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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也难怪宽伯会一脸的茫然与无措。
“宽伯,我是九音。”苏九音声音放的很低,却正好能被宽伯听清。
宽伯听到‘九音’两个字,眼神立马一亮,只是脸上的疑惑神色并未卸下,似乎生怕这一切都是魂元宗设的一个局一样,依旧不敢靠的太近。
“小姐……?”宽伯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
“宽伯,是我,你不要太大声,免得将其他人引来,我只是先来看看你,确认你安全才好想法子救你出去。因为我的事情连累宽伯遭此横祸,都是我做事不够果决的错。宽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再委屈委屈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相信我。”苏九音声音并不大,但目光却十分坚毅。
“你是……小姐……?”宽伯似乎还在纠结苏九音这张跟从前长的完全不一样的脸,依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我,宽伯。我带了易容面具,换了张脸孔,否则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魂元宗的地盘。现在强行将你救出去一定不会成功,但不用太久,宽伯,我一定不会再留你在这里受苦。”苏九音迅速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属于苏九音的脸。在宽伯看清楚之后又立刻将面具戴了回去,以免被人撞到惹出事非。
她现在在魂元宗的敌人可是不少。刨去那些跟风仇恨的人之外,真正恨她入骨,希望将她碎尸万段的人就有好几人,且每一人都是可以独霸一方的大人物。
至少在魂元宗是如此。
宽伯在看到苏九音那张熟悉的脸时险些没哭出来。被楚秋抓到魂元宗的这段时日,就算是遭受到了任何的酷刑,他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
他是小姐的老奴,不能为小姐丢脸,更不能因为自己让小姐遭受危险。
他虽然是个普通人,弱小、无能、命如蝼蚁草芥。可是,只要有了想要保护的人,那么,就算是付出一切都可以头不抬眼不眨,昂首挺胸的去面对所有的凶险。
从前,他想保护的人是夫人,可是他并没有能力让夫人幸福,他改变不了苏寻的花心与无情,改变不了夫人在苏家不受重视甚至任人欺辱的现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一次次的在漫漫长夜里看着门的方向,等待着一个人能够走进那个小小的院子,再对她说那些俘获她的甜言蜜语。
可是,现实太过残酷。夫人一心爱着那个男人,即便到死也没有能真正的恨起他来,只能带着满腔的遗憾与不甘撒手而去,留下一双幼小的儿女去继续面对那残酷的所谓“家”。
他恨自己的无能,但却对此毫无办法。他只是一个老奴,就算是在普通人之中也是最低下的存在。
他没有修仙天赋,无法成为人人敬仰的修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个老奴的身份守护在夫人留下的这一双儿女的身边,对他们不离不弃,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少爷继续受苦而无能为力。
少爷烂泥扶不上墙,小姐又是个没有灵根的人,这些年来,在苏家委曲求全挣扎求存,他亲眼目睹着小姐从软弱走向刚强,从绝望走向希望。
他该为小姐的转变感到高兴,但却没有想到有一日竟然会成为小姐的累赘。
他是弱小的平凡人不假。可是,如果抓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对小姐不利,那么,他就算拼得一死,也绝不会给小姐添麻烦。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小姐了,没想到,老天眷顾他,竟然会让自己在此时此刻此种情景之下又再见到了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小姐,他死都无憾了。
他艰难的拖着手链脚链,一步一爬着朝着苏九音的方向,伸出手似乎想抓到些什么,但是浑身无力,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看着宽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苏九音这才发现宽伯浑身上下密布着各种细小的伤口。
待到宽伯爬到她面前,她猛的掀开宽伯单薄的衣裳,看到宽伯浑身上下那些密密麻麻的鞭痕,苏九音简直睚眦欲裂。
“他们打你?”苏九音轻轻喃喃着,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小姐别为老奴担心。别看老奴不过是个糟老头子,但也绝不会向小姐的敌人屈服。”宽伯依旧是那一脸的慈爱,明明消瘦了许多,但目光中的温柔却丝毫不减,继续道:“倒是小姐,这里如此危险,你怎能轻易涉险?”
“宽伯,告诉我,是谁对你用的刑?”苏九音的目光平静如水,但了解她的宽伯却感觉到了那平静的眸子之下隐藏的滔天怒火。
“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小姐不必担心老奴,老奴命硬着呢,不会有事。小姐赶快离开魂元宗,越远越好。小姐是天才,比之魂元宗的任何人都要优秀,待到小姐有一日修为超过那老贼,老奴就可以与小姐团聚了。”宽伯微笑着安抚苏九音,直到现在,他还是将苏九音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未完待续)
ps:感谢【唐深深】的平安符~
☆、第二百五十九章 小姐,答应老奴一件事
“宽伯,如果我离开,将来真的还有再团聚之日吗?”苏九音苦笑,宽伯的一双腿废了。她以为只是一些小伤,若是服用灵药,伤口总能愈合,可是,现在的宽伯就连走路都已经不可能了。这狭小的空间之内,从那张简陋的床到铁栏杆外的自己这短短的距离,宽伯是爬着过来的,而且爬的异常艰难。
其实她早该想到,宽伯被楚秋这样记仇的人抓到本身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杀他是为了留着解恨,可是她却杀了楚秋,这杀孙之仇在那里摆着,以楚不离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让宽伯安心的活的舒舒服服。
之所以留下宽伯一条命大概只是为了留着引出她来。留着宽伯还有用,所以不杀,但并不代表不能极尽折磨来消他心头之恨。
像宽伯这样的性子,一直坚持着或许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再见她一面,可如今见到了,她若离开,宽伯会作何选择,苏九音不敢赌。
“小姐说什么胡话,自是有再团圆之日的。老奴对小姐有信心,知道小姐一定会救出老奴于水火之中。老奴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等着小姐修为大涨之日来接老奴回家。”宽伯眼神闪烁,语气里都带着心虚。
苏九音深吸一口气,不愿意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于是问道:“宽伯,是谁将你打成这副样子的,告诉我。”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冲动,我……”宽伯欲再劝上几句,抬头却见苏九音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若是不知,但会以为这是她见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兴奋所致,但宽伯却明白,小姐只是在尽力的压抑着怒气。努力的让自己不喊叫出来。他的残废,给了苏九音太大的震撼,也彻底的引起了苏九音的怒火。
“宽伯放心。就算现在还不是对付楚不离和魂元宗的时机,但是收拾几个狗腿子我还有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苏九音眼中闪烁着杀意的寒芒。
“小姐。杀几个喽啰又有什么用?说到底,这都是上头的命令,这些人也只是执行者罢了。”宽伯倒不是烂好人,他只是希望苏九音不会因为他的事而节外生枝。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已经瘫痪了,再为了他一个废人耽误了事情,这要他再如何自处?
“我当然知道这是楚不离的命令,否者这些个狗腿子焉敢如此放肆!这梁子结下了。这笔账我迟早找他清算清楚。但是,即便只是遵从命令,伤你的人也该死。何况这件事无需我动手,宽伯不必担心事情会牵扯到我。宽伯可还记得你的短笛送给了何人?”苏九音艰难的笑了笑,安抚着宽伯。
一听苏九音提到短笛,宽伯立刻想起了那个偷送他鸡腿的小子。
这牢房之中难得能吃顿好的,平日里为了折磨他们这些囚犯,给他们吃的都是些不知道哪里摘来的烂菜叶子,甚至连野草都混杂其中。而修仙之地大多都是些灵物,他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服食灵物。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灵气撑爆身体而亡。
而那个巡查的小子知道了此事,还特意离开宗门去了挺远的地方帮他找了些普通人的食物,对于好久没有吃肉的他来说。一个鸡腿有时候比见了爹妈都要感动的多。
后来,他偶然从那小子身上看到了一个有着风云谷的标记的物件,记起小姐也是风云谷的人,这才想办法与之套近乎,听说了那小子的故事。他将短笛送给那小子,也是打着有朝一日如果小姐杀到了魂元宗,这小子如果能因为这短笛而被留下一命,这也算是还了他那个鸡腿的恩了。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已经实现了。如果不是发现了那个短笛,玉在一恐怕就被苏九音给灭口了。
“小姐见到了他?”宽伯有些诧异的问。世界还真是小。他送给玉在一短笛也只是抱着“可能救他一命”这样的心态。如果玉在一没有见到小姐就被灭了,又或是见到了。但小姐没发现短笛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也只能怪玉在一没那个好命了。没想到。这才短短时日,两人却已经见过了,且小姐还知道了短笛的事,那很可能是已经交过手了,所以才能轻易的找到这里。
“他现在是魂元宗外门的大师兄,许多事他在前头帮我做便是,无需我亲自动手。宽伯,告诉我是谁伤的你,近日里我憋屈的很,就算是宽伯为我着想,替我找几个能让人出气的沙包练练身手,我保证留他们全尸,不会事后鞭尸。”苏九音微笑着说出了恐怖的话,那诡异的表情连宽伯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宽伯心说,这孩子怕是被憋出了毛病,若是不让她撒撒气,一个人独对一个宗门这样的事情,那压力是真的会把人压垮的。
“既如此,小姐,老奴希望你答应老奴一件事。”宽伯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表情却异常严肃的说道。
苏九音静静的看着宽伯,随着嘴唇的开合,她的表情一变再变,直到最后定格成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笑容,空洞而冷漠。
“小姐,答应老奴。”宽伯异常坚持,明明已经察觉到了苏九音身上的冷意,但他却并不退缩。
当苏九音走出那片漆黑的牢房,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几个看守的弟子围着玉在一谄媚着,似乎都在尽力的表现自己,希望能够在这个不用多久就可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的外门大师兄的心里留下一些好印象。毕竟,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真的接触内门大人物的机会不多,特别是被派来看守牢房的,本身就是不受待见或得罪了人的。此时,玉在一这个外门大师兄的好印象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玉在一见苏九音面带笑容的走进了视线,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脸上明明就是笑,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对方的开心。
一开始他以为是犯人爷爷并非是苏九音要找的人,可是见苏九音的目光来回的在这几个守狱的弟子身上打量。他就觉得事情一定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苏师妹,可都好好训查过了?”玉在一装作威严,一本正经的问道。还偷偷的向苏九音眨了眨眼。
“回大师兄,都已经巡查过了。没什么问题。”苏九音自然的领会了玉在一那一眨眼的意思,十分配合的说道。
“这位是?”几个守狱弟子疑惑的看向苏九音,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苏九音。巡查牢房的任务几乎就是大师兄一个人独揽了,所以,自从大师兄每隔一段时间来巡查一番之后,就再也没见有其他人来过,而这一次,大师兄却带了个人来。还是女人,这些人本能的认为这个女人跟大师兄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这是苏师妹,修为仅次于我,以后她要是来了,你们要好好的招待着,可别怠慢了,否则若是她成了内门弟子,惹了她的小心遭殃。”玉在一故意一副严肃的口吻说出的这番话,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玉师兄何必吓唬他们,倒是苦了大师兄一再卖力的树立我女汉子难相处的形象。感激不尽。”苏九音一句话甩出去,玉在一险些又蹲地上画蘑菇去。
几人见苏九音这么跟玉在一说话,玉在一竟然毫无生气的意思。立刻就对苏九音高看了一眼,争相恐后的介绍自己。
“苏师姐,师弟名叫李宇铨,是这牢房的管事,以后还请苏师姐多多关照。”李宇铨一脸谄媚的笑。他深知在这里看官牢房没有出头之日,所以更明白面对那些将来有可能一飞冲天的人,什么样的姿态与语气能够有效的讨好他们。
“苏师姐,我是汪直。”
“苏师姐,我叫费清晨。”
“苏师姐。我叫苗阜,请多指教。”
“苏师姐。我是魏王。”
“………………”
每一个人都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虽然他们从前没见过苏九音,但玉在一说她与他的修为不相上下。那必然不会有假,叫师姐是对的,所以,苏九音一瞬间就多出了这么多师弟。
“诶~你就是李宇铨?”苏九音目光柔和的看向李宇铨,那声‘诶’故意托了长音。再加上目光柔和语气温柔,所以李宇铨并没有听出别的什么,对于苏琴跟他说话受宠若惊。
“苏师姐知道师弟?”李宇铨有些激动。被大人物或将来的大人物记住总是好的。多些人脉,他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最好是能跟随这些大人物,这才有前途。
“从泉师兄那里听过几次。”苏九音不动声色的笑道。
李宇铨听到苏九音这么说,心里高兴更甚。不仅仅是苏琴,最重要的是,外门大师兄记住了他,还与别人提起过,这是否就代表他以前做的那些并不是无用功?至少让他在大师兄的心里留下了印象,看来,他离开这里的愿望也是指日可待。
玉在一心里却一个咯噔。他与苏琴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他可是摸清楚了苏琴的脾气。
别看这家伙现在笑的温柔如水,但是苏琴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事有反常必为妖,突然对一个陌生人温柔友好,这绝对是有什么阴谋。
何况,他什么时候跟她提过李宇铨这个人?说到底在刚才之前,他都不记得这个李宇铨叫什么,这还怎么提?
玉在一本能的觉得这个苏琴一定是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并且他十分确定,这个李宇铨一定是要倒大霉了。
想想在望风崖时的自己,玉在一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记住李宇铨的名字,至少要先为他默哀个三分钟再忘记。(未完待续)
ps:刚刚修改了一下错别字。多的我自己都看哭了tt
☆、第二百六十章 小玉啊……
离开牢房,苏九音显得似乎心事重重,玉在一总觉得她跟进牢房时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要是要他具体地说出哪里不同,他又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来。
玉在一很纠结啊。他其实有些怕苏九音这种状态。虽说自己现在跟她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但跟他最初所设想的投靠相比,被人控制就是两码事了。有心抗议一下,又怕直接被灭了。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不说话都不一定能阻止这女魔头拿他出气,要是嘴贱的引起了注意……呵呵,不敢想啊。
气氛沉默而压抑,可偏偏玉在一是个受不住压抑的人,在走了一路,苏九音沉默了一路之后,玉在一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才屁颠屁颠的跟在苏九音身后,问道:“那个,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李宇铨?”
听到李宇铨三个字,苏九音本能的转过头,眼中的杀机还没来得及掩住,直直的刺进玉在一的眼里,顿时将玉在一的小心脏吓的砰砰直跳。
“我……我什么都没说……”玉在一咽了口口水,很没节操的就投降了。
苏九音好笑的看着玉在一,原本阴霾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些笑意,道:“知道的太多容易被灭口。”
玉在一立刻捂住了心口的位置,一脸看鬼一样的表情看着苏九音道:“这也要灭口?”
苏九音上下打量了玉在一几眼,那笑容实在是意味深长。
玉在一被苏九音看得发毛,捂心口的动作变成了抱胸,而且还后退两步,一脸浮夸的道:“你想做什么?告诉你,我也是有节操的。就算被你控制,你也休想要我妥协。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苏九音狂翻白眼,心说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货就是个自恋狂,比她师尊的段数还高。绝不能给他自卖自夸的机会。
于是,苏九音很不屑的撇撇嘴。随口说道:“别臭美了,就你长这熊样,白送我我也不要。”说着,直接转头慢慢悠悠的走了。
玉在一站在原地,被苏九音打击的不轻,一口洁白的牙咬着下嘴唇,脸都气鼓了。
他长这熊样儿?见过这么帅的熊吗?
还有没有点儿欣赏水平?他明明就是魂元宗外门公认的俊美小生好不好!迷翻了千千万万的少女好不好!怎么到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嘴里,他就成了熊样儿了?这样太打击人了!
玉在一的玻璃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就只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成了渣渣。玉在一捂着心口,默默的泪流满面。
眼见着苏九音已经默默走远,大型犬类玉在一特别不忿的又追了上去,堵住苏九音的前路,气鼓鼓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以控制我的性命,但是绝不能说我长得不好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说谎话是要遭雷