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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钮祜禄氏说道,“你也知道圣上这些日子龙体欠安,恐怕真的就是现在的太子了。”
李汝兰心中心中一松,她送过去的锦囊或许当时的情况,却不适用于现在的,如果按照钮祜禄说得,那康熙大限将至,到时候胤禛仍是会黄袍加身,而且不必如同后世那般被人编排出篡改圣旨,这样一想,心中复有欢喜起来。
钮祜禄氏不知道李汝兰在高兴什么,也跟着笑了笑。
两人的话题默契地从太子这个话题上转开,说到别处去了。
第145章 雍正(六)
胤禛还没有回到雍亲王府;全府上下已经是一片喜气洋洋,因为弘盼先回府说了这个消息。没有这道旨意之前;弘盼是时常在外走动;现在反而下了朝便回到府中;陪着福晋那拉氏;安分守己。府中也忙得够呛,各个院子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要带进宫的物件。
府中最悠闲的是弘盼了;胤禛去了毓秀宫;弘盼便会开府,若是不出意外,便是用这现成的雍亲王府。这是胤禛私下里同弘盼说的。
“到时候额娘的住的院子,我想着空出来;若是不喜欢现在明月院的格局,换了便是。”弘盼私下里同那拉氏说道。
“现在这样就很好。”那拉氏性格柔和,弘盼面对她的时候也是温柔,日子过得舒适,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打搅生活,那拉氏十分满足。
整个雍亲王府人心浮动,更有府外想要扒上太子爷的,想了各种法子,见不到府中的主子,便从府中帮忙的小厮丫鬟下手,想要探听消息。底下的人是人心浮动,有的想要进宫等着一飞冲天,有的想着还是在共外头自在,不一而足。越是这样混乱的情况,乌拉那拉氏就更加严防死堵,一边顾忌着给她添乱的年氏,一边顾及府中的杂事,安抚浮动的人心,早晨请安的时候,李筠婷注意到乌拉那拉氏容颜憔悴,眼中也是血丝。
胤禛也注意到了乌拉那拉氏的状况,时常歇在明月院,作为对乌拉那拉氏的安抚。“过阵子便好了。”胤禛如此说道。
乌拉那拉氏应了一声,面容恬淡,心中想着的是等到进入了毓秀宫,岂不是更加忙碌?
胤禛见着乌拉那拉氏的侧脸,眉头微蹙,眼前的嫡福晋似乎和以前有什么不太一样。
馨竹院人手简单,此时能做的也就是约束下人,不让随意外出,以免沾上了事情。乌拉那拉氏看着府中有如同李筠婷还有瓜尔佳氏安分守己的,也有如同宋氏人心浮动的,更有如同年氏那般趾高气扬,毫不顾忌当前的形式,外出说是想念兄长和嫂嫂了。对此乌拉那拉氏并无什么好方法,只能默许了如此,胤禛先前已经开始暗中培养了一批暗士,此时第一个用在了年氏和年羹尧身上。
乌拉那拉氏管着偌大的雍亲王府,身心憔悴。入冬后的一场冻雨,让绷得紧紧的乌拉那拉氏病倒了。
福晋病了,所有人自然来探望乌拉那拉氏,这场病来得又重又急,高烧缭烧得乌拉那拉氏满嘴都是泡,隔着屏风李筠婷听到了乌拉阿拉氏声如蚊蚋的呓语,一声又一声的弘晖。秦嬷嬷并没有让人进入到屏风内,低声说道:“福晋生了风寒,主子们便不要进入,以免过了病气。”
李筠婷点点头,“有劳嬷嬷了,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听听太医怎么说。”李筠婷不动,剩下的几个格格自然也不会有意见,更有瓜尔佳氏怀着孕,小心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用秦嬷嬷说,她也是不愿意进入的,万事都比不上她肚子里的这个重要。
秦嬷嬷心稍微放下,想到了尚未过来的年侧福晋,心中有些着急。福晋的状况着实不太好,烧得太高,不仅仅嘴上起了热泡,身上也是如此,更是口中说着让人听不清的呓语,秦嬷嬷看到乌拉那拉氏的情况,心中狂跳。若是福晋出了事……秦嬷嬷只能勉强让自己不去想这个话题。
此时年氏正提起了裙摆走进了屋内,刚刚得到了消息之后年氏心中一动,对着铜镜淡扫蛾眉,新磨的铜镜中美人如玉,之后更是换上了碧翠掐金丝的长裙,发髻之中同色翡翠金钗与衣裳相映生辉。在来得路上,年氏想着若是乌拉那拉氏死了,她的兄长现在握着兵权,她是否可以对乌拉那拉氏的那个位置取而代之?这样一想就难免心动,脚下的步伐也就越发快了。
“听说福晋病了,我就想着赶紧过来,临近出门的时候想到库房里有一块儿暖玉,病人用着是最好不过的,故而才来的有些迟了。”年氏摊开手掌,嫩生生的手心中握着一枚暖玉。一双眼睛不住往屏风那里瞄,似乎想要一探究竟。一双眼眸中的跃跃欲试连秦嬷嬷都看出来了,侧着身子,挡在了年氏面前,似是不想让年氏入内。
年氏注意到了秦嬷嬷的动作,轻挑凤眼,“嬷嬷,我可是好心想要看看福晋如何,你要拦着我不成?”乌拉那拉氏生着病,她可不怕眼前这老货。
“先前李侧福晋也是没有进入的,福晋伤风得厉害,以免过了病气给主子们。”秦嬷嬷陪着笑说道。
年侧福晋漫不经心瞥了李筠婷还有其他几个格格一眼,笑盈盈说道:“嬷嬷果然做事情细心,只是我身子好,不碍事。她们身子不好,不用看望也很正常。”说着步子就迈向屏风方向,“不看到福晋的状况,我总是心里有些忐忑。”
“年侧福晋。”秦嬷嬷咬着下嘴唇,见着拦不住年氏,猛地跪在了年氏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磕头说道:“奴婢大胆拦着年侧福晋,若是年侧福晋染上了风寒,奴婢万死难辞。”如果说年氏能够做到只探望,不做什么手脚,秦嬷嬷会放心让她看望乌拉那拉氏,只是她怎能保证年氏不做手脚?
秦嬷嬷已经跪下,年氏的面色立即沉了下来,“嬷嬷这是做什么,好大的礼,我可受不住。我刚刚说了,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受得住。”说完竟是要绕开秦嬷嬷,继续前行。
李筠婷站起来,快速到了年氏的面前,“秦嬷嬷如此做,恐怕也是太医吩咐的,年侧福晋不妨安心在外等候,等待消息,福晋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有事的。何必如此心切?”
年氏看着李筠婷的面色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李侧福晋,每次道理都在您这儿,显得我特别胡闹。得了,原来秦嬷嬷也跪下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进去看,就在外头歇着,等会看太医怎么说的。”
这话一出就让秦嬷嬷想到了年氏上次想要在门口烧纸,幸好被李筠婷阻止了,若是被年氏这样一烧纸,明月院里还指不定背成什么样子。
秦嬷嬷年纪大了,旁边的丫鬟连忙搀扶起来她,秦嬷嬷让小丫头们给几人奉茶。屋外雨潺潺,原本停歇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再次下了起来。被秦嬷嬷一跪李筠婷一拦,年氏也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听兄长的意思,康熙寿数有限,胤禛这个太子不会如同原本的废太子胤礽做那么久,而是会在这个冬天登上九五之位,若是乌拉那拉氏去了,空出来的就不是后院里的嫡福晋,太子妃之位,而是皇后之位!这样一想年氏心中看着屏风又火热起来,仿佛灼烧了屏风。乌拉那拉氏之前身体康健,几乎没什么病症,让年氏没有想过这个念头,现在则是不一样了,乌拉那拉氏去了,她得到的可是最高的位置。
金光灿灿的后服,年氏抿了抿嘴,又瞧了李筠婷一眼,不行,乌拉那拉氏现在不能去,李筠婷虽然不比她得宠,性子又驽钝,但是生了个好儿子。她现在膝下空去,和李筠婷相比都是汉军旗的,在孩子上落了下乘。
这样一想,年氏盼着乌拉那拉氏有事的心情已经淡了,现在她依旧渴望知道乌拉那拉氏的身体状况,却不是期盼乌拉那拉氏死,而是希望她能活着,起码等到自己生下了小阿哥之后。
太医说了些玄而又玄的话语,让年氏听得如同雨里雾里,摸不清头脑,也无法从太医的神色之中知道乌拉那拉氏的身体是好还是坏,年氏说道:“阿弥陀佛,希望老天保佑福晋的身体快快好奇,偌大的雍亲王府还等着福晋打理。”
这是想要管家的权利?无论是李氏还是秦嬷嬷此刻都是这样的念头。
年氏浅笑着说道:“李侧福晋先前有管家的经验,我可没有,秦嬷嬷你看李侧福晋能否当起这个?”
李筠婷说道:“福晋指不定很快就会好转,还是等到福晋醒过来了听福晋的吩咐。我想,若是福晋好了,有秦嬷嬷从中调停,府中秩序也是井然。”就算是先前的雍亲王府,她也不愿担起管家的职责,更何况是此时站在风尖浪口的雍亲王府?
年氏说道:“说的也是。”她有心管家,是想防着李筠婷做手脚,想明白了的年氏,此刻想着的是乌拉那拉氏万万不能有事。既然李筠婷不肯当这个家,年氏也不妨做一回好人,让秦嬷嬷还有乌拉那拉氏放心。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的王府不好管,就让乌拉那拉氏耗尽心神,等到她生出皇儿就呜呼哀哉最是妙极。
“秦嬷嬷,等会儿我要出府一趟,上次同我嫂嫂约好,同你说一声。”年氏开口说道,从前没有仔细想过后位的事情,只想着进宫了之后也是一代宠妃,现在想回去同兄长年羹尧商讨。
秦嬷嬷心中不愿,也只能吩咐丫鬟给年侧福晋安排出行的马车。
年氏告辞之后,李筠婷也说道:“我也先告辞了。”呼呼啦啦,所有人鱼贯而出。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秦嬷嬷正巧听到了乌拉那拉氏的一句弘晖,深深叹一口气。
而此时,年羹尧听着妹妹的话语,皱起了眉头,“你是说皇后之位?”
“若不是福晋病了,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年氏说道,“现在岂不正是好机会?”
做皇后这个念头,年羹尧曾经也想过,只是那时候乌拉那拉氏还有嫡子弘晖,动摇不得,现在弘晖去了,乌拉那拉氏劳累过度生了病,让他曾经觉得乌拉那拉氏的后位牢不可动的念头松动了。“汉军旗的出身,恐怕不那么容易。”年羹尧说道。
“如果我也有如同弘盼那样的孩子,哥哥你是不是就不这样觉得了?”年氏说道,“如果福惠……”说着福惠两字,年氏的声音有些哽咽。
年羹尧的眉头死死锁着,“如同你说的,就算是有这个念头,现在也不是好时机,若是此时她真的去了,反而会让旁人渔翁得利,我会让人帮你打听乌拉那拉氏的身体状况,你先安安分分等着我的消息,不要做别的动作。”
年氏破涕为笑,“好哥哥,你也太小瞧我了,乌拉那拉氏不能有事,还是我先想通,放心我可不会让那个贱…人得了先。”
年羹尧并没有应答,而是说道:“去跟你嫂嫂聊聊,我去书房。”
年氏弯着眉眼,笑着应声。
第146章 雍正(七)
年氏和年羹尧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谈话被听得七七八八,年羹尧常年在军中;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协作和信任;在厅中伺候他和年氏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年氏在兄长的府中素来又是放松也不在意这些小事;故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两个的谈话全部被下人听得了。
等到转头得了闲,就把消息用约定的方式放了出去。不到两个时辰,已经有人跪在了胤禛的面前;手中恭敬地呈上年氏同年羹尧谈话的内容。胤禛在看手中薄薄纸片的时候眉头一直蹙起,从未松开。看完之后;沉思片刻,把纸张放到了烛火之上;见着细小的火苗在纸上升腾,洁白的纸张变成了卷曲的灰烬,手指松开,带着最后一丝火苗的纸张全然变成灰烬,悄然落在地上。
“我知道了。”胤禛对着跪下的婢女说道,“告诉她继续探听。有消息了,尽早传回来。”
“是。”
胤禛见着婢女离开了之后,面上讽刺的笑容一闪而过,想着刚刚看到的内容,年氏这样的性子竟也想着母仪天下?没什么脑子,心还挺大,再想到了年羹尧,胤禛眉头一拧,戾气满满在展开的宣纸上落笔了一个杀字,这个字宛若带着杀气腾腾的血意。这样一个字写完之后,胤禛的眉头也舒展开,欣赏这个字,甚至连唇角也翘起一个弧度。悬腕又歇下一个忍,尚未完成最后一笔,又丢开了笔,他何必要忍,今日康熙缺了早朝,到了午时才悠悠转醒,他不需要入住毓秀宫便可坐到那最高的位置。胤禛再次拿起笔,又是落笔一个破字,如何破开这样的局面,便是让年氏怀不上孩子。
胤禛的眼眸微微眯起,年氏没有孩子,便可以多争取一段时间。年羹尧那里现在还是杀不得,他手中可用的人还不多,就算是登上大宝,朝堂上的众臣也要经过一番重新甄别才能使用。胤禛可以忍一忍年羹尧,对于年氏这次的野心却没有太多想要容忍的欲望,年氏的犯蠢,一点点消磨了她在自己心中的痕迹。
“我记得库房之中有一面宋代的四方梳妆台。”胤禛忽然开口说道,“去把它取来。”
苏培盛的动作很快,指挥小太监很快就搬来了那梳妆台,胤禛眯了眯眼,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梳妆台上的铜镜镶嵌的底座,可以让匠人拆开。低声对着苏培盛指着镶嵌镜子的座台,让苏培盛请了匠人拆开,放置了麝香,又换了匠人重新整合着梳妆台。
“等会就给年氏送去。”胤禛对着柳叶说道,“想办法让年氏把原本的梳妆台收起来,用这个。”
柳叶应声退下,心中想着年氏十分看重爷,只消她多说说胤禛在这个梳妆台上用足了心思,自然年氏会换上。
乌拉那拉氏这段时间生病,胤禛日日是到明月院的,年氏可以理解,只是心中也是觉得闷闷的。这一日,年氏懒洋洋用过了早膳,便有胤禛房中的柳叶指挥人把梳妆台送到了年氏的院子。
柳叶浅笑着说道:“这是爷一早吩咐让送来给您的。”
年氏见着了梳妆台,便是高兴,没有听柳叶说完,就说道:“快把它搬进去,我原先那个梳妆台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放到这个里面,原先的搬到库房去。”
人仰马翻指挥完了之后,年氏想到了柳叶话还没有说话,此时凑了过来,说道:“柳叶姑娘刚刚要说什么?”
柳叶微微一笑,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容易,既然如此,便添上一把火,“奴婢正想给您介绍这梳妆台的来历。”娓娓道来梳妆台的来历,话语之中是最近胤禛要歇在明月院,委屈了年氏了。而且除了梳妆台,胤禛下次还要送配套的钗环。
年氏单听着柳叶的话语,眼睛里是莫名的神采,柳叶看着年氏眼中的神采,垂下了头。
等到柳叶离开了,年氏捻起了裙摆,飞快低进了房间,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梳妆镜前,她原本的梳妆台也是名贵,只是这件多了也的心意。刚刚柳叶说了,这梳妆镜胤禛不仅让人翻新新磨之外,还用了熏香,是年氏最爱的丹桂的香气。铜镜之中年氏笑颜如花。年氏伏在梳妆台上,鼻尖嗅着的是浅淡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发梢中的金蝶羽翼轻轻颤动。李氏趴了一阵之后,猛地坐了起来,面对这铜镜,镜中女子单手抚唇,头也不回吩咐道:“替我梳妆,我要去馨竹院。”
胤禛既然如此忧心送来了梳妆台,年氏怎能不在李筠婷面前炫耀一番,年氏不肯相信李筠婷的内心如同她表现的一般淡如止水。
而此时的明月院,秦嬷嬷给乌拉那拉氏整理锦被的时候,见着乌拉那拉氏的睫毛轻轻闪动,接着完全打开,大约是房中的灯光让她觉得不是,眼睑颤动,抬手遮了眼前的光亮,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把宫灯里的烛火熄了。”秦嬷嬷说道,因为刚刚太医才过来了一趟,所以此时灯挑的很亮。
丫鬟行动迅速,很快就熄灭了正对着乌拉那拉氏的那盏灯火。
乌拉那拉氏再眨眨眼,才放下了遮住亮光的那只手。
“福晋。”秦嬷嬷的声音有些激动,三日的时间,乌拉那拉氏一直不醒,府中人心浮动,秦嬷嬷也一直提心吊胆。
“扶我起来。”乌拉那拉氏说道,声音带着些沙哑。
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秦嬷嬷扶住了乌拉那拉氏的身子,给她披上了披风,在乌拉那拉氏的身后靠上了软枕,不消秦嬷嬷吩咐,丫鬟已经捧着水,喝水之后润了润嗓子,乌拉那拉氏说道:“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您昏睡了三日。”秦嬷嬷说道,“老天保佑,您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乌拉那拉氏说道:“身上冷。”睫毛扇动,在面颊上投出阴影,带着病人特有的寂寥和脆弱,人生病了,脑中驱散不开的是负面的情绪和想法。乌拉那拉氏就想到了弘晖,她的指甲扣在了手心,仿佛手心里的疼痛可以替代心中的伤痛。
秦嬷嬷用手背测了乌拉那拉氏额头上的温度,“您还烧着呢,需要好好养身子,太医先前也是这样吩咐的。”
太医因为刚刚离开,此时听到乌拉那拉氏醒了,正两人说话间就背着药箱进来了。给福晋把脉之后,开了药依旧让乌拉那拉氏静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清醒过来,乌拉那拉氏整个脑仁也如同要崩裂开来,一阵阵泛着疼,秦嬷嬷看出了乌拉那拉氏的苦楚,伸手给福晋按摩。“若是您难受,还是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