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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了浪打天下所在的行会:大秦〓天下。
大秦〓天下那时是一个几百人的大行会。老大是大秦悍将。阿智告诉我大秦悍将是最垃圾的行会老大,因为不会有一个行会老大象他那样全身破烂,但大秦是;没有钱的行会老大不是罪过,但如果经常挂的行会老大呢?大秦是个魔法师,所以他经常挂。经常挂的魔法师老大也可以忍受,但如果经常挂却经常PK呢?更不可思议的是大秦行会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津津乐道大秦掌门的所谓“趣事”。我听见的时候觉得迷惑,却很有意思。
平常跟老大接近的机会却是不多。我只是无法忍受我的封号:大秦の悍将。这封号活象个男人婆的标签一样粘在我的脑门上,说有多逊就有多逊。无奈每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都是这个封号。我在行会上提过几次了,可是大秦老大说我等级不够升任其他职务。我不在乎职务,只是不想要那个难听的封号。
我就密他。
“老大,给改个封号吧。”
“老大,老大老大老大,给改个吧,随便什么都行。”
磨啊磨地……最后老大无奈了。“妹妹,不行啊,等你等级够了我就给你改。”
“这封号也太难听了嘛,我嫁不出去你要负责哦。”不择手段是我的一贯作风。
“妹妹,你别来缠我啦,我要打怪去了。”
“嘿嘿,”我笑得很阴险。“改不改啊?不改你就准备被个小妹妹纠缠不清吧!”
最后大秦给改了个封号:傲视ぁ公主。当时我们拥有这个封号的只有三个人:冰雪55、冰封美人、我。我是等级最低的一个。
在行会里每天可以和很多人吹牛。凭着我的不择手段、口蜜舌滑,我很快成为其中佼佼者。浪打天下不喜欢行会聊,我就每天在行会里漫天地找浪打天下。他总没有看行会的习惯,或者故意逗我让我找得不亦乐乎。有一次我甚至夸张地打出:“行内通辑令:浪打天下,男,道士,28级,通辑原因:不理妹妹月光。”引得很多人观看。
可是行会里有时很多人卖东西,场面弄得很乱,全是字。我也有办法对付。在屏幕里不断地打出:“拍卖!拍卖!某人,等级,职业,价值。”跟卖东西的人对号入座。搞得人家东西卖不成,都来跟我胡扯理论。理论到最后就是理论满天飞,无理成有理了。
有一次,浪打天下惹得我生气了。我也如法炮制。把他的名字打得大大地:“拍卖哥哥浪打天下一名,欲购者从速!”泛人问津。
我正想说:哥,你都没人要。
岂料,他打出一排字来:“拍卖妹妹一名,自己出价,低价不回!”
我晕倒。
我当时在行会也算名美人,所以有很多人捧他的场。有人出到一百万。他说“一百万一次,……,一百万,成交!”
我急忙申辩:“我可没答应啦!”心里恨得跟什么一样。
岂料,他说:“好!现在浪打天下属于某某人的妹妹了,某某人要好好保护她(他),照顾她(他)……”
行会里一阵哄笑,一阵喧哗。
这一切的快乐来自大秦。大秦是个好老大。他没有钱买好的装备,但是他有钱定期支援兄弟们练级;当时没有一个行会是象我们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得到当时还算值钱的降妖除魔戒指、神水等礼物派送;也没有一个行会象我们这样,携手并肩一起去冲赤月,一起去打装备,一起去PK。
说到PK,还有个故事。当时的沙城老大是雄霸桃源,作风很强势。经常找我们几个名高人多的行会麻烦。有一天阿智和我在白日门念级,几个沙城的人抢我们东西,我们和他们打起来了。电子书。我在行会里面打出:要PK的来白日门某某坐标。不一会儿,十多个人一起出动。打到最后对方以为阿智是行会的老大,佩服得五体投地,直说要加入我们行会。那时阿智才二十四级。我也才刚穿上魔法长袍。打架的人当中我记得有云尘,一个武士,一直陪我们打到最后对方认输。我记得就是那次打架后,阿智也加入了大秦。
但就是那次打架后没多久,我们开始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沙巴克攻城战。我们输了,输得很惨。大秦在主页上检讨:经验不足,他的个人原因等等。但是我知道那是老天要让我们输,那天我们很卡。守城原本比攻城容易。我们却卡得连奔跑都很困难。
后来,大秦离开了。他走之前把所有装备分散给了行会的兄弟。我得到一把魔法1-4道术0-1诅咒+1的好刀偃月。后来我有了魔杖,还一直留着。直到后来梦幻风阁没有随身的武器,就给了他。
大秦的名字上面写着封号:【已经→消失】,然后消失。
第三章 浪漫莫铭
'四'浪漫
让我铭记一个叫做圣诞节的节日。
土城、白日门、比奇城中的圣诞树,挂满了五色的彩灯、蜡烛和礼物。原野上四处滚动的白色雪球,引得人们四处追赶。当午夜十二点来临,圣诞树和雪球会暴开,撒满一地的礼物,撒满一地的欢呼、惊喜和快乐。
平安夜的夜晚。我站在比奇的皇宫门前,看着欢笑的人群,很难想起快乐以外的事。行会里开始有人讨论在哪儿等待圣诞礼物,并且互相祝福节日愉快,刷屏刷成了一片欢乐的海。
理所当然地密浪打天下,理所当然地向他要圣诞礼物。
“你来比奇城外,652:458。”他说。又急忙说道:“不,你等几分钟再来,六点正来。”
“好神秘哦!”
我开始用“瞬息移动”的魔法飞行。没几下就到了那附近。这是比奇护城河的源头。一条清澈的小溪湾湾,溪边是一片浓密的绿荫。黄昏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撒在溪水与林间空地上,染上灿烂而静谧的颜色,尤如圣诗般安祥宁静。绿荫点点中,我看见浪打天下的“排骨”站在溪边喝水。我跟它“sayhallo”之后开始寻找神秘和惊喜。
阳光下的空地上。浪打天下一步一顿,走一下放下些金灿灿的东西,是金币。所有的金币在阳光中发出耀目的光芒,合成一个个奇怪的符号。他在排字。
我一下子跳到他面前。“哥!”
他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我。
“你在干嘛?”我瞧见他未完的字,喃喃地念着。“圣旦快乐……呵呵,是要送我的礼物啊?下面这排呢?……ILOV……这是什么?”
“我还没完成呢,小丫头,一边去玩。”
他继续一下一顿地放金币。我跟着他后面快乐得象天上的小鸟儿,绪绪叨叨地念着城里过节的热闹,圣诞树的漂亮和雪球的晶莹无瑕。
“哥,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礼物?”
“我要是得到一本狗书就好了,你都三十级啦,等你三十五级就可以学了。带狗狗多威风啊!”
“我还想要一把魔杖,人家二十六级就可以拿魔杖了!”
……
“好了,来,我们来照相。”浪打天下放下手中的袋子。拉着我站在字中间,迎着黄昏的夕阳。
“不嘛,我要看,你拼的是什么?”我走到字下面,一个一个地拼:“ILOVEYOU。……呵呵……”
当狂喜和感动一起涌上心头,我傻瓜似地只晓得笑。
“你笑什么啊?”他也笑。
“呵呵……”我看着他。突然有一点伤感。“今年圣诞没有下雪哦。”
“但是很冷呀,你要穿多一点儿。”
他拉了拉我身上的黑袍。
“对呀,手都打颤儿了。”我举起带着黑檀手镯的手腕儿给他看。
他拉下我的手,用他宽大的手掌握住。
“我给你捂着。”
“唉呀,我不是讲那个啦……”我结结巴巴地,小心地把手背在背后。他的手虽然温暖,但那样的温暖却不属于我。我说:“我喜欢看下雪。”
“走,我们打雪球去。”
他拉着我的手,向比奇城一城的欢笑跑去。
那天,好象什么都没发生。那天,好象我和他都激动得错过了什么。但是,从那天开始,一切变得不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如野草一样生根,发芽,开出漫天灿烂的小花。
那样漂亮的花儿啊,却在不该盛开的时候盛开。我不让浪打天下牵我的手。可是我却喜欢他的温暖,我难以承受的温暖啊。在这样欢乐的时刻我不该如此心虚。但有些许的汗水从我额头细密地渗了出来。
前不久,我答应阿智,等我长大,做他的老婆。
……
“老婆,等你长大我们就成亲。”他经常这样唠叨。“我要给你穿全套的法神首饰,我要你成为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我要把我所有的朋友、你所有的朋友都请来,(。电子书。整*理*提*供)让他们见证我们的幸福。”
“我不是你老婆。”
“你会是的,总有一天。”
我无言地冲向天狼蜘蛛。
“他不能给你幸福,所以,我给。”他的声音象自言自语,他从来不用这么伤感的口气说话。他是快乐的阿智。
我的脚步停顿。但却没有回头。
……
我不相信浪打天下的永远,但却可以相信阿智。我常常望着浪打天下的脸,望得出神望着望着,望得他和另一脸交叉,逐渐模糊。
浪打天下常说我傻。是的,我傻,所以我不懂,这一切。
'五'莫铭
莫铭,莫铭,她的名字叫做莫铭,……却让很多人记在心底。
沃玛寺庙二层。
浪打天下在走廊与走廊间穿梭。我相信,他即使闭上双眸也不会迷路。我呢?即使睁开眼睛也分不清这是第几走廊,该如何下三层上一层,该如何回到二层大厅。
依赖,有时是一种懒惰的习惯。跟在他后面,望着他宽厚的肩,望着望着几乎以为时光停滞。
他走走停停,有人在跟他说话。他突然回头对我说:“妹妹,等会儿有人要来。”
“哦。”我应了一声。
“……是你嫂子。”
嫂子?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词。自从平安夜之后再没出现在我耳边。我看着浪打天下的眼睛。那样温柔那样和煦的眼睛,平静无波的湖面一样深遂。
忧郁的眼波如秋水在我眼中荡漾,静止,满溢,几乎要溢出水来。该是怎样的情绪才可以这样心如止水?我不懂。
她叫狂·莫铭。一件弥彩的女重盔,有着郊野踏青似的悠闲,象小鹿一样野气十足而又青春健美,象小鹿一样撞进我的眼波我的心窝,撞得我不知如何才叫做心疼。。电子书莫铭的美,是夏天清晨第一抹阳光下含露绽放的玫瑰,如此娇艳,如此明媚。
她看了一眼浪打天下,对我绽开她玫瑰般的笑靥。
“妹妹。”
我怎么也无法笑出虚伪的灿烂。她是莫铭,不是圣女阿修罗,不是路人甲乙丙丁。莫铭,莫铭,她的名字叫做莫铭,却为何如此轻易地让人铭心刻骨?
莫铭拉起我的手,故意与我走在一起。
“妹妹,我们聊天儿。”
浪打天下回过头来,他的眼中有着异样的光芒。
“月光快点盾了,还差两点,我们下三层去冲级吧。”看了一眼莫铭,口气是那样轻柔,
“你别光晓得聊天啊。”
在下三层的入口遇见阿智。
“哥,加我老、公。”
阿智向我笑了一下,挨着我站得亲密。我突然觉得有什么情绪在我眼中涌动。我躲在他身后,把头埋进他的背。小拳头打了两下他的肋骨,这家伙竟笑得如此开怀!
这以后经常看见莫铭。点盾后的我开始在封魔谷碰运气,浪打天下会站在封魔谷的保管那里等我,和我聊几句再带我打怪。有时莫铭来了,他们就一直站在那儿聊天。我会觉得封魔谷的天突然阴暗。
有时浪打天下不在。莫铭来了就会找我。她带我去烧猪,和我聊天,跟我笑开一脸玫瑰般的笑颜。我不懂,为何这世间还有人会笑得如此天真如此明媚?我不懂,她的名字叫做莫铭,却为何让我如此恨也铭,爱也铭,爱恨铭心?
完结篇 真相
'六'求婚
自从有了求婚戒指,莫铭就经常当着我的面数落浪打天下。她想当浪打天下的新娘。如果她是新娘,一定会是珐玛大陆最漂亮的新娘。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一个小妻子。
有时,我会顺着她的意,问浪打天下:“哥,你怎么还不向嫂子求婚啊?”
莫铭轻轻地背过身,娇嗔道:“谁要嫁他啊?妹妹,没见过比你哥更笨的人了。”
我点头,颇有同感:“就是啊,不解风情。”
“可是呀,”我故意顿了一下,“嫂子就是喜欢啊。”
喜欢的,又岂是莫铭一人而已?
朋友中第一个结婚的是桃园三结义之张飞。浪打天下是主婚人。新娘子叫圣域の婉儿,很漂亮的魔法师。她那对魔三的皮制手套让我咋舌。当我从浪打天下手中接过红包时,我俏皮地悄悄问了他一句:“哥,不久该请我吃你的喜糖了吧?”
浪打天下捏了下我的鼻子:“傻丫头。”
恍惚间,我觉得我又回到少女时代的沃玛寺庙。
婚礼曲终人散。我和浪打天下走在姻缘神殿外面的同心小径上。浪打天下说:“妹妹,如果我跟你求婚,你会答应我吗?”
“……”
心如止水却为何还会有心潮澎湃?
“你还没声望值呢。”
“这你别管啊。”他坚持着:“我跟你求婚,你会答应我吗?”
“嫂子呢?”我轻轻地喟叹。“狂·莫铭。”
眼前浮现一张天真明媚的脸,我无法把阳光从她脸上掠夺。
“我不爱她。”
我瞪大眼睛,怀疑他竟会说得如此轻易。
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两个浪打天下?或者,从来没有发现有两个浪打天下?或者,根本只有一个浪打天下。我很笨,所以,我不懂。所以,我分不清。
也许我宁愿会有两个浪打天下吧。
这是浪打天下的解释。
我信,我宁愿选择相信。
叹了口气,我说:
“让老天来作主吧。我们打个赌,如果你今天之内打出了求婚戒指,我就嫁给你。”
我赌,因为我自己知道机会有多渺茫,我赌,我想起莫铭那朵天真的笑容,我赌,是否我还有一丝丝地不甘心?
/奇/“妹妹,是我。我是你哥哥。”晚上再看见浪打天下,我有一点紧张,一点期待,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书/“你在想小李吗?”他不是我的浪打天下。
/网/“呵呵,哥,人家才没有。”
“小李打出求婚戒指来了。”
“啊?”
“你要嫁给他吗?”
我愣住了,迷失,与他相同出色的脸庞,一模一样的脸庞。
丛林迷宫。
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白日门勇士那里买卖物品、修理装备、聊天嬉戏。
浪打天下竟然打着广告找我,竟然大声嚷嚷:“月光衣裳,我要和你结婚!”他的广告不间断地飘荡在迷宫上空。很多人在看!
……“你要嫁给他吗?!”浪打天下的脸在问,我的心在问。要嫁给他吗?要嫁吗?
阿智、狂·莫铭、甚至浪打天下自己,每一张脸争相浮现,我慌得不知所措。
“浪打天下,我要逃婚!”
“月光衣裳,你逃婚我也要追!”
……
莫铭在岁月中渐渐远离。我以为,她会和圣女阿修罗,会和别的女人一样,经不起时间的磨砺。爱情之花如此美丽,却又如此娇嫩易逝,什么是天长地久?
答应嫁给浪打天下,我以为我终于懂了:没有什么可以长久。莫铭,莫铭,爱也莫铭,恨也莫铭,一切皆会云淡风轻成浮云旧事,成沧海一粟。
夏日的一个午后,我站在姻缘神殿前,由月老为媒,由苍天为证,嫁与浪打天下,成为了他的妻子。
'七'真相
我以为我会是浪打天下快乐的小妻子。我不要天长地久,甚至,我把长久和快乐,把我所有全部押在上苍面前,只为赌一时的拥有。
浪打天下对我很好,带我去看白日门的黄昏夕照、苍月岛的渔舟唱晚,我真的以为,从此跟他天涯海角,无悔无怨。
只是,当夜幕来临的时候,我会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默默地盯着我,盯得我冒出冷汗来。我有时从梦里醒来,湿的脸颊,分不清是汗是泪。我不说,浪打天下也不问。我便天真地以为我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知道这如同一个魔咒,下咒人是上天,中咒人是我,解咒的呢?浪或者狂?他们何人会予我解脱,或者把梦境打碎?
这一天,竟然会是在白日门。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白日门的晚风,吹起我的发,我的裙裾。随风飘浮着睡莲阴郁的暗香。白日门潭里的小白花儿,有个黑暗而慵懒的名字,叫做睡莲。立在潭边,有苍白月光的夜晚,总会让我想起一句旧诗:寒潭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天明之后,狂·莫铭会来。黄昏之时,浪打天下会来。我是一朵莲,空一缕余香在此,也许只为不负如此月色。
清晨的第一抹晨曦,照在狂·莫铭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了。
“妹妹,你结婚了。你跟他结婚了?”莫铭脸上,再也绽不开玫瑰般的笑容。“别怪我,真的别怪我。”我不想解释有两个浪打天下,我从来没把浪打天下分清。
“给我时间,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也许不必等到明天,甚至不必等到天黑。
浪打天下抱着我,我的裙子,他的白袍上,全是血,血染的鲜艳。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