲情面的了,若换做是别人,绝对二话不说就先让士兵冲上来了。没人愿意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连伊晗尘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就只能这么对峙着。但是如今伊晗尘已经可以正常思考了,所以在对自己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伊晗尘当然应该保命要紧,所以立刻御剑飞了起来。但是第二日伊晗尘就发现自己连新军的地方都呆不下去了。好不容易甩掉了琰朔原本安排的暗卫之后,伊晗尘就一个人东躲西藏,却发现原来想要找一个容身之地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银子伊晗尘自然剩了些,但根本不敢住店。如此辗转一月,伊晗尘最终还是选择来到了温家。
她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季天婉那边到底有什么误会,所以不得不敲响了温家的大门,一来温家如今算是中立的一方,说自己本就是个商贾之家,既没有对奚国表现出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是想要帮新军,而这个时候无论温家想要帮谁,那一方都会有更大的胜算,所以这个时候无论是奚国还是新军都没有人去逼迫温家,怕一个逼急了造成反效果。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们自己。所以才会有如此微妙的平衡,伊晗尘去那里绝对是最安全的,二来伊晗尘总觉得温子书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一日,所以才会有那一次的相遇,说不定有些事情还是温家在背后做的。所以她的目的就是找到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只是躲官兵都够她跑的了,所以最好还是让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今温家是最好的去处。若不是想到这些,伊晗尘就算到死也不愿意踏进温家的大门的。
“姑娘请吧。”开门的是个黄衣侍女,见到伊晗尘来了也不奇怪,甚至根本不打算问她是谁,只是略低着头说道,态度十分恭敬。这情况显然就是有人早就交代了的。
伊晗尘也不多问,跟着黄衣侍女往里面走去,温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屋子却没有一点铜臭味,并没有处处金碧辉煌,就怕没人知道他们家是奚国首富一样,有句话叫低调的华丽,伊晗尘如今算见识到了,当然,大部分的奇珍异宝伊晗尘就算见了也不知道,谁让她的价值观一直都处在很扭曲的状态呢?她唯一知道的是,这里几乎所有木头做的东西都是紫檀木的,所以温家的富贵可见一斑。跟着侍女穿过几处凉亭之后就见到面前的凉亭内,温子书正惬意地坐在那里,品着茶。石桌上还放着几样小点心。而且伊晗尘都不陌生,全都是以往她在无恒吃过的。而且还正是伊晗尘喜欢的那几样,以往没回吃都是百吃不厌。
“白溪姐姐也在,”是肯定句,伊晗尘看着站在温子书身后的白溪,果真是许久不见了,这些点心必定是出自她之手的,伊晗尘也就不客气了,做到旁边的石凳上捡了一块最喜欢的来吃。反正温子书不可能这么快就毒死她,吃这倒也放心,只是仍旧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要不然哪有这么巧就全都准备一些她爱吃的点心了?按理来说自己最近应该也没有被谁盯上,要不然伊晗尘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她可不信温子书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主子每日都在这里等你呢,这些点心也是日日吩咐我做的。”白溪笑着代替温子书回答,大概因为伊晗尘对她没有太多的敌意,所以难免还是想要为自家的主子说些好话。要不然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伊晗尘心里却在冷笑,之前对她算是机关算尽,如今是要来表现什么痴情么?在她看来不仅不会感动,反倒认为温子书又有什么图谋了。伊晗尘发现自己和这些人在一起久了,难免要得被害妄想症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温子书稍微对她好点,她就感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