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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会累死的啊,太高了吧?”唯失望地嘟起嘴。
“你逛了一个上午的商店都没闲累,这点运动量还会累着你?快点吧,不然把你甩下了哦。”
“啊!慢点,阿拓!”
毫无间隙地爬了1小时,山顶的那棵枫树隐约可见。
“啊……终于到了……”我伸展开双臂,清晰地听到了关节间“咔咔”的声响。
唯瘫坐在地上,任性地发起脾气,“真是的,干嘛要跑到这个地方来嘛,都是破石头,烂叶子,有什么好看的啊。”一边嘟囔,一边还用手肆意地挥扫身边的落叶,掀起一阵尘土。
没有理会唯的抱怨,我山顶四处搜寻。
“你应该在吧。”试探性地发出提问。
“这种鸟不拉丨屎的地方怎么会有别人。”唯依旧心存不满地吐槽着。
事与愿违,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不在么?”我无力地走向崖岸边,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阿拓!小心!”唯的尖叫惊起林间一阵扑翅骚丨动。
“!?”
背后缓缓响起金属摩擦声。
“剑技·苍之舞。”
无数的剑气袭来,我以最快的速度侧转身躯,但扔被巨大的冲击轰飞了出去。
“嘁,居然躲开了几下最致命的攻击,你小子反应真的很快啊。”耳边传来的是R充满戏谑的声音。
检查了自己的HP槽,已经减少到了红色丨区域。
“如果我反应慢了一点的话……”回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恐惧感蔓延在我全身。
“作为奖励,我让你回复HP好了。”R微笑着收起了刀,随手扔出一块治疗水晶。
“R仔!为什么要攻击阿拓!”唯冲上前揪住R的长袍,仰着头对着那张冷俊的面孔咆哮。
“……”R一言不发的抬起右手,轻轻拦住唯的脖子,却见唯的身体渐渐软倒在R的怀里。
“唯!”心脏剧烈的撞击着胸腔,碰擦出愤怒的火苗。
“我只是让她昏睡过去了而已,别激动。”R抱起了昏倒的唯,“你不希望让她来打扰我们的决斗吧?”
“为什么要和我决斗!?”
“因为啊,”R把唯抱到了一边的石头上,“看着挚友倒在自己的刀下……一定很刺丨激吧。”
“……疯子……”握住治疗水晶,HP转瞬间回到最右端。
“看来是准备好了呢,开始吧,”极度扭曲的笑容挂在R的脸上,“真正的死亡游戏。”
“砰”刀与枪的碰撞不断地发出刺耳摩擦,和R开始战斗已经快30分钟了,从现在的HP残余量来看,我占了极大优势,但他却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让我在意的是,他从开战到现在没有用过剑技,只是以单纯的武器碰撞而已,这完全不像决斗前R的风格。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不用剑技?”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R微微一笑,“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着,又是全力的一刀向我劈来,我举起手中的双枪格挡住了这一下。
“啪”
我手中的长枪【毁灭者】骤然爆炸开,变成了无数光粒子,消失在了空中。
我惊异地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
R把刀扛到了肩上,呲着牙说:“知道了吧?这就是【苍牙】的能力,武器之间发生撞击时,能快速削减对方的耐久度,可怕吧?哈哈哈……”
“可恶……”手上只剩下略短的单手丨枪【守卫者】,不安的感觉如同一只无形的魔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感到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说起来你那把短枪的耐久真高啊,居然还没断。”
“不要小看【守卫者】的能力。”紧紧握住枪身,冷汗不断地从掌心沁出。
“哼。”R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暗器,挥手向我甩来。我侧身躲过了泛着寒光的暗器,试图稳住身形。
“中计了哟~”余光瞥见R摆出姿势,手中的长刀发出了光芒,“剑技·苍之舞!”
躲不过了!举起【守卫者】勉强的挡下了部分剑气,人仍然被击飞了出去,HP槽也减少了一半。
“永别了。”
睁开眯起的眼,却被长刀折射的光一阵刺痛。
“……剑技·苍之舞……”
完蛋了。处于僵直状态的我无法防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剑气向我袭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黑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唯!?”
看清黑影的瞬间,剑气全部击中了她,那瘦弱的身体被击飞了起来,落下了山崖。
“唯!”从僵直状态恢复过来的我发疯了似的冲到了山崖边。
“阿……拓……”唯勉强的用手抓着山崖上突起的石头,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无助。
“唯!抓丨住这个!”我伸出了【守卫者】,“我拉你上来!”
唯用右手抓丨住了我伸出的枪,就在我准备用力拉的时候,【守卫者】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而失去了依靠的唯睁大双眼落下了山崖……
“骗人的吧……”
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呆呆的趴在山崖边。不知何时,天空变的阴沉沉的。雨瞬间从天而降,冲洗着唯曾经抓过的石尖。我勉勉强强地想要爬起身,却双膝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眼泪伴随着雨水从脸上滑落。
右手边,还躺着唯的刺剑【煌之刺】,剑身上沾满了雨水,似乎在为主人的离去而流泪。
“喂喂,把你的头抬起来。”R慢慢的走了过来,反手握着比自己身长还要长出一截的野太刀指着我垂下的脑袋,用刀尖拍打着我的下巴,揶揄地说,“让我也看看你那张哭丧的脸也让我看看你那副哭丧鬼的样子嘛。”“……”我用力攥紧了拳头,从牙根发出“咯咯”的声响。
“闭嘴……”
“切,真是意外,嘛……反正结果都一样,杀了你之后我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怒火在我的胸中翻滚,“闭嘴啊……”
“啊?你说什么?”R故意挑衅地将手靠在耳边,做出听不到的姿势。
苍色的长发依旧如同雄狮的鬃毛,在微风中飘荡。他骤然转动手中的太刀,“去地狱见你的女人吧!爱哭鬼!”
被触及禁区的我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泪水顿时化作一阵光粒子消散在潮丨湿的空气中。
“闭嘴你这个混丨蛋!”怒吼声在山谷间回荡,我用疾风般的速度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煌之刺】,挡下了砍向我脖子的一击。
刀与剑的碰撞所发出的刺耳金属音,被隆隆的瀑布声所掩盖。
意识逐渐被空白所取代,脑海中浮现的仍然是这个令人悲伤断肠的地方,然而,时间却定格在甜品店开张不久。
“隆隆……”
瀑布的轰鸣是那样的熟悉,溅起的水汽迷住了我的眼。
“阿拓,不可以发呆!”唯轻轻扣了扣我的脑袋。
“才不是呢!我的眼睛被水雾迷住了。”我仍然眯着眼,凭感觉对着声音的来源说道。
“糟了,阿拓你别乱动。”
“?”不懂这家伙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看不见任何事物的我,只好听从她的指示。
“呼……”细微的吐息从眼部传来,感觉痒痒的,却很舒服。为了享受眼部的舒适感,我忍住瘙丨痒,静静地坐立着。
“阿拓,好点没?”唯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入耳中,并且一股温热的鼻息与香气,吸入我的鼻腔。
我慌乱得睁开眼——
却见一双浓黑的双眉下,两汪清水似的明澈双眸。
我倏地从地上弹起,握起地上的刺剑,结结巴巴地说:“好了…我没…没事了,赶紧练习吧!”不知不觉中,我加大了音量。转过我自知已经红到发紫的面颊,便沉默不言。
“好哟~”唯全然不觉我的不自然,斗志高昂地将右拳高举在空中。
“手臂要用力哦!全力往前刺!”唯伏在我的背后,手把手地握着刺剑。耳边轻轻的指导反而让我心神不宁。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抱怨来掩盖尴尬的神情。
“知道只要说一次,再来一遍吧。”
“噗哧……”
锋利的剑芒将倾斜而下的水幕撕裂开一道口子。飞溅而出的水滴“啪嗒”落在脸上。
“太好了!终于成功了,阿拓~”唯激动地飞奔而来,径直踏入水中。
“喂,湿透了不好吧,赶紧回去。”我向水中缓缓前行的唯摆了摆手。
“有什么关系嘛,阿拓也一起啦!”说着,一头扎进了水里,看不到她的身影。
“咦,这……哇!”出其不意地被拉入水中,我猛地呛了口水,“咳咳……”
“嘿嘿嘿……哈哈哈……”唯从一旁伸出头,用双手捧起一把水泼向我。我自然也不认输,猛烈地用双臂击打水面,激起一阵阵水花,弄丨湿了唯的脸。
“啊,太坏了!”中招的唯愤愤地鼓起包子脸,长长的睫毛上残留着晶莹的水珠,涓丨涓细流从她茶色的长发上滑落。宛如一朵出丨水的芙蓉,令我看得失神。
突如其来的水柱遮挡住我的视线,溅了我一脸。
“喔!竟然敢偷袭我,看我好好收拾你。”回过神来的我,划开身前的水,缓缓向唯走去。盈盈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山谷中。
“咳……”摇摇头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以极其协调的动作连贯迅猛地挥出剑,刺向了R。
被出其不意地袭丨击震惊的R勉强地用刀弹开刺击。
“……你这家伙还会用刺剑?”
“去死!”毫不犹豫的再次刺向R。
刀与剑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反冲力将我弹了开来。
“呃……咳”被冲击震退一步的R皱起眉头,全力使出SwordSkill冲了过来。
我用带着皮制手套的左手稳住失去平衡的身体,光芒汇聚在右手的剑身,同样使出SwordSkill迎上前。
“嗬啊啊啊啊!!”
“咔啊啊啊啊!!”
“吭!”强烈的冲击伴随着无数光粒子的消散,两人都被这巨大的反冲力弹出十米开外。
天色渐渐暗下来,血红色的天空逐渐转向绛紫色,云团在巨塔的周围涌动,朱丨红色的残阳愈显微弱。
我颤抖着从废墟石砾中爬出,虽说在SAO里没有痛感,但刚刚的反冲力所造成的硬直,使我全身无法使上力。HP槽已经减少到黄色丨区域,再受到几次攻击,我便会化作一串光粒子消失……
“可恶……”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突然间,脚下的大地猛烈的晃动着,我只能用剑支撑身体的平衡。
那个男人凌丨乱不堪地用身体倚靠着岩壁,“嘁,又怎么了。”他盯着自己锐减至红色丨区域的HP槽,同时对周围环境的骤变露出麻烦的表情。
突然间,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如同被宣告囚禁的那一天,天空被【WARNING】字样所覆盖。“哔——哔——哔——哔——”全区系统警示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随后震入鼓膜的声音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主丨宰者茅场,而是由人工智能合成的机械的系统提示声——
【攻略完成…攻略完成…玩家HP已被锁定……所有玩家将在1分钟后自动脱离SAO世界……】
这绝望之音让我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开什么玩笑……
偏偏……在这种时候。
我全身失去了力量,剑从手中脱落,双丨腿一软,跪坐在地面上。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开始崩塌,整座巨城不断的晃动着,身边的瀑布爆发出洪流冲毁山谷中的一切。如同崩坏的钢铁巨城,在这个世界中我用剑所建立起的心灵防线也开始瓦解。脑海中与唯的一幕幕仿佛走马灯一般闪过。巨城每发出一次巨响,心中便有一隅碎裂。
我与那个男人身上都化作光粒子,摇曳在这个不安定的世界。
雨好像停了,耳边只有瑟瑟摇动的树叶传来安逸感。淡淡的彩虹仿佛一道通往天堂的桥梁,若隐若现地架在不知何时断流的瀑布上。
我绝望的看着那道彩虹,任凭意识坠落与黑暗之中。
终
“这是……什么地方?”
闭上眼,再睁开,一样的景色,无尽的黑暗。
“这是哪里!”没有人回答我。
这时,脑海中闪过唯坠下山崖的一幕,“唔!”
我不甘的咬紧了牙,“就差那么一点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断掉啊……混丨蛋……混丨蛋!”
明明拥有【守卫者】这个固有名,明明拥有超高的耐久度,却在最重要的关头断成了两截,真是极大的讽刺。
“唯……”不知道是第几次呼唤着那个名字,我崩落般跪倒在地上。
“呜呜……”无法克制的悲伤,泪水从双眼中涌丨出。
“啊……被他说中了,我真的是个爱哭鬼……”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我仰面朝天的趟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了啊,拓也。”黑暗中飘来的声音有些耳熟。
“谁!”我惊惶地直起身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
“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茅场晶彦,或者……换个你熟悉的名字好了,我就是最强公会【血盟骑士团】团长——希兹克利夫。”
“……原来我们一直在被你耍着玩么。”低低的声音中充斥着我的愤怒,“你创造的这个世界害死了多少人!你现在满意了嘛!!”
“我创造这个世界的目的不是为了夺取谁的性命。”茅场淡淡地说,“知道为什么我会找你么?”
“我不知道!我也没想知道!我唯一了解的是……我要杀了你!”怒火在胸腔中燃烧,我习惯性的把手伸向背后……
没有。
背后那两把熟悉的枪却不在了。
“……我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
“这就是SAO对你造成的影响吧…对于眼前的敌人,只要拔丨出自己的武器就能去面对……”茅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你真的憎恶这个由我一手创造出的世界么?”
“…监禁了我两年的世界,也留存着令我无法忘怀的记忆…”在KOB、与唯以及R在一起的日子,如一片落叶,缓缓飘荡在我的脑海。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是么……”
他喃喃地回应我,“好了,差不多该离开这个地方了。回到现实好好生活下去吧,年轻人。”
突如其来的眩晕使我的视线不断模糊。
意识拒绝回到现实世界,那里已经没有让我存活下去的意义。
如同坠落万丈深渊,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每一处神经。
猛地睁开了眼,刺眼的白色无声地在眼前蔓延,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的味道刺丨激着我的鼻腔。身边的窗户打开着,清风徐徐的吹动着病态白的床单。风中丝丝夹杂着污浊的尾气,而不是青草的芳香。
莫非和茅场所说的一样,我已经回到了现实?
勉强抬起僵直的左手,枯瘦的手掌微微颤抖着,没有革制手套的包裹,惨白的皮肤上竖立着不少细小的汗毛。手肘内侧固定着点滴用的输液管。浅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地分布在干柴似的臂膀上。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轻的护士缓缓走进房间。无意中视线与我相撞,抱着的材料顿时从手中滑落。
“啊…”护士小姐发出一声惊呼,蹲下丨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
我试图起身帮她,如同针丨刺般的同感从全身的每一股肌肉传入神经,我便立马一头栽倒在床上。
“诶?!不行,神田先生还不能起身…”护士小姐慌忙站起身将我的身体安顿好。
神田拓也。
仅仅两年的时间,这个名字却变得如此陌生。
“请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盯着护士的脸,忍住喉咙干涩的疼痛问道。
护士小姐微笑着替我盖好被子,在床边的座椅上坐下,调整了一下坐姿后,向我娓娓道来。
“两年前,一个叫做茅场晶彦的人向外界媒体声称,大约有一万名利用NERvGear进行完全潜行游戏的玩家,被困于假想空间无法正常登出。他还表示,如果外界将玩家头部佩戴的NERvGear强行切断电源或强制解除,那么NERvGear的信号组件发出的微波将破坏玩家的脑部,停止他们的生命活动。”
说到这里,护士小姐流露出悲伤的神色,顿了一顿,接着说。
“仍有许多玩家的家人不听从茅场的警告,认为他只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莽撞的行为酿成的后果是惨重的,据说有二百多人因此永久的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闭上了眼。因此,为了能够更好的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并且能更有效地看护玩家们的身体状况,你们便被转到了各地的医院来。”“原来是这样…”我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果然还有些放不下的事。
“请问,北原…唯的病房…在哪里?”
护士小姐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单,“这个么…就在这走廊的尽头……”
哪怕唯真的不在了,我也要去面对这份现实。
我伸手解除了下颚的固定,摘下这个囚禁了我两年的死亡头盔,放在一边。
“咦……不行,神田先生!”护士小姐惊慌失措地想要阻止我。
无视了护士小姐的警告,胡乱地扯掉插在手臂上的输液针头和贴在身上的电击,刺耳的警报器鸣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