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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漓一把扯下外袍扔到屏风上,坐到床边伸手拍拍沂云的脸。就见她又皱着眉哼唧了几声转身继续睡。本想着回来好好教训一下她的,可现在这情况,还真不好出手啊。最后只能咬咬牙,替她脱了外衣,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沾湿手巾帮她擦了脸,才在她身边躺下。
习惯性的把她揽进怀里,就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该死,定然是刚才那男人的。本来已经压下的怒火这会儿就尽数燃烧了起来。嗷的叫了一声扑到沂云身上开始覆盖味道。
伸出舌尖在她颈窝舔了几口,凉凉的甜甜的,很是可口。于是,又干脆啃了几口。轻轻的啃咬着她细嫩的肌肤,由颈窝一直向下,停留在散发着阵阵幽香的锁骨上。情不自禁的吻上那纤细线条完美的锁骨,带着近乎执拗的膜拜。
耳边传来沂云一声嘤咛,软软腻腻的,带着一丝困惑茫然,可爱到不行。晋漓险些一个把持不住将小娇娘吃了。最后愣是又想了好久关于狐族未来十年的建设方针,才压下腹下邪火。
本来消毒完毕准备睡觉了,可正好赶上满月,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晋漓看到沂云微微嘟着的一张红唇,水润亮泽,看起来软和的不得了。想起上次的那个吻,不由自主的舔舔唇角,嘶,好怀念呢。
轻声叫了声沂云,等了一会儿也没应他。想着本来他们就只差一个形式了,她是他的小娘子,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于是侧起身子,用手肘支着,轻轻探向那诱人的双唇。
就在即将一亲芳泽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老狐狸,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晋漓不悦的皱皱眉,这该死的墨渊,半夜来找他干嘛。有事儿白天说不行么?动了动胳膊,把从枕头上滚下来的沂云扶好,决定装睡,不理外面那扰人好事儿的某魔。
“老狐狸,别装,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
晋漓咬牙切齿的从床上爬起来,又给沂云掖好被角,才愤愤的开门去看那该死的墨渊究竟有什么事儿。
一开门就看见墨渊手里提着一个酒坛,腋下还夹着一个。见他出来,把手里的酒坛递给他,
“陪我喝酒。”
晋漓一把打开墨渊的手,开口一点情面也不留。
“找你那些男宠去喝。”
墨渊紫色的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勾着唇角笑笑。
“沂云好像很喜欢今天的接风宴呢,不知道明天再办一个她会不会更开心。”轻笑了一声,又把酒坛塞回他怀里,转身往院中的凉亭走去。
晋漓差点咬坏了牙槽,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威胁他。祈祷以后千万别落到他手里,不然定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他今日的愤怒。在心里腹诽了几句,怒气冲冲的跟着墨渊也走了过去。
“狐狸,别咬了,咬坏了明儿该吃不了肉了。”墨渊对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视若无睹,还不忘火上浇油一翻。
把酒坛重重往石桌上一砸。
“你小子到底要干嘛。”这一下动静不小,可他出来的时候给沂云所在的屋子设置了结界倒也不害怕吵醒她。
墨渊提起酒坛往口中灌了口酒,坛口太大,有些便顺着下颌滑了下来,染湿了喉结和墨袍领口透出的半截锁骨。
“不干嘛啊,找你喝酒,顺便。。。给你添堵。”
听他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说给他添堵,饶是晋漓再好脾气也得给气的发作,更何况他的脾气本来也不好。上前一步提着墨渊的领子,迫使他的视线停留在他面上。
“小子,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相对于晋漓的气急败坏,墨渊倒是淡然了不少。轻笑一声,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
“狐狸,知道血月么?”
晋漓抓着墨渊的手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动作一滞,随后松开。转身在另一侧的石凳上坐下,也像墨渊一样动作豪迈的灌了口酒,
“说吧,你知道什么。”
“再有不到十天,便是魔界千年一次的血月了。虽然只有一个时辰,可那段时间里,所有魔族体内的魔血都会沸腾,魔性大涨。
所以,那一天是我和我爹最忙的时候。既要压制自己体内的魔性,又要看好整个魔界,以防出什么乱子。据说五千年前,还曾经发生过一次动乱,战火都烧到天上去了。
你猜,墨卿会不会趁这个时候功力提升,我们又腾不开手的时候来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会劫后余生?”
晋漓长长的吸了口气,
“大约是什么时辰?”眸中锋芒敛藏。
“推算得到的时辰应该是亥时。”
“好吧,那沂云就交给我来照顾,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到时候可别给我拖后腿。”
墨渊又是一声轻笑,“呵,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呢。”可是,明明是银白色的月华,为何他却感觉体内的魔血在蠢蠢欲动呢。
墨卿,是到了了断的时候了。
086 了断
其实,墨渊说给晋漓添堵,倒是真的。没理由自己调教好的孩子,他这狐狸想收就收啊。况且一百年前沂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可是神形俱损。现在既然知道他就是那拐走沂云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没有吊起来打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硬是拉着晋漓喝了半宿的酒,眼瞅着天明了,才放他回去。
晋漓回到房里的时候,沂云还在睡着。依然很没睡相的把被子和枕头都踹到了地上。清晨微凉,正一个人蜷在角落抱成一团。
摇摇头把被子从地上拾起,动作轻柔的给她盖好,才脱下外袍和鞋袜也躺了上去。
习惯性的从背后把她揽到怀里,轻轻吻了下她的侧脸,沉沉睡去。
在魔界一待就是这么些天。还好每日有美男作陪,不然沂云定然是待不住了。这次比上次走的还清静,连沂风也只跟她通过一次话,得知她一切安好后,就再没联系过。
双手背在身后,步伐悠闲的在墨渊的小花园晃。那些奇形怪状的植物在看了这么些天后也不觉得奇怪了,反而还看着挺讨喜。
这蓝天白云,微风习习的,别说,魔界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待多了。当然,如果没有身后跟着的这只,会更完美。
她走一步,他便跟一步,说是寸步不离一点都不过分。沂云给缠的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可,赶,赶不走,骂,装没听见,打,又打不过。去找墨渊,那小子居然没义气的撇了一眼连一个字都没吐。
沂云给晋漓撵的实在是憋屈,只能可劲儿的霍霍墨渊种在院子里的珍稀植物。这不,又扯掉了一颗半熟的参果。看的墨渊眼皮连跳了几下。
“狐狸,你再跟着我也没用。我,我,我。。。已经订亲了。”为了摆脱无尾熊一样的晋漓,她是连这弥天大谎也撒了。
晋漓一脸你别蒙我了的神情,笑着拽过沂云手里的参果把玩着。
“娘子,你也知道跟我订亲了啊。这样不正好,等明天一过,咱们回龙宫跟父王定个吉日。为夫好娶你过门啊。”
沂云憋红了一张小脸,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灵光一闪忽然脑中冒出一个名字。
“你胡说什么呢,我订亲的对象可是天上的祁琰神君,根本就不是你。”
这次,花生抢在晋漓之前不淡定了。撇了一眼为自己扯的谎得意洋洋的娘亲,
“娘啊,要说祁琰的话,已经被爹爹解决了。”说起上次的事儿,花生还忍不住想偷笑,自己那老狐狸的爹差点就给吃了豆腐,被个男人亲了。
沂云眨眨眼,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在得到肯定答案后,神情有些复杂。她是故意忽略那人的消息没错,可有时候想起来也免不了犯愁。过了这么久平静的日子,还以为那祁琰又有了新的目标了。没想到是被晋漓搞定了。
本来这是件好事,可是,她想用祁琰顶缸却是不行了。
边咬发尾,边又扯了颗半熟的参果来回荡着玩,一双大眼睛左右瞄了一圈,还是好奇的不行,蹲下身开始跟花生咬耳朵。晋漓是怎么搞定祁琰的,她真的很好奇啊。祁琰给她的感觉是属于那种油盐不进的类型。又仗着帝后的宠爱,还真想不出能有什么制约他的。
花生扭曲着一张脸犹豫不决,撇了眼晋漓,就见他用眼神暗示自己敢说的话,就@#¥%。。。可是,娘亲这样软语央着他说,他真的要沦陷了。 左右为难的花生最后只能仰天长叹一声,含着两泡眼泪甩袖飞奔回自己的屋子,顺道反锁了房门。
留下沂云心痒痒的挠了半天的墙。
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又过了一日,第二天的时候整整一天都没见到墨渊。沂云奇怪,没憋住就去问了晋漓。可晋漓高深莫测的一笑,说是他丈母娘来了,正巴结呢。
于是沂云闪了腰。要说墨渊的丈母娘的话,是得好好巴结啊。试想谁家会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嫁给一个男人,就算是魔族的大殿下也不行。为墨渊默默的鞠了把同情泪,顺带送上祝福一句。
晚上的时候,晋漓也乖乖的没来缠着她抢她的床,还正纳闷儿呢,就闻到一股异香。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听使唤了。咬牙骂了声卑鄙,一头倒在床铺上睡死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了。一睁眼,就见晋漓拿着根狗尾巴草在呵她的痒。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伸手拍开那在脸前一直晃的植物。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太阳暖暖的照进来,逆光而站的晋漓好像被佛光笼罩着,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美的不像样子。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初见那天,他也这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沂云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好,她又犯花痴了。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稍显窘迫的搓搓手,却意外的感觉手指上有一层黏腻,被她这么一搓弄的满手都是。
低头的瞬间,满手的猩红刺疼了眼。
“晋漓,你怎么!”话才出口一半,就见他眼眸半阖,摇摇欲坠。伸手接住他倒下的身子,就听见他淡淡的说,
“我没事,让我睡一下就好。”
沂云看着那缓缓滑落到她怀里的男人,脑袋忽然想给人砸了一样闷疼闷疼的丧失了思维能力。顿时乱了手脚,不过是一个晚上,只一个晚上而已。
“晋漓,你不要死啊,不许死,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就。。。我就。。。”眼睛胀的生疼,可还是流不出一滴眼泪。
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这该死的男人,要死不死去别的地方,非得大清早的。。。搞的她心如刀绞么?
“晋漓,你快起来啊,起来,你这混蛋,别想这么霸占我的床。。。你快点醒来啊,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赶你了。。。”沂云想伸手去摇醒他,可他身上的雪缎阔袖长袍已经被鲜血染湿,暗红的一片看的她胆战心惊。却是没有能落手之处。
“他没死,只是受伤了。”
087 放不下他
沂云抬头就见墨渊斜倚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黑斗篷帽子压的很低的人。
脑海中回放着他的话,他没事,晋漓没事。。。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听见在墨渊在耳边低语。
“你哭的样子可真难看。”
慌乱的抹了把眼泪,再抬头的时候那几个黑斗篷已经在给晋漓疗伤了。墨渊扯了把仍然盯着目不转睛盯着看的沂云。
“一会儿该脱下面了,你还要看么?”沂云此时才注意晋漓已经差不多给剥光了。看着那一片虽然被鲜血染红看不出原来颜色,但线条流畅美好的春光,腾地红了脸。快速跟着墨渊出了屋子。等心情平复了才看出来墨渊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殿下,为何不让魔医为殿下疗伤?”
沂云回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公子正提着袍子红着一双眼睛往他们这儿跑来。进了,拉着墨渊的袍袖,委屈的扁扁嘴,
“殿下,你的伤。。。”
墨渊适时的伸出食指放到小公子的唇上,阻止了后面的话。
“乖,回房间等我,我一会儿就回。”
“可是。。。”
沂云注意到那小公子面上的神情现出一丝惊惧,随后便低头告退了。再把视线转到墨渊面上的时候,他还是刚才对着小公子时那宠溺的神情望着小公子离开的方向,
“怎么样,我的小十七。”
沂云万分纠结的重复了一遍小十七。。。唉,人比人气死人啊,这墨渊居然都收了十七房了。不过比起这个,
“你受伤了?”
墨渊闻言才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答非所问的回到。“给你看个东西。”随后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刻满奇怪的像是文字的闪着绿光被缀在一条银色锁链下端的圆珠。从他手里接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除了外表有些奇怪外,并没发现什么。
疑惑的把珠子递给他,不明白为什么给她看这个东西,跟他们受伤有什么关系?
“猜猜里面是什么。”
摇头。
“就知道你猜不到。”墨渊冲她招招手,等她听话的把耳朵凑过来,才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墨卿。”
沂云一惊,抬头看他,结果半天也没看出属于玩笑的部分。所以说,这是昨天撇下她去收拾墨卿了,两个人才都受了伤。憋红了一张脸,举起愤怒的小拳头在墨渊面前晃了晃。
“墨渊!你们到底是有多看扁我啊。我就会拖你们后腿么?还迷晕我,你们,你!”
墨渊打开她在眼前晃的手。
“是你那狐狸,我才没那么怜香惜玉。不过说真的,你那狐狸也真矫情,让他先疗伤不听,非说什么怕你醒来看不见他会着急。”
沂云心里像堵着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的憋的难受。
“那你呢,就让人去给他疗伤,自己在这儿带伤逞威风?”
难得的看见墨渊脸上现出一抹窘迫。神情不大自然的掩唇轻咳了一声。
疑惑的看了一眼沂云,不对啊。难道不是错觉,是真的变聪明了。
沂云也不理他,伸手开始扒衣服。
墨渊惊恐的看着在解他衣带的某只,条件发射的双手捂胸。这是怎么个状况?这小妞胆儿肥了啊。
“你。。。要干什么。。。我喜欢的是男人。。。”
“废话,断袖如姐妹。你不喜欢男人我就不扒了。”头也没抬的回了就,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
迫于某龙的势在必行,最后还是殿下大人妥协了,紧紧抓着胸口,
“咱们回房再折腾行么?”
。。。。。。
沂云给墨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伤势,在腰侧有三处三寸长半寸宽的伤口。伤口很深,从创面来看,像是被野兽抓的。沂云倒吸了口凉气,敛敛心神开始集中法力于掌心为他疗伤。
“我说,你们昨天是去跟野兽打架了么?怎么会给抓成这样?还是想调戏哪家姑娘未遂,给人拾掇了?”
“红毛怪,你说什么呢。心疼我直说就好了。扯这么远。。。嘶,你干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太心疼你了,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挨上去了。”沂云伸出指头碰触他的伤口得到效果后,轻咳一声,坐正姿势,开始继续疗伤。
墨渊歪着埋在枕头的脑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忽然便聪明了不说,还。。。这么伶牙俐齿,牙尖嘴利呢。明明以前都是给他欺负的,现在怎么会。。。反了个个儿?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憋屈的厉害。不过转念一想那老狐狸醒了,知道是沂云亲手给他疗伤的,不知道该是怎样一个精彩的表情啊。
直到伤口的创面已经完全粘连在一起,沂云才停手。现在已经无碍了,这种程度就像蹭破了皮,不用她医,过几天自己也好了。又把他从枕头上抓起来,上下左右的翻看了一遍,确定只剩下一些皮外伤,才告辞离开。她心里还是记挂着晋漓,步子也就越走越急。虽然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但自己的心事自己又岂会不知,她,仍然是放不下他啊。
那些被她亲手封印的记忆,在此刻忽然清晰起来。
那是花瑶来了之后的事。
花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一直养在外面,但是偶尔也会回来,这么多的兄弟中,跟晋漓的关系最好。常常笑语说要嫁给晋漓,晋漓也没当回事儿。这倒不是说因为是亲兄妹不能通婚,狐族并没有血缘这么一说,而是因为只当她是个妹妹,并没有其他想法,她说了,他便当她是小孩子的玩笑。
沂云不喜欢花瑶,就像花瑶不喜欢她一样。可是,花瑶在晋漓的面前对她是极好的。晋漓见自己最宠爱的小妹妹这么喜欢自己倾心的女子,当然很是开心。于是,每次花瑶来跟他借沂云的时候,虽然不甚愿意,却也不会拒绝。
至于花瑶,她找了沂云都去做什么呢,当然是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自己才是那个能站在晋漓身边的女子。
生在海底长在海底的沂云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可,付出的感情可是想收就能收的?况且还是迫于她的淫威?所以,沂云当然不会同意。那段时间,经常会被她明的暗的欺负。甚至有一次被掀了一片龙鳞。龙鳞被掀,想要长出新的,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那些天,她每日晚上都会痛的睡不着觉。
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被人整的经历,就算以前在龙宫的时候大家不喜欢她也只是在背后议论一下。要是给龙王知道了也是要重罚的。所以沂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去找了晋漓,让他把花瑶送走,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