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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雀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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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轩痛苦地捂着脸,欲哭无泪道:“珑儿,若你不想从今往后独守空房,就快从朕那里起来吧……”

易玲珑点点头,表示理解地正起身。

殿门却猛地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成阳公主宇文娟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轩哥哥,不好了不好……”

第二个“不好了”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没了声响,宇文娟盯着眼前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嘴巴长成了“O”字型。

紧跟着小三子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嘴里还一叠声地喊道:“公主,使不得使不得,主子现在正忙着哪,不能见……”见到殿里的情景也噤了声。

只是他倒比宇文娟有心理准备地多,看着宇文娟目瞪口呆地样子,不动声色地上前拉了拉宇文娟的衣袖:“公主,公主,快回回神。”一副“你看我说不让你进来吧”的表情。

宇文娟回了神,咳嗽了两声,已是镇静了下来,整了整衣服,仪态万方地冲着上面的两个人施了一礼,泰然道:“哥哥,嫂嫂,请继续。成阳先行告退,稍后再来禀报。”说着就要退下去。

宇文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推了易玲珑起身,拂了拂被弄皱的衣袖,自然平静地叫住了宇文娟:“回来。跟朕你这般急急忙忙地闯进长德殿,是为了什么事?”

宇文娟这才停下脚步,一脸不妙地对宇文轩道:“轩哥哥,那戈特国新登基的国君向咱们称臣纳贡来了。他还说要,要跟咱们,和亲!” 

  一一六、辰江城里的声色犬马生活

转眼已在辰江城中消磨了有五六天的光阴。宇文焉几次想找个机会提回京城的事情。最终却总是会因为某女哀怨的表情,或是某男犀利的眼神而话到嘴边又咽下。如此反复几次过后,宇文焉终于彻彻底底地放弃了回京城的念头,偷偷打发了随来的车夫小厮先行回府中报信,免得老娘担心,他自己则认命地留在了辰江城里,陪着那一对男女吃喝玩乐,继续做他的电灯泡,兼出气筒,兼解铃人,兼传话筒,兼……

易玲珑这些日子以来也安分了许多,没再折腾出什么新鲜的动静出来,主要也是因为辰江城实在太小,除了一条石桥横贯辰江,三座酒楼鼎足而立,五间客栈分布成五饼,再没什么像样的地方可以供她折腾的了,实在是有碍于正常水平的发挥啊。

主要的几个娱乐场所,完全没有达到她想象中声色犬马的境界,十足地令她失望。酒楼。吃腻了;画舫,坐烦了;茶馆听书,没有新意了;去戏院听戏,呃,饶了她吧,她这辈子都再也不想跨进戏院一步了。

是谁告诉她,唱戏的女戏子们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的不间断地发出五百多伏的勾魂电波?是谁告诉她,那些女戏子们个个都长着杨柳枝一般的身段,窈窈窕窕地立在戏台上,一面不停地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身,一面把那似水柔情,柔情似水哗哗啦啦地流向观众?

本着看美女的心态走进了戏院,才明白,什么叫伪娘,什么叫人妖,什么叫男扮女装……戏台上的伊咿呀呀唱着戏的戏子分明是个男的!华丽的头冠黑发掩不住喉咙下拇指大的喉结,厚重的胭脂水粉遮不住嘴唇上嘘嘘的胡渣子。那花团锦簇的装扮,那长垂到肩的流苏,那大尺码的粉嫩绣球鞋,还有那忧郁的眼神,手里的陈年二锅头,一切的一切,都令她觉得,原来世界,还可以这样的疯狂。

台上的伪娘端着一杯酒,扭胯。侧肩,下半腰,仰头,回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一甩嘴角边的两滴酒珠,莞尔一笑,隐隐约约lou出两颗大金牙。墨笔勾勒出的杏眼忽闪忽闪,冲着台下的观众哗啦啦地放出似水柔情……易玲珑觉得,有股不和谐的感觉涌出了她的胃……她,想,吐!

好吧,英雄好儿女,不爱文装爱武装。文戏看不下去,那就看看打戏好了。那噼噼啪啪乱打一气的戏份,不是也很有看头的么。结果——

所谓的打戏也不过如此而已,一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在光线充足的戏台上,大睁着双眼假装看不见,横着手你摸我一把,再竖着手我摸你一把,动作又慢又假。一点也不像两个仇敌在厮战,倒是有些像两个老友在相互切磋太极。这打戏,既没有李连杰的快猛,也没有成龙的惊险,没有威亚的辅助,没有特效的加工,没有金刚绿巨人的助阵,没有阿凡达的奇幻,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至少还算是3D全息立体的。

一场戏看下来,易玲珑后悔莫及,与其在戏院里垫着脚尖看那台上一黑一白的戏子装模作样地打斗,还不如在客栈的院子里挑逗了宇文轩和宇文焉对打来的精彩,那一招一式可都是使了全力朝对方的要害招呼,一点水分都不掺,看得那才叫过瘾呢。

最后便只剩下一个地方让易玲珑有所期待了。那地方,因为久负盛名,而被她划为了此行的重点拜访对象。并且认为,只要能够让她在那个地方好好地游上一游,纵使辰江城里的生活再如何的乏味,再如何的枯燥,这段日子在她今后无数个漫漫长夜里回忆起来,也犹如身在天堂一般的幸福圆满。

那个令易玲珑极为期待的地方,学名叫做勾栏院,又名妓院,还有人文雅地称其为红灯区。

勾栏院么,那是温柔乡,那是销金窟。那是让有钱人一掷千金的地方,那是让穷小子幻想憧憬的地方。那里有美女如云,那里有歌舞升平,实在是一个令人向往无比的好地方啊。

易玲珑名言: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使金樽空对月,不到勾栏非好汉。

虽说勾栏院是个不怎么光彩的地方,可是要找到它们的所在,打听它们的底细,却并不是怎样的难事。主要取决于,打听的这个人,是男还是女。

易玲珑兴高采烈地穿上从街口成衣店里,以一件八折两件七折的优惠价钱淘来的男装,头发像男人一样绾成髻,用一根象牙的簪子固定着,手里像模像样地摇着一把白折扇,扮男装早已扮得轻车熟路的易玲珑,此番的扮相,比着从前,显得越发的清俊倜傥了。

跟着去到熟悉的茶馆,花一贯钱点了一壶清茶,两盘点心,然后趁着小二哥上茶的间隙,勾了头敛了眉,凑到小二哥的耳边。用手半遮半掩着嘴,半是害羞,半是兴奋地问道:“小二哥,你知道,这辰江城里头,哪里,哪里有,呵呵,那种地方好去的?”

她那样子,活像是在跟人打听,哪里有地方可以如厕的。

小二哥略微愣了一下。马上就lou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一脸明白地回答道:“敢情客官您是第一次来咱们辰江城吧。我告诉你,那地方,好找得很。从咱这酒楼出门向右拐,过三个路口,再向左拐,那一排门楼上挂粉色灯笼的人家都是。您放心,咱介绍给您的,可都是在官府里正经登过记造过册的,光明正大地做生意,保证不会让您半夜还光着屁股躺在被窝里就被官兵给抓住了。只是,嘿嘿,这正经做生意的么,价钱方面,要比那些野的散户,嘿嘿,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啦。不过您只要报咱们酒楼的名号,一般都会给你打个八九折的,嘿嘿,关系户了么。还请您下回多照应着咱这小店些了。”

问路作战成功!易玲珑打发了店小二,忙不迭就赶回客栈,拉了宇文轩和宇文焉出门。有好事时要记得跟大家一起分享,这才够仗义哪。

依着店小二的指点,进了那家名为倚翠楼的勾栏院,半哄半骗地央着宇文焉散去几锭银子,易玲珑一行立刻便被勾栏院的老鸨儿奉为上宾。又是泡茶又是捧点心地殷勤地不行,末了才如捧至宝一般捧出了花名册,笑吟吟道:“几位爷,挑几个满意的吧。”

那花名册上,一边写着姑娘的花名,另一边则画着姑娘的肖像。那名字是一个比一个艳,那肖像是一个比一个好看,一眼望上去,美的美俊的俊,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令易玲珑一时看花了眼,竖着指头不住地犯愁:“要不就点。就点,就点……”

_奇_一旁宇文轩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花名册,啪地一下合上:“既然是出来玩寻乐子的,那就要尽兴才好,我看不如这样吧,就点这楼里的花魁娘子来,岂不更好?”

_书_果然是行家,瞧着举动,轻车熟路的。易玲珑在心里腹诽一句,却也觉得宇文轩的提议不错,便对老鸨儿吩咐道:“我也懒得挑了,就叫上三个美丽水灵花魁姑娘来伺候爷们儿吧。”说完想了一想,补充道:“伺候好了,爷有赏!”很是豪气,很是慷慨。

_网_听她这样说,宇文焉按了按越来越瘪的荷包,默默地叹了口气,随着易玲珑和宇文轩上楼去了。

易玲珑安坐在勾栏院的雅间里,就着一壶清茶,品着时鲜的果盘,怀着欢欣雀跃的心情,翘首以待美丽水灵花魁姑娘。

半盏茶后,青花色的门帘微微晃动,一只玉葱一般的手首先映入眼帘。跟着便有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来了!易玲珑精神一振,忙打迭起精神,严阵以待。听说姑娘也是挑客人的,可千万别被宇文轩和宇文焉那两个妖孽给比下去了。

一绿、一黄、一粉三道人影晃过,眼前出现了三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屈着腿,低着头,发髻上的钗环盈盈晃动,脆生生齐声道:“爷~~~”

听那嗓音,糯得简直可以滴出水来。好听,真是好听。

看那身段,嗯,果然是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多一份则嫌肥,少一份则嫌瘦。魔鬼身材哪,养眼,真是养眼。

再看那身上穿的衣服,绿的如葱管似的碧绿,黄的如蛋黄般的鲜黄,粉的如胭脂样的粉嫩,一律的轻轻飘飘,半明半透,欲遮还lou,欲lou还折,令人充满了无限的遐想。诱惑,真是诱惑。

妈妈咪呀,瞧着架势,她一个女的都要把持不住了,更何况男人呢。易玲珑咽了口唾沫,那眼睛偷偷去撇看宇文轩和宇文焉。

没想到那两位爷却全然没有她这般失态,一个风轻云淡,一个云淡风轻,都安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趣地瞅着面前三位娇滴滴的姑娘。

果然好定力!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易玲珑暗自赞道。想必见过的漂亮姑娘太多了,所以这三位姑娘才压根入不了这两位爷的眼。

易玲珑有心要再看看宇文轩和宇文焉的反应,拿捏了一下,冲三位低着头施礼的姑娘说道:“罢了,都免礼吧。来来,坐爷这边,把你们的名儿都报给爷听听,好叫爷分得清楚谁是谁。”

“是~~~爷~~~”三位姑娘软软地笑着,慢慢地抬起了头。

只看到——

不是上帝在兽兽的身材上安了凤姐的脸,就是魔鬼在兽兽的身材上安了芙蓉姐姐的脸。当令人遐想万分的美女原来是如花姐姐时,那你也没有别的什么好说的,唯有感慨一句:魔鬼的身材上,果然还长着一张魔鬼的脸。

“请问,你们几位,就是这倚翠楼里的,美丽水灵花魁姑娘?”易玲珑不可置信地问道。

“回爷的话,奴家花名美丽。”穿碧绿衫子的姑娘盈盈笑道。

“回爷的话,奴家花名水灵。”穿鹅黄衫子的姑娘糯糯答道。

“回爷的话,奴家花名花魁。”穿粉嫩衫子的姑娘软软吟道。



放假,果然容易让人懒散…… 

  九十七、番外:姨娘

句俗话说得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用上真是最适当不过的了。随着宇文焉送去玲珑阁的礼物越积越多,易玲珑往长安殿奔跑的次数越来越多,待得时间越来越长,和东太后,也就是宇文焉他亲娘的关系也越搞越好了,已经不止一次地让东太后动了将她收为义女先养几日,而后瞅个机会寻个由头娶为童养媳的念头。

每每一想到,眼前的玲珑郡主褪去那繁复的华丽宫装,换上一件红底白花的粗布褂子,下身着一条蓝底白碎花的粗布裤子,头上一条红头绳扎就一条粗大油亮的麻花辫,一手挎着苇编的篮子,篮子里放着刚摘的新鲜蔬菜并一罐澄黄澄黄的小米粥,另一只手牵着一个留着茶壶盖,虎头虎脑一脸皮相的小男孩,亭亭玉立地立在自己面前,甜甜美美地叫自己一声“婆婆~”,东太后就觉得,这个人生,圆满了,可以无欲无求了。

然而放眼现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很不争气地比易玲珑大了好几岁,而夫君又不幸已经驾鹤西游化为先帝,已是来不及再和自己生个老来娇的小儿子,也就娶不得这个中意的童养媳了,真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东太后那不甚单纯的念头,在蠢蠢地动过几次后,鉴于现实的残酷性,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正午,于一顿肉香酒醇的饱饭过后作了一声响亮的饭嗝,随风而去了。

这也从一个侧面充分证明了,易玲珑童鞋她,是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负责任讲信用的好女青年。

这一日,长安殿口,一前一后相随着出来了两个人。前面的一个,一身月白长袍,清秀的脸上,泛着和衣服一样的白色。后面的那个红色的薄纱宫装映得一张笑脸绯红通透。

两个人的神色,都泛着一难以言表的别扭。

出了殿门走十步,走在前面的宇文焉顿住脚步着脊背直挺挺站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色白了几个轮回,终于挪了挪脚动了身子,艰难地回头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易玲珑,痛苦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嘴巴外面蹦:“适才在殿里……母后她说的那个事……”

听到他说话,满腹心事的易玲珑下了脚步,仰天而望,随着一声长叹出口两滴浊泪就这样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方才在长安殿中的场,又随着悲伤一起涌上了心头。

方才得入宫一次地宇文焉。到了长殿探望老娘巧碰上了忠人之事地易玲珑在和东太后闲话家常。

东太见了小儿子。自然是万般高兴恰逢自己曾经相中地儿媳妇在场。喜上加喜。连忙吩咐下面伺候地宫人去通知御膳房。她要大摆筵席。留儿子吃饭。安排菜式地时候。东太后本着吃大锅饭。“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地原则。什么鲍翅鱼肚山珍海味地统统点了个遍。

而事情地由头也正是因东太后点地那些山珍海味而起。这边东太后兴致勃勃地绞尽脑汁思考菜名。那边宇文焉却皱着眉头打发了伺候地宫人下去。叫他们另听吩咐。

见儿子打断自己地说话。东太后还没发问。宇文焉已经开口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在这后宫里头做主地已经不是母后了。凡事还是不要太过招摇地好。

那一位……”宇文焉手指了指长宁殿地方向。“早已等得不耐烦要寻母后地麻烦了。咱们何必自己给自己掘坑呢。倒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话音刚落。东太后尚未表态。易玲珑接上了话:“这话说地就不对了。既然人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要寻你地不是。你就是千小心万小心。凡事都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半步。也不过是让人家把寻你麻烦地日子推后了几天罢了。就算你再小心。人家处心积虑。最终总会找到理由来寻你地不是。就算你真地做到了由头可寻地地步。人家还是会把莫须有地罪名强加在你身上地。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所以说。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还不如趁还没有东窗事发。吃好喝好。喝好吃好。这就叫。人生得意须尽欢一刻值千金。有花堪折直须折。一枝红杏出墙来。”

浑然不顾已是目瞪口呆的宇文焉,易玲珑咽了口唾沫,继续意犹未尽道:“你就比如说睡觉吧,前一天天黑了要睡觉,这一觉就要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而第二天吃过午饭后还要午休睡觉,反正早中晚都要睡觉,那还不如连起来睡,一觉睡上一整天呢?哎那个宇文什么的,你别打岔,谁说这样不行了,我就是这么睡的。你再比如说身材吧,生完小孩身材会走样,年龄大了身材会走样,既然身材迟早会走样,那我干嘛还这不敢吃那不敢吃的整天减肥,想吃就吃呗,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咦,我是不是说着说着跑题了?”

易玲珑望着宇文焉一动不动的两只眼珠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她灼热的目光下,

终于动了动眼珠子,坚定地点了点头:“是啊——”音,满含着追其项背而不得,只好化为高山仰止的膜拜。

“真是说的太好了!”良久,回过神来的东太后拊着掌赞道,“玲珑郡主真是哀家肚子里的虫儿,一番话道出了哀家的心声哪。哀家就是这么想的,既然那人打定了主意要除了哀家,那哀家就是再过小心也躲不过去,倘若要是一改往日作风,变得小心翼翼中规中矩,反而叫她以为了哀家是在怕她发没有了忌讳。倒不如依然我行我素,从前怎么着还怎么着,那一应吃的用的,都和先帝在时一样分一毫都省不得。”

刚才易玲珑那一番话,东太后听在耳朵里,真是越听越中听,越听越爱听,直把个易玲珑当做是佛祖赐给她的解语花,心里对易玲珑的喜爱越加多了几分不住又动起了把她纳为一家人的想法。可惜转眼就看到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已长大**的儿子,心底涌起一阵遗憾:为什么要把这儿子生出来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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