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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了马背上,脚下蹬紧了马镫以防坠马,上半身趴在马背上做一颠一伏状,仿佛随时都可能跌下马背一般。叫旁人看着了毫不担心挂念。
若是小轩轩见了她这模样紧张万分,那就说明他心里有她在乎她着紧她,她就可以下定决心义务反顾地喜欢他了;若是她都这样了小轩轩还是无动于衷,那就说明她对他是无所谓的,她就必须要努力克制住自己地感情了。
等啊等,等啊等,颠伏在马背上地易玲珑等的好不辛苦,却迟迟等不来宇文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心里涌上一阵失落,易玲珑探起了身。不死心地想要看看宇文轩究竟在做什么耽搁了这么久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
(长安:珑珑啊,有件重要的事你怕是忘了吧。小轩轩他可是走在你前面地,他背后可没有长眼睛啊。)
不看还好,一看心头地妒火烧得越发得旺了。原来。原来宇文轩那厮正在,正在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面无须地男子相谈正欢,小声说,大声笑,动作亲密,表情暧昧!
后来更加的过分了。宇文轩那厮一摆手招过了萧将军,凑到萧将军耳边唧唧咕咕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只见萧将军一拱手说道:“元帅请放心。属下定当严加约束三军,不负元帅所托。”
宇文轩朝着萧将军点点头,重重一掌拍在萧将军肩头,紧接着策马转身,放着浩浩荡荡一众三军将士不管,跟着那个白面男扬长而去。
他。他。他果然是,喜欢男人胜过喜欢女人!!!
不过是一个小白脸而已。就把他迷成了这样,连元帅也不做,双双仗剑走天涯去了?易玲珑心里骂了一声娘。看那白面男长得也不是多么倾国倾城嘛,而且眉眼间已经明显有了老态,连小白脸都算不上了,只是老白脸一个了。身份地位形象什么都不顾了,就只是为个老白脸,小轩轩的品味也不怎么样嘛。
一把妒火无处可泄,易玲珑腹诽完了老白脸又鄙视宇文轩,完了还觉得不够解气,也顾不得装头晕了,拍马上前,跑到廖成风跟前,小嘴吧嗒吧嗒诋毁道:“廖将军,那人是谁呀?明明一个大男人,脸却那么白,还不留胡子,跟个太监似的。”
廖成风骑的那匹马比易玲珑地马高出一头,此时正探着身子跟萧逸之讲话。听到易玲珑恶语中伤的话后,斜着眼睛瞥了瞥她,爱理不理道:“那是宫里的莫公公。倒真给你说中了,他原本就是个太监。”
一句话便把易玲珑满腔的妒火活活闷死在了肚子里。想了一想,易玲珑奇道:“莫公公?这里离京城还有一天多的路程,他来干什么?是来替皇上传旨嘉奖我们的么?怎么没见到奖赏,却只见到他拐了殿下一起走了?”
廖成风回头瞪了一眼,正要纠正她言语上的不敬之处。一旁萧逸之怕易玲珑再遇难堪,忙插话解释道:“此次我军大败戈特倾国之军,捷报早已传回了京城。元帅首次统兵作战便有如此佳绩,圣上龙心大悦,迫不及待想要召见元帅一面,是以特特遣了莫公公过来传旨,要元帅先行一步进京面圣受封,大军随后便有嘉奖恩旨传来。”
原来如此。还好还好,还好小轩轩和老白脸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易玲珑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话风一转,一脸献媚道:“要说皇上这也是思儿心切嘛。应该的,应该地。”
廖成风不悦地皱皱眉头,正想说皇上的心思如何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随便评论的,却听见易玲珑还在胡言乱语道:“上次陵阳大捷,皇上就迫不及待地要召殿下回京封赏,恩,我记得那次派来的是那个,那个叫李裕齐的绿豆小官传的旨。这次又派来了宫里的莫公公,真是慈父心肠哪,当为天下之表率。”
廖成风顿时怔住,莫名一阵心慌意乱。还没等他想得通透了,萧逸之惊呼一声不好,转身急急吩咐道:“成风,步军暂交你带领!照顾好易姑娘!”
挥手领了骑兵并一干武将,快马加鞭,追宇文轩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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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
五十八、这是一出木马计
来人正是宇文轩!
紧随其后而来的,是萧逸之。再后面进来的,是廖成风。再再后面跟进来的,是跑龙套的各位将军甲乙丙丁。
宇文轩挥完了拳头踢完了腿,跟着就把一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拓跋宏一把扔给了身后的萧逸之。猿臂长伸,想要将那个令他日思夜想欲罢不能备受折磨的女人狠狠地,完全地,真实地揉进他的怀里。
若是他晚来一步,晚来半步,晚来……他根本不敢再往下去想。
多么可笑,原来有一天,这世上竟然也有他宇文轩会感到害怕的事情!宇文轩不禁苦笑,刚才的那一瞬间,除了害怕,除了恐惧,他居然再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了,就是现在,也依然是惊魂初定,心有余悸。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指,连面前那女人的衣服角还没来得及摸到,便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愣住了。
这一巴掌扇得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响亮,在这一方小小的帐子里愈发显得格外的清晰和突兀,回响在在场众人的耳边久久不绝……时间,仿佛在这一声脆响中被定住了格。所有人都望着眼前那只停在半空中还没有收回来的右手,若有所思。
将军甲望着那只手,心下感慨道:“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分说抽元帅一个大耳聒子,此人真神勇也!”
将军乙望着那只手,心下疑惑道:“莫不是灯昏眼花。将元帅认做了旁人,抽错了?”
将军丙望着那只手,心下八卦道:“萧将军的未婚妻却甫一见面就把个大耳聒子抽到了元帅的脸上,难道这三个人中间,还有什么我等不曾知道地隐情?唉。都说女人是老虎,红颜若祸水,看来,元帅和萧将军两个人,要为个女人徒生嫌隙了。”
将军丁望着那只手,心下激动道:“要文斗也要武斗。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易玲珑望着那只手,心下……发呆。
没错。动粗打人的那盆祸水,就是她!劫后余生,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暗自庆幸,也不是感激涕零,更不是哭着扑到过来相救的那个人怀里抽泣,而是用尽全力地,狠狠地,扇了那个人一大巴掌。
她不是没看清楚进来地那人是宇文轩,她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进来的人会是宇文轩。她不是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是宇文轩,她只是没想到她会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她不是不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有这个胆量。
总之,再扇出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巴掌之后,易玲珑便如同石化了一般,眼睛瞅着她那只闯下大祸的右手。入定了。
而宇文轩,顶着那半张被扇得红肿的脸,没有捂也没有揉,只是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望着眼前地女人。狭长的细眼中,既没有怒也没有惊,只是一片墨黑,黑得就像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混混沌沌,什么也看不见看不清。
廖成风率先反应过来。一只脚踏前半步,轻轻唤了一声:“主子……”声音却轻飘地像是生怕会惊动到宇文轩似的。
宇文轩还是听到了。
墨黑的眼闭了闭,再睁开时,蒙在天空中的那一层乌云便已经被吹散开了,皓月当空。星光闪耀。天空清澈而晴朗。
宇文轩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出去。都给我出去。”
廖成风顿了一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朝着宇文轩矮了矮身子算了行了告退礼,领着甲乙丙丁并一个半死不活的拓跋宏,默默地退了出去。
萧逸之却没有走。他挺了挺已有些僵硬的身子,望了眼易玲珑,又望一眼宇文轩,再望一眼易玲珑。涌上心头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偷袭戈特大营地计划被确定在了今晚执行。
送到戈特军营里的所谓木牛流马,其实不过是一出木马计罢了。易姑娘的故事里所说的会自己走路不吃不喝搬运粮草地木头牛马,想了很久问了很多人找了很多能工巧匠也终究没能造得出来。
后来元帅说,造不出来活的能动的没有关系,照着故事里描绘的样子造个死的出来也可以,因为除了木牛流马之外,元帅他还知道另一种木马,叫做特洛伊木马——自从某人的说书天分曝光之后,就过上了每晚被迫讲故事的悲惨生活,不讲故事不许睡觉。于是某人为了能闭上眼睛,绞尽脑汁把脑子里残存的所有故事掺着拌着轮着番都讲了个遍,其中就包括一则名为“特洛伊木马计”地古代战争故事——元帅说,木牛流马于他,用处其实不大,特洛伊木马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于是二十匹特洛伊木马被连夜赶制出来,肚子里装上粮草送到了拓跋宏面前。拓跋宏纵然多疑,但是当拓跋宏一剑砍出来一地的白米之后,也就不由得不相信了。
三天后,另外四十匹木马也被赶制出来。然而这一次要装进木马肚子里的,却不再是白花花的大米,而是四十个要被作为内应送进戈特军营中,再趁机点火造乱,并负责接应的先锋军,敢死队。
作为熙泽地宣威将军,萧逸之他本打算自告奋勇第一个挺身而进木马肚子里,因为,除了舍身为国地忠心和身先士卒的表率以外,在戈特地军营里,还有一个让他放心不下担忧不止的人儿。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一人却先他一步,不顾身份,不顾安危,不顾形象,第一个钻进了木马里面,态度是那样的坚决,底下的人想拦都没能拦得住。
那个人就是宇文轩,天下兵马大元帅,熙泽国三皇子!
便是在那一刻,从前许多被他忽略了,或者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忽然间全部变得通透明了了。元帅的目的明了了,他自己对易姑娘的感觉明了了,那段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感情的结局,也明了了。
萧逸之握紧了双手,总是温和的眼眸全然没有焦距,直直地也不知究竟在望着什么。
宇文轩没有回头,依然保持着定定看着易玲珑不动的姿势,淡淡道:“逸之,我有话要跟珑儿说,你先出去。”
萧逸之手握得愈发地紧了。两只手背上青筋暴得老高,眼睛却已是重新聚了焦。喉头响起一声不易察觉的哽咽,萧逸之僵硬地躬身,哑声道:“是。属下告退。”
完了,逸之也出局了。可怜的珑珑啊,你注定是逃不开轩轩的魔掌了
卷二、潜龙出海 六十二、转眼间成兄妹了
被廖成风一路护送回了翊轩王府,不见宇文轩踪影,不见萧逸之踪影,跟着也不见了廖成风踪影。
只剩易玲珑孤身一人在偌大翊轩王府百无聊赖。
王府管家得了廖成风的嘱咐,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侍候得很是周到,却从不松口放她出府,对于府外头的消息更是不肯透露只言片语,至于宇文轩的下落,易玲珑才刚张了口,便用一句“做奴才的不敢随便打听主子的事,还请姑娘勿怪则个”打发了回去。
剩下一干小厮丫头并使唤婆子们不知易玲珑究竟是何来头,和翊轩王爷又是哪一层的关系,因此既不敢怠慢得罪了她,也不愿在她面前多半句的嘴,生怕祸从口出徒惹是非。
易玲珑就是在这样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下稀里糊涂过了七天。到了第八天早上,管家过来通知她说宫里来人了,要她即刻换了衣裳跟着进宫去。说话的时候,便已有人送了崭新的宫装进来,广袖衣,望仙裙,腰间一条繁花碎玉锦带,料子针线都极为讲究,颜色是一应深沉无光的暗淡,唯独那条碎玉锦带却是雪一样的白。
“姑娘,这是主子特意嘱咐奴才送来给你的。”说话的正是宇文轩派来接她的人,乃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高高瘦瘦的略微显得有些纤弱,模样却长得很是清秀,细细的眉,大大的眼,清澈得仿佛能滴得出水来。肌肤更是令女子也自愧不如的细腻白皙。衬着樱红地嘴唇,真是活脱脱粉嫩嫩新鲜出炉美少年一个啊。
美、少、年!
易玲珑顿觉眼前一亮,不自觉地便多看了他两眼。
美少年见易玲珑看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酒窝一边一个……浅浅嫣然,模样越发地甜美了。
“请问你是……”易玲珑禁不住出口问道。从前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龄狼女放着年龄相当的男青年看都不看一眼,偏要义无反顾地去萌幼龄正太。现在终于明白了,那真是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俊俏啊
美少年的美不同于宇文轩,宇文轩的美总是带着不容抗拒地霸道和捉摸不透的邪魅,而美少年的美与其说俊,倒不如说俏更加准确,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之分的美。干净无暇,清纯似雪,老少均可,男女皆宜。
“姑娘不用客气,叫奴才小三就好。”美少年小三回答得很是机灵,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在他雪一般的脸上刷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小三。”易玲珑点点头,指着小三手上捧的白色宫装问道,“小轩,殿下为什么要送这么一身衣服来给我?”
“姑娘难道不知道么?”小三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噙着两只酒窝陪笑解释道,“先帝新丧,举国皆哀。姑娘这是要跟了奴才进宫里头去地。未免失了大体落个大不敬的罪由,还是换了这身素色的好。”
眼前这座巍峨气派的建筑带给易玲珑的感觉是一种拒人于千里外的排斥感,说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却是莫名地不安,只想离这地方,这地方的主人越远越好。
脚步停滞在高高的门槛外不动。小三不由得暗暗着急,压低了声音催促道:“姑娘,赶紧进去啊。主子们都在等着你哪。不能让主子们等急了才是啊。”
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迈步向前。
易玲珑进去的时候,听见屏风后头宇文轩低沉的声音,正对着什么人淡淡说话:“逸之料得不错,莫大林那老东西果真早就被二哥地银子喂了个饱,趁着先帝爷病危不省人事时私自出宫迎了孩儿假传圣旨。想要诱了孩儿一个人入宫。再好与二哥联手,将孩儿擒杀于宫掖之内。亏了易玲珑警觉。及时提醒了逸之飞马来救,孩儿这才幸免于难,没糊里糊涂死在亲哥哥的手里。眼下留老东西一命没有立刻千刀万剐了他,就是想要顺着他,坐实了二哥谋逆弑弟的罪名。”
又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嗓音不大,透着些许地疲惫,却自有一种凛然傲人的气质流露出来:“依着哀家看,该当趁早剐了那个姓莫的狗东西才好。渊儿虽然矫诏先帝圣旨在先,埋伏禁军袭击皇儿在后,可皇儿你毕竟要叫他一声二哥。留着莫老狗,把这些个窝里斗兄弟反的丑事都捅到朝堂上去,不但有损咱们皇家的颜面,更棘手的是,渊儿犯下的这些事儿一旦坐实了,按律当判斩立决。他死就死了,可却给皇儿留下了弑兄的名声,史书铁笔,千秋万代,总归是不好听地。皇儿,听哀家这个当娘的一句劝,悄悄缴了你二哥的权,遣了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只叫他做个无事可做的闲散王爷。你是君,他是臣,你说一,他不能说二,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波浪来?”
宇文轩便道:“还是母后思虑周到。孩儿莽撞,险些给后世留下千古骂名。多亏了母后提醒及时。一切都依着母后的意思去办。”
狭长眼往斜刺里扫去,瞥见易玲珑已经转过了屏风进了屋里来,便向前虚探了探身,并没有真正起来,对着倚坐在秀榻上美貌妇人恭敬道:“母后,这便是易玲珑了。”
易玲珑这才看清,宇文轩通身一色素白,连平日里束发用地金龙掐丝白玉冠也换成了纯白地头巾,映得一张俊脸越发的宛若凝脂。
秀榻上那位美貌妇人年纪大概近了四十,也是一身暗色,端庄中已是显了些许地福态,却不难看,更显得雍容华贵。许是日常保养的很好,白皙的脸盘上不见一丝细纹。头上没有插丁点首饰簪花。只将一头乌黑地长发精心盘作反绾髻。此时正一手支着下巴斜靠在榻上,满含忧戚,似乎刚刚才又哭过一回,不施脂粉的脸上带着一层薄晕,眼眶还泛着微微的红肿。
这个口口声声哀家哀家的半老美徐娘。应该就是宇文轩他老娘懿德贵妃吧?
她的,亲亲婆婆啊玲珑心中一凛,看来一定要打迭起了十二分地精神小心应付,争取给“婆婆”大人留个美好的第一印象。那一招叫做什么来着?嗯,曲线救国,农村包围城市。宇文轩这妖孽道行太高心思太深,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的。要想替天行道收服了他据为己有,还得要先从他周围的人下手更容易些。
于是。小脑袋低着,小碎步迈着,小膝盖弯着,小嘴巴说着:“易玲珑参见贵妃娘娘。”想了想,觉得只这么干巴巴的一句是万万不能讨得宇文老娘欢心的,又补充道:“愿贵妃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美貌无双,母仪天下……”
绞尽脑汁拼命想出一些甜死人不偿命的恭维词,可惜还没等她说完。宇文轩他老娘已经摆了摆手止道:“罢了,起来吧。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听皇儿说,你是三番两次救过他命地人,哀家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